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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元魁捉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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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师祖。”红霞见吕洞宾夸他,高高兴兴的坐下了。
韩湘问道:“这是什么风把师尊您给吹来了,你不是一向都在。。。。。。”伸手往蓬莱的方向指了指。
吕洞宾淡淡一笑:“我也许久未见你了,来你这儿住上一阵,顺便看看红霞修炼得如何了。”
韩湘见吕洞宾不愿说,也没接着往下问,便命红霞把后院的正房收拾出来让吕洞宾住。
从这一日开始,吕洞宾就住在韩湘这里了,白日里跟着韩湘钓钓鱼、种种草药、看看红霞的功课,晚上就在当院吃酒、赏月,倒也悠闲自在。
山中岁月容易过,吕洞宾这一呆就是三十年,看山中花开花谢、日头东升西落,倒也恬静安然。只是心中时常会想起百花宮里的那人,不知他现在在做些什么,是否偶尔也会想起自己。
仰首望着天上的圆月,就如同那人一般高不可攀,冷漠无情,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管怎么追也追不上。
“唉。。。”吕洞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师尊何事烦心?”韩湘看着红霞睡着后,推门走了出来就看见吕洞宾对月长吁短叹。
吕洞宾撇了韩湘一眼:“我有何事你会不知?”
“也是,师尊一颗心都在百花宮,徒儿想不出除了此事,还有何事能让师尊烦心。”韩湘笑嘻嘻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只是不知师尊何必自寻烦恼?”
“自寻烦恼?”吕洞宾刚要往嘴里送酒的手顿了顿,“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湘喝了酒,把酒杯捏在手中把玩:“师尊您看似风流多情,其实心比谁都硬。您成仙之前和成仙之后,对那些爱慕您的凡间女子、天上女仙可有一个动情的?不过是吹皱一池春水后,任她们独自伤愁罢了。怎么如今就一个唐归臣就如此不同,让您乱了方寸失了主张,在这儿对月空叹、借酒浇愁,做此小儿女之态?”
“这。。。。。。”吕洞宾想想自己如今的心境和所作所为,果然如韩湘说的一般无二,他自己也觉不可思议,“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蟠桃宴见他时,只觉得容颜无双、气质卓绝,想同他亲近。可后来,不管我怎么接近他,想哄他开心,可他就是不睬我。他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想接近他,让他眼里、心里都是我。”
韩湘心中翻了个白眼:师尊你这就是犯贱。口中继续问道:“之后呢?等唐归臣满心满眼都是你之后呢?你们要做一对神仙眷侣,然后被天帝发现后,剔了仙骨扔到人间去做一对苦命鸳鸯?师尊您已经准备和百花仙君长厢厮守、生死与共了?”
吕洞宾听完皱皱眉:长厢厮守?生死与共?成百上千年的对着一个人,自己做得到么?
“师尊好雅兴,天上都乱成一团了,您倒跑这里来躲清净来了。”
突然间就听虚空中有人说话,二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位女仙足踏一只硕大的荷花缓缓向小院中飞来。
“惠娘,你怎么来了?”吕洞宾诧异,“天界出什么事了?”
何仙姑走到吕洞宾面前,行了一礼:“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百花宮的昙花仙子爱上了宫里的花农,本来悄悄的处置了就算了,谁知道这事儿怎么就被嫦娥知道了,捅到了天帝面前,不但要让天帝严惩,还说百花仙君御下不力,要一同治罪呢。如今都带去凌霄宫了,天帝——哎?师尊!师尊!您这是上哪儿去!”
何仙姑话未说完,吕洞宾已经化作一道白光拔地而起,片刻就没了踪影。
“师尊!等等我!”何仙姑跺跺脚,也匆忙追了上去。
“呵,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韩湘看着群星低垂的天幕,低声笑了起来,“徒儿就来帮师尊一把吧。”
吕洞宾一口气直上九重天,到了南天门外才停住。
整理好衣衫,吕洞宾不紧不慢迈着方步进了南天门。守门的神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难道自己眼花了?刚才那个像是要找人拼命的不是吕洞宾?
进了凌霄宫,正中央跪着唐归臣,他身后是宋良箴,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男子,想必就是那个花农了。
吕洞宾没有急着上去求情,而是站到了八仙中的曹国舅身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曹国舅惊讶吕洞宾竟然回来了,这人已经多久没回天宫了。于是低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宋良箴爱上了日日给她浇水施肥的花农韦陀,日日都去看韦陀,还帮着他一起浇水。有一回俩人拉着手说话,被嫦娥手下一个来给东王公送月饼的小仙娥看见了,回去禀报了嫦娥,嫦娥就把这件事告到了天帝那里。
嫦娥还在振振有词:“宋良箴身为花仙,竟与仙奴私通,违背仙规,合该在斩仙台上剔去仙骨,斩了仙根,永世不得修仙。”
“你血口喷人!”宋良箴哭喊道,“我们清清白白,怎么就成了私通?!我——”
“住口!”唐归臣打断了宋良箴的话,对天帝说道,“宋良箴违反天规,难辞其咎。但她是百花宮的花仙,还请天帝让我带她回蓬莱惩处。”
“呵呵。”嫦娥冷笑道,“百花仙君张口百花宮,闭口蓬莱山。难道蓬莱山不归天帝管辖?你唐归臣不是陛下的臣子?真是猖狂!”
唐归臣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嫦娥仙子不要断章取义。”
“那你是什么意思?”嫦娥步步紧逼,“你分明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上次蟠桃宴便是如此,你。。。。。。”
天帝坐在上面单手支腮很是无聊的看着下面的两人,这是多大点儿的事也值当把自己叫过来。浪费了这许多的时间,韩湘给自己的书正看到紧要关头,嫦娥真是会给自己找事儿。
太白金星站得离天帝最近,他看天帝神魂不属,就知道走神了。悄悄伸出食指,太白金星冲着天帝面前的金杯上轻轻一弹,金杯晃了两晃,杯里的水溅出来几滴正滴到天帝的手背上。
天帝低头看看手背上的水珠,又看看玉阶下偷偷向自己使眼色的太白金星,猛地想起来书里写着丞相在金殿上公然和皇帝眉来眼去,皇帝惊慌间打碎了茶杯。
天帝恍然大悟,原来太白对自己竟然有此情意?!回想以前太白金星和自己相处种种,天帝更加坚定了这个猜想,于是温婉的回了太白金星一个“朕明白”的眼神。
太白金星在下面看着天帝那个眼神就觉得不妙,这人不会又想干什么吧!
果不其然,只见天帝抓起面前的金杯使劲掷了下去,金杯落在坚硬的玉石台阶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陛下息怒!”众仙急忙跪倒,嫦娥也闭口不敢说话了。
“额,朕。。。。。。”天帝见大家都跪下了,又见太白金星狠狠瞪自己,不明所以。
“阿弥陀佛!陛下不要动怒。”
随着一声佛号,西天如来佛祖走进了凌霄宫,身后跟着四大弟子,还有何仙姑。
天帝见佛祖来了,忙让众仙平身,请佛祖上坐。
何仙姑走到吕洞宾身边站好,低声道:“师尊放心,一切妥帖。”
吕洞宾微微点头,心中一块石头才算落地。
第十一章 贬昙花 二仙灵山会
下面众仙屏息站好,只有唐归臣三人还跪在原地。
天帝也拿唐归臣这个倔脾气没辙,只得假作不见,扭头问佛祖:“佛祖您今日来是?”
佛祖微笑道:“贫僧刚从上清天太上老君处出来,本想回雷音寺,正听到这里人声鼎沸,所以过来瞧瞧热闹。百花仙君这是怎么了?”
天帝想着这怎么也是件丑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就斟酌着要怎么说,下面众仙更不敢开口,嫦娥左右看看就想开口。
吕洞宾向前一步,越众而出,朗声道:“昙花仙子宋良箴与仙奴韦陀互生情愫,百花仙君失察,嫦娥仙子主张将二人推上斩仙台斩断仙根,永世不得修仙。百花仙君也要严加惩处。众位仙友争执难下,是以陛下震怒,都是吾等不能替陛下分忧。”
这一番话说得巧妙至极,既减轻了百花宫众人的错处,又点出嫦娥的狠辣心思,最后还顾及了天帝的颜面,真可谓一箭三雕。
嫦娥在一旁气得咬碎银牙:好你个吕洞宾,三番两次坏我的事!
佛祖听了吕洞宾的话,低头垂目看向宋良箴和韦陀:“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修仙不易,树木花草殊难,贫僧不愿见妄造杀孽,故想将韦陀削去记忆带回灵山做一名护法,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天帝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慈悲,如此甚好,韦陀就交由佛祖带回吧。”
佛祖起身走下玉阶,来到韦陀面前:“你可愿随我去灵山修习佛法?”
“我、我不”
韦陀不愿和宋良箴分离,就要拒绝佛祖,吕洞宾走上前低低在他耳边说道:“你如今不和佛祖走,只会害了宋良箴,到时你二人一起落入凡间,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不如暂时分开,以后还有相见之日。”
韦陀抬头看看宋良箴梨花带雨的脸,狠了狠心,给佛祖磕了个头:“韦陀愿和佛祖去灵山修行。”
“好,这就走吧。”
佛祖和天帝告别,带着四大弟子和韦陀乘云离开凌霄宫,飞往西天雷音寺。
宋良箴看着离开的韦陀,虽然心中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内心悲痛,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嫦娥见佛祖离开,天帝也没有发怒,便大着胆子继续发难:“韦陀虽已离开,只是不知昙花仙子和百花仙君要作何处罚?”
天帝简直要被这婆娘烦死了,唧唧歪歪的,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继续看书!
唐归臣淡淡撇了嫦娥一眼,道:“昙花仙子宋良箴不守仙规,罚你从今而后不得四季开花,一年只可开一瞬,开过即枯,宋良箴贬出百花宫。本君监察不力,即日起自罚去方壶山思过。”
“是,多谢仙君。”宋良箴磕头,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阴若花把她扶了下去。
“陛下——”嫦娥犹自觉得罚得轻了,还要继续说话。
“够了!”天帝不耐烦的一挥袖,“此事到此为止,今后不得再提起。太白,你和朕来。”说完,一道金光,御座上没了身影。
“臣遵旨。”太白金星也化作一道白光,直奔天帝后宫。
众仙见也没他们什么事儿了,便三个两个的也散了。
嫦娥看着吕洞宾,冷笑道:“吕仙好手段,三言两语就大事化小,小仙佩服。”
吕洞宾拱了拱手,微笑道:“仙子过誉了。不过是陛下和佛祖慈悲为怀,不忍断了昙花仙子和韦陀的仙途,我却不曾做过什么。”
“哼,我们走!”嫦娥转身,带着两个小仙娥驾云返回月宫。
何仙姑和阴若花低声说了几句话,冲吕洞宾偷偷一笑,比了比唐归臣的方向,也随着钟离权和铁拐李五仙一同出了凌霄宫。
吕洞宾整了整衣冠,走到唐归臣面前,拱手行礼:“多日不见,仙君安好?”
唐归臣看着眼前这个消失了几十日的男子,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似乎每次这人出现都是在自己有事的时候,有他在都能迎刃而解。
“仙君?”吕洞宾被唐归臣的目光盯的有点发毛,不知自己是做了什么惹了他。
唐归臣猛然回了神,冷冷丢下了句“多管闲事。”之后就匆匆驾云离开。
其他花仙也不敢耽搁,跟在唐归臣身后离去。
“哎……”吕洞宾看着唐归臣离去的背影,觉得前路慢慢,看不到半点光亮。
阴若花推门走了进来,裣衽行礼:“仙君,都打听清楚了。”
“说。”唐归臣并未抬头,继续作画。
阴若花:“韦陀去了灵山之后,被封为护法神,日日在佛祖身边修习佛法,每年暮春时节,都要到山下去采鲜花上的露水为佛祖烹茶。”
“知道了。”唐归臣调了绿色,涂在花叶上。
“那,小仙就去办了?”阴若花问道,拿不准仙君是什么意思。
“嗯。”唐归臣又给花朵涂上粉色。
“是,小仙告退。”阴若花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停住了,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那日凌霄宫上,是吕仙让何仙姑去上清天请了佛祖来的。”
唐归臣拿着笔的手一顿,毛笔上的墨汁就滴在了纸上。
阴若花没再说话,推门走了出去。
唐归臣看着纸上的花朵:好好的一幅芍药图正中央沾了一大块儿墨点儿,算是废了。
把笔放进笔洗里,唐归臣坐下用毛巾擦手,眼睛不由自主往窗外看去。
窗外的湘妃竹已经长到了丈余长,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清甜的竹香飘进了室内。
唐归臣看着竹影摇曳,想起吕洞宾那天带着人栽竹的样子,不知怎么地心里突然噗通噗通的快速跳动起来,又酸又涩的难受。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的唐归臣抚着胸口,轻轻说道:“他、今天、又没来。”
吕洞宾回了自己的府邸,镇日无聊,有心想去方壶山看唐归臣,但又恐惹他不快,思来想去患得患失。最后还是何仙姑看不下去,悄悄告诉了他,唐归臣最近常去雷音寺聆听佛法。
吕洞宾一听大喜,忙唤童儿沐浴更衣,又特意挑了一件蓝色锦袍美滋滋在镜前前后左右来回照着。小仙童奇怪的看着云床上的一大叠白衣:“仙君您平日不是最喜穿白衣么,怎地今日穿了蓝色的?”
吕洞宾小心的抚平袖口上一个几不可见的褶皱,听童儿问这话微有些自嘲道:“除了他,还有谁配穿白色?”
“哦~”小仙童了然的看着吕洞宾,口里打着溜须,“仙君仙姿卓越,即使穿蓝色也是遗世独立,超然物外。百花仙君一见定然倾心!”
“浑说什么。”吕洞宾在童儿头上轻轻一弹,轻快地跨上白马飞往灵山。
到了灵山脚下,见了接引大仙。接引大仙便要渡吕洞宾上山,吕洞宾摆手笑道:“次次来灵山都是直上雷音寺,从来也没有认真领略四外风光。我今日就在四周先看看,等下再上山。”
接引大仙呵呵笑着也不说破:“那就请吕仙四处随喜,等想上山了再来找贫僧。”
“好,大仙请自便。”
看着接引大仙离开,吕洞宾便开始在山脚下找人,因来得匆忙也没细问何仙姑唐归臣到底是在哪个方向,灵山又大,只好没头苍蝇乱撞。
转了有大半个灵山,吕洞宾才找到唐归臣。
远远就见白衣黑发在风中飘摆,虽是一如往昔的傲然挺立,但是莫名给人一种孤独寂寥之感。
吕洞宾慢慢走到唐归臣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并不说话,只同他一起看着不远处的几株昙花。
唐归臣没有扭头去看,但他知道来的一定是吕洞宾,虽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知道来的人一定是吕洞宾。自从凌霄宫之后,有十日没见到吕洞宾,今日乍然遇到,唐归臣觉得整个心像被浸到杏花仙子做的蜜饯里一般酸酸甜甜的,而且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荡然无存,说不出的舒爽惬意。
一蓝一白的身影就这么比肩而立,谁也不说话,微风扬起他们的衣摆,此刻如此静谧美好。
美好的瞬间总是短暂的,一个年轻僧人的出现打破了此刻的安宁。
这位僧人手拿着一个圆钵,小心翼翼收集着花朵上的朝露。待他走到昙花面前的时候,本来紧闭的花瓣突然张开,莹白的花瓣上星星点点都是透明的露水,就像花儿的泪水。
僧人轻轻托起花朵,用柔软的树芽把露水刮到钵里,花儿轻轻颤抖,如同少女不胜娇羞。
等到昙花上的露水都采集完了,僧人端着钵继续往前走,很快就看不见了。
这时,一位仙子从昙花从中缓缓显现出来,哀伤的望着僧人远去的背影,脚边的昙花也像用尽了力气一般,全部凋零。
“回去吧。”唐归臣转身往回走,不再去看身后的仙子。
吕洞宾看了那仙子一眼,叹了口气,追着唐归臣走了。
二人驾云往方壶山慢慢飞去。
吕洞宾问道:“你知道韦陀每年暮春都要为佛祖采露烹茶?”
唐归臣:“嗯。”
“也知道那里是他必经之处?”
“嗯。”
“是你让人把宋良箴放到灵山脚下的?”
“嗯。”
“原来如此,难怪你当日要把宋良箴逐出百花宫。归臣,你真善良。”
“……无礼,不得直呼本君名讳。”
“那我叫你什么,唐唐?小臣臣?”
卡拉拉~噼里啪啦~
“哎呀!你又用雷劈我!小臣臣好坏!”
“住口!”
第十二章 眠石榻 调戏反被戏
自从灵山之后,吕洞宾就像是长在了方壶山,几乎是日日都去,每次去还都会给唐归臣带各种没见过的小玩意儿,虽然十次有七八次都被拒之门外,但是总有那么两三次唐归臣会默许他留下。唐归臣看看书、抚抚琴、写写字,吕洞宾就看唐归臣看书、抚琴、写字,日子倒也逍遥自在。
有时,吕洞宾还会打趣的说:“以前你见了我不是不睬,就是拿雷劈我。谁能想到如今我们能相对手谈?”
唐归臣的回答是直接吃掉了吕洞宾四颗白子。
“啊呀!”吕洞宾忙想要补救,可是一招失、满盘输,被唐归臣杀得片甲不留,无奈道,“归臣,你可真是手下不留情。好歹让我一盘!”
“哼。”
一日,吕洞宾来得迟了,等到了方壶山,就见唐归臣躺在门外的石榻上睡着了,右手撑着头,左手还握着一卷书。
“真是。”吕洞宾摇摇头走到榻前,拿起唐归臣手里的书放到一旁,又进屋抱了条薄毯出来给唐归臣仔细盖好。
盖上了毯子,唐归臣似乎觉得舒服了,把自己往毯子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得更沉了。
吕洞宾好笑的看着他幼稚的举动,平时那么个稳重的人,谁能想到睡着后竟然像个孩子。
“你呀。”吕洞宾伸指在唐归臣眉心上戳了戳,“没心肝、冷冰冰,枉费我掏心掏肺,一点儿好脸色都不给我,哪天我不来了,看你上哪儿哭去。”
不知是被戳的疼了,还是听见了吕洞宾的话,唐归臣皱了皱眉,轻轻的哼了哼。
“豁,反了你,还敢哼了。”吕洞宾瞅着唐归臣没醒,又大着胆子在脸颊上捏了捏,见没什么反应,又使劲捏了捏,还双手其上,把唐归臣的脸往两边扯。
所以说,这乐极生悲。就在吕洞宾把唐归臣的脸揉搓成各种奇形怪状的时候,冷不防唐归臣睁开了眼,冷冷的注视着吕洞宾。
吕洞宾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唐归臣垂下眼皮,看着还在自己脸上肆虐的手。
吕洞宾忙收回手:“归臣,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不是那么回事,是是是!!!”
唐归臣撑起身子,斜靠在榻上,墨黑的长发飘散胸前,衣襟微乱,若隐若现能看到锁骨,星眸半睁半闭,虽还是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却无端散发着慵懒的味道。
吕洞宾觉得口干舌燥,悄悄往后退了退,想要起身。
“过来。”唐归臣拢了拢衣襟,声音略带沙哑。
“我…。。”吕洞宾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这祖宗到底要干什么。
“嗯?”声音稍稍提高了些,似是有些不悦。
没奈何,吕洞宾往前稍稍蹭了蹭:“归、归臣,你、你有什么事?”不会又要拿雷劈我吧……
唐归臣抬眸从下往上看吕洞宾,狭长的凤眼微挑:“没心肝?”
吕洞宾被噎了下:“额不,你肝胆俱全。”
“冷冰冰?”唐归臣坐起了身。
“不,你热情似火。”吕洞宾往后仰了仰。
“对我掏心掏肺?”往前倾了倾身。
“不,我狼心狗肺。”继续后仰。
“不给你好脸色?”居高临下俯视。
“让我如沐春风。”躺倒床上仰视。
“我哭?”唐归臣整个人趴在吕洞宾身上。
“我想哭……”吕洞宾觉得自己某个部位好疼。
唐归臣嘴角微微翘起笑了,这一笑寒冰尽碎、百花吐艳,吕洞宾一时看傻了眼。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唐归臣低下头来,吻在吕洞宾唇上。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吕洞宾眼里只有面前唐归臣的脸还有唇上温润的触感。
像是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有一瞬,唐归臣坐起身,下了石榻,往屋内走去。石榻上只剩下吕洞宾一个人躺着,一动不动。慢慢的,他觉得全身才能动,声音和时间又回来了。不可置信的抚上唇:归臣刚才做了什么?他、他亲了我?他亲了我?!
唐归臣把水缓缓注入茶壶中,看着茶叶在壶中一冲一冒,茶香在屋中逐渐飘散开来。
把茶水倒入茶盏中,唐归臣嗅着茶香,把茶盏送入口中,清甜的茶水顺着喉咙流入五脏六腑,润泽了干涸的心田。
“归臣!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吕洞宾隔着门高声喊道,“你亲我了是不是?你也心悦于我是不是?!是不是!哎!你快把结界打开!归臣!归臣!”
唐归臣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眉眼弯弯:“青城雪芽,果然好茶。”
吕洞宾就这么在方壶山上住下来了,他总是缠着唐归臣问那日的事。唐归臣心情好的时候会给他个白眼,被问烦了就直接拿雷劈他。不过每次吕洞宾被雷劈完都是一副嘚瑟的模样,因为,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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