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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凶记2册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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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雪思索着说:“程韵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10点半至11点半之间,而按照你的说法,8月5日晚上,宋宝弟在处理好段明晖尸体之后,于夜里10点左右已经赶回戏班参加演出,那么很显然他不可能是杀害程韵的凶手。还有,你说宋宝弟是左撇子,而我们检查过程韵身上的刀伤,每一刀的伤口痕迹都是从左往右延伸的,显然凶手是用的右手持刀杀人。作案者是左撇子的可能性不大。”
  龙毅还是有些不甘心,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宋宝弟明知自己是左撇子,却故意用右手拿刀杀人?”
  芮雪说:“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倒不是没有,只不过成功的概率很小。左撇子不习惯用右手,就算勉力为之,右手的力量也比惯用的左手要小许多,这就跟我们平常人右手力气大,左手力气小是一样的道理。但是我们检查过程韵身上的刀伤,几乎刀刀见骨,力道很大,看上去显然不太像一个人用他不太惯常用的那只手持刀砍杀造成的伤口。”
龙毅明白她的意思,其实他心里也正是这么想的。现在的案情已经很明显,宋宝弟确实不是杀害程韵的凶手,他杀了段明晖,却没有杀程韵。用柴刀疯狂砍杀程韵的凶手另有其人。


第十四章 一桩悬案

  第二天,龙毅让老毕带两个人押着宋宝弟回市局,而他带着欧阳若和方可奇等人留在马蹄村继续调查程韵的命案。
  专案组的人一直以为段明晖和程韵是被同一名凶手所杀害,只要抓到杀死段明晖的凶手,自然也就把程韵的命案给破了。但宋宝弟被抓之后,只承认自己为了替姐姐报仇杀死了段明晖,并没有杀程韵。种种迹象表明,宋宝弟并没有撒谎,杀害程韵的凶手确实另有其人。
  警方一直都是将这两个案子并案侦查的,现在拆分开来,单独调查程韵被杀一案才发现,程韵的案子其实比段明晖的案子更难调查,因为凶手几乎完全没有在现场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现在回过头把这个案子重新审视一遍,专案组的人竟然发现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着手调查。
  方可奇最先提议,可以从凶手作案后留在现场的作案凶器—那把染血的柴刀开始调查。但是柴刀刀柄上包着一层稻草,警方无法在上面找到凶手的指纹。而且马蹄村村前村后树木很多,村民经常砍下树枝当柴烧,所以家家都有柴刀,有的人家甚至还不止一把柴刀。现场凶器只是一把样式普通的柴刀,刀上并无特别的印记,根本无法根据这把柴刀找到它的主人。
  后来欧阳若又提出,应该从程韵的人际关系入手进行调查。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凶手在程韵身上狂砍四十余刀,不停折磨她近三个小时,若无深仇大恨,凶手怎么会如此残忍而疯狂?所以,从这一点来推测,凶手肯定是一个与程韵的生活有过交集的人。如果从这一点着手调查,应该不难把这个人找出来。结果经过调查之后发现,程韵是第一次来到马蹄村,所有村民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在此之前,村子里没有任何人跟她有过交集,更不可能跟她产生什么仇怨。
  后来又有警员说:“会不会是精神病人或疯子作案?”但调查之后发现,马蹄村并没有精神病人。
  最后龙毅经过慎重考虑之后说:“我们还是从凶手不在场的证据开始调查吧。我们现在已经调查证实,在程韵死亡前后,村里并无外人出入,也就是说杀死程韵的凶手,如同杀死段明晖的凶手一样,肯定也在村子里,也可以说凶手就是马蹄村人。马蹄村成年人口并不多,我们只要逐一排查,找到案发当晚9点至12点之间无法证明自己去向的人,基本就能锁定犯罪嫌疑人了。”
  按照队长提出的侦查方向,专案组的人立即对全村村民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展开调查。
  经核查,村子里包括已经死亡的段明晖在内成年人口共52人,排除掉段明晖和宋宝弟,还剩下50人。这50人中,有8人是村戏班的演员,程韵被杀的8月5日晚上,村中牛老才家请戏班搭台唱戏,8名演员全部到场演出,中途并没有人长时间离开。除了戏班里的演员师傅,还剩下42名村民。经过逐一调查统计,当晚共有包括主家牛老才本人及船夫刘驼子在内的40名村民带着二十多个孩子在台下观看演出,这一点村民间能相互证明。
  剩下没有到场看戏的两名村民,是在村里开小卖部的老冯夫妇,他们是因为要在家里守店,所以没有去看戏。但是在唱戏途中,不断有村人到小卖部来买零食和饮料等,据说这一晚小卖部的生意特别好,从大戏开锣到演出结束,到店里来买东西的大人孩子就没有间断过。村民来买东西时看见老冯夫妻俩一直都在店里忙碌着,所以他们夫妻也不可能有时间跑去行凶。
  这样一来,就等于全村每一个人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谁都没有作案时间。
  专案组的人不由得傻了眼。没有外人进来作案,案发时全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那这个案子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就是程韵自捆手脚,自己拿刀往自己身上狂砍四十多刀,最后气绝身亡。不过,这样的情节估计只有在神话故事中才能出现。
  中午的时候,专案组的人垂头丧气地回到老冯的小卖部门口,一人泡了一桶方便面,坐在空地上闷头吃着。
  老冯看着这帮警察天天在这里啃方便面,心里实在有点儿过意不去,就在店里炒了两个小菜给他们端过去,让他们将就着吃。龙毅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一口热菜了,连声道谢。
  老冯有点儿心疼地说:“你们这帮人,也真是太辛苦了。”迟疑一下,又问,“龙队,我听说那天晚上除了我们两口子,其他村民都到牛老才家看大戏去了,是吧?”
  龙毅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点头说:“是啊,大家都能相互证明,谁谁坐在自己前面,谁谁坐在自己旁边,都说得清清楚楚,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证明人。”
  “那个……”老冯犹豫了一下说,“你们问过段大谷了吗?”
  “段大谷?”龙毅放下手里的方便面,掏出笔记本看看自己根据村民口述画出的座位图,说,“问过了,他当时坐在最后一排的最左边,他旁边是村民龚志强,龚志强证实他确实在现场看戏。”
  “这样啊,那可能是我看错了……”老冯抓抓头发,转身要走。龙毅看出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就叫住他说:“老冯,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这样的,龙警官,”老冯搓着手说,“那个龚志强吧,是村里出名的懒汉,那晚村里人到我这里买东西,都是自己到店里来的,只有这个龚志强吧,打我店里的电话,总叫我给他送货上门。那天晚上他一共叫了我两次,第一次大概是晚上7点多,他要一包花生,是我亲自给他送去的,当时坐在他旁边的段大谷想向他要几颗花生吃,他硬是没给。后来大约到了晚上8点半的时候,龚志强又打电话叫我给他送一瓶可乐过去,我去了之后发现段大谷已经没有坐在他旁边,我往人群里扫了一眼,好像也没有看见段大谷。当时我以为他看戏看到半途就溜回家睡觉去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既然龚志强能替他作证,那可能是我去送东西的时候,他正好上厕所去了。”
  “是吗?”龙毅连方便面也不吃了,他掏出笔来,在笔记本上段大谷的名字下面画了一条横线。
  他咬咬笔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哎,我说老冯,这个段大谷也姓段,他跟段明晖家有关系吗?”
  老冯叹口气说:“他是段明晖的亲大伯,是段一山的亲哥哥,年轻时结过婚,但老婆被他打跑了,至今没有再讨老婆,估计他今年也有五十七八岁了吧,身边无儿无女,一直是一个人过日子。他喜欢赌博,因为借钱的事跟他老弟段一山结下仇怨,两家人至今不相往来。”
  龙毅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那也就是说,这个段大谷跟段明晖他们家有过节,那他有没有可能把这种仇怨转嫁到段明晖的女朋友身上呢?完全有可能。他对弟弟一家不满,想要对他们动手发泄自己的仇恨,但段一山一家三口都对他有了防范之心,他很难下手。正好这时段明晖带着女朋友回家,程韵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在并不知道他们两家恩怨的情况下,对他自然没有防范之心,他要动手对付她,自然比对付段家父子容易得多。
  他立即来到段一山家,进一步了解情况。
  段一山反映的情况,跟老冯说得差不多。不过,他特别向警方补充了一个细节。
  就在他儿子带程韵回家的那天晚上,两个年轻人在村道上散步,恰遇段大谷牵着一头大水牛从前面走来。走到他们身边时,段大谷故意抖动缰绳指使大水牛用牛角去挑程韵。幸好程韵闪避得快,才没有被尖尖的牛角碰到。这件事是段明晖回家之后,悄悄告诉父母的。
  从段一山家里出来之后,欧阳若说:“龙队,这个段大谷很可疑啊。”
  龙毅点头说:“确实很可疑。”
  欧阳若问:“我们要不要先把他抓起来,再慢慢审问?”
  龙毅边走边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得先去问问龚志强,搞清楚那天晚上段大谷到底有没有去看戏,具体看到什么时候离场的。”
  两人找到龚志强时,他正靠着一把躺椅坐在自家门前的树荫下乘凉。看到有警察来找自己,他只是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并没有起身。龙毅对他说:“龚志强,有个情况我们想找你核实一下。”
  龚志强问:“什么情况?”
  龙毅说:“牛老才家唱大戏的那天晚上,段大谷是坐在你身边看戏的,对吧?”
  “对啊,”龚志强点头说,“我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吗?他就坐在我旁边,还跟我讨花生吃,我没给。”
  龙毅问:“他一直都在现场看戏吗?”
  龚志强犹豫了一下,说:“是啊,一直都在。”
  “你撒谎!”欧阳若忍不住怒道,“我们调查过,那天晚上不到8点半,段大谷就离开了。”
  “是吗?他那么早就走了?”龚志强抬了一下眼皮,说,“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刚开始时他确实是坐在我旁边看戏的,可能后来我看戏太入神了,他溜走了我也没有注意到。”
  “那他后来有没有再回来过?”
  “这个……好像回来过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好像回来过?”龙毅也有点儿恼火了。
  龚志强忙站起身,皱眉想了一下,说:“对,后来他确实回来过。我记得大戏散场的时候,他还跟我说那个演胡九妹的女人太老了,演得不怎么好。”
  “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看戏的?”
  龚志强摸摸自己的腮帮子说:“这个我真不记得了,反正嘛,一开始他是坐在我旁边看戏的,后来他悄悄溜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再后来我扭头一看,他又回来了,具体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当时也没有看表,根本搞不清楚。”
  龙毅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有底。离开龚志强家后,他们立即去找段大谷。可是段大谷家里大门紧锁,屋里根本没有人。找人一问,才知道他到村里王老三家赌钱去了。
  龙毅带着欧阳若来到村民王老三家,看见他家大门也是紧闭着的,但是门外并没有上锁,屋里隐约传出麻将声。龙毅用力拍门,大门打开后,果然看见段大谷跟几个人在屋里打麻将。几个赌徒一见警察上门,都吓得浑身颤抖。
  龙毅向段大谷招招手,把他叫到屋外,问他:“段明晖的女朋友,程韵被杀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段大谷说:“这事闹得那么大,村里谁不知道啊?”
  龙毅盯着他说:“在她被杀前一天,有人看见程韵在村道上散步时,差点儿被你牵着的大水牛用牛角挑到,有没有这回事?”
  段大谷一怔,说:“这个……是啊,我跟我老弟家不和,当年吵架的时候段明晖这小子还帮着他爸踢过我两脚,所以我对这小子恨之入骨。那天看见他带女朋友回来,恰巧被我牵着大水牛在村道上遇见,我有心使坏,想让那个女人吃点苦头,所以就抖动缰绳让我家的大水牛用牛角去挑她一下,谁知她闪避得快,牛角并没有碰到她。”
  欧阳若逼近一步,直视着他道:“这一次没有得手,所以后来你就变本加厉,干脆用一把柴刀将她给杀了!”
  段大谷脸色一变,这才明白这两个警察来找自己的目的,忙苦着脸道:“冤枉啊警察同志,那次只是我临时起意,想给他们一点儿教训,过去之后也就算了,我也没有再想这件事。段明晖女朋友的死,根本与我无关。”
  龙毅道:“那我问你,程韵被杀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段大谷说:“我在牛老才家看戏啊,我旁边坐的是龚志强,上次你们不是已经找他调查过了吗?他可以为我作证的。”
  欧阳若说:“经过我们反复调查,现在发现龚志强在第一次作证时对我们撒谎了。他已经向我们证实,那天晚上7点左右大戏开演时,你确实就坐在他旁边看戏,但到晚上8点半左右,你就离开了,一直到大戏快要演完的时候,你才重新回来。我们想知道,这其中有三个多小时,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哪有三个多小时?我不到10点就回去看戏了,龚志强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台上的胡九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是什么时候回去看戏的,所以他告诉你们的时间一点儿也不准确。”段大谷着急地大叫起来。
  “好吧,”龙毅点了一下头,说,“就算你晚上8点半离开,至夜里10点钟回来,这中间的一个半小时,你去做什么了?”
  “这个……”段大谷忽然脸现尴尬之色,挠挠头说,“这个我不能说。”
  欧阳若忍不住道:“那我来替你说吧。你用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跑去杀人了。你把程韵拖进山洞,用柴刀将她砍死,然后又回到村里看戏,等到大戏散场之后,你怕程韵没有气绝,于是又再次去到山洞,在程韵尸体上补砍几刀。你跟你弟弟之间的仇怨,跟程韵有什么关系?你竟然在她身上连砍四十余刀,就算是杀人狂魔,也没有你这么残忍!”
  “不,不,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那天晚上看戏的时候,我中间确实离开了一下,但并不是去杀人,而是……”
  “而是什么?”龙毅盯着他逼问道。
  “而是……”段大谷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吭哧”半天,才低声说,“我在村里有个相好的,那天晚上我离开牛老才家后,跑去跟她亲热了一番,然后才重新回来看戏。”
  “你那个相好的是谁?”
  “她是个寡妇,叫丽红。”
  “你们幽会的地点在哪里?”
  “就在她家里。平时村里人多眼杂,我们不方便约会,那天晚上全村人都去看戏了,我们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所以就相约一起半途离开,到她家里去亲热一番……完事后我们又重新回来看戏,大家的眼睛都直瞪瞪地盯着戏台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是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龙毅立即找到这个名叫丽红的寡妇对段大谷说的话进行核实。
  丽红是个年纪不到50岁的女人,脸上擦着厚厚一层白粉,说起话来有点儿嗲声嗲气。
  警方经过详细调查后证实段大谷所言属实。当天晚上他和丽红确实在女方家里幽会,前后一个多小时。不到晚上10点,两人就收拾停当,若无其事地回去看戏了。
  而根据警方推断,杀人凶手从晚上9点至深夜12点,一直在山洞里对程韵施暴,而且程韵死亡的时间是夜里11点前后。这样一来,段大谷显然没有作案时间,他不可能是杀死程韵的凶手。
  这个调查结果,让专案组的人有些失望。
警方又在村子里调查了两个星期,案情仍然没有半点进展,这桩山洞杀人案,就此陷入绝境。再后来,市区出了其他案子,专案组的人被迫撤回市局,程韵这个案子就此搁下。


第四卷 毒魔魅影

第一章 投毒杀人

  龙毅带着欧阳若、方可奇等人,再次进入白杨店镇马蹄村,是在段明晖和程韵命案发生大约半年之后,时间已经是第二年的2月。
  2月17日这天,马蹄村有一对老年夫妻被人发现横死在家。接到报警后镇派出所所长老熊立即带人赶到现场,经检查确认死者系中毒身亡,考虑到有可能是人为投毒,老熊于是向市局刑警大队求援。
  龙毅带人赶到现场后才发现,死者竟然是段明晖家的邻居,也就是宋宝弟的父母宋琅和纪玉珍夫妇。
  法医芮雪检查尸体后说:“两名死者均系砒霜中毒死亡,死亡时间应该是前天,即2月15日晚上。”
  龙毅向老熊询问案发经过,老熊说发现两名死者并报警的人,是一个叫曹旺的村民。
  曹旺今年已经五十多岁,是宋琅的表亲。他每天早上出去干活儿,都会从宋琅家门前经过,每次经过的时候,宋琅老两口都已经早早起床,有时还会站在大门口跟他打招呼。可是昨天早上他经过宋琅家门口时,大门却紧闭着,下午收工回家,宋琅家的门仍然没有打开,他心里就有点儿犯嘀咕。
  今天早上他再次从宋琅家门口走过,发现老表家的大门仍然是从里面关上的,他心里就越发奇怪,站在门口喊了两声,屋里没有人答应。他绕到房子侧边,透过窗户缝隙往屋里看了一眼,却见宋琅两口子都横倒在卧室的地上。他知道出事了,立即叫来几个人把大门撞开,奔进卧室一看,发现宋琅夫妇七窍流血,早已气绝,而且尸体都已经僵硬了。他吓得腿脚发软,赶紧打电话报警。
  老熊带人赶到现场后,发现卧室床上有两摊呕吐物,并散发出蒜臭味,怀疑两人是中毒身亡,于是打电话向市局报告。
  芮雪从死者呕吐出的饭菜中检测出了砒霜成分,由此推测毒药应该是混合在当晚的饭菜中被两名死者吃下的。
  从现场情况来看,两人吃过晚饭并没有立即出现中毒症状,直到收拾完饭桌,洗干净碗筷,上床睡觉之际才感觉到不适,两人在床上呕吐过后,挣扎着痛苦地爬下床,从两人把手伸向房门的姿势来看,有可能是想开门求救,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两人的手还没有碰到房门,就已经毒发身亡,死在冰冷的地上。
  龙毅问:“能检测出砒霜到底是下在哪一种饭菜里的吗?”
  “现在还没有办法搞清楚这个问题,”芮雪摇头说,“从呕吐物的成分判断,两人晚餐大约吃了三至四种菜式,有可能每一种菜里都有毒,也有可能只单单某种菜里有毒,或者饭中有毒。具体情况现在还无法判断,必须要进行进一步的检测才行。”
  龙毅想了一下,对欧阳若说:“你到屋里找一下,看能否找到剩下的砒霜,或者用来盛装砒霜的包装材料。”
  欧阳若明白他的意思,问:“龙队,你怀疑他们俩是自杀?”
  龙毅说:“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女儿十年前惨死,唯一能依靠的儿子最近又因杀人入狱,很可能要判死刑。老两口在儿子被抓走后苦苦支撑半年,已经感觉到心力交瘁,再也无法把生活继续下去,于是一起服毒自杀。这种可能性并不能被排除。”
  欧阳若点点头,带人在屋里仔细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用过后剩下的砒霜,也没有发现任何疑似砒霜包装材料的物品。
  龙毅把报案人曹旺带到一边,问:“你跟宋琅是亲戚,与他们应该很熟吧?”
  曹旺点头说:“是很熟的。”
  龙毅问:“你觉得他们有自杀的可能吗?”
  曹旺仰起下巴想了一下,说:“这个嘛……如果是在以前,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肯定不会了。”
  “这话怎么讲?”
  曹旺说:“宋宝弟被抓走的那一阵,他们两口子整天以泪洗面,伤心欲绝,感觉到没有了儿子,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有过寻短见的念头,但都被我们几个亲戚劝住了。最近听律师说,宋宝弟因为认罪态度好,可能会被判无期徒刑,如果在狱中表现好,坐十几二十年牢就会被放出来。他们两口子顿时觉得生活有了希望,还合计着要养好身子,再活二十年,等儿子从狱中出来。你说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会服毒自杀呢?警察同志,我看肯定是有人在他们的饭菜里下毒,是有人毒死了他们。”
  龙毅“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觉得最有可能下毒害他们的,会是谁?”
  “那还用问,”曹旺扭头朝邻居家望了一眼,脸上显出愤愤不平的表情,“除了段一山,还会有谁?”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段一山干的?”
  “很明显啊,宋宝弟杀了段一山的儿子段明晖之后,他们两家就结下了深仇大恨,尤其是最近听说宋宝弟不一定会被判死刑,段一山更加恼火。他曾在醉酒之后放出狠话,说如果宋宝弟不给他们家明晖抵命,他就杀光宋琅全家,反正自己一把年纪,也活够了……”
  “他真的这样说过?”龙毅不由得皱起眉头。曹旺点头说:“是啊,这话他说过不止一次,村里好多人都听到了。”
  龙毅摸摸下巴,想了一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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