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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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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撇子冷冷地道:
“大掌柜,目前你虽然小胜,但左家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扳倒的,我们兄弟虽然不争气,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蓦然间一声大响传了过来,只见一道人影射了过来,仅那么一吐拳,站在门旁的大龙堂兄弟仇血虹已被对方这一拳震飞了出去,他哇地一声惨叫,人已吐了口鲜血倒地而死。
包铁头吼道:
“他妈的,你是……”
那个出手偷袭的汉子一招得手,人已站立在地上,他一脸铁青之色、双目有如狼般的凶厉,人一站定,面上已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仇血虹死的很惨,那苍白的脸庞上居然蒙上一层青紫之色,一看便知他除了挨了一掌之外还中了很重的毒。此人当真是绝顶的高手,仅能一招,便劈死了身手不凡的仇血虹。老仇在大龙堂里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他自踏进江湖,便投入大龙堂,在东方独孤的手里,一向很得人缘。这次偷袭左家堡,不幸挨掌而死,对大龙堂所有的兄弟来说,都是很令人伤心的事情。
施浪、铁雄、燕南山、哈赤、包铁头,还有云龙,面上俱露出怀恨而难过的神情,他们个个紧握兵刃俱激动的怒视着那个出手杀人的凶手。
包铁头大吼道:
“大掌柜,老仇死了。”
东方独孤面上露伤情的道:
“我知道。”
铁雄叫道:
“干掉他,替老仇报仇……”
死了老仇,东方独孤心里的愤怒如滚滚的河流,无边无休的冲激着,但他此刻却保持极端的冷静和耐心,因为自从那个汉子出手迄今,他发现对方才是左家堡的真正高手,仅那挥洒的一拳,就能要了仇血虹的命,他自信自己决没有这份功力,他是谁?在他心里始终盘旋着这个问题。
左锥于上前道:
“师叔……”
那人嗯了一声,瞄了左撇子一眼,道:
“他伤的不轻,待会儿你奶奶会来给你疗伤……”
左三怪的师叔,东方独孤心里如电光一闪,一个念头随之闪上脑海,他脱口道:
“青面狼……”
江湖上专嗜女人鲜血的青面狼!传说此人自幼随野狼长大,幼秉狼性,最爱吸食女孩子的鲜血。三十年来,各门各派都在追查此人,务必除去此人,而他已残害了不知有多少女人的生命,真没想到,这个兽性人身的枭霸居然躲在左家堡。
青面狼阴沉的道:
“不错,我是青面狼,江湖上极欲找我的青面狼。今日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了,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左家堡,免得各路人马知道我的藏身处……”
他的话音方落,门外已传来一声磔磔的怪笑,道,
“老二,谁也跑不了。”
只见一个全身黑衣,满头银发的老太婆,在两个黑衣汉子的陪同下,已悄然的站在大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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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身打扮,那特有的黑衫上,绣着一个古字,那如银丝的白发,还有那独特的眼神,全场大龙堂的兄弟是神色大变,江湖上有谚:宁见阎王不碰蝎子,这老太婆就是四十年前的蝎子,一个从不留活口的毒蝎子。
左拐子颤声道:
“奶奶。”
那老太婆嗯了一声道:
“你们真丢人,连这几个人都应付不了。”
这老太婆虽然满面的皱纹,一副苍老之像,可是精光闪烁,满目的杀机,她踏进大厅之后,立刻吩咐跟在她旁边的两个汉子,道:
“给我守住这个门,我不准有一个跑掉……”
那两个汉子应诺了一声,各持着长剑守住了大门。厅中的形势立刻改观,单单一个青面狼已令他们惊心动魄了,再加上这只毒蝎子,还有左三怪及他的手下,大龙堂兄弟和黄玲诸人,顿时陷入极端的困境中。
左撇子叫道:
“奶奶,给我报仇……”
毒蝎子嘿嘿地道:
“在奶奶手里有谁能活着……”
那不是无风起浪,毒蝎子的一生就是这么狠,与她交过手的人,能活着的毕竟不多,江湖上提起此女,无不霍然色变,遇上她,那条命就等于挂在半空中,想活,门都没有。
青面狼嘿嘿地道:
“老姊,这些人交给我吧。”
青蝎子冷冷地道:
“动手呀,光站在那里放屁,有个鸟用……”
青面狼目光突然转在黄玲的脸上,道:
“老三。”
左锥子恭声道:
“叔叔。”
青面狼嘿嘿地道:
“这女人既然不愿意给你做老婆,那就算了吧。叔叔很久没尝女人的血味了,这女娃子就让给叔叔,解解我的馋,你认为如何?”
左撇子低声道:
“好呀,叔叔,我就送给你……”
青面狼嗯了一声,转身大步往黄玲行去。黄玲虽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但,遇上青面狼,心里就凉了半截。她畏缩的往东方独孤身边靠去,道:
“大掌柜……”
施浪吼道:
“兄弟,干他……”
大龙堂的兄弟早已忍耐了很久,他们恨他杀了仇血虹,复仇的烈火在他们心里燃烧。此刻,他们已忘了青面狼的阴狠和毒辣,在施浪的叫喝中,铁雄、包铁头和哈赤,配合着施浪的出手,数道人影已向青面狼扑去。
青面狼吼道:
“来吧。”
他真是神勇极了,虽然在这数名高手的抢攻下,凭着那一双掌,翻飞飘洒中,居然丝毫不见示弱,依然逼的这几个人近不了身。
忽然,哈赤吼道:
“兄弟,拼了。”
他一向以勇猛著称,在仇恨的烈焰下,已忘却了自己的安危,倏地在地上一个翻滚,乘青面狼追杀施浪的空间,双手突然抱住了青面狼的双脚,硬将他拖倒在地上。包铁头的头向倒地的青面狼胸前撞去,施浪的剑也斜穿了过去。
而铁雄左边又踢上一脚,这凌厉的攻势是他们出道以来头一次这么多人攻击一个人,而又是他们初次这样与敌人拼命。
青面狼的神色大变,一掌往哈赤的头拍去。
左拐子朝前跃去,道:
“叔,我帮你。”
但他却忽略了一个人,东方独孤的剑比左拐子的长拐还要快速,他人还在空中,东方独孤未容他身子曳落,一缕剑光已射了出去。
惨叫一声,左拐子居然没有避开利剑,那鲜艳的血随着他那凄厉的叫声而洒落下来,他人如一个冬瓜般的自空中摔了下来,一伸脚登时气绝而死。
锥子睚眦欲裂,吼道:
“你……”
底下的话根本还没吐出来,场中已发生了另一个变化,哈赤的头已被青面狼敲碎,在痛哼中,他搂紧了青面狼的腿,死也不放,施浪的剑如切菜刀般的穿进了青面狼的肚子中,那狠命的一剑使青面狼在嗥叫中闭了气,紧接着是铁雄的刀也砍在他的腿上,双足齐根而断,包铁头的头砰地撞个正着,青面狼有十条命也抵不住这些被仇恨烧红了心的汉子的拼命,他就这样惨死在拳剑之下。
铁雄叫道:
“老仇,我们给你报仇了。”
毒蝎子颤声道:
“弟弟——”
她的身子真是像风般的快速,仅见一条黑烟似的影子在空中那么一晃,人已抢了过来,一脚将施浪踢翻在地上,伸手抓起包铁头往外掷去,然后,她抱起了青面狼。可惜,他的腿断了,小腹口挨了一剑,纵是大罗神仙也难使这个恶贯满盈的青面狼起死回生。
哈赤的脑袋已碎,在惨叫声叫,随着仇血虹之后,也咽了气。真没想到大龙堂的兄弟在左家堡居然死两员大将,这是他们当初所料不及的。
黄玲难过的掉下了泪,颤声道:
“大掌柜的,为了我,你死了两名兄弟……”
东方独孤苦涩的叹了口气,道:
“他们都跟了我许多年,我们之间,情同手足,出生入死,已不知有多少回了,想不到,这次……唉,黄玲,你也不必难过了,一个真正的英雄哪个不都是阵上亡魂,好在咱们还能替他们报仇……”
虽然他嘴里说的那么轻松,在心底里他却比任何人都要哀伤。那些兄弟毕竟和他生活的太久了,他们彼此关怀,彼此爱护,互相敬重,互相爱顾,谁知道,在一日之间,他们居然去了两位。这对一个领袖他们的霸子来说,的确是件很难受的事……
黄玲凄然的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为了我……”
拍拍她的肩,东方独孤叹道:
“先别谈这个,目前咱们还有更困难的路要走……”
毒蝎子将青面狼的尸体往地上一放,厉声道:
“我老弟的命要你们十倍偿还……”
左锥子厉叫道:
“奶奶,还有老二已死了。”
毒蝎子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东方独孤的身上,道:
“你……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大龙堂的东方……”
毒蝎子嗯地一声道:
“你就是那个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事非只因多—口,你居然敢帮助精武门的上门欺负人……”
黄玲冷冷地道:
“老太婆,你为什么不说你那几个徒孙徒子硬要别人当他们的老婆,你纵容他们胡作非为,大掌柜的是看不顺眼,路见不平——”
“住口!”
毒蝎子一声厉吼道:
“黄毛丫头,你别教训我老婆子,江湖上敢教训我的人不多。你是个惹祸精、狐狸精、骚娘们,如果不是你,我弟弟不会死,不是你,我孙子也不会伤的伤,完的完,如果论起罪魁祸首,你是罪有应得……”
黄玲哼地一声道:
“别依老卖老,我黄玲不在乎你。”
毒蝎子嘿嘿地道:
“死丫头,嘴硬——”
她两只衣袖忽然飞舞起来,一股旋转的强劲,无边无际的向黄玲当头罩去。黄玲直觉一股大力吸来,登时摇身扬掌,迎着那股吸力拍去。当她的掌劲和那股吸力一触的刹那,那股力道嗖地变为反震的强力,砰然声中,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口吐了一口鲜血。
只见她胸前起伏,脸色苍白,嘴唇不停的颤抖。
她颤声道:
“你……”
毒蝎子嘿嘿地道:
“要跟老娘玩花样,你还早的很呢。”
黄玲全身泛起了一阵抖颤,仿佛非常的寒冷,她急忙伸手自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那抖颤的嘴唇略见好转。
东方独孤关心的道:
“黄玲,你怎么样?”
黄玲颤声道:
“她是个难缠的强敌。”
毒蝎子伤了黄玲之后,双目如利刃般的瞪着施浪和包铁头及铁雄,她目中杀机毕露的道:
“你们给我出来。”
施浪紧握着剑,道:
“你要怎么样?”
毒蝎子冷笑道:
“我要你们的命,给我弟弟报仇……”
铁雄踏上前去,道:
“来吧,死老太婆,谁怕了你。”
东方独孤沉声道:
“铁雄,退下。”
铁雄对他们的霸子一向尊敬有加,闻言立刻退下。
毒蝎子不屑的道:
“别认为你有几手破剑法,就能救得了他们……”
蓦然间—一
一道红影自厅外向这里射了进来,守在门外的那两个黑衣汉子竟然在措手不及的情形下,无法拦阻对方的抢入,他俩的剑刃才举,已被那一点红影给击退了。
好快的身手,更快的剑法。
红影乍闪,已向毒蝎子连着劈出三剑,不愧是剑道的高手,仅是三招,也让毒蝎子有点慌乱,她挥出两掌将那红影逼退,叱道:
“你是谁?”
红影倏地一落,道:
“一点红,大龙堂的兄弟,也是蝙蝠兄弟……”
杀手—点红,蝙蝠组合的霸主,毒蝎子虽然武功盖世也不禁暗暗心惊,她没想到大龙堂的势力如此庞大,连江湖上隐密的蝙蝠组合都听命于大龙堂。
左锥子啊了一声道:
“一点红,左三怪与你们素无瓜葛,你参与这件事,难道不怕日后替你组合招惹麻烦……”
一点红嘿地一声道:
“左锥子,我告诉你,怕事者不来,来的决不怕事,我的龙头大哥是东方大掌柜的,谁要惹上大龙堂的兄弟,谁就是我一点红的仇敌,哪怕是我自己的亲兄弟,我也翻脸不认人……”
一席话,说的豪气干云,义薄云天,大龙堂在场的诸位兄弟,莫不心情激昂,耸然动容。那是一股热血,一股能将他们的心紧紧结合在一起的力量,也是江湖上能维系命脉的代代相传的义气,义之所趋,薪火相传,这就是江湖生涯,何以能留传至今的原因……
施浪激动的道:
“一点红,好兄弟。”
一点红将剑一扬,道:
“大掌柜的待我如兄弟,我敬他为兄长,左家堡将我们兄弟哈赤和仇血虹撂倒,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此人虽为蝙蝠,杀手组合的佼佼者,但,那份凌云驾月的义气,的确令人感动,仅这份气势已将场中左家堡的弟子震慑住了。
云龙厉吼道:
“杀,替咱们兄弟报仇……”
这一起哄,大龙堂兄弟的杀气顿时如云飞泉涌,他们个个如出栅的厉虎,凶猛威武的各自挥舞着兵刃,忘记了自己身上的剑伤,朝着周列的左家堡弟子冲杀过去。
施浪恨左锥子出言无状,跃将过去,道:
“这个交给我……”
施浪在大龙堂里素以二当家的自居,除了那份机智一等外,就是那身足可挤身江湖一流的不凡身手。他也是使剑,与左锥子正是同一流派,刹时剑光如电,两道剑影纠缠在一起。
锥子连挥数剑,吼道:
“拼了,左家和他们拼了。”
云龙和铁雄更不落后,连着伤了四个,包铁头一眼看见撇子还在那里指挥,一股怒火登时涌了上来,跃了过去,叱道:
“撇子,你还在作怪。”
左撇子伤的不轻,但还不足要他的命,一见包铁头冲了过来,立刻挥动着左掌,道:
“来吧,看我如何修理你这头熊……”
砰地一声,包铁头连人带头全撞在左撇子身上,他惨哼一声,一掌劈在包铁头的头上,咚地一声,包铁头只是摸了一下头,又用头撞去。
毒蝎子眼见这个人的杀伤力那么雄浑,心里虽然焦急,但是,她却不敢随意出手,因为一点红和东方独孤那么凌厉的监视着她,她双掌一飞,道:
“谁先上。”
一点红的剑如贴在水面上的蜉蝣,劲疾而平贴的将剑推了出去,那种剑式是针对毒蝎子的双掌,逼得毒蝎子双手在翻飞中不能不倏然收手。
嗖——
空中响起一声尖锐的呼啸,铁牛角如旋空的星光,幽冥中的勾魂手般旋飞了过去,它如野兽的利齿,似要啃噬着生命的握柄,狠厉的朝毒蝎子射去。
而一点红的剑更是玄妙的直穿而入。
两般不同的兵刃将毒蝎子困在预定的死角里,她慌乱的想避开一点红那致命的一剑——
但是,铁牛角如脱弦的箭镞,嘎地一声将她的头骨削开了,那喷洒的脑汁和血液,居然溅了一点红一身,斑斑的血渍,散扬出一股血腥味……
哇地一声,一代凶狠毒蝎子就是这样的送掉了自己的生命,她作梦也没想到,素以凶狠成名的毒蝎子,竟然死在比他更狠的两个年轻人手里。
左锥子大骇,叫道:
“奶奶。”
高手相搏,不能有一丝疏神,毒蝎子突然惨死,左锥子一分神的刹那,施浪的剑哪容他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迅快的一跃身,剑刃如飘舞的雪絮般向左锥子点去。
—连七个点,点点戳在左锥子的胸前。
七个血指般大的剑洞,即将左锥子的那条命硬给这快速的剑刃给杀了,他在惨叫声中萎缩在地上。
满地的尸首,满地的血迹,满地负伤的人,左家堡那仅余的几个汉子,已不敢稍有留恋的拔腿狂奔,急速的奔出堡外,虽然外面雪花飘扬,他们跑的却如丧家之犬。
黄玲忽然想到辛达,喘声道:
“辛达呢?”
辛达早已和那个女人失了踪影,他俩似乎已预知今日的后果,乘乱跑了。
东方独孤苦笑道:
“那个窝囊废,你找他干什么?”
黄玲恨声道:
“祸由他引起的,他总要负责任……”
淡淡散散的一笑,东方独孤叹气道:
“杀了他又能怎么样?他不过是个性好渔色的浪子,这种人,你能早看透了他的真面目,岂不是你的运气……”
黄玲凄然的道:
“这件事我如何向我爹说……”
东方独孤沉声道:
“你不必说什么,只要说出事实就好。”
摇摇头,黄玲苦涩的道:
“没那么简单,辛家不是那么好说话,辛老爷子在江湖上是个脚跺四海颤的人,他是得理不饶人……”
施浪闻言道:
“辛老爷子是北地粮秸世家,南船北马,他的粮运生意直通南北,手下俱是高梁杆子,剽悍威猛,提起辛家江湖上莫不坚起大拇指,辛老爷子能得江湖道上敬重,当然还是条汉子,也是个讲理的人……”
黄玲摇摇头道:
“辛老爷子如果真的讲道理,这件事情当然好办,如果他一味护短,这事就麻烦了。”
东方独孤想了想道:
“姑娘何不请令尊出面……”
面上一寒,黄玲道:
“我爹是个专横跋扈的人,他将我许配给辛家,决不会反悔,如果我提出这件事,他一定叫我认命……”
认命,中国传统的女人就是秉承古有的道统而认命,造成了多少女人的不幸和无奈,黄玲是个江湖侠女,思想和看法俱超乎常人,她不甘这样认命,她不愿这样糊里糊涂过这一生,所以她决心反抗……
施浪叹息道:
“黄老太爷如果这样认定,黄姑娘的事就难办了。”
黄玲坚决的道:
“我去辛家见辛老爷子。”
只见黄玲脸上流露着一股坚强而冷静的神态,她做事果敢而强悍,对她终身之事,她不愿轻易低头默认,她要为自己的终身寻找出一条可行之路。
东方独孤关怀的道:
“你可要我们陪你……”
摇摇头,黄玲道:
“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东方独孤点头道:
“好,我祝福你……”
黄玲眸子里忽然闪出一丝晶莹的泪水,她只觉有一腔的热话想和东方独孤倾诉,但是,此刻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以往,黄玲素以骄傲倔强著称,一向有女强人之誉,但此时此刻她忽然变的柔软无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而东方独孤被她那近半乞怜的眸光一扫,心弦忽然一震,他几乎不敢接触她那火热的目光,偏过头去,道:
“老施,老仇和哈赤的后事……”
施浪恭身道:
“兄弟们已为他办了,咱们就将他俩埋在左家堡,他们的热血没有白洒,咱们已替他们报了仇,左家那些龟儿子死的死,逃的逃……”
东方独孤点头道:
“对精武门兄弟也要一视同仁,务须一起厚葬……”
“是……”
黄玲感激的道:
“谢谢你,大掌柜……”
东方独孤道:
“还有,施浪,左家堡的死者,咱们也要将他们埋了,毒蝎子、青面狼,—生作恶多端,毕竟是武林的前辈,对他们的武功,咱们还是应该敬佩,他们付出的心力和精神,是我们后辈应当学习的……”
点点头,施浪道:
“大掌柜的放心,我通通安排好了。”
在一片哀伤中,他们埋葬了他们的兄弟,朋友,还有和他们作殊死战的敌人,江湖本来就是个残酷的漩涡,弱肉强食,胜者为王,昨日的王,也许今日就会毁灭,代之而起的是新一代胜者,生生息息,代代想续,形成了杀伐,毁灭,如水流般的流下去……
挥别中,黄玲带着仅有的黄安子上了路。
顶着寒风,冒着大雪,她那颗坚定的心催动着她去面对自己的未来,她决心为那未知的生命,奋斗下去。
雪已停了,路上,泥泞的水渍一波一波的流动着,辘辘的车轮声在雪地里传来,一辆辆四轮大车,驮着包包的米粮,赶着健马一路上吆喝着,他们精神抖擞,跨在马上,人高马大,端是好威风。
此刻,寒风劲凉,在风雪刚停,路上滑泞的天气里,两个人一歪一扭的朝这里奔来。这一男一女浑身都是泥雪,那女的每走一步,都是哎哟哎哟的叫着,男的满脸惶悚而焦急的道:
“女人,走慢了给黄玲追上,咱俩都没命了。”
那狐媚的女人格格地道:
“你怕什么,凭辛家的威风,还在乎那个女人?你老爹只要一句话,哈哈,黄家那丫头还不乖乖就范……”
辛达犹疑的道:
“你叫我休了她……”
那女人一瞪眼,道:
“怎么?你有了老娘,还想再弄一个……”
辛达苦笑道:
“我爹不会答应我们的事。”
那女人呸了一声道:
“我不管,大老远的,我跟你跑来这里,图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要和你过个好日子,眼巴巴的想进辛家门……”
辛达暴躁的道:
“你别跟我唠叨这个,眼前咱们的难关还没过……”
那女人一瞪眼道:
“你这小没良心的,跟我泡腻了,居然凶起我来了……”
话未说完,一眼看见前面的车队,车顶上悬挂着那面杏黄的旗帜,上面绣了个“辛”字,脱口道:
“喂,那是你家的车队……”
辛达在惶恐无助的情形下,骤然瞧见自家的车队,登时一振,他举目望去,只见刘二哥跨在马上领队而行,迫不及待的叫道:
“刘二哥……”
那马上浓眉汉子蓦听风啸里有人唤他,立刻双腿一夹,策马而来,走近一看,疾忙飘身下马,道:
“少主,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辛达苦笑道:
“一言难尽,刘二哥,我要见我爹……”
刘二哥一怔道:
“老爷子说你在左家堡做客,也有人说你被左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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