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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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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身子一退,道:

“那好,咱们走着瞧……”

铁雄身子刷地飘了出去,一伸手,道:

“别走了,朋友,咱们现在就瞧瞧。”

他那一掌又沉又重,哪知黑蛇仅是一晃身已避了开去,一抖身子,一点黑影向铁雄疾射而来。

铁雄挥手劈去,道:

“去你的!”

谁知那道黑影在铁雄的手掌中一晃,铁雄只觉自己抓了一个又软又滑的东西,他心里一惊,挥手甩去,只听叭地一声,一只绿色的小蛇,在地上翻了个身,昂着头,瞪着铁雄,铁雄忽觉手掌一麻,只见在自己的右掌中指之处,被这条绿色小蛇咬了一个小口。

南蛮绿青子,在江湖上走动的汉子大多数都听过这种绝毒的小蛇,体小,精灵,最毒,中者没有不死的,铁雄神情一变,道:

“你玩这东西……”

黑蛇哈哈一笑道:

“人叫黑蛇,不玩蛇玩什么?”

刷地一剑,那条绿色小蛇,已被那幻化的一剑斩为两截,一点红的剑法真快直疾,杀了小蛇之后,他在哈哈大笑声中,将那条小蛇的苦胆挖了出来,将桌上的酒碗端了过来,苦胆扔进碗里,酒是毒的,胆是苦的,两桩东西一合,那酒变了颜色,胆也变了更黑,一点红哈哈地笑道:

“果不出我所料,酒里放了天沙水,中的人会如死猪般的昏睡不醒,但,蛇胆如果浸了天沙水,嘿嘿,那就是解毒的圣品了,老铁,吞了这苦胆,蛇毒可立解……”

铁雄犹疑的道:

“真的行么?”

虽然那么小小的一口,铁雄的指掌已肿的很大,不但是红红的,还有—道青紫之色,他已感觉出这蛇毒的厉害,仅这刹那。他已有火烫的感觉。

一点红哈哈地道:

“错不了,老铁,我在南荒待了十年,那里什么样的毒物我都见过,连怎么解都清楚的很,如果这位黑蛇兄不下天沙水,嘿嘿,老实说,你那条手非剁下来不可……”

铁雄不再犹疑,一口吞了那小小的苦胆。

黑蛇脸色一变,道:

“想不到在这里倒遇上行家了。”

一点红冷冷地道:

“行家倒是不敢,不过是位杀蛇好手而已。”

此语一出,黑蛇的脸被气的变了颜色,他行道北乡,所会之人,皆是一方英豪,有谁敢在他面前这般张狂,如今一点红出言不逊,登时引起了他的杀机。

他的手已往剑柄上抓去——

蓦地里—一

一个冷冷的话声,道:

“老黑,别冲动,咱们的朋友跑不掉的……”

说话的是金胡子年獒,他端坐在最里面那张桌子上,这里的情形他是看的一清二楚,巴婆已站起来了,铁青子拜爷伸手抓起了他那只形影不离的铁扁担,分站在年獒的两旁,向这边行了过来。

真正的主终于出现了,黑蛇不过是个陪衬的。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老六,请那位有金胡子之称的年爷这边坐。”

那是告诉他的弟兄,对方的身份来历,也是通知他们这一伙人可不是易与的,北国的三角,今日联袂来了,显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善了。

施浪哈哈地道:

“这边请,我们大掌柜的恭候了。”

金胡子年獒的脸上始终挂着那一丝令人猜不透的笑意,他在忍的功夫上的确有相当的修养,不疾不徐的走到东方独孤的面前,很斯文的道:

“大掌柜,久仰的。”

淡淡散散的一笑,东方独孤更是稳的很,道:

“年兄一定在这里久等了。”

金胡子年獒哈哈地道:

“我不过比各位来早一步……”

东方独孤略一点头道:

“在进这个酒铺子之前,我兄弟已发现在那片林子里有一帮子伙计,畏畏缩缩地藏在那里,经过我们的判断后,我们知道那是辛家的兄弟哥儿们……”

巴婆嘿地道:

“不错,那是辛家粮行的弟兄……”

东方独孤哦了一声道:

“辛家劳师动众,广邀北方的好手,将我兄弟拦在这里,我不明白,大龙堂一不劫舍,二不犯官,辛家凭什么在这里挡人……”

巴婆哼地声道:

“那要问你自己。”

东方独孤面色一凝,冷冷地道:

“辛家干的是粮秸生意,我干我的买卖,河水不犯井水,难道贵上存心跟我大龙堂过不去……”

巴婆嘿嘿地道:

“一个巴掌拍不响,大掌柜,你认了吧。”

东方独孤不屑的道:

“我认什么?认命,是认栽?朋友,在台面上,你根本不是块料,说话别闪了舌头,江湖上有江湖的规矩,如果你是按江湖的礼数来和我谈,你就得懂规矩……”

巴婆一愣,想不到大掌柜的确是好口舌,每一句话都不失份,不失礼,仅这点就不是别人能学到的。

金胡子年獒哈哈两声道:

“好,果然是人中之龙,仅凭东方兄这几句话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物,既然大家都是道上的汉子,那咱们就打开窗子说亮话……”

东方独孤笑道:

“豪爽……”

金胡子年獒想了想,道:

“东方兄,我们辛老爷子有个儿子叫辛达,他有个未婚妻叫黄玲,我相信东方兄一定都认识……”

云龙满脸不屑的道:

“辛达那小子,哼哈,不说也罢。”

金胡子年獒一怔道:

“怎么?辛达他……”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年兄,请说下去。”

金胡子年獒正色道:

“我听说黄玲和东方兄很要好,所以黄玲向辛家退婚,如果其中真是东方兄在作梗,嘿嘿,那就……”

哪知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年朋友,你相信么?”

金胡子年獒想不到东方独孤反将他一军,道:

“这个……”

东方独孤凝重的道:

“咱们都是道上混的,我的为人怎么样,你多少有个耳闻,如果这事是由辛达背地里传给你的,你最好亲自问问他,黄玲为什么要退婚……”

铁雄不屑的道:

“只怕他说不出来。”

咬咬牙,金胡子年獒道:

“是辛老爷子这样交待的……”

东方独孤满面鄙夷的道:

“儿子是杂碎,老子更糊涂,辛家的气数尽了。”

这话在别人听来没有什么,但在金胡子年獒耳朵里,那真比杀了他还难过,他和辛老爷子的关系太密切了,辛老爷子对他的礼遇,那是他永远报答不了的,他霍然色变,冷冷地道;

“东方朋友,说话得留神点……”

云龙在旁边听了怒声道:

“妈的,什么玩意,你还敢教训我的大掌柜——”

铁青子拜爷一展铁扁担,吼道:

“娘的屁,这里哪有你们发狠的地方——”

那一扁担还真沉重,对着云龙拦腰劈了过来,云龙猝不及防,居然被逼得一退,他还没来得及出手,燕南山已一脚踢向铁青子拜爷的屁股,他这一脚发的太快,铁青子拜爷竟被踢的倒翻了出去。

燕南山冷冷地道:

“别随便动手。”

此人有个不爱说话的毛病,但动起手来,那真是比谁都要狠,那一脚可将铁青子拜爷的杀气逼出手了,他横行北乡,何曾挨过别人拳脚,哪想到今日遇上大龙堂的兄弟,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挨上一脚。

他厉吼道:

“妈的,我不敲死你,我不姓拜——”

抡起大扁担,一连几个攻式,式式都能致人于死,可是燕南山更不含糊,剑刃如电的闪了出来,避汗对方的厉招之后,连着三剑劈出,已将铁青子的攻势封住。

巴婆叫道:

“年爷,咱们干——”

从他手里抖出—溜蓝色的手箭,带着一声锐啸,奔空射去,那蓝蓝的焰火泛射着条条余尾。

远远的林子里,响起一连串衣袂飘动声,数十个彪悍的汉子各挥动着剑刃、刀斧冲杀出来,这辛家的北方汉子,个个都是人高马大,雄伟健壮,杀气腾腾的向大龙堂兄弟围困而来。

东方独孤霍地喝道:

“兄弟,将那些人拦下,这里由我应付,今日看来不会善罢,手下不必留情,大龙堂何曾怕过事……”

话音一落,一点红的剑真快,他只不过是一晃身,剑刃已迅快的闪了出去,将当先扑来的六个汉子毁于剑下,他不愧是杀手出身,施用的剑招俱是杀人的招式,又快又狠,又准又酷,瞬息间,那满地的鲜血,和凄厉的惨状,令辛家的汉子几乎是丧了胆。

铁雄一挥剑,道:

“—点红,我助你……”

几十个北方大汉还没遇过这样狠厉的高手,那先前奔出的威势登时减了一半,但北方英雄个个善战,不畏生死,虽然兄弟们躺下了七八个,他们还是抢攻不去,只见二十余人围着他俩久战不退。

当然,躺下的人还是辛家的人,因为一点红的剑法太高明了,只要剑刃一动,必能死人。

金胡子年獒的神情变了,杀机陡涌,道:

“好,东方朋友,我来领教。”

他对辛家的兄弟生死并没全放在心上,因为他相信巴婆一定已有安排,眼前他所要对付的是最难对付的人,于是,他抽出了剑,很慎重的挥洒出去。

名家出手的确不凡,那剑势里包含着八个不同的变化,八个能令敌手无从选择的方位,每个空门上都隐含着无边的杀机。 ’

东方独孤点头道:

“好剑法。”

他的铁牛角如电般的飘了出去,快的带着尖锐的啸声,很准确而又凌厉的将金胡子年獒的八个空门全挡回去了,不但封死了对方的来剑,而铁牛角更是迅快的向金胡子的下身射去。

金胡子年獒吓得疾旋而退,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绝没想到名传江湖的铁牛角这么厉害。

铁青子老拜的扁担一挥,道:

“年兄,咱们毁了他……”

北乡铁三角——黑蛇、铁青子再加金胡子,在北地各主一方,素有铁三角的称号,铁青子的铁扁担曾打遍北方无敌手,一根扁担有横扫千军之威,他一加入,金胡子年獒的精神一振,道:

“招呼老黑,铁三角要联合出手……”

黑蛇早留意这边的动静了,他跃身而至,道:

“我来了。”

三个人立刻各占了一个方位,黑蛇手里,一柄怪异的黑色铁剑,扁担加上二枚剑,这威力太大了,三桩兵刃有如万马奔腾般的杀伐而来,那威势的确不是普通人所能应付的。

但,东方独孤面色不变,目中的杀意已告诉对方这是场生死之斗,是免不了死亡的拼斗。

施浪晃身移了过来,道:

“云龙,你对付姓巴的,我助大掌柜——”

巴婆领着五个汉子围住了施浪,他今日打定主意要以多胜少,哪知他们所面临的敌手太强太狂了,一交手,自己的人已死了十余个,这在辛家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见施浪要去助他们的主,厉声道:

“别让他跑,剁了他……”

犀锐的剑如破云日出般的冲来,操剑先斩了两个,一举剑,直往巴婆的头上劈去,吓得巴婆直缩头,抽身疾退——而其余的七个汉子疾快地同时操动武器迎上。

施浪一见机不可失,在巴婆刚退身的刹那,他猛地踏上前去,一道剑影已指在巴婆的心口窝上,道:

“别动。”

冷寒的剑气已令巴婆全身抖颤,他在这种情形下,当真是尿了裤子,手中的剑—松,咚地—声,连动都不敢动。而施浪的剑已贴近了他的心口上,他颤声道:

“你……”

施浪冷冷地道:

“叫他们通通住手。”

巴婆颤亩道:

“你这是要我死……”

施浪哼声道:

“你说不说?”

在畏(书)惧(网)下,巴婆沉声道:

“住手。”

那群拼死的北地豪杰全愣住了,他们拼死拼活的已死了将近二十个,而他们的头头巴婆却叫他们住手,他们全是辛家的忠仆,具有北方的血性义气,他们是停下了手,个个带着怒火似的眼睛瞪着巴婆。

巴婆吼道:

“全不要再动。”

那群汉子里猛地站出一个健硕的大汉,道:

“巴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辛老爷子交待的事就这样—句话算了……”

巴婆吼道:

“你没看见我的命捏在人家手里……”

那汉子冷笑道:

“那又怎么样?咱们兄弟就这样白死了?巴婆,我和这帮子兄弟不甘心这样放手,我们必须为辛家尽最后一份力……”

巴婆怒声道:

“佟三,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佟三不屑的道:

“你这副德行我不屑和你为伍……”

他转头大叫道:

“兄弟,咱们干,就是全死在这里也认了……”

在他的指使下,他们那群热血沸腾的汉子,具舍身围向一点红、铁雄、云龙,连大龙堂这些铁血汉子,都暗暗的佩服这群北方汉子。

施浪剑刃一抽,道:

“姓巴的,你滚吧。”

巴婆的威势尽失,先前的威风和德性全没了,他知道兄弟们的想法,自己身为辛老爷子的总管,在那些兄弟心里是个人物,尔今,自己已将他们心中的形象破坏了……

他面若死灰的急急而去,连头都不敢回。

施浪沉声道:

“朋友,别再送死,我们大龙堂也敬重你们是条汉子,但,不是你们能阻止的……”

佟三吼道;

“辛老爷子待我们不薄,我们……”

一点红狠声道:

“那就上吧,谁上谁先死……”

那不是吹的,他的剑法的确是令这些人寒惧,但这些北方汉子还是冲上来,他不再客气,剑剑如电挥出——

在惨叫声中又倒了几个,这些汉子的士气瓦解了。

东方独孤面对这三大高手,他知道已不容许他容情了,对方舍弃别人而不顾,全面的对付他,那已经表明他们务必要将他除去。

铁牛角凌厉的攻势的确锐不可挡,铁青子拜爷的扁担居然一挥落空,而铁牛角却在一旋之间,骤急的电射而去,看起来铁牛角的飞向是直射的,但当它滑落半空之际,倏地旋转成弧形斜旋而去。

黑蛇变色道:

“老拜,小心——”

铁青子老拜想侧过去,但已来不及了,嘶地一声,铁牛角已钉进他的胸前,连肉带皮,深见骨的刮了下来,他啊地一声在惨叫一声中,人已仰倒,铁牛角去势不停,一触及铁青子老拜的胸膛,又刷地自空而下,砍进了铁青子老拜的脑袋上,将他一劈为二,头骨尽碎。

而一缕剑光已如电的穿向黑蛇,那是东方独孤的剑,他扔出铁牛角后,根本身势不停,怀中之剑如石火样的划展空中,直刺黑蛇的胸腹。

“哇——”

黑蛇没想到对方还有一枝剑,一枝能致人于死的剑,当黑蛇那抢进的身子没有办法停歇下来的刹那,对方的剑已冷激的穿射而来,眼见已近了身子……

他骇颤的道:

“年大哥,救我……”

金胡子年獒的身子并没有歇着,在东方独孤斩杀铁青子老拜的时候,他已抢攻了三次,东方独孤的身子太玄太快了,居然没有一定的方位能让他抓着,黑蛇那惨厉的呼救,令他不安的道:

“我来了。”

他的剑刃迅快的追击东方独孤的背后,妄想阻止东方独孤那追击的身子,但,东方独孤的皇后仿佛有眼睛一样,去势未变,铁牛角已后甩,电闪般的,飞向他面前。

而黑蛇手中的黑剑在无奈中拦向对方的来剑,妄想将那疾射而至的剑刃挡住,但,东方独不会给他这种机会,先他一步的刺中对方的咽喉,血光崩现中,黑蛇瞪大了眼睛,连吭都没吭出来,已惨倒而去。

而东方独孤连看都没看一下,人已一个大旋转,蓦地面对着失措的金胡子年獒,自他踏入江湖以来,东方独孤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与敌交手,决不留情,凡和你动手的人,一定是要置你于死地,你客气,他不仁,所以,东方独孤一动手,决不会留下情份,否则,他干脆不动手,这是他的经验,也是他不变的法则——

金胡子年獒终于避过了那狠厉的一击,铁牛角适时的落在东方独孤手里,他冷冷地道:

“年朋友,还要动手么?”

金胡子年獒颤了颤,道:

“那当然,不过不是现在……”

他看见他的好友惨死在对方的剑刃下,心里陡然涌起一股子悔意,若非他硬邀这两个好友助拳,他们也许不会死,年獒难过的瞪着东方独孤,眼中燃烧着浓烈的恨意。

淡淡地一笑,东方独孤道:

“这下场你应该预料的到,贵友在踏来这里之前,已注定要惨败,很可惜,你们太有自信了。”

点点头,金胡子年獒道:

“我同意,不过这并不是结束……”

另一边早结束了,那些北方汉子在云龙、铁雄和一点红的威势下,早已停了手,他们只希望年獒能讨回个面子,然而,他们彻底的失望了……

嗯,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我明白,辛老爷子不会放过我们大龙堂,那口气他总要出的,年朋友,回去告诉他,最好三思而后行……”

说完话,他已挥挥手,大龙堂的兄弟各自跨上马去,在长笑声中,他们已奔向枫林渡的那一头,留下傻愣愣的金胡子年獒,站在那里欲哭而无泪——

风啸,马嘶,他们那雄健的影子愈去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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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闪颤的灯火在跳跃着,跳跃的光影令人有股子火气,辛老爷子坐在那舒坦的斜背椅上猛烈的抽着他的大烟袋,一口口的浓烟如雾般的喷出来,弄的满屋子都是那烟屑味,夏二姨是最懂得侍候这位老爷子,他生气了,她不惹他,只用那只细柔的双手,轻轻在辛老爷子的双肩摸捏着,给他舒坦,让他轻松,用女人天生的本领,让他感受她的温柔,这就是女人获取男人欢心的本领,夏二姨这方面的功夫是用到了家。

但,辛老爷子现在已体会不出女人的温情,那躁烈的火气令他无法平静下来,他像只猛兽般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巴婆,那个忠心的总管巴婆,这—刻已如只喘个不停的老狗般,趴在那里连一句话也吭不出来,他能吭什么么?在他的老板最需要人的时候,他却贪生怕死的向对手讨饶,这在辛家来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而金胡子年獒站在那里更是吭不得声,大老远,辛老爷子自北方召他过来,指望他能争口气,想不到,自家人却折损了几十个,辛老爷子丢不起这个人,也咽不下这口气,他不信辛家斗不过一个大龙堂。

半晌,辛老爷子哼地一声道:

“说,这事怎么办?”

金胡子年獒沉思道:

“老爷子,别生气,谁也没有想到大龙堂虽然只有几个人,却有那么强大的一股力量,铁青子老拜、黑蛇是我生死兄弟,连他们都毁在对方手里,你想想,凭咱们几个根本撂不倒他……”

辛老爷子冷地道:

“那怎么办?难道算了?”

金胡子年獒长吸口气道:

“咱们必须等机会……”

巴婆额际上汗珠滚滚的道:

“老爷子,我有个建议……”

辛老爷子鼻子里传来一声重哼,道:

“你会有什么好主意?”

巴婆跪在那里抹抹额头上的汗珠,道:

“听说百胜客西门一雄和东方独孤是死对头……”

辛老爷子双目一转,道:

“你的意思是要跟他联手?”

巴婆的头像货郎鼓似的猛点,道:

“咱们辛家的力量不薄,再加上百胜客的力量,老爷子,您想想,大龙堂再有本事也熬不过去……”

金胡子年獒点头道:

“老爷子,这办法不错呀……”

辛老爷想了想道:

“谁去联络呢……”

巴婆嘿嘿地道:

“自然是由属下负责,不过,老爷子,听说百胜客西门一雄是个很厉害的人,咱们和他联手……”

辛老爷子哼声道:

“只要能毁了大龙堂,我是不计代价的……”

话音方落,春香敲门了,她畏畏缩缩的道:

“有位黄山要见老爷子……”

黄山,精武门的副门主,辛老爷子眉头一皱,道:

“他来干什么?”

随闻一阵朗朗的笑声传了进来,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汉子随着这阵笑声踏了进来,他进门后一拱手道:

“老爷子,年兄,哦,还有巴兄……”

巴婆尴尬的急忙爬起来,一脸讪讪的样子,辛老爷子对黄山不敢太待慢,精武门的第一条好汉,他不能轻视,连忙站起来嘿嘿地道:

“黄老弟请坐——”

夏二姨急忙亲自端张椅子给黄山坐下,黄山连忙道:

“谢谢。”

辛老爷子呵呵地道:

“老弟,有事么?”

黄山淡淡地道:

“事倒没有,我是来找我妹妹……”

辛老爷子面色一冷道:

“老弟,令妹是来过,她要求辛家退婚……”

黄山几乎跳起来了,道:

“有这种事?”

辛老爷子冷笑道:

“你何不问问令妹……”

巴婆上前道:

“令妹和东方独孤勾搭在一块,硬要退回这门亲事,我们老爷子为了这件事还和东方小子发生冲突……”

黄山脸色气的苍白,道:

“我不信会有这种事,老爷子,在下立刻寻找舍妹,务必将这件事查清楚,并给老爷子—个交待……”

辛老爷子一挥手,道:

“不必了,我已答应和令妹退婚,你不必给我什么交待,我也不想再谈这件事……”

黄山觉得很没面子,匆匆的告别,他一怒之下,跨上坐骑直奔前镇,那是精武门的一个分馆,设在前镇的大街上,他快马疾驰,—路而行,很快的进了镇上,精武门三个大字耀眼夺目,他愤怒的冲进大堂里,精武门的兄弟全诧异的望着他们的副门主,没有人敢上前答话。

黄山沉声道:

“靳三绝呢……”

立刻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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