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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爷饲龙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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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宿遗祯暗骂一声,推开苍铘就是咸鱼翻身似的一个弹起,随即抓住苍铘的手臂,肩骨抵住其腋下想要来个侧摔。他这一招和普通的侧摔又不一样,苍铘毕竟庞大,没办法绕过肩膀抓住他后背衣衫,只能以肩扛力,哪怕不能成功摔着他也能松一松他的肩关节。
意外的,苍铘没有肩关节脱位,而是被他顺利地摔在地上了,这下变成了苍铘躺着宿遗祯半跪在他身边的姿势。苍铘忽然抬手,就在宿遗祯准备接招的时候他的手却轻轻落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宿遗祯瞬间爆炸——苍铘的手竟然放在了他的大腿上,还带着暧昧的温度。
“苍铘!你干嘛?!”宿遗祯气得大喊,拧着他的手就结了一个十字固,狂笑着问,“疼不疼,疼不疼?!”
苍铘:“疼。”
宿遗祯又换了个姿势,屁股一压便整个坐在了苍铘的肩背上,掰着手腕扣成了手臂反关节锁。他又凶神恶煞地问:“疼不疼?!”
苍铘:“疼。”
苍铘说疼,却没有反击,稍微仔细一点还能看见他的表情有些奇异。有那么一点点舒畅,掺了几丝愉快,宿遗祯更从他微眯的眸子里看出了促狭。
靠!靠靠靠靠靠!你在这儿拼命攻击,他当成马杀鸡!宿遗祯尥蹶子似地松了手,重又坐在地上生闷气。
苍铘也坐了起来:“怎么不打了?”
宿遗祯:“没意思。”
苍铘顿了一下,道:“真的疼。”
宿遗祯:“。。。。。。”
他特么还来安慰老子!
这种感受就像是考试的时候你信心满满地给同桌抄答案,结果试卷发下来人家的分数比你多了一倍,人还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考得比你好的,都是意外!”
去你大爷的意外!
宿遗祯道:“苍铘,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
苍铘微微垂了眼睫,还想再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便黯然转身走了,背影瞧着有些萧瑟。
这夜宿遗祯喝得酩酊大醉,他没有去浮屠塔闹,而是翻出了苍铘宫,去了那条曾承载过他和棺材重量的坡道,那是他最初遇见狐狸的地方。
杜若怕他犯傻就跟了出去,就见他拎着酒坛子一路默默地走,却一句话都不肯说。杜若急了,拦住他问:“大佬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别憋在心里,你说出来我好帮你参谋参谋。”
宿遗祯冲他摆手,甩开之后继续走,又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河边,那是他第一次给狐狸捉鱼的地方。
杜若见他瞧着河水就在面前还不停步,吓得扑上去就抱住了后腰,直接往后一抡就抡了个过肩摔。他怒吼:“至于吗?!你大佬是什么脾气,什么事情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这样丧气让畅言怎么办?今天幸好没叫他跟出来,他要是看见你这个样子该怎么想?你脑子让驴踢了吧,真是没出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宿遗祯呢喃:“痛。。。。。。”
杜若:“你说什嘛?!”
宿遗祯:“痛啊!你摔得我好痛!为什么要摔我?!”
杜若:“你都要自杀了我摔你一下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吼什么吼?!”
宿遗祯:“是你在吼!”
杜若:“你也在吼!”
“。。。。。。”宿遗祯暗骂,他妈的!
他爬起来接着走,换了个方向朝苍铘宫的大门走去,那是他第一次和狐狸同寝的地方,他们曾一起睡在狭窄又冰冷的棺材里,但狐狸的温度一直抚慰着他,叫他那颗远道而来的孤心在睡梦中不那么忐忑。
他“咣当”一声踹开了苍铘宫的大门,他沿着当初和狐狸一起走过的路重走一遍。他又踹开那间客房的门,把狐狸蹦跶过的地方逐一抚摸。
床榻,桌案,宿遗祯的肩。
原来狐狸一共也没蹦跶过几个地方啊。宿遗祯苦涩地想。
他离开了客房就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狐狸出门的时候他不常跟着,他只等着那只没良心的狐狸自己回来。往厨房吧,他扶着墙往厨房的方向走,毕竟能让狐狸想他的也只有他拿手的美味了。
杜若一言不发地跟在后头,他看得出来宿遗祯这次是真伤心了,他不会安慰人。
宿遗祯推开了厨房的门,当初替狐狸剥过虾的桌上早已没了任何酱料痕迹,就算有,也只会是冰冷的腥。这厨房曾经是他和狐狸的秘密基地,而今却只叫他空留相思回忆,倒不如趁早离开。
宿遗祯转身就走,把最后半坛酒通通倒进胃里。
他把酒坛子摔在了墙上,是那条“碧溪湖”旁边的弟子居,是贺稚他们发现他和狐狸深夜钓虾的地方。他恍惚着翻上了弟子居的院墙,又从墙头翻上了屋顶,握紧双拳狠狠一砸便把圆瓦屋顶砸出个大洞,他自己也顺着洞口掉了进去。
杜若在关键时刻抓住了他的衣袍,但那衣袍承载不住宿遗祯的重量,“嗤啦”一声被撕烂后衣袍的主人还是摔到了地上。杜若跳进屋内拉起他就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你能不能别这样啊,你这样闹是要出事的呀!你不开心就离开这里行不行?咱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咱们带着畅言还回到山居去,当初种菜挑水砍柴的日子不也挺好的吗,不闹了行不行?!”
“挑水,砍柴,种菜。。。。。。”宿遗祯伤心道,“好是好,可是那里没有风荷。”
杜若气极,朝他脸上猛甩了一拳:“你清醒些吧!那个风荷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叫你这样不顾一切?他不属于你,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宿遗祯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他坐在地上痛苦地想,风荷他到底属于谁?难道他就属于苍铘那个老妖精吗?
他十指插进发间,把脸整个埋在了黑暗里,喃喃道:“你不明白,你才不明白,我从来没爱过别人,也没被别人爱过。。。。。。风荷他对我好,他不喜欢说,但他变成了狐狸之后就会把对我的好都表达出来,别人不懂,我却懂,只有我懂他的好。”
杜若哭得更凶了,摇晃着他嚎道:“大佬啊,我是不懂什么情啊爱啊的,我只知道他拒绝你了,你一个人再努力又有什么用?能不能别疯了,能不能别闹了?我们走吧,跟我和畅言一起走吧!”
走?
宿遗祯咀嚼着这个字,直到把汁水吞尽嚼成了渣,才后知后觉地品味出来其中的苦楚。
也罢,走就走吧。
走到天涯海角,像之前那样,离开风荷的世界,学会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
走,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会让你走掉的
第35章 心魔
“好,好,不闹了,”宿遗祯倚在他肩上低低地说,“我不闹了,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他扒着杜若的肩膀就要往门口走,却突然听到一声厉喝:“不能走!”
宿遗祯迟钝地转头去看,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旁人。他挥手燃亮一盏灯,眯着眼睛仔细瞧过之后才认出来,说话的这个正是当初揪过狐狸后领的人。
“你,我认得你,你是贺稚的狗腿子,你揪过我狐狸的皮!”宿遗祯醉醺醺地扑过去,薅住了对方的衣领,把他从角落里拽了出来,“现在贺稚死了,你还依靠谁?!你还当谁的狗腿子,欺负谁的狐狸,啊?!”
这弟子显然不敢惹他,但又不甘心叫他这样跑了,便壮着胆子拦在了门口,对他道:“我没害过你!你已经杀了二师兄还想怎样?你,你杀了人还没领罪,师父有命令,你既现身了就不能走!”
杜若挡在宿遗祯面前对这人吼:“你算个什么东西,好狗不挡道,滚开!”
这弟子冲里面站着的一个人喊道:“快去找师父!”
宿遗祯一听当即暴起,抓住他就往地上掼,接着更是骑到了他身上开始下重拳。这弟子吓得不轻,一边双手抱头拼命去挡拳头,一边嘶喊着另外一个弟子,叫他快去找人来。另外那个弟子见状仓皇往门口跑,杜若一伸手就把他抡了回来,手腕一翻就给劈倒在地。
他又把宿遗祯拽了起来:“别打了大佬,快走吧,这动静太大了,仇戈马上就得来抓人!”
“好,走!”宿遗祯愤愤起身,扒着杜若踉跄地往外走,刚走出两步鼻子就撞上了杜若的后脑勺,他揉着鼻子一阵晕眩,问道,“怎么突然刹车?”
杜若伸手拦着他,小声道:“走不掉了。”
宿遗祯探头一看,呵,仇戈来了。
仇戈只恶狠狠地说了三个字:“宿遗祯!”便直接出手,祭出了封魔镜。杜若一见封魔镜心知大事不妙,抓着宿遗祯就往屋里撤,接着从洞口跳上了屋顶,又翻出墙头开始拼命逃。
然而那封魔镜一直在二人头顶盘旋,仇戈更是紧追不舍,慌不择路间竟直接跑到了铁崖口。眼见着命在旦夕,宿遗祯一把推开杜若,自己转身朝铁崖下跳去。
杜若大惊失色,伸手去捞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身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铁崖下的森森黑暗里。而那封魔镜并未因此停止,也朝着铁崖下追去。
“完了,”杜若连哭都忘了,颤抖着道,“这下全完了。”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龙啸声震破天穹,杜若抬头一看,云层中闪出几道晴空霹雳,青龙的影蓦地变大,比那些闪电推近的速度更飞快地盖地而来。
“轰”的一声,铁崖发出疼痛般的低鸣,以肩扛一座山的姿态承担着青衫人的踩踏。封魔镜从崖底呼啸而上,原本镜面上的戾气在经过青衫人眼前时竟陡然消散了,复又被他拿在手中,只照出了一张冷冽的面孔。
苍铘沉沉道:“仇教习,本座的入室弟子你也敢封。”
仇戈单膝下跪:“宿遗祯虽是尊主徒弟,贺稚却也是门下弟子,无故杀人理当偿命,尊主如此包庇就不怕寒了弟子们的心吗?”
“放肆,”关河令轻飘飘落地,长剑横挡在前,对仇戈道,“不得顶撞尊主!”
仇戈神色不善:“宿遗祯已经封入镜中,不知尊主打算怎么处置?难道又要随随便便把他放了,再藏进浮屠塔里护着吗?”
关河令:“尊主自有决断。”
仇戈:“弟子信不过尊主的决断,自打稚儿被杀之后尊主便一直推脱,更加百般袒护罪人,今日必定要得到一个说法,尊主不妨把决断说出来,弟子需要知道!”
关河令长剑出鞘:“大胆,你既知道自己是弟子便该收敛,若再顶撞就按宫规处置!”
“哈哈哈哈。。。。。。”仇戈大笑起来,“宿遗祯屡屡触犯宫规都被纵容,关护法现在跟我谈宫规,莫非这宫规还有两重标准吗?”
关河令:“轮不到你来质问。”
仇戈冷哼一声,转向苍铘:“尊主,弟子从苍铘宫建立之初就一直在尊主手下效力,如今您却要为了一个罪人放弃弟子,我南麓众人的眼睛可都在看着尊主呢,您究竟要如何处置?!”
苍铘开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贺稚犯下的罪行本座一清二楚,仇教习,本座给了你机会,你却偏偏执迷不悟。”
仇戈目光阴鸷:“好,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说罢忽然翻身后退,双手结印置于头顶,只见一轮红光倏忽盘旋而起,封魔镜也从苍铘手中脱离,蓦地飞至红光相同的高度,又以相同的角度射出刺眼的红光。黑气从镜面上浮起,继而开始快速旋转,仿佛平整的镜面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黑气,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往里泄去。
苍铘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身影却莫名缥缈起来,继而化成一缕青烟被那封魔镜吸了进去,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封魔镜到手的瞬间仇戈也被关河令踹倒在地,江上弦默默走到他身边,拿过镜子擦了擦还原如初的镜面,塞进怀里往浮屠塔走去。
关河令:“。。。。。。”
她无言以对,一腔怒气全撒在了仇戈的身上。
。。。。。。
宿遗祯徘徊在吊竹桥上,四周弥漫着雾气,桥下水流喧嚣。他醉意未退,扶着麻绳摇摇晃晃,只差一点就得掉下去。
“宿遗祯,抬起头。”一个清浅的声音传来,宿遗祯抬头,看见一袭红衣。
他笑着喊:“风荷。”
“我不是风荷,你再仔细看看。”
红衣忽然消失,站在他眼前的是青衫。宿遗祯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他道:“苍铘。”
他朝着苍铘走去,苍铘却说:“先不必过来,继续往前走,穿过吊竹桥,回来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宿遗祯没有抗拒,扶着麻绳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直到消失在雾里。苍铘耐心地等着,等到再看见他回来时便平静地问:“看见什么了?”
宿遗祯:“看见了莲池。”
苍铘叹息。
宿遗祯问:“我不该看见莲池吗?穿过吊竹桥便是后坡的莲池,是你浸浴的地方。”
苍铘:“不对,你不该看见莲池。”
宿遗祯:“可我看见的就是莲池。”
苍铘:“所以我这才知道,你对风荷的感情竟已深至如斯。”
宿遗祯:“什么意思?那边除了莲池什么都没有,我还能看见什么?”
苍铘:“这里不是苍铘宫,这里是封魔镜的瘴地。你所见之物就是由你心魔所化,你的心魔就是对风荷的执着。”
宿遗祯哂笑:“所以我不该看见莲池,该看见好山好水好风景?”
苍铘:“你该看见一片荒芜,满目疮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正如我当前所见一样。”
宿遗祯不由抓紧了麻绳:“你怎么知道我见到的是心魔幻境,而不是你自己陷入了心魔?”
苍铘:“这封魔镜是由我一片逆鳞所化,我所见必定就是真实。”
“这样啊,”宿遗祯道,“那也没办法,你都说了是心魔了,我能怎么办?”
苍铘问:“你当真想要他?”
“。。。。。。”宿遗祯冷静了许多,“不是想要,是爱。”
他垂下眼帘:“我们老家那边的人喜欢讲一个‘爱’字,爱是发自肺腑的最深层的喜欢,是由不得自己控制的一种情感,它跟婚姻、家庭、后代、未来都没关系,它让人没法选择,它让人心甘情愿放弃一切。”
苍铘又问:“那它跟性命相比又如何?假如爱的存在注定伴随着悲惨的死亡呢?”
宿遗祯苦笑:“苍铘,我本来就死了,我是个死人啊!我背着棺材到处走,再死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仔细想想,我其实一直在等着那一天。如果在这一段被施舍的时光里还能有幸爱一个人,那也算是人生赢家。当然,如果他也能爱我就更好了,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苍铘:“你是个奇怪的人,你说的话我也常常听不懂。不过,我会试着去懂。”
宿遗祯望向他,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你懂我做什么?我又不要你懂。”
苍铘走到他面前,忽然一抬手,宿遗祯鬓角的那绺发丝就断在了他的手里。苍铘将发丝握紧,青光一闪而逝,那发丝竟像没入了掌心一般消散不见。他抬眸道:“让我见你所见。”
宿遗祯莫名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某个地方,那地方就是宿遗祯自己的眼眸深处,不,是陆拾遗的眼眸深处。
苍铘道:“你第一次见到狐狸时他因渡劫失败身受重伤,化成狐形坠落山道上。你把他捡了去塞进棺材里,他吃了你挖的灵芝和山参,被你掐了脖子。”
宿遗祯愕然:“你怎么会知道?”
苍铘:“你第一次见风荷是在这吊竹桥上,只因为你对狐狸说很想见见活了九十多岁还容颜不老的苍铘是什么模样。”
宿遗祯后退一步:“你究竟想说什么?”
苍铘前进一步:“你还不明白吗?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风荷,只有苍铘。”
作者有话要说:
苍铘有时候自称“本座”,有时候自称为“我”,这不是bug
第36章 荒唐
宿遗祯突然大笑起来:“师尊别开玩笑了,为了让我放弃风荷竟然能编出这样的瞎话来。”
苍铘也不否认,只继续道:“你在涉合山过夜时与风荷在山洞里同寝而眠,还在私自放出挖眼狂魔后把他按在门框上,逼他与你十指交握。”
宿遗祯咬牙道:“这些都是风荷告诉你的,你别想诓骗我!”
苍铘:“风荷没有理由告诉我这些。”
“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宿遗祯抓着苍铘的胳膊道,“直接告诉我风荷去哪里了,他为什么不在浮屠塔里,他到底在哪里?!”
苍铘:“他就在你面前。”
宿遗祯发疯了:“你骗我!你这老妖精骗我!根本没可能的,风荷就是风荷,他是狐狸你是龙,你当我是傻子吗?风荷的身材比你小了不止一圈,他怎么可能是你?!”
苍铘:“狐狸的头上为什么会长一对龙角?”
宿遗祯:“什么狗屁龙角,那是鹿角!比你的龙角漂亮可爱一万倍的鹿角!”
苍铘:“我父为龙,我母为狐,我渡劫失败经脉受损,无法以龙形支撑便只能化成狐形勉强活命。关河令和江上弦都知道这件事。”
宿遗祯:“他们是你的人,他们的话我也不信。你叫风荷出来见我,你放他出来见我!对了,我明明看见你们俩一起在房间里这个那个,你还说他受了点伤,叫我给他取药!”
苍铘:“你看见了衣衫,看见他的人了吗?你听见了我的声音,听见他的了吗?”
没有,没有!
甚至连这两人同时出现的时候都没有,一次都没有!
宿遗祯慌了,他连高考的时候都没这样慌张过。
苍铘道:“你要见风荷,他的话你会信吗?”
宿遗祯没有回答,他失魂落魄地望着苍铘,想从那张脸上找出他不是风荷的证据,可不知怎么的,竟然越看越像了。眼前青衫一晃化成了红衣,风荷立在吊竹桥上,一如初见。
红衣轻如飘絮,他的声音也若即若离:“现在相信了吗?风荷就是苍铘,苍铘就是风荷。”
“你骗我,你不是他,你不是。。。。。。”宿遗祯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但这冷静或许只是一种假象,一种心境苍凉至不能敏锐觉察外界事物的假象。
那红衣曾经那么耀眼,像山居的秋枫,充盈了宿遗祯无数个凄清的夜晚。而今却变成了一团荒唐无理的火,燎穿了宿遗祯的心,把他的爱和希望都燎成了一把灰。
苍铘又变回了青衫模样,道:“我没骗你,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风荷只不过是我虚弱之时半狐之灵化成的躯壳,狐狸没了,风荷自然也没了,龙就是龙,苍铘就是苍铘。”
狐狸没了,风荷也没了。
龙就是龙,苍铘就是苍铘。
宿遗祯的心碎了个彻底,碎成了渣。他被骗了,他的爱情是一场笑话。
苍铘:“你说过,你们那边的人喜欢讲一个‘爱’字,在知道这一切之后,你还愿意爱我吗?”
“不爱!”宿遗祯骤然怒起,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吼道,“你骗我,你骗了我!荒谬!你说过的,这里是离他最近的地方,我该在这里守护他,你诓骗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有什么目的?你欺骗我的感情,苍铘,你竟然这样骗我!”
苍铘:“我无心骗你,也无意让你爱我。”
宿遗祯:“那你倒是说说,你倒是说说到底为什么要骗我回来!”
苍铘怔了怔:“我不知道。”
“你在耍我吗?”宿遗祯道,“苍铘,我爱的人不是你,我爱的人名叫风荷,你不要用这种滑稽的借口来堵我的后路!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恶劣吗,你触碰到我的底线了苍铘!”
苍铘有些黯然:“我明白了,你爱一个人却只爱着他的皮相,当他变了模样就不爱了,是么?”
是么?
宿遗祯绝不承认自己的爱情是这么肤浅,他仓皇道:“我不跟你争论,你这样的原始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苍铘却道:“宿遗祯,我要你一句话。”
宿遗祯直觉他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听也不听就断然回绝:“休想!什么都别想!”
苍铘叹了口气:“也就是说,我现在要你的话你也不会同意了,是吗?”
“你!”宿遗祯差点气到吐血,他无力地把自己撑在吊竹桥的粗麻绳上,连续好几个深呼吸才把怒气压下去一些,声调仍旧颤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苍铘不再多说,他缓步走来压迫而至,高大的身影投映在宿遗祯的面前,像一座山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不明白苍铘要做什么,宿遗祯惊恐地后退:“干什么?你离老子远一点,别过来听见没有?”
苍铘:“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隐秘之地,孤男寡男,还能做什么?
宿遗祯立马装怂:“你别过来,我是你徒弟,你是我师父,你什么都不可以做,有违天理,枉、枉顾人伦!”
苍铘:“现在知道我是你师父了。”
“知道知道,一直都知道,徒儿知错了,师尊饶命!”宿遗祯能屈能伸的本领属一流,在这种危险的境地只要能保住他的小菊|花,认个怂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等!
宿遗祯忽然想起来苍铘还把他认做女人的事情。如果说当时苍铘只是顺水推舟才默认了风荷是他脔宠这个误会,那他其实有可能是个纯粹的直男?
宿遗祯的脑回路顺滑得惊人,秃噜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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