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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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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松碗口粗地树根,嗯?这树……长得有点奇怪,悬空而长的树叶好像被什么重物给拖坠入涯谷般,探头看了眼,唯见白雾茫茫。
残阳如血,带着氲热的余辉自西方群山坠去,一轮水洗般的冷盘洒着一倾清冷迫不及待钻出云层,巅峰白雾有点深浓,透过一层淡薄雾气,可见天上几点寒星缀于天暮。月华如一匹银色长布,铺于白雾之上,西峰涯在朦胧中如梦似幻。一声狼嚎,紧紧回荡于整个峰峦里,夜……已全降临。
不知明的山虫山鸟在夜晚里呜呜起呤,有点苍凉,有些孤寂。站在涯上夜风凉簌有点沁骨,山涧里本是比热镇要凉快,晚上更是莫说,温度明显低于山外,瞅见师兄墨发飘飞红衣薄衫坐在树杈上任由晚风吹掠,皱眉道,“师兄,之前我就说要你换成遮风暖身的衣服,偏生不听我话,这会子冷了吧。身上有伤也不注意点,早知道我撂下你自己上涯了。”想去解决自己有衣裳给师兄,手探在衣襟上才想到自己也只穿了一件衣袍,里头便是一层里衣。
雁桅烬荡起修长双脚,斜睨的美目在月色下似是洒了颗碎亮水晶,他浅笑道,“怎么?怕我拖累你不行?你还是……”脸色一变,红衣在山间中翻袂掠志轻盈自树上而落,眉目里洗尽妩媚,如同出鞘的宝剑泛着寒冷,“有人来了。”
黑朦的古树丛中山鸟惊翅展飞,衣袂掠过树叶的簌簌声音从四周涌出来,不出片刻,涯路全部包围,火亮的火把照亮整个西峰涯,寒月下黑衣弯刀悚寒阴冷。
敏柽女帝墨衣金冠眉目暴戾缓步从黑衣人中走出,煞寒鹰目宛如厉爪凝向涯上迎风而立的少女,冷冷道,“很准时,也很有胆量,不过凭你俩人之力能救出定王与西汲梓瀮吗?”
眼底清冷如冰寒,虚起的眸子直射出敏柽女帝,“我按约定已来此涯,我母亲与爹爹们女帝你总得让我看看是否平安吧。”
嘴角沉挑,眼角溢出势在必行的戾晦,缎面金绣祥云靴底踩在几根枯叶上,阴沉的双目笑看山涯一侧,“好说,好说,不过,朕想要你拿几样东西来换。”
“不知道女帝想要我拿什么东西换?物还是人?”
“物与人都有。”脸上沉冷稍融几分,阴戾的声音有丝寒笑,“凤影剑、渭州'乌金'、流府流荫,朕只需这三样,你若给朕,朕立马放人。”似强调一国之君的金口,“朕金口玉言,决不反悔。”
“哦?原来女帝也想要这两东西。”眉梢轻扬,淡淡道,“且让我先看母亲与爹爹是否平安,我拿来东西,女帝应也要给点诚意才可,虽说女帝金口玉言,可我也明白口说无凭这句话。”
“师妹,我怎么看敏柽女帝没有什么诚意呢,定王与王夫们分明就未在人群里。”
慵懒妩媚的笑声让敏柽女帝心如同有猫爪子挠过,痒痒的,酥酥的,掠夺的目线落在月辉笼氲的红衣人影身上,一道惊艳瞬间浮在阴厉的眸子内。盈盈身姿氤氲着万种风情,飞舞的墨发里是摄人心魄的潋滟娇容,眉目与眼角中有几分撩人心魂魅惑狷笑,轻合的红唇抿带着邪肆柔软,妖魅刺目,拨动心神啊。敏柽女帝手指慢慢蜷缩,后宫三千,怎么比得上眼前这个妩媚风情的可人儿?
“原来敏柽女帝也不过是好色之徒!” 雁桅烬黛眉轻挑,广袖掠起一条清泓脱手飞出,众人尚未看清,便见清泓与一柄寒剑击在一起,发出'铮铮'清呤,蝉姬剑宛如活灵在空中掠闪挥,雁桅烬魅眼潋滟,缓缓而笑,“好功夫!看来我是瞎了眼了,原来敏柽女帝不但好色,连功夫都俊。”
黑衣暗手瞬间反应过来,急忙将女帝护在中心,弯刀森寒血腥浮涌。敏柽女帝暗暗压下心惊,鹰目遽地虚寒冷冷看于红衣翻飞的人,面色冷寂沉道,“你是何人!你可知与朕为敌只有死路一条!”此人如不除,必成后患。
雁桅烬潋滟水眸一动,映着翻飞的红衣极尽妖媚,“死就死呗,奈何桥上过,轮回盘里穿,几十年后老子又是好命一条。”蝉姬剑在月辉下幽幽泛寒,清泓掠在他深幽的眼底碎寒无比。
山风暗冷,呜呜低呼,几只夜鸟禁不住树中煞气扑起翅膀飞离是非之地,我淡看着师兄有意无意的试探敏柽女帝,笼在涯涧的白雾愈发低沉,杀气暗涌凝滞在涯空久久不得救。
淡淡凤目轻轻眯起,臂中凤影剑欲欲乎出,眸如厉剑,声如芒刺道,“敏柽女帝,我母亲与爹爹到底在何处,时间也过了这么久,你也应该让我知道他们是否在此涯上。”
“既是你要求,朕甚有不理之理?”敏柽女帝眉头挑起,挥起银绣金织的水纹墨色衣袖,冷笑道,“将人带上来!”
身后传来粗绳磨地带叶的'摩擦'声同树杆抖擞的展枝声,瞳孔蓦地收缩,难道……猛地转过身,白日里我脚蹭过还暗叹那长得奇怪的古松树现在树枝一点一点从悬崖白雾里升上来,冷辉里我看到被硬力压弯的树枝展在我眼前,粗碗大的枝头上悬在半空,透着月色清楚可见几个单薄人影双手绑束捆在枝尖头上欲欲飘坠,淡淡的血腥味弥漫扑鼻,垂坠在几抹人影似已毫无生机。
灵魄似突然从身体里抽剥浸到千万寒潭里,寒冷到连心都跟着冰冻,熟悉有身影,熟悉的气味,母亲!爹爹!嘴角痛责地翕合,想要让心中悔恨一呼而去,似有团火堵在心中炙得我疼痛无比,郁堵的戾气如棉絮般塞在嗓头,闷得呼吸都困难,悔恨到流泪都无法流出。
“母亲……爹爹……”
痛恨的呼唤似是来自天边的深喃,惊得雁桅烬蓦然回头,心是被她语中沉痛带来阵阵窒闷,笼在她身边的雾气似成了覆盖在她身上的伤惘缭索,看着她清冷凤眸内无尽黯然,支离破碎的神态使得雁桅烬为其心中揪痛,潋儿……
阴戾的声间陡然响起,火把亮光中,敏柽女帝傲如厉鹰自护守里的黑衣弯刀里走出来,“怎么样?朕的话你可信了?枝头上便是你母亲与爹爹们,想要他们活命,你将流荫、凤影剑与乌金作处交给朕便可。”
如果有可能,我真会一剑劈这阴狠毒厉的女帝!手掌心里满是汗水,痛悔的目光从母亲身上移开,脸上笼着阴霾碎冰,冷眼漠看敏柽女帝道,“先将我母亲他们放上来再说!”
“不急,还有一个人相信你非常感兴趣,如果将三物交于朕,此人朕权当送之于你处置,其信颖乾女帝会是很乐意护送其回宫。”
浓霭月辉里敏柽女帝阴戾沉森的鹰目里骤然掠过一丝算计,站在枯断树枝上她向后一挥后,围守在后方的黑衣人里由两人禁卫押着一名男子出来,朦胧地浓霭里看不清男子面孔,唯其傲兀的臻首屈不下低。
敏柽女帝拿出身边一暗手的火把在空气划过,沉霭散开,火把凑近男子身边,燃烧的火焰里男子的五官清晰显露,清明如水的容颜透着娴雅清傲,眸底溢着威慑地眸光,没有丝毫的瑟缩或退避,颇有父仪天下的风范。
“朕昨日遇见此人,竟发现其与已逝的诚孝温明德凤后十分相似,”火把离开男子身边敏柽女帝金冠微微别动,两禁卫押着男子向涯上走来,“此人朕便送于你,你可愿意?”
“诚孝温明德凤后?” 雁桅烬诧异的抬眸望去,手揉按着眉心,无奈道,“师妹,你们帝王家可真是麻烦,什么都是一个接一个来,现会子又蹦出个凤后出来。”
来回思忖衡量其中要害,目光在凤后身上轻轻划过,淡然道,“好,你所说三事我都答应。不过,流荫我不能交给你,可流荫手上的东西我可以答应给你。”
雁桅烬惊道,“师妹!你将东西交给她,你还有活路吗?不行!绝对不能答应!你……”
我打断师兄的话,“无碍,这些东西本是我无意得来,给谁都无所谓。”
“好,果然是快人快语!”敏柽女帝稍稍后退几步,冷冷道,“朕答应你的事情说到做到,不过,流荫手上的东西你既不能现在给朕,今晚之事便不能做数,朕等着你将流府之物带回来。定王与梓瀮皇子朕三日之内给你好生照顾,三日之后……如未将东西带到……”
“敏柽女帝,你意欲为何!女帝可是忘记与我之约?”
看着从古树背后走出来的人,我不得不说事情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三皇女紫堪嬁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竟也凑巧现身在此地。与其说是凑巧,还不如说是她与敏柽女帝之间有什么约定而特意在此。
103
紫堪嬁自隐身古树走出来,沉阴目光凝聚到敏柽女帝脸上,“敏柽女帝,你意欲为何!女帝可是忘记与我之约?”
我冷眼看着她们窝里斗,轻轻向师兄丢了个眼神,示意他注意前方动静我好去救母亲,师兄蹙眉对我摇摇头,唇语道,“别轻举妄动,下面还保不定是否还有暗手,再者,束绳还有敏柽女帝手中,万一发现便会随时令人松手。”
脚边是陡峭悬崖,古松的几条松枝如同倒挂在壁上,涯涧山风吹过将母亲与爹爹摇摇欲坠的单薄身吹得晃荡不已,我站在悬崖进退两不适,正如师兄所说,下面确实还有暗手攀沿在陡壁,粗大麻绳便是由他们握住。另几根弯垂的松枝也是因人拖坠,只要我稍有动静,她们便会将母亲与爹爹坠落深涯,慢慢退后几步,臂中凤影剑'铮'呤而出,万一真不行,只能拜凤凰帮忙了。
“三皇女,朕与你之约依是算数,不过……”敏柽女帝嘴角缓缓挑起,酷戾的视线轻扫紫堪嬁后,落向其身后的丛林里,道,“还不知三皇女有没有福份与朕同享江山。”
紫堪嬁双眉霾蹙,冷道,“女帝,你是何意?当初女帝可是与我约好,莫不是女帝现要反悔了?”
“哈哈哈”,敏柽女帝鹰目虚起,挥手让押着诚孝温明德凤后的四人退没丛树深处,冷笑道:“小小毛孩还是有些不自量力,朕没想到你是空有小聪明,少运筹帷幄之大智。潜到我国来不说,竟还妄想杀朕,诶,你与紫潋夜、紫韫纾相比确实不是什么成大器者,不过,朕却偏生要帮你登上九五之尊。”
紫堪嬁闻言脸色突变,平了下心中慌悸,道:“敏柽女帝多心了,女帝与我为盟,我岂会做出不利女帝与我之间的事情呢?”
“哦?是吗?不知皇女带来一百名军中神射手现在在何处呢?” 敏柽女帝眼底骤然煞寒,霾寒道,“皇女未诚心与朕结盟,朕又何必与皇女再联手呢?”
事昔之变,片刻功夫便足以,我与师兄还未来得及商讨如何救下母亲时,那厢三皇女与女帝竟然开始窝里斗了,师兄突然指着涯路古树,见半腰分叉中蹿出的劲装弓箭手有些不可思议道:“他们竟然藏在树心里!”
我确实愣住,实在佩服她们的聪明,紫堪嬁竟派人把树心掏空,一百来号弓箭手全部藏身于其中,我是说她是破坏生态环境?还是说她头脑聪明?
“我去救母亲,你帮我妨碍她们来袭击我。”微微虚起凤眸凝看对峙的两人,凤影剑紧握手中,伙伴,呆会就要拜托你了。
敏柽女帝与宵焚楼暗手未曾想到紫堪嬁竟将神箭手藏于树心里,众人都是心如明镜知紫堪嬁劣境猛地回转占据先机,一百名神箭手是镇南大将亲信,箭术不凡身手更是不凡,如两方混战必会相互惨伤,无奈都已撕破脸皮,还有什么回旋余地呢?
紫堪嬁嘴角笑意阴冷,挥起衣袖,厉喝,“射!”
树上神箭手听令,弓满拉弦,箭矢地呼啸声音铺天而来,发出的厉箭直射于暗手身上。弯刀幽寒,厉箭森冷,一时间西峰涯上人影纷乱惨叫连连回荡于整个碾尘峰山谷。殷血的液体染红一层层枯叶断枝,白色雾霭已被血珠浸染成了层娇艳的血雾,月色下血雾娇艳,宛如血海。
敏柽女帝自幼习武,对凌疾而来的厉箭能轻轻松松避过,可久了体力也会不支,再加此次重心都放在我身上,未料紫堪嬁将箭手藏在树心里,其所带上的暗手并不多,但快敏柽女帝便要处于下风。
神箭手受命于镇南大将军,出身于正规军队其实力令人由心佩服,支支厉箭带着死亡气息直速而射,冷酢酷里不留点分情。
我与敏柽女帝太低估紫堪嬁的心机,决战正乱时,猝不及防自涯峰悬崖三侧有数百道黑影陡然跃升而来,劲衣着装,铁钩于手,原来……原来他们是用铁钩钩于涯石,用铁链悬挂隐身于涯壁。凝眸看了眼悬空松枝上的飘荡的人影,薄唇紧抿,回头向师兄身边掠去。
我掠身靠近师兄轻道,“先解决他们再说,敏柽女帝三物还未得到手,断不会想让我母亲她们丧命。”
雁桅烬谑漫一笑,潋潋的桃花水眸流曦异辉,“也好,我们别太费力,让他们窝里斗!”
轻扫围在身边的杀手,摇摇道,“估计不行,这数百人是紫堪嬁派来针对我们的。”
“那就杀吧,早杀早完事!我好像有点饿了!”雁桅烬桃花美眸冷幽杀冽,手中婵姬剑划过道道清泓,剑刀于皮肉间穿梭发出'嘶嘶'肉绽声,他墨发飞舞,红衣翩跹,在月色下宛如游龙穿梭于白雾里。剑光如雪,亦如瀑,蝉姬剑所过之处便是杀手皮肉绽裂,生命陨落。
清幽冷月斜斜投下冷冽银辉,西峰涯中霄的杀气似是将天上的冷月给震得荡动几下,刀光剑影中漫天的沾血落叶萧萧坠落,人影在血雾中不断掠起掠落。
在无人注意下,紫堪嬁轻轻挥挥手,其身后最大一棵古树的枝叉上闪过一个全身笼着黑气的弓箭手,其双目在月辉下掠过碧绿眸光。
紫堪嬁抬眸,手指前方,“狼影,把那人射下!最好是一箭射死。”
狼影冷冷点头,臂劲的手拉弓满弦,一只狼牙墨翎破空疾射,箭身带着无人可挡的凌厉自三个暗手胸前爆厉穿过,沾血的三菱箭头在冷辉里寒光掠过,疾呼向那人心胸口射去!
凤影剑红芒幽厉,带着噬杀冽气解决完几个暗手,突感到身后有骤然杀气疾疾掠来,飞速跃起,回头一看,骇然瞪眼,破声尖叫:“快躲开!师兄!”
雁桅烬只觉脑后一阵杀风,速度快得让自己躲闪不及,'嗖'地一声,箭尖入肉身,雁桅烬浑身一震,静静垂下眸子向胸口一看,一截箭头由背心穿刺前胸,没有想像中的冷痛,只是有些不愿,不愿现在就死,更不愿死在她面前。不想让她背负枷锁,不想让她为自己愧疚终生,不愿,不想,却是不痛……
温热的血珠慢慢沿着三菱箭头滴落!呵!原来是这样啊,抬起水漾美目凝向怒吼杀来的人,看她清冽地凤眸里流出悲凉的绝望,雁桅烬苍色唇瓣缓缓上扬,她……终把自己放在了心上……真好……真好……'噗'嘴里喷出一口血,雁桅烬渐渐失去集聚的目光看到那人疯狂的冲过来,滴血的唇瓣笑意更深……真的……很好……
“不要啊……!师兄!不要啊……!”悲厉的大吼声刹那间仿佛整座山峰都在剧烈震动。眸子冷冽直直的看着他胸中厉箭,心毫无抵酸胀滚痛,厉痛顷刻覆盖了周身,痛到连呼吸都在抽痛。
凤影剑疯狂的杀出一条血路,黏稠的血液沾满全身溅入眼内,灼辣血水铺散在眸子里,眼前影像红火一片!杀!杀!杀!只有杀戮才能添平心中前所未有的惊慌与恐惧,只有不断的杀戮才知道自己还活着,才知道刚刚一切都是真的!
“潋儿呵……”眷恋的轻虚声飘碎在风中,雁桅烬微微抬起头,嘴角蜿蜒的血不断流下。看着那人不要命地挥霍真气,一身素衣殷血尽染如地狱修罗般杀来,他恍若身如蒲絮在血雾里摇晃,真的要死了吗?真的要死了吗?耳畔嗡鸣,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到胸前箭尖,轻如蒲絮的身子慢慢后面仰滑,一滴清泪自眼角飞落……
狠狠的挥起剑,向前削去,在师兄快要倒地的瞬间接住了师兄温湿的身躯,手颤颤巍巍的抚上他苍白的脸庞,死枯的声音无尽悲凉,“师兄……”
“潋儿……师兄……不能……再……再……”'噗',汩汩殷血不断从口中涌出,雁桅烬缓力抬眸,一口接一口的呕着血,染血嘴角轻轻笑起,“再……也……不能陪……你了……”笑如荼靡绽放,倾满大地,眉目里悲伤丝丝了了无穷无尽,终是要离开了呵,老天不公平啊,找到一生的依靠却不能与她天长地久……
抱着我舍不得放不掉的温软,我轻探着他颤抖的唇瓣,从怀里拿出郁离配的药送于曾是红艳欲滴的唇内,“不要说话,师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
黑黑的净流眸子深深的看着,是看千年万年也不厌倦的,唇如风中落蕊般轻启,“如有来世,潋儿……你……一定……要找到……我!”记得啊,一定要找到我,奈何桥我等你十年,三生石畔我许下来生,来生你一定要找到我,一定要啊……
用力的抱紧他抽搐的身躯,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会化为风化为青烟飘散,他妩媚风情,他的嬉笑人生,他的桀骜不羁,他的一切一切不断在脑里掠过,我颤抖的唇瓣哑声乞求,无声无息地乞求:“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
呕出一口鲜血,抬起手万般不舍的抚摸她泪流满面的脸颊,声轻如蜉蝣,“一定要……找到我……”
冷月被人间的凄凉迫使隐入铅色云层内不忍再看,悲伤晚风呼呼不断地咆哮,低空血雾拢在他周边浓不可散,他红火如荼靡的薄衫上猩红血朵晕染全身,他缓缓闭上对她眷恋的美目,潋儿,与你相逢,此生,已足矣……但愿……但愿有来生……来生你我……一定要隽永……一定要相伴……
看师兄那双光华如月的眼渐渐失去光彩,手臂紧紧拢抱他,心脏绞痛成灰,抬起头向那苍穹尖叱悲呜,“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啊!啊!!”山谷里悲痛声声回荡,悲入九霄,凄入云端。
天地倒错,日月混淆,魔障充斥四周,跪地的人身上红焰轰然涌起满目阴冷,一身戾气缓缓站起,绝冷声音似是从十八层无间地狱抽出,字字铿锵,字字冷冽:“紫堪嬁!我要你死!”
敏柽女帝骇然圆睁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那人……那人……是神还是魔?周身火焰流流,眉心里有凤凰浴火焚身,清泓的凤影剑挥举胸前,剑尖亦有缕缕血雾缭绕,她素白沾红,满目悲怆,沾满的血污脸傲如天神,残如魔鬼。扬起的青丝在风中掠起道道弧风映得她宛如索命修罗,血色翻飞的衣袂里她眼底没有了天没有了地,只有杀戮,只有血腥!
长风万里如泣如歌,吹不尽满涯悲伤,吹不散满涯血腥,宽曵的广袖真气飘飏,一声清亢凤啼,身后火色凤凰展翅而飞,展扑地巨大凤翅呼着阵阵厉风,涯上是飞沙走石,树枝颤栗,整个西峰涯是坠落人间地狱里。
挡住飞疾而来的风石碎末,暗手与杀手愣怔看着那腾飞的神鸟,蓦地惊叫起,“凤凰!凤凰,真的是凤凰!”
紫堪嬁早已被她戾悚的目光给吓得两脚发软,若不是狼影搀扶着她,估计早是两腿发软瘫痪于地上,惊恐万状时见她周身涌起火色焰芒,眉心中凤凰浴火,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是落入冷火交连的煎池里。一声清亢鸟啼,紫堪嬁瞳孔紧缩看月色下那只火色巨鸟在空中拖着长长金色羽尾翎腾飞时,全身遽然大震,死死攥在狼影双袖的手再也忍不住颤抖起,凤凰,她竟然有凤凰!紫堪嬁似想到什么般,猛地将狼影推开,急道,“快,趁她未发现你快躲起来!”
凤首在我颈边轻轻摩挲着,无声的安慰我心中悲痛,我拍拍凤道,拭到眼角泪水弯腰抱起师兄放到它背上,嘶哑道,“帮我好好照顾他,母亲与爹爹也麻烦你救下,拜托了……”
凤凰仰首又是一声响遏行云的清啼,背部轻弓将放在背上的人小心翼翼纳入羽翎,金色嘴喙轻轻点点了雁桅烬墨发,火红的凤眸里一滴凤泪悄悄滴入他受伤之处。
“快去吧,救下我母亲与爹爹回紫府!”再一次抚摸师兄苍白脸颊,带着绝然仇恨一步一步向紫堪嬁与敏柽女帝走去,护主的两派人马见如此,连忙身影掠动将主子护到身边,眸子冷凛注视挡在我前面的两派人,目如寒箭,直直盯视!阻我者必死!
手腕快转,凤影剑红芒炙热倾疾四周,心若冰清,剑气炙热,身顿化虚影无数在黑衣弯刀,劲装杀手里穿掠,所过之处红芒耀目,戾气冲宵,身后是血雨纷纷,残尸满地。
敏柽女帝手心满是汗水,掠身妄图到涯边牵制定王来迫使似神似魔的人,身影靠近,被一股火热炙屏给挡了回来,敏柽女帝鹰目暴厉,高声呼叱道,“快!给朕放线绳索!快!”
目如利刃直射敏柽女帝,红色眸子幽戾悚人,“你不是一直想拿到凤影剑吗?有本事今晚就夺去!!”眼底冷冽凛然利扫紫堪嬁,“我不过想好好生活、平静的生活,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这条死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怨不得我!今晚,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紫堪嬁见那神鸟消失,嘴角不由冷冷笑起,“哼!紫潋夜,如果你体力与内力耗尽,还能将我怎样!”
“试试便知!”血花容月貌蔽着眼帘,侵蚀了我的视野,剑势如虹,厉挥厉落!高涨的气势凌厉无匹,剑影凛凛交错,卷起风来云涌,手中剑落,湿红横飞,皮肉划过,惨叫荡天!
杀戮的真理'魔挡杀魔,佛挡杀佛,人更不必说!杀多少算多少',不知过了多久,整个西峰涯只留三人对峙,满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凄鸦在树林里兀自怪叫,展开它们黑色的翅膀落飞在尸体旁,爪子勾起几片肉碎片纷纷又怪叫着飞回丛树中。
敏柽女帝鹰眸锐利深深思忖,脸上没有任何端倪,静默垂眸,如果让她们两人相互残杀,得利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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