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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野尸-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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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仙点点头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果然错不了,这种鱼肉,就是李瘸子家吃的那种。像我这么大的孩子,对好吃的肉类总是格外敏感,在我爹和张大仙吃饭的时候,留意多看了几眼。

    而小翠和我单开小灶的时候,并没有吃到这种肉片,据小翠说这肉每次都是李瘸子亲自操刀,她也从来没见过是什么肉,更谈不上吃。

    见我沉默不语,张大仙又继续说道,“又过了几天,李瘸子来问我,见没见到过一条黑鱼,我说没进过。李瘸子又拿了一块银元,说如果见到这种鱼,一定要通知他。

    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就把被砍成两截的鱼用白布包裹起来,生怕产生瘟疫,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我听见白布里有婴儿般的啼哭声。

    我把白布打开一看,那条诡异的怪鱼在一夜的时间里,竟把下半身又长了出来,而断掉的鱼尾部分,短短一天就化为红褐色浓水。”

    红褐色浓水?对了,张大仙卧室床底下放着的,难道就是那条怪鱼的尸体!?

    如果这件事情能够对上,剩下所有都能够说得通了。

    我忐忑问道,“那……怪鱼的尸体,您是怎么处理的呢?”

    “我怕那怪鱼有什么传染病,就在西河边上火化掉了。”

    不对,张大仙在说谎!红褐色的浓水,应该就是张大仙床底下藏着的东西,我很难想象有别的肉糜,能散发出腥甜,又有些发膻的味道。

    那种味道不臭,反而带着一种淡淡馨香,绝对就是怪鱼的尸体!

    张大仙为什么要说谎?把怪鱼的尸体藏起来究竟想干什么?

    在弄清楚这件事情之前,我不能完全相信张大仙,更不能相信李瘸子!不过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张大仙的可信程度更高一些。

    回去剩下一点路程,张大仙讲的和曾经小翠诉说的内容没有出入,大概是刘家男人以为张大仙下蛊,带着断腿的老婆来闹腾,被全村人赶回去。

    又过去一段时间,刘家女人消失,男人病死,再也没有这家人的消息。

    其中唯一个小翠诉说版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李瘸子的事情。刘家男人病死的当天,李瘸子也受了严重的伤势,伤好之后,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

    剩下的事情,我不敢多问,生怕涉及到禁忌的话题,让张大仙起歹心。

    闷闷的回到家,我娘已经恢复正常,而我爹也恢复了清醒,躺在床上虚弱得不能动弹。

    张大仙又给我爹开了点药,吩咐定时服药后,又在我家正门前的枇杷树上,挂了一面八卦镜,镜子正对着我家大门。

    临走前,张大仙安排每天早晨太阳出来之前,要把铜镜擦拭一遍,可保厉鬼暂时不进家门。

    我娘千恩万谢的站在门口,把张大仙目送老远,又回来给我爹煎药,草药放在锅里炖了两个多小时,等一屋子都是药味儿的时候,才关了火。

    看到我娘倒在村后路上的药渣,我吓得直哆嗦,药渣里有指头那么长的蜥蜴,还有蝎子,不知啥动物的眼珠,以及红褐色的琼脂块。

    至于剩下的药材,都是田间地头常见的薄荷草,苦苦菜之类的,我总觉得这东西并不像中药,更像以重要为噱头制造出的古怪药物。

    把药端到床头,想给我爹喂下去,我爹绷着嘴说啥不吃,只是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也不说话,我叫了两声爹,我爹也点头答应了,就是不多搭理我。

    下午三点多钟,门被敲响。因为闹女鬼的缘故,我家的臭名声也在村里传开了,有人路过都是绕道走,是谁来我家拜访呢?

    我娘去把院门打开,惊奇的咦了一声,“这……这是谁家的娃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爹是李跃进,我是来送药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跑出门去看,果然是小翠!她手里拿着用油纸封起来的四方形包裹,应该就是李瘸子要送给我爹的药了。

    我屁颠屁颠的跑出去,嘿嘿傻笑着不说话。

    我娘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这……这不是小翠么,好长时间不见,模样变得太厉害,几乎要认不出。”

    小翠有些畏惧的后退一步,躲过我娘惯性抚摸她脑袋的手掌,我想小翠应该把我娘的模样给忘了,不过在两年前,我娘还在私塾当老师的时候,她们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

    我依稀记得,那时我六岁,懵懵懂懂被送入学前班,当时组织学前班就读的,就是我娘。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章 贫贱年间的故事

    第四百九十二章贫贱年间的故事

    说起来,我娘并不是本地人,而是走乡戏班子中的一员,天南海北跑着唱戏,在路过我们村的时候,一眼相中了教书的我爹,就此留下。

    自从我爹不在学校工作,我娘也退出来了,那时小翠只有五岁,大概没什么印象,而我却记住了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小姑娘。

    虽然记忆模糊,但李翠翠这个名字,我娘应该是知道的。

    我牵着小翠的胳膊,指着我娘说,“你忘啦,这是咱学前班的老师,虽然只教过我们一段时间,但后来一年级的时候,还来教过几次音乐课。”

    “音乐课?”小翠愣了一下神,仔细打量了我娘很久之后,才恍然点了点头,表示有印象。

    其实记住我娘并不难,毕竟是戏班子出身,样貌身板都要比村里其她妇女好上一大截,我继承了我娘的模样,秀里秀气,小时候经常被当作女娃。

    我娘顺手接过来用油纸包裹着的东西,笑盈盈的说,“进来玩吧,阿姨刚做了葱油饼,一起吃点儿。”

    小翠还在犹豫的时候,我就拉着她的手进了门,我娘把锅里的葱油饼子盛好了放在大盘子里,还有葱花炒鸡蛋。

    这可是逢年过节才有的好东西!我有些奇怪,我娘说今天晌午只有葱油饼吃,怎么又炒了鸡蛋?

    在我们这里,穷苦人家养鸡都不舍得吃鸡蛋,攒了鸡蛋拿来换盐巴和布匹,我家情况稍好一些,但吃上这么一大盘炒鸡蛋,还是有点奢侈。

    李瘸子家貌似很有钱,但小翠平日里吃的东西,都是残羹冷饭,如果李瘸子刚好肚子饿,把饭菜全吃了,小翠就只能挨饿。

    吃饭之前,我娘按照小翠的吩咐,把油纸包里的东西打开,清洗后放在锅里煮。

    我瞥了一眼,发现那包裹里装着的是雪白的肉块,类似鱼肉,但是没有刺,比豆腐要厚实,而且下锅之后,有一股月桂的香气。

    虽然并没有从李瘸子家里买药,我娘还是试探着问了一下,这包奇怪的“肉”是什么东西,值多少钱。

    小翠说这个不是肉,是山里的一种野生菌,又叫做太岁,虽然不能像传说中一样长生不老,但经过特殊处理后,有很强的治病功效。

    而且小翠强调,李瘸子千叮咛万嘱咐,药材是分文不取的。

    这件事情,我爹好像知道,因为我娘把煎好的太岁肉送过去的时候,我爹咕咚咚几大口就喝光了。

    果然,喝药之后我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笑呵呵的和小翠道谢之后,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睡去。

    饭桌上,我娘吃了几口葱油饼,又喝了一大碗玉米糊糊,就说饱了。

    我好久没有吃过葱油饼,拿油饼卷一大包鸡蛋,吃了个八分饱,盘子里还剩大半盘鸡蛋,而我满意的眯起眼睛坐在凳子上,再也不动筷子。

    如果要吃,我能撑着肚子吃下一整盘鸡蛋,外加大半部分的葱油饼,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教育过我,无论多饿,吃饭只能吃八分饱。无论有多喜欢,一盘菜不能吃超过三分之一。

    倒不是单纯的为了照顾别人,大部分原因也是出于自身安全。

    再倒退十年,刚开始跃进的时候,村里都勒紧了腰带过日子,没有粮食吃,就扒榆树皮泡水,或者磨碎地瓜秧做窝窝头。

    据说,以前在山披上住着个光棍汉,饿了几天头昏眼花,就割了别人家的榆树皮磨碎了煮粥。

    榆树皮这东西没营养,但是磨成粉之后泡水有很强的粘性,像是果冻一样,吃下去能饱肚。

    结果那光棍汉把烧得滚开粘稠的粥喝了几口,差点把舌头烫掉。胶质粘稠的东西,没有二十几分钟很难冷却,最后那光棍汉想了个办法,把粥碗放在雪窟里冻一会儿拿出来。

    果然,粥凉了,光棍汉端起碗,温凉不沾的咕咚咚全喝下去。

    喝完之后坏事了,那粘稠粥外表的一层凉了,但里头还是滚开的,喝的时候感觉不到,但那粥到了胃里,过一会儿后就开始升温。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生吞下一块点燃的塑料袋,在肠胃里沾着灼烧,据说七孔流血死相及其凄惨。

    所以,我虽然饿,但在母亲的监督下,也是要细嚼慢咽的。

    在贫贱的年代,哪怕是小翠也知道一盘炒鸡蛋的来之不易,所以她像是吃咸菜一样小心翼翼的戳一小点,低下了头喝玉米糊糊。

    不知为啥,看到小翠苍白的脸蛋,瘦弱的身躯,我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我不会劝菜,只好把满盘子的鸡蛋放在她的碗边,着急的说,“你吃!”

    小翠把头埋得更低了,小声说了句,“谢谢”,动了一小筷后,再也不愿意动弹。

    而最初我娘递给她的葱油饼,也小口小口的咬,仔细品尝,不舍得咽下。

    我想,小翠肯定很见外。因为我娘说过,到别人家千万不能留下吃饭,否则会被嫌弃,我想小翠也多少听过这样的话吧。

    正当我着急而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我娘拿起一张很厚而且没切的大油饼,把大半盘鸡蛋倒进去,卷成脑袋这么大的卷饼,看得我直吞口水。

    “翠翠,在阿姨家不要拘谨,如果东西不合胃口就直说,阿姨给你换别的。”

    “好吃,很好吃。”

    小翠怯怯弱弱的说了一句后,几乎把头埋到桌子底下,虽然其中有羞怯成分,但更多的是害怕。

    “好吃就尝尝这个。”我娘把卷好的大饼塞进小翠手里。

    小翠接过后茫然了一会儿,又小心的吞了口唾沫,慌忙道,“这……这我不能要!”

    “阿姨给你就拿着,不够还有。”说完,我娘就离开的饭桌,“你们先吃着,我去里屋收拾收拾。”

    果然,在我妈走了后,小翠稍稍放开了些,不过她把大饼掰开一半来递给我说,小脸沉静着说,“你吃。”

    我舔了舔嘴角,将两只手背在身后,抿着嘴说,“我吃过了。”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三章 地主家的老宅

    第四百九十三章地主家的老宅

    小翠把我的手扯过来,把饼放在我手里说,“你没吃饱,我知道。”

    真是天使一样的小姑娘!我发誓,如果要娶老婆,我一定要娶这样的。

    这次不是客套,是小翠真的吃不下。她告诉我说,今天早上做饭的时候,偷偷吃掉两个白菜馅包子,没那么饿。

    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小翠手背靠近袖子的地方,有淤青的痕迹,于是捉住她的手背,把袖子朝上衣拉,顿时出现一道长长的淤青。

    我焦急的问,“这淤青是咋回事?”

    小翠轻轻把手抽回去说,“没事,不小心磕着了。”

    我没多问,也没多想,安安静静的吃过饭后,等我娘收拾碗筷。

    没想到在吃过李瘸子带来的药后,我爹竟然直接从床上起来,自己盛了慢慢一大碗玉米糊糊,蹲在门口用油饼擦了盘子底,大口大口的吃着。

    我走过去问,“爹,你还难受不?”

    我爹笑呵呵的说,“睡了一觉,没啥事了。”

    吃完饭,我爹扛着锄头说要去地头看看,要我在家跟着娘不要乱跑,千万不要再碰到脏东西。

    大概是张大仙给的八卦镜起到了效果,我家并没有出现怪事。小孩的忘性总是比较大,过一会儿后在家里呆着无聊,我就想和小翠一起出去玩。

    临出去之前,我娘给了我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铃铛,说是张大仙特意嘱咐,拴在裤腰带上能防止被脏东西缠上。

    雨后的艳阳里,空气格外闷热,地上积水闪烁着太阳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正是游泳的好天气里,我却不敢下河,只好跟着小翠一起到她家玩。

    据小翠说,她家里有一口老井。这口井底有暗流,直通岩马水库,里头的水冰凉清甜,我很好奇,想过去尝尝。

    北村有人发丧,李瘸子被请去喝酒,明儿早晨之前,只有小翠一个人在家,家里没大人小孩玩的更自在,而且对曾经地主留下的老宅子,我也有着浓厚的好奇心。

    大概是一个人玩习惯了,我和小翠即使沉默,也不觉得无聊。

    夏末早秋的凉风拂过乡间小路,灌木发出飒飒的声音,偶尔惊出三两只蚂蚱和蝈蝈,就是最好玩的东西了。

    涨水的季节过去,西河迅速断流,只有河沟里茂盛水草的下面,还有浅浅的水洼,妇女们趁着西河的余水未褪,把冬日的衣服被罩拆了洗洗。

    桥面上的青苔被晒干,踩上去不再滑脚,我蹦蹦跳跳着过去,小翠跟在我后面,不远也不近。

    老宅大院,两旁隐蔽的槐树枝丫伸展开,墙外是白灼的阳光,更显墙内阴森,门没锁,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我问小翠,“你咋忘了锁门呀。”

    “我爹说家里的门不用锁,因为没有人敢进来偷东西。”

    想来有道理。村里人知道李瘸子造棺材是把好手,懂张大仙也难以解释的鬼神之术,却从未施展过。因为未知,所以恐惧,因为恐惧,所以抱有敬畏且不敢接近。

    老旧木门虚掩着,忽有狂风从院里席卷而来,两扇门咣当打开,噼啪的树叶子打在脸上,我侧过脑袋,眯着眼看这栋大得过分的建筑。

    大概是李瘸子不在的缘故,我对这栋老房子的好奇心更浓郁,探索得更加肆无忌惮。

    除了老瘸子的卧室和工作的木匠房之外,这栋地主留下来的老房子,大都荒废破败。对蛛网下,尘埃里的东西,我有着极强的好奇心。

    小翠说,她虽然在这里长大,却从未动过这些房间,一来是因为女孩子总比男孩文静些,而来怕弄脏衣服后,会被李瘸子打。

    用锈迹斑驳的钥匙,打开尘封的木门,灰尘落进了我的脖颈,抖了好一会儿才弄出来。等风把容易落下的灰尘带走,小翠才走进去。

    因为我娘以前是走乡的戏曲演员,见过的市面多,很多事我没见过,却听说过。

    比如,这间屋子应该是以前的供奉堂,里头供奉的不是祖先排位,而是一尊神像。神像是铜铸身,抹有松蜡和油脂,从边角的铜锈和暗斑来看,已有好许年份。

    一尊三眼邪神盘膝而坐,双手搂着怀里女铜像,虽看不清面目,但从线条上看,两个连在一起的铜像,是一男一女。

    两具神像都是赤裸着,腰部紧密的贴在一起,双腿叉开,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神像旁边写有牌位——难提计湿婆罗(双身佛)

    小翠看到神像,顿时低下头去,呸了一声说,“不知羞”转身走出门外。

    我挠挠头不知发生了什么,随手打开神像下的抽屉,发现里头有一本书,翻开书里头密密麻麻的文字我看不懂,但知道是梵文。

    不过封面上的两个汉字我认识,上头写的是《密宗》

    关于密宗,我是知道一些的,倒不是学识渊博,只是早年间,曾遇见过一位密宗禅师。

    当时我七岁半,游乡来了个扫帚模样的帽子,身披青紫两色的袈裟,嘴里不喊阿弥陀佛,而是些听不懂的符号。

    据说是僧人,也有说是乔装打扮的逃难者。刚开始,村人让他住土地庙里,有人送吃的,直到张大仙得知此事后,召集村里老人开了场会。

    后一致决定,赶走这位“密宗禅师”。那场会议父亲也去了,我问为什么要赶走那僧人,父亲回答得含含糊糊,但有几点我记忆特别清楚。

    第一,密宗不等同于我认知的僧人,而是更另类的一种组织。

    第二,密宗有很多可怕的习俗,包括吃粪便和人肉。

    了解这些后,我对传闻中的密宗有着很深的恐惧,以至于晚上做梦,都有个怪和尚要带我走……

    房间摆设虽是祠堂,但已被尘土封禁,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是双身佛的供桌,不敢说一尘不染,至少盘子里的贡果点心没有腐烂。

    听娘说过,供奉神仙的地方,小孩子是不许嬉闹的。我没敢再胡乱翻动,踮起脚尖把密宗典籍放进抽屉,小心翼翼把锁头挂上,离开房间。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 魔鬼的巢穴

    第四百九十四章魔鬼的巢穴

    离开侧厢,我又转向西边马厩。打开锁链门,不见马儿,只见些水槽与发霉的稻秧,我左瞧瞧,又看看,正觉得无趣想要离开时,在最里边的墙上,看见约胳膊长的喇叭。

    说是喇叭,更像笛子,器身更比笛子宽硕。我好奇的走上去,从墙壁上拿起乐器准备细细研究。

    却不想,将乐器拿下的刹那,嘣的弓弦声响,脚下一块地砖慢慢抽离,露出幽暗而深邃的通道。

    小翠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我也呆住了,“这……这是密道!?”

    小翠站在边上瞅了瞅,摇摇头说,“我从来没听说过,家里还有这种东西。”

    短暂惊愕后,我又看了眼手中奇怪乐器,心中已有论断。

    整间屋子落满灰尘,只有笛子是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想必李瘸子经常一个人偷偷来这里,以至于瞒着小翠。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李瘸子连小翠都要瞒着呢?

    好奇,恐惧,渴望,当这些情绪纠结在一起时,我已无法抗拒想要下去一探究竟的迫切心情。可我唯一顾忌的,就是冒冒失失下去万一被发现,小翠会不会挨打。

    小翠盯着黑洞洞的阶梯口,水汪汪的眸子中闪烁过复杂神情像打碎五颜六色情绪瓶,混合出与年龄不符的灰色调。

    这种眼神,像冬天里蹲在山头,冻傻了快要饿死的猫头鹰,盯着草丛里正唰唰乱窜的老鼠,饥渴,贪婪,绝望,麻木。

    一瞬间,我有想保护她的冲动,可是又不敢。如果在取得信任之前贸然行动,就会把她惊飞,并再也不愿接近我。

    所以,我小心翼翼的问,“能进去吗?”

    小翠平静的说,“不能。”

    我有些沮丧,却准备离去。没想到小翠又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可是我想下去。”

    我一头雾水的问,“为什么?”

    沉默一会儿,小翠幽幽的说,“传言说,李财主家有不传于世的宝藏,文革时期没被清查出,仍然藏在这栋房子里。”

    我打断说,“应该是骗人的吧,我听爹说过,文革团的人可是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是宝藏,就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留下。”

    听到这话,小翠的眸子明显黯淡了些,却不甘心的道,“万一有呢。”

    农村里的孩子,很少对钱有概念。比如一毛钱,对我来说是一笔财富,五毛就是巨款了。至于十块,一百,甚至更多,却丝毫不动心。

    因为从未奢望,所以视之土石。所以我很疑惑,小翠为什么喜欢宝藏之类的。

    还没等我发问,小翠率先走进地下通道,我急忙跟上,“等等我!”

    阴暗狭窄的通道,却并没有闷热和潮湿,把手贴在地板上,能感受到微弱的风吹,里面应该有不小的空间。

    打开一扇半圆的木门,顺着长廊形状的过道往前走,我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所谓的藏宝地,而是地牢。

    地牢是用黄土与麦糠坯成的,墙壁干燥坚硬,地板是排列紧密的青石,间隔的铁栏锈迹斑驳而坚硬,墙上拴着的手铐与脚镣沾着红褐色斑点,应该是血。

    地牢,血,地主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小翠躲在我身后左右顾盼,神色慌张的道,“要不……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我捻起墙上的一抔土放在鼻端轻嗅,顿时发现其中猫腻,“我想不通,你爹为什么会在这里建地牢。”

    “你是说地牢是我父亲建造的?”小翠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会儿道,“应该不可能吧。”

    “小时候听娘说过,十年前村里没通水渠,养不活小麦,只能种高粱和小米,而这栋墙壁用来和泥的却是麦糠。麦糠是近十年才种出的。”

    “即使你说的有道理,可这是个大工程,凭我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道只有小半部分用麦糠修缮,剩下大部分墙壁都是房屋建造初期留下的,可即使这样,浩大的工程量也不是李跃进一个残疾人能完成的。

    再看监房内,有一件腐朽不成样子的女人棉服,我捡起来轻轻撕开,发现布料是涤纶的。

    改革初期,经济还停留在自产自销的阶段,不可能有涤纶衣料,也就是说近十年时间里,有女人被关押在这里。

    衣服的款式是我从未见过的,接缝处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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