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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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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哥饶有兴趣:“您就是圆通?”
  老和尚道:“就是小僧。贫僧是东北小雪推荐来的,乃江北慈悲寺的住持。”
  满桌子高人都不屑一顾,嗤嗤冷笑。
  九哥点点头:“哦,对,我曾经请小雪出山,可她很忙,我的面子都不行。呵呵,就推荐我一位高僧。就是你,好好。请坐请坐,加椅子。”
  圆通的脸皮是真厚,让旗袍服务员把椅子加在我和许哥中间,本来地方就不大,他硬挤进来。
  颜玉庆颇有兴趣:“长老,不好意思啊,满桌子都是荤菜,要不然让他们炒点素的。”
  圆通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和尚我生冷不忌,实在不行,荤的也能对付。”说着,抄着手抓螃蟹,极其麻利地掀盖儿掰腿。
  席间有个老头皱着眉说:“和尚不是不吃荤的吗?”
  圆通道:“酒肉怎么了,穿肠过。佛祖又怎么了,心中留。不碍事不碍事。”
  九哥笑笑不说什么。
  圆通是新来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趁他吃的工夫,九哥又把找先祖尸骨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圆通擦擦嘴说:“知道知道,小雪和我聊过,我就是冲这个来的。”
  九哥问:“圆通师父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尸骨呢?”
  圆通道:“找人我不行,怎么把尸骨开棺起葬,这才是我的强项。”
  女人啐了一声:“开棺起葬是个人就能干。问题就在于怎么找。”
  九哥摆摆手:“好了好了,诸位都是高人,大家群策群力。”
  众人一时默不作声,只有圆通吃的这个痛快,吧唧嘴。我仔细观察,这和尚说是吃荤,其实大鱼大肉他并不动,只是吃海鲜,连酒都不碰,而是喝清水。这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实还是有底线的。
  我在心念中暗暗问黄小天,凭你的本事,能不能找到尸骨。
  黄小天想了想,说:“可以试试,在座的这些高人可能功法都比咱们厉害,可要说到观气寻物,那我敢说,在东北我都能排上号。”
  我道:“需要什么呢?”
  黄小天说:“首先必须要确定尸骨的大概方位,最起码在方圆二十里内,我再厉害也不可能寻遍整个兴安岭。小金童,这事你不急着出头,看看再说,这里水很深,我直觉上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我们商量了主意,我打定低调二字,眼观鼻鼻观口,垂着眼帘不说话。
  估计其他人也抱定了和我一样的心思,先看看再说。
  九哥明显不高兴,脸色阴沉,“诸位,是觉得棘手,还是有什么顾虑?”
  老头清清嗓子,打破沉默:“九哥,你有没有当时留下来的遗物,最好是有直接血脉关系的。我老马有些微末本事,早年跟着高人学过扶乩寻人。”
  九哥转愠为喜:“还得说马先生厉害,其他人都不行。马先生,若是你真能帮我找到先祖的尸骨,那就是我们家族的恩人。”
  这位叫马先生的老头,赶紧客气:“不敢当不敢当。”
  九哥看了一圈:“其他人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众人都不说话。
  我感觉不妙,听口气九哥像是在下最后通牒,我赶忙道:“九哥,我是出马香童,我家老仙儿是黄大仙儿,可以观地气,或许到时候能助一臂之力。”
  九哥不置可否。到是圆通看了我一眼,笑眯眯没说话。
  九哥又问了一遍,“其他人再没办法了?”
  颜玉庆道:“九哥,我是南海茅山派的,我们茅山术秘传一种秘术,名为招魂阵,可以寻找到老爷子尸骨的踪迹。”
  九哥点点头,擦擦手站起来:“我要回去休息了,诸位也请回吧。”
  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被送回来。回到房间,我还没吃饱,饿的肚子咕咕叫,可这鬼地方和软禁差不多,来回出入要通行证,还不够麻烦的。
  我只好在房间里翻出泡面,泡了热水吃。
  我下意识觉得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明天就会被送回去。得嘞,这种活儿风险大,九哥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到时候一旦办砸了得不偿失,不如现在就回去得了。
  我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高杆,也没人找我。
  到下午的时候,有人敲门。开门看,外面站着两个旗袍的女服务生,她们彬彬有礼请我跟着一起走。
  这次我带上毛球,拿上东西,知道这里不能住了,估计是要送出去。
  谁知道我们并不是去一楼,直接上到了最高的顶楼,到了包间。进去后,我看到还有几个人在。
  有那位能扶乩寻人的马先生,有颜玉庆,竟然还有圆通和尚,再就是我了。
  除了我们四人,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一脸的稚气,站在马先生身边,应该是他的徒弟。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他们应该也是才到,气氛凝重。
  圆通和尚打了个哈欠,自己找了个座位,大大咧咧坐好。
  我们也找了座位坐。时间不长,门开了,九哥一身风尘进来,笑着说:“大浪淘沙,终于选出让我放心的四位高人。”
  他道:“其他人我都打发走了,道法讲究眼缘,找到先祖尸骨必落在四位身上。”
  马先生慨然而起,“九哥,你瞧得起我,我就卖卖力气。你们先休息,我打头阵,今晚我就卖个丑,来个起乩寻人。”
  九哥抱抱拳,“有劳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色锦囊,打开之后,从里面落出一枚深黑色的铁戒指:“这是我家先祖留下来的唯一贴身之物。当时他关在日本人的劳工营里,逃出来之后能带在身上的东西不多,这是唯一的物件。”
  他把铁戒指递给马先生,马先生双手捧在手里看,这枚戒指很细,窄窄的一圈,是古朴深邃的深黑色,确实是老年间的东西。
  马先生郑重道:“定不辱命。”
  九哥问:“马先生,你起乩寻人,我们是否可以旁观?”
  马先生有点不愿意,可还是说道:“没事,只是让各位高人见笑了。”
  “那就定下来,今夜晚间,还在此处,请马先生开坛起乩。”九哥说。
  商定之后,九哥带我们到餐厅包间吃饭。这顿饭吃的很沉闷,圆通也收起了戏谑玩笑之态,一本正经的。
  许哥应该是打发走了,他不在身边我浑身不得劲,和这些人相处特别别扭。
  一边吃饭我一边思索:我、颜玉庆和马先生留下来情有可原,可圆通这个和尚,明显九哥非常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把他也留下来,难道小雪在里面发挥作用了?
  我和小雪接触不多,知道她生在东北,可家在江北,和圆通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小雪力保圆通,或许真有她的道理。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到了晚上,我们又聚在那处包间。里面的陈设已经变了,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清理出去,中间留下空地。
  在厚厚的地毯上,马先生摆好了香炉,长香,长明灯,蜡烛等物,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徒弟,静静守在旁边。
  九哥让人在圈外放下几把椅子,让我们坐下看,等一切妥当,九哥道:“这个场子交给马先生了。”
  马先生点燃三根香,插在香炉里,然后在地毯上盘膝而坐,手里掐着佛珠,垂下眼帘,嘴里念念有词。
  等了一会儿,突然一根香在毫无征兆中陡然熄灭。马先生睁开眼,把断了火的香头掐灭,皱着眉不说话。
  九哥看得稀奇,便问道:“马先生,没事吧?”
  马先生说:“点上三根香,起乩已经开始了。不过,三香灭了一香……”他顿了顿没说话。
  “但讲无妨。”九哥道。
  “恐非吉兆,”马先生说:“典籍上曾有记载,此香一出,不可起乩占卜,否则大祸临头。”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浪淘沙
  九哥有点不高兴,“马先生,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扰乱军心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马先生讪讪笑:“九哥教训的是,下面就开始起乩。”能看出他也是硬着头皮来做,让徒弟躺在地上。
  马先生捏起还在燃烧的两根长香,围着徒弟转圈。徒弟渐渐把眼睛合上,似乎进入了沉睡状态。
  马先生蹲在徒弟身旁,探出右手,在徒弟的脖子上捏了一把,徒弟毫无征兆中突然坐起来。
  他的动作极为僵硬,坐起来不像是自发的行为,倒像是关节的连锁反应。
  马先生喊了徒弟两声,徒弟闭着眼,脸色煞白,没有任何反应。马先生把徒弟两只胳膊伸直,手成握形,然后把长香插在手里。
  我在后面看着,对于起乩并不是一点不懂,大概能看出来此时徒弟已成乩童。
  所谓起乩,其实就是和上天沟通的一种方式,用通灵的方法预测推演过去和未来事。进行具体沟通的人,就叫做乩童。
  马先生嘴里念念有词,语速很快,听不太真切念的是什么咒语。
  徒弟手里的长香“嗤嗤”狂烧,很快烧到一小半。马先生把铁戒指拿出来,在徒弟的面前晃了晃,喝了一声:“定!”
  徒弟闭着眼,像是僵尸一样,把头垂下,手里的长香倒转香头,指着地面。
  马先生拿过随身的褡裢,伸进去掏出一把白沙。他把白沙撒在地上,撒得极其均匀,又快又平,很快地面铺了一层。
  他把铁戒指小心翼翼放在白沙中间,道:“起乩!”
  徒弟往下一趴,香头正戳进白沙,整个人都趴在长香上。奇怪的是,长香承载着整个人的重量,居然不断。
  众人看得啧啧称奇,九哥摸着尖下巴,微微点头。
  马先生道:“诸位,我这个起乩和旁人不同。旁人起乩定位,大都是从乩童的位置出发。比如说,现在我们是在沈阳,其他人起乩,路线就会从沈阳出发,一路奔向目的地。可我这个起乩不同,是从终点往回倒推,你们看到白沙上的铁戒指了吧,那就代表了先祖的尸骨所在,起乩的始点就是从那里开始。”
  九哥道:“马先生不必解释,自行作法就是,所谓道术神通,殊途同归。不管你是白猫还是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你若真能帮我们家找到先祖的尸骨,那就是大功一件。”
  马先生继续作法,他蹲在白沙旁,两根手指掐住长香的香头,慢慢提起来。别忘了,香上面还压着他徒弟,可马先生就凭两根手指,就能抬起他徒弟,而且让长香不断,这一手还真绝,众人看得目不转睛。
  圆通和尚在旁边点头:“天下果然多奇人异士,藏龙卧虎啊。”
  颜玉庆哼了一声没说话,直愣愣瞅着,不放过一个细节。
  马先生把香抬起来,慢慢挪动位置,放到铁戒指旁边。他的起乩定位是从终点处倒推,这倒有点意思了。
  定好了位,马先生缓缓把自己的手指撤出,他的徒弟开始动了。
  徒弟此时身体僵硬,如同提线木偶,动的姿势也诡异,绝对不是自发而动,好像冥冥之中被什么操纵着。他带着长香,在白沙上出现七扭八拐的痕迹。马先生蹲在旁边,用一种奇怪的尺丈量着痕迹拐动的方向和长短。
  我心念一动,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我曾经听王二驴说过的一段经历。
  王二驴曾经跟踪解罗到了一处小渔村,在小渔村一所临海的宅院里,解罗用两个乩童起乩,定位犀听的海上位置,后来才有的我们跟着他到蛇岛。
  我没亲眼见过解罗起乩,不过听王二驴讲述的细节,倒和眼前的马先生有几分相似之处,难道这位马先生和解罗有渊源?
  我正想着,忽然圆通倒吸了口冷气,场上发生了变化。我赶忙回过神去看,这一看吓了一大跳。
  马先生的徒弟,突然开始大口喷血,他这个血不是从嘴里“哇”的吐出来,而是润物细无声,从嘴角往下淌,汇集成一道血线,溅落在白沙上,红白之间极为扎眼。
  圆通老和尚双手合十,不停念叨,“善哉”。
  马先生并没有让起乩停下来,还在让他徒弟坚持。长香在白沙上越走越慢,嘴里吐出那血都快成血泊了,泡在白沙上,路线已经模糊不清。
  能看出马先生在强烈抑制自己的情绪,两只手都在颤动,紧紧盯着自己的徒弟。
  徒弟操纵着长香,到最后几乎一动不动,好半天才动一下。马先生脸色苍白,嘴里喃喃:“再坚持坚持。”
  徒弟张开嘴,嘴里吐出来的血几乎血如涌注,吓死个人,至少吐出好几百。
  马先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去一捏徒弟的后脖子,徒弟本来僵硬的身体顿时变得软绵绵的,手里的两根长香“啪啪”两声,极为清脆的断了。
  徒弟一头栽向血里,马先生用手托住。我赶忙过去,帮他扶起徒弟。马先生竟然眼眶里有眼泪打转,他吸了一下鼻子,冲我点点头,低声说,“多谢”。
  我帮他把徒弟平躺在地上,徒弟脸色惨白如纸,没有呼吸,跟个死人一样,满头满脸都是吐出来的血。
  圆通和尚过来,双手合十说:“马施主,贫僧略通医法,要不要我给贵徒看看?”
  马先生抑制住强烈的悲痛,“多谢长老,这是起乩元气反噬,休息休息就好,只是苦了这孩子,好不容易练到现在的童子功,大半散去。”
  马先生抱起徒弟往外走,九哥坐着没有起身,说道:“马先生,别这么走,起乩预测到什么了,把话说清楚。”
  马先生心情难平,还算能控制住自己,并没有对九哥出言不逊,客客气气说:“大约能测到位置,确实是在齐齐哈尔附近,具体地点需要到那里才能知道。九哥,我道法粗浅,只能做到这一步,对不起了。”
  九哥点点头:“有劳。”
  马先生抱着他徒弟下去了。
  九哥看看表:“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再说。”
  众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各自散去,自有服务员把每个人引到各自房间。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马先生郁闷悲痛的表情,他徒弟满嘴是血的情景。
  黄小天说过,这件事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起来个大早,服务员带我去吃早饭。
  我匆匆忙忙洗漱一下,跟着出来,到了一楼餐厅,早饭是自助的,东西挺丰盛。九哥已经来了,颜玉庆和圆通和尚在旁边陪着。
  我过去坐在桌前,九哥气色不好,瘦削的脸上呈现出病态嫣红,他说道:“大家都来了,马先生昨晚和他的徒弟已经先行离开。如今大浪淘沙,只剩下你们三个高人了。”
  我看看颜玉庆和圆通。他们两个老狐狸都眼观鼻鼻观口,不说话。
  颜玉庆那么嚣张的一个人,这时候估计也掂量出深浅来了,开始装夹尾巴狗。
  九哥打了个响指,旁边人递过来一张东北地图,他在桌子上展开,给我们看。在地图齐齐哈尔附近,有一个标记出来的红叉。
  九哥用手比划了一下:“这是马先生找到的大概位置,方圆在几十里左右。我想了一下,咱们今天启程去齐齐哈尔,先行一步到那个地方,到了之后你们三人再各显其能,寻找到尸骨的确切位置,这样把握能大一些。”
  圆通和尚双手合十,“善哉,善哉。”
  九哥也不和我们废话,咳嗽着站起来,“先吃饭吧,吃完了收拾收拾东西到机场,坐专机过去。”
  他走了,剩下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圆通和尚先行去盛饭,桌旁只留下颜玉庆和我。颜玉庆拉着椅子过来,低声说:“冯老弟,到了齐齐哈尔还得咱们哥俩可得互助互力。这件事不一般啊。”
  “怎么讲?”我问他。
  颜玉庆摇摇头:“现在还看不出来,总觉得水很深。”
  这小子是滑头,套话套不出来,我问他:“颜先生,你这么卖命,是不是九哥答应给你什么好处了。”
  颜玉庆笑:“九哥是省城大佬,掌控的资源和人脉正是我需要的。我的目的是秉承师父的志愿,在大陆开宗立业,九哥是我的一大助力嘛。”
  我们正聊着,圆通和尚端着一大堆吃的回来。颜玉庆嘿嘿笑,低声说:“这和尚不简单,大智若愚,装疯卖傻,你小心点。”
  我对圆通的印象很差,点点头,“都小心。”
  颜玉庆笑笑,没追究我说的“都小心”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连他也小心上了。
  这时圆通回来,坐在我旁边,拿起油条吃:“你们刚才说啥呢?”
  颜玉庆大笑,学东北人说话,“没啥,没啥。”笑着去吃饭了。
  看他走了,圆通和尚低声对我说:“冯施主,小雪曾经跟我聊过你。”


第一百五十六章 妖气
  圆通和尚说,小雪和他聊过我。说实话,我挺反感的,你们没事议论我干什么,便“哦”了一声,对于其中的细节一点都不感兴趣,敷衍了事。
  圆通道:“小雪让我给你一样东西。”说着,从僧衣里掏出一物放在桌上。
  他拿出来的是一个极为精致的葫芦,大概小拇指大小,通体晶莹,应该是什么装饰品吧。我勉强有了些兴趣:“这东西是玉的吧?太贵重了。”
  圆通和尚笑眯眯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的任务就是把东西给你,你就拿着吧。”
  “奇怪,小雪怎么不当面给我?”我疑惑。
  圆通和尚道:“小雪知道你在这里。”
  我有点不太高兴,这小雪怎么这么多事,估计是她介绍的亮先生差点把我整死,她于心不忍吧,想补偿我。
  我也不客气,把葫芦拿在手里把玩,看到上面刻着细如蚊蝇的繁体字,勉强去看,是“大千世界”四个字。我看向圆通,圆通笑:“后面还有字。”
  我翻到葫芦背面,后面写着一个繁体的“齐”字。
  还没等我细细把玩,颜玉庆端着吃的过来,我不便多看,随手把葫芦揣到兜里。
  等吃完了饭,我们三人跟着工作人员出来,到了地下车库,安排一人上了一辆车。车里只有一个司机,再无外人,玻璃都是磨砂的,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到里面。
  车子发动开了出去。司机戴着墨镜和耳麦,不和我说话。我在后排座昏昏欲睡,能有大半个小时,车子停下来,有人打开车门。下了车我才看到,已经到了沈阳机场。
  早上风很大,我冻得瑟瑟发抖,那司机做个手势,示意我跟着走。我们进了机场,竟然走的是贵宾通道,我看得稀奇。登机检查的时候出了麻烦,机场工作人员发现了毛球。
  工作人员让我办理宠物托运,这可麻烦了,毛球可不是什么一般宠物。我好说歹说人家都不通融,这时候,从里面又出来一个工作人员,两人耳语了几句,然后抬手放行。
  我猜想,估计是九哥的安排。以后如果到远地方,需要坐飞机,到时候怎么携带毛球上机还真是个麻烦事。
  通过贵宾通道,坐上大巴,在机场内部开了能有五分钟,到了拱形机库,里面停着一辆客机。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上了飞机。
  登机之后,被人引到一处包厢休息,只有我一个人。我闭目养神,索性什么也不想了,爱咋咋的。
  发动机声响,飞机缓缓开动,出了机库。我靠在椅背上休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两个小时以后,飞机颠簸中渐渐降落,我擦擦眼看看外面,到了一座新的城市,应该是目的地齐齐哈尔。
  从许哥介绍我到沈阳认识九哥,现在莫名其妙又到了齐齐哈尔,感觉人生像坐过山车一样。
  飞机到了机场,进了机库。工作人员领着我出了飞机。等出了机库,空旷的机场上寒风凛冽,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苍茫大地。除了我和身边的几个工作人员,再看不到其他人。
  我心里惴惴不安,这是把我绑架了吗?不至于吧。
  远处开过来一辆吉普,门打开了,车里有人招呼我:“上车。”
  到了车里,看到有几个人在,都是年轻人,男女都有,表情很严肃,他们穿着黑色的特制冲锋衣,一看就是经常野外工作,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风霜。
  跟着车晃晃悠悠不知过了多久,开到一处县城。
  车子停在一家酒店旁边,众人纷纷下车,我只好跟着下来。此时此刻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完全糊涂了,索性走一步看一步。
  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我开了房间,身上都冻透了,又冷又乏。我脱了外衣,正准备歇会儿,外面敲门。强忍着疲倦把门打开,门外是工作人员,告诉我马上又得走,一会儿到楼下集合。
  关上门我就炸了,用人没这么用的,这个九哥也太霸道了吧,商量都不商量,就把我弄到这鬼地方。
  腹诽归腹诽,该干还得干,已经上了贼船。我索性不想了,人家怎么安排怎么是。
  出了宾馆看到路边挺着一溜车队,我看到了圆通和尚,他上了前面的那辆车。不知怎么,以前看圆通就烦,现在这种场合下看到他,反而有种心安的感觉。
  车队出了县城,一路晃晃悠悠进了山道,周围大山林立,万木萧瑟,顺着盘山路一直向上,最后停在山腰。
  所有人都下了车,我跟着众人来到山崖前,这里有一处颓废的古城墙,临着悬崖,能看到远处的群山连绵。
  这里风很大,人人都穿着厚厚的冲锋衣,我身上的棉袄已经透了,冻得手脚冰凉,毛球更是钻进内兜里再不出来。
  九哥在人群里,他也来了,浑身上下裹着像头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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