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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元魁捉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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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元魁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听见红霞对自己道谢,挠了挠脸,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小事。”
林无忧:“!!!!”你俩这对着脸红的小表情是几个意思?!
吃了早饭,红霞就嚷嚷着要去看赛龙舟。尚元魁见他精神好了,也放了心。反正这一路也是慢到头儿了,也不差这几日,等过了端午再走不迟。
顺子先去打了头站,回来说河边一拉溜儿都是搭好供当地贵族、女眷看龙舟的凉棚,因他们来得晚了,只得在不太好的位置高价租了个凉棚。
几人都挺高兴,尚元魁还准备了几样糕饼,拿小篮子装着,溜溜达达出了门。
越往河边走人越多,及到了地方不管是凉棚里,还是坐在河边的人都已经满了。
顺子领着到了事先租好的凉棚里。
凉棚不大,是用竹子搭的,门上挂着竹帘,里面桌椅板凳、茶水点心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小竹榻可以躺着休息。四个角儿还放了些艾草,门鼻上挂着五彩绳。
尚元魁把糕饼从篮子里取出来放在桌上,顺子拿出茶叶、茶具沏茶。宋良箴从玉镯里出来好奇的在棚子里看,红霞一脸嫌恶的把艾草和五彩绳用法术挪走。只有林无忧摇着扇子坐在椅子上等着吃茶。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赛龙舟也快开始了。这时候就有一些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女捧着很大的叵罗,里面装了红、黄两色的纸花在凉棚和堤岸上来回穿梭售卖。
红霞瞧着新鲜,挑起竹帘叫来了一个卖花的小姑娘,问道:“你们卖这些纸花是作什么用的?”
小姑娘见是个年轻英俊的公子问自己话,脸红心跳道:“公子一看就不是我们禹城本地人吧,这是我们当地的风俗哩。这红花代表红队,黄花代表黄队。您要是觉得哪队能赢了今日的比赛,就买哪队的花。最后买了今天赢了的队的花的人,就能拿着花去县衙门口领两个粽子。”
“哦?”红霞听着有趣,抬头往停在水边的龙舟上看去,果然船夫们的胳膊上都系着红、黄的绸带。船头上也挂着醒目的绸子花。
林无忧听着也挺有意思,走过来问道:“你这花怎么卖的?”
小姑娘一见又来了个英俊的公子,觉得今日眼福不浅,于是热情说道:“一钱银子一朵,您若是买了十朵就送一朵。公子要几朵?”
林无忧张口就要说全包了,尚元魁走了过来,不悦道:“一朵纸花换两个粽子就要一钱银子?买两个粽子才十文钱,你们县太爷太会做生意了吧。”
小姑娘见又来了个斯文清秀的小道士,顿时觉得眼睛都不够看了。
“图个乐罢了,首之何必计较这点子银钱?”林无忧笑着安抚抠门道士,回身对顺子道,“全买了,再给这小姑娘些钱吃碗茶,大热天的倒晒黑了。”
“是,公子。”
顺子数好了叵罗里的花给了银子,又多给了小姑娘一吊钱。小姑娘得了钱,连叵罗都送给了顺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尚元魁无耐的看着这一大堆的花:“又红又黄的,你是想买哪队赢啊?”
林无忧纸扇摇摇:“一队一半,稳赚不赔。”
尚元魁:“。。。。。。你这些钱都够买个扎彩铺子了,还不赔?”
正埋怨着,就听外面三声炮响。船夫们奋力摇桨,两支龙舟极速往前划了出去。岸边看比赛的百姓高声喊喝给自己买的队伍呐喊鼓劲儿。
凉棚里的五个人除了顺子,就连林无忧都有阴阳眼,各个眼睛随着已经只能模糊的看到个船样子的龙舟转来转去。
“哎呀!黄队超过红队了!”
“红队!红队还差一点儿,你倒是快点儿,白长那么大个儿,一点劲儿都没有。干脆我来施法助上一助!”
“哎你这是犯规啊!”
几人都兴致勃勃的看着比赛,红霞是个爱玩爱闹的,更是紧盯着龙舟不放。
这时,有人从他们的凉棚前经过,墨绿色的长衫一晃,很快就走了过去。
其他人都没在意,宋良箴还在挥着手里的花给黄队鼓劲儿。红霞呆住了:刚才过去的那人,怎么和师傅好像。
忙扭头去看,可是人山人海早就没了那人身影。
红霞挑帘冲了出去,往刚才那人走过的方向追了下去。
身后宋良箴喊道:“你干嘛去!不看比赛了?”
红霞顾不上理她,一头扎进人群中。
因为今天是第一日比赛,看的人格外的多,加上又快到夏日,穿绿色衣衫的人也多,红霞转来转去倒是看见了几个和师傅身形背影相像的人,可到了跟前一看都不是。
找了半日也没有,红霞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人飞升已有百年,从来都没回来过,自己也早就死心了。这几日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想起他来。
烦躁的走到河岸边,又不想回凉棚去,红霞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越走越远。
天气燥热,又近端阳,看龙舟的人又多,挤的红霞浑身是汗。
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红霞厌恶的抽了抽鼻子,低头看见河里的水清澈见底,左右看看四下无人,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入水直往河底游去,这河看着清亮见底,没想到还挺深。红霞游了一阵子才看到了河底。抬头看看离河面很远,红霞一转现了真身。
丈许长的红色巨蟒在河里轻快的游动,一会儿潜到河底在水草中钻来钻去,一会儿在鱼虾后面追逐取乐。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红霞才游到了河面,上半身变回人形,双手扶在岸边,甩了甩濡湿的长发:“痛快!”
时至正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但是水中却十分沁凉,红霞惬意的趴在岸上眯起双眼昏昏欲睡,巨大的蛇尾在水中来回摆动。
就在似睡非睡的时候,只听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喊道:“哪里来的小妖,竟敢到我禹河撒野!”
“嗯?”红霞抬起头,迷迷糊糊就见一个银盔银甲的年轻男子踏水而来,身后跟着奇形怪状的士兵。
“呔!你是哪里的小妖!报上名来!”银盔男子见红霞一脸懵懂,更为气恼。
红霞双手撑岸坐在地上,尾巴在水里轻快的甩来甩去,清凉的河水让他心情很好。
“你你你你光天化日袒胸露体成何体统!!!”男子见红霞不但不理他,还裸着上身,不禁面红耳赤。
红霞觉得有趣,扑通跳入水里游到男子面前,一双白皙手臂缠绕到男子颈项,妖冶的脸靠近,吐气如兰道:“问人之前,总该先自报家门吧?”
男子的脸更红,不敢去看面前的红霞,闭上眼大喊道:“我我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禹河龙宫太子敖堂是也!”
“额,熬糖?”红霞眨巴眨巴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熬什么糖?白糖?红糖?”
敖堂似乎经常被人嘲笑这个名字,听红霞取笑他,怒道:“是敖堂!不是熬糖!”
红霞:“区别在哪里?”
“呀!!!!!”敖堂忍无可忍,掀开红霞的手臂;右手虚空一抓,一杆红缨枪握在掌中,双手握住枪杆,挺枪就刺。
红霞被甩了出去,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变回双腿稳稳站在水面上。见敖堂枪到,一侧身躲过这一枪。紧跟着手腕一翻变出软鞭,咯咯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唰的一鞭直奔敖堂面门。
二人插招换势打在了一处。敖堂虽然是雨部正神,但因禹城常年太平无事,很少有精怪一类出没,对敌经验不足。再加上他刚成年不久,只是个三百岁的小龙,怎么斗得过红霞这个散养,额不,经验丰富(?)的妖精。不到三十个回合,敖堂鼻洼鬓角都是汗,已露颓势。
红霞也不想真个和龙太子斗个你死我活,毕竟是神仙,得罪了没自己好果子吃,只想逗逗见好就收。
可没想到敖堂是个犟种,见打不过红霞,索性把红缨枪一扔,双足在水面上一点,冲天而起,现了白龙真身。
白龙身形舒展,足有两丈来长,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红霞手搭凉棚,仰头观看:“哇,好长~”
白龙探出头来,一只爪子指着红霞,瓮声瓮气道:“你,过来啊!我——”
“不要脸!”白龙话音未落只见几道惊雷卡啦啦落在身旁,尚元魁手持宝剑跑了过来,横眉立目,“堂堂龙神怎么欺负弱小!”
敖堂:我才是弱小好嘛!
红霞:现在说实话会不会被劈死。。。。。。
第三章 观龙舟 太子慕佳人
尚元魁提着宝剑跑过来,把红霞往自己身后拽了拽,梗着脖子斜眼看天上的敖堂:“我们家小蛇道行浅,身子骨又不好。要不我这个凡人陪您玩玩?”
道行浅?身体不好?敖堂把巨大的龙眼瞪的更大了:这说的是刚才拿鞭子抽我的人吗?
红霞也有点汗颜,尚元魁虽说啰嗦话多、人又抠门,但是这人最大一个特点就是护犊子。只要他认准是他的人了,全都护到翅膀底下,自己怎么欺负都行,别人动动试试?能打死就打死,打不死栽赃嫁祸也把你弄死。
拽了拽尚元魁衣袖,红霞低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额?”尚元魁的脸上变颜变色,狠瞪了红霞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抬头去看天上呼呼喘粗气的敖堂,琢磨着怎么跟人家道歉又不丢了自家的面子。
“首之!首之!”
就在尚元魁绞尽脑汁的时候,林无忧从后面跑了过来,挥着手喊他,腕上的翡翠玉镯在阳光下光华夺目。身后跟着顺子,头上还插着两朵红色的纸花。
敖堂默默的扯过一块儿云彩挡住了自己:这是一家子变态吧?公蛇精大白天赤身露体还勾搭男人,那个拿宝剑的道士善恶不分拿雷乱劈人。后来的这俩男的,一个戴玉镯,一个簪红花!本太子竟然跟他们打过架,太丢人了!
下面这四位显然没感觉到龙太子殿下细腻的内心活动。
“都说了,等、等我一下!你还跑这么快!我的个天爷!这什么东西,水产品成精?!”林无忧跑到近前连呼哧带喘,正跟尚元魁抱怨,一抬头就看见水里一拉溜儿站着的水族士兵,着实吓了一跳。
水族们听见林无忧说的话,面无表情,但却偷偷把角和尾巴什么的用水雾盖了起来。
敖堂在天上看得一清二楚:这群虾兵蟹将平日出门耀武扬威,今天碰到对手就怂了,气得敖堂打了个喷嚏下了场雷阵雨,把手下们浇了个透。
“嗯?这什么,螃蟹壳儿?”林无忧从头上拿下半个螃蟹壳儿,抬头往天上看,正和敖堂来了个眼对眼,“天爷!龙王爷也来了?!”
“咳!那什么!”尚元魁把林无忧拉到一旁小声把刚才的事儿又说了一遍,然后婉转的表达了自己歉疚的心情,并理直气壮的让林无忧想个法子。
林无忧见尚元魁如此依赖自己,顿时心情好转。整了整衣服,擦了擦脸,望空行了个礼,满面春风道:“家里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唐兄不要见怪。小弟做东,请唐兄去吃杯水酒赔罪如何?”
“糖兄?你叫我糖兄?!”敖堂把巨大的龙头伸下来,铜铃般的大眼里愤怒又哀伤,“我叫敖堂!不是熬糖!也不是糖兄!”
林无忧挠挠头,无辜地看着敖堂,眼神纯洁又明亮:“熬什么糖?白糖还是红糖?在下喜食酥糖。”
红霞穿好衣服偷偷往回走,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尚元魁捂脸:好想死!
“敖兄,来来来!请满饮此杯!”林无忧拿起酒壶给敖堂斟了一杯酒,“今日之事都是我等的错。还请敖兄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才是。”说着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无忧又是摆酒请客,又是斟酒赔罪,敖堂自然也不好再生气,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敖兄果然爽快,小弟给您满上!”林无忧跟着父亲走南闯北,那是惯会看人脸色的,如今见敖堂吃了酒,脸上也没了怒容,便一杯一杯劝起酒来。
敖堂吃了酒也就不好再端着了,就跟他们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起天来。这一聊才知道他们这一路上的奇遇,又加上林无忧的好口才,让他听得欣羡不已。
几人竟然越聊越投机,一顿酒直喝得酉时方散。敖堂率领水族尽兴而回,红霞也施法将几人带回小院休息。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红霞撩开幔帐打着呵欠下了地,打开房门,略带热气的风吹了进来。
等迈步出了门,浑身已经穿戴整齐。瞧了瞧院内十分安静,放出灵识探了探:顺子在前院套间睡着。尚元魁和林无忧也还在东厢房没有起身,玉镯放在前院书房。
没打扰其余人,红霞原地一旋身化作一缕清风飞出小院。
没有目的的在城里逛了逛,正午的日头照得身上有些粘腻,红霞想起了昨日在禹河中洗澡的美妙滋味,便脚下用力,直奔城外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河边,红霞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现了身。这次也不敢像昨天那样直接跳到河里,而是望望水里,想着有什么办法找敖堂说说,让他通融通融,让自己在河里凉快凉快。
“哎?你不是昨天在我们河里洗澡的蛇精吗?”
红霞正琢磨着怎么找敖堂,就听身后有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道。一转身,就见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站在红霞身后,梳着冲天杵的小辫儿,光着屁股穿一个大红的兜兜,屁股后面有条尾巴甩来甩去,小胳膊小腿儿白生生的就跟一节节莲藕似的,正咬着手指头看红霞。
红霞见这小孩儿站在水面上如履平地,就知道这也是禹河里的精怪,眼珠儿一转从怀里掏出一小包儿松子糖,对着他招了招手:“小孩儿,过来。我问你点儿事儿。”
小男孩儿耸着鼻子闻出了糖果的香气,迈着小短腿儿倒腾着跑到了红霞面前,口水滴滴答答的看着红霞手里的纸包。
红霞拿出一块儿松子糖塞到他嘴里,小男孩儿高兴的眯起了眼:“大哥哥,你要问我什么呀?”
这小子还挺上道儿,红霞心想。
“我想找你们那个熬糖太子,你要是能去龙宫帮我传个话。”红霞扬了扬手里的纸包,“这包糖就都是你的了。”
小男孩儿一歪头:“可是太子殿下没在龙宫呀。”
红霞:“那他去哪儿了?”
“你跟我来!”小男孩儿拉起红霞的手,撒脚如飞往看龙舟的凉棚那边儿跑。
“喂!等等!”红霞忙布了个隐身结界,把小胖娃抱在怀里,“你这个样儿跑到人堆儿里,不让人捉了红烧去才怪!”
“嘿嘿。”小男孩儿不好意思的搂着红霞的脖子,指点着红霞往敖堂呆的地方飞去。
很快找到了敖堂,小男孩儿不敢过去。红霞把他放了下来,把糖塞给他,又在手心儿里画了个隐身咒才放人回去。
打发走了带路的小孩儿,红霞往敖堂身边走去,本来想直接打招呼的。可是他发现敖堂正呆呆的盯着一个地方看。
顺着敖堂的眼神看去,是一个看龙舟的凉棚。这凉棚的位置极佳,而且比旁的凉棚搭的都大,也更精致。门口站了十几个穿青挂皂的家丁,竹帘后面人影晃动,环佩叮咚,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眷。
红霞眨了眨眼皮,透过竹帘看到了凉棚里的景象:只见屋内四个丫鬟并两个婆子簇拥着一位小姐。这小姐年龄在十七八岁,身穿鹅黄春衫,鸦青的秀发,雪白的脸蛋,唇红齿白,端庄俊秀。
“哎哟,真是位难得的佳人。白糖你喜欢人家啊?”红霞一拍敖堂的肩,揶揄的看他。
敖堂正看得入迷,突然被拍,吓得他一激灵,扭头一看,只见一位全身火红的妖艳女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雪白皓腕搭在他肩上。
“姑姑姑姑姑姑娘!!!!!你你你你你!!!!”敖堂一着急就口吃,满脸通红,就连脖子都红了,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红霞没想到这位龙太子如此纯情,就起了逗弄之心,也学着他说话:“我我我我!!!怎怎怎怎怎!!!么么么么么么!!!了了了了了!!!!!”
“手手手手手手手!!!!!放放放放!!!!下下下下下!!!!!!”
“就就就就!!!不不不不不!!!!”
这么说了半晌,急得敖堂浑身是汗,红霞才把手收了回来,一转身变回男装,咯咯咯笑个没完:“我说你这块儿白糖再熬都要成糖稀了!”
敖堂一见是红霞,暴跳如雷:“你消遣我?!”伸手就要来抓红霞前襟。
“哎哎哎!慢来慢来!”红霞闪身躲过,忙道,“我不是来消遣你的。”
敖堂怒目而视:“那你来干嘛?!”
红霞指指禹河:“我想来你家水里泡泡,不得先问过你这主人啊?”
“哦,随你。”敖堂也懒怠搭理红霞,眼睛又转回凉棚那里盯着瞧。
得了主人家同意,红霞这会儿却又不想去了,他凑到敖堂身边,八卦兮兮道:“喜欢人家哦?”
敖堂脸红红,半晌才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哼了哼:“嗯。”
哟,竟然没否认?红霞惊奇,搭着敖堂的肩膀哥俩好的说道:“快跟我说说!哪家的小姐?你们怎么认识的?她知道你喜欢她么?她家里同意么?你家里同意么?什么时候成婚?”
成串儿的问题一下子就把敖堂砸晕了,他手足无措道:“不不不是!她不认识我!”
“不认识?怎么回事?你——”红霞上下打量着敖堂,听起来有问题哦。
刚要刨根问底,敖堂一把掐住红霞胳膊,疼的他一呲牙:“干什么!”
“她,她出来了!”敖堂双手握拳,脸涨得通红。
果然,对面竹帘掀起,少女被丫鬟搀着走了出来,软轿就等在门口。轿夫压了轿杆,婆子打起轿帘,少女搭着丫鬟的手,弯腰走了进去。
软轿一晃三摇走远了,敖堂还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轿子远去的方向。
“别看了,都没影儿了。”红霞伸手在敖堂面前摇了摇:得,魔障了。
敖堂打开了红霞的手,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往河边走,背影被日头拉的老长。
“哎我说!要不要去喝酒啊?”红霞突然在敖堂身后说道。
“啊?”敖堂回身看他,这蛇精又想干嘛。
红霞挑眉:“一醉解千愁。”
第四章 敖太子 醉酒吐真情
“她每年生辰的时候我都在她家门口放上一筐河鲜!”
“她为什么就是没有注意到我!”
敖堂抱着酒坛醉眼惺忪,高声喊喝。
红霞嘴角抽搐:你这生辰礼也忒实惠了,人家姑娘得以为是她家厨子上货呢。
敖堂拿起酒坛还想往嘴里倒酒,倒了两下发现酒坛空了,拍桌子大喊:“伙计!上酒!”
小伙计抱了一坛酒上来,敖堂抢过来“吨吨吨”一通猛灌,然后抱着酒坛哇哇大哭,撕心裂肺喊着:“你为什么没注意到我!我给你家送了十年河鲜啊!”
“这位爷怎么了?”小伙计看敖堂哭的可怜,小声问红霞,“给人家送货没给钱?”
“下去吧,没你的事儿。”红霞憋笑,赏给小伙计几个钱,把人打发走了。
敖堂还在那边嚷嚷着“我每年都送!”,红霞一把抢过了酒坛子墩在桌上:“你再送十年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敖堂通红着眼睛,把桌子拍得山响,“我送了她十年河鲜!”
红霞头疼:“你能不能先把你那个河鲜放下?我问你,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什么的?你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敖堂见红霞问起自己心上人,突然放下酒坛子,十指搅啊搅动,低下头扭捏道:“她叫杜云芝,是禹城县令的独生女。十年前她和母亲去河边看龙舟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
“等等!等等!”红霞打断他,“十年前这杜小姐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吧?那么早你就对人家……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当、当然不是了!”敖堂见红霞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急忙解释道,“她自己偷偷从凉棚里溜出来玩儿,吃了路边摊子的东西没钱给人家,我正好路过就给她付了钱,还把我带来的鱼饼和蚌肉丸子请她吃。她夸我家的河鲜新鲜味美。后来我把她送回了家。再、再后来……”
“再后来你就每年都给她送河鲜了是不是?”红霞打趣道。
“嗯……”敖堂脸红红,“她每年端阳都来看龙舟,可是再也没偷跑出来,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她,起先只是觉得这小丫头有趣,后来她越长越大,我就、就总想着她……”
“原来还是个痴情种。”红霞听得津津有味,挑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嚼了嚼,“后来呢?你怎么不跟她说?”
“说、说什么?”敖堂眼发直,眼见是喝多了,傻愣愣看着红霞。
“自然是说你心悦于她了。”红霞拿起颗煮花生,望空一抛,张嘴接住。
“心悦于她?心悦?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好像红霞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敖堂嘿嘿哈哈笑个不停,越笑越大声,最后咣当一声趴在桌上不动了。
“哎?你!你这是怎么了?白糖!白糖!敖堂!”红霞惊着了,忙用手去推敖堂,只听鼾声如雷,人已经睡死过去了,双手还死死抱着酒坛子。
“这夯货!”红霞没奈何,跟伙计汇了账,架起敖堂,也不敢当街使用法术把人搬走,只得摇摇晃晃架着人回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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