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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载禁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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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木下和死亡旅行团的主办人一定有什么关联。会不会是旅行团为了举办杀人秀,才唆使木下杀死债主加地呢?若能找到旅行团和木下的共通点就好了……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往龟有站走去。据说木下以前整天泡在那附近的一家麻将场,我要去那里向他的赌友打探消息。
  四天后,我和K小姐在新闻组角落的会谈区开会。
  参加死亡旅行团归来后,我把来龙去脉都跟K小姐说了一遍,并请她帮我进一步调查主办单位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揭穿他们的庐山真面目。
  然而,这天才坐下来,她就一脸不悦地说道:“这件案子真的不好查,上次那些资料已经是极限了。”
  “是喔。”
  “是啊,就旅行团的性质而言,主办单位应该很忌讳走漏蛛丝马迹。现在最有利的情报应该就是你偷拍的那些影片。你有从那天的公车查到什么吗?”
  “嗯,我跟相关交通单位询问过那辆巴士的车牌号码,他们查出那辆巴士是荻洼一间汽车出租公司的车。我向出租公司询问租车人的身份,但他们基于保密义务不肯告诉我。”
  “这样啊……”
  “另外,那天主办单位在车上发给大家的便当,筷套上不是写着‘美味亭’吗?我也跟这家店联络过了,他们说,订便当的人叫做‘大桥’,就只跟他们订过那么一次。我跟他们要了‘大桥’的电话,但打过去是空号。”
  “哇,真是谜团重重耶。那凶手呢?你有找到凶手和旅行团之间的关联吗?”
  “嗯,我询问过木下以前工作的餐厅、赌友、前女友等人,但都没有相关线
  索。很遗憾的,目前尚未发现任何木下和旅行团之间的关联。”
  “是喔……”
  K小姐说完,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
  “如果木下跟旅行团没有任何接触,那主办单位到底是如何得知木下杀害加地的时间与地点呢?”
  “就是说啊……”
  该试的都试了,再继续这样旁敲侧击,似乎也不会有什么进展。看来,就只剩下那个方法了……
  “看来……只能问问看了。”
  “问谁?”
  “旅行团的主办单位。”
  我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笔电,试图用之前的方法连上旅行团的官网。
  “希望网址没改……”我一边在心中祈祷一边按下确认键。经过十几秒的等待后,见到网页还在,我不禁松了口气。我将浏览器拉到网页最下方的报名栏开始打字,然而这次不同的是,我不是在报名,而是采取“正面攻势”,留下电视台的名称和我的姓名,向主办单位邀访。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回复我,而且……即便对方真回了信,也难以预估会带来多大风险。但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肩负报导这个案件的义务,无论如何,我都得将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公诸于世。而且……
  我忘不了被害人死前凝视我的那双眼睛。为了让死者能够瞑目,即便赌上自己的记者生涯,我也一定要揭发真相,无论前方有多少危机在等着我……
  show
  一走出JR五反田站,天空就飘起了小雨,我到车站旁的便利商店买了把透明伞。其实,平常这种大小的雨我是不会撑伞的,但今天不一样,因为我的包包里有摄影机。
  不知不觉又到了新的月份,还已经十号了,距离我参加那个令人作呕的旅行团,正好过了一个月。现在是下午一点四十五分,虽然下着雨,五反田站附近仍非常热闹,处处可见上班族和学生。走进商店街后,雨开始下大了。我从沿路都是速食店、柏青哥店的路段,进入充满酒店、色情行业、宾馆的风化区,沿路不断有皮条客缠着我,我对他们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转进小巷中。
  走了一阵子后,随着路越来越宽,我进到一座公寓大厦、透天厝林立的住宅区。我停下脚步,用脖子夹住伞,从侧背包夹层中拿出事先印好的地图,确认自己有无走错方向。
  在雨中走了五分钟后,一栋高雅的红砖公寓大厦映入我的眼帘。这栋公寓共有十楼,虽然屋龄已高,却没什么岁月痕迹。是这栋公寓吗?我对照一旁电线杆上标示的住址,看来应该没错。我走进斜前方的小型投币停车场,躲在厢型车与轻型货车的中间,拿出包包里的摄影机。我的摄影机是磁带式的旧机型,新出的那种硬碟式摄影机我实在用不顺手。启动摄影机后,为避免机器淋到雨,我用左手撑着伞,拍摄公寓大厦的全景。这时雨势开始转为谤沱大雨,大得连雨伞也挡不住,我急忙冲进公寓门口。
  我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擦拭机身和脸上的雨水。四周空无一人,管理室前贴着
  “外出中”的纸条。我走到对讲机前,拿出包包里的记事本,输入我之前抄在上面的房号。铃声响了一阵后,对讲机传来沉稳的男声。
  “你好。”
  我报上姓名后,对方直接从楼上帮我开门?我走进电梯,按下七楼。
  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因为我终于得以采访《为了活下去的死亡》的主办人。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回我信,而且还答应受访,说是想要透过媒体宣传自己的主张。但他们开出了两个条件,一是不愿曝光身份,采访过程中可以录影,但不愿露脸,且声音也要经过变声处理;二是记者必须单独前来。我依照约定独自上门拜访,没有带摄影师或其他工作人员。我有过好几次冒着生命危险采访的经验,之前参加旅行团时,也是单枪匹马上阵。何况如果不照办,对方很可能会不愿受访,这么一来就前功尽弃了。
  到七楼后,我沿着露天走廊找到房号。先做了个深呼吸,稍微伸个懒腰后按下门铃。对方没有用对讲机应门,一会,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装裤、留着长发的胡子男映入我的眼帘。
  “雨下得好大喔,您有淋湿吗?”
  “没事,我没淋湿。”
  “快请进。”
  男人满面笑容地邀我进门。他应该跟我差不多高吧?年纪看上去不超过三十五岁,虽然蓄着长发和胡子,却不会给人邋遢的感觉。我们沿着屋里的走廊,走进位于走廊尽头玻璃窗旁的四坪大客厅。朴素的木板客厅中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放电脑的桌子和两人座的沙发组。我想,这里大概是他的工作室。
  “请坐。”
  男人请我坐下。我把包包放在沙发上,从外套里拿出名片盒,取出一张公司的名片递给他。他客气地接过名片,却没有要给我名片的意思。
  走进客厅后,心跳便慢慢缓和下来。往窗外看去,刚才的倾盆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了。我坐进沙发,简单向男人说明这次采访的目的,他则一直面带优雅的笑容。
  “我可以装设摄影器材吗?”
  “当然可以,请便。”
  男人说完便起身走出房间。我将摄影机装在三脚架上,正当在调整拍摄角度时,男人用木制托盘端着茶具走了进来,红茶杯口正冒着袅袅白烟。
  “请您趁热喝。”
  他将红茶放在我面前的玻璃桌上。我向他道谢后,搁下手边的装设工作,先啜饮了一口红茶。房里顿时充满了伯爵茶的焦香味。
  装完摄影机、确认完里面有无磁带,一切都准备就绪。
  “我在信里有提到我不想露脸,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我看了一眼摄影机萤幕,长发男在画面正中央,而镜头只照到颈部以下。
  “还有声音。”
  “声音我们也会做特殊处理,让观众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谢谢。”
  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
  “那我开始录啰。”
  按下录影键后,磁带开始旋转。在安静的客厅中,只有摄影机的运转声微微作响。
  “首先,请问您的大名是?”
  被我这么一问,男人轻笑出声。
  “我们不是说好不透露姓名的吗?”
  “对喔,不好意思。”
  其实我没有忘记,之所以故意这么问,是为了录下他不愿透露姓名的片段。
  “我想跟您确认一下,您是《为了活下去的死亡》旅行团的主办人,对吧?”
  “是的,没错。”
  “您是从何时开始举办这类活动呢?”
  “大约五年前。”
  “您为什么要开办见证‘人的死亡’的旅行团呢?有什么契机吗?”
  “关于这个问题,您看官网里的前言就知道了。在这个令人喘不过气的社会里,很多人都失去了希望…我希望能借由这样的活动赋予他们活下去的动力。”
  “见证死亡和活下去的动力有何关联呢?”
  “目击别人的死亡,能让人重新衡量生命的尊严。‘死亡’在现代社会已被虚拟化,导致世人对这方面的观念越来越淡薄。所以我才会希望大家来参加我们的行程,重新认清生命有限的道理,感受活在当下的滋味。”
  “我明白了。下一个问题,你们总共有几个人在经营呢?
  ”
  “很遗憾,这个我无法回答。”
  “……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好意思,这个我也无法回答。”
  “你们多久出团一次呢?”
  “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三次,有时候半年一次。”
  “网站上写说,‘参加这个旅行团,能让你见证绝命一瞬间’。请问是真的吗?”
  “就像网站上写的,我们无法保证每次都能看到。毕竟天有不测风云,若发生突发事件,我们会退还部分团费给参加人。”
  “那么,具体而言,能目击到什么样的‘绝命一瞬间’呢?”
  “不一定耶。”
  “像是?”
  “有些团是参观自杀全程,有些团则是参观因意外而丧失宝贵生命的瞬间。”
  “……还有呢?”
  “人杀人之类的……”
  “您是说……杀人吗?”
  “是的。”
  “可是我有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是怎么拿到这类情报的?无论是意外、自杀,还是杀人,都必须事先接获消息,否则无法出团。可是,你们每次出团都是在一个月前就决定好。那么,你们到底是怎么预测哪里、什么时候会发生死亡事件呢?”
  我知道自己的口气很激动。但男人却无动于衷,脸上依旧带着从容的笑容。
  “我无法回答。”
  他用淡定的微笑说完后,停了一拍又继续说。
  “我很想这么说,但您大概无法接受这个答案吧?我就稍微透露一点好了。我们有一套特别的资讯网。自杀和意外是采取先分析数据再算出百分比的方式,日本目前每年都有三百万以上的人自杀,而这样的情况已持续了十三年,每天都有近百人自我了结生命。我们不过是分析过去十年的数据,加入目前的社会情势等要素,算出自杀频率较高的地点、时段,再加以预测罢了。意外死亡也是用差不多的手法处理。”
  “原来如此……那,杀人呢?”
  “这个也是利用特别的资讯网做详细分析。为了获取情报,我们在警视厅、警察厅、政治团体、黑道、地下钱庄多方设点,花大钱买通每个机关。最可靠的来源是地下组织,我每天都会收到很多情报,像是谁现在卷入了纠纷、谁又恨谁。经过不眠不休地分析,才能锁定杀人的地点和时间。”
  “真的吗?不可能吧。光凭这种方法,就能预测杀人案发生的时间跟地点吗?
  ”
  “您说的是。光凭这些条件,当然不可能预测‘人的死亡’。其他还有很多方法,但很遗憾,我无法告诉您。”
  见他依然一脸从容,我决定放手一搏。
  “其实,正好一个月前,我参加了你们的旅行团。”
  “喔……”
  “然后目睹了凄惨的杀人现场。”
  “实在太怵目惊心了。巴士一到目的地,就见到那样惨绝人寰的画面。于是我就在想,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够预测杀人案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我就直接说结论好了……”我一口气说到这里,先是停了一拍,再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这一切都是你们主使的,你们教唆凶手于指定时间到那座海岸杀人。”
  “这样啊……”
  男人本来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说出这句话后,他瞬间换上如刀刃般锐利的眼神。
  “您答对了。”
  他杀气腾腾地说完,下一秒又立刻换上原来的笑容。
  “这么说您满意吗?”
  “不……”
  我瞬间失了言语,他的魄力令我瞠目结舌,但我可不能就此却步。
  “不愧是一流电视台的新闻人员。但很可惜,您的推理只对了一半。正确来说,我并没有教唆他们。”男人再度开口。
  “没有教唆……”
  “您说您在巴士上亲眼看到凶手与被害人。但您有没有想过,新闻所报导的死者真的是那名被害人吗?警方逮捕的,又真的是那名凶手吗?”
  “什么意思?”
  “让别人背黑锅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那……我在巴士上看到的是……”
  “人啊,先入为主只会作阄自缚。您那天看到的凶手和死者,跟新闻报导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死者……啊,我是说新闻报导的死者,其实是我们的委托人。他因为某些原因,想要消除自己的户籍,换成别人的身份。所以我们才帮他一把,请另一个人假扮成他,在案件中被杀害。这么一来,他在社会上就已经死了,即可化身成别的身份,展开第二人生。而我们也可以举办秀,一举两得。”
  “你们找来的‘另一个人’是什么人?”
  “……你是说这次的吗?我不记得了。”
  “实际上的杀人凶手又是谁?”
  “您何必说得那么庸俗呢?”
  看着他的笑容,我心中一把无名火越烧越旺。
  “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竟然自己制造杀人案,拿生死作为卖点。在日本这个法治国家,是不容许这种事发……”
  “您在说什么?你们这些媒体,不也是以别人的生死作为卖点吗?”
  “什么?”
  霎时,我感到背后一凉,非常后悔自己来到这里。原本满面笑容的男人,突然换上凶神恶煞的表情,大吼道:“王八蛋,你给我好好悔过!”
  感到背后传来一股杀气,我转头一看,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手持金属球棒的男人——是那天带我们出团、瘦成皮包骨的墨镜男—·说时迟那时快,他举起球棒奋力往我头上一挥,我还来不及逃跑,就感到头部一阵剧痛,一股不协调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当场倒地后,头部又感到第二波剧痛。我的全身开始麻痹,头上流下一股暖意。意识朦胧之余,我看见长发男正捧腹大笑,墨镜男举起球棒,再度给了我…记重击。我终于失去了知觉。
  周遭一片黑暗,我感到自己正在翻滚。口中尝到血味,有好几次差点吐出来,但我都拼命忍了下来。过了一会,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缠在我身上的布被解开了,我赶紧闭上眼睛,假装失去意识。那人推了我好几次,见我没有动静,便停下了动作。不久后,身边传来脚步走远的声音,我再等了一下,才战战兢兢地张閛很主目。
  BTHnfn……T4空气里充满令人难以呼吸的湿气,无尽的黑暗中飘着树木的气味。我悄悄往脚步声走远的方向看去。这里似乎是山间空地,一个头戴工作帽、貌似农夫的男人背著我站在一辆轻型货车前,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好像看过那辆货车……我想起来了!那辆车原本停在公寓前的投币式停车场里。我得逃走,马上逃离这里!
  我一鼓作气站了起来,往货车的反方向拔腿就跑。然而,大概是因为头伤的关系,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别说跑了,就连走都走不快。我在泥泞上蹒跚了…阵后,突然感到头顶一记重击,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剧痛,双腿一软,当场抱头倒地。我这才意识到,我被人从背后攻击了。农夫毫不留情地用球棒痛殴我,直到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才停手。他把球棒当拐杖撑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这才发现,他是之前在公寓跟我见面的那个主办人。
  “您现在的心情如何呢?”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使出最后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挤出回答。
  “为了供应需求啊,大家都喜欢重口味嘛。断头台和江户时代的公开行刑不也是这样?你们媒体每天不也都在报导杀人案,跟我们有什么两样?大家都看得开心不已……因为对人类而言,欣赏‘他人的死亡’是一种快乐的享受,其中又以‘杀人’为终极娱乐。大家都想看,大家都想一睹‘杀人’的画面……没办法,这是人类的原罪。”
  我已经无力回话了。
  男人弯下腰说:“恭喜您被选为今天表演秀的主角!”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往货车走去。我已没有逃跑的余力,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突然间,黏稠的液体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汽油味。汽油渗进头上的伤口时,我感到一种和刚才不同类型,却同样难以忍受的痛楚。我好想解脱,好想快点解脱!正当我这么祈祷着时,周围突然陷入一片白光,火焰瞬间爬满了我的全身。好烫,好烫,好烫!身体不受控制地跳起,想要逃离这令人痛不欲生的灼热。烈火摧残着我的身躯,我能听见皮肤烧焦的声音。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
  在悬崖的上方,停着一辆中型巴士……在那辆巴士中,肯定有人在看着这一切,欣赏……我被烧成火球的画面。我仿佛能看到,那一双双等着我被烧成灰烬的眼睛、眼睛、眼睛。
  随着身上的火势越来越大,周遭也越来越亮。就连离我十几公尺远的巴士也照得到火光。
  透过中型巴士的窗户,我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脸庞,一个戴着灰色帽子……报童帽的女性——“她”是“有明”的女记者!我曾和“她”在案发现场打过几次照面。
  意识离我越来越远,脑中浮现怀孕的妻子,以及明年即将上小学的儿子的稚嫩脸庞……
  我就这么看着车上的“她”,直到被大火燃烧殆尽。
  ※此篇各段标题的“Ki”、“Te nJ、“K2”、“sh OW”,各为日文“起”、“転”、“结”、“承”的谐音,即“起”、“转”二合”、“承”之意·
  天色暗下来了。
  白天还没什么感觉,但一到傍晚气温就开始下降。十一月就要结束了。
  秋庭祥子从沙发上起身,按下电暖器开关。
  外面传来小朋友的喊声。这栋公寓旁边就是儿童公园,常有小学生放学后来这里玩耍。这一带平常很安静,然而一到傍晚外面就很热闹,就连这间位于五楼的房间,都听得到孩童的嬉闹声。
  因天色有些昏暗,祥子决定开灯。拉下拉绳后,萤光灯发出“唧唧”的怪声才亮起。厨房里的电锅灯号跳成保温,看来是饭煮好了。
  祥子从冰箱里拿出滑菇的玻璃罐头和腌酸梅,迅速解决了晚餐。又从橱柜中拿出杯子,喝了一杯牛奶。
  饭后,她仔细将餐具洗过一遍放回原位。
  不知道今天亨会几点回来。
  亨在建设公司上班,又隶属于业务部,所以下班后常得跟客户去喝酒,回家时间很不固定。
  祥子关掉暖气,离开客厅前,她瞄了旁边的房间一眼。
  那是一间三坪大的卧房,窗帘拉得紧紧的,窗户旁的小型双人床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祥子之所以往房间看,是为了确认淡紫色棉被掀开的角度,是不是跟亨早上起床时一样。
  祥子关掉客厅的灯,走出通往大门口的短廊,转入左手边的盥洗室,走进用毛玻璃隔开的浴室。
  这间浴室约一坪多一点的大小。
  里面有浴缸,旁边冲澡的地方放了一架绑着绳子的梯子。
  祥子将绳子绑在手腕上,爬上梯子,转开用来固定天花板检修口的螺丝,把检修口外面的板子拆下来,放到天花板上方。这块板子有着防止螺丝掉落的特别设计,板子拆掉后,螺丝依旧留在天花板上。
  她从牛仔裤口袋拿出一支手电筒,打开开关叼在嘴里,上半身先进到检修口,再将下半身滑进天花板中。待整个人进到天花板后,她回头用绳子把梯子拉上来,虽说是轻铝梯,但拉起来还是有些重量。
  将梯子收好、藏进天花板后,祥子开始把板子装回去。之前她一直不太顺手,但最近已是驾轻就熟。
  祥子弓着身体,把叼在嘴里的手电筒改拿在手中。
  天花板上布满了导管和电线,祥子在其中匍匐前进。这里介于五楼的天花板和六楼的地板之间,高度不超过五十公分,稍微起身就会撞到头。祥子一边拨开电线一边往前移动。
  爬了一阵子后,进到一个较为宽阔的空间。这里位于客厅的正上方,高度也比较高。祥子躺在原本就放在那里的睡袋上,打开枕边的电池式夹灯…关掉手电筒塞进口袋里。睡袋旁放着点心、水壶,甚至还有书跟杂志。
  这里是她的生活空间。
  她拿起其中一本小说,翻到上次看到的页数读了一会,突然感到一阵睡意,便钻进睡袋打算小睡片刻。
  一边想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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