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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载禁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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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调查后,我发现这里真的发生过好几次命案。你看这篇报导。”
美知瑠从资料夹中拿出几张报导影本开始朗读。
“一九三七年,神社祭司的太太杀光全家;一九六二年,祭司全家集体服毒身亡;一九七四年,当时的祭司念祈祷文念到一半突然发疯,杀死邻家一位农妇。神社废弃后改建为这间别墅,一九八九年后,一新兴宗教将这间别墅作为据点,该教教主……”
“够了,别念了!”
“哥,这个地方真的怪怪的,竟然接连发生这么多命案,一定有什么内情。”
孝雄沉默以对。
“哥!”
“那又怎样?”
“哥,你难道不想知道,这间屋子到底发生过什么……”
“烦死了!”
孝雄突然大吼出声。他乍然起身,抢过美知瑠手中的报导丢在地上。
“你有完没完啊,叫你别念了听不懂吗?我不想听这个!”
见孝雄对自己破口大骂,美知瑠也不饶人地反驳。
“你干嘛啦!为什么不肯听我说?哥,这栋房子出过事耶,而且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你不觉得毛骨悚然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烦死了!闭嘴!别吵我工作,滚出去!”
孝雄揪着美知瑠的肩膀,把她推出了房间。
“滚!给我滚出去!”
孝雄“碰”的一声关起拉门后,无力地滑坐在地,用头顶着门泣不成声。
而这一切,都被房里的针孔摄影机拍了下来。
摄影开始。
画面播映出美知瑠位于别墅二楼的房间。这间木头地板房间约四坪大,房里没什么家具,只有…张木制单人床。
美知瑠按下录影键,把摄影机放在桌上后,坐到镜头前方。她今天依旧脂粉未施,随手扎起的马尾散发出红颜薄命的感觉。她对着镜头窃窃私语。
“以下是今天的报告内容。从我扮成他的妹妹开始拍摄已过了三天,刚才我去他的房间,拿这栋房子的血案报导给他看时,他突然变得非常激动,甚至对我破口大骂。不过,目前他仍坚信自己是译者丹羽孝雄。”
美知瑠对着桌上的笔记本振笔疾书。
“刚才所发生的事,他房里的针孔摄影机都有拍到。他的所有发言、行为也都1 一被我用摄影机记录下来,这些都将成为今后法庭上的重要物证。”
美知瑠既冷静又从容。
“今天算是有很大的进展。当我试着跟他深入谈论案件时,他立刻情绪失控。
老师,您的假设是对的,在面对失去记忆的罪犯时,可使用这种从顺势疗法4衍生出的精神医学冲击疗法,刺激他们案发当时的记忆。本次案例证明了这个方法非常有效,但我知道,治疗不过是过程罢了,真正的目的在于唤醒他犯案的记忆。现阶4。Homspathy…一极主张“以同治同”的自然疗法,段,他仍不愿想起自己在这栋房子里所犯下的案件。但我不会放弃的,我绝对会让他想起自己是越智修平,让他想起自己曾以宗教教主的身份,打着宗教仪式的名号,用残忍手段逼死了多少信徒。”
美知瑠压抑着情绪,淡然对着镜头说。
第四天——
摄影机放在客厅的柜子上。画面左方照到柜子上插着紫罗兰的白陶花瓶,美知瑠和孝雄正在餐桌上吃早餐。美知瑠穿着鹅黄色的针织衫和牛仔裙,孝雄穿着熨烫整齐的深褐色衬衫和长裤。雨停了,窗外是一片蓝天。
“这个腌乌贼真好吃。”
“是港边渔夫送我的喔。”
“是喔。”
“哥,昨天很抱歉。”
见孝雄心情似乎不错,美知瑠赶紧向他赔罪。
“我也有错,我不该那么凶的。”
“都怪我,拿那种奇怪的报导给你看。”
孝雄微微一笑,吃了一口饭。
“美知瑠,你会在意吗?”
孝雄慢条斯理地问道。
“在意什么?”
“这栋房子的过去。”
“嗯……”
美知瑠沉思了一阵。
“一想到我们住的地方曾经接连发生惨案,我就有点不舒服。”
“是喔,你果然还是会在意。”
孝雄说完后,将碗里的味噌汤一饮而尽。之后摄影机又继续录了九分钟,期间两人并没有聊什么重要的事。
美知瑠突然放声尖叫。
摄影机放在客厅柜子上,拍摄的角度和早餐时一样。只见美知瑠呆站在镜头前,愕然看向画面左方破掉的花瓶,双手捂着嘴巴直发抖。
“怎么了?”
孝雄急忙从房内飞奔至客厅。
“破掉了。”
美知瑠指了指柜子上的花瓶。
“怎么会破掉?”
孝雄看着花瓶的碎片问。
“刚才我要打扫家里的时候,它突然就自己破掉了。”
孝雄徐徐转过身,直瞅着美知瑠。
“真的吗?”
“真的!”
孝雄凝视美知瑠一阵后叹了口气,转回花瓶的方向。
“有受伤吗?”
“没有。”
“小心喔。”
见孝雄开始徒手整理花瓶的碎片,美知瑠不忘叮咛道。
“好。”
孝雄一边小心翼翼地收拾,一边端详碎片的状态,美知瑠则在背后观察孝雄的反应——此时萤幕突然出现杂讯,画面开始扭曲。
美知瑠将摄影机放在厨房,越过餐桌拍摄客厅全景。阳台洒进来的阳光已染上金红。
孝雄一屁股坐进沙发,看向前方的柜子。美知瑠正在做饭,不时走过镜头前。
孝雄则一动也不动,直盯着原本摆花瓶的地方。
夕阳残光从窗帘缝隙流泻进来,形成一条一条的光束。接着萤幕出现短暂的杂讯,画面开始扭曲。
萤幕切换到另一个画面。
太阳下山了,孝雄和美知瑠不发一语地吃着晚餐。一片安静中,只听得见两人夹炖鱼时筷子碰到盘子的声音,以及微微的潮汐声。
孝雄冷不防地开口。
“那只花瓶真的是自己破掉的吗?”
“什么意思?”
“不是你打破的吗?”
孝雄的口气像是在质问美知瑠。
“你是在怀疑我吗?难道你觉得我在说谎?”
美知瑠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匪夷所思。”
被美知瑠这么一凶,孝雄放软了口气,变得有些支支吾吾的。他吸了一口气,换上一脸神秘的表情。
“总觉得不太对劲。”
“你是说?
”
“我觉得这间屋子真的怪怪的。”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不但接二连三发生命案,花瓶还会自己破掉……美知瑠,你觉得呢?”
“什么觉得不觉得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这间屋子很奇怪了吗?”
“对喔,我都忘了。”
孝雄看着美知瑠,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美知瑠……”
“什么事?”
“不,没事。”
孝雄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孝雄吃饱回房后,萤幕进入全黑画面。
摄影开始。
美知瑠将摄影机放在桌上。深夜,美知瑠的房间只点了一盏台灯,她穿着米色棉质睡衣,一脸严肃地看着镜头。
“事情有进展了,今天他显露出越智修平的人格征兆。我故意打破花瓶,假装成超自然现象,他对这件事情反应很大。这栋别墅以前是座神社,越智修平将这座神社作为邪教信仰的大本营,主张这里是超越人知的‘巨大恶意’集结点。根据信徒的证词,这里经常出现骚灵现象等灵异事件。当然,我并不相信这种没有科学根据的说法,不过,从他对我的装神弄鬼行为表现出强烈反应这一点来看,他已慢慢开始恢复越智修平的记忆,这在本次疗程中具有重大意义。这次治疗的最终目的,是要让他恢复原本的人格——越智修平,并承认过去犯下的罪行。我一定要将他送上刑事法庭,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这也是为了那些被他杀害的冤魂……”
第五天——
美知瑠将摄影机放在庭院的草地上。
镜头对焦到前方的草株,正在远方除草的美知瑠则为失焦状态。
美知瑠在艳阳下专心除草。她穿着牛仔裤、戴着草帽和棉纱手套,偶尔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她将已在土里生根的绿草用镰刀割除,枯草则用手拔掉,放进一旁的透明垃圾袋中。画面中的她不断重复这些单调的动作,期间有几只苍蝇飞到镜头前,烦人地转了几圈后又飞走。
“好了。”
美知瑠起身拿起摄影机,拍摄刚才她除草的地方。
镜头自动对焦,照映出那颗沾有黑点的石头。美知瑠已将周围杂草清除干净,完整露出约五十公分大的石头。
美知瑠将镜头拉近,仔细拍摄石头上的黑点。从各种距离和角度拍摄一遍后,她放下摄影机,开始帮其他地方除草。萤幕播映出美知瑠奋力除草的背影,直到二十分钟后摄影结束。
摄影开始。
摄影机的拍摄角度和刚才差不多。画面中的美知瑠依旧在奋力除草,唯一不同的是,四周的杂草已大幅减少,垃圾袋的数量则相对增加。
约莫十分钟后,美知瑠缓缓起身,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随后走向摄影机,按下停止键。
摄影开始。
太阳已经偏西。
孝雄站在阳台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庭院,甚至没有瞧摄影机一眼。
“这是……”
美知瑠沿着孝雄的视线拍过去——
画面映出除草完毕的庭院。正中央有一颗宽度超过一公尺的扁平岩石,旁边的大小石头呈放射状布满整个庭院,有如巨石圈之类的古代遗迹。而且,每颗石头上都有大量的飞沫状黑点,看起来像是血喷溅的痕迹。
“我一开始发现的石头,只是其中一颗而已。”
美知瑠将镜头转向孝雄。
“哥,你觉得这是什么啊?”
孝雄看着庭院没有回答。他瞄了一眼镜头,又立刻别过视线。
“祭坛。”孝雄木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这是祭坛?
”
“看就知道了。石头呈规则性的放射状排列,这很明显是人为打造,而非自然生成。而且,这是仿照典型的古代信仰后期的祭坛所排的阵式。”
“仿照?你的意思是,这不是遗迹啰?”
“对,石头还很新,这肯定不是遗迹。”
“既然不是遗迹……代表……”
“这是人排出来的。”
“是谁排的?为了什么?”
“我哪知道。”
美知瑠将镜头转向“祭坛”,问孝雄说:“那石头上的黑点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知道。”
孝雄提高了音量,焦躁不安全写在脸上,然而美知瑠却对之视而不见。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应该很清楚啊,这里举行了什么仪……”
“烦死了!”
孝雄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向镜头。
“你给我闭嘴,有完没完啊你!你到底想怎样?对我说这些干嘛?”
美知瑠没有回答。
“一天到晚拍拍拍,拍个屁啊!”
孝雄一掌打掉摄影机,引来美知瑠一声惊呼。摄影机应声掉落在地,画面传出机身撞击地面的闷声,影像扭曲了一阵后,摄影结束。
全黑画面持续了一分三十秒。
摄影开始。
美知瑠的房间——她一头乱发、气喘吁吁地站在镜头前。窗台外洒进来的阳光,照映在她毫无血色的脸庞上。
美知瑠调整好呼吸后,开始对着镜头低声私语。
“今天我花了一整天除草,在庭院中整理出越智修平的邪教信仰中心——祭坛。他看到石阵和上面的血迹,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惨景,因而受到很大的冲击。他甚至还打掉我的摄影机,当场走人。幸好摄影机没事。”
美知瑠很努力地保持冷静,然而,刚才与孝雄之间的冲突,似乎让她感到心有余悸,声音也不禁颤抖了起来。
“那座石头祭坛,是越智修平以前残杀信徒的地方。他以献祭的名义,夺走了许多无辜的宝贵生命。他刚才看到那座祭坛,肯定想起了过去自己的非人道行为。
我饶不了他,我绝对饶不了越智修平,这个藉恶魔之名,行残暴之实的……”
美知瑠湿了眼眶,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就这么一滴滴流了下来。
“抱歉。”
她再也止不住泪水,拿起桌上的白色手帕,一边拭泪一边哽咽痛哭。
两分钟后,美知瑠终于冷静下来,再次面对镜头。
“抱歉,我失态了。我参加这次治疗行动的最大目的,就是帮助他恢复记忆,并搜集他犯罪的证据,证明他具有责任能力。这是我应负的责任,我曾因听信他的话而助纣为虐。越智修平在犯下非人道的血案后,逃至自己的内心暗处,躲进丹羽孝雄的人格之中。就差这么一步,我就可以让他恢复原来的人格,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美知瑠一脸坚决地看着镜头。
摄影结束。
摄影再度开始——
镜头从美知瑠房间的窗台拍摄外面的庭院。
夕阳即将西沉,萤幕漠然映出庭院景象和祭坛里的放射状石阵,以及站在角落的孝雄。镜头拉近孝雄,瞬间失焦后又自动对焦。孝雄仿佛戴着能剧面具似的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地盯着祭坛看。
摄影机从厨房拍到的客厅影像——
入夜,美知瑠正将晚餐端到木制桌上,却不见孝雄的身影。
孝雄房里的针孔摄影机所拍摄的画面——
孝雄背对着镜头坐在书桌前,桌上的笔记型电脑是盖着的,从摄影机的位置看不见他的表情。
“哥—。晚餐做好啰。”客厅传来美知瑠的声音。
然而,孝雄对美知瑠的叫唤充耳不闻,只是低头看着桌面,没有任何反应。
第六天——
摄影开始。
一大清早,庭院里传来鸟儿的叫声。镜头慢慢靠近祭坛,画面里没有人影,只有巨石阵一般规则排列的石头,以及美知瑠在摄影机旁讲话的声音。
“这个地方是专门用来杀戮的‘祭坛’,许多信徒就是在这里丧失了宝贵性命。”
美知瑠在祭坛前停下脚步,对着呈放射状的石阵拍摄。
“根据当地的乡土史资料,这块地是在室町时代建成神社的。在那之前,这里曾是原始宗教的据点。每当发生饥荒或天灾时,他们就会杀死众多人牲献祭给神明。没错,这块土地中充满了负面能量,封印了无数活人供品的憎恨和怨念。”
美知瑠往位于正中央、最大块的扁平岩石走去。
“后来,越智修平穿凿附会,利用当地传说宣传自家邪教,以这片土地的巨大恶意和怨念,作为超自然现象的卖点。”
美知瑠在中央的大岩石前停下脚步。
“为了证明这些超自然现象,他将信徒作为祭品,在这块岩石上将他们杀害分尸。”
她将镜头转至后山郁郁苍苍的竹林方向。
“然后丢进后山的古井里。”
摄影结束。
5·一三三六年至一五七三年间。
摄影开始。
摄影机放在客厅里的餐桌上。画面中的美知瑠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餐桌上已摆好餐具。
“啊啊,肚子好饿喔。”
孝雄走进画面。他今天穿着一身俐落的纯白衬衫,头发和胡子都整理得很干净。
美知瑠一边盛味噌汤,一边朗声对孝雄说:“谁叫你昨晚不吃饭。”
“抱歉抱歉,工作太忙了。”
孝雄在餐桌旁坐下。
“多吃点喔。”
美知瑠将托盘上的饭菜摆上餐桌。
“今天吃竹荚鱼干啊?看起来真好吃。”
“快吃吧。”
说完,美知瑠也坐了下来,双手合十准备开动。
“好吃吗?”见孝雄吃得津津有味,美知瑠问。
“嗯,很好吃。”
“白饭跟味噌汤昵?”
“也很好吃。”
美知瑠莞尔。
“其实,今天的白饭和味噌汤都是用后山的井水煮的。”
听到这里,孝雄停下筷子看向美知瑠,美知瑠微笑着回视他。
两人就这么对看了一阵。
“是喔,难怪比平常好吃。”孝雄仿佛照本宣科一般,不带感情地说。
他挤出生硬的笑容。
“是吧。”
美知瑠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美知瑠启动摄影机,将摄影机放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
她一脸死尸般的木然表情,全身无力地瘫坐在桌前,没有看向镜头,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呆坐在那里放空。
就这样拍摄十九分钟后,美知瑠才伸手关掉摄影机。
摄影开始。
画面中色彩撩乱,黑、褐、白、米色相互交错,看不出在拍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开门声。摄影机被人拿起,镜头俯拍地面。原来刚才拍到的,是美知瑠房里的地毯。
走出二楼走廊后,拍摄角度从俯■拍转至正面。此时太阳已下山,走廊又没有开灯,拍摄者因而将摄影机调至红外线夜拍模式。
拍摄者小心翼翼地走在昏暗的走廊上,往楼梯方向前进。在夜拍模式下,画面虽然有些褪色,但仍能清楚看见物体的轮廓。
拍摄者走下楼梯,经过无人的客厅,来到通往庭院的阳台前。窗帘是拉着的,画面侧边伸出一只手,稍微打开窗帘,拍摄庭院的状况。
阳台玻璃门的另一头——
孝雄用力挥舞杨桐枝,站在石阵中心专心念着咒语。但因门是关着的,所以听不见他的声音。
镜头拉近拍摄孝雄吊诡的表情。半晌,孝雄停止念咒,对着正中央的大岩石举起杨桐枝,深深鞠躬两次,毕恭毕敬地将杨桐枝放在岩石上。他先是盯着岩石看了一阵后,缓缓闭上双眼,对着岩石双手合十。约拜了四、五分钟,孝雄放下双手,往庭院外面的森林走去。拍摄者见状,蹑手蹑脚地打开玻璃门,穿上门外的拖鞋追了过去。
庭院内不见孝雄踪影,大概已走进后山的竹林。镜头往竹林方向移动,画面传来美知瑠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终于拍到有力证据了。他刚才在院子里所做的行为,肯定就是之前进行的‘仪式’。为什么他会在晚上一个人进行‘仪式’呢?我敢说,他一定已经恢复记忆。没错,他H疋是看到祭坛,想起了自己越智修平的身份,以及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他目前正往古井走去,仿佛在重新回味自己过去犯下的残忍行为。”
镜头进入竹林后,周围没有半点灯火。摄影机辅助灯只能照亮一、两公尺,黑暗中看不见孝雄的身影,美知瑠只能仰赖摄影机的微光,在黑暗的竹林中前进。
摄影机穿梭在竹林之间,不断收录到踩踏枯枝的声音,偶尔还有竹叶打到镜头。
走了一阵后,前方就是古井的空地。美知瑠停下脚步,隔着竹林观察前方的情形。
夜拍模式下,只有古井孤零零伫立在空地之中。见孝雄不在井边,美知瑠战战兢兢地往古井走去,就在这时——
“美知瑠。”
美知瑠吓得僵在原地,她缓缓转过身,发现孝雄就站在她的背后。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孝雄对她的问题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走向井边。美知瑠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你想起来了对吧?”
“想起来什么?”
“你以前在这里干过什么好事。”
孝雄悠悠转过身,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你在说什么?”
“你是谁?”
美知瑠拿起摄影机拍摄孝雄。
“回答我!你是谁?你想起自己是谁了对吧?”
孝雄不动声色,注视着美知瑠。
“你是在忏悔对吧?忏悔你借恶魔之名,在这里犯下的恶行。”
“你到底在说什么?美知瑠,我、我……”
孝雄慢慢走向美知瑠。
“不要过来!”
孝雄不断向美知瑠逼近,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表情明显异于常人。
“恶魔真的存在,一股巨大的恶意正在这块土地上蔓延。”
美知瑠被逼到井边,跌坐在古井前。孝雄慢条斯理地将手环上她的脖子,使劲一掐。
美知瑠的颈部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然而,孝雄却越掐越紧,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美知瑠拿着摄影机的手,就这么无力地垂了下来。
萤幕映出古井旁的地面,镜头被大大的枯叶给挡住,只听见孝雄粗重的鼻息和美知瑠痛苦的呻吟。
突然间,画面传来一声大吼,摄影画面剧烈摇晃,紧接而来是有人倒地的声音。镜头一转,只见孝雄倒在地上,美知瑠一边咳嗽一边起身,急忙逃离现场。
影像陷入一片混乱,美知瑠在森林中没命似的逃跑。画面剧烈抖动,竹林和漆黑的夜空交互相映,唯一能听见的只有美知瑠的脚步声,以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摄影暂停。
摄影开始。
美知瑠的脸塞满了整个画面,她睁大眼睛,脸上净是惊恐之色。刚被孝雄袭击的她心有余悸,全身颤抖不已?她对着镜头顺了顺呼吸——
“越智修平终于露出本性了,他……”
因为太过害怕的关系,美知瑠有些语无伦次。她睁大充满血丝的眼睛,好不容易才挤出下一句话。
“他刚才想要杀我,摄影机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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