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尸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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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着，是都没长眼睛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不出来这是家事儿啊？闲着没事儿的外人还不散了，非得等我老太太撵是怎么的？”这个老太太说话实在是不中听，特别是眯起眼看人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个阴毒的小老太，格外的不是个东西，村民们一听他说这话，马上有人不乐意了道：“嘿，老太太，今天您还真说错了，我们来这不是来凑热闹的，是叶家有丧事来添把手的，就算您是老叶叔的亲家，对叶家来说，您才是外人吧？”
　　　　　　老太太一听这话，那眼睛眯的更严重了，几乎都成了一条缝儿，还不等她说话，胖子就一直开口说话的二狗子道：“好了，吵吵啥，这是叶子的家事，大家伙先散了，给胖爷我个面子，也给叶子个面子。”
　　　　　　村民们都看出来这个老太太或许是身家显赫，也没想跟她吵，主要是她说话实在是太不中听，而且现在明眼人也都能看出来胖子其实是向着他们出来打圆场的，陈青山就走了出来问我道：“叶子，那今天老叶叔还出殡吗？”
　　　　　　“出什么殡，今天不出了。”老太太说道。
　　　　　　这下我都有点不乐意了，我爷爷出殡不出殡，怎么也轮不上你说了算吧？陈青山也是气恼的不轻道：“老太太，您说话还是注意点身份。”
　　　　　　“我已经很注意了，不注意就你们我早就丢出去了，行了，我老太也没功夫你们说太多，该干嘛就都干嘛去，我跟这姓叶的五十年前就认识了，我这闺女自从跟了叶天华，二十多年娘家都不要了，怎么也得给我们娘俩叙旧的时间不是？难不成这母女重逢的场面你们也都想看看？”老太太看着陈青山道。
　　　　　　陈青山的脸都气黑了，我也是对这老太太十分不满，但是胖子一直在给我使眼色让我忍，我也没办法，看现在的情况估计这老太太还真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外婆，我也不能跟她翻脸，就赶紧去拉住了陈青山，又给村民们散了一圈烟让他们先撤，大家也都给了我这个面子，都出去了，我把他们送到门口的时候他们都还在交代我道：“你妈那样的性格，有这样一个老妖婆的妈，怪不得不要娘家呢。”
　　　　　　我只能对他们都笑笑，也不好说啥，等把邻居们都送走，我回到了院子里，气氛变的更加的尴尬，我妈从一开始跪在地上就把头伏在地上，一直到现在都没抬起头来，似乎对这个老太太十分惧怕，这老太太也不说话，就任凭我妈这样跪着，一直等了十几分钟，愣是没人说话，这我有点忍不住了，就过去搀我妈道：“妈，起来吧。”
　　　　　　我妈挣扎了一下，甩开了我道：“叶子你别管，这是你外婆。”
　　　　　　“什么情况啊这是？”我见我拉不起来我妈，就站了起来看着这个老太太道。
　　　　　　老太太看着我，完全没有那种外婆看外孙的慈祥，脸上还是那种阴阳怪气的表情，道：“听不明白？”
　　　　　　“明白是明白了，但是我还真是迷糊，要不您给我解解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句不怕您生气的话，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我妈没有娘家，我也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外婆。”我看着这个老太太道，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就这么让我妈跪着我心里就不舒服。
　　　　　　老太太听完这话，冷笑的看着我妈道：“看来你的娘家真给你丢脸了，提都不提，还真的当你娘家人都死光了。”
　　　　　　我妈抬起头，满脸泪痕的道：“妈，不是这样的。”
　　　　　　看着我妈哭，我更不乐意了，但是我现在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一下子那叫一个乱七八糟，就在这时候，胖子道：“老太太，你听小胖我说一句成不？阿姨呢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至于叶子跟他大哥是不知道您的身份，不知者不罪，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的，咱们好好的把话给说开了不就成了，现在在这院子里的可真没外人，都是咱们自己人。”
　　　　　　“小子，在你印象你，你爸跟你妈是怎么在一起的，你妈的娘家又是哪里人？”老太太看着我问道。
　　　　　　我挠了挠头道：“您是要听实话？”
　　　　　　“废话，我自然是要听实话。”老太太道。
　　　　　　其实我娘没有娘家人，这才村子里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在我小时候，在妈是村里的一支花，现在我叔叔伯伯辈的那些人，说起我妈年轻时候的相貌都是一脸的向往，按照叔伯们的说法，当年我爹在村民们眼中是个非常憨厚的小伙，大家只知道他当过兵，但是没有像其他军人那样转业参加工作，而是回村子里务农了，只不过我爹有一次似乎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之后就用驴车把我娘给拉了回来。
　　　　　　叔伯们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妈在下驴车的时候穿着一身非常时髦的衣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长相更是惊人的漂亮，当时有人问我爸是从哪里把我娘给拐回来的，我爸对他们说是讨债讨回来的，大家问他是什么债，我爸笑着对他们说不知道，是我爷爷让他去讨债，结果那家人就把女儿许给他还债了。
　　　　　　这是村民们跟我，对于我爹跟我妈故事的唯一印象，因为这个事情，当时在我爹被人剥皮的时候，村里不少人都怀疑是我妈下的手，就算不是我妈，也是我妈的娘家人，原因就是我爹用了非特殊的手段把我妈娶到了手，这让我妈的娘家人心怀怨念。警察当时也调查过我妈，只是后来没有证据，也没调查出我妈娘家人的所以然出来，这才作罢。
　　　　　　我就把这个告诉了这个老太太，以前我就感觉我爹的说法非常滑稽，又不是旧社会，哪里还能讨债讨过来一个媳妇儿？结果老太太冷笑了一声道：“这倒是**不离十，不过我这闺女倒是孝顺的很，替母还债啊！”
　　　　　　我听了这话好悬一口老血给喷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当年我爹真是讨债把我妈给讨回来当媳妇儿的，而且其实讨债要讨的不是我妈，而是这老太太？结果我妈冒名顶替来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老太太，看了一会儿，我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出来，老太太竟然被我看的脸稍微红了一下，之后忽然一怒，瞪着我道：“胡思乱想，去，掌他的嘴。”
　　　　　　结果老太太身边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点头道：“好的奶奶。”
　　　　　　说完，她竟然真的大摇大摆的朝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伸出了手，要扇我的脸，我道：“喂，你要干嘛？”
　　　　　　“掌嘴啊！”小姑娘道。
　　　　　　“差不多得了，你还当真了！”我道，这真要是被一小姑娘给抽一巴掌我还要不要脸了？
　　　　　　“那可不行，奶奶一向一言九鼎，她的话哪有戏言。”小姑娘抡起手掌，对着我的脸就扇了过来。
　　　　　　“住手！”这时候，韩雪红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一把拨开了这个小丫头的手道：“哪里轮的着你打了？”
　　　　　　“谁拦就一起打了。”老太太这时候在身后恶狠狠的道。
　　　　　　“够了！你耀武扬威完了没？我知道你可能在天津是个人物，你也可能真是我外婆，你若是真像是个长辈，我还认了你，但是就冲你一来的表现，是外婆又怎么样？我的字典里压根儿就没有外婆这俩字儿，想耍威风滚回你的天津去，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一听她要把韩雪也给打了，我瞬间火大，直接指着这个老太太骂道。
　　　　　　有些时候对有些人，真的是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第一百三十五章　剪不断理还乱

　　　　　　我话一落音，老太太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这么一站，站的气氛瞬间的紧张了起来，老太太跟来的那些人呼啦啦的朝我围了过来，胖子站在那里一脸为难，而大哥则悄悄的往前站了一步，站在了我跟韩雪的身前。
　　　　　　“都退下。他说话再怎么不中听，也是我的外孙子。算了，看来是不待见我老太太，你也站起来吧，再跪你这两个儿子要跟我拼命了，走，给老叶头上支香，我们娘俩也叙叙旧。”就在我以为要爆发一场战争的时候，老太太却这般说道。
　　　　　　她抱着那只猫进了堂屋，我妈也跟了过去，等她俩都进了房间，老太太直接关上了房门，等于是把我们都给关在了外面。
　　　　　　可以说，这老太太浑身上下带着阴柔的气场，她这么一走，不止是我们轻松不少，我看到就连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都舒了一口气，她对我明媚的一笑，之后伸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手给韩雪道：“这么护着他，肯定是嫂子吧，嫂子别吃醋，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他表妹，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兴结表亲，再说法律也不允许三代以内近亲结婚。”
　　　　　　这女孩儿一开口说话就跟缺根筋一样，这么解释又是什么道理？不过韩雪也是伸出了手跟她握了一下，谁知道这丫头马上抓住了韩雪的手道：“嫂子，你好白啊，平时用的什么化妆品？”
　　　　　　虽然这丫头说话缺根筋，但是这两声嫂子叫的是真的没毛病，我也没空搭理她，对胖子招了招手，胖子走了过来，我压低了声音问道：“胖爷，这什么情况？老太太啥来头？”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老太太在天津人称老佛爷，家里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胖爷不知道，反正神秘的很，据说她家的那位不怎么出山的老头，以前是住在紫禁城里的满清遗老。这什么情况这是，这老太太怎么成了你外婆了？”胖子也是一头雾水。
　　　　　　“我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胖爷，你得罪过她？”我问道。
　　　　　　胖子的脸有点泛红的道：“也说不上得罪，就是以前一个朋友引荐我见过这老太太，结果胖爷我一个口误在她面前称了一声爷，谁知道这老太太心眼小脾气大。”
　　　　　　“结果呢？”我问道。看胖子那吃瘪的表情我有点想笑，再想想，其实也就这样的老太太能让胖子吃暗亏。
　　　　　　“结果这位自称胖爷的胖子，差点被奶奶给点了天灯了。要不是他师傅跟奶奶有点情分在，估计这个胖子跟董卓一个下场。”这时候，跟韩雪聊天的小姑娘插嘴道。
　　　　　　“那是胖爷我让着她，你说我能跟一小老太太动手吗？”胖子扯着脖子说道。
　　　　　　“吹牛皮也不怕闪了脖子，你那天没跟奶奶动手？奶奶用了三成力，就差点把你打成猪头。”小丫头吐了吐舌头道。
　　　　　　胖子瞪了一眼这个小丫头道：“打人不打脸，小丫头，你家人就没教过你这个道理？”
　　　　　　这小丫头说话倒也是“童言无忌”，我对她招了招手道：“表妹是吧？来，表哥问你点事儿。”
　　　　　　这小丫头努了努嘴道：“想找我打听就打听呗，干嘛还占我便宜，我认了嫂子，可没说要认你这个表哥。”
　　　　　　“得，我错了，女侠，您老就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抱了抱拳道。
　　　　　　这小丫头一脸得意的道：“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走了过来，对我跟胖子招了招手，之后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知道的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好像是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喜欢叶爷爷，不过叶爷爷不喜欢她，结果我奶奶一怒之下就嫁给我了亲爷爷，后来奶奶跟叶爷爷打了一个赌，具体赌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如果奶奶赢了，叶爷爷就要把奶奶给娶了还是怎么滴，结果姑姑嫁给了姑父，那个赌约就不了了之了。因为这个，奶奶可是记恨了姑姑一辈子。”
　　　　　　“我操！”胖子大叫道。
　　　　　　我几乎也是在同时叫了一声我操，我实在是没想到，老一辈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恩怨纠葛，只感觉又惊叹又搞笑，我笑道：“我要是我爷爷，也不敢要她，看她这母老虎的脾气，谁受得了？”
　　　　　　“嘘！你这话要是让奶奶听到，我估计她能活剥了你！”小丫头吓了一跳道。
　　　　　　“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这老太太跟叶子他爷爷还有这么一段？所以老太太说的替母还债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胖爷我就奇怪了，你爷爷那也是在京津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能受的了你奶奶这样的做法？当年要是你姑姑给嫁给叶子他爸，你奶奶还真的改嫁给叶老爷子了？”胖子也是憋不住笑道。
　　　　　　一说这个，小丫头也是一脸憋笑道：“我爷爷在我奶奶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事，可也是京津圈子里出了名儿的。”
　　　　　　我摇了摇头，只感觉这事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非常的复杂，想不到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小辣椒痴迷过他，年轻一辈看老一辈的感情总是感觉非常的搞笑。我就问小丫头道：“小丫头，前两天晚上会有大黑猫来这里，就是你奶奶的这只大黑猫吧？她这次来是搞什么鬼？”
　　　　　　小丫头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奶奶似乎很生气，特别是前几天，几乎是坐立不安，她脾气不好，但是年纪大了，现在还真没见谁能把她惹生气过，再说现在也没人敢惹她，而且以前她就算有点脾气，我爷爷也能哄住，但是这一次我爷爷越哄她她越烦，结果就带着我们赶到这里来了。”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堂屋的们打开了，那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瞪了这小丫头一眼，小丫头对我吐了下舌头跑到了老太太身边，黏糊糊的叫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走出来之后，我妈也跟着走了出来，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不好看，我本来想着这老太太要是怪我妈的话我还跟她翻脸呢，大不了就当我晚辈不懂事，但是听这小丫头一说那复杂的情况，我还真不好对她说什么。
　　　　　　这老太太是我外婆。
　　　　　　但是其实她差点就成了我的奶奶？
　　　　　　我现在都恨不得去十二道鬼窟里，把我爷爷拉出来面对这情况，就是不知道我那一脸总是淡定的爷爷见到这个老太太会是什么反应。
　　　　　　这时候老太太说道：“母女也见了面了，你们这两个外孙想必是不喜欢我这个老太太，更不想认我，刚好老太太我也不想认你们，算这老头有良心，还知道等我一程，所以以前的一些账，我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走，现在出殡，也当我送他一程。”
　　　　　　看来胖子之前给爷爷的棺材上香，香像表现出的在等北方的客人，就是说的这个老太太，这就让我感觉更加的滑稽。
　　　　　　不过既然事情都这样了，我爷爷也的确到了该出殡的时间，就在我拿出手机准备给陈青山打电话叫人过来的时候，大哥却压下了我的手道：“老太太，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偷东西不好吧？”
　　　　　　“大哥，不是吧？”我愣道，这个胖子口中的老佛爷，会偷我家客厅里的东西？
　　　　　　谁知道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招了招手道：“动手！”
　　　　　　说完，她竟然在那个小丫头的搀扶之下匆忙的要走，而她带来的那些人，一下子就把我们给围住了，大哥直接就冲了过去。
　　　　　　以大哥的身手，这十几个人自然是不在话下，几乎是没有一回合之将，等把这十几人撂倒，那老太太才走到门口，她也不走了，而是一脸阴沉的看着大哥道：“有些事，你别管！”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千年醋坛子

　　　　　　“你果然是冲着那只鞋子来的。”在老太太说了这句话之后，大哥冷笑的看着她。
　　　　　　老太太斜着眼盯着大哥看了一眼，冷笑道：“年轻人，这样不好吧？我怎么也是你的长辈儿，你竟然敢诈我？”
　　　　　　我刚也是奇怪，为什么老太太从堂屋那边一出来大哥就说她偷东西，原来大哥是猜的，俗话说做贼心虚，这话一点都不假，没想到真的一下子把这个老佛爷都给诈了出来。
　　　　　　“偷东西的长辈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哥是什么脾气？岂是一个冷笑就能吓住的？
　　　　　　“这不叫偷，叫拿。”老太太道。
　　　　　　“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其中是不是又有什么误会？都是自家人，别伤了和气啊，就当给小胖我一个面子。”胖子刚才是吓傻了，现在赶紧出来制止大哥跟老太太，不想接下来有什么冲突，胖子说完之后没什么作用，他赶紧对我眨巴眼睛示意我也出来劝架，我一想虽然这老太太说话干嘛的非常讨厌，但是在听小丫头说完她跟爷爷的事情之后我却感觉这老太太似乎也非常可爱，她说话难听，无非就是对我爷爷的怨念，再说了，谁也不想得罪一个心眼小脾气大还背景惊人的老太太。就赶紧走了出来道：“以和为贵，毕竟是一家人。”
　　　　　　而这时候，我妈也出来拉我大哥，大哥叹了口气道：“其实看到这个猫开始，我就知道你跟那个鞋子有关系，我本来以为这只鞋子是爷爷跟你的定情信物。”
　　　　　　大哥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太太脸色一变道：“胡说八道，我还没死呢！”
　　　　　　老太太愣是让大哥都瞬间哑口无言了，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道：“一只鞋子罢了，但是那是爷爷的心爱之物，你就是想拿走，也起码给个理由。”
　　　　　　“谁告诉你这是你爷爷的心爱之物了？”老太太一听这话更生气了，空气之中都弥漫着浓烈的醋味儿，这时候我也纳闷儿了，本来我跟大哥一样的想法，现在看来，这鞋子并不是这老太太的，而是另有其人，我不禁感叹爷爷年轻的时候也真是厉害，这是得有多少红颜知己？而且那个红颜知己，还是一个大粽子？
　　　　　　“不管是还是不是，你给个带走它的理由。”大哥道。
　　　　　　老太太扫了大哥一眼，又看了看场上的我们，最终叹了口气道：“把我的凳子给我搬过来。”
　　　　　　——老太太重新坐在了那红木太师椅上，她从包里拿出了那只鞋子，她看这个鞋子的眼神几乎是咬牙切齿，就看这个我几乎就确认了我的推测，这鞋子绝对是我爷爷的另外一个女人的！
　　　　　　“当年你爷爷是鬼道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我也是，就连鬼道的门主都说我们两个是金童玉女，我也不怕害臊，我就是喜欢他，想要嫁给他，他明显也是喜欢我的，我能感觉的到，要不是这个小妖精忽然出现，他肯定是会娶我的，我这人脾气是差了点，没有这个小妖精会哄人，叶江南也就是个傻子，被这个小妖精给哄的团团转，结果呢？这小妖精其实是玉皇道的人，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为的就是想知道鬼道的布局，被门主识破给之后给处死了，倒是没想到，那平日里小心谨慎的叶江南还是个情种，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不惜与鬼道决裂，要不是我给门主求情，他自己肯定也会没了命的。”老太太恶狠狠的说道。
　　　　　　我这时候不得不对这个老太太非常敬佩，多少人就算年轻的时候会在感情上有点纠葛，但是都一把年纪了，肯定也都放下了，而这老太太似乎非但没有放下，而是怨念越来越重。
　　　　　　“她就是我们的奶奶吧？”大哥这时候问道。
　　　　　　老太太恶狠狠的点了点头，随即她几乎是痛心疾首的道：“她刚怀孕的时候就被门主给连着肚子里的孩子处死了，要不是我，她能生下叶江南的孩子？！”
　　　　　　老太太的这句话真的把我吓着了，我奶奶在怀着我爹的时候死了？是在这个老太太的帮忙下，死人生了孩子？
　　　　　　“叶江南当时被门主给关了禁闭，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用美男计骗我，说什么若是我帮了他的忙，姓叶的定然会娶姓李的为妻，我也是傻，竟然会为了他去偷门主龙头棺的钥匙，害的门主惨死，鬼道四分五裂，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小妖精！正是她装进了门主的龙头棺，这才能让她不生不死的活着，还生下了叶天华，我成了鬼道的罪人，但是为了他这一切我都忍了，之后我让他履行诺言，他却屡次三番的推脱，一个借口接一个借口，最后可好，他终究是没有违背诺言，姓叶的娶了姓李的，结果却是叶天华娶了你妈！”老太太恶狠狠的说道。
　　　　　　她说完，我愣住了，大哥也愣住了，胖子在愣了一下之后，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是在老太太面前他不敢笑啊，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又实在是憋不住，最后愣是憋出一串响屁出来，老太太盯着胖子道：“好笑吗？”
　　　　　　“好笑！不！一点都不好笑真的，哈哈哈，你说叶老爷子这人也忒阴损了点，真不是个东西，老佛爷，我要是您，我能直接操着菜刀把他给大卸八块了，就这都算便宜他了，素问您年轻时候胜西施赛貂蝉的，这老爷子也真是没眼光！”胖子大笑着说道。
　　　　　　可能是他的马屁拍的到位，老太太竟然原谅了他的大笑，道：“活着的这辈子我都忍了，死了竟然还想合葬在一起？这我能忍？他把我放在眼里了吗？所以我前几日让这大黑前来试探，叶江南诡计多端，谁知道他是真死假死，若是叶江南真的死了，我便让他诈尸一世英名尽毁，结果不出所料，就知道他这个狗东西没这么容易死，衣冠冢配鞋子，也是绝配了，我偏偏不让他如愿！合葬之棺我都打造好了，他躲十二道鬼窟去了？想的轻巧！”
　　　　　　我刚其实也想笑，但是听了老太太这句话之后，我忽然笑不出来了，我甚至感觉这老太太竟然有点可怜，也有点同意胖子的话，不管爷爷是出于什么原因，对这个老太太这方面，的确是不地道。
　　　　　　“合葬棺，老爷子答应你什么了？”胖子一脸惋惜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