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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之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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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拍了!”莲蓬手忙脚乱的收拾相机。“快点回去!回去在电脑上才能看得清楚一些,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拍摄的时候数码相机调的是800万像素,用实际大小观看时,清楚的显示出了那是个人脸——谭勤的脸。周碧激动得又落了泪,莲蓬却吓得手都哆嗦起来。他偷偷的复制了一份,然后把它传上了论坛——莲蓬鬼话。

  “那么这照片的解释只能有一个,就是——有鬼。对吧?”刘盾的嘴角往上挑,表情带了一丝讥笑。

  “我不知道,如果没有PS,怎么让死人的脸出现在这张照片上?”

  “你怎么不往另一方面想想呢,这不是死人,这是活人。”

  “活人?你的意思是说……谭勤还活着?还是有长得类似谭勤的一个人躲在那里?”

  “莲老师,这张照片你没有用闪光灯,感光度也调得不高,只用了ISO200吧?在屋里那么暗的情况下,只能用慢快门,4秒曝光还是5秒曝光?当你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等着曝光完毕时,有人悄悄的从后面出来,在你们的肩头晃了一下,时间极短,可能不到1秒吧,于是把他的影像也给留下了,因为曝光不足又晃动,所以把他给照虚了,象是一个鬼影——这就是这张灵异照片的成因。我这么解释有问题吗?”

  “没有,没……”莲蓬有点结巴。“可,可是那个人,是谁呢?真的是谭勤?”

  “对,谭勤没有死。”刘盾肯定地。

  在搞明白灵异照片的成因后,警方突然回过味来。出动警力对那所

  别墅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查,于别墅的地下室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谭勤。但谭勤已经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说不清是谁绑架了他。他能回忆起来的,就是他曾试图逃跑求生时,看到别墅中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照相。他担心他们就是绑架者,又害怕得逃回了地下室,从此再也没能起来,因为他的身体已经相当虚弱了。

  谭勤既然还活着,那么被烧焦的尸体又是谁的?是又一个受害者还是绑架者之一?这栋别墅冬天只有周碧一家才能进来……周碧的老公任志强有重大嫌疑!经向周碧调查,女人不得不说出她与谭勤之间的不正当男女关系。而且,他们的事,也被老公任志强知道了。任志强虽然没有像谭维维那样勃然大怒,但心里肯定是忌恨的。他有足够的绑架和杀人动机!警方马上布置抓捕任志强,但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

  任志强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城市出差,突然横死街头!他是从洗浴中心出来回宾馆的路上被杀的。经现场勘察,这是典型的抢劫杀人案。那个城市的治安口碑极坏。当地警方在试图通知家属的时候,和追捕任志强的警方撞了车。这真是一个始料未及的意外。虽然极为巧合,但天有不测风云,警方也不得不接受犯罪嫌疑人意外死亡的事实。

  被烧焦的尸体是谁?警方在任志强的公司经过深入调查,发现他原来是任志强以往的一个手下。这个手下当年贪污公款,任志强却放了他一马,没有追究,只是让他辞职走人。现在,任志强起了绑架谭勤之心,又把他招回一起犯罪。勒索到赃款后,又将这家伙杀人灭口。至于为什么没把谭勤杀掉,可能真的是任志强并没想杀他,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放人,所以耽搁了下来。这一耽搁,他又被公司派往千里之外出差,这是早就决定好的,没有理由拒绝。为了不引起怀疑,也为了争取时间,任志强有意造成谭勤已死的现象,然后勿勿先去出差,打算等到回来再处理谭勤的事。但这一走,任志强就再也没能回来。

  “真是个离奇的故事啊!”莲蓬似乎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那么,刘警官,现在就结案了么?”

  “怎么能结案呢!”刘盾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钱没找到啊,250万啊!这么多的钱没有找到,怎么能结案?”

  “说得也是,钱没找到怎么行,这么说,还另有绑架者吗?”

  “嗯,照片不会说谎,你曾经坚持那是真实的照片,但是……莲老师,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不真实的地方啊?”刘盾的眼光突然锐利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莲蓬吃惊不小。

  “我还是接着讲故事吧。这个案子没有结,那么故事当然也不能结束……如果还另有绑架者,我不说你也猜到了吧,是周碧。周碧与她老公合谋,策划了这件事,或者她至少是知情的。任志强为什么敢放心的去出差,而把没死的谭勤一个人丢在别墅。因为有周碧呀,周碧可以看着谭勤啊!——不会出什么事的,周碧也是同谋,她让任志强死,那么她也活不了,对吧?”

  “对,不过奇怪了。那周碧为什么又拉我去别墅照相,那不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莲蓬不解。

  “正是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刘盾笑了。“她带你去别墅,就是有意让你拍到谭勤的照片。这样的灵异照片,哄哄那些爱意淫的网民还行,但是警察是绝对不信的,绝对不信的结果,就是在别墅里把谭勤搜出来。”

  5

  “搜出来对周碧又有什么好处?这不是麻烦了么?”

  “好处就是,有了不在现场的证明。就是任志强死的时候,谭勤不在现场。当然,这样还可以把绑架的罪行全推到任志强一个人身上。”

  “谭勤不在现场?”

  “对,这不是个简单的绑架案,这个绑架案还有案中案和套中套。实施绑架的时候,任志强以为,是周碧与他一起绑架的谭勤,但实际上,任志强被他们算计了。谭勤也想除掉任志强,以达到以后与周碧在一起的目的。所以他假装被任志强和周碧绑架,直到勒索到他爸爸的赎款。然后任志强出差,谭勤千里追踪,在另外一个城市杀掉任志强。”

  “等等,谭勤不是很虚弱了吗,怎么还有力气杀人?”

  “是啊,所以警察很难怀疑到他身上。但实际上那都是装的,周碧是护士,一直在偷偷的保证他的体力,而且吧,在他出去那天,还给他注射了兴奋剂,这个兴奋剂支持着他迅速完成了杀人行为。当然,他一回来就虚弱不堪了。可是,幸福已经在向他招手了吧!除掉了任志强,可以和他喜欢的周碧在一起了。又有了二百多万的巨款,如果他老爸再不同意,怕什么,他搬出来和周碧住,或者带着周碧远走高飞,多么浪漫的故事啊!”

  “是啊!”莲蓬不由得不点头,“可这和我不真实有什么关系呢?”

  “有啊!”刘盾严肃起来,“莲老师,最关键的一个部分,谭勤不在现象的证明,就是你做的啊!任志强死的时候,你刚给谭勤拍完照不久,所以谭勤绝对不会去杀人。但是,这个时间,你和我们说谎了吧,应该是第二天,在谭勤已经赶回来之后拍的,对不对?”

  莲蓬默默的低下头去。

  “周碧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把莲老师也给操纵了!可你这样自作多情是不是太可怜了?她爱的是谭勤啊,为了那个小男孩她把老公都杀了,你不怕有一天,这对多情人儿也会杀掉你?”刘盾摇着头,这时又有两名刑警走进了教室。

  (完)

  05、独活

  文/大袖遮天

  车子穿过道路纵横的城市中央,沿途看到人来人往和车来车往。隔着玻璃窗看,这些人和车都显得很远,伸出手去摸的话,只能摸到玻璃,玻璃上粘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我想到今天以前,乃至活到今天的这么多年,除了最熟悉的几个人之外,大部分人都和这车窗外的人一样,只可观望,不可触摸,这让我不由产生一个荒谬的念头:也许他们都不存在。

  假如一些东西或者人,并不能带给你真切的触感,他们和电影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常常喜欢这样胡思乱想,一边瞎想一边飞快地开车。开了不知多久,出于本能,我把车子停了下来。瞎想的人必须有这种本能,否则车子一直开下去,恐怕能开到天尽头。

  已经到了目的地。我看了看时间,从我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前方是一处小小的村落,村口站着一个人,迟疑地从挡风玻璃上望着我。我走出车门,朝四面打量了一下,微微吃了一惊——刚才忙着想事,没注意环境,现在才发现,这是一片群山腹地,四面被高低起伏的青山包裹得如同深井,两边望过去都是山,中间夹着一条狭长的黄泥路,尽头便是这处村落,此外别无人迹。

  “赵方吗?”我打量了那人几眼——平头,白脸,瘦长身材,和老总的描述差不多。

  “对。”赵方赶紧走过来,“你是张平吧?”

  “嗯。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他把手上提着的旅行包举了举。

  “现在就走,还是回家打个招呼?”

  “走吧走吧,早就打过招呼了。”他有点羞涩地道。

  我朝他招招手,自己先上了车。赵方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到车门前,他站住身子,回头望了一眼。我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眼前是脉脉的田野,田野间奔跑着狗和孩子,大人们扛着锄头穿梭其间,笑语远远传来。我又回头望了望赵方,他怔怔地凝视着自己的村落,似乎有些惆怅。发觉我在看他之后,他脸上一红,低头钻进了车内。

  我照例不喜欢说话,赵方却不停地问一些问题。

  “公司很大吗?”他问。

  “还好。”我尽量精简词句。

  “很远吧?”

  “嗯。”

  “多久才能到?”

  “4个小时。”

  “那真的是很远啊。”

  “嗯。”

  ……

  我虽然不喜欢说话,但也不会轻易打断他。到最后他察觉到车内冷淡的气氛,笑了笑,越过座椅的靠背,朝我身边探过头来:“你不喜欢说话?”

  “嗯。”

  “为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觉得有点为难。不喜欢说话的原因很多,因为懒,因为很多话短时间说不清楚,而最重要的是,我一直认为,人们其实不可能通过语言来理解对方。

  或者说,人们根本不可能完全理解一个人,所谓感同身受的情况,是不会出现的。譬如,我现在在开车,从出发到现在,已经开了7个多小时的车了。我感到很疲倦,眼睛有些胀痛,脊背也有些发酸。但我没法让别人知道这种感觉,如果我告诉赵方这些,他可能会同情和安慰我,但实际上又怎么样呢?他又不能把疲倦从我身上挪到他身上去。所以说语言是很无力的东西,越长大我越意识到这点——永远不要指望别人能够真正理解你,在某种程度上,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即便身处闹市,也无法改变这种孤独。

  赵方的问题,在我脑海里形成了如此的长篇大论,一想到要把这些说出来,我就感到头疼,因此索性装做没听见。

  此时车子已经开进了闹市区,问过我这句话之后,赵方并没有接着问下去。他在我身后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叹。

  “这楼房真高,跟电视上一样!”他说。

  我连“嗯”都懒得说一声了,专心开我的车。

  诸如此类的惊叹声不断从他嘴里冒出来,到后来,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没见过楼房?”

  “没见过这么高的。”他说,我的问题打开了他的话匣子,“我长到19岁了,还从来没离开过村子——村里只有两层高的楼房。城市里果然很热闹,哎,这个女的穿吊带啊……”

  我觉得头疼。我以前只知道女人很喜欢说话,但没想到这个男人也这么多嘴。但他的多嘴倒可以理解,只是和他斯文羞涩的外表有些不配套。在他的惊叹声中,我感到自己熟悉的这个城市,也并不是那么死气沉沉,也许它还有着某些可爱和新鲜的地方,只是我久居其间,对之视而不见罢了。

  赶到公司时,离下班只有一个小时了。我把车停进车库,带着赵方从车库内的电梯直接上到公司所在的25层。依照老总的指示,第一时间把他带进了老总的办公室。老总见我把他领进来,先是一愣,接着立即明白过来。他破天荒地从那张大班椅上站了起来,并且从巨大的写字桌后走出来,朝赵方伸出双手:“桃源农夫?”赵方起初有些拘谨,听到老总这么一叫,眼睛一亮,也伸出了手:“你是沙漠中人?”两人热烈握手。

  听到他们的互相称呼,我有点晕,但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很快让我反应过来——这两人是网友,两人在网上交往了有半年多,彼此都认为对方是知己,老总听说赵方这么大一直没走出过村子,便力邀他来公司任职。在此之前,老总从来没亲自安排过什么人到公司来,这也足见他对赵方的重视。眼见两人聊得热络,我识趣地转身打算离开,却被老总叫住了。

  “张平你别走,跟我们聊聊,”说着他又对赵方介绍,“这是张平,是我们公司的策划,平时公司里也就只有他和我聊得来。”这话让我心头有些震动——说真的,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和谁聊得来,虽然老总经常找我聊天,但我始终认为我们之间的交流是浅层次的,没想到他话里居然对我有些知己的意思,这让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三个人一起聊,才发现我们真的有共同话题。比如,我们都认为人是孤独的,也认为这种孤独是不可排遣也不可消除的,老总的网名“沙漠中人”就有这个意思,他说他常常感觉到自己是孑然一人,即使处在人群中央,却仍感觉其他人不过是沙漠中的沙子,人越多他越感到孤独。赵方则说,他感到这世界上唯一让他觉得温暖的就是那个小小的村落,除了那个地方,世界上其他的地方都极其冷漠,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留在村子里不出来的原因。最后我们开始探讨这种孤独感的由来,却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眼看快下班了,老总让我带着赵方到各个部门转转,认一认人。我带着他在各个办公室里穿梭来去,大家见来了个新同事,都表现得很热情,但我们一转身,他们又聊起了我们进来之前的话题——归根到底,新来的人和他们的生活依旧无关。他们感兴趣的只是他们自己的事——其实每个人都是如此,我也不例外。

  这期间我半步也没离开他身边。

  最后我们回到了我的办公室。办公室的老赵和丽丽正在看报纸,见到赵方,两人都热情地起来招呼,随后拉着他问长问短。赵方也很热情地和他们聊着,我一个人坐到电脑前上网看新闻。

  没多久,赵方走出办公室去上厕所。走出去时,他顺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他虽然是第一次来城里,但并不显得特别的认生,何况这是在公司内部,各处都向他介绍过了,上个厕所我当然没必要跟着。因此,当他走出去的时候,我头也没抬,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新闻上。

  老赵和丽丽继续看报纸。

  毫无防备的,我们听到赵方在门外大叫了一声,接着便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他在满公司乱窜。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跳起来朝门口冲过去,没等我们打开门,赵方已经一把拉开门闯了进来,并且立即将门关上,自己靠在门上直喘气。

  他的脸色白得像纸,脸上挂满了汗水,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鬓角滴落,那双睁大得几乎要脱离眼眶的眼睛疯狂地看着我们,嘴张得老大,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怎么了?”我们被他的神情吓住了,看这神情,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异常可怕的事情。

  “全死了。”他喃喃地说。

  “什么全死了?”老赵问。

  赵方定定地看着我们,手指慢慢抬起来,带着均匀的抖动,指着门外:“外面的人,全死了!”

  这话让我们全张大了嘴——要相信这样的话是不可能的,在外面的大办公室里,至少有15个人,几分钟前我还看到他们活蹦乱跳地忙碌着,要说这么短的时间内死了个一干二净而又悄无声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赵方的神色如此惊慌,他颤抖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是无法造假的,那两点缩得几乎看不见的瞳孔也不会骗人。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呆了呆之后,很快反应过来。我和老赵冲上去,把赵方软塌塌的身体朝旁边一拨,一把拉开门。

  门还没有完全打开,我们就知道赵方说的不是真话。

  从半开的门外传来人们说话的声音,我能从这些或高或低的声音分辨出他们每一个人。当门完全打开之后,大办公室里的人们和往常一样走来走去,有人做事有人聊天。

  一点异样也没有。

  我和老赵互相看了一眼,他朝我挑了挑眉毛,肩膀一耸,笑着回到了我们的办公室。

  我转头望着赵方。

  “都死了是吧?”他还是那样一副吓没了魂的样子。

  “是的,”我难得地

  幽默了一把,“死得生龙活虎。”

  听我这么说,他愣了一下,侧耳听了听,仿佛这才听到外面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望了我一眼,飞快蹿到门口,愣愣地望着大办公室。

  “怎么搞的?”良久,他回过头来问我。

  如果是以前,在我刚从学校毕业的时候,我会很有兴趣知道他为什么会认为外面的人都死了,但现在,我懒得再问这么多,学着老赵的样子耸了耸肩,又回到了电脑前。

  赵方慢慢走到我的面前:“他们刚才真的都死了。”

  我没理他。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或者坐着,身体好像都僵住了,”赵方一只手掌在大腿上搓动着,脸涨得通红,“我还摸了他们的胸口,没有心跳,鼻子那也没有呼吸,真的是死了。”

  我还是没理他。

  他把目光投向老赵和丽丽,那两人咳嗽一声,举起报纸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坐了一会儿,他的脸越来越红,最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们听:“我再去看看。”

  他又打开门出去了。

  我们都放下各自手头的事情,望着门口。

  他把门关上了。

  这门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上,就听不到门外细小的声音了,但可能是因为他离门太近,我们还是听到了他的惊叫声。

  “疯了。”老赵笑着说。

  这次我们谁都没出去。

  赵方也没再进来。

  过了几分钟,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丽丽坐在电话旁,伸手按了免提:“喂?”

  “你们快看窗外!”一个严重变形的声音大喊道,这声音变化得太厉害,我们都没听出来是谁,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们明白了他的身份:“都死了,全公司的人,全城的人,没一个活人!”

  “我们还活着!”丽丽笑嘻嘻地说。

  “只剩下我们几个了!”他几乎崩溃地吼着。

  丽丽还想逗他,被我和老赵阻止了。赵方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简单的开玩笑那么简单了,看样子他是真的相信城里没一个活人了。虽然谁都不会相信他说的如此荒谬的事情,但我还是下意识地走到窗边看了看——楼下是热闹的街道,车来车往,人来人往,不要说都死了,连一个死人我都没看见。

  我刚走到窗边,就听到赵方在电话里又喊了起来,这回他已经带上了哭腔:“他们又活了,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你在哪?”我问,“我马上到你那里来。”

  “我在总裁办公室,”他的嗓子仿佛被捏紧了似的,变得又尖又细,仿佛生锈的铁丝,听得我喉咙发痒,“沙漠中人也死了!”

  “哦?”我尽量安抚他,“你别动,我马上就来。”

  我和老赵匆匆赶到总裁办公室,敲了敲门,门立即打开了,赵方出现在门口。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几乎没认出他来——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他整个人都仿佛扭曲了,那张脸似乎瘦了不少,维持着一种仓皇惊恐的表情。

  “沙总呢?”我问他。

  “死了,”他颤声道,向身后指了指。

  “你才死了。”沙总声音洪亮地骂道。我们越过赵方的肩头,看到沙总正从大班椅上站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笑骂。

  在沙总说话的同时,赵方仿佛被人猛然捏了一下腰,身子骤然朝上一挺,立即回过头去,指着沙总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从赵方的神情上,沙总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他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赵从赵方身边挤过去,张口要说什么,又回头望了望赵方:“赵方你先出去,我跟沙总说点事。”

  “我不出去,”赵方满脸汗水和泪水,“外面全都是死人,我不出去。”

  我看了看老赵,他要说什么我知道,这些话当着赵方的面不好说。我拍了拍赵方的肩膀:“我们回办公室去吧。”

  “外面都是死人……”赵方仍旧慌张地说道。

  “走吧,我保证没有。”说着我一把把他拽出了总裁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他还要挣扎,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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