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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驭邪录(紫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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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又是一声闷雷,我也终于随着这声巨响落了地。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坐在那块木板上,四周依然月色深沉。我站起身来,舒展一下身子,看看四周,想看看舅姥爷在哪里。
一瞭眼,我就看见了舅姥爷,他正坐在作法台的那张桌子旁边,一只手还抓着桌腿,我想他可能是累坏了,便走过去想给他捶捶。可当我凑到跟前,眼前的一幕却把我吓了个够呛,只见舅姥爷双眼紧闭,脸色蜡黄,嘴里不断的咳嗽,不时地还吐出血来,鲜血把他胸前的黄袍都染红了。见到这情景,我一下子慌了神,不就是移个魂吗,怎么会弄成这样?舅姥爷一开始也没说这么危险啊,早知如此,就让他再想个别的办法了。
我拿手擦着舅姥爷嘴角的鲜血,手忙脚乱,一下子摔了个跟头。我不知道舅姥爷现在的状况到底怎么样,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救他,着急、心慌,又摔了跟头,我呜呜哭了起来。
舅姥爷看我这样,鼓足力气冲我直喊:“快……快离开这儿,这儿危险!”
此时我早就神飞天外,哪里还知道什么危险。我抓着舅姥爷的胳膊,卯足劲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舅姥爷看我固执,也不再多说什么,颤抖着和我一块向外面走。
看看马上就要走出大门,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咯”的一声,一声凄厉的怪叫从大门外面传进来,吓得我一哆嗦,一下子从后脑勺直接麻到脚跟。
“快进去!快!”
舅姥爷拽着我转身就往屋里跑,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也不知他又打挤哪来的这股子力气。
一直来到卧房,刚一落脚,舅姥爷就叫我把前后窗户和屋门马上关严,然后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纸,沾了沾自己的血,麻利的画成几张符,啪啪啪贴在了窗户和门上。刚贴完,就听见外面的大木门上一阵抓挠,那声音尖尖细细,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舅姥爷招呼我不要说话,我靠近窗户,透过玻璃向外看去。
只见惨白的月光下,大木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在那条巴掌宽的缝隙里,模模糊糊的有张人脸。
第十章 黑猫警长
月光把院子照的惨白,相反的,那些墙根角落却显得更加黑暗。
吱呀一声,大木门被缓缓推开,我和舅姥爷在屋子里屏气凝神,透过窗户死死地盯着院门口。
一愣神的功夫,一个东西扑棱一下从院门外跳了进来。看那东西四足着地,尖嘴尖耳,身子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从体型上看像只狗,但又比一般的狗小了许多。而刚才的那张人脸便是这家伙的面皮,借着月光一看,磷光闪动,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透着丝丝诡异。
农村里的人家一般都会养一两只土狗,好看家护院,而土狗多了,疏于管束,有很多就会慢慢变成没人领养的野狗。平日里在村子的大街小巷,时常能看到一两条野狗窜来窜去,那些野狗如果饿急了或者遭了疯病,见人就追,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祸害,好汉该提当年勇,我左边的屁股蛋子上就曾因此光荣负伤。
我心想,不会是哪来的野狗半夜私闯民宅吧?但当我看了看舅姥爷之后,我知道外面那东西肯定不是只野狗,因为舅姥爷此时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已不仅仅是单纯的没有血色,而是那种白里发黑,显然是心里震惊才会有的表现。
果然,就听见舅姥爷一声低呼:“难道……这是……”
我心想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舅姥爷这个“半仙”都惧怕三分。便压低声音,问舅姥爷那是个啥。
舅姥爷双眼圆睁,死死的看着外面,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皮狐子精!”
皮狐子精?我大脑一转,想起以前听到的那些故事,而这其中比较真切的,除了舅姥爷年轻时候的那次遭遇,还有一个传的也挺邪乎。
这个故事我是听姥姥讲的,说是村子有一户人家的小孩子过百日,要摆百日宴,由于亲戚朋友众多,要摆的宴席很多,这家里便都上了手,把孩子独自放在了里屋。
一通热闹,酒足饭饱之后,亲朋好友要看看孩子,主家便领着众人来到里屋,刚一解开包着孩子的小被窝,众人就看见一个黑黑的东西从孩子的脚底跐溜窜了出来,只一眨眼就没了踪影,众人面面相觑,见孩子没事,也就没当回事。
后来没过几个月,孩子身上突然青筋暴露,血管暴增,乍一看就跟一道道的黑线条子一样,并且还一直昏睡不醒,这家人害怕,但看遍了医生也没有查出病因。实在没辙,便请了个香头,没想到香头一听症状就直摇头,说别忙活了,孩子的精气都被皮狐子精吸光了,准备后事吧。果然没出几天,那孩子便死了,死的时候,脑袋特别的大,脑门上的血管就像要爆出来一样。
孩子的母亲哭的死去活来,后悔自己一时大意,把孩子独自留在屋里,这才遭了害。
这个故事是要告诉人们看好自己的孩子没错,但我一直以为那里面的皮狐子精只是一种故事的象征和佐料,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那种东西!
皮狐子精在我们那的农村有很多说法,有的认为是狐狸,有的认为狼,而有的则认为是狸猫、猞猁之类的中型猫科动物,众说纷纭,不一而同。而跟据舅老爷的说法,皮狐子精应该是狐狸的一种,但却已经超出了狐狸这种动物的基本范畴,也就是说,它应该是狐狸超进化所产生的“新物种”而不同于现代人与元谋人的是,皮狐子精和狐狸能够共生在一个时空。不过皮狐子精具体是怎么产生的,这一点儿连舅姥爷也想不明白,按理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但皮狐子精并没有淘汰比自己落后的狐狸,到底它是一个介乎智慧生物和高等智慧生物之间的新物种?还是人对世界的认知实在有限?因为没办法解释它的存在,所以民间便把它归为妖精一类,认为它是成了精的狐狸,虽然事实很可能不是这样,但这却是最能让人接受和理解的解释。
听舅老爷说,他师父那么厉害的高人,都吃了皮狐子精的大亏,最后连命都丢了。这样看来,今晚我和舅姥爷凶多吉少。
我心里一下子挺紧张,虽然第一次见这东西,并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能耐,但看到舅姥爷眉头紧皱,心想,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姥姥做的槐花饼……小孩子的心思总是莫名其妙,大难临头,想到的竟然是槐花饼……
再看院子里,那只皮狐子精一身银亮,在月光下乍着皮毛,一条大尾巴像个棒槌似的脱在身后,仔细看看,还真就是个“妖孽”模样。在道家认为,在所有的恶灵里,妖是最厉害的,其次是魔,再其次是鬼,最后是怪,我们常说的那句成语“妖魔鬼怪”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妖比其他种类的恶灵都更加高等,也更加难缠,一旦碰上了,就是蚂蚱跟鸡过招——玩命。
这次来了个如此厉害的角色,我不禁担心起来,又想到舅姥爷身上带伤,心里更加慌张。
我拽拽舅老爷的衣角,轻声问道:“姥爷你没事吧?”
舅姥爷怕我害怕,强忍着说道:“没什么大碍,唉,也怪我太大意了……做法之前忘了清清场,被这妖孽钻了空子。”
正说着,又听见屋外院子里一声怪叫,我扭头看去,只见那皮狐子精站在原地,摆着一张怪脸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寻找什么。那张可怖的脸上凶光毕露,透着阵阵妖邪之气。
突然,它定住脑袋向屋子里看过来,一双妖眼和我对个正着,吓得我浑身发凉,仿佛嘴里呼出来的气都成了阵阵白雾。
舅姥爷暗道一声不好,拉着我向后退,蹭蹭几步退到了炕上,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直直的看着窗户。四周死静死静的,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砰!一张毛茸茸的脸突然贴在玻璃上,冲我咧着大嘴,咯咯的怪叫。我听那声音刺耳异常,不敢和它对视,便躲到舅老爷身后。
砰砰砰,皮狐子精怪叫着,连连向窗户上撞,本该很容易就撞碎的玻璃,在此时却是非常坚固,任凭皮狐子精撞了几次都没有碎掉,莫非是舅姥爷贴在窗户上的黄符起了作用。但没等我高兴太久,随着砰地一声,一声细微的咯吱声也随之传来,那分明就是玻璃裂开的声音。我从舅老爷身后探出脑袋看去,见那窗户玻璃上果然有几道裂纹。
砰的又是一下,那道裂纹明显扩大了几分,随之,贴在窗户上的那道黄符竟呼呼冒起白烟,不一会儿就烧了个大窟窿,眼看就要烧得只剩一半了。
兵临城下,情况危急,只见舅姥爷又掏出几张黄纸,咬破中指,用血在纸上刺溜刺溜的画符,边画边说:“一张不行就来两张,两张不行就来三张,看谁熬得过谁!”
说完,一个箭步窜到窗前,蹭蹭蹭一连在窗户上贴了三道符,又掏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洒在窗台上,然后迅速窜回炕上。这一连串的动作十分顺畅,却也是几乎耗尽舅姥爷最后的力气。只见他刚跳上土炕,一个趔趄摔了下去,我急忙上前扶他,幸好土炕上有些草席、被褥,舅姥爷摔在上面倒没受什么伤,只是脸色白的吓人,眼睛也半睁半闭,气若游丝,眼看要昏迷。
外面那厮仍旧不依不舍的撞着窗户,我一边抚着舅姥爷的胸口,替他顺气,一边心想这是要完蛋,看来槐花饼是真吃不上了,漂亮媳妇也娶不着了,我这朵祖国的小嫩花还来不及开放就要被虫儿蛀了。他娘个球的,真不甘心!
正胡思乱想,也不知打哪传来“嗷”的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惊,难道那皮狐子精闯进来了?但仔细一回味又不对,那畜生是“咯咯”的叫,不是刚才的那一声,难道它吃咸了齁了嗓子,要不然刚才那一声咋拖那么老长……
突然,窗户上没了动静,我一愣,瞪眼看过去。只见窗户玻璃上的裂痕虽然更大了,但并没有破,也就是说皮狐子精还在外面,那怎么会突然没动静了?是撞累了,还是在想什么妖蛾子……
我把舅姥爷轻轻放在床上,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靠近窗户,想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这一看让我吃惊不小,只见窗外不远处,那只皮狐子精一动不动,竖着比身子还长的大尾巴,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而在它对面几米远,赫然一只大号的黑猫!那黑猫乍着浑身黑毛,冲着皮狐子精呲牙咧嘴,俨然如临大敌。
这黑猫打哪冒出来的,难道又是一只妖孽?不过看它似乎要跟皮狐子精掐架,也罢,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索性趴在窗子上暗暗替“黑猫警长”打气加油。
如我所愿,好戏终于开始,只见呼啦啦一阵风吹,便听外面吱哇乱叫,再看那一猫一“狐”早已怪叫着扑作一团,你挠我一把,我啃你一下,直杀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连天上的月亮也躲进乌云里,天一下子黑了下来。
外面杀的火热,我在屋里也看得热闹,也不管这黑猫来这有啥意图,起码还能和那皮狐子精斗上一斗,兴许对我和舅老爷来说是个机会。
第十一章 传承
天下之事,就像山中之路,回环无尽之后,总会有柳暗花明。
“黑猫警长”突然出现,将穷凶极恶的皮狐子精制在当场,使我和舅姥爷得到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此时舅姥爷神志清醒了许多,一睁眼看我趴在窗前,冲我直喊:“快回来!”
我兴冲冲地回过头,“姥爷,你快来看!黑猫警长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舅老爷可没看过《黑猫警长》运了运气之后,从炕上吃力的蹭过来。
“咦?这……”
舅姥爷看看外面的情况,也一个劲儿纳闷。
院中仍然战事激烈,一黑一银两道影子时而厮打在一起,时而又你追我赶,围着不大的院子上蹿下跳,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直把舅姥爷和我看得目瞪口呆,平日里阿猫阿狗们等小动物们打架也不是没见过,但今天这阵势着实让我开了眼,那哪是动物啊,简直就跟两只披着毛皮的人一样,打起架来各种技战术运用的淋漓尽致,甚至比起人类打架,更加沉着冷静,更加招招果断精准。
皮狐子精“咯咯”怪叫,那大黑猫也不甘示弱,拖长嗓子嗷嗷的还击,院子里怪叫连天,听的人心里直发紧。
正当我和舅姥爷看的入神,扑棱一下子,两只畜生可能是打累了,终于停下来,各自跳开出去,犹自龇牙咧嘴,冲着对方直呜呜。
这时我一直揪着心,生怕那大黑猫败下阵来,如果那样的话,我和舅姥爷就又入险地了。但随即转念一想,如果那黑猫胜了,也不知它是怎么一个来头,如果又是只妖精,那还不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不过舅老爷看上去倒没我那么担心,见他看的眼睛闪亮,脸上神情也轻松了许多。
“姥爷,那大猫哪来的?你看他俩谁厉害?”
我想知道舅姥爷此刻在想什么,故意问道。
“咱的救星来了!”
舅姥爷一声叹,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娓娓说来:“前些年我去西边刘营子办事,回来的时候碰见了张老拐……”
“张老拐?”
我吃一惊,随即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前面提到过,在我们这里有很多土狗没人认养之后变成了野狗,狗是这样,猫也不例外,白天野狗们招摇过市,一到晚上,村子各家各户的墙头瓦上就成了野猫的地盘,天一黑就听见屋外吱唔乱叫的猫叫春,烦人的要死。
后来有一天,不知怎么的,村子里的猫一下子少了许多,墙头角落很难见到野猫们的影子,晚上睡觉也清净了许多,野猫不是家畜家禽,少了也没人在意,人们也便没当回事。但后来,事情越来越离奇,不单是野猫没了,就连许多家养的猫也突然一晚上没了踪影。
那时候鼠害猖獗,到处都是老鼠洞,没有猫怎么捉老鼠,有丢猫的人家左等右等一连几天不见猫回来,便着了急到处寻找,但找遍了全村也不见猫的踪影,直到有人在张老拐家里发现了一瓮子的猫皮……
张老拐是外地人,村子里没人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只听他自己说过姓他张,又加上腿有毛病,一瘸一拐的,所以人们也就叫他“张老拐”了。张老拐因为是外地人,在村里没有户口,也便分不到地,跟个流浪汉一样住在村子最南边一口废弃的破屋子里,勉强算是有了个家。家是有了,但日子过得实在寒碜,缺吃少喝是常事,人们还一直好奇这一年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原来是捉了村子里的猫来吃。也不知道张老拐使得啥手段,竟能捉住那些平日里见人就跑的贼猫。
小时候听大人们讲,张老拐喝猫血吃猫肉,时间长了,连眼睛都是红的。结果弄得小孩子们见到张老拐就跟见到怪物一样,吓得撒腿就跑。
果然如我所想,舅姥爷又说道:“远远的我就看见他提着个东西,到近一看,原来是只猫,看那样子,应该就是外面这只了……我看不过张老拐吃猫肉,心一软,就用三块钱把它从张老拐手里换过来。那三块钱,还是我给人家堪宅子赚的。”
“那我怎么没见过它呀……”
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舅姥爷家里养过猫。
舅老爷看着外面那只黑猫,说道:“当时我把它抱回来,本想养着做个伴,没成想睡了一晚就没了……我当时想,走就走了吧,不能指望畜生跟人一样讲感情,没想到……唉,它这是回来报恩呀!”
我一下子对外面那只大黑猫敬佩不已,看来,还真是救星驾到。
“看来这两年它修过仙,瞧它尾巴。”
舅姥爷指了指外面,我跟着看过去,只见那只黑猫的尾巴分外的长,几乎是身子的两倍,一般家猫可绝没有这样的尾巴。
我正惊奇,舅姥爷突然低呼:“不好!它受伤了!”
我赶紧打眼一看,那黑猫呜呜的叫着,冲着几米开外的皮狐子精直呲牙,细细看去,它的嘴角竟有血滴下来,身子也好像微微发抖,只是仍旧不甘示弱。再反观皮狐子精,却好像得意了许多,本来它就比黑猫身形大上许多,此时黑猫受伤,它更是占尽优势,仰着一张怪脸跟个人一样咯咯的笑着,很是妖异。
这下我可不乐意了,直拽舅老爷的胳膊,“那怎么办啊!”
“刚才我给你的那个包袱呢?快拿来!”
舅老爷也急了,外面那两位现在还没开打,只要再一过招,胜负立分。
我爬到炕上,一把把包袱拿过来,刚才着急往屋里跑,顺手把包袱也拽了进来,那里面可都是宝贝,说不定还能用得着,没想到现在竟真用上了。
舅姥爷把包袱嗤楞打开,把那个模样古朴的小丹炉子拿在手里,打开丹炉子上的铜盖,从里面掏出一颗黑黑的东西。
“这是啥?”
我盯着那黑东西问道。仔细看那玩意,是个不怎么圆的小黑丸,约摸着有蜡丸大小,用指头捏一捏半软不硬,微微有些弹性。
舅姥爷一着急,动作太猛,手上拿捏不住,丹炉子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不过幸好那丹炉子是金属做的,倒没摔破。我吓了一跳,见舅姥爷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攥着那颗黑丸子,月光照下来,只见他脸上的汗珠子顺着皱纹直往下流,显得很是痛苦。
这一下我又慌了神,看来舅姥爷伤受得不轻。
“皮狐子精是冲这个来的!快!快把这个……给大黑猫!”
舅老爷一声喊,把我快到眼角的眼泪又吓了回去。
虽然稀里糊涂的,但看舅姥爷那神情,我知道没时间多想,稍一愣神,就从舅老爷手里抢过那黑丸子,鼓了鼓气,两眼一闭,打开屋门就往外跑。
显然院子里正对峙的两只畜生也被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会突然跳出来。我从门缝里刚一露头,那皮狐子精和那黑猫同时身子一抖,齐齐向半个身子还在屋门口的我看过来,四双眼睛精光四射,分外慑人,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僵着身子愣在那里。
一时间,一人一猫一精在不大的院子里呈一个三角,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月光好像一暗,那皮狐子精大叫一声,笔直的冲我扑过来!
“这他娘的!”
就算我是小孩子,也忍不住骂出声,扬手就把黑丸子向那大黑猫甩了过去,跟甩个臭狗屎一样。可不是,这比臭狗屎还要命,臭狗屎是恶心人,拿着这玩意却能要了我的命。
手还没落下来,我把身子一下子闪进屋,哐当一声把屋门拽了个紧实。好险,门刚一拽上,就感觉到门上砰的一下,那皮狐子精看来是撞上了,幸亏这屋门上还贴着舅姥爷画的黄符,才不至于被它闯进来。
我背靠着屋门,一个劲儿的后怕,要是慢一步,来年的槐花饼就真的吃不上了。刚一走神,就听见外面突然嘶吼连连,扑棱乱响,不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我软着腿进到里屋,舅姥爷还靠在窗户下面的墙上,靠近瞅瞅,见他正盘腿坐着,看来是在调整,以前我常见舅姥爷这样做。尤其是舅姥爷伤风感冒的时候,只要他一直坐着,也不用吃姜喝药,坐上几天病就好了。我出于好奇也试过几次,每每总是坐不上几分钟就屁股发痒,浑身难受。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半仙”之流。
我不敢打扰舅姥爷,悄悄探着脑袋往外面瞅。这一看,心里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只见院子里战火已停,皮狐子精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而那黑猫一只爪子按住皮狐子精,仰头挺胸,神似旁边墙上过的年画里的那只猛虎,不同的是,画里的猛虎只有一条尾巴,而院里的黑猫,在明亮的月光下,身后两条散发着淡淡黄光的尾巴交相摆动……
噩梦般的一夜,第二天,村子里有了重磅新闻:马爱国和他媳妇惨死当家。
流言纷纷,如飘雪飞絮。人们纷纷猜测,说什么的都有,什么马爱国耍钱,欠债不还让人给弄死啦;什么马爱国的媳妇搞破鞋被马爱国发现,两口子打架互相打死啦……乱七八糟一大堆,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而知道真相的,只有我和舅姥爷,因为马爱国和他媳妇是被人掐死的,而掐死他们的正是他们自己,这是派出所的警察叔叔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可不是我胡吹……
惨案已然发生,村子里来了好些警察叔叔,调查取证了好几天,带着马爱国家仅留的女儿走了,说是回去研究研究案情,这一研究就是十多年……
好好的一家人,几乎死绝了户,凶手是谁还真说不清,这其中因果,自是有它一番道理。而世上之人,在种下“因”之时,往往想不到“果”这也是世人的凡俗愚昧之处吧。
后来听舅姥爷分析,前前后后的想一想,当年马有才下的那些“镇物”小木剑,本来是一番好意,想让乡亲们受木剑煞气的庇佑,没想到被皮狐子精在中途捣了鬼,把冲向门外的木剑调个个儿冲向屋内,这样久而久之,屋子里煞气越聚越多,也就慢慢有了“疯子胡同”……
而那皮狐子精想来是舅姥爷年轻时遇到的那只“火狐”的后代,那颗神奇的小黑丸正是“火狐”炼了几百年的内丹,当时老道士让舅姥爷取出来,舅老爷没舍得吃,一直留着,没想到竟成了招惹妖物的一个祸害。
打那件事以后,舅姥爷的身体就一直不好,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从前的那些手艺也都拾不起来,于是便把精力和希望都放在我身上。那段时间,我除了上学之外,早上要练功法,晚上要背口诀,一到假期,更是地狱般的开始。最可气的,那只黑猫还总故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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