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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驭邪录(紫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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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银图尔家仍然保留着蒙古族的热情和真诚,再加上巴银图尔家是村子里比较富裕的人家,所以每次到他家我们总能吃上最丰盛的饭菜。

但是这次却有些不一样了,当来到巴银图尔家,一进门,我便感觉一股死气沉沉。因为修习道法多年,我对于一个地方气场的感觉还是比较敏锐的,此时站在巴银图尔家的院子里,完全感受不到这里以前曾有的勃勃生气。同时,我潜意识中也感到一股子不对劲,浑身说不上来的别扭。

怀着疑虑,我们进屋落座吃饭,砰砰几个碗碟端上来,众人一看却均是微微皱眉。只见平日里的肉食都不见了,孤零零的几个碗里盛的尽是些山蘑野菜。我们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没人下这第一筷子。其实,我们不吃倒不是对饭菜不满意,只是心里有疑问。因为以前的时候,这巴银图尔家的伙食绝对是全村里最丰盛的,哪顿饭也少不了鸡鸭羊肉,这次怎么一下子突然降了格儿?是不是巴银图尔对我们几个有了意见,还是我们教的不好,耽误了他家的孩子?

我们不自觉的就胡思乱想起来,这时巴银图尔走进屋来,拿个草垫做到我们旁边。

“今天对不住各位老师们了,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巴银图尔一脸愁容,勉强挤着笑脸对我们说道,看得出来,他有心事,而且心事还不小。

水灵是直肠子,嘴也快,没等巴银图尔说完,就开了口:“巴银大哥,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对,让你不满意了?”

巴银图尔一愣,随即苦笑:“你们别误会了,不关你们的事,唉……”

我们几个更加疑惑,我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巴银图尔欲言又止,思量了好半天才道出实情。

原来,巴银图尔并不是不想给我们准备好的伙食,而是他家里养的那些家禽牲畜,这几天突然接连死亡,到今天我们来,已是死了个干干净净,哪里还有肉食款待我们。在这样的小山村里,家禽牲畜是极为重要的家庭财产,突然间损失那么多,就算是巴银图尔家这样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也承受不起。

我听完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进门的时候感觉一股死气,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按巴银图尔所说,他家的家禽牲畜并不是生病致死,也没有人为残害的痕迹,白天还活蹦乱跳的牲口,一晚上就死个差不离,并且死的极是安详,从外表上看不出半点儿异样。巴银图尔是蒙古族,信奉萨满,不敢轻易吃掉离奇死亡的动物,于是便也没有以此来款待我们。

听完这些,我隐隐感觉不对劲,如果是正常的自然死亡,在一定的小范围内绝不会有这股子死气。死气长久不散,说明阴阳失衡,此时的阳气几乎完全被阴气压制殆尽,而造成这样的状况一般有另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此地是聚阴之所,多阴而少阳,是为凝阴潭(崂山术所讲)或聚阴池(茅山术所讲)第二种可能便是有冤孽或者修仙的畜生作祟,修仙者,无外乎聚阴抱阳,要想修得大成,光靠自身的阴阳流转是远远不够的,这样有时便会发生一些妖孽夺取其他生物的阳气而造成祸害之事。

行家里看门道,也该是巴银图尔家遇到我,总从修习道法以来,我也从没正式出过山,这次总算要牛刀小试了。

第三章 引魂

里里外外勘查完巴银图尔家所在的位置,我确定这次的牲畜无故死亡事件并不是凝阴潭或聚阴池所致,巴银图尔家位于半山坡,山乃阳体,所以按道理来说他家的位置绝不会阴气多于阳气。

既然不是地理位置所致,那就是妖孽作祟了。对于这一点,我首先想到了黄狼子。这并不是我夸大,实乃是黄狼子之祸在北方地区尤为猖獗。

黄狼子是我家乡对于黄鼬的俗称,其实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黄鼠狼,东北地区叫做黄皮子。这黄鼠狼一般来说是一种益兽,尤其能遏制鼠害,民间常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其实这只是人们对于黄鼠狼的一种误解罢了,大多数时候,黄鼠狼还是比较守规矩,只有在食物短缺或被逼无奈的时候才会做一些伤害家禽的事。

但是,这并不代表修仙的黄鼠狼也是益兽。民间自古相传有四仙,这黄仙可以说是传的最神乎其神的了,关于它的传闻不胜枚举,估计只要是在农村待过的人,对于它应该是一点儿都不陌生。而我此时就想起了小时候亲身经历的黄仙之事。

我小时候的农村并不富裕,那时候搞副业是很赚钱的营生。养鸡便是北方农村最普遍的副业之一。那时候,我二爷家就是全村出名的养鸡专业户,着实凭养鸡攒下了不少家产。但是有一年却栽了跟头,那一年整整一年,不论二爷怎么努力,那鸡没病没灾的,还跟以前一样养的肥肥的,但就是不赚钱,整整一年的努力白白浪费,这让平时不信鬼神的二爷也泛起了嘀咕,于是便请我那“半仙”舅姥爷来把把脉,当时我每天跟着舅姥爷出出进进,这些事都是亲眼看到的。

舅姥爷到了二爷家的养鸡场,拿着罗盘转了几圈,又把埋在地里的死鸡尸体挖出来瞅瞅,说是这些鸡没了魂魄,便问二爷这几年有没有弄死过什么东西,二爷想了老半天,说是一年前打死过一只黄鼠狼。舅姥爷说就是它在捣鬼,二爷不信,舅姥爷便让二爷到当初扔黄鼠狼的地方找,让二爷想不到的是,那黄鼠狼的尸体经过了一年仍旧跟刚死的一样新鲜。舅老爷说这黄鼠狼不一般,正修着仙呢被你打死了,死不瞑目不能投胎,便冲了那些鸡的魂魄。无魂无魄的东西暂时死不了,处于一种假死状态,人们常说的“头七”便是这么一回事,人死七天之内,魂魄神游太虚,并不以为肉身已灭,便会在七天子夜之时还魂,这时才能真正确定自己是真的死了,也就心甘情愿去投胎了。那黄鼠狼生前修仙,死了变成怨孽,这一年来始终处于假死状态,怨气散不尽,就不能真正的死掉,所以才会尸身不腐。

按舅姥爷的指示,二爷把那黄鼠狼的尸体重新埋在地下三尺,填土前在其上撒一层雄黄,又把公鸡的骨头和羽毛烧成灰捻在一碗鸡血里,再洒到雄黄上,最后才埋上土,这样以后还要准备一些祭品拜祭一下,说几句好话,算是对黄仙陪个不是,让它一路走好,赶紧投胎办正事。

说来也怪,自打那以后,二爷家再也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死鸡事件,从此二爷也对这些玄乎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了。

回想到那次的黄仙事件,我猜测这次会不会也是妖畜作祟,便问巴银图尔有没有祸害过什么东西,尤其是山里的野物什么的。巴银图尔听完直摇头,他家自打几世以来就放下了打猎的家伙什,这些年来野生的动物越来越少,信奉萨满的他更是绝对不会轻易伤害那些与人为邻的野生生灵。

既然不是冤死的畜生,那会不会是这深山老林里有正修仙的妖邪,借着巴银图尔家牲畜的阳魂来加快修炼的进程。到底是不是这样,用引魂法一试便知。对于我的另一个身份,水灵他们也多少知道一些,这大多数还是我给他们讲故事的时候听来的。这一次我要亲身试法,他们三人自然是无比好奇和期待。

信奉萨满的人一般来说比较迷信,当然这指的不是狭隘的封建迷信,他们自有自己的一套鬼神说法,那些绝不同于中原地区汉人的神话体系。听说我要作法,巴银图尔也没多想,在这里的人家把天地自然看得很重,自古就巫术(这里的巫术绝不同于汉人的道教秘术)盛行,只是传到现在只剩下了一些皮毛而已,我们熟悉的“跳大神”便是典型代表。

在这个道术并不繁盛的地方开坛做法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说别的,光做法事的材料都不能准备齐全。不过好歹我带来了那把舅姥爷留下的古剑,带着它外出实在是一件费力的事,功夫全用在和火车安检打交道上了……可能是我对这把剑着实喜爱,剑不离身早已是多少年来的习惯,虽不至于像古代人那样把剑别在腰上招摇过市,但走到哪便把剑带到哪还是能做到的。有了这把真家伙掠阵,就算其他东西不齐全,做法行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按照约定,下午给孩子们补完课,该是到巴银图尔家做法事了,水灵和夏兰心非要跟着开眼界,杨文涛也不冷不热的表示想一同参与,我一看这样也无奈,又想就做个引魂法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带上他们也无妨。顺便小露一手,男人嘛,时常耍耍威风还是道德的。

引魂法,顾名思义就是把离体的魂魄给招回来,引魂法分很多种,其中有给活人招魂的阳逆术,我们常说的给丢了魂的小孩子叫魂,就是阳逆术最简单的一种形式;有给死人招魂引渡的去阴术,就是我们常说的超度;还有一种,是以自身之灵体来降请神鬼,以达人力之所不及,这种术有很多叫法,在大众普遍接受的茅山术里叫做“神打”而在与茅山术南北鼎力的崂山术里,这叫做“厌仙术”给人引魂不是难事,但这给动物引魂却是开了祖师爷的玩笑。动物和人类的体质不同,其魂魄也就绝不同于人类的三魂七魄,给人引魂会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不知道在这动物身上会咋样。第一次出山就剑走偏锋,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过忐忑归忐忑,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话一出口就得去做,何况还有两位美女瞪眼瞧着,咱丢不起这男人的脸。再说区区几只畜生,量它也吹不起什么妖风鬼浪。

一切准备妥当,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该是做法的时辰了。子夜之时天地间阴阳交汇,万物收元气于核,此时阳气最弱,魂魄也因此最容易受驱使。以我现在的修为和经验来说,借助天地的力量来作法,未尝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把其他人支进屋里,让他们把门关紧。我看看夜空,今夜正值月初,群星璀璨,正适合观星摆阵。对应着天上的七星北斗,我围着院子中央的简易法台转了一圈,确定好此地的阴阳气场。此处是山地,不同于平原地区,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先设定一个小的结界,万一引魂不成功,在这个结界里还可以及时脱身,要知道引魂不成是会有冲体危险的。

天下之邪,以煞为尊。我用古剑在院子里画出一个大大的简易的八卦图,取出八张黄纸,在黄纸上分别写上“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字,然后把八张黄符用檀香钉在八卦图的八个方位,算是弄成了一个简易的奇门阵。奇门遁甲之法是中华三大术数之一,向来是帝王之学,能懂得其中之万一,便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当年诸葛亮用石头摆的八阵图,生生困住了陆逊十万精兵,便是这奇门遁甲之功。诸葛亮是把敌人困在阵中,而今日我反其道而行之,摆个阵法把招引来的魂魄隔离出去,万一招来的东西不干净,到时候也好有个防护。

结界设备完毕,稍一休息之后,我坐镇中军,登台做法,脚踏天罡步,手捏金刚决,嘴里念诵起引魂咒。

不一会儿的功夫,忽的周围黑暗里阴风四起,小凉风飕飕的直往我脖子里钻,相伴的,还有阵阵飘忽不定、似有似无的嗡嗡声。由于是第一次作法,又没人帮忙护法,我一时还真有点儿虚的慌,凉风一吹,后背直发麻。

紧闭着双眼,我暗暗地告诉自己要淡定,有结界在此,无需担心它们会近得身来。于是便一手捏诀,一手握剑,摆着个天罡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动者,金刚不坏也。这不动真神诀在结界以内又加了层保障,只是不知道以我的修为能使其达到几重效果。

周围的阴风越来越大,吹得周围山坡上的松林都呼呼作响,像是惊涛骇浪一般。而那股嗡嗡声也听得越来越是真切,就像很多人爬在耳朵边低声细语一般,絮絮叨叨,飘飘忽忽,直听得我心烦意乱,手心里捏的全是汗。

我越想越不对劲,就招几只动物的魂魄,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听听周围断断续续的“阴叽”好像里面还有许多人的魂魄,这是怎么回事?

当下不及多想,我把全身灵力注于双眉之间的百会穴,口念心经,开起了玄眼。玄眼又名天眼,在道教里和耳、鼻、眼、口、掌并称人体五灵,是感知阴阳最敏感的五个地方。茅山术叫它做慧眼,而崂山术派则称之为“玄眼”总之是一个东西。

开玄眼极耗灵力,需要施术者有强健的体魄和道术修为,另外还要辅以内功心法,一通折腾下来也不一定能看得非常真切,这要完全取决于施术者的修为有多深。像我这样的初生牛犊,虽说已修了多少年的崂山道法,身子骨也被舅姥爷练得异常硬朗,但要一下子开出玄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酝酿了好一阵子,只觉双眉之间一热,玄眼终于开了。借着玄眼,我看到一团团白色的气正在我四周晃悠,因为结界的缘故,才没有靠近过来。

我用玄眼细细“端详”了一会儿,那些白气越聚越多,几乎要把我身边的结界包裹起来。

白气是没有什么道行的孤魂野鬼所呈现的颜色,而动物的魂魄一般为红色,如果修成了仙,那就是绿色。这里面怎么尽是死人的魂魄?那些死了的牲畜的魂魄怎么没招来?我不禁泛起了嘀咕……

正当我想得入神,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从身后巴银图尔家的屋子里传出来。我吓得一个哆嗦,心神一乱,顾不得什么金身玄眼了,猛然睁开双眼向身后看去,这一看,只见一道浓浓的青气正向屋子里迅速飞去。

第四章 魇魅(一)

“我去!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大骂一声,那股青气用肉眼都能看到了,看来绝不是普通的怨魂厉鬼那么简单。这东西也好像有智商似的,知道我在结界里,硬冲不进来,便想对其他人下手。此时屋子里都是些不会道法的人,这来历不明的玩意一旦冲进去那还得了。我一下子慌了神,早知道这么危险,做法前就应该也在屋子里布个结界了,看来干哪一行当的经验不足都是个棘手的问题啊。

此时结界周围的那些孤魂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我也就没有在乎,当下不及多想,转身就要向屋子冲去,先不管那青气是什么东西,最起码我到底懂点道法,总比屋子里的巴银图尔一家和水灵她们毫无招架,任“鬼”宰割的好。

我心急火燎的就往回跑,而那股青气也马上就要破门而入。就在此时,突然只听咔嚓一声,巴银图尔家的屋门被一下子撞了开来,也不知道是谁撞得,看那样子力量还真不小,只见两扇屋门歪歪斜斜,挂在门框上似掉非掉,俨然是被撞坏了。这一下把我吓得一愣,那股青气也好像吃了一惊,停在门前顿了一顿。

正当我和那青气稍一停顿的功夫,只见黝黑的屋子里(由于要做法事,我事先让他们把屋子里的灯都关掉,以免把魂魄吓跑)腾地跳出一个人,一下子挡在了青气和屋子之间。

我一愣神,刚想骂是谁这么冒失,这不是自找死路吗!可还没等骂出声来,反倒听见那人先冲我大喊:“快把剑扔给我!”

我一听这声音原来是杨文涛,这小子也忒大胆。“我操!”

我来不及多想,右手手腕一抖,一叫劲把宝剑刷的一声向他甩了过去。这一手我可是很有信心,这么多年的内家功法可不是白练的,要换做一般人,指不定会把剑甩哪去呢,整不好对面的杨文涛就被剑劈当场。

而令我想不到的是,杨文涛也身形一定,嘣的一声就把宝剑接在手里,看那稳劲儿也绝对是练家子。我心里吃了一惊,哟呵!这小子还深藏不露啊,藏得够严实。

杨文涛接剑在手,并不理我,只见他右手持剑,左手摆个奇怪造型,站在原地辗转腾挪,一套功法路数下来,大喝一声,向那股青气扑去。

“魇镇咒!”

看到杨文涛一份动作,我忍不住叫了出来,这小子刚才耍的那一套路数,分明就是崂山道法中的顶级秘术魇镇咒!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崂山道法?他一直在我身边却又深藏不露,到底为了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冲击着我的大脑,我心乱如麻,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当我呆立当场,杨文涛又是一声大喊:“快来帮忙!”

我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大敌当前怎能如此大意!

我抬起手给自己甩了个耳刮子,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看看前面杨文涛正和那青气缠在一处,且进且退,那青气貌似也对杨文涛有些忌惮,忽左忽右的躲避杨文涛手里的宝剑。两下里不分胜负,一时间僵在一处。不过看看杨文涛那小子貌似也撑不了多久,像“魇镇咒”这种集中运用自身灵力来对抗妖邪的咒法,全凭一鼓作气,时间稍长,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如果施术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对手,那可就要死无葬身了。

先不管这小子都是是何来头,毕竟也是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同事,再说最起码他还是个“人”当下还是先把那来历不明的青气对付了的好。

不过话虽如此,要我怎么帮忙?仅有的一把真家伙还甩给了你,难不成让我跟那青气肉搏?那青气凝而不散,浓的跟要滴下来似的,与其说是气,到不如说是一团漂浮着的液体,这肉眼都能看得真么真切,想必绝对不是一般的善茬。这要跟它肉搏,如果没有跟日本鬼子拼刺刀的精神,是绝对办不到的……

我站在原地急的直跺脚,把脑袋里能想到的秘术咒法过了个遍,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有效可行的办法。眼看着杨文涛被那青气逼得捉襟见肘,马上就要退进屋子里了。只听他发了急,家乡话都出来了:“恁娘的!发什么呆尼!五雷真法!”

五雷真法!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刚才光顾着往崂山道术上使劲了,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道教神霄派,传自北宋符箓派天师道,传说神霄派善五雷之法,以驱鬼神,降雷雨,是为无上清净大德。经过几百年的历史沧桑,神霄派传至近代已几近灭迹,仅有的门徒也多是些装神弄鬼之辈。而最后一任崂山掌教张东阳,和神霄派却是有些渊源的,当年张东阳传给我舅姥爷的那两本古卷里,有一册名为《神霄天罡五雷玉书》便是这神霄派的旁门精髓之一。至于张东阳身为崂山派却为何拥有神霄派的法典,就不得而知了。这些年来,在舅老爷的引导下,这《神霄天罡五雷玉书》上的东西我虽然还只是略通一二,但使些简单的五雷法还是能做到的。

五雷,是为五行之阳。行五雷之法,可大可小,从小的方面讲乃是在自身的小周天内,凝聚五脏之元阳来震慑妖邪鬼魅;而从大的方面讲,则又分出多种运用,此处暂且不提。

我刚才只想着寻摸崂山道术,一时间忘了这至刚至阳的五雷真法,让杨文涛这一提醒才醒然大悟。虽说那《玉书》上的东西我只是习得一二,但危急时刻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当下我原地站定,跨个天罡步(一般来讲,这天罡步是大部分北派道法施术前所必备的)把全身注意力集中在心、肺、肝、脾、肾五脏,然后把两手手掌摊开,左手冲天,右手冲地,口念五雷真诀,随即两手合十,卯足了全身力气,双掌齐出,对着那青气隔空使了一招“五雷掌”只听咔嚓一声,不知道哪来的轰响,就像脚底下炸了个大炮仗,我虽然早有准备,但也被这一声吓得不轻,没想到第一次把五雷真法用到实战当中,竟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吃惊归吃惊,一看前面,我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只见不远处那青气随着这一声响,凭空晃了一大晃,凝重的青色也一下子淡了许多,噗的四散开来。杨文涛见我一招奏效,也紧上加紧,把宝剑在手上一划,然后把带着鲜血的剑锋狠狠地劈进青气之中。

随着剑入青气,只听嗡的一声,只感觉一阵耳鸣眼花,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心底传来。但那感觉稍纵即逝,我的意识一下子又清醒回来。

“我靠!成了!哈哈……”

我高兴的大笑着,站在原地啪啪的拍着手。刚才那阵耳鸣眼花之感不是别的,正是怨孽已除的信号。

每个法派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茅山术里破除妖邪时会产生“天破”而这在崂山道术里讲,则是“无相”其道理简单来讲,就是至阴纯阳急剧碰撞之时,短时间里会瞬间中和掉周围一定范围里的阴气和阳气,从而产生一个短暂的虚无空间,这便是“无相”之境。这个“无相”之境会像恒星爆炸所产生的黑洞一样,强力拉扯附近周围的阴阳力场,使其产生波动,人如果在其附近的话,自身的阴阳受其影响,便会有短时间的耳鸣眼花之感。

这么短的时间一下子提升如此多的真气和纯阳之力,我还真有点适应不了,正哈哈大笑,刚一挪步就差点儿一个踉跄摔个狗吃屎,这才不敢大意,强自稳下心神站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向杨文涛走去。

杨文涛此时正站在屋门前,一手握着宝剑,一手扶着门框,微微喘着粗气。看来刚才那一场力战,他也着实卖了力气。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这小子就连续使了几个咒法,别的不说,光那“镇魇咒”就绝不是一般人能使出,并且在使出后还基本面不改色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杨文涛看看左手上被剑割破的伤口,抬头看看不远处一滩黑乎乎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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