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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爷饲龙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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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做到,见门不开便开始抬脚踹,只踹了两三下就给踹开了。他见苍铘就坐在书案边上不禁窜出一股怒火,挽了袖子就往里面走。谁知苍铘一抬手就把他掀出了门外,接着房门再次关闭,还设了道结界挡着。
宿遗祯从地上爬起来,怒骂道:“苍铘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他妈遇到事情就知道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吗?老子不过就跟你开了个玩笑你还当真了,说把我扔给别人就扔过去了?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宿遗祯一辈子就认一次师父,他仇戈算个屁,段教习再好我也不认,我跪过你了你就不能把我丢掉,你听见没有?!老子哪里也不去,不去!”
苍铘没动静,宿遗祯就这样骂了半晌,直骂得口干舌燥了门内也没半点动静。而后关河令和江上弦都来了,架着他的两条胳膊给扔出了浮屠塔。
“苍铘你这怂货,你就躲着吧,你躲一辈子别出来!堂堂一宫之主,遇到点破事儿就知道逃避,能不能有点出息。。。。。。”宿遗祯像泼妇骂街,站在浮屠塔外又接着骂了半晌,最后连关河令和江上弦都没办法忍了,跨进塔内反锁了大门。
“这叫什么事儿啊,九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脾气跟个孩子似的,说生气就生气了,唉。。。。。。”
宿遗祯很无奈,在关河令过来催了四五次之后终于认命了——苍铘这是铁了心要撵他出塔。
他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就住到了段教习那边,开始了和杜若他们一起修习的日子。每每对那段短暂的当宫主首徒的生活长吁短叹时杜若都会来刺激他:“都说了不要回来,你看看现在可好,首徒被踢出了浮屠塔,这很可能是你跌入人生谷底的开始。”
宿遗祯无言以对,只能以白眼奉上。
这夜宿遗祯又练剑至戌时,脑子一抽便习惯性地想往莲池去浸浴,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没资格再去了。他默默调转了方向,去了弟子居的浸浴池。
这个时间本不该还有人再来的,这次竟然还好巧不巧的碰到了熟人。岸上的贺稚还是满脸诡诈的模样,他命人把水池围了起来,对宿遗祯道:“不是说你是女的吗?从前在我手底下的时候还得听上边的吩咐把你单独搁在一间,现在你倒跑到男弟子浴池来了。”
宿遗祯冷笑:“你他妈才是女的,老子是男是女你看不出来吗?”
贺稚:“看得出来,雌雄莫辩,可男可女。”
众人笑了起来。
宿遗祯伸手去拿岸上的衣服,旁边的弟子忽地把衣服捡了起来,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调笑道:“二师兄,我看他就是个女的,衣服还是香的呢!”
“哈哈哈。。。。。。未必吧,哪有女的敢这样浸浴?我看就是个装成娘们的变态,”贺稚道,“不如兄弟们替他检查检查,可别让人家误会了自己的性别,一起上!哈哈哈。。。。。。”
宿遗祯懒得与他争论,挥手推出一片水幕,将企图扑上来的几个弟子击了出去。这些弟子全都带着武器,显然是有备而来,宿遗祯不能出水便只能以水作器,忽而是水刃忽而是水刀,忽而又是珠帘水网迎头罩下,也打得那些人狼狈不堪。
但水毕竟是水,耗费了大量元力去操控之后渐渐也捉襟见肘,宿遗祯越打越吃力。贺稚瞅准了时机从背后偷袭,一只连弩发射的八支虎舌短箭朝他飞来,他察觉到背后劲风便立即以水幕去挡,其中的七支都被击打入水,还有一支却深深扎进了后心。
血流得不多,只染了他一小片皮肤,后又被水冲去了颜色。宿遗祯觉察到真气紊乱,气海、气府之中到处流窜着陌生的能量,曾经背下的剑诀心法忽然就涌现在脑海里,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篇幅都在重新排列组合。
这些字句像是机关里的簧卡,像是他曾经把玩过的四阶魔方和孔明锁,在气浪的冲击下竟渐渐找准了位置,不用他控制就排成了正确的顺序,接着“咔嚓”一声就要解锁。宿遗祯闭上眼感受着后心的疼痛,同时也感受到了金丹的呼应。金丹在他胸腔内爆发出刺目的光芒,这光芒只有他自己能看见,刺得他眼睛生疼。
“轰”的一声响,水池整个炸开了,满池的温泉水化作漫天星辰飞流滑下,氤氲的热雾中那些仗势欺人的弟子全都被水珠打伤,有的手臂被水珠射穿,有的踝骨被砸断,还有的甚至整个背上都是血洞,水珠已如子弹般没入了皮肉里。
贺稚的经脉受到了重创,鼻子和嘴角都渗出了血,他知道大事不妙便立即命令道:“快走,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
其他弟子闻言都作鸟兽散了,但贺稚自己却没走。他见宿遗祯爆发出那一阵能量之后便陷入了困顿,整个人颤抖得厉害,要恢复过来还得好一会儿。打铁要趁热,贺稚一不做二不休,拾起地上一把剑就往宿遗祯身上扎去。
。。。。。。
“开门,开门。。。。。。”
关河令刚打开浮屠塔的大门就见宿遗祯扑倒在地,他身上的衣衫只是松松垮垮地搭着,后心一只虎舌短箭深深扎进肉里,似乎随时都能在心脏上划上一道。她道:“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别动,千万别再乱动!”
宿遗祯不理,抓住她的小黑靴道:“让我见他一面,你让我见他一面,求你。。。。。。”
关河令很为难,她想由着宿遗祯这样死了算了,也好解了她家主子的苦楚。可看他这个样子又实在可怜,怎么说也是她家主子唯一的徒弟。。。。。。正纠结呢,那边一个身影就快速窜上了塔,朝顶端掠去。
关河令:“。。。。。。”她很想骂人。
关河令把宿遗祯搬到了房间开始着手救治,这边刚撕开了背上的衣衫苍铘就推门进来了。他面色阴沉得可怕,压着怒气问:“怎么回事?”
关河令识趣地退到一边,答道:“一支虎舌箭,扎得很深,像是近距离发射的。”
苍铘:“是谁敢对本座的徒弟下手?”
关河令:“属下这就去查!”
关河令扯着江上弦出了浮屠塔,苍铘反手一挥便把门关实了。他封住宿遗祯的大穴,撕开衣衫就开始为他拔虎舌箭。
宿遗祯本来晕过去了,这一痛又给痛醒了,他嘴里已经被塞了团布料,只能“呜呜”地叫几声,听见背后的苍铘对他说:“虎舌箭有反刺,取出来时会痛,你忍着点。”
宿遗祯吐掉了嘴里的布料,喘息着问:“刚才那一下。。。。。。嗯。。。。。。没取出来吗?”
苍铘:“刚才只退了一节刺。”
宿遗祯:“一共,一共几节?”
苍铘:“四节。”
宿遗祯:“还好,还好,继续吧,我能忍住。”
苍铘趁他刚说完就立即又拔出一节,那一圈密刺上带出了不少血肉,疼得宿遗祯差点闭过气去。他浑身僵硬,哆嗦着抓住苍铘的一只手,抬眼时已经满是泪水,喃喃道:“我快死了,你让他来见我一面好不好?或者,让我上去,我去见他一面,我不能带着遗憾死。”
苍铘脸色煞白,反握住他的手道:“你不会死,有本座在,你就不会死。”
说着又往外拔了一节。
“啊——”宿遗祯毫没防备,他感觉到血在往外涌,凉凉地划过背上的皮肤。
苍铘:“还有最后一节,很快就没事了。”
“别,别动了,”宿遗祯虚弱地央求,“求你别动了,我痛,我后悔了,不取了好不好?直接让我去死吧,反正,反正他也不想见我,你也不要我,就让我去死吧。。。。。。”
苍铘心里泛酸,咬了舌尖才道:“没有不要你。”
宿遗祯:“你把我扔给别人了,你后悔收我为徒了,我知道我不讨人喜欢,你不要我是有道理的。。。。。。我不怪你,你让我见他一面,让我临死前见他一面好不好?风荷,我想见风荷。。。。。。”
苍铘:“你念着风荷,有人也在念着你。宿遗祯,你怎么这样?”
“啊——”宿遗祯沉溺在风荷的红衣里,苍铘却在此时拔了最后一节。宿遗祯疼得大骂:“苍铘!老妖精!你个王八蛋!混蛋!你要了老子的命了!老子跟你没完!”
苍铘吐出一口气,低声道:“中气这么足,看来是没事了。”
“有事,有事。。。。。。”宿遗祯又变回了虚弱可怜的小绵羊,继续握着他的手道,“师尊,今天贺稚找我的麻烦,就在浴池里,我,我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
苍铘忽地抬眸:“怎么,你去了弟子居的浴池?”
宿遗祯声细如蚊:“嗯,师尊不要我了,我不敢再去莲池。”
“还有你不敢做的事?”苍铘无奈道,“即便如此你也该去女池,怎么去了男池?”
宿遗祯哭丧着脸,泫然欲泣:“师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徒儿闯了祸了。贺稚他见色起意想侮辱我,还叫那些人一齐来扯我的衣服,我一不小心就把贺稚给杀了。”
苍铘微滞:“他死了?”
宿遗祯:“嗯,死透了。”
苍铘沉默了少顷,轻声说:“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其它的事不必管,本座自会处理。”
宿遗祯把他的手拉到跟前,问道:“那师尊还认我这个徒弟吗?”
“。。。。。。”苍铘抽手起身,径自走去取药。
宿遗祯撇嘴轻笑,笑了一下竟牵连着背也痛了起来。妈的!他暗骂一声。
第33章 人呢
宿遗祯这次真是伤得不轻,养伤期间他就琢磨在浴池里爆发的那股力量到底是从何而来,那似乎不是属于金丹本身的,且一直潜藏在他身体里,只肯在危急关头才会冒出来威风一下。
关河令又来给他换药,宿遗祯问:“师尊呢?师尊怎么不亲自来?”
“不知道。”关河令冷言冷语。
凶婆子。。。。。。
宿遗祯指尖绕着鬓角的一绺发丝,对她道:“你们关了我半个月了,这是治伤呢还是软禁呢?好歹也让风荷来看看我,我都这样了,差一点就死了哎。”
关河令:“不是没死么。”
“你怎么这么冷血啊!”宿遗祯唉声叹气,“我都快闷死了,还不如出去叫仇教习把我打一顿,至少能见见外面的阳光,呼吸点新鲜空气。”
关河令:“你以为打一顿就能了事?被你杀死的人是贺稚,是仇教习的亲生儿子。”
宿遗祯:“我知道知道,私生子嘛。我没想招惹他,谁让他一直找我的麻烦。”
关河令:“找你的麻烦也不至于弄死你,在尊主眼皮子底下杀他的首徒,这个罪名他承担不起。你倒是敢下死手,说杀就杀了,还敢腆着脸来求尊主庇护。”
“我是他的徒弟,他不庇护我谁庇护我?”宿遗祯哂笑,“况且姐姐你可小瞧了贺稚的胆量,那会儿他是真的打算杀我灭口,要不是我体内有股元力突然爆发助我反击,那把剑戳穿的就不是他而是我了。”
关河令:“我不清楚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向来会耍心机。”
宿遗祯:“姐姐呀,你怎么这么看我呢,冤枉!”
关河令白了他一眼:“你这次给尊主惹了好大的麻烦,仇教习那边天天哭天抢地要讨说法,那些被你打伤的弟子口径一致对外,说他们在浴池那边是被你主动挑衅的,你这一张嘴说得过那么多张吗?”
宿遗祯眨眨眼:“可以试一下。”
关河令哼了一声:“狂妄自大。”
宿遗祯:“照姐姐的说法,师尊关着我其实是保护我啊,不然我一出去就得被仇教习做成手撕鸡。。。。。。哎姐姐,要么你好人做到底,送我到塔顶去和师尊一起闭关,我也好早日练成大乘剑术,早日离开这里。”
关河令:“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宿遗祯嘿嘿直笑:“姐姐聪慧,我就顺便去看一看风荷,我发誓,真的只是顺便!”
关河令:“闭嘴,劝你老实点,别给尊主惹麻烦。你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两日就能滚回弟子居,别忘了去向段教习报到。”
宿遗祯苦着脸:“还要去那边啊,师尊都说了还认我这个徒弟的,姐姐就不能替我求个情吗?”
关河令:“师尊从来没说过不认,但这不耽搁你滚回去。另外,别再喊我姐!”
嘁,凶婆子,铁凶铁凶的!
宿遗祯悻悻闭嘴。
居住在浮屠塔的这段时间苍铘很少露面,即使过来看他也只在门外沉默地瞧上两眼,瞧完之后便会直接登上塔顶。宿遗祯忍不住要去想那塔顶上的另一个人,更忍不住去想他俩现在有机会住在一起了,苍铘会不会重新爱上风荷,风荷又会不会再变成那副病弱的模样。
他忍了十几天已经是极限,这晚便趁着关河令不在悄悄往塔顶摸了去。
浮屠塔有七层高,每一层都有一道结界封闭,先前无意中看见江上弦窜上去的时候也是凭着解印令牌才能被结界容纳的,而宿遗祯上去时竟然什么都没需要,十分轻松就被容纳了。
浮屠塔的每一层都很高,站在半腰往下俯视时倒真像个博物馆,若非被山峰掩映,当初必定能在一盏茶内就找过来,也不至于错过和苍铘的第一次见面。
呃,错过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噌噌就登上了塔顶,然而放眼环视却没发现任何人。这顶层的吃穿用品极为简约,除了老妖精的几件衣裳就没什么别的了,不说红衣,连任何一件该符合风荷尺码的衣物都没有。
人呢?东西呢?说好的住在塔顶呢?
宿遗祯这才察觉事情不对劲,他匆匆忙忙下了塔,待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时关河令竟已经在里头等他了,心里登时一咯噔。
关河令面带阴鸷,问:“你去了哪里?”
宿遗祯:“塔顶。”
关河令:“发现什么了?”
宿遗祯:“风荷不住那里。”
关河令:“是不住那里。”
宿遗祯:“苍铘呢?”
关河令:“这个名字不是你该叫的。”
宿遗祯:“好,龙呢?”
关河令:“龙在天上。”
宿遗祯:“答非所问。”
关河令目光露出几分剑刃似的锋芒:“你又想去找尊主的麻烦吗?我劝你不要。”
宿遗祯摇头微笑,继而变为嘻笑,他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衣物往肩上一甩就朝门外而去,复又哈哈大笑起来。
关河令:“你去哪里?”
宿遗祯答:“滚回弟子居咯。”
傍晚,宿遗祯蹲在地上剥爆竹,用剥出来的□□粉制成威力更大的“壳儿弹”,忽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
宿遗祯听出了来人是谁,他也不回头,直接道:“弄炸|药,炸苍铘宫。”
苍铘:“你说什么!”
宿遗祯提高了音量:“老子要炸苍铘宫!要炸浮屠塔!听清楚了吗?”
“胡闹!”苍铘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你心里有气尽管拿我发泄,苍铘宫内还有数百无辜,怎可胡来?”
“拿你发泄,老子炸苍铘宫就是拿你发泄,炸浮屠塔就是拿你发泄!”宿遗祯不管不顾了,扛着已经制好的一兜提的炸|药就往浮屠塔走,又被苍铘给拎了回来。
苍铘强行把炸|药从他肩上卸掉,牢牢抓着他不放:“不许你去!”
“你放开我!”
“不放。”
“你他妈放开我!”
“不放。”
“你干什么?!”宿遗祯气得眼眶通红,“苍铘!你要我拿你发泄,现在又不许我动,你说话不算数,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苍铘见他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由放轻了动作,说道:“你可以打我,我绝不还手。”
宿遗祯冷笑:“我为什么要打你?”
苍铘:“你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是啊,我终于知道了,”宿遗祯压抑着问,“你现在还有机会告诉我,风荷到底在哪里。”
苍铘:“他走了,你忘了他吧。”
宿遗祯不接话,拾起地上的炸|药就往前走。
苍铘瞬间闪到了他面前,拦住去路:“你可以打我出气。”
“好,”宿遗祯望向他,“苍铘,我这样打你是占你的便宜,占别人的便宜我也不痛快,你跟我打一场,公平公正,谁都不使用元力,单比拳脚,你接不接受?”
苍铘简单答:“接受。”
话音刚落宿遗祯就甩来一个横踢鞭打,他出手没有留情,也没给对方留半点反应的机会,紧接着就朝他肩颈砍了几个重重的手刀,然而苍铘却像座山似的,一番拳打脚踢丝毫没将他撼动。
宿遗祯更生气了,一个提膝前戳就缠了上去,勾拳、摆拳、直拳,拳拳都往腰腹部的软肋攻击。再看苍铘,他大爷的竟然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
“苍铘!你认真点!”宿遗祯吼叫着又扑了上去,抓住胳膊想要过肩摔,摔,没摔动。他又拦腰抱住想要后空摔,失败之后改为抱腿顶摔,绊腿抡摔。。。。。。无论怎么摔,就是摔不动。
大爷的,从前学的那些格斗术都白学了,遇到真正的对手根本一无是处!
宿遗祯这才意识到,什么这样那样的狗屁招式,只能对付一些和他一样花拳绣腿的敌手罢了,像苍铘这样身高体型优势太大的人,捏死自己不过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他放弃了,颓唐地坐在了地上,把头埋在肘弯里止不住地颤抖。苍铘不忍心,伸出手想碰碰他,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宿遗祯忽地抬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脸都通红了。苍铘不理解,也知道他现在心里不好受,便道:“宿遗祯,别笑了。”
宿遗祯一边笑一边说:“不然呢?不笑还能哭吗!苍铘,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滑稽,在你面前简直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苍铘:“我没这样想。”
宿遗祯:“你就是这样想的,我看到你的表情了。你笑话我不自量力,凭这样的本事连风荷都打不过,也敢在你面前撒野?根本就是自己找死,你一个爪子就能把我摁成肉饼,能捻成肉泥,是不是?”
苍铘:“。。。。。。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觉得你还不错,懂得不少实用的贴身搏斗技巧。”
宿遗祯:“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你知道我很难过吗?因为你的谎言,我做了多少愚蠢的事,我把畅言和杜若都拉下水了,我们在山居本来过得好好的,是你把我骗了回来。。。。。。现在就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要让我接受风荷从此消失不见的事实?不可能!我不接受!”
苍铘:“宿遗祯,别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短软】
苍铘:你打我吧
宿爷:滚
苍铘:你打我嘛
宿爷:神经病!
苍铘:你打我出出气,我不疼的
宿爷:你妈的!打你我疼!
第34章 大醉
宿遗祯是真的伤心了:“苍铘,你天生就有种族优势,有没有想过像我这样的底层小人物活得会有多艰难?我什么都比不过你,不是一般的比不过,差距太大了。你在天上,我在地下,你何必要来骗我?你骗我有意思吗?苍铘,我。。。。。。”
说实话,他现在很恨,大概就是恨。恨风荷无情,恨苍铘把他当白痴戏耍,恨自己稀里糊涂一厢情愿,两辈子头一次对人动真情就搞了这么个情况。但他又说不出口,要是对苍铘说“我恨你”,那倒显得他太做作太矫情了。
毕竟除却这件事做得不地道,客观评价苍铘这个人,还是好相处的。
苍铘静静立在旁边,说道:“要么再来一次吧,这次我不那么强硬。”
宿遗祯闷闷地问:“什么?”
苍铘:“我们再打一次。”
“你在羞辱我吗?”宿遗祯气不过,想发火却又忍住了,“算了,再打多少次都没用,你让着我我又能高兴吗,不能。”
苍铘:“我不让着你,刚才我作弊了,用了定身术,所以你才搬不动。”
宿遗祯懵懵地抬头,红着眼睛问:“你说的是真的?你竟然作弊?”
苍铘:“嗯,作弊了。”
宿遗祯霍地站了起来:“你特么快两米的大块头跟我打架竟然还好意思作弊?你这脸皮怎么那么厚!”
苍铘:“所以,再打一次吧。”
“你说的!”宿遗祯像只炸毛的刺猬扑了上去,绞了他的手灵活一闪便将他左臂反扣在背后,又迅速往他右臂肘内一绕,两只手臂都死死扣着。
苍铘终于反抗,臂上刚一用力就是压倒性的优势,宿遗祯意识到根本扣不住他,旋即提膝抵上他的后背,就着扣住臂弯的势头撑肩往前猛压,使了一招“泰山压顶”,企图把他正面压地爬不起来。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重量和势能,别说泰山了,天塌下来龙也能顶得住。
苍铘的手肘往前一抬,轻而易举就把他拉了下来,宿遗祯的胸膛变成紧贴苍铘后背的姿势,看起来倒像是苍铘在背着他。
宿遗祯噌地滑下,抬腿往他腰侧捣,苍铘生生受了这一下,哼都没哼一声。宿遗祯的腿被他腰侧的肌肉弹了回来,再抬腿时就被他钳住了膝盖。苍铘反手抓住宿遗祯的衣衫往前甩去,宿遗祯抠住了苍铘的衣襟不松手,结果两个人就全都翻到了地上。
苍铘压着宿遗祯,一手撑在他脸侧,一手还钳着他的膝盖,身子自然就挤到了他两腿之间。再观宿遗祯,他两手已经把苍铘的衣襟撕得大开,结实的胸膛敞露在眼前,这场面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靠!宿遗祯暗骂一声,推开苍铘就是咸鱼翻身似的一个弹起,随即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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