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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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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独孤寒厉的道:
“既然知道我东方之名,你说话可得留点神了,话多能闪了舌头,强出头会丧了命,你是聪明人,凭红衫队那几个人熊,哼,只怕还不够我消遣的——”
怒喝一声,一点红大声道;
“东方独孤,别尽他妈的装好样的,谁也不会含糊谁!我们冯老大,要那个孙的姑娘,你识相,就把人交出来,不然……”
踏前半步,东方独孤道;
“怎么样?要动蛮……”
一点红哼声道:
“那各凭本事,谁怕谁!”
随着他的话声,红衫队的兄弟跃跃欲动。
孙琴愤愤地道:
“老冯,你千方百计的要找你姑奶奶,是不是要玩你的老把戏——杀人灭口……”
老冯神色一变,道:
“孙琴,别胡说,主人是不会宽恕你的……”
孙琴哼声道:
“别他娘的在姑奶奶面前装人样,你那点心眼又瞒得过谁,骗得过谁!先派北地三怪来抓我,现在北地三怪都栽在大掌柜的手里,你又请了红衫队的来。呸,我孙琴横着也是死,竖着也是死,干脆,我跟大掌柜的挑明了,把事情都抖开……”
老冯一急道:
“孙琴,你不敢——”
孙琴哼哼两声道:
“我怕什么,姓孙的不要命了还再怕谁?”
老冯怒声道:
“那你非死不可。”
一缕剑光已穿射过来,那是一点红的剑,他的出手太快了,但孙琴的身子也不慢,在剑光一闪的刹那,孙琴已拔起了身子朝后移去。既是如此,孙琴的一缕发丝还是随风飘散开来,落落满地。
孙琴脸色苍白的道:
“妈的,一点红,亏你还是成名的人物,居然偷袭老娘……”
一点红冷冷地道:
“那一剑本来就要了你的命,念在你是女流之徒,所以出手才慢了一点,不信你再试我一剑,不毁了你,我一点红拍拍屁股就走……”
说着,他已如翔飘在空中的兀鹰,疾射的身子在空中一转,手中的冷剑已满室毫芒的自四处散发开来,居然看不出那一剑从何处射来。
孙琴正变色道:
“妈呀,你还玩真的……”
此刻她已了解一点红的剑如夺命的符,不发则已,发出就无人能敌。她也是武学的大行家,处在剑影中已知道面临生死边缘,一拔身子欲向旁边闪去。
但,那样未必能闪开这凶猛的一剑,孙琴心一横索性闭住了双眸,双掌用劲挥去,孤注一掷想来个两败俱伤,硬干硬拼了。
蓦然间——
自她的头顶传来一股冷霜般的寒悸,只听当地一声,缕缕火光进射出来,孙琴只觉有人在她手臂上一拉,她仿佛自鬼门关上被拉了回来了一样。抬眼看见东方独孤轻松潇洒的挡在她前面,对着一点红冷冷的发笑。
淡雅的一笑,东方独孤道:
“在我这里,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孙琴激动的道:
“大掌柜的,又是你救了我……”
一点红急忙低头审视自己那柄随他半生的冷剑,剑刃上浮现出一个拇指般大的缺口,他心神剧烈的一颤,仿佛被人捣了一拳似的。那柄剑随他闯荡江湖已有十余年,凭这只剑他会过了多少名家高手,杀过多少敌人,却从没像今夜这样被人毁了刃口,他怒嚎般的叫道:
“好身手呀,大掌柜的,管闲事落是非,今夜咱俩是一根绳子拴两条虫——不死不休……
他左手已紧紧的握着铁牛角,那锐利的锋刃在空中闪颤着慑人的冷焰,仿佛要慑人魂魄,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注定的死约会,你想跑也跑不了。”
他胸中热血沸腾,只觉一股莫名的亢奋在心底里跃动,五年多的日子里,他已没有碰上这样扎手的货色,一个真正令人佩服的剑手。—点红虽然是邪道中的枭霸,但由剑法里东方独孤已了解此人不是背负盛名之徒,他的确有着令人不敢轻侮的功力,仅凭那份功力,已足轰动武林了,怪不得红衫队在江湖上的名声那么响亮呢……
一点红顿时收敛适才的轻敌和狂傲,长吸了口气,长剑已斜斜驭起,很和缓的道:
“请吧,我会让你尝到流血的滋味……”
此人的确有名家的剑道修养,虽然还在愤怒中,在面临大敌之前,他在极快的时间内,瞬快的让自己的气血平静下来,不再激动和有火气,反而变得极端冷静。这正是一个剑手的忍气功夫,修练到家的表征。一般的高手很难有这份定力。
东方独孤依旧背负着双手,道:
“兄弟,别客气,尽管出手。”
一点红缓缓吐了口气,道:
“大掌柜的,咱们动手定论生死,你是我生平遭遇的高手,对你,我决不会客气……”
话语疾疾而落,而他的剑已缓缓驭起。此人果是剑道高手,剑虽然斜斜的平放空中,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所使的角度,唯有高手才能选择的方位。在那个方位出剑,能令敌方脱不出他的剑幕之外。
东方独孤依然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他的手始终背负在身后,右手却将铁牛角抓的稳稳地。
数十道目光全集中在两人身上,连一向自傲的老冯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他知道一点红的剑是无情的,东方独孤的铁牛角更是武林硕果仅有的一种武器,两大敌手交手,任何一方倒下去,必然会发生惨烈的后果。当然,老冯多么盼望一点红能赢了这一局,因为这一局的胜负是决定孙琴往后的命运……
红衫队所有高手全停了下来,凝注在当场,他们虽然跟了一点红这么多年,但,大小仗阵中,一点红亲自出手的机会毕竟太少了,他们也想见识见识他们的龙头到底有多高的功夫……
大龙堂在施浪的领导下,的确稳当多了,他们似乎有着一股不可抹灭的信心,那是自他们跟随东方独孤闯荡江湖所得来的磨练和能耐。他们相信东方独孤这一战必赢,因为他们太信赖他们的大掌柜的……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略显紧张的站住了每个方位,严密监视场中每个人的动态,唯恐有人趁火打劫,暗中偷袭他们的大掌柜……
剑光如空中的浮游似的一闪,连人影都没有看见,一点红的剑已挥劈出一十三剑,剑剑如浪般的厉狠,朝东方独孤的全身十三处死穴无情的戮下。
身子虚晃而起,如在影里的幽浮,那么飘渺的在十三剑中闪移着,他的姿式是那么美,那么潇洒的闪过对方的攻势。
只听东方独孤淡淡的道:
“好剑法。”
东方独孤处在受攻击的地位,依然洒脱的赞美着对方的剑法,了解东方独孤的人都知道,他不轻易赞美一个人,能赞美敌手的剑法,一点红足可堪慰了。
话虽不停,铁牛角却如旋转的殒石般迅速的降落在那飘闪的剑刃上,当地一声,铁牛角居然在一弹间,猛地向一点红的小腹送去。
这一招,太快,也太令人出乎意料了。
一点红急切用来剑封住下腹,将铁牛角格开了。
但是——
东方独孤的身子已跨了过去,一缕剑光已射在一点红的面门,一点红纵然是一流的身手,也避闪不开对方的剑,氏叫一声道:
“罢了。”
他居然不闪避这致命的一剑,索性将双目紧紧的闭了起来,但,东方独孤的剑却一闪而逝,剑刃已穿进鞘中,仿佛没事般的收回铁牛角。
一剑一角,在他来说,真是收取自如。
一点红睁开眼,道:
“你……”
淡淡地一笑,东方独孤道:
“没什么?咱们扯平……”
这话令一点红激动了,他原本可一剑杀了自己,还那么客气的替自己留住了颜面,一点红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响,一点红声音略颤的道:
“大掌柜,为什么?你本可一剑杀了我……”
点点头,东方独孤道;
“不错,我是可以杀了你,可是,这一招虽然我赢了,但,我却偷了巧,因为你只注意到铁牛角,忽略了我腰中的剑,如果咱们重新再来,这一招对你来说,绝不管用,也许你还能占上风——”
一点红叫道:
“大掌柜的,别替我留面子,双方交手,各出绝招,只要能杀了对方,何种招数都能用。我认输,不论怎么说,你都是赢了!”
东方独孤拱手道:
“我只能说承让……”
一点红嘿地一声道:
“不管你怎么说,一点红这条命是你送的。大掌柜,咱们不说客气话,说,你为何不杀我,我一点红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话不说明白,连觉都睡不着……”
半晌,东方独孤沉思片刻,道: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那身功夫练得不易,江湖上虽然高手无数,但能达到你这种程度的人不多。朋友,下面的话,我不说你也明白!”
一点红肃然的道:
“好,大掌柜的,我欠你这条命……”
他忽然一招手,回头道:
“兄弟,给大掌柜的行礼,咱们红衫队的兄弟自今日起,全听大龙堂的,我一点红是你们的头头,头头的命是大掌柜赐的,咱们自今日后,全部加入大龙堂——”
立刻,红衫队兄弟应诺一声,同声行礼,道:
“大掌柜,好。”
东方独孤摇手道:
“这使不得——”
一点红把眼一瞪,道:
“大掌柜,这有什么使不得?一点红说话算话,你如果不接受我们兄弟加入大龙堂,那就是看不起我一点红,一点红干脆举剑自尽,不欠你这个情……”
此人还真直爽,做事干脆,施浪唯恐东方独孤推让,连忙打圆场,道:
“大掌柜,咱们正需兄弟的时候,有一点红这帮子兄弟加入,办起事来方便多了……”
东方独孤嗯了一声,伸手道:
“欢迎各位兄弟——”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红衫队的人在一点红的率领下,立刻跑过来向大龙堂兄弟握手。他们在欢愉的气氛中,老冯却含着一股愤怒而怨毒的目光悄悄地溜了。孙琴首先发现老冯不见了,她大声道:
“姓冯的跑了。”
淡淡一笑,东方独孤道:
“让他走吧,我相信他去通风报信了。”
施浪一指北地三怪,道:
“这三位朋友……”
东方独孤望了孙琴一眼,道:
“解药给江小痴,谅他们也不敢再惹我们——”
在极端无奈中,孙琴将解药扔给了江小痴,他们似乎不愿意说什么,瞄了东方独孤一眼,缓缓离去……
夜很深,风显得特别的冷。
暮鼓晨钟,当当的钟声自大凉寺里飘传过来,那是作晚课的时候,晚风徐徐吹来,斜阳泛射着金色余威,抹过在山头上,归鸦阵阵,驮着余碎的阳焰,向山顶飞去。
此刻,山道上人影已稀,风声清啸,两个小沙弥在寺前打扫着枯黄的落叶,他们望着山下的炊烟,稀落的田庄,知道一天又将过去……
忽然,那沿阶而上的山道上,缓缓行来一个面如白玉,身着锦服的中年文士,他那华丽的服饰立刻引起这两个小沙弥的注意,只听左边那个小和尚道:
“西门施主……”
西门一雄淡淡地道:
“我爹呢?”
那小和尚恭身道:
“老爷子正在作晚课……”
西门一雄道:
“请他老人家出来,我要见我爹……”
那小和尚面上虽然有为难之色,但,这间庙宇是西门家出资建造的,西门老爷子是这里的主持,他俩虽有为难之色,但也不敢违拗,立刻有人奔进寺里。
当——
那钟声缭绕飞扬,在清凉的空中显得特别雄壮,西门一雄站在风里,只觉满身舒畅,有种神智清新的感觉,长吁了口气,不觉的自言自语,道:
“怪不得爹爹喜欢大凉寺呢,在这里休养身心,的确能令人俗念俱消,有种出尘超俗的快意……”
不多时,一个清瘦的老人在那个小和尚的带领下,自寺里缓缓行来。这老人虽然稍嫌瘦弱了一点,可是那种精神却神采奕奕,有股逼人的威势,他虽年已半白,但步履稳健,一看就知此人很是健朗,有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威凛。
西门一雄拱手道:
“爹……”
那老人嘿嘿两声,挥挥手,那站立一边的两个小和尚立刻悄悄的退了回去。他望了望山下的袅袅炊烟,双手背负在后,道:
“你找我有事?”
西门一雄急忙恭身道:
“孩儿来探望您老人家……”
那老人鼻子里响起一声冷哼,道:
“雄儿,别跟爹玩这一套把戏,你是个什么样的个性,爹还会不清楚你?以西门世家的财富,你无须跑来这里看我,我这里不愁吃不愁穿,而你享尽天下美人美食,哪有多余的时间往山上跑……”
百胜客西门一雄面上一红,道:
“爹,孩子不孝……”
那老人冷冷地道:
“别跟老爹虚情假意,‘永宝斋’、‘河兰居’两大产业我已全部交给了你,那是为父一生心血的结晶,你能继承父业最好,不能,嘿嘿,那只能说你无能……”
西门一雄咽了一口口水,道:
“爹,孩儿遇上麻烦……”
那老人一怔,道:
“麻烦,以西门世家的财富应当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你应当知道天下的事没有解决不了的……”
点点头,西门一雄道:
“孩儿对金钱的运用也颇有心得,在爹的教诲下也知道如何去运用财富,可是爹应该晓得,西门家虽已富可敌国,但,有个人却用钱买不通,因为……”
那老人嘿嘿地道:
“天下还有谁不爱钱的……”
西门一雄苦涩的道:
“东方家……”
那老人一震,道:
“雄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东方世家是咱们西门世家唯一的对手,当年爹和那个东方老头争地盘抢生意的时候,曾耗尽多少心血和他较劲,但,咱们西门家并未占上便宜……”
西门一雄苦笑道:
“爹,我明白。”
那老人长吸口气,道:
“你能明白,最好,东方老头是个老狐狸,他儿子东方独孤也不是善类。当初你娶东方老头的女儿,我就曾告诉过你,娶那个女人最大的目的,是让东方家不再和咱们争生意,没想到你却将她逼疯了。疯了也罢,你竟将她休了,儿子,这个仇恨很难化解……”
百胜客嗯了一声道:
“爹,这后果我也考虑过,所以才设法狙杀大龙堂的人于断魂谷,哪想到东方独孤竟然没死,目前他千方百计的要追查幕后人。爹,孩儿本不想打扰您,但是为了咱们家的盛衰,我只好上山找您了。”
那老人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了,他沉思道:
“你可设法毁掉他……”
点点头,百胜客西门一雄道:
“孩儿已动用了不少人,但却没有成功……”
那老人双眉一动,道:
“原因何在?”
百胜客西门一雄道:
“他武功太好了,谁也不晓得他那身功夫是怎么练的,目前江湖上的杀手,居然都杀不了他……”
老人灰袍抖动,道:
“你可曾和他交过手?”
百胜客西门一雄道:
“孩儿虽没正式和他动过手,但是却看过他的身手,爹,孩儿自问没有把握胜过他……”
那老人叹了口气,道:
“我辛辛苦苦创出的一番基业,满以为你可承接一切,谁想到你遇着个东方独孤就难住你。儿子,他毕竟是个人,是人就有人的弱点,多想想,总有办法将他毁了……”
百胜客西门一雄摇了头道:
“爹,若不是很难,孩儿不会来见你……”
那老人把眼一瞪道:
“难道你还要为父出马……”
百胜客西门一雄吓得急忙摇手,道:
“不,爹,孩儿哪敢再惊动您老,此次上山见您,不过是想请您老人家给孩儿点建议……”
老人想了想,道:
“你真要置他于死地?”
西门一雄面上杀机一露,道:
“爹,还能留下他么?有他,孩儿便没得混的,他也不会容许孩儿过的安稳。孩儿没混头倒无所谓,只怕西门世家所有基业全要毁于此人之手……”
那老人闻言色变,道:
“留他不得。”
西门一雄面上立时闪出阴沉的笑意,道:
“爹,你同意了?”
点点头,那老人道:
“为了咱们的基业,咱们只有不择手段了。”
西门一雄嘿嘿地道:
“爹,你看该怎么下手?”
沉思片刻,老人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道:
“这块玉佩你认识吧?”
西门一雄全身一震,道:
“那是方伯伯的佩……”
嗯,那老人仿佛沉思起什么事情似的,道:
“老方看了这块佩,他定会替你办妥这件事,不过我告诉你,老方认佩不认人,他杀了东方独孤,这块佩便归他所有,爹永远不能再指挥他了。”
西门一雄一震,道:
“爹,方伯伯到底是谁?”
老人凝重的道:
“杀魔老方……”
这几个字一落进百胜客西门一雄的耳中,他浑身仿佛被人揍了一拳似的,剧烈的颤了颤。四十年前的杀魔老方是个人见人怕的魔头,连三岁的娃儿听了他的名字,都吓得不敢哭出来。杀魔老方杀人无数,碰在他手里的,有几个能活着的……
他仿佛握住了生命的绳缰,紧紧的握着那块玉佩,他知道凭着这块玉佩,便能达到自己的理想,有杀魔老方出手,他相信东方独孤的命已捏在自己手里……
山风自山谷里吹来,梧桐叶在空中旋转,这是个秋的季节,秋日里,大地抹上一片萧然的凉意……
老方在种花,他种的是菊花,黄的,白的,还有粉红的,那花圃很大,一排排的花架整齐的排列着。他长得很有样子,一股忠厚老实的样子,一头的白发,穿着一身大蓝布褂子,提着水桶,在花圃里洒着水。他也抽烟,含着一个竹子雕成的烟斗,吧嗒吧嗒的抽着,一缕缕烟雾从他那微撇的嘴里喷出来,很洒脱,也很有味道。但是他身子却佝偻着,很难令人相信,这样一个老人会是令人丧胆的凶神恶煞……
当他将那一桶水全浇在花上时,他忽然瞪起了一双锋锐的眼睛,朝远处的林树里道:
“你已站了很久了,还不给我滚出来。”
树叶里响起一声长笑,百胜客西门一雄已站了出来,拱手道:
“方伯伯好听力……”
老方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谁是你方伯伯,少套近乎……”
西门一雄一怔,急忙道:
“方伯伯,在下西门……”
一摇手,老方冷冷地道:
“别跟我介绍你自己,我姓方的有姓方的规矩,我不管你是谁,东西带来了没有,有,拿出来,没有,滚出这善人谷……”
西门一雄一愣,他小时候曾见过此人一面,印象很模糊,哪里想到此人居然如此不通情理,他急忙掏出父亲交给他的那块玉佩,道:
“这佩——”
老方伸手接过来,道:
“果然是它……”
西门一雄虽不知道这块玉佩有何特殊价值,却知道它对杀魔老方来说,一定有着一份特殊的意义。老方紧紧握着那块玉佩,在手里翻来翻去的凝视着,目眶中渐渐润出了泪光。他仿佛沉缅在昔日的往事里,久久没有说话,可是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令人有种心酸的同情……
良久——
他忽然一抹眼中的泪水,沉声道:
“说,要杀谁?”
西门一雄一震,道:
“你不问问我要杀人的理由?”
老方哼地一声道:
“杀人还要什么理由,喜欢杀就杀,我为什么要知道理由……”
西门一雄语结的道:
“我爹说……”
老方一摇头道:
“我不认识你爹,我也不管他是谁,只要能拿出这块佩的人,我便帮他杀一个人……”
西门一雄嘿嘿地道:
“好,你就帮我杀人吧。”
老方面上一冷,道:
“什么人?”
西门一雄冷冷地道:
“大龙堂的东方独孤……”
老方挥手道:
“滚吧,七日内我会杀了那个人……”
西门一雄是老江湖了,可是从没碰上这样怪的一个人,他虽然对老方的态度十分不满,但绝不敢表现出来,一拱手,道:
“我等你消息……”
说着转身拱手,很识趣的走了。
杀魔老方等西门一雄的影子消逝,忽然握着那块玉佩捂着脸哭了。他哭得十分伤心,身子一个踉跄,歪倒在一排花架上,将那一排盛开的花全打翻在地上。此刻他似乎顾不得跌碎的花盆,抱着那块玉佩,不停的叫道:
“捷,捷,我终于要回它了……”
他的哭声还真不小,唔唔地传出老远,那伤痛的哭声居然惊起了林中的鸟儿,啪啪地振翅飞了起来。
蓦地一一
半空里传来一声大叫,一道绿色的人影疾快的向这里奔来,她身形如矢般的向老方扑去,人在半空,已叫道:
“伯伯,伯伯,你哭什么?”
老方猛地抬起头来,看见婉儿已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一身翠的衫裤,脚上穿着一对小绿花鞋,扎着一个大发髻,留着流海,两只鲜明的大眼睛,长得楚楚动人,老方急忙拭干了泪水,道:
“婉儿,你怎么来了?”
婉儿嫣然一笑道:
“我娘说要我看看你这里缺不缺什么……”
老方长吸口气,道:
“谢谢夫人了,我这里什么都不缺……”
婉儿睁大了双眸,道:
“伯伯,你为什么哭……”
老方摇摇头,道:
“没什么,婉儿,我要出去几天,这里要麻烦她替我照顾一下,别忘了要给花浇水,不然会枯死……”
婉儿睁大了眼睛,道:
“伯伯,你又要杀人……”
老方面上浮现出一种痛苦难过之色,他脸上泪痕未干,望了望云天中的浮云,很沉痛的道:
“这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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