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尸人-第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能不能对老太太说说，以后见我别行这么大的礼，一老太太对我下跪，我心里压力很大啊！”我对柳青瓷道。
　　　　　　柳青瓷还真的翻译了一下，结果我看到老太太摇了摇头，并且大声的对柳青瓷说着什么，柳青瓷伏下脑袋，之后抬头瞪了我一眼道：“奶奶说，仆人给神下跪是恭敬，如果不接受跪拜，就是不愿意接受她这个仆从。”
　　　　　　我摆了摆手，感觉一阵的恶寒，道：“得，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问问老太太，找我什么事情。”
　　　　　　柳青瓷把我的话翻译给了老太太，接着，老太太再次对我跪了下来，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皱纹纠结在了一起，显的整个人非常的紧张，我甚至看到她那明亮的眼睛里都写满了畏惧，之后她张开嘴，呜呜呀呀的说了几句。
　　　　　　“她说什么？”我问道。
　　　　　　柳青瓷看着我，眼神跟脸上的表情都变的非常奇怪，她只是这么看着我，也不说话，虽然我内心深处认定他们俩肯定是跟我唱双簧呢，此时我还是被她俩给搞的紧张了起来，我道：“怎么回事儿？说啊！”
　　　　　　“奶奶说，在神的身边，有恶魔跟着，那个恶魔，会要了神的命。”柳青瓷表情古怪的说道。
　　　　　　“什么玩意儿？恶魔？”我问道。
　　　　　　“对，就在你身边，你的那些朋友们，有一个恶魔。”柳青瓷道。
　　　　　　——柳青瓷的这句话，忽然让我想到了胖子，因为胖子是唯一一个卓玛老太没有亲吻的人，而且卓玛老太太也是在给胖子递上丝巾之后忽然回到帐篷的。本来我听到这句话，会感觉可笑，因为这跟鬼裁缝当时那浅薄的挑拨离间简直是师出同门，不过正是我想到了鬼裁缝，才会心里猛然的揪了一下，因为鬼裁缝那时候就对我说过，我跟胖子迟早有一战，并且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现在卓玛老太有暗示我身边有要我命的恶魔，岂不是也在暗指胖子？
　　　　　　我紧皱起了眉头，摇了摇脑袋，抛却了脑子里的杂念，因为我压根就不相信胖子有问题，但是我还是假装吃惊的道：“那个恶魔是谁？是那个胖子吗？你可以直接指出来啊！”
　　　　　　柳青瓷看了看我，又对着卓玛老太太跪了下来，说了一句什么，老太太闭上了眼睛，比划着，过了一会儿，再一次的手舞足蹈的对着柳青瓷说起了什么。说完，这一次柳青瓷马上给我翻译道：“奶奶说，就在最后的那两个人当中。”
　　　　　　“最后的那两个人？”我道，我想了一下，老太太指的应该是最后接受她献礼的两个人，也就是秋离和胖子之间。
　　　　　　“老太太还说什么？”我问道。
　　　　　　“在给后面两个人献礼的时候，奶奶忽然毛骨悚然，她感受到了恶魔的气息，就跟当年的那一晚上一样。就是那个恶魔，杀了大雪山深处的那个神。”柳青瓷道。
　　　　　　听完这句话，我彻底的愣住了，如果说这个卓玛老太太是在说谎的话，那起码她的谎言还不算离谱，最后的两个人，秋离和胖子，这两个人的确有特殊性，秋离基本上和我有一样的身世，而胖子则是有鬼裁缝的神秘预言。
　　　　　　“那如果让老太太再一次确认一下的话，能不能准确的找出来，谁才是隐藏在我身边的恶魔？”我问道。
　　　　　　柳青瓷很听话的再一次翻译，在卓玛老太太说完之后，柳青瓷不无失望的对我道：“奶奶说，那个恶魔知道了奶奶发现了它，很快就把自己身上那恶魔的气息给收了起来，等奶奶到了帐篷里的时候，那恶魔的气息已经全部都收起来了，奶奶让你小心，因为那个恶魔，是绝对要要你命的人。”
　　　　　　——不得不说，卓玛老太太的话，对我心里还是造成了一点触动，我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说些什么了，我猜想，如果我同意接受了卓玛老太太的话，那接下来，或许他们就会把胖子跟秋离两个人都抓起来，这毕竟是在他们的部落，抓起来的后果，那甚至有可能是处死，理由就是他们是恶魔，隐藏在神的身边是为了杀神。
　　　　　　所以我这时候的表现，很重要。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可反驳的证据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怎么说，我一开始会想过这一次跟柳青瓷合作肯定没那么简单，她这么能折腾的一个女人要是不折腾出点风浪都不是她的风格，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
　　　　　　卓玛老太太跟柳青瓷两个人现在就在看着我，我知道她们俩是在等我的答案，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的，其实我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非常的重要，是对她们摊牌说我压根儿就不信任你们，还是说让他们去把这件事处理一下？我的脑子在疯狂的转动，最后，我觉得这两种说法都不怎么样，我不可能让他们去处理秋离跟胖子，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跟她们摊牌，毕竟现在是他们的主场，如果真的闹翻了的话，我们会非常的被动。
　　　　　　最后，我皱着眉头问柳青瓷道：“如果你现在是我，你会怎么办？”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柳青瓷说道。
　　　　　　果不其然，这女人就是想要在这里搞事情，我们就来了几个人，不管是处理胖子还是处理秋离，都马上会让我们这个小团体四分五裂。
　　　　　　“你跟鬼裁缝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着她问道。
　　　　　　“嗯？”柳青瓷道。
　　　　　　“真的需要我说那么明白吗？我这么跟你说吧，你的挑拨离间之法跟你的美貌完全不成正比。”我笑着说道，我只能尽量把我的想法表现的委婉点。
　　　　　　“我明白了，你是不信任我，认为我跟奶奶是在演双簧骗你咯？”柳青瓷也同样笑着看着我道。
　　　　　　“不是吗？我说姐姐，事情都到了今天的这一步了，咱们也都走到这里了，就没必要玩的那么花里胡哨了，行吗？”我道。
　　　　　　——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我最想的是不要提这件事了，心照不宣的过去就完了，结果在说完这个之后，柳青瓷忽然站了起来道：“如果是别的事情，你不信任我都可以，但是唯独这件事不行，你不信任我，不信任卓玛奶奶，就等于是不信真神的存在，信仰这种东西，你信了才会有，你不信，如何能带我们找到雪山深处的真神？”
　　　　　　“你真认为我是关键，而不是一张地图？”我问道。
　　　　　　“你太让我失望了，看来你从头到尾就根本没有信任过我。”柳青瓷一脸委屈的道，说完，她似乎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我道：“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相信卓玛奶奶呢？”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非要撕破脸吗？行，我跟你明说，我是从来就没信过，包括你说的什么这个卓玛老太太被神眷顾的话，神不是困在大雪山的深处吗？怎么来这里眷顾的她？被神眷顾过，生出神的孩子了吗？还有，我想你应该知道当年中土的金龙头棺里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是那个男婴没错，秋离就是那个女婴，能感受到神的存在的卓玛老太太，为什么会感受不到秋离身上金色血脉的气息呢？”我道。
　　　　　　“跟你一起来的，不一定就是神，也有可能是恶魔，这世界上有白天就有黑夜，什么事情都是对立的，你这么说，其实更证明卓玛奶奶感受到的是真的。”柳青瓷说道。
　　　　　　“行，我不跟你争辩这个，你想让我听她的，首先得证明她的特殊性给我看看，她比你特殊的地方，无非就是我跟你还没睡，她却是被神给睡过了，对吧？她被神给睡的时候我还没出生，那说的就是雪山深处那半截金色骨头的主人了，既然是被神眷顾过，自然是知道神的样子吧？”我说道。
　　　　　　我没有彻底的明说，但是想必柳青瓷是知道我要表达什么——你告诉我，那传说中的神长什么样子。
　　　　　　我以为到这里的时候，柳青瓷能打住这个话题，现在我们要做的还是尽快的去雪山，毕竟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如果从这里出来之后，还很有可能去昆仑山走一趟，玉皇道的事情像是一根鱼刺一样卡在我的心里，我准备自投罗网一次。
　　　　　　结果柳青瓷竟然对着卓玛老太跪了下来说了一句什么，接下来，那卓玛老太看了看我，眼睛里写满了忧伤，我忽然感觉我说话是不是有点残忍了点，对柳青瓷这么说可以，这卓玛老太毕竟是个年纪这么大的老太太了，我就瞪了柳青瓷一眼道：“你还真的是什么都说。”
　　　　　　“我认定的男人不相信我，这让我很难受。”她笑道。
　　　　　　“你可拉倒吧！”我白了她一眼道。
　　　　　　之后，我的目光就看向了卓玛老太太，老太太回了身子，之后在她的背后的一个箱子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幅画。我心道不是吧？难道真的拿出一幅神的画像出来了？
　　　　　　老太太似乎对那个画像视若珍宝，那满是皱纹的手在那幅画上轻轻的摩挲着，像是轻抚爱人的脸庞一样，我甚至看到那老太太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有泪水滴落。
　　　　　　之后，老太太把画放在了羊毛地毯上，轻轻的展开。
　　　　　　我这时候的好奇心再一次的被调了起来，我凑过脑袋，看到了那幅画上的画像。
　　　　　　在看到的一瞬间，我的脑袋如遭电击，整个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画面上是一个身披金甲的男人，他高大威猛，手持宝剑，如同是一个侠客，又如同是一个战神。
　　　　　　——老太太在展开画之后，一直温柔的看着画上的男人，她的手颤抖的，几乎都不敢摸上那个画像，我看着老太太，感觉她对画像上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深爱，而且是那种恭敬崇拜无比的热恋。我的脑子从看到这幅画之后就开始空白，因为这幅画上的人，就是那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男人。
　　　　　　其他的东西，都可以作假，可以撒谎，但是唯独是这个，撒谎不了。
　　　　　　我知道我此时的表情肯定能被柳青瓷看穿什么，所以我马上收回了那呆滞的表情，但是晚了，就我这点道行，在柳青瓷的面前根本就伪装不了。
　　　　　　“现在，你感觉可以坐下来谈了吗？”柳青瓷笑着看着我道。
　　　　　　“这能说明什么？我没见过那个神，你也没见过，就有这么一幅画像，还这么不清晰。”我道。
　　　　　　“我不信，冥冥之中，你没有感应，你如果想要装下去，你现在就可以走，如果你选择相信我，就坐下来谈谈。”柳青瓷道。
　　　　　　我最终选择了坐下来谈谈，主要是出现在我梦里的人，竟然出现在了老太太的画像里，从这一点上来看，老太太是没有撒谎的。
　　　　　　“可以详细的跟我说一下，老太太当年被神眷顾的事情吗？”我轻声的道，此时我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因为我感觉我刚才的话或许伤害了老太太的感情。
　　　　　　“你不用感觉不好意思，仆人们是不会怪罪神的，就好比你伤害了我，我却依旧忠诚于你一样。”柳青瓷笑道。
　　　　　　“柳姐，你这人，说真话跟说假话一个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区分了。”我苦笑道。
　　　　　　“你把我睡了，变成你的女人，你就可以相信我了，男人不都相信自己的女人吗？”柳青瓷道。
　　　　　　“那算个屁。”我道。
　　　　　　——柳青瓷也没继续瞎扯，而是对卓玛老太说了一句话，我问她说的什么，她对了炸了眨眼道：“我对老太太说，你这个年轻的神，想知道当年她被神眷顾的细节。”
　　　　　　我瞬间脸红脖子粗的，都想一巴掌拍死她，我笑骂道：“什么叫想知道细节？你这是损害我形象！”
　　　　　　结果，卓玛老太并没有误解那细节二字的意思，而是开口缓缓的讲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　细节

　　　　　　而事实上，卓玛老太太讲述的整个过程也没有什么非常香艳的地方，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烂俗而老套的故事——当年还是一个小姑娘的卓玛老太太跟柳青瓷一样，也是作为部落里最漂亮的女子被献给了真神，只不过这跟陈石头把秋离献给尸王不一样，这其实更类似于是把一个女子当成了一个圣女，这是很多古老的宗教有会有的传统。被选中的女子在族中也会有很高的地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会居住在部落的神庙里。说是侍奉神，其实只是侍奉神像。
　　　　　　这对于部落的女子来说，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因为是侍奉神，所以选中的女子必须非常的纯洁，而且不存在勉强的问题，假如说这个女子在部落里有恋人的话，那就会选择另外一个，这一点上倒是跟很多故事里的不一样。
　　　　　　当年的卓玛被选中之后，她自己首先就认为这是一件好事，而且非常荣幸被选中，而所谓的被神眷顾，其实在卓玛的眼中，也只是一个春梦而已。
　　　　　　对，春梦。
　　　　　　居住在神庙里的年轻卓玛，在有一天的夜里做了一个春梦，就是跟一个身材高大，有着宽厚臂膀的男子缠绵。在醒来之后，年轻的卓玛还非常的不好意思，实际上，春梦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但是就是这么一次，让卓玛爱上并且非常怀念那出现在梦境中的男子，所以按照她对那个男子的记忆，卓玛画下了那幅画。
　　　　　　至于说卓玛是怎么知道那天眷顾她的是神，而不仅仅是自己的一个梦，那是因为在之后，卓玛怀孕了，一个被选中侍奉神的圣女怀孕，这是大忌，几乎跟胖子想的一样，一开始族人们认为这是卓玛无法忍受寂寞和喇嘛或者是某个男子通奸，这才怀上了孩子，按照族中的规矩，一旦被选中的圣女背叛了神，那是要被烧死的。
　　　　　　其实卓玛那时候自己都迷惑了，她自然是会向愤怒的族人们解释，她的怀孕是因为一个梦，梦里神宠幸了她，可是很明显，不会有人信这个话——正如她如果现在告诉我这个的话，我也会认为这是一个非常荒谬的谎言。
　　　　　　所以卓玛当时被关了起来，族人们必须找出那个给神戴了绿帽子的男子，把这个男子跟卓玛一起烧死在神面前，以祈求神的原谅，结果自然是找不到，因此卓玛遭受了很大的酷刑，但是不管是怎么样的刑法，卓玛都无法说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找不到通奸的对象，就无法证实通奸的罪行，更无法祈求神的原谅，因为卓玛和那个男人，犯了一个的渎神之罪。
　　　　　　最后，是一个喇嘛长老证明了卓玛的清白，他让村子里的女人，检查了卓玛的身子，证明怀孕了的卓玛依旧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女子。——其实之前卓玛就有这么要求过，但是不相信的人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去证实这一点。
　　　　　　一个纯洁无暇的女子，却怀上了身孕，这才让人们相信，卓玛是真的在梦中被神给眷顾了，差点被火烧死的卓玛，一下子又成了最特殊的一个圣女，因为圣女很多，她是唯一一个被神眷顾过，并且即将产下神子的圣女，卓玛从神庙里被接回了家里，由部落里的女人们悉心照顾，那时候，每天都会有喇嘛围在卓玛的家周围，一方面是保护卓玛，另一方面是为卓玛诵经祈福。
　　　　　　怀胎十月之后，卓玛终于为神生下了孩子，那是一个男丁。
　　　　　　那天晚上，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但是狂暴的天气无法阻挡族人们的狂欢，真神的孩子降世了，这说明真神注意到了他们，并且要带给他们无上的荣光。
　　　　　　“后来呢？”我问道，我心里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因为卓玛老太太在说到最后的时候竟然老泪纵横非常的悲伤，而且我从来就没有听柳青瓷说过还有神子这么一说。
　　　　　　“那天晚上，忽然有人闯进了部落，那是一群喇嘛，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喇嘛，他们杀了很多族人，抢走了神的孩子。那一群人就是恶魔。”柳青瓷说道。
　　　　　　“喇嘛？”我问道。
　　　　　　“他们是伪装的喇嘛，实际上是汉族人，因为在族人的反抗中，他们也死了几个人。后来族人们开始疯狂的寻找神子的下落，结果却是一直无功而返。”柳青瓷道。
　　　　　　“这个故事真的有够离奇的啊！”我挠了挠头道，卓玛老太太这时候趴伏在羊毛毯子上，哭的非常凄惨，我本身就是见不得人哭的人，更别说是这么一个老太太在你眼前这么哭了，最扯淡的是，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说的更扯淡一点，我甚至都不怎么相信她，如果不是说她根据自己的春梦画出来的神的画像跟我梦中出现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话，我估计都懒得听完她的故事。
　　　　　　“现在你相信了吧，我对你没有特别的目的，找到你，让你带我们去寻找真神的下落，只不过是因为族人对神的虔诚。”柳青瓷道。
　　　　　　“你的族人们我相信，你我有点不信。”我笑道。
　　　　　　“好了，赶快安慰一下卓玛老太太吧，年纪大了，又这么哭，肯定不舒服。”我道。
　　　　　　柳青瓷点了点头，而我站了起来，走出了帐篷，站在帐篷外面，此时已经是黄昏，草原上的天空依旧是如此的明朗给清澈，我点了一根烟，思绪非常混乱。
　　　　　　对卓玛老太，是信还是不信？
　　　　　　秋离跟胖子中的其中一个，到底谁是恶魔？
　　　　　　我闭上了眼睛，想来想去，如果卓玛老太说的是真的的话，那最有可能是恶魔的就是胖子了，除了鬼裁缝的预言之外，还有一个细节是让我怀疑胖子的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卓玛老太说，抢走她的孩子的人身上，有恶魔的气息。
　　　　　　恶魔的气息。
　　　　　　她感受到了那些人身上的气息，因为那些人抢走了她的孩子，所以被她认定为了恶魔。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如当年来抢走卓玛孩子的人是玉皇道的人，因为玉皇道是一个修士的门派，所以他们身上会有气息的存在，在寻常人的眼中，这气机可能是仙气，但是在卓玛的眼中，就是恶魔的气息。
　　　　　　而胖子，就是玉皇道的人，虽然跟玉皇道的关系不大，但是他的一身法术就是从玉皇道学来的，所以，卓玛感受到的恶魔的气息，其实说白了，就是胖子身上玉皇道的气息？
　　　　　　我想的非常入神，连柳青瓷是什么时候走出的帐篷我都不知道，等我发现她的时候，我发现她挽着我的胳膊，把脑袋轻轻的放在我的肩膀上，她闭着眼睛，一头乌黑的头发和绝美的脸庞，整个人显的非常的宁静。
　　　　　　我不由的呆住了。
　　　　　　我想要推一下她，她长长的睫毛跳动了一下道：“别动。”
　　　　　　我放下了手，任凭她这么靠着。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的问道：“想到恶魔是谁了吗？”
　　　　　　“胖子吗？”我苦笑道。
　　　　　　之后，我说了我的推测，道：“所以说，并不是胖子想害我，只是因为他是玉皇道的人罢了。”
　　　　　　“你准备怎么办？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柳青瓷道。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什么也不用做，我跟胖子有过约定，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选择让我杀了他，我选择让他杀了我，我这人没什么朋友，所以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可不战的理由，我也不会选择跟他动手。”
　　　　　　“我也想给你生个孩子。”这时候，柳青瓷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
　　　　　　但是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平静，也很认真。

　　　　　　第二百六十三章　用心听到的声音

　　　　　　“为什么呢？就因为我是你们口中的神？你应该调查过我，比我都了解我自己，你知道，其实我只是个废物。”我苦笑道。
　　　　　　“因为我感觉，能被你相信，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你知道吗小家伙，越了解你，就感觉越是心疼你。一个任何人说什么都信任的人变成一个不信任任何人的人，这中间得经受多少欺骗啊！”柳青瓷轻轻的摸着我的脸道。
　　　　　　这一刻，我忽然有点被柳青瓷给感动了。
　　　　　　“我可以骗任何人，但是我不会再骗你。”她在我的脸上啄了一下道。
　　　　　　我笑了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柳青瓷问我道：“真的不把那个事情处理一下吗？”
　　　　　　“不用。其实我这边的事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的确有利用我的事情存在，但是也都对我十分的照顾，人跟人的关系也不可能有那么绝对的纯粹。”我道。
　　　　　　柳青瓷点了点头道：“行。”
　　　　　　——晚上的时候，部落的藏民们为我们举行了隆重的欢迎晚宴，大块的牛羊肉大口的喝酒，我们几个最近也都是挺压抑的，所以借此机会也都是放松一下，等喝完酒散去之后，卓玛老太太已经从那种悲伤的气氛中走了出来，柳青瓷叫了叫我，让我再去卓玛老太的帐篷里去一躺。其实我对晚上接触柳青瓷这件事心里还是有点虚的，不过是卓玛老太叫，我还真的不能不去。
　　　　　　这一次进卓玛老太的帐篷，我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喇嘛，喇嘛们坐成两排，卓玛老太坐在一端，看到我进来，卓玛老太说了一句什么，之后柳青瓷对我说道：“奶奶让你去坐在神该坐的位置。”
　　　　　　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因为喝了不少酒的原因，我虽然没醉，脚步却多少有点轻浮，最后我走到了卓玛老太的旁边坐了下来，等我坐下来之后，卓玛老太站了起来把柳青瓷摁在了她坐的位置。这样一变动，感觉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搞的跟我跟柳青瓷是真的变成了两口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