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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凶记2册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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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隆起的肚子,已经容不得程韵不相信她的话了,没有哪个女人会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撒谎。“原来段明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程韵忽然感觉胸口好像挨了一记重拳,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她用手抚抚胸口,缓过一口气来,抬头看时,窗户外面空空荡荡的,已经不见了宋佳佳的身影,只有一些模糊的树影在月光下随风摆动,给人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程韵倒宁愿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噩梦,她用力咬一下自己的手腕,钻心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背靠床边,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她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打算托付终身的男人,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现在她该怎么办呢?她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把头在床边磕得“砰砰”直响。
过了好久,她忽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犹豫一下还是拨通了储存在手机里的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的人,是她的姐姐程依琳。程韵出生在曲江市,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因为罹患肝癌去世,她和姐姐都是靠母亲一手拉扯大的。后来她母亲因操劳过度,身体不好,一直在家里养病。比她大两岁的姐姐高中毕业后虽然考上了大学,但并没有去上学,从18岁起,她就在一家旅游公司做导游,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赚钱养家,同时供妹妹上学。
程韵知道姐姐也是一个聪明好学的人,上学时她的成绩并不比自己差,只是为了支撑起这个家,她才早早辍学去打工。她不想让姐姐做一辈子的打工妹,在读大学时,她利用自己勤工俭学挣来的钱,给姐姐买了很多学习资料,鼓励她去参加曲江市的公务员考试。经过多次尝试,程依琳终于在两年前考上公务员,现在在老家曲江市旅游局工作。
从小到大,程韵跟姐姐的关系就非常要好,成年后她更是对姐姐充满感激之情,如果没有姐姐的无私付出,就没有今天的她。姐姐虽然只比她大两岁,却比她成熟稳重得多,遇事也颇有主见,所以每当程韵遇上什么难以决断的事,都会给姐姐打电话,请她帮自己拿主意。在她心里,姐姐是她最大的依靠。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这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估计姐姐是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惊醒的。
程依琳刚刚在电话里“喂”一声,程韵就忍不住拿着手机轻声啜泣起来。
程依琳吃了一惊,忙问:“小韵怎么了?你不是跟着你男朋友去见他父母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程韵委屈地叫一声“姐”,就把自己跟着段明晖到马蹄村见他父母,却在半夜里遇见其怀孕前女友的事告诉了姐姐。
程依琳今年初到南州市出差时,曾见过段明晖,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她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问妹妹:“你确定那个叫宋佳佳的女人,说的是真话吗?”
程韵想了一下,说:“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她肚子都那么大了,没有哪个女人会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开这种玩笑,所以我觉得她说的应该不是假话。”
“既然这样,那我相信你的判断,看来是我们看错了段明晖这个人。”程依琳说,“其实他以前谈过女朋友,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谁没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呢,但两个人相爱贵在坦诚,他向你隐瞒这件事,就足以证明他心中有鬼,所以我觉得这样的男人你还是小心为妙。”
“姐,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程韵说,“要不我明天当面问问段明晖?”
“不,这时候你千万不要去问他,你现在还在他家里,万一他因被你揭去伪装而恼羞成怒,你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程依琳想了一下,说:“你先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静待天亮。明天一早,你就找个借口离开段家回到城里,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再慢慢质问段明晖。”
程韵细细一想,觉得还是姐姐想得周到,就擦擦眼泪,点头说:“好的,姐,我记住了!”挂了电话,这个晚上她再也睡不着,蜷缩在床上,一直默默流泪到天亮。
第三章 旧事疑云
天刚亮,程韵就对段明晖说公司有紧急任务,叫她今天必须赶回去处理。
她向段一山夫妇匆匆告别,背上自己的背包,急急忙忙往外走。正在给她准备早餐的段一山和何芹愣在当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段明晖觉出了异样,跟着程韵追出家门,在院子门口拉住她,疑惑地问:“小韵,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急着走?”
程韵不想看他那张虚伪的脸,把头扭到一边,说:“昨晚公司给我打电话,叫我今天上午必须赶回去,说是我以前经手的一份文件出了纰漏,叫我回公司处理。”
段明晖皱皱眉头说:“我也是公司领导,这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程韵随口说:“是刘总直接打电话给我的,你当然不知道。”
“刘总?”段明晖愣了一下,马上掏出手机拨通了公司刘总的电话,问他是不是昨晚给程韵打电话叫她赶回公司。刘总感到莫名其妙,说并没有这回事。
段明晖不禁有些恼火,举起手机瞪着程韵质问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他的声音有点儿大,路过的村民以为有人吵架,都纷纷驻足看过来。
程韵不禁脸一红,忙说:“是我记错了,不是刘总给我打电话,是我昨天晚上突然想起前两天在公司打印的一份文件写错了一个数据,如果不及时更改,可能会给公司带来不小的损失,所以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处理。”
“你撒谎,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段明晖把她逼到墙边,用力捏着她的胳膊追问道,“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一早就突然要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程韵心中一痛,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委屈地说:“你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人家还怀上了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有女朋友,而且还怀了我的孩子?”段明晖忍不住皱起眉头,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说,“小韵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除了你,哪里还有别的女朋友?”
程韵见他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心中气愤难当,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早已忘记了姐姐昨晚的交代,瞪着他说:“我告诉你,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昨天半夜,有一个女人在窗户外面找我,说她叫宋佳佳,是你的邻居,也是你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而且她还怀上了你的孩子……”她把昨天半夜宋佳佳找她要男朋友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啊,居然有这样的事?”
段明晖听完她的讲述,先是张大嘴巴愣了半晌,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看他那表情,好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故事一样。
程韵见他情绪有点儿反常,不由得心头一紧,想起姐姐提醒过她的话,怕他因为被自己揭穿而恼羞成怒对自己不利,下意识地往旁边退闪一步。
段明晖止住笑说:“小韵,这些都是你昨晚做的梦,然后你把梦里面的事情当作真实场景说出来了吧?”
程韵摇头说:“我倒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呢,可惜不是。我清楚地知道,这绝对是真的。”
段明晖说:“那就一定是有人在开玩笑。估计是有人看见我昨天带你这位美女回家,想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你,只不过这玩笑开得确实有些过分了。”
“你觉得会有人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吗?”程韵盯着他冷声道,“请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有一个名叫宋佳佳的女邻居?”
段明晖点头说:“是的,宋佳佳确实是我们邻居家的女孩。”
“那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段明晖犹豫了一下,说:“这个嘛,还真不好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程韵怒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段明晖说:“邻居家里确实有一个叫宋佳佳的女孩,不过她十年前就失踪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半夜跑到你窗前来跟你抢男朋友。”
段明晖告诉她说,邻居家确实有一个女孩叫宋佳佳,也就是昨天傍晚在池塘边吊嗓子的宋宝弟的姐姐,年龄比段明晖小三岁。因为两家父母关系要好,所以小时候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给两人定下了娃娃亲。这事村里人都知道,还经常有人拿这事笑话段明晖。但宋佳佳并不怕村里人笑话,一直像个小跟屁虫似的黏着这位明晖哥哥。村里的其他小伙伴见了,也都说宋佳佳是段明晖的小媳妇儿,这就是宋佳佳是段明晖女朋友的由来。
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在十年前,那一年宋佳佳12岁,段明晖15岁。一天傍晚,段明晖和宋佳佳两人从马蹄沟对岸的学校一块儿放学回家,那时小河上的木桥还没有坍塌,两人从桥上走过时,突然蹿出一个陌生男人,将宋佳佳抱上停在河岸边的一辆摩托车,然后一踩油门开走了。段明晖跑回村里把这件事告诉了大人,大人们说宋佳佳肯定是被从外地来的人贩子给抢走了。宋佳佳的父母和村里人越过河桥追了好远,也没有追上那个人贩子。从此以后,宋佳佳就失去音信,再也没有回过马蹄村。
最后,段明晖说:“这个宋佳佳已经失踪十年,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你说她怎么可能……”
程韵说:“万一她真的回来了呢?”
“不,她绝不可能再回来!”段明晖摇着头,斩钉截铁地说。程韵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段明晖怔了一下,这才觉得自己刚才说得太过武断,于是又改口说:“我的意思是说,她失踪十年,现在回来的概率已经很小了。再说我跟她之间只不过是小时候的玩伴,娃娃亲一说,也只是大人们的玩笑话罢了。就算她真的回来,我跟她之间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关系,你说对不对?”
“那你直到25岁还没有谈恋爱,是不是一直在等她?”
程韵听了他的解释,心中疑虑已经消除一大半,但还是故意噘着嘴这么问了一句。
段明晖脸上露出又好笑又好气的无奈表情,耐心地说:“我早就跟你解释过,我出生在农村,家境贫寒,一直想努力打拼,在事业上有点儿成就再谈恋爱,所以一不小心就差点儿熬成了一个大龄青年。”
程韵看了他一眼,说:“那好吧,既然昨晚那个女人不是宋佳佳,那你说她会是谁呢?”
段明晖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村里哪个无聊的人在搞恶作剧。”
“真的是这样吗?”程韵柳眉一皱,说,“昨天那个女人明明白白告诉我说,你左边屁股上有一块形似蝴蝶的青色胎记。你的胎记长在那么隐私的部位,如果不是跟你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不可能知道吧?”
“你说什么?”段明晖忽然变了脸色。程韵说:“那个女人能准确地说出你身上胎记的位置、形状和颜色。”
“她,她知道我身上的胎记?”段明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瞬间,脸上竟然露出惊惧的表情,抓住她的手臂追问,“她真的知道我身上的这个胎记?”
“你把我抓疼了。”程韵皱皱眉头,甩开他的手,点头说,“是的,她连那块胎记的具体位置都说得很清楚,所以我才会相信她说的话。”她看段明晖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异常,就问,“怎么,你现在是不是想起她是谁了?”
“没有。”段明晖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了平静,笑笑说,“很可能是我妈告诉别人的,她总喜欢把我的糗事到处宣扬,也许是人家无意中听到的,所以知道了我屁股上的这块胎记。”
虽然这个解释听起来有点儿牵强,但程韵知道,如果那个宋佳佳真的在十年前就已经被人贩子拐卖,那她再回来跟自己争夺男朋友的概率确实非常小。而且现在她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回想一下自己刚刚与段明晖交往时,他确实不像一个已经有女朋友的人。她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决定相信段明晖。
段明晖见她抬眼看着自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知道她心中已经释怀,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从她背上接过背包,拉着她的手回到屋里。正好这时何芹已经做好早餐,看见程韵和儿子双双回来,急忙招呼他们吃早餐。
早餐过后,段一山和何芹夫妇扛起铁锹和锄头,准备下地干活儿。村子前面有一大片空地,早已被村民改造成了赖以生存的稻田和菜地,段家的责任田也在其中。程韵提出要跟他们一起下地,帮他们干活儿。
老两口不由得笑起来,段一山说:“你还是在家休息吧,这农村粗重活儿还真不是你这城里姑娘能干得来的。”
段明晖也笑了,说:“小韵你没干过农活儿,就不要去了,我去帮他们就行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昨晚你不是没有睡好吗?赶紧补个觉,要不然就要长黑眼圈了。”
程韵揉揉太阳穴,说:“那也好,我确实有点儿犯困了。”
等段明晖和父母都出门干活儿之后,程韵接连打了几个呵欠,揉着眼睛走进卧室,和衣躺在床上。因为昨天后半夜几乎没有睡觉,所以她头一挨着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等她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这时段一山他们下地干活儿还没有回来,她觉得有些无聊,就信步走出院门,一个人在村道上漫步。
走不多远,看见昨天见过的宋宝弟正坐在池塘边,这次不是吊嗓子,而是在钓鱼。
看见程韵走过来,小伙子老远就叫她:“嫂子好!”程韵怔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尽管她对这种直白的称呼感觉到有点儿别扭,但还是笑着点点头,并且缓步走到池塘边,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钓鱼。这时浮标忽然往下一沉,宋宝弟急忙起钓,一条大鲫鱼挂在鱼钩上,正在拼命挣扎。
等他取下鲫鱼,把钓钩再次抛进水中时,程韵忽然想起了昨晚那个自称为宋佳佳的搞恶作剧的女人。她犹豫了一下,问宋宝弟:“我听明晖说,你本来还有一个姐姐是吧?”
宋宝弟脸上的表情立即暗了下去,叹口气说:“是啊,我姐姐叫宋佳佳,比我大两岁,长得可漂亮了,只可惜在我10岁那年,她被人贩子拐跑了。”他回头看看程韵,“如果她还活着,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
程韵暗自点一下头,看来在这件事上,段明晖并没有说谎。只是这样一来,她心里又生出另一个疑问,如果昨晚站在她窗户外面的长发女人不是宋佳佳,那又会是谁呢?她为什么要冒充一个失踪十年之久的女人,来离间她跟段明晖呢?
是真的有一个跟段明晖有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女人存在,还是如段明晖所言,那仅仅是一个恶作剧?
离开池塘后,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沿着村道继续往前走。村道两边的民居分布得很零散,走过好远,才能看到一间掩映在树丛里的房子。村民大多已经下地干活儿,村道上行人很少,村子里只能偶尔听到几声孩子的哭闹声。
她顺着曲折的村道拐了个弯,忽然“嗖”的一声,从路边树后闪出一个人,拦在了她面前。程韵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由得用手捂住胸口,缓过一口气来,问道:“方可奇,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个突然从大树后边闪出来的人,正是她那已经分手的前男友方可奇。
她和方可奇是大学同年级校友,在学校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恋爱了。大学毕业后,为了能待在男朋友身边,她没有回户籍地,而是在男朋友所在的南州市找了一份工作。
后来方可奇通过考试,成为一名人民警察,因为工作任务重,经常要加班,他陪女朋友的时间明显减少。程韵觉得男朋友已经不再重视自己,很是伤心,于是提出分手,两人经过一次长谈后,最终和平分手。大约半年后,她有了新的男朋友,他就是段明晖。
在程韵跟段明晖恋爱后不久,方可奇曾经来找过她一次。他告诉程韵说她的新男朋友段明晖不太靠谱,叫她最好不要跟他在一起。程韵问他凭什么这么说段明晖。方可奇搔着后脑勺,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被程韵逼问急了,才说自己凭的是一个刑警的直觉。程韵当时就气得不行,说:“你是警察了不起啊?凭直觉就可以给别人定罪吗?”方可奇顿时无言以对,只得讪讪地离开。
程韵以为他再也不会来烦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冤家路窄,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他。
方可奇把她拉到一棵大树后面,说:“我从你同事那里打听到你跟着段明晖回他老家订婚,我是特意赶过来找你的。”
“你找我干什么?”程韵面布寒霜,扭过头去,冷声道,“我现在已经跟明晖订婚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误会了,小韵,我对你并没有什么企图,”方可奇喘口气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段明晖这个人靠不住,你最好不要跟他在一起。”
程韵直视他道:“你又是凭直觉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吗?”
方可奇说:“我调查过你男朋友段明晖,他在公司当业务员的时候,欺骗过很多客户,还曾把客户支付的一部分广告费偷偷装进自己的腰包。这件事被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当时的业务部主管知道了,正要揭露他的罪行时,他却在主管招聘新员工时,花钱雇一个托儿向主管行贿,并拍下视频作为证据,到公司老总那里恶人先告状,结果前主管很快就被公司开除,而他却顺利成为新主管。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举,但至少可以看出此人品行不良。我打了你手机两次,你都不肯接我的电话,我只好跑到马蹄村来找你,你千万不要跟这种男人在一起。”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的好意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段明晖这个人人品有问题,你最好重新做出选择。”
程韵嘴角一挑,冷笑道:“就算我重新选择,也不会选择你。”
“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方可奇有点儿着急,结巴起来,“就,就算我们已经分手,但也还是朋友对吧?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不希望你遇人不淑,抱憾终生,对吧?”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都无所谓了,”程韵冷着脸说,“我男朋友是怎样的人,我有自己的判断,不劳烦你老人家操心。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程韵,其实我……”
方可奇急切地说到这里,见对方脸上已经露出对自己极其厌恶的表情,知道多说无益,只好用力吞了一口口水,连同要说的话一起咽进肚子里,然后叹了口气,掉头往村口走去。
第四章 密林惊杀
到了晚上,马蹄村忽然热闹起来。村中有一个叫牛老才的村民今天过六十大寿,特意请村中戏班到家里唱大戏。这可是村里难得的娱乐活动。晚饭过后,全村男女老少都聚集在牛老才家门前的晒谷场上。在晒谷场的一头,已经用门板搭起了戏台,晚上7点,大戏准时鸣锣开演。今天戏班演的是花鼓戏《刘海砍樵》。
段一山夫妇是花鼓戏迷,太阳刚一落山就带着凳子来到牛老才家的晒谷场,生怕去晚了占不到好位置。
段明晖也拉着程韵来看戏,当剧中女主角狐仙九妹胡秀英的八姐上台亮相时,段明晖问她:“你瞧出这个女角色是谁演的了吗?”程韵认真瞧了瞧,只见这位女演员头戴珠花,身穿绿罗纱,开口说话声音清亮,只是脸上涂抹的脂粉实在太多,让人无法瞧出本来面目。
她摇摇头说:“我瞧不出来。”
段明晖笑笑说:“这个角色是宋宝弟反串的,怎么样,这小子有两下子吧?”
程韵又往这位“八姐”身上看了看,点一下头说:“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呢。”她暗自惊叹了一番,坐在男朋友身边,认真看起戏来。
可惜戏班是用当地方言说唱戏文,程韵很难听懂,再加上那喧天的鼓乐声,没多大一会儿,就吵得她头都痛了。
段明晖见她不住地用手揉着额头,忙问:“小韵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韵打了两个喷嚏,抽抽鼻子说:“我有点儿头痛,不知道是因为这里太吵,还是感冒了。”
段明晖起身说:“那我带你早点回家休息吧。”他走上前,跟坐在最前排的父母说了一声,就拉着程韵的手离开了。
回到家里,程韵往嘴里塞了一片感冒药,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段明晖也没有再回去看戏,只是坐在堂屋里看着电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韵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到房门被人推开,段明晖轻轻走了进来。
她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能够感觉到他站在床前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然后他似乎嘘了口气,又悄悄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程韵的意识有些模糊,她翻转身子,正欲接着再睡,忽然听到外面电视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应该是段明晖关了电视,紧接着又听见“叮当”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拿放在屋里的铁锹或锄头,然后“吱嘎”一声,是后门打开的声音。
程韵有些诧异,坐起身子朝窗户外面看了一下。她房间有前后两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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