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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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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红唇轻启,流盼的桃花美目细细凝看我,鸦墨长发在我靥畔轻羽一般掠过,落在我身上的眸光是把我整个心魂卷入到一场雪月里的浓情内,深深的缠绵让我不愿走出。
承认自己害怕失去,承认自己后悔带师兄再上西峰涯,也承认师兄在心中的地位尤如千斤重。一个承诺算不了什么,一个口说的承诺却让我心在刹那间放松不少,深痛的记忆如影相随着纠缠着我,不愿再有悲剧在我眼前出现,更不愿身边的爱人受到一丝伤害。
一丝浅笑轻快爬上眸内,目光流连在师兄侧靥,心情不由开朗起,牵紧师兄双手,我对后头几步之远的倚树歇脚的流荫喊了句快跟上。
听到我喊声的流荫抬起眸子淡淡看了我一眼,轻'哦'了声垂着臻首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我回过身等流荫快要追上时,牵紧师兄的手慢慢向上走去。
当流荫的眸子随意看着我时,我心里瞬间咯噔,璀璨的眸内似乎多了少异样的情绪,一种我不敢觑探的情绪。梦境中的结我还没有打开,无法直接面对流荫,不知道与他说什么才是最合适。如不能心静如水面对流荫,那就选择暂时逃避吧。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来谈儿女情长。
快要进入半山腰,一秋西剠军散兵像无头苍蝇般冲下山来,我接住两人衣袖急忙闪身藏入古树后,待散兵消失在尽头才现身。散兵不足为惧,如果有将领带着的散兵才有可能会对我军带来危险,现在这些逃命的散兵显是逃命,急急逃回家里与夫儿小女相聚。
站在半山腰一块平石上,从袖里掏出一个信号弹放出彩色烟花到天空。不会,驻扎在山腰的陈将军带着二十名士卒出现在林中直直向我走来。
显是匆匆赶来的头上还顶着一团雪团陈将军抱拳而敬道:“末将参见大元帅!”
师兄同流荫忍不住噗哧的轻笑一声,见我回眸瞪着他们,两人极力忍住憋笑连忙侧别头不再看着有些滑稽的陈将军。
负手遥站在曾经站在这里笑看'登天路'的青花岩上,凤眸冽然虚起眺看耸没云端的西峰涯巅顶,“敏柽女帝有带多少人逃去西峰涯?”
望着在清色月辉里释放千年沧桑的碾尘峰西峰涯,深幽凤眸内闪过碎寒清光,映着弯月的眸子如是寒冷,“陈将军,你率三万大军截守此路,如有敌军下山格杀勿论!余下二万大军令校尉今夜下山守着下山路口,本帅让这碾尘峰飞不出一只鸟儿!”
弯月冷冷悬于半空,倾着无情银辉傲视大地山峦,被称为西峰涯的断涯实际是一块巨石卧横三面临空的断石,涯边雪压青松,雪雾缭绕。凡人站在此涯上恍惚是登仙台,踏云雾羽化成仙而去。
一人负手站在绝立的涯边,静静的看着涯边倔强生长一颗古松,古松悬崖生长,粗大树枝临空在深不见的涯谷。谷中寒风飒烈吹起,吹得她素色衣袂飘飘猎响,负手临涯伫立的身姿似是已经站了几千年,几万年……任凭寒风吹的身影纹丝不动傲然挺立稳如青山。
雁桅烬与南玉流荫静默的站在不远处,披着白狐大氅的流荫不禁打了个冷颤,搓搓冻麻的手哈口气羡慕的看了眼身边披着紫貂大氅身子却只着红绡薄衫的雁桅烬,有些沮丧的道:“王夫,您内力好强呢,就算穿着薄薄衣衫也不见王夫发冷。”
雁桅烬掩在大氅里紧紧蜷攥手轻微松了松,美目看着涯边伫立的身影,回眸看了眼南玉流荫扬唇一笑,“你这话曾经也有人问过我。”
跺跺脚,微微吸气,南玉流荫揉揉冻红的鼻尖,斜着头更加惑问,“嗯?那王夫怎么回答呢?”
“本王夫回答'心若冷了,外面这层凡肉还会冷过心吗'。”桅烬双手握住大氅两侧往身子里拢紧一下,嫣然笑了笑,桃花美目里流出潋潋风情,“如今本王夫心是热起,身子却也跟着热起,唉,凡人就是凡人,终是逃不脱皮肉苦。”
秀眉一拧,南玉流荫抿抿嘴唇,水晶秀璀璨的眸子看了眼涯方,目光收回往雁桅烬身上一落,声音有点求证的颤抖,“王夫同王爷在一起时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比如说有一个很大的宫殿,宫殿尽头垂着玉珠帘子的后面是一个黄金雕成的软榻,榻后是用五彩翎羽薄扇装饰,然后倚榻是侧……”
“然后倚榻上侧卧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女子的红衣上绣着一只金色凤凰。平时红衣女子会枕着一个金纹素雪枕对不对?对不对?”雁桅烬紧蹙着眉,蓦然收拢眸光凝看着南玉流荫,有点急促确认问道:“你也有做这样的梦?”
南玉流荫显然也被吓倒,心里一凛回望了雁桅烬一眼,静静垂下眸子,清越声音如钩,在不经意流出摄魂夺魄的魅音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同王夫竟做同一个梦,它说明什么?它说明什么?”
修长手指缓缓顺理着墨发,嘴角噙着浅笑,潋潋墨眸愈发幽深,“还能说什么呢?你同我们做同样的梦,你说还能说什么呢?”
“什么?”流荫蓦然抬眸,更加惊诧,“王夫您指还有人同我们做一样的梦不成?”
“哼!多着呢,家里的几人早就开始有梦境出现,只不过现在梦境越来越清晰,那红衣女子的模样过不多久就会看清。”
雪雾愈发大起,重重雾茫遮住月色清辉,雾气里浓浓哀伤慢慢向四周溢开,压抑的哀伤竟有想让人掉泪,本是垂眸不语的两人猝地心惊,连抬起眸子惊骇的看着散发浓浓哀伤的人,两人皆是巨惊。
“潋儿!”在涯边的人突然消失,雁桅烬突然惊吼,不要命的飞身向断涯掠过。身影欲也随之掉下涯谷时,纤细的腰身猛地被搂住,一张熟悉的脸映在眸内,雁桅烬心惊还未定,就被顶着惨白的脸的人大骂起。
“雁桅烬!你竟敢给老娘跳涯!你他妈搞什么鬼!你刚刚知道不知道老娘心都快被你吓出!妈的!下次再这样我干脆亲手结了你!”眸里涌着汹涌波涛,整个人就像是海底山火爆发一样,死死搂紧师兄腰上,惨白着脸浑身打着后怕的颤抖。
“你吼什么吼!刚刚是谁一下就不见!你还吼!妈的,再吼老子一剑把你结了!”吼回神师兄双手死掐着我手臂的肉,拼命的摇晃着我身子,美人的脸同样是极度惊恐。在一瞬间我几乎可以肯定师兄是想亲手了结我。
我神色间一怔,恍然想起自己刚刚那幕,大活人突然消失在涯边,呃……是挺让人害怕,惊恐过后的身子在我怀里颤抖着,搂紧师兄单手轻轻抚摸着他后背,脸紧紧贴着师兄的脸,轻笑道:“傻瓜,我要跳涯也会带着你们一起跳。”停了会,才涩痛道,“刚刚是到曾经挷着我母亲、爹爹他们的树枝上悼念一会。”
师兄听后抬脚就狠狠踩在我脚上,咬牙切齿道:“你就不会打声招呼?”
“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脚趾头痛的不行,扭曲着脸搂住师兄,吸着冷气回道,“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目光落向不远愣怔站着的流荫,我调侃笑道:“流荫好像被师兄一吼给吓蒙了,半天都没见他动一下。”
南玉流荫确实是给吓蒙了,突然被雁桅烬一吼本是愣住,然后那个像天人一样的王爷粗声大吼一下,南玉流荫彻底蒙住,完全不明白两人是为了什么在吼。
手牵住还是生闷气的师兄,走到愣怔的流荫眼前,脸刚要凑近流荫耳边想唤回被震飞的魂,身子猛地被惊醒过的流荫伸出一推开,流荫通红着,眸子都不知道该向哪里看才对,喏喏轻音道了声,“王爷……”
眼角余光猝然见右侧涯林突然升起一朵璀亮的烟花,曈孔溢着戾气收缩成一点寒芒,拉过窘羞的流荫,另一手牵紧师兄,锐利的笑挂在嘴角,“冥水给我们发信号了,敏柽女帝已隐身到地宫内,走,咱看热闹去!”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花期凋落暮弦寒
厚盖的白雪掩不过骇人的戾气,沉闷的空气透着一股子凛然煞气,月色的清辉投下深深阴沉,若隐若现的地宫门口残雪凌乱,尸横遍野。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都是如同修罗一样站在地宫铜狮两侧,石头雕凿的地宫大门火把'嘶嘶'燃烧,橙黄色的火晕投在两个同样是满脸戾气的人身上,王者见王大概就是眼前这般样。两方的人马警惕地站在各自头头身边,冷色的武器还在滴有敌人的鲜血。
“没有想到你竟这么快找到朕!看来宵炽楼的叛徒是朕眼皮底下做了不少不该做的事情。”敏柽女帝手摁在铜狮狮身,眼中毒光骤现,被人叛徒的滋味让一个帝王感到是个奇耻大辱。批节紧紧的摁住冰冻的狮身,泛起青白的颜色,鹰目里的毒戾仿佛是万条毒蛇缠在眸内'赫赫'阴狠。
时辰已是三更天,再过不多久天就要泛晓,我不愿久做耽搁,虽说现在我方胜算在握,然寒冬腊月又是深山雪林,常人都无法忍耐寒冷的浸骨。凤影剑缓缓举起,凌寒的剑尖直直指着敏柽女帝,凤眸凛冽声如寒潭:“杀我祖母占我江山,害我父母破我家园。西汲肇!我们之间的事非恩怨今夜就此好好了结!”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朕今夜就要看看你是怎样个成王法!”嗡声嗡气的阴戾声回荡在山谷里,敏柽女帝身后余剩的四百精兵同几百宵焚楼暗手微微后退小步,墨锦金龙纹大氅解落掉地,金色的花纹在火光里折耀出灿烂的金光,敏柽女帝手握着的锋利宝剑与神剑凤影掠起道道寒芒。
“是个人物,没有躲在手下身后。”把披着的紫貂大氅解下甩丢雪地,余光轻扫一抹远远藏在前方树影里的人影,回头对身后站着的师兄、流荫、冥水令喝道:“退远点,你们南玉、群纳古族的仇本王一并给你们报!”
师兄眼眸流转,莞尔一笑,难得听我的话悄然退掠到一棵树上,冥水、流荫两人显是不愿意放过手刃仇人的机会,手死死握住剑柄,仇恨的目光狠狠瞪着敏柽女帝。我轻轻冷哼一声,两人适才不甘心退居到远处。
过重的杀气卷起地上的白雪,浓浓寒冷充斥所有人周身,挺不顶杀气的人已是退出杀阵不敢踏进半步。树枝上的冰雪悄然破冰掉落,两道身影如蛟龙出海卷着狂风暴雪剑与剑'铮铮'锐响。
四周剑气纵横,身影掠动,双方只能根据剑所挥出的光芒才知道在半空中决斗的身影谁是谁。寒光凛冽,红芒锐利,寒风残雪随着两道身影的飞掠尤似龙卷风风暴肆刮整个西峰涯。
散开的剑气凌厉到让人几乎不能睁眼目视,狂冷的寒风刮起,吹得深山古树断枝折腰,顷刻间,方圆五里的古树梢上没有一点积雪压枝。
绵延捭阖的山岭声声呜戾,双方人马都不禁捂死耳朵,对抗呜戾的风声,稍有甚者已是七窍六血倒地而亡,亦有甚者四肢抽搐在雪地上痛苦扭曲。
半空中传来几记重重沉闷声,一道身影嘴里闷吐几口鲜血,摇摇欲坠的身影勉勉强强站在一棵古树树冠上。深红的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敏柽女帝极力平复喉咙涌上的腥味,鹰目如炬盯着前方缓慢掠停的身影,拭去嘴角血渍,敏柽女帝阴霾冷道:“想不到小小年纪竟入宗师境界。”
落在古松树梢上,握着凤影剑的右手有湿润液体顺着手臂缓缓流到凤影剑上,我抬手看了眼轻微受伤的手臂,微有惊诧挑眉,抬眸笑道:“本王也未想到敏柽女帝的身手厉害如斯,能接下本王五十招的世上绝不超过五人。而能伤本王的人世上更不超三个,想不到敏柽帝厉害到竟可划伤本王手臂。确实让本王佩服!”
寒风已趋微弱,肃烈的杀气只留残息,鲜血缓缓从敏柽女帝胸口、后背、双臂三处缓缓流淌出,抬起流血的手臂,狠狠舔舐滴血的手腕,敏柽女帝几近冷残的诡笑起,“紫潋儿,你骨子里流的是西汲族戾血,再怎么装慈悲都无法掩饰到你心中的戾气!朕说的没有错吧,你在愤怒时骨子里就是嗜血,更想挥起你凤影剑杀戮整个世间。身为西汲族人,你一辈子都脱不过戾血的疯狂!”
凤影剑悠然反手负背,风轻云淡的看着接近疯狂的人,淡然笑道:“本王心中做何想还不需敏柽帝费心,没错,本王流着一半西汲族戾血,本王也承认偶会有杀戮疯狂,可这能怎样?本王只求不愧于天地就可,富贵荣华、权势名利过眼即灭,本王不会像你那般为登上九五之尊杀尽自边亲人。”
“朕今日倒要看看你的淡漠还要装到何时!”敏柽帝阴沉一笑,手腕抖动纵身掠起,剑光寒芒充溢着嗜血疯狂。
空中的身影再次卷起杀起,白雪浓雾里双方人马纷纷拨刀喊杀,光影舞动,白刃纵横,腥风血雨重现西峰涯。三十一年前西剠国宫变,当时身为王爷的敏柽帝率兵将濮宜女帝迫退帝位,后又将逃往地宫的濮宜女帝一行六百人残杀在西峰涯顶。六年前,敏柽女帝诱我上西峰涯再次在涯顶掀起血腥。六年过后,西峰涯亦是第三次成为人间地狱。
刀山剑浪重重叠叠,断残的肢体四处可见,本是世间仙境的西峰涯怎么也不能脱过人间的悲剧,血花四溅,碎帛纷飞,地面的雪成为红色雪地。残缺尸体七横竖八地倒在丛林内,修罗杀戮场的血雨腥风依旧在继续。
'砰……砰……砰……'震天的轰炸惊天巨响,西峰涯山侧巨大山石'轰轰'向下塌陷,俨然是秘密潜入地宫的魉用火药把整个地宫轰为平地,无数灰烟铺天盖地倾来,悍然爆炸的火药气浪排山倒海向四周扑去。无数碎石泥尘被卷起,如强弓厉箭碎石把守候在地宫的几百名暗杀急速射杀,暗杀全身被威力的碎石攒射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奋身与我剑战的敏柽听闻身后巨响,惊骇回头看到夷为平地的地宫,脸色铁青,鹰隼死死盯着我,周身戾气不知狂长多少倍,“紫潋夜,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
挡开厉刺而来的剑身,身影如是轻风卷云在愤怒的敏柽帝身边几经转圈,凤影剑的红芒划过寒芒交织成天罗地网刺入敏柽帝身内。巨密的红芒迫出剑身内本是大蠢蠢欲动的凤凰。
一声清亢凤呤蓦然传来,风停剑落,万物似是瞬间停止,遥立在古树梢头上的凤影帝身后竟是一只红火大鸟扑展着巨大的翅膀,四射的金芒照亮半边天。
凤首不满的在我脖颈边蹭了蹭,对我刚才用内力封住它自由显是非常不高兴。我无奈的拍拍凤首,有些好笑起。
被敏柽帝刺伤的手臂流出的鲜血不小心沾染凤影剑身,凤凰感应到我受伤欲要挣脱飞出,感受到凤凰的怒火怕它会发狂飙只得封印它,结果刚刚红芒杀气过大,凤凰趁机挣脱封印蹿出剑身,望着惊骇看着我同凤凰的敌我双方,我暗叹凤凰此次又是大出风头。
倒在地上的敏柽女帝抬起手颤抖的指着一人一神鸟,鹰目曈光溃散无法接受眼前事实,“凤凰,你竟是凤凰真身!”
“临死前敏柽女帝能看到神鸟还真是三生幸。”应邀凤凰之请我坐在它高贵的凤背上,双目冷冷虚起,睥视已是伤重的敏柽帝,残冷道:“你在我母亲、爹爹身上下的歹毒,本王今日如数还给,本王让你尝尝当年母亲、爹爹的十天穿心之骨,狠毒敏柽帝你一定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有灰飞烟灭的一天吧!哼!我母亲、爹爹的痛我让你十倍还之!”
看曾经不可一世的敏柽女帝惨白着脸倒在地上,我眺看西方呢喃道:“母亲、爹爹,你们安息吧,不能祭你们仇人项上人头,女儿只能用如此方法为您俩老报仇……”
支离破碎的山涯寂静惆怅,呜呜的寒风吹散山涯血腥,西剠国的士卒、暗杀全被幽部狱部解决,逃遁的士卒也不再追杀。我看着满涯的尸体微微别开头,凤眸溢出一丝无奈的悲伤,凤影剑指着地上枯萎的敏柽女帝对冥水、流荫淡淡道:“灭你们两族的人随你们怎么处置。”
“敏柽女帝,你也有今日!”冥水双目幽恨死死盯着被挑断手筋、脚筋已是任人宰割的昔日帝王,握剑的手骨骼作响泛起青白,一步一步走到敏柽女帝身边,“十年前,你杀我君纳族六百七十八,挖出我族人的心脏挂在树上,连我刚刚出世十天的弟弟都没有放过,被你截去四肢泡在药酒里,你知道不知道当我看到那情景是什么样!你这个刽子手,你这个狠毒的刽子手。”说到族人被眼前的刽子手惨绝人寰的杀害,君纳泉罗双目通红,无法控制自己的悲怒的声音大吼!
南玉流荫璀璨的墨眸满是凄凉,握着短匕沉着步子走到敏柽帝跟前,俯下身子惨怆大笑,“杀你千万次都不足汇我们心之恨,我要一刀刀割你肉,抽你筋,剥你皮,用你的血祭我流府七十八个冤魂!”
我坐在凤凰身上,冷眼看着那个沾满无辜人鲜血的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做的孽终会有人向你讨还,只是你是否曾后悔过为了你权欲杀害如此之多的人,晚上睡觉是你就不害怕冤魂索命吗?
冥水、流荫带着恨意高高举起手中利器,两道寒芒掠入我眼内,我闭上凤眸别开头不再看一眼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
两人面对共同的仇人闭上双眼,使尽全身力气高举利器狠狠刺向曾经给了两人无数恶梦的歹毒之人。两道寒芒刺过,身下的人发出痛闷的呜喘,湿热的血溅满两人脸。睁开双眼,君纳泉罗、南玉流荫蓦地大惊,手死死握住还未拔出的寒冽利刃,大嗬惊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先是眼前一黑,窒息的死气在慢慢夺走他年轻的生命,费尽力气睁开曾经宛若桃花临水颤巍巍的双眸,唇角扯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呕出一口心血,断断续续轻声道:“我……我……不……不能看……看着……她死……她死在我……眼……眼前……”
断续的残音飘入我耳内,心脏猛然收缩,睁开双眼猛地回头……曈孔蓦然紧缩,看到扑倒在敏柽女帝身上的人,栖曈!
掠跃飘地,脸沉如水走到栖曈面前,掩住眸底复杂不带一丝感情俯视生命即逝的人,漠然问道:“她是你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呵呵……咳咳……咳……”痛笑咳出一股热红鲜血,栖曈睁着虚弱的双眸看着已是模糊不清的人,悲怆的咳笑起,“她是什么……什么人?我是……什么……什么人……?”
眉心紧蹙,弯下腰抱住满身悲伤咳血的人,掏出疗伤止血的药丸喂到栖曈嘴里,栖曈虚起双眸别开头拒绝吃药,我扳过他脸,沉声令道:“吃下去!”
“让我走……走吧……好累……真的好累……”轻轻的声音飘散在寒风里,曾经的娇美容颜已在凋谢,栖曈呕着一口心血拼着最后一口气,吃力想抬起手,试了两次终于无力放弃,再次睁大双眸看了眼曾经擦肩而过的人,微微笑起,“下……下辈子……爱……爱我吧……”
抱起渐渐失去温暖的身体缓缓站起身,抱得很紧很紧我依稀能闻到他身上的幽幽体香,步履沉重是有千斤重。过去有他的人生里,虽然有选择遗忘,然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忘记,垂下双眸看着他容颜,回想往日与他种种,心里的痛,痛到哑言。
寒风冷冽,风雪凄凄,抱着栖曈我走到西峰涯之上,回头深看了眼坐在树上晃着双腿担忧看着我的师兄,我淡淡笑了下,“我下去一会,师兄你等我上来。”
在她们惊愣的目光里,我抱着栖曈向涯底纵身一跃起,呜啸的寒风里飘出我冰冷无情的声音,“西汲肇你下地狱吧……”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帝殇,山河哀苍生痛
弘靖四年十二月十日敏柽女帝死于西峰涯,凤影帝暂失踪迹。
弘靖四年十二月十八日晚,穆闵帝病危,后宫一时大乱,穆闵帝在位四年按祖列规矩纳嫔妃亦有七十六名,贵君四妃,妃四妃,其他嫔妃亦有不少依是处子之身。北晨凤后当夜即下口谕令二贵君,四妃凡见有嫔妃作乱者行廷杖,打入大牢!亦令太医务必要帝命能等到凤影帝回宫。
弘靖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帝陷入昏迷,群医束手无策。御医院内阁三更灯火依旧通明,四排案桌阵列草药、书籍和器皿。御医院里十六名老太医随凤影王府内的宓公子挑成夜战埋首医药之中。
“宓公子,《苗杂医术记》有提可用蛊虫延长人命线,不知宓公子看能否用蛊至帝身上?”成老太医手执一本泛黄医书走到埋首研究《叶寰脉经》的宓淡倾身边,带着对医术严谨的态度与其商量。
其除的太医听后稍有点头,显是同意用蛊早延帝命,宓淡倾眉目冷峻凝思一番,细心翻阅穆闵帝这两种的病记,俊眉蹙紧抬眼对成老太医道,“帝身本是被固毒缠身十年,后我强行用药延一年生命,如今帝身已是到风烛残年时,再用蛊反适得其反。”
屋里静默片刻,攥着医书的成老太医身形欲要倒地,手连忙扶住案几,长叹道:“宓公子所言甚是,是老妇太过心急妄想了。”
成老太医几日耗尽心血的钻研,灰色头发已成银白,一直挺直背也伛偻弯下,黯然转过身,步履蹒跚坐回椅上,手捧医书埋首其中。
宓淡倾修长手指在医书上轻轻摩挲,清而淡的目光望着镂窗外伫立的一抹黑影,合上医书披起搭在椅背的大氅一声不吭走了出去。北晨凌翼怕是知道帝即驾崩吧……
北晨凤后一身疲倦拾阶而下,站在御医院门口前向站在石阶上未动的宓淡倾招招手,宓淡倾望着单薄的身影一言未发缓步跟上。
两名宫侍掌着灯笼不缓不慢走在前面照引后头两位贵人。寒夜里的皇宫显得很寂静,寂静到令人害怕。出了御医院宓淡倾与凤后静静走在冗长的宫廊里,细碎的脚步声轻轻回荡在空旷的皇宫内。
两人快要走到帝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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