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设计师(素食)-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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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和陈先生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请问，你有看到一个身穿一身黑皮衣，高个子长头发的漂亮女郎从卫生间里出来吗？”
　　　　为了防止刚才两人聊天时没看清，让千颜溜掉，经理走到飞扬面前，客气的问道。
　　　　“没有。”飞扬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转身离开了商场。
　　　　一个大活人，居然凭空消失了。
　　　　我就守着卫生间门口，从里面出来的任何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在这二十分钟里，进出卫生间的每一个人，我甚至都能清晰的记得她们的外貌特征。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飞扬怅然若失的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在脑海里不断的推测着千颜消失的各种可能性……
第八十四章　一个人，与整个世界
　　　　商场里的卫生间没有别的出口。
　　　　所有从卫生间进出的人，都是在我眼皮底下过去的，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疏漏。
　　　　那么一个人要想从卫生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一个人的服装可以变，发型可以变，如果有高超的化妆技巧，甚至连外貌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
　　　　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一个人身上的所有这些外表特征变化都容易，但是气质呢？一个人内在的气质，就像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独特磁场一样，是绝难改变的，这才是分辨一个人的最好的最可靠的方法。
　　　　飞扬眯起眼睛，仔细的回想这期间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
　　　　对于他这样一个神偷来说，认人是一项基本功，而对于千颜，他更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只要她在自己面前经过，他就会毫无意外的辨认出她。
　　　　可是没有，所有在这期间进出卫生间的男男女女，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时尚的古板的，在脑海里仔细的过了一遍，没有一个人的气质与千颜吻合，甚至连相似的都没有。
　　　　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千颜的乔装术，已经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强悍地步，不但可以短时间内改头换面，就连本身原来的气质都能完全彻底的遮挡起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千颜乔装之后，两手空空的走出来，那么她原先的衣服和鞋子呢？留在卫生间里的包包是空的，那么那些衣服和鞋子，又到哪里去了？如果她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和鞋子走出来的话，自己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的，这一点可以确定。
　　　　想到这些，飞扬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千颜……
　　　　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精致的钱包，仔细的端详着。黑色的高档皮革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是专属于千颜的味道。
　　　　千颜舞厅是吧？幸好，偷听她和陈先生对话的时候，还是得到了一些信息的。
　　　　这样想着，他得意的将钱包在手里转了一圈，大步向前走去。
　　　　……………………………………
　　　　千颜舞厅。
　　　　激扬的音乐，迷离的灯光，疯狂扭动的人群。
　　　　飞扬穿过幽暗的通道，径直来到那个隐蔽的角落里，在那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在他的对面，已经有一个戴有框眼镜，留披肩长发的白领模样的美女坐在了那里。此刻这寂寞的白领正一边吸着烟，一边神情冷漠的注视着舞厅的酒吧吧台。对于飞扬的不请自来，她好像根本没有在意。又或者是，根本懒得在意。
　　　　飞扬悠然的点起一颗烟，往吧台那边看了一眼，笑道：“找你的？”
　　　　在那里，挺着啤酒肚的陈先生正一边往嘴里灌着啤酒，一边大声的和舞厅的保安嚷嚷着什么。好像是在找什么人，而保安说这人不在，但是他又不肯相信。
　　　　白领看都没看飞扬一眼，慵懒的说道：“不，是找老板娘的。”
　　　　“你就是老板娘。”飞扬盯着她的脸，忽然说道。
　　　　“你喝醉了。”白领终于瞥了飞扬一眼，淡淡道。
　　　　“我从来没有喝醉过。”飞扬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黑色的钱包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白领面前，说道：“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事实上，我是来还你的东西的。”
　　　　这一刻，白领镜片后的一双眸子里，闪现出一瞬间的惊诧，虽然这惊诧只是持续了那么两三秒钟的时间，但还是被飞扬敏锐的捕捉到了。
　　　　“你怎么认出来的。”或许是感受到了飞扬的目光，觉得再装下去已没了什么作用。千颜索性摘掉了眼镜，冷冷的问道。
　　　　“从你在卫生间里神秘蒸发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想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飞扬一边弹落烟灰，一边微笑道，“不得不承认，你的化妆易容术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像武侠小说，或者科幻电影里似的。不但能在短时间内化妆成另外一个人，而且，你居然还能彻底的，随心所欲的，改变你身上的气质，你的这个强悍技能，当时真的连我都骗过了。你就那样大摇大摆正大光明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经过我的面前，可是我居然愣是没有感觉到你。”
　　　　“那今天，你又是怎么确定是我的？”千颜饶有兴致的问道。
　　　　“雨果说，把宇宙缩小成一个人，把一个人扩大成整个世界。这就是爱情。”飞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忽然改变了话题说道。
　　　　“不要绕弯子。”听到飞扬转变话题，千颜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往吧台那边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飞扬如实的继续说道，“但是从商场里见到你开始，我就再也无法将你淡忘。所以……”
　　　　“所以你就偷走了我的钱包，划破了我的LV？”千颜撇起了嘴角。
　　　　“这只是接近你的一个方式。”飞扬继续说道。“然后，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某些事情要发生了，我觉得，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就像着了魔似的，这种感觉。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
　　　　飞扬有些语无伦次的诉说着衷肠，却发现千颜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在这之前，飞扬的世界里并不缺少女人，就像所有出没风月的人一样，花言巧语的哄骗对他来说可谓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但当他面对千颜，想要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感情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语言是如此的苍白。这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同时也有些局促。
　　　　“如果你不是开玩笑，那你一定就是喝多了，或者，你原本就是个疯子。”千颜继续眺望着吧台那边的情景，皱着眉头毫不留情的说道。
　　　　“好吧，我知道我有些语无伦次……但事实上我想说的是，有些事情是注定的，自从你在商场神秘消失之后，我就一路追到了这里，虽然你还是经常改变自己的样子，甚至连声音都随之改变，但是时间一长，我还是感觉到了你的气息，你的独特磁场，仿佛某些无形的丝线一样，在整个偌大的舞厅里曲曲扰扰的存在，并且牵引着我，让我终于在纷乱的人群中找到了你，认出了你。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好了。”千颜毅然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怎么认出的我，又为什么来到这里，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偷我的包，你是怎么得手的？”
　　　　“我是个小偷。”飞扬如实回答道。“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叫我神偷。”
　　　　“神偷，现在我决定报警，你划破了我的LV，偷了我的钱包，我要让警察抓你。”千颜冷冷的说道。
　　　　“晚了。”飞扬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表白虽然不成功，但说出来之后，他觉得心里轻松多了。他并不急于让千颜接受他。“现在你已经把钱包收了起来，就算你报了警，警察来了，你又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我偷过你的钱包？”
　　　　“钱包上一定有你的指纹！”
　　　　“你把钱包掉在了地上，我帮你捡了起来，我就这样对警察说。然后你以怨报德，血口喷人，栽赃陷害！”恢复了正常状态下的飞扬，口才还是非常不错的。
　　　　“你……”千颜一直冷冰冰的双目里闪现出一丝恼火，但随即又再次冷淡了下来，平静的说道：“谢谢你能归还我的钱包。现在，你可以走了。今天的酒，我买单。”
　　　　“但是我还想请教一件事情。”飞扬转动着酒杯，盯着千颜说道，“我可以推测到的是，化妆用的各种工具，包括备用的衣服，应该都在你随身携带的LV包里，但是，在卫生间画完妆之后，你原先的衣服和鞋子是怎么处理掉的？毕竟你的黑皮衣和长筒靴太过扎眼，而你又没有把它们丢在卫生间里……那么，它们究竟哪里去了？”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千颜说道。
　　　　“那么，究竟要怎样，你才能回答我？相信总会有一种方法吧？”飞扬不依不挠的说道。
　　　　千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有。”
　　　　“说说看？”
　　　　“给你二分钟时间，去让那个该死的色狼滚出舞厅，但前提是，必须是在他自愿的情况下，我不想损坏舞厅的形象。”千颜随手指了指吧台那边，对飞扬说道。在那里，挺着啤酒肚的陈先生已经彻底喝高了，他像一头笨熊那样爬上了吧台，手里挥舞着酒瓶，大声的嚷嚷着，因为音乐太过嘈杂，所以说的什么听的不是很清楚，但大概可以听出，他要找老板娘千颜，如果千颜不出来见他，他就决不罢休。
　　　　“你一向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朋友的吗？”飞扬看了看吧台那边的动静，笑道。
　　　　“他不是我的朋友。”千颜冷冰冰的说道，“我没有朋友。”
　　　　“原来是这样……”飞扬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现在你有了。另外，现在你可以准备计时了，不用二分钟，一分钟足够了。一分钟之内，我会让那位胖熊乖乖的滚出舞厅！”
第八十五章　偷心
　　　　当这个身穿蓝衣的男人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千颜从记忆里搜索了一会儿，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影像。
　　　　对于她来说，每天面对的陌生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她也懒得用心去看每个人的面貌，因为她始终觉得，他们呈现在自己面前的脸，不过只是一张随时可以更换的面具。
　　　　然而，当这个男人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并很容易的就将自己失踪的把戏揭穿的时候，她开始觉得他有些意思了。
　　　　再然后，当这个男人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对自己表白的时候，她再一次觉得无聊了。
　　　　嗯，不过是换了种花样，不同于别的男人的职业而已吧，还是被自己的外貌吸引，像那些看到鲜花就扑上来的蜜蜂一样……
　　　　她再次开始觉得索然寡味了。
　　　　她毫无掩饰自己的反感，决定尽快结束掉这次谈话。于是，她给他出了一道难题，让他在那个胖胖的色狼陈先生自愿的情况下离开舞厅。
　　　　之所以有了这个主意，是因为她足够了解陈先生的性格——简单的比喻一下，他就像一块牛皮糖，如果他要赖在某件事情上，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况且，上次在银座商城自己把他耍的太厉害，而他此刻又是醉醺醺的状态——现在就算拿支枪顶在他脑门上，他也绝不会离开。
　　　　可是让她觉得有些惊讶的是，这位神偷，却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答应了这个条件。
　　　　在默默惊叹于他的雷厉风行的同时，她也恶作剧似的做好了欣赏好戏的准备。
　　　　他决定的那么快，难不成是要和那胖子决斗？
　　　　看着他昂首阔步走向吧台的背影，千颜眯起眼睛，开始想象一胖一瘦两个男人生死对决时的有趣情景了。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蓝衣的神偷终于走到吧台前，来到了胖子身边。
　　　　下一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猛的刺进胖子的啤酒肚里，然后，抄起吧台上的酒瓶，劈头盖脸的砸向他……
　　　　千颜情不自禁的甩了甩头发，将这些想象抛到九霄云外。
　　　　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神偷走到胖子面前，好像连招呼都没跟他打一下，而是直接对他熟视无睹的样子，在他身边和调酒师要了一杯酒。
　　　　然后，他就端着酒杯走了回来。
　　　　这是什么把戏？莫非刚才是故弄玄虚吗？
　　　　千颜皱起了眉头，看向手腕上的表，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半分钟了。
　　　　但是现在神偷却是在像自己走过来，背离胖子越来越远了。
　　　　她实在想不出，三十秒钟内，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胖子自觉的离开舞厅。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却发现神偷忽然转了个身，面对着吧台上的胖子大喊道：“千颜老板娘在这里！”
　　　　说着，这混蛋居然顺手指向了自己。
　　　　这是做什么？难道这家伙果真是在耍自己？
　　　　千颜手忙脚乱的戴上了眼睛，重新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
　　　　可是还是有些晚了，坐在吧台上的胖子还是发现了她。他笨拙的从吧台上跳下来，向自己这边跑来。
　　　　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便发生了。
　　　　刚刚跑出不到两步，他的裤子便神奇的从腰上滑落下来。
　　　　他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一运动，裤子便顺利的滑到了膝盖以下。更加有趣的是，他今天碰巧没有穿内裤。
　　　　刚才神偷的一声底气十足的大喊，已经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于是此刻，上百道目光恰恰目睹了这整个春光乍泄的过程。
　　　　一时间，尖叫声和大笑声潮水般响起。、
　　　　胖子的脸，再次涨红成了猴子的屁股。他手忙脚乱的提上裤子，来不及扎上腰带，便逃命似的在人们的尖叫声中跑出了舞厅，动作之灵活，速度之迅捷，显然与他那夸张的身形不太协调。
　　　　看着胖子当众出丑的样子，千颜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她端起了酒杯，想到，一时半会儿间，这个居心叵测的胖色狼，应该不会再来骚扰自己了，是该庆祝一下了。
　　　　这样想着，她的酒杯刚端起来，另一个酒杯忽然凭空出现，在她的酒杯上轻轻的碰了一下，发出悦耳的玻璃碰撞声。
　　　　“五十七秒。”神偷得意的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笑道，“这成绩算合格吗？”
　　　　“勉强。”千颜默默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其实我以为你想得通的。因为说起来很简单，我的衣服和鞋子，都是特别定做的，与普通的衣服鞋子不一样。现在你能明白了吗？”
　　　　“特别定做的？那么也就是说，你的衣服应该是正反面的，正面是黑漆皮的，反面，则有可能是大红的或者雪白的。而鞋子，也是可以随意拆装变形的，比如鞋跟可以随便拆卸，甚至连那靴子的长筒都是可以随意拆卸的？这样的话，在卫生间里的时候，你只需要稍微画一下妆，然后将衣服反穿，再将长筒靴改变一下，一个完全截然不同的人就出现了！”
　　　　“完全正确。”千颜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如约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你可以消失了吗？”
　　　　“你一直都是这样对待你的顾客的吗？”神偷苦笑。
　　　　“我不需要别有用心的顾客。”千颜冷冷的说道，说着，她已经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我叫飞扬！”神偷忽然在她背后喊道。
　　　　千颜没有回头，她连脚步都没有停。她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飞扬，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千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仿佛那些张三李四一样，她以为那只是一个过客的名字，甚至当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只记得他是神偷，却忘记了他叫飞扬。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从听到这个名字的这一刻起，千颜和飞扬这两个名字，注定是要一生牵连到一起的……
　　　　飞扬一直都是个坚忍的人，迎难而上的性格，似乎在他年幼时的流浪生涯中就奠定了。
　　　　所以只要他认准了的事情，他就会百折不挠的去做。即使千疮百孔，万劫不复，也是在所不惜。
　　　　自从那天坦白之后，他开始非常认真的履行自己护花使者的角色，每天都尾巴一样跟在千颜背后，不管她变成什么形象，不管她操着什么样的声音，他都能很快的认出她。有了他的保护，围绕在千颜身边的那些难缠的陈先生之流，接近千颜的机会变得更加少起来，这让千颜多少感到有些欣慰。
　　　　但是，偶尔也有遇到千颜不爽的时候，有一次她极其认真和坚决的要求飞扬，从此之后不要再跟着她，否则后果自负。飞扬自然是充耳不闻，照常跟在背后，结果，千颜毫不留情的喊了巡警，说他是流氓跟踪，结果，神偷飞扬非常不光彩的被巡警拦下，严厉斥责了一通，险些就此扭送进局子里去……
　　　　把宇宙缩小到一个人，把一个人扩张成整个世界。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那么就要容忍他所有的任性，无视他所有的缺点。爱情是自私的，同时也是最博大和宽容的。
　　　　频频碰壁的飞扬，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温情，迎头撞击上千颜的千年冰山。一次又一次的鼻青脸肿，一次又一次的头破血流，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后悔和退缩过。他并没有追问千颜的过去，也并不急于让她接受自己。也许她一生都不会接受自己，有时候他会想，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单方面的感情，又有什么大不了呢？又有什么能看到她永远开心、自由、幸福，更加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呢？
　　　　于是不知不觉之间，这个游戏人间的浪子神偷，不再专心偷别人的财物，而是用另一种更加温情的方式，用尽所有的精力和感情，去偷他深爱的人的芳心。
　　　　很久很久之后，当不再年轻的飞扬拥抱着不再年轻的千颜，共同坐在海边欣赏着如血残阳的时候，飞扬说，他这一辈子不知偷了多少东西，最难偷的一件，莫过于千颜的芳心了。
　　　　“可是，这么难偷的芳心，最后还不是让你偷到了吗？”……
　　　　杀掉贾耀新。
　　　　当千颜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飞扬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就好像当初答应她在一分钟之内让陈先生滚出舞厅一样。
　　　　他并不在乎她要自己做什么，也不在乎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关键是，她想要杀掉贾耀新，所以自己就必须要杀掉贾耀新。
　　　　道理就是这样简单，因为爱情原本就是如此简单。
　　　　更何况，残暴如贾耀新，原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货色。
　　　　自从哈宝在帖子上公布了事情真相之后，尽管贾氏家族很快便封锁了信息，但是还是闹得沸沸扬扬，让贾氏家族感到了强大的舆论压力。无奈之下，把贾耀新藏了起来。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让贾耀新逃脱法律的制裁。
　　　　飞扬用了三天的时间，找到了贾耀新藏身的那栋郊外别墅，又用了两天的时间，摸透了贾耀新的行动规律。
　　　　每天早上七点钟，贾耀新都会独身一人在别墅的后门前打篮球。
　　　　飞扬摸透了整个别墅周围的地形，第六天的时候，他决定要动手了。
　　　　刀片再三检查过了，非常锋利，他可以确信，只要一出手，就可以像当初切断大师兄的喉管一样，让贾耀新瞬间毙命。
　　　　早上七点五分，贾耀新一边娴熟的运着球，一边从别墅后门走了出来。
　　　　清晨的阳光很明亮，照射在贾耀新那凸起的喉结上，让飞扬想到了LV皮包的颜色。
　　　　手指熟练的翻转，锋利的刀片幽灵般探出。
　　　　他快步向贾耀新走了过去……
第八十六章　素颜
　　　　二十米，十米，五米……
　　　　锋利的刀片闪烁着雪亮的光泽，捏着它的手指就像拉满了的弓，关节暴起，浑然有力。
　　　　很多年前，自己将这枚刀片，毫不犹豫的切进了大师兄的喉咙，鲜血喷涌的刹那，让飞扬有种说不出的轻松。那时他觉得，自己终于为师父报仇雪恨，所有恩怨就此了结。从此之后，这枚刀片将只会划破钱包。
　　　　没想到的是，时隔多年之后，他却要再次让这枚刀片染血。
　　　　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不管如何，当面前这个容貌普通的年轻人，残忍的对被他撞倒的张淼挥起屠刀的时候，就注定应该接受惩罚了。
　　　　我只不过是将这个惩罚提前了一些而已。
　　　　飞扬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再次加快了脚步。手里的刀刃，已经做好了全力出击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辆大功率的摩托车忽然呼啸着冲来，车上的车手大喊道：“飞扬！”
　　　　声音急切而嘶哑，飞扬吃了一惊，甩头看去，居然是千颜。
　　　　千颜又换上了她的黑色皮衣，没有戴头盔，她开的车速极快，火红的长发迎风飞舞。
　　　　这一瞬间，飞扬和贾耀新同时被这种惊艳吸引住了。
　　　　千颜，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是她忽然改变了主意，还是……她要亲自动手？
　　　　贾耀新忘记了运球的动作，手里的篮球悄然滑落，向远方滚去。他居然毫无察觉。
　　　　然后，他居然情不自禁的吹了一声口哨。
　　　　这声口哨让飞扬从失神中惊醒过来，他充满厌恶的狠狠瞪了贾耀新一眼，然后疾步向千颜急停下的摩托车走去。
　　　　有了墨镜镜片的阻挡，贾耀新没有看到飞扬剜向他的那个眼神，否则，他的口哨声一定会吞回肚子里。
　　　　“上车。”飞扬走到千颜跟前，还没等说话，千颜就冷冷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