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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尸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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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我咬咬唇,“会变异吗?”
“不会。”林寒站起身,“变异的话,他的尸体温度应该是越来越热的,并且不会僵硬。你摸摸朱医生的,他的尸体已经开始凉了。”
既然林寒说朱医生不会变异,那我就信他。对于这种事情,我不是太有求知的欲望。
林寒从朱医生的大褂口袋里掏出钥匙,他又到水池处洗了洗脸。在屋子里搜检了一遍能用的手术刀带在身上,林寒捡起地上的衣服说:“我们把衣服换上,然后走吧!”
“换、换衣服?”我看了看检查床上和床下的死尸,又看了看林寒,“在这里换吗?”
林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反问我:“不然呢?你要去外面换吗?抓紧时间吧!你去办公桌后面,我又不看你。”
“但是……”办公桌后面那儿不远有死人的啊!
非常时期,事情只能如此处理。我将身上湿透的鞋袜脱掉,冯小梅拿来的裤子和雪地鞋是异常暖和。我穿好毛衣和羽绒服外套,温热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拥抱自己……温暖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哪怕现在朱医生变丧尸来咬我,我都不怕了。
“好了没?”张先生比较胖,林寒用绳子在裤腰的位置缠了好几圈才不让裤子掉下去,“我们能走了吗?”
已经这么久了,冯小梅她们母女肯定是跑远了。好不容易有了目标,被朱医生说的我心里又开始打鼓。现在号牌又没了,教堂我们是想去也去不得。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问林寒:“现在几点了?”
“不到三点。”林寒低头看眼手表,“还差10分钟。”
“我们要去哪儿?”
林寒走到门口去开门,他的俊脸上满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认真的想了想后,林寒给了我一个很认真的答案:“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去江边。”
“那教堂呢?”我有点不舍得,避难所简直是如同人间天堂一般的存在,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们不去了吗?”
咔嚓一声,门锁被扭开。林寒今天好不容易对人建立起来的信心,已经被冯小梅母女打散:“朱医生说的话并不是毫无道理,我们现在,谁都不能信任。”
我不禁唏嘘,我不禁庆幸,林寒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从医疗所下来,我整颗心都悬着。这里到江边比刚才的位置近了些,但路也不太好走。城里正在清理丧尸,我们很难说不会被流弹打中。要是一个不小心,像冯小梅老公似的……出了医疗所的大门,我才发现是我自己想多了。如今这种世道,想决定自己去哪儿简直是异想天开。
医疗所的大门口站着两个端枪拿手电的男人,他们的衣着打扮和绿皮车里的人一样。一人手里牵着一条大狼狗,见我们出来大狼狗对着我和林寒是猛烈的狂吠。林寒不动声色的伸手将我护在身后,我看到林寒的手放在了腰间刀具的位置。
“嘿,还真有活人在这里啊!”其中一个男人笑呵呵的同我们打招呼,“我们是接应幸存者的……你们叫什么名字?领号牌没有?”
“领了。”林寒镇定自若的回答说,“刚才去楼上找衣服,不巧碰到丧尸……号牌丢了。”
“没事儿,你们和我们走吧!”男人的帽檐压得低,他倒是很好说话,“其实领号牌也没什么用,到广场都是要做检查的……刚才发你们号牌的是卡车吧?说话带河南口音的?我猜肯定是他们,一部的人做事儿常年没谱。今天早上开会的时候明明说的很清楚,要把幸存者全部安全的接应到教堂去的。”
林寒没有动,他拒绝道:“谢谢,不用了。我们三个不想去教堂,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做。”
“别的事情?”男人端起枪,无形中给我和林寒带来了很大的压迫感,“现在整个城区都被封死了,你们是出不了城的。这满街都是子弹和丧尸,你们能有什么事情去做?”
林寒还没等回话,男人劝诫的口气稍显强硬:“老百姓总觉得自己在乱世中有存活下去的本事,到头来却是死的一个比一个惨……和我们走吧!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还不用你花钱。一部的人跟你们说了吧?你们配合一点,大家都是为了创建美好家园嘛!”
男人说话的时候,另一个端枪的男人已经绕道了我和林寒身后。虽然没有强压硬拽,但是他们的意图已经很明显。我抬头看林寒,林寒已经露出了笑脸。
林寒的笑脸怎么看怎么牵强,我感觉林寒是握紧了拳头……脸上挂着笑,林寒无比平静的说道:“好。”
☆、049 地道
兜兜转转好半天,我们还是下到了地道里。
城区里的地下通道,基本上都是解放后修建的。当时全国哪里都这样,时时刻刻处在备战状态。修战壕,挖壕沟。有人的地方就有地下防空洞,战争没有打起来,倒是给小商贩留了不少的门市店面。如今这些地道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直接从地道下面穿行,省了不少路程和功夫。
端枪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将我和林寒夹在中间,他们身上的对讲机时不时的会发出声响。地道两侧的商铺已经关门大吉,铁卷门上有不少凝固的血迹。只有天花板上几个顶灯亮着,以前繁华热闹的地下商城,此刻是说不出的凄清诡异。
“林寒。”
我叫了林寒一声,忽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前面带路的男人停下,他摘掉帽子看我笑:“害怕了吗?”
“对。”林寒当着男人的面握住我的手,“她胆子比较小,到哪里去都希望我领着。”
男人挑眉看了看我和林寒握着的手,又抬眼看了看林寒抱着的豆豆。他啧啧嘴,说:“这是你孩子老婆?”
“不。”林寒要比端枪的两个男人高出一头,他脸上一派从容,“女朋友和侄女。”
我被林寒说的“女朋友”三个字震惊了,他撒谎豆豆是他侄女,现在又撒谎我是他女朋友……可在我和对面男人贪婪的眼神触碰到后,我才恍惚明白过来。林寒撒谎,是为了保护我。
无论是盛世还是末世,女人的身高和力量就决定了她们注定是弱者。女权口号喊的响亮,那也只是文明社会意识形态上的感情认知。到如今社会文明彻底崩盘,武力便占据了绝对优势,人的理性也慢慢屈服于欲望……
再换句话,说直白点,要是现在只有我和豆豆在的话,估计我们已经被扒光了。
这样的念头和想法让我害怕,我使劲的握住了林寒的手。感觉出我的害怕,林寒同样使劲握住我的。前面的男人盯着林寒的眼睛看了好半天,他再次挑挑眉:“行了,我们走吧!”
我稍微放松了些,长长的出了口气。
在地下通道里走了能有10分钟,遇到岔路男人们带我们往右拐。继续往前走了100米,往左……通往教堂广场的出口前有不少端枪的男人,还有好多穿着白大褂带口罩的医生一起。见到我们过来,其中一个医生笑说:“呦呵,怎么还有活人啊?我以为刚才那对儿母女,已经是最后的了。”
“刚才来了一对儿母女?”站在我们后面的男人问,“我们怎么没看见?她们有号牌吗?”
“有的。”医生指指暗处的角落,“不过那个妈妈被咬了,女儿已经上去了……来吧,我给你们做下检查。”
顺着医生手指的方向去看,隐约的光亮里,我仿佛看到了冯小梅的鞋子。我不安的用眼睛去看林寒,林寒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确认了我的猜想。
我心里的恐惧无限蔓延扩大,周围都是拿枪的男人,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无力去反抗。林寒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应该也是比较不安。林寒握着我的手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汗。
“要做什么体检?”林寒没有上前,他冷声问,“我们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发烧感冒……用不着做体检。”
“被咬的没有一个承认的。”后面的男人见我和林寒没有动,他用枪口戳我们的后背,“快点去吧!检查完你们能去吃饭休息,我们也可以回去了。”
其中一个女医生的态度还算和蔼,她笑着对林寒伸手:“孩子给我,我来给她做检查……没事儿的,我会非常非常小心。”
林寒眉头皱的紧,他一边哄着一边将豆豆送到了女医生处。门口的检查出口设置了五个,现在只有四个开着。等我走过检查口后,我发现后面还有不少躺在简易床上睡着的大兵。我眼神游离的四处查看,这里被改造的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这帮人来了应该有几天了,拐角的位置有无数的泡面空碗。
“把上衣脱掉,”给我做检查的是个男医生,他眼神色迷迷的往棍状仪器上涂透明色的膏药,“内衣也脱掉。”
我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林寒只是用仪器在手腕处蹭蹭。没有什么异常,他已经可以通过了……我的身体轻微发抖,问说:“为什么要脱掉衣服?你是要检查我哪里?”
“怎么检查,那是我说了算的。”男医生来回在我身上扫视,我的衣服已经被他的视线扒了个干净,“女人和男人不同,所以……检查的地方肯定也不同。”
“但是……”
“我说了,”男医生一字一顿说的暧昧又色情,“脱、衣、服。”
其他人听到医生的话,他们纷纷看了过来。有些人的举动更是露骨明显,抱着胳膊看我,全都是一副等着好戏的模样。我的脸上烧红一片,无比的羞愧难耐。
“不脱是吗?”男医生用手里的药膏反复的抹着仪器顶端,“你再不脱的话,我就让你脱裤子检查了啊!这个仪器可不太一样,它喜欢钻洞的。”
周围的大兵哄笑一堂。
我从来没受过如此大的侮辱,我感觉自己马上要哭了。像是一条待杀的鱼似的,我完全是无能为力。隔着人群我求助的看了林寒一眼……林寒已经抱着检查好的豆豆上去了。
给豆豆做检查的女医生人比较好,作为女人,她好心的帮着我说话:“崔医生,你是不是也别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让我脱衣服的崔医生举着手里的仪器,他刁难的说,“她不脱,那你来?”
大兵们跟着起哄,女医生脸上也挂不住了。如今这里的男人情绪已经处在亢奋状态,她说什么都无力挽救。匆匆的丢下一句“去厕所”,女医生赶紧走了。
女医生走了,崔医生又转回头看我。他摘掉了口罩,露出一张中年人猥琐的脸面。用手晃荡下仪器上的膏药,他说:“现在,脱衣服。”
☆、050 长官
我站在原地,大脑是一片空白。大兵们有纪律,他们不敢太放肆。崔医生没人管,他是明目张胆肆无忌惮。我不断的告诉要冷静要冷静……手抖的却越来越厉害。
“不脱啊?”崔医生装腔作势的收好仪器,他指着我身后暗黑的地下通道说,“不脱你走吧!都到避难所来了,还装什么千金大小姐?给谁看呢?”
命重要,还是脸重要。在命能保住的时候,大家肯定是要选脸的。可如今我命都保不住了……我也还是要选脸。
我转身要往回走,大兵却拿枪拦住了我的出路。大兵们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他们义正言辞的表示:“我们是有命令的,符合要求进到避难所里的老百姓不能死……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做检查进去。”
“我也有我的工作需要你配合啊!”崔医生乐呵呵的看我,“脱掉衣服,我给你做检查。”
站在中间,我是进退不得。我眼眶瞪的发疼,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崔医生也不急,他假装客气的询问大兵:“她不太配合,能不能请你们帮助她一下?”
“行。”
大兵答的痛快,他上手就要往我身上抓。我抓着领口,死命的躲开。在一片喧闹声中,我扯着嗓子喊:“你们松开!我自己脱!”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崔医生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你早点配合,我们也不会闹医患矛盾了。”
心里将崔医生骂了个遍,我抖着手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我强忍着没有哭,可是眼眶里却盈满了眼泪。周围男人无声的笑着,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丧尸为什么不咬他们呢?一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脱掉了外衣,地道里阴风吹的我抖的更加厉害。手上的力道不稳,针织衫的扣子被我扯下了好几颗。随着身上衣服的减少,我都能察觉出周围人的躁动……在我马上要将里衣脱掉时,出口楼梯上一个威严男人低声说:“你们在干什么呢?”
男人站在楼梯上,我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军靴。男人的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在男人说完话之后,所有大兵都立正了。
看来,这个是长官。
什么长官带什么样的兵,手下如此,我自然不奢望他们的长官能好到哪里去。我的心里已经打算好,如果真有危险,我立马自我了断。
我是被吓到了,脑子里想的问题都悲观极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从林寒那里要一把手术刀。我低头看着脚面,考虑着要不要撒谎说自己被咬了……地上下来的长官沉声吩咐身边的兵,说:“小陈,你去帮那位小姐把衣服捡起来。”
“是。”
不……不用脱了吗?
我脑子里依旧是空白一片,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已经出了转机。叫小陈的兵礼貌客气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递给我,他很诚恳的表示:“对不起小姐,让你受惊了。”
“你们真是英雄啊!”长官的皮靴踩在地上是咔哒咔哒响,他沉稳的话语间满是浓浓的讽刺,“你们杀丧尸杀的厉害,欺负女人也很行。不错,不错。”
等到长官走下来后,我才看清楚他的长相。对部队的等级划分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其他人畏惧的眼神中看,他应该是蛮厉害的人物。跟其他穿着军大衣的大兵不同,长官只是穿着迷彩服。估计,他应该不会在外面呆太久。
长官的年龄大概有35、6岁,他长的是天庭饱满地正方圆,黑漆漆的眼睛,满脸的浩然正气。虽然手里没有拿枪,但他却比那些端枪的大兵威风多了。他在众人中走了一圈,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都哑巴了!”长官对着威胁我的大兵踹了几脚,“指望着你们这些人去保家卫国,还能有好么?现在这种时候,敢开这种玩笑……是不是都不要脑袋了!你们的行为,比那些发国难财的还无耻下流!”
“周指导员。”崔医生也被震慑住了,他摘掉手上的胶皮手套,讪笑道,“他们也是帮我的忙……这个女同志,她不太配合我做检查。为了其他人的生命安全着想,我觉得有必要……”
“崔医生,”周指导员话是对崔医生说的,但却看都没看他,“部队的军医不够用,你们医院的医疗人员来帮助我们,我们很高兴……但是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大老粗当兵的,我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刚才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性骚扰。你还有他们几个……我说了,现在的情况危急,容不得半点玩笑。你们几个,等着坐牢吧!”
“这个,这个……”崔医生吓傻了眼,他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周指导员,我是跟这个女同志开玩笑呢!我没别的意思,我……”
周指导员突然从旁边的大兵手里拿过枪,他动作利索的哗啦啦拉开枪栓。面无表情的将枪口对准崔医生,周指导员冷声说:“脱裤子。”
“啊?”崔医生吓的瘫回到椅子上,“周指导员,你这是……”
不理会崔医生的话,周指导员是严肃又认真:“我说了,让你脱裤子。外裤内裤,都脱掉!不脱的话,我可开枪了。”
周指导员的话说完,地道里响起了滴滴答答的流水声。我低头往下看,黄色的液体从检查桌后面流了出来……崔医生被周指导员吓的,尿裤子了。
“我没别的意思,”小惩大诫,周指导员将枪锁好,还给了身后的大兵,“崔医生,我也只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觉得怎么样?好笑吗?”
“小陈!你在这儿看着这位小姐做检查,这几个士兵的名字给我记下来。明天一早,给我当众跑五百圈广场。”说完,周指导员转身离开了。
“小姐,请吧!”小陈带我去了别的口位,“我找个女医生给你做检查。”
给豆豆做检查的女医生回来了,做检查的过程中,她一直笑着和我说话,估计是想消除我心里的恐惧:“你多大啦?刚才那个是你的女儿吗?她好漂亮,好乖的。”
不管女医生说什么,我始终是保持沉默。女医生也不尴尬,她唠唠叨叨说了好半天。检查马上要完事儿的时候,她笑着把纸巾按在涂药膏的位置:“你老公是真不错啊!为了保护你,他上去之后强行冲到指挥室里了。要不是周长官亲自下来,你肯定就受欺负了。”
☆、051教堂
林寒……
“他现在在哪儿呢?”嗓子有点哑,我一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他还好吗?”
“应该还好吧?”女医生送我到出口处,她说,“我是没听到看守开枪……”
女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我冲着就往上面跑。怀里抱着衣服,我冷的浑身打哆嗦。跑到通道口上面看到林寒,他脸上多了淤青。我扑着过去抱着林寒,忍不住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林寒拍着我的脑袋,他像哄豆豆似的哄着我,“没事儿了,司思,没事儿了。”
林寒一手抱着我一手抱着豆豆,他柔声轻哼:“我们安全了,你把外套穿上,你抬眼看看。”
现在是黎明时刻,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我抬眼去看,整个广场却是灯火通明。
索非亚广场附近是城区里著名的商圈,围绕在教堂周边的是几个大型的商厦和奢侈品商店。之前我经常和我妈来这面购物,像是年货啦、送朋友礼物什么的,都会来这面选购。可是现在的的教堂广场,是彻底的……面目全非。
教堂周围被围墙围了起来,围墙大概有十米高,围墙的四个角建起了哨岗,上面有大兵在巡逻看护。教堂的彩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探照的大灯。喷泉被彻底拆除,原址上停着的是各式各样的汽车。教堂前飞翔的白鸽、卖纪念品的小店、拍照兴奋的游客,这些通通都不见了。广场有三个地道口,来来往往的都是大兵。
“你们好,”小陈在下面处理完事情上来,他礼貌的对我们敬礼,“检查已经完了,我带你们去取物品……这面走。”
林寒将豆豆放在地上,豆豆害怕的立马去抱林寒的腿。林寒拍拍豆豆的脑袋,他帮着我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我脸上满是眼泪,风一吹冷的像刀割。仰头去看林寒,他脸上的青青紫紫看起来无比滑稽。
“你看你哭的……”林寒扯扯嘴角,他笑的柔和,“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可是他们……”
被林寒一问,我觉得自己是无比委屈。我瘪嘴又要哭,林寒伸手帮我把眼泪擦掉:“我知道,我都知道……不已经没事儿了吗?放心,一切有我。”
林寒说完,我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藏在林寒的怀里,我毫无顾忌的哭了出来。
我能感觉出来来往往的大兵在看,可我已经想不了那么多。哭了能有10分钟,旁边的小陈轻咳:“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能不能稍微快着些?我还有别的事情,所以……”
“不好意思,”我低声抽泣,“我们走吧!”
小陈为我和林寒带路,他并没有先带我们进教堂。走到教堂左侧的简易房子,他敲了敲门:“有人么?忠涛在么?”
“谁?”一个眼镜卡在鼻梁上的青年男人打开门,他笑着说,“小陈,怎么是你送着来的?真是难得,这次的幸存者是哪家的皇亲国戚……居然要周指导员的警卫送来?”
“呵呵,”小陈笑的腼腆,“不是不是,周指导员你还不知道?他才不会允许搞这一套……刚才下面出了点事情,是周指导员亲自处理的。周指导员交代过,要好好的为这位先生处理伤口。”
忠涛往上推了推眼镜,他挥挥手:“进来吧!”
经过刚才的事情后,我对医生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我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林寒陪着我站在原地。小陈往里走了几步才发现我们没有动,他停下耐心的解释:“这里没什么的,就是给这位先生简单处理下伤口。再给你们一人一套衣服换上,外面的衣服怕是有细菌。”
“为刚才的事情,我郑重的向你们道歉。”小陈又走了下来,他的态度不像是做假,“派来城区的部队人数太多了,人数一多,就很难管理。加上入伍之前大兵们的素质参差不齐,所以发生了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对你们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林寒询问的看看我,我犹豫片刻,拿不准主意的点点头。林寒抱着豆豆揽着我,我们三个一起进了简易房的大门。
简易房里摆设的和化学实验室一样,里面只有忠涛一人在。忠涛已经准备好,他招手叫林寒:“这位先生麻烦你过来一下,我为你处理伤口。”
林寒把豆豆给我,他顺从的走到忠涛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小陈从柜子里拿出两套白色的运动服给我,他指了指一旁的隔间:“麻烦你去里面洗个澡,然后把衣服换上。”
“洗澡?”我依旧害怕
“对,洗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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