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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爷饲龙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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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就不该相信那些话。不相信就不会心存期许,也不会这样失望。
  体温融化了积雪,宿遗祯打了个寒颤,醒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听风小筑的棋桌旁,雪水已经爬到了膝弯。
  “呵呵,哈哈哈哈。。。。。。可笑。哈哈哈。。。。。。”宿遗祯捶着棋桌癫狂地笑,笑了一阵又开始咳了,咳得胸口疼,蓦地咳出了血花,喷溅在棋桌上。
  眼前黑了片刻,宿遗祯撑着棋桌站起,摇摇晃晃地往客房方向走。
  老子不信这个邪,假的就是假的,苍铘辨不清楚,老子替他辨。
  他回到了客房的门外,伸手朝天念出口令,少顷之后,“嗖”的一声响过,三思剑已经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吟出细长的铮鸣。
  一左一右两道剑光闪烁,客房的门瞬间被劈成了稀巴烂,宿遗祯抬脚入内,正对上已经披衣起床的陆拾遗。这人眼眸微狭,扬起半边嘴角冲他妩媚一笑,道:“你找苍铘吗?他去准备热水了,我需要清洗。”
  宿遗祯红着眼眶道:“你这么脏,洗也洗不干净。”
  陆拾遗:“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苍铘听见会不高兴的,我是他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干净?”
  宿遗祯:“我说不干净,就是不干净。”
  陆拾遗冷笑一声:“我看你不是来找他,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宿遗祯脸色惨白,目光却是执锐披坚,他伸出拇指拭去嘴角残血,答:“是,我来收拾你。”
  不再多说,三思剑朝陆拾遗袭去,一攻一守间桌椅架柜全都轰塌,三思剑毫不留情,如同切金断玉般劈斩穿刺,眨眼的功夫就将整个客房搅成了垃圾堆。
  陆拾遗惊恐地问:“你这么凶干什么?是看见我和苍铘在做快活事了吗?”
  宿遗祯怒火冲天:“要打就好好打,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陆拾遗突然冲门外唤了一声:“苍铘救我!”
  背后凉风陡起,宿遗祯心里一惊,转头朝门外看了一眼,正见到苍铘阴沉着脸朝他袭来。他难以置信,就这么定定望着他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胸口,而后又是一口血不受控制地钻了出来,滴滴答答流到地上,很是难看。
  宿遗祯苦笑,旋即转身,使出一招“天河聚沫”,只见屋外的雪花一层层翻卷着扑进屋里,像大浪淘沙一般,铺天盖地朝陆拾遗砸去。陆拾遗不得不全力以赴,宿遗祯也不肯手软半分,雪浪冲翻了屋盖直奔天际,整个苍铘宫都被惊动了。
  陆拾遗艰难地突出重围,身上衣衫破碎凌乱,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都被风刃割出道道血痕,看起来狼狈不堪。宿遗祯原本胜券在握了,谁知就在此时身后的苍铘又打了他一掌,将他推向了陆拾遗的指尖。那手指是青葱雪白、冰雕玉琢,可就在宿遗祯胸膛接近时却突然变成了银灰色的尖锥,蓦地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宿遗祯只觉得一阵透骨的寒凉锐痛,他愤怒地嘶吼了一声,再低头一看,尖锥不见了,胸口也没有血,只是有一缕灰气渗进了皮肤之下。
  他的眼睛里掺了红血丝,怒目而问:“你做了什么?”
  陆拾遗没有答他,却捂着自己的伤口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外,对着闻声赶来查看的几个南麓弟子呼唤求救:“救命!宿遗祯着了魔了,他要杀我!”
  南麓离客房最近是不假,可宿遗祯从召剑到此刻也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这几个弟子来得也太及时了。宿遗祯目露凶光,对他们道:“闪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那几人互相使了眼色,一人道:“宿遗祯眼里有魔气,擒住他!”
  。。。。。。
  而后的事情不甚清晰,宿遗祯再回神时客房外已经聚了许多人,连段教习、齐销和罗未已他们也在,绿茶婊陆拾遗站在苍铘身边,苍铘的神色看不出是担忧还是生气,而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南麓那几个弟子的尸体。
  宿遗祯恍然后退两步,虚脱一般靠在了廊柱上。手臂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低头一看,用来拿三思剑的右手竟然断了,晃晃荡荡地垂在身侧。
  发生什么事了?
  “师尊。。。。。。”宿遗祯小声地唤了一句,不得不承认,看着地上那些尸体他是害怕的,怕那些人的死都是自己所为。
  苍铘低沉的声音传来:“宿遗祯,你可知罪?”
  宿遗祯愣了一会儿,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想揭穿陆拾遗的真面目,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喃喃道:“什么,什么罪,他们不是我杀的,不是。。。。。。”
  杜若和畅言站出来挡在他身前,颇有一番蛮不讲理的架势,杜若对众人道:“他说不是他杀的就一定不是,是那个陆拾遗干的!”
  一个弟子道:“大家都看见了,还想抵赖?!”
  宿遗祯:“大家都看见了?杜若,你告诉我实话,你也看见了吗?”
  杜若不说话,直接把不吝刀抽了出来,对他道:“大佬别怕,你说不是就不是,天王老子看见也没用。”
  宿遗祯苦笑,又问畅言:“乖畅言,你说,你看见了吗?”
  畅言用手做了个抠眼的动作,又拍了一下杜若叫他翻译,杜若道:“畅言说,他没看见,谁敢看见就抠谁的眼。”
  畅言扛着量天尺,郑重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太不讲理了!这里是苍铘宫,尊主面前岂容你们撒野?!”
  “没错!尊主,宿遗祯犯下杀戒必须严惩,尊主!”
  “宿遗祯犯下的是死罪,尊主必定会按宫规处置!”
  。。。。。。
  群情激愤,宿遗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人品有多差,合着在苍铘宫住了这么久,竟然有这么多人都盼着他死。死了死了,犯了众怒了,就算是苍铘也得顾忌弟子们的情绪,想包庇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包庇了,这个假冒伪劣的陆拾遗还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宿遗祯倒不大在意这棋会怎么结束,他现在只在意一件事,苍铘真的还想继续包庇他吗?
  苍铘没有理会众人,问道:“宿遗祯,你是何时入的魔?”
  宿遗祯笑:“我没有入魔。”
  苍铘:“那你杀人是出于本心?”
  宿遗祯:“不是出于本心,是被你身边那个绿茶婊坑了,他对我动了手脚。”
  陆拾遗连忙无辜地摇头:“我没有,我在客房休息,他突然就拿着三思剑冲进来了。”
  苍铘:“是不是这样?”
  宿遗祯:“是,不假。”
  “好,宿遗祯,”苍铘道,“私自召唤三思剑误伤众人,本座罚你进铁崖笼悔过,你认吗?”


第72章 逃离
  他这罚得不能说重,周边的弟子们心存不满却不敢有怨言,只敢在背后小声地嘀嘀咕咕。宿遗祯知道他这是包庇了,可一看到陆拾遗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就恨得牙痒痒,又想到这两人在床上摇摇晃晃的情景就觉得眼睛都要被刺瞎了,心里头忽地就燃起了业火。
  他从廊柱上离开,走到雪地里站得笔直,杜若和畅言便以为他是不认,便又往他身边靠了靠,做好了要以蛮力冲出苍铘宫的准备。谁知宿遗祯却像不认人了似的,猛地震出一圈元力,将杜若和畅言都震飞出去。
  “大佬!”杜若喊了一声。
  宿遗祯没有理他,径直朝着秦兮瑶走去,口中念念有词:“你不信我,你不信我。。。。。。”
  秦兮瑶手里正拿着伏魔鼎,她见宿遗祯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伏魔鼎,忙问苍铘:“尊主,宿师弟这是怎么了?”
  苍铘已经瞧见了他眼底几丝不易察觉的灰气,回了句:“沾染了魔气,准备好伏魔鼎。”说完便伸手握住他左肩,要把灰气渡过来。
  谁知那灰气不是寻常物,竟丝毫不受影响,仍在宿遗祯的眼底翻动。宿遗祯突兀地扭头,甩手就把苍铘挡了回去,紧接着一掌击在他胸前。苍铘神色严峻,道:“宿遗祯,清醒!”
  宿遗祯仍旧不理,一个健步冲到秦兮瑶面前,趁她愣神的一瞬夺走了伏魔鼎,继而用嘴咬开了伏魔鼎的盖子,把里面的魔物全都放了出来。
  众人见状都慌了,先前在魔山擒获的几只蝙蝠也飞了出来,寻了目标就开始朝人后脑叮去,顷刻间便传来几声惨叫,有几个没留神的弟子已经中了招,睁着眼睛倒了地。秦兮瑶忙挥剑去拦截蝙蝠,罗未已去探其中一人的呼吸,已经没气了。
  他心知大事不妙,又把倒地的几个弟子全探查了一遍,发现人都死了,脑袋却变得轻了不少。他对着苍铘喊道:“糟了糟了糟了!尊主,这些蝙蝠是吸人脑髓的,这几个人全都死了!”
  苍铘立即下令:“护住后脑,别叫蝙蝠靠近!”他挥手在苍铘宫一周设下结界,正打算把魔物全都收入袍袖,却见宿遗祯左手拿起三思剑,唰地一下就把结界切开了一条豁口,魔物和吸脑蝙蝠趁机逃窜了出去。
  齐销讶异道:“宿师弟,你到底要做什么?!”
  宿遗祯不懂得回答,只知道自言自语地念:“你不信我,你不信我。。。。。。”
  苍铘叹息,抬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宿遗祯的五感立时被封住了,立在原地茫然地四处张望。
  苍铘将三思剑召回自己手中,说道:“齐销,罗未已,你二人把他押入铁崖笼。段教习,遣散众弟子,关河令,秦兮瑶,你们随本座走。”末了又对静立一旁的江上弦道,“照看好贵客。”
  说罢忽地化龙而去,关河令与秦兮瑶立即乘剑跟上。段教习带领其余人离开,客房外就只剩下了宿遗祯几个人,齐销押住了宿遗祯的左臂,罗未已却不好下手去押右臂,右臂已经断了。
  畅言冲过来扒开了齐销,杜若拦在中间道:“让我把他带走,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
  齐销很为难,他深知自家尊主有多看重这个徒弟,哪能说让人带走就带走?他道:“不行,尊主回来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宿师弟,我等没法交差。”
  杜若:“铁崖笼是什么地方你不是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进去了还有命出来吗?”
  齐销:“尊主焉能不知深浅,他会舍得让宿师弟进去,必定不会让他有事。”
  杜若急了:“那是以前!现在你家尊主已经被那个狐媚子迷了心智了,连谁是真正的魔都分不清楚!我不管,今天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不肯让步就打一场吧!”
  齐销:“杜若,你别逼我!”
  罗未已忙从中调和:“哎哎哎,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激动?又打又吵的有用吗?这儿就算尊主不在还得由江护法说了算,你们搁这儿瞎争论有用吗?有一个能打得过江护法的吗?”
  他转向江上弦:“江护法,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江上弦的眼睛就一直盯在陆拾遗的身上,默默说了一句:“不管。”
  罗未已:“。。。。。。算了,当我没问。”
  陆拾遗被他盯得不自在,转而朝宿遗祯走去,道:“你们的尊主是要他进铁崖笼,其它的事不需要多操心吧,押过去等他回来发落不就好了。”
  杜若:“哪儿轮到你个狐媚子说话了?闭上你的臭嘴!”
  陆拾遗气得挥袖,扬起一边嘴角道:“你胆敢再这么说一句,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杜若:“你来啊!别他娘的留情!”
  “杜若,别闹了!”齐销把他推到了一边,望了望宿遗祯又回头道,“宿师弟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你把人带走之后想过怎么办吗?倒不如等尊主回来,他一定有办法把宿师弟治好,到时候你再把人带走也不迟。”
  这时罗未已却把齐销拉到了旁边,悄咪咪地说:“齐师兄,我觉得尊主可能真有放他们走的意思。你想啊,现在宿师弟已成了众矢之的,若是留在宫中,等尊主回来以后难免还要下令处置,宿师弟这是死罪,尊主没法包庇他。。。。。。”
  齐销恍然大悟,道:“你说得有道理,尊主若是有意要宿师弟进铁崖笼,必定会留下关护法,而不是江护法。”
  罗未已:“就是啊,而且他也没有说怎么处理杜若和畅言,这不明摆着要他俩抢人嘛!”
  齐销点点头:“明白了。”
  杜若不耐烦地问:“你们俩嘀咕完了没有?”
  齐销松开了宿遗祯,抱着臂咳了一声:“总之,人是不会让你带走的,有本事你就抢。”
  杜若“啧”了一声,对畅言道:“好吧,畅言,动手!”
  两人齐齐甩刀砍来,却听罗未已大呼一声:“齐师兄,我来帮你!”说着便把齐销扑倒在地,两人顿时滚作一团,屁|股像是被雪地黏住了似的,半天都爬不起来。
  杜若和畅言傻了眼,这是干嘛呢?
  齐销也是满脑门的黑线,小声道:“怎么又来这套,也太早了点,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罗未已蚊子似地哼哼:“对不住,是早了点,但是现在也没法回头了,接着演吧。。。。。。”
  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杜若和畅言互望了一眼,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象征性地朝那地上抱成团的两人各踹一脚,紧接着便夹起宿遗祯飞出了苍铘宫。
  陆拾遗急忙去拦,却被江上弦挡住了去路,他不好对江上弦动手,便指着三人逃走的方向,说道:“他们逃了,你眼睁睁看着?”
  江上弦:“我没看。”
  “你!”陆拾遗憋着怒意道,“江护法是有心要放他们走啊,没想到苍铘的手底下还有这等阳奉阴违的护法,好得很,你这护法也是做到头了!”
  江上弦:“不关我的事,尊主只叫我看着你。”
  陆拾遗:“他是叫你照看我,不是叫你看着我!”
  江上弦:“一样。”
  陆拾遗跟这种人说不起来话,更发不起来火,便调转了目标指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两人:“你们两个故意把人放走,等你们尊主回来有你们好受的。”
  齐销和罗未已齐齐拱手,温良又恭谨:“弟子们只是技不如人,没拦住。”
  “好,好得很,本来还想替他在苍铘面前求求情,现在不用求了,自生自灭吧。”陆拾遗突然露出一抹邪笑,哼了一声之后转身回了房间,见满地狼藉忍不住皱了皱眉,抬脚朝其他客房走去。
  罗未已:“齐师兄,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自生自灭?”
  齐销微微蹙眉:“宿师弟恐怕情况不妙。”
  。。。。。。
  “宿遗祯!你他娘的给我看清楚了,我是杜若,不是那个狐媚子!”杜若捂着受伤的左肩靠在山洞口的石壁上大喘气,他半边脸都是血,被宿遗祯伤得不轻。
  宿遗祯还要去抓畅言,被杜若从身后一脚踹翻在地,吼道:“你他娘的敢动畅言试试!”
  畅言比划:刚才不该给他解开五感。
  杜若:“谁说不是啊,现在可怎么办?”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宿遗祯一直念叨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底的赤红遮盖了那一层灰气,却遮盖不住由这灰气激起的暴戾。他五指成勾,掐着杜若的脖子一下就给提了起来,滑着粗糙的石壁往上移动,越移越高。
  杜若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强悍的力量,此时被掐得呼吸困难,心道不对劲,宿遗祯怎么比他还高?他艰难地转动眼珠往下瞥,竟瞧见两人全都凌空了,宿遗祯这厮是真的使出浑身解数往死里掐呢!
  他焦急地蹬了两下腿,眼泪霍地就出来了。这时就听“咚”的一声响,宿遗祯的手松了,两人齐齐坠到了地上,畅言站在一边拿着木头桩子发呆,伤心之色无从掩饰。
  杜若咳了两声便赶紧把畅言抱在怀里,一边掉泪一边哄着:“不伤心了啊,不伤心,好畅言,你家少爷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呢,不会让他有事的。”
  畅言懂事地拍拍他的后背,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比划道:我听你的,你也别哭了。
  杜若点头点得眼泪“啪嗒”掉,哽咽道:“唉,我没哭呀,掉眼泪能算哭吗?”
  畅言:掉眼泪不算哭吗?
  杜若:“当然不算啊,这就是个坏习惯而已,会慢慢改掉。。。。。。”
  畅言:趁少爷还没醒,我们快走吧。
  杜若抹了抹眼泪:“好,先回山居再说。”


第73章 识破
  苍铘回来以后没有回浮屠塔,也没有去铁崖,而是直接去了客房。他见江上弦还守在客房外便问了一句:“人呢?”
  江上弦答:“被杜若带走了。”
  苍铘“嗯”了一声,仿佛只是随口问问。他推门进了房间,见陆拾遗睡得很不踏实,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眉头也微微蹙着。
  “睡得不好么?”苍铘轻声问。
  陆拾遗立刻醒了来,扑进苍铘的怀里微微啜泣:“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又分开了。”
  苍铘拍拍他的后背,安抚道:“不会。”复又补充道,“不会再叫你独自叹息,不敢再多一个宿遗祯出来了。”
  陆拾遗不太明白:“嗯?跟宿遗祯有何关系?”
  “没什么,不重要。”苍铘替他拢了拢衣衫,遮住了肩头的皮肤。
  陆拾遗看了一眼自己的肩,伸手把衣物重新剥了下去,满眼柔波地望着苍铘,深情而魅惑:“苍铘,我受伤了,你能治好我。”
  “嗯,趴下。”苍铘将他扶着趴在了床上,揭开他松松披着的衣衫,伏下身去轻轻亲吻背上那些或深或浅的伤口,问,“好些了吗?”
  陆拾遗红了脸,低声沉吟:“嗯。。。。。。好多了。。。。。。”
  苍铘一边亲吻一边道:“我还有些疑惑,你为我解答吧。”
  陆拾遗小声地喘着气,答:“好。。。。。。好,你问。”
  苍铘:“当年你死了之后元灵究竟去了哪里?”
  陆拾遗:“当然是回归天界了,我的元灵,啊。。。。。。在,在天界汇合,几经修补才得以恢复。”
  苍铘:“想好了再说。”
  陆拾遗忽地翻转过来,勾着苍铘的脖子跨坐到他身上,耳边吹着气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苍铘道:“好。还有一个问题。”
  他食指顺着对方的手臂往上滑,停留在锁骨处细细摩挲,问:“你知不知道宿遗祯是谁?”
  陆拾遗微眯着眼睛道:“他是你的入室弟子。”
  苍铘:“还有呢?”
  陆拾遗很敏锐,嗅出了苍铘语气中的质疑,他狡黠一笑,软软地嘤咛:“怎么了呀,一直在提他,再提我可要生气了。”
  苍铘道:“不生气,只是普通弟子。”
  陆拾遗:“只是普通弟子?我可瞧你格外疼爱他。”
  苍铘:“你知道我疼爱他,怎敢对他下手?”
  陆拾遗收紧了手臂:“你在责怪我吗?是他想杀我,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真的无意要他受伤的,你相信我。”
  苍铘眼神微凛:“他半夜出现在你的客房,突然就发了狂,杀了人,还受了伤,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你怎么向着他却不向着我?先前你不是亲眼看见他的模样了么,他自己着了魔要大开杀戒,怎能怪我?”陆拾遗目泛委屈,勾着脖子吻上了苍铘的唇,直把舌尖也伸了进去,引着对方回应。
  吻到动情之处气喘吁吁,他替苍铘擦了擦嘴角的银丝,道:“苍铘,我爱着你,一直都爱你,给我好不好?”说着又伸出舌尖,在苍铘的耳垂打着圈,复又移到了轮廓分明的下颌,一点点描摹着,湿漉漉地勾勒出情|色的形状来。
  苍铘琥珀色的眸子黯了黯,伸手抱住他,道:“好,最后一个问题,是谁帮你抹去了身上的魔气?”
  陆拾遗猛地一惊,食指忽然变成了尖锥刺入苍铘的后颈,阴狠狠地道:“现在才想起来问,晚了!”
  苍铘察觉到一股冰凉的刺痛感,却仍旧从容不迫地问:“这是什么?竟能穿透龙鳞。”
  陆拾遗:“这是为你特制的,杀不了你,却能叫你乖乖听话。”
  苍铘毫不慌张,甚至连神色都未出现分毫的变化。他施了法术去取那道尖锥,问道:“为什么我取不出来?”
  陆拾遗已然胜券在握,肆意笑道:“龙都取不出来啊,那可就难办了。。。。。。或许你可以杀了我,挖出我的心脏吃下去,自然就能以毒攻毒,化了这道银锥。”
  苍铘淡声:“好。”
  “好什么好,你没机会了!”陆拾遗突然凶相毕露,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像是某种金属物质浸满了全身,背后还长出了银灰色的翅膀。他的五官变得模糊不清,声音也变得粗犷,命令道:“苍铘,拔剑杀了你自己!”
  苍铘觉得可笑,面上却依然无甚表情,道:“为什么不亲自动手?你刚才有机会。”
  “陆拾遗”道:“我可不傻。逆鳞之下,龙之软肋,你不现出逆鳞,我杀得死你么?”
  苍铘:“你知道的不少,是狐娄巫告诉你的?”
  “陆拾遗”语气冷冽:“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吧!苍铘,拔剑!”
  苍铘不动:“狐娄巫学聪明了,但我不会动手杀自己。”
  “是吗?”他扬起嘴角邪魅一笑,五指陡然抽长成节状,微微一动,苍铘的手顿时就像是不听使唤了,拔出三思剑就往心口刺。
  只是那胸口已经本能地覆上一层龙鳞,三思剑“铿”的一声被弹开。“陆拾遗”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操控着三思剑往龙鳞里撬,然而龙鳞坚硬又紧密,一时竟难以撬开,即使撬开了缝隙也只能划伤浅表皮肉。
  他看得仔细,别处的龙鳞都是紧密排列,脖子上的那圈逆鳞却不一样,其下暴露的皮肤足够三思剑划出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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