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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元魁捉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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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宋良箴尴尬的笑了笑,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怕什么来什么。
红霞一听蹭地站了起来:“怎么着,这小白脸就是王元升?我今天就让他好看!”说着一挥袖,一阵疾风就往院中扫去。
“哎!你别!”敖堂急忙去拦,可是慢了一步,眼看风就要撞进房门。
没想到风在快要碰到房门的那一刹那突然停住,然后拐了个弯,向红霞卷来。
红霞没想到事情突变,但他到底经验丰富,微一怔楞便站起身,双足一蹬,原地纵起一丈来高,狂风呼啸而过。
“何方神圣!”红霞凌空而立,眼睛四下张望。
宋良箴也飞了过来站在红霞身旁,凝神戒备。
“偷袭凡人,岂是修行之人所为?”一个清冷的男声冷漠道。
随着声音,只见一位身穿白娟、身形消瘦的男子站在地上,仰头看着红霞,双眉紧皱,隐含薄怒。
敖堂一见这男子,霍然起身,怒道:“梁有!又是你!”
“白糖,你认识?”红霞本来要和这男子动手,听了敖堂这话,把手又收了回来。
敖堂斜眼瞪着梁有,恨声道:“他是杜家的家神。”
“家神?”红霞一愣,抬头四外看看,奇道,“这杜家气运平平,竟然还有家神?”
“我看不止。”宋良箴跟红霞咬耳朵,“我看此人隐隐中似有仙气,恐怕是个将要飞升的地仙。”
“地仙?”红霞更诧异了,“地仙给人当家神?”
宋良箴耸耸肩,表示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三人看着梁有眼神各异,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梁有浑不在意,只盯着敖堂,冷声道:“杜小姐已有婚约,明年就要发嫁。你几次三番前来窥探我都未予计较。可你不该袭击杜小姐的未婚夫婿,作为水部正神伤害凡人,若是我上奏天帝,不知会治你个什么罪?”
“你威胁我?!”敖堂怒瞪梁有,右手往虚空一抓,一杆红缨枪擎在掌中。敖堂挥舞红缨枪就向梁有冲去。
梁有似是早有准备,闪身避过。长袖一甩,手中多了一柄白娟扇。用扇冲着敖堂一扇,敖堂只觉得一股劲风袭来,霎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敖堂双眼被迷,伸手去揉眼睛。梁有探臂膀就要去抓敖堂的肩,红霞见势不好,变出软鞭“唰”的就是一鞭,朝梁有甩了过去。
梁有不躲不闪,“碰”地抓住软鞭,双目微眯看着红霞。虽是面无表情,却让红霞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放手!”红霞往回使劲抽了抽,软鞭纹丝不动。
“还你。”梁有冷笑一声,把手一撤,软鞭脱手而出。
红霞只觉有一股强劲的力道顺着软鞭直窜入体内,在丹田处似乎卷起了一阵狂风,吹得内丹摇摇欲坠,忍不住一张口“哇”的一声吐出血来,从半空中直直往下掉去。
“红霞!”
宋良箴忙从怀中取出一朵昙花花瓣往下一抛,花瓣在空中见风渐涨,直涨到有一条小舟大小,托住了红霞,缓缓把他送到地面。
敖堂招来清水洗净了眼睛,张开眼就看见红霞躺在地上,嘴角还有血沫儿。
“你敢伤他?!”敖堂大怒,揪住梁有前襟,厉声喝道:“你竟敢伤他?!”
梁有微微皱了皱眉,狭长的凤目里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你很在意她?”
敖堂:“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梁有嘴唇微翘,清冷的脸上似笑非笑:“是红颜知己吧。”
“额,什么?”敖堂被梁有这句话弄得有些愣了,随即明了,红霞今日穿的是女装,梁有怕把他当成是女子了。
梁有这句话不大不小,刚好红霞和宋良箴都听见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宋良箴悄悄冲红霞点了点头。红霞立刻身子一歪倚在宋良箴肩上,有气无力道:“白糖,不要和他吵了。送我回去,我好痛~”
“哦,好!”敖堂听见红霞喊疼,立刻松开梁有,撒脚如飞跑到红霞面前,小心把人扶起。红霞顺势倒进他怀里。
敖堂倒没在意,招来雨云,带着红霞急匆匆离开了。
梁有没有再横加阻拦,只是看着远去的三人,面色微白。
第七章 阴阳错 龙后聘儿媳
三人驾云回了禹河龙宫,本来敖堂是想带红霞回尚元魁那儿的。红霞知道尚元魁那护犊子的脾气,死活不肯,只得带他回了龙宫。
龙王夫妇俩自从上次敖堂去“提亲”就知道有红霞这么个人,可是儿子老是遮着挡着不让见,这回好了,直接把人带回来了,可把老两口高兴坏了。
龙后一见红霞受伤了,立刻找来龙宫最好的丹药给红霞服食。
红霞本来也没受什么严重的伤,不过是被梁有的扇子扇中,一时血不归经才吐了血。不过,这仙家丹药难得,红霞老实不客气的照单全收,来者不拒。
龙后在一旁越看越满意:瞧这姑娘长得多俊,身材也好。难得的是人还大气,不扭捏。除了出身不好,是只蛇精。不过罢了,自己嫁给自家老头子之前不也是只水蛇?总比那个人类的小丫头强。
红霞喝着汤,就觉得龙后这眼神不对,这也太热情了吧。
宋良箴用团扇遮着唇,小声道:“我怎么看这龙后像是把你当成儿媳妇了。你看这好东西成堆成堆的送。”
“噗咳咳咳!”红霞险些被汤呛死,不会吧!
“红霞你没事吧!”敖堂忙给他拍背,满面羞愧道,“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的缘故,你也不会被打伤。”
“堂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龙后见儿子这着急劲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不过听儿子这话的意思,是有人欺负儿媳妇,这可不成!
“他是被梁有打伤的!”敖堂想起这事气就不打一出来,每次自己只要一接近杜小姐,那该死的梁有必定出来横加阻拦,今日还把自己的朋友打伤,实在可恶!
“梁有?杜家的那个家神?”龙后一听脸登时就放下来了,上去揪住敖堂的耳朵往上一提,“你又去看杜云芝那个小丫头了?!她明年就要嫁人了,你还想着她?!”
“哎哟疼疼疼!!!母后,松手松手!”敖堂双手拉住龙后的手讨饶,“王家今天来送聘礼,我就想,就想去看看。。。。。。”
“看什么看!跟你有什么关系!”龙后恨铁不成钢,“你都有了红霞这么好的姑娘了,还朝三暮四的。你要是敢对不起人家,老娘就打折你的腿!”
敖堂身边的侍女还偷偷在龙后耳边补了一句:“之前太子醉酒就是和红霞姑娘一起回来的,还是奴婢铺的床呢。”
龙后眼睛一亮,假意用袖遮唇,声音却大得整个龙宫都能听见:“你是说他们已经同床而眠了?!”
侍女一躬身:“娘娘明鉴。”
“不,不是!!!!母后,我和红霞不是这种关系,我是拿他当好哥们儿的!”敖堂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给红霞使眼色。
红霞给了敖堂一个幽怨的眼神,敖堂一哆嗦,直觉接下来他不会说什么好话。
果然,红霞掩面而泣:“妾本妖类,仰慕太子风采才自荐枕席,本不敢奢望太子娶之,只求在太子殿中做一名侍女端茶递水,能日日见到太子,妾愿足矣。太子不愿可直言之,说甚么兄弟情,这让妾如何自处,不如死了的好!”说着,赤脚下了床,就要去撞柱子。
龙后吓了一跳,忙喊道:“快拉住她!!!”
七八个侍女呼啦啦冲过去把人拉了回来,红霞哭得肝肠寸断:“龙后何苦救妾。妾自知粗鄙,蛇妖岂可配真龙,不过是妾的痴心妄想罢了!”
红霞这一番话触动了龙后的痛处,当日和还是太子的龙王成婚,老龙王就因为自己水蛇的身份坚决不肯,也是颇费周折才和夫君结成连理。如今红霞的话勾起了龙后的伤心事,她握着红霞的手安抚道:“别怕!本后自然为你做主,蛇类不配?呵呵。”
敖堂看着母后略带狰狞的脸,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尚元魁麻木的看着抬进来的第五十个箱子,一旁龟丞相高声念着礼单:“东海夜明珠一百零八颗!”
一个时辰后,龟丞相留下礼单,恭恭敬敬行了礼,带着水族驾起水雾返回龙宫向龙王交旨。
“说说吧,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尚元魁指着满院子的仙丹异宝,“前两天过小定,今天这是过大定?”
红霞拿了几颗夜明珠放在桌上当弹珠弹,笑嘻嘻把刚才在龙宫发生的事跟尚元魁讲了。
“你受伤了?!”尚元魁一阵风跑过来,拉着红霞从头上看到脚下,发现确实不严重才放心。
“不妨事。”红霞满不在意,“我发现那个地仙好像对白糖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尚元魁白了红霞一眼:“你眼里看谁跟谁没点儿意思?哪儿来的那么多男的跟男的有意思的。”
红霞没言语,眼睛在尚元魁和林无忧之间瞟来瞟去。
林无忧拿着“聘礼单子”晃了晃:“‘闺女’哪那天成亲?爹好给你准备嫁妆。”
红霞:“。。。。。。爹,女儿知错。”
林无忧笑得和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乖,给你一万两买胭脂水粉。”
“还闹?!十日后就要来迎娶了!!!!”尚元魁一脚踢飞无良“父女”。
“啊!!!!!”二人飞向远方,化作两颗星辰,一闪一闪亮晶晶。
龙宫里,龙王龙后听龟丞相汇报完,得知红霞的两位“父亲”对聘礼极其满意,老两口就开始美滋滋的布置新房。
龙后还对敖堂耳提面命:“在成亲之前,你给我老实呆在太子殿!要是让我发现你再出去找那个杜云芝,别怪老娘心狠手辣!”
敖堂可怜巴巴的点头,龙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侍女出了太子殿,吩咐侍卫把大门紧闭,不许敖堂进出。
敖堂面如菜色看着大门缓缓关上,想着和红霞成亲后,日日被他虐的日子,觉得龙生无望。
禹河龙宫张灯结彩准备迎娶太子妃,可是禹河上空却是日日阴云密布,惊雷滚滚。精怪们总能隐约听见云后有人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呵,成婚?做梦!”
“我说,你真要嫁给白糖啊?”宋良箴抓了把瓜子磕磕磕,眼睛在红霞身上溜来溜去。
“嫁呗~”红霞挑了个鸭脖子啃啃啃,“反正总要嫁人的。白糖人傻钱多,又老实,挺好的。”
宋良箴被噎了一下,竟然不知该怎么往下接。
红霞吐出骨头,又拿起一个鸡爪子啃。
宋良箴喝了杯茶冷静了下,才问道:“那你不跟我们走了?道长怎么办?你不是他的役使吗?不能离他太远的。”伸手碰了碰红霞的额头。
把骨头扔到桌上,拿毛巾擦了擦手,红霞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谁说要留在这儿的?带着白糖一起走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听过?”
“不是你嫁吗?”
“有区别?”
“没。。。。。。”
两人不再说话,专心对付桌上的零嘴儿,一时屋里只能听见咔咔咔啃骨头的声音。
尚元魁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情景:红霞面前一堆鸡骨头、鸭骨头。宋良箴面前一堆瓜子皮儿。屋里都是“咔咔咔”、“呸儿啪”的声音,莫名诡异。
“你俩这儿干嘛呢?”尚元魁摸了一个鸡脖子坐在红霞身边啃,“今天怎么不去看龙舟了?明儿就是端阳了,今天可是最后一天。”
“不想去,怪热的。”红霞看看外面的日头,莫名心里觉得十分烦躁。
“嗯?”尚元魁放下鸡脖子,凑近仔细看了看红霞,“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看着跟刚来那天似的有点儿发蔫。”
红霞拿帕子擦了擦汗:“嗯,有点儿心烦。明儿是端阳,我每年都比这发作的厉害多了。今年已经好很多了,我准备晚上去附近的山里躲躲,山里凉快。等过了端阳我再回来。”
尚元魁不是很放心:“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每年都是我自己过,心里有数。再说我们心意相通,要真是出了事,你会知道的。”红霞摆摆手,拒绝了尚元魁的好意。
尚元魁也没办法,只得再三叮嘱红霞要是有事一定要传讯给自己,才担心的走了,红霞把玉镯给了尚元魁,让宋良箴也不要跟着。
是夜,等其他人都睡了。红霞开门走到当院,见天上一弯新月高悬,星辰闪耀。双腿向上一纵,一道红光从院中腾起,直奔城外而去。
禹城地处平原,附近没有什么高山,只有一些小山丘。红霞飞了一阵,在禹城东南方向的一处小山丘按落云头。
站在地上四下看看,这是个不大的小山丘,也就是有个二三十丈,树木葱茏。红霞放出神识将整个山丘覆盖,除了有些獐狍野鹿,并没有精怪之类。
收回神识,红霞双足腾空低低飞行,寻找着适合藏身之处。
时间不大,就发现了一处洞穴。扒开洞口的野草,红霞弯腰走了进去。
洞内十分干燥,最里面有一些杂草堆成的像是窝的样子。红霞提鼻子一闻,空气中隐隐有麝香的味道,应该是鹿居住的洞穴。
红霞皱了皱眉就想再去找找其他的地方,可是刚往外走了两步,一阵燥热从身体往外将他包裹,浑身的骨头节儿酸软无力。
晃了两晃,红霞倒在地上,借着洞口的光亮往外看去,只见月亮已升至中天。
“端阳。。。。。。”红霞迷迷糊糊说了一句便昏了过去。
第八章 思切切 虚实难分辨
热
红霞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热水中翻滚,就好像每年的端阳一样,浑身难受的不行,挣扎着想翻出来,可是怎么也动不了。
“哎呀,我说下游的水怎么这么烫,原来是你这孩子。啊,今天是端阳啊。我竟然浑忘了,该死该死!小霞儿乖乖,师傅来咯~”
谁?是谁在和自己说话?声音如此熟悉。
红霞睁不开眼睛,只觉一双沁凉的手温柔地抚上了自己的皮,刚才的那个声音温温润润的,就像湃过的井水一样流进了心里:“不难受了不难受了,师傅在这儿呢。”
被这个声音一说,红霞就觉得真的不难受了,盘起身体越缩越小,最后蜷成了盘子大小。
那双手把小小的红霞捧了起来,搂在胸前:“跟师傅回家喽~”
回家。
这两字让红霞安下了心沉沉睡去,就像百年前的端阳一样,身边还有那人的陪伴。
这一觉清凉无梦,直到次日天光大亮,红霞才睁开眼睛。
低头看了看,已经变回了人身。手肘撑着床起了身。
床?红霞这才觉得不对,昨天明明是在一个洞里昏倒的,哪里来的床?
再往四周瞧瞧,雕梁画栋像是大户人家的卧室,而且这屋子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像是、像是!
“小霞儿醒了么?”
正琢磨着,就见房门从外面推开,一名男子逆光走了进来。
红霞抬头,只一眼便湿了眼眶:墨衣、乌发、紫金箫,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
“师傅。。。。。。”红霞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男子,“真的是,你?”
男子走到床前,用手抚着红霞的发顶:“当然是师傅了,小霞儿难道连师傅都不认识了?”
“师、师傅!师傅!师傅!”红霞再也禁不住,搂着男子的腰哇哇大哭,“我!我做梦、梦见师傅成仙飞走了!不、不要我了!”
“不哭不哭!”男子顺着红霞的长发,从头顶顺到后背,轻声哄道,“师傅怎么会不要小霞儿呢?就算师傅成了仙也不会不要小霞儿。”
“你骗人!”红霞把脸埋在男子的衣服里,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闷闷的说道,“你成仙了肯定跑得影儿都没了。天天调戏男仙女仙,早把我忘到脖子后面了。”
男子低头看着红霞,连头顶那个倔强的发旋儿都强烈的表达了主人的不满。男子哭笑不得:“小霞儿就是这么想师傅的?算准了师傅就会乐不思蜀?”
“不是吗?”红霞仰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男子,“这山头附近的妖精,只要稍微长得平头整脸的都被你调戏了个遍。要是碰上天上的仙子,你难道还能放过?”
男子看着小徒弟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在他头上使劲弹了下。
“哎呀,好疼!”红霞捂着额头,“被我说到痛处,恼羞成怒啊?”
男子突然低下头,鼻子尖儿几乎要碰到红霞的鼻尖,气息吹到红霞的脸上,让他不禁红了脸,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男子倾身更往前靠了靠,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腻:“师傅是绝对不会不要小霞儿的。”
“唔。。。。。。”红霞的眼睛都没地方放了:老流氓又来这一招!明知道自己对他的脸没有抵抗力,还靠这么近!
男子双唇抵在红霞耳边,低声笑道:“小霞儿的回答呢?”
“知、知道了!”啊~耳朵要融化了!
“很好!”男子稍微往后退了退,抬头在红霞的额上响亮的亲了一口,“乖孩子有奖赏~”
“呀!!!!你这个老流氓!”红霞通红着双颊,伦起双拳一顿毫无章法的乱捶。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子大笑着躲开红霞的“粉拳”,推门走了出去,还十分体贴的带上了房门,一个枕头正正好扔在门上。
“混蛋!”红霞趴在床上死命捶床板:不要脸!太不要脸了!为老不尊!!!!
一顿扑腾,被子、褥子都掉到了地上,红霞也没了力气,很没形象的呈大字躺在床上,望着房顶双眼发直。
半晌,慢慢抬起手,抚上刚才被亲的地方,咯咯笑了起来。
端午过后,日子又变得和以前一样。红霞日日在山里头闲逛,今天去后山黑熊家偷两罐蜂蜜,明天上前山人参精地里薅几株草药。闹得鸡飞狗跳,天天有人去找他师傅告状。
不过告了也是白告,男子都是认真听了苦主的说辞,然后笑眯眯把人送出门,并表示此等孽徒一定严惩,然后转脸就忘。
今日亦是如此,男子刚送走了山鸡精,转脸就见小徒弟在门外张望。
男子笑着招手,红霞蹦跳着跑进院子:“师傅,他们走了?”
“走啦。”男子拿出帕子给红霞擦脸上的汗和土,“怎么天天弄得土猴子似的,白白浪费了这张脸。”
“切,一张皮而已。”红霞浑不在意,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个棉布包来,举到男子面前献宝,“师傅你看!”
男子挑眉:“这什么东西?脏兮兮的。”
红霞把布包打开,里面是几根漂亮至极的羽毛,在日光的照耀下还能看到上面似有光华流动。
拈起一根羽毛递到男子面前,红霞得意道:“师傅前两日不是说要做个鸡毛毽子?鸡毛的有什么好,这几根雉鸡的尾羽最是好看,送给师傅做毽子踢!”
高高扬起的笑脸和五彩的羽毛耀花了男子的眼,一时间竟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不喜欢?”见男子半晌不说话,只盯着羽毛愣神。红霞低头看看羽毛:因是急匆匆偷来的,也没来得及细细摆放好,就这么七零八落的躺在布包里,羽尾根部还带着血,难怪师傅看不上。
“嗯?”男子被唤回了神,就见小徒弟蔫巴巴垂着头,嘴巴翘起老高,眼圈儿都红了。
男子忙安抚小徒弟:“师傅怎么不喜欢,师傅喜欢得紧!”
红霞扁扁嘴,根本不信:“那你怎么不说话。”
“师傅是想,小霞儿费了这么大劲得来的羽毛,做毽子踢太可惜了。不如拿彩线串起来挂在紫金箫上更好。”男子瞪眼说瞎话。
红霞吸溜吸溜鼻子,半信半疑:“你真的喜欢?”
某人严肃脸:“千真万确!”
红霞这才破涕为笑,拽着男子的衣袖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师傅,你说用什么颜色的丝线好?红色的好不好?”
“都依你。。。。。。”
是夜,男子拿着紫金箫在院中吹奏,箫声清越悠扬。箫尾坠着一串翠绿的羽毛,用红色丝线串着,在风中摆来摆去。
一曲吹罢,男子缓缓睁开双眼,墨衣乌发在夜风中扬起,宛若谪仙。
红霞双手托腮,痴迷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心中暗叹:虽然流氓了些,但是这皮囊真好看啊!
男子走到石桌旁坐下,红霞倒了杯茶递给他。男子接过茶看了看,满意道:“茶汤澄澈,不错。大有进益了。”喝了一口,复又点点头。
红霞得了夸奖,心里十分高兴。又把一个小碟子往男子面前推了推:“尝尝这冰皮月饼。”
男子拈起一个看看:卖相倒是不错。放到唇边小小的咬了一口,面上僵了一僵。
“怎么样?好不好吃?”红霞希冀的看着男子,“我做了整整一个时辰呢!到底好不好吃!”
男子镇定自若的把月饼吃了下去,拿起茶杯喝茶。待一杯茶喝尽,才笑道:“很好,比茶更有进步。”
“真的?!”红霞高兴极了,也要伸手去拿一块儿,不妨被男子把碟子端走了。
“你干嘛?”红霞歪头。
男子咳了一声,端着碟子起身往屋里走:“点心甚好,师傅要拿回房中慢慢享用。夜深了,早些休息。”说完,大步往回走。
“哎?!等等我,给我留一块儿啊,我一个时辰就做出来这么几块儿,好歹让我也尝尝啊!”红霞追着男子跑进了屋。
石桌上只余一只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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