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医,打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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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恒直直的杵在门口，用力地和纳维尔互相瞪眼。
　　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在瞪，纳维尔只是淡然地和他对视而已。
　　然后他们各自转移了视线，纳维尔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房间内躺在休眠舱里的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身上，而亚恒的眼神则转向了时涧。
　　他的视线在年轻的治疗师身上巡视，又在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时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时涧发誓，他看到这个人不太明显但他绝对不会认错的嗤笑了下。
　　原本他觉得亚恒这个人挺讨厌的。
　　现在觉得更讨厌了。
　　他原本打算停留在门外，但遇到亚恒让他改变了这个想法。这个门虽然比一般房间的房门要大一些，但也不至于让一堆人并排通过那么夸张，他们两边都堵在门口互不相让，又没有人愿意侧一下身子缩减一下自己的占地面积。
　　现场显得有些僵持。
　　纳维尔有些不耐地蹙起眉。
　　这样僵持下去也太尴尬了吧，时涧想，他们又不是来和亚恒比瞪眼的。
　　他没说什么，直接伸手抓住了纳维尔的胳膊，轻轻推了一下，纳维尔便立刻如他所愿向前接着走。
　　他们两个就像看不懂现在态势的小兽似的横冲直撞地走过了这扇门。其他在僵持的人除了亚恒还在原地杵着——所以被时涧用不小的力气撞了下以外，其他人都在他们经过时乖乖让开了路。
　　亚恒被撞得似乎不轻，时涧暗自思忖着自己似乎没用那么大的力道吧，一边迈着相当轻快的步伐向前接着走，他听到身后一大群人离开的声音。
　　但在这种地方，想要非常安静的探视简直是不可能的，即使走了一波，他们身后还跟着另一波呢。
　　在接近治疗舱时，时涧便轻轻晃了晃纳维尔的手，示意他松开。少将也从善如流，独自走上前去，接近了正在治疗舱中与外界一切情况都封闭无关的家主。
　　纳维尔轻轻叫了一声：“父亲。”
　　治疗舱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当然不会有反应的，所有人都知道，别说治疗舱是完全隔绝外界环境的，就算家主没有待在治疗舱里，以他现在重伤昏迷的情况也没法回应纳维尔。
　　但即使是这再正常不过的一次呼唤，也让站在他们身后和两边的这一批“护卫”莫名地紧张起来。
　　时涧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位身上的衣物在纳维尔开口的时候诡异地摩擦了下，这是对方在紧张的证明。
　　时涧突然觉得有些累。
　　这样的家庭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盯着纳维尔的背影，看着对方与自己的父亲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沟通的样子，觉得心好累。
　　纳维尔在父亲面前话似乎不是很多，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父亲昏迷以及身后跟着太多小尾巴的缘故，总之他在那一声简单的呼唤之后就再没有出过声。
　　要不是时涧知道他确实没有多想什么，恐怕就该怀疑纳维尔使用了什么特殊的仪器做了脑电波传输了。
　　但他明明没有什么途径了解，却非常清楚，纳维尔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多话要对自己的父亲说。
　　他曾经和纳维尔一起聊起各自的家庭，在一个深夜，对着星空。
　　在对方的描述中，阿尔斯特家虽然非常有地位，也很有钱，更有权利，却并不是一个适合孩子生长的地方。
　　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整个家族比起一个家，更像是一个军队。
　　“真不愧是从军世家。”他还记得纳维尔这么说过。
　　而语气中似乎颇有不满，只是被很微妙的掩饰过去了。
　　纳维尔转过身来冲着时涧一示意，时涧便明白他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跟纳维尔一样对着仍然没有任何动静的长辈行了一会儿注目礼，心底还是希望这件事不要再继续恶化。而后便肩并着肩离开。
　　出门之前，他清楚的看到那些一直跟着他们的人脸上露出明显的疑惑神情。
　　时涧难得觉得有些好笑。
　　议事厅里的气氛和病房中完全不同，充满着剑拔弩张的意味。
　　阿尔斯特家族中目前在掌权的一些长辈都来了，有的在叹气，有的在凝神细思，有的则在浏览光脑，也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重要的消息。
　　他们进入议事厅时，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过来。
　　身后的小尾巴也终于留在了这道门外。
　　如果不是这房间内有更多阿尔斯特家人的话，时涧也许还能稍微开心一下。
　　可惜现在的情况比刚才更糟糕。
　　他们没有多话，亚恒上来就邀请纳维尔一起去比赛。
　　时涧听他们你来我往说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为阿尔斯特家族新继承人准备的比赛，也是阿尔斯特家族一贯的常例。
　　用士兵们平时训练最常见的模拟仪器，在模拟环境中打斗，最简单的对抗法。
　　对于这样的情况，时涧倒是不太操心的，他知道纳维尔的实力，生病时确实不行，但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对付一个亚恒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纳维尔自然也知道，稍作犹豫后边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两人一同进入了模拟仪器。
　　亚恒先发制人，动作十分突然，所有人都凝神贯注注意着里面的打斗。
　　时涧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流动，随后便清楚地看到打斗中的纳维尔似乎闷哼了一声。
　　不好！他想，被设局了！

第78章

　　模拟器的好处就在于不会对外界造成什么影响，也不会真正在对垒双方身上留下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士兵们一般都会学习多种战斗方式，精神力的使用、机甲战斗、激光枪还有长短冷兵器，甚至近身肉搏。
　　裴安曾经给时涧学过他们导师的话：“一个士兵如果不能面面俱到，便不是一个好士兵。”
　　当时听的时候，身为治疗师的时涧自然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些苛刻，有些不解：可是如果在某个方面特别突出，就更应该专注于那一点的练习才对吧？多而不精怎么都感觉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当然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默默将这个疑惑埋在心底，没有扫裴安的兴。
　　直到很久以后他和纳维尔因为偶然遇到，又在一起度过了艰难治疗的岁月，才在无意中看到纳维尔家中竟然也有这句话的logo，才把自己的疑问表示出来。
　　他提问时纳维尔刚结束训练简单的冲了个澡出来，接过AI手臂递给他的毛巾擦着脑袋上的水珠，听到他的疑问微微牵起嘴角：“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最终的方向错了。”
　　他坐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看着时涧坐下来，继续说：“你觉得这是在锻炼士兵的能力才提的要求，但其实这句话是为了保护他们。”
　　他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士兵之所以需要拼了命地练习，对各种武器样样精通，不是为了显摆自己什么，而是为了避免短板。战争环境复杂，并不一定每次都能拥有完整的作战武器，如果被敌人抓住了短板，那除了等待救援以外，就与等死无异。”
　　他的解释非常清楚，时涧一听就明白了，正想点头时突然被揉了下脑袋，像是摸小狗的那种手法，时涧被摸得一愣，听到那人说：“不过这不是治疗师需要担心的事情，你们是士兵的后盾，也是士兵需要保护的人，除了基础的防身手法以外，并不需要你们上场杀敌，在战场上最珍贵的只有你们自己。”
　　时涧微微皱眉，拉下他的手，握着对方的手腕，心中有些不太寻常的起伏，他有些想法想要说：“人们总是会站在自己的立场看问题，在你们的眼里，我们大概并不需要学太多攻击型的手段，而整个学院也是这么教的，治疗师学院中武力基本都是以防身术为主。”
　　他深深吸了口气：“但我认为这样不妥。治疗师是士兵的后盾，每当需要我们上场时，就意味着士兵已经无法战斗，而这个时候依赖士兵的保护是不妥的，既然是后盾，就该拥有盾的能力。”
　　他看到纳维尔的眼神都跟着他的语言而明显明亮起来，原本有些生气又有些古怪的心思也放松了些，说：“所以，我要和你一起训练，你们的每一项能力，当然——除了精神力那门课。”
　　时涧盯着眼前纳维尔和亚恒比赛的机器沉思着。
　　还真是拜他的勤奋所赐，现在对于模拟仓这种基本只有士兵pk或者训练时才会用到的东西他也有了相当的了解。
　　甚至到了一眼就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而作为士兵中的佼佼者，纳维尔自然对各种攻击方法都非常熟练，也非常有实力，除了前一阵子有些失常的精神力以外，其他都一直保持着最高水平，而现在唯一的短板也已经被补上，按道理不应该出现问题才对。
　　而亚恒他们之所以这么急着比赛，恐怕也是知道了纳维尔身体在恢复的消息，才一不做二不休想要趁他虽然恢复但还没恢复完全时下手。
　　他们为了争取时间，甚至在纳维尔他们还没赶到时就已经让所有想要竞争家主的候选人都pk过了，而最终这些人里获胜的自然是亚恒。
　　甚至还搬出了一套“大家都知道纳维尔最厉害，所以让纳维尔少将直接进入最后一轮”这样一听就很奇葩的说辞，看得出来争分夺秒的决心了。
　　时涧看着他们两人的比赛舱，看出了其中微妙的一丝差别。
　　纳维尔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按道理像他们这种已然身经百战的士兵，在这种模拟仓里打斗时，真人的表情都是没什么变化的，他和时涧pk的时候，也只有在时涧打出非常漂亮的一击时才会回以鼓励的微笑，其他时间大多是面无表情，更不会随意露出痛苦的样子。
　　痛苦，便是向敌人释放示弱的信号，而真实的表情，是会被投放在模拟战场之中的。
　　但纳维尔现在的表情明显在忍耐。
　　他在忍耐痛苦。
　　时涧似乎突然拥有了千里眼，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纳维尔头上的汗珠在往外渗，虽然对方还努力保持着表情的平静，但他很明显有什么不对。
　　但看不出来！
　　直觉告诉他两个舱一定有什么不一样，刚才那声闷响一定有原因，但真的看不出来！
　　时涧心中逐渐焦躁起来，他有些生气：为什么一个家族的人要坑害他们的族人，还是所有人中最有能力的那个。
　　纳维尔面临着不知名的危险让他所有的理智在逐渐消磨，甚至想要直接打开模拟仓将纳维尔拽出来做一次现场治疗。
　　但他不可以。
　　纳维尔的嘴唇都有些发紫了。
　　时涧心中焦急万分，脑海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发紫了，纳维尔从未出过这种情况，除非……！
　　他立刻不动声色地寻找氧气孔，只怕是有人故意动了纳维尔这个舱的手脚，让它内部的氧浓度远远低于正常值。
　　在低氧环境下的打斗，要比正常情况下的打斗艰难很多。
　　更何况这不是模拟低氧情况，而是真人就处在低氧情况下！
　　如果时间长了，将会造成的是对纳维尔本人的伤害！
　　时涧装作去旁边桌子拿饮料，仔细观察了机器的侧面。
　　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一个远处的控制机器的开关，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正靠在旁边，看似悠闲，实际上却是看守。
　　时涧装作突然想要去洗手间的样子，端着饮料横冲直撞地往远处跑，而后十分自然地将饮料撒在了对方身上，又把杯子也顺其自然地摔碎在了地上。
　　在那人跳起来的时候对他不住地道歉，做出一副想要帮对方脱下外套的样子。
　　那人谨慎得很，时涧刚伸出手他就立刻护住了自己的衣服，一副生怕时涧要抢着剥他衣服的样子，让还在演戏的治疗师简直想翻白眼。
　　周围有人看了过来，问这里发生什么了，显然这里的小小骚动已经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时涧低声给他们解释着，又蹲下身去捡玻璃杯的碎片。
　　趁此机会，将一道治疗力从控制台下方打了进去，精准地在他想要隔断的地方生成了一个治疗力的泡泡。
　　这是一条抽取舱内氧气的控制线路。
　　解决完小问题，时涧连忙拿起玻璃杯，又着急忙慌地问了洗手间的位置，跑走了。
　　而舱内的纳维尔脸色恢复了正常。
　　这下对面的亚恒就有些脸黑了。

第79章

　　等时涧收拾好了回来，远远就看到亚恒那边的几个跟班表情不太好，有的张大嘴，有的紧紧皱着眉头，还有一个……
　　嗯？时涧有些奇怪的四处扫了几眼，没看到另一个。
　　他担心那个跑去搞什么小动作，立刻在人群中找起人来。
　　当然他不会太过于大张旗鼓，只是默默地去了场地靠中间的位置，又默默地站在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虽然隐蔽，却能观察到四面八方的动静，占据了一定的地理优势。
　　纳维尔看上去状态不错，他嘴角定的平平的，没什么表情，但时涧知道，这是他已经占据上风时的状态。
　　他和纳维尔打了很多次，虽然每次都没能占到对方什么便宜，但对于帮他辨认纳维尔的表情管理系统倒是起了蛮大的效果。
　　时涧自然知道纳维尔的实力，对于纳维尔和亚恒之间的pk倒是没什么害怕的，但他和纳维尔已经在路上说好，他们这次不只是为了和亚恒比拼，当然家主的位置是必须拿到的一个目标，而亚恒究竟受谁的点拨也是他们需要寻找的一个答案。
　　纳维尔在路上就已经将亚恒所有常见的几个跟班都仔细介绍了一遍，他对于这几个人的了解实在是相当透彻，惹得时涧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纳维尔感受到身旁人投过来的奇怪眼神，牵出一点笑意来：“我虽然对亚恒的动向没什么兴趣，但他想要对付我，我尊重我的敌人。”
　　尊重的方法就是把人家查了个底掉嘛，时涧偷偷吐了吐舌头，将那些人有些大众脸的照片一一记下。
　　而果然派上了用场，时涧直觉这个消失的跟班会成为他们调查的方向。
　　现场的人实在是有点多，阿尔斯特家选择下一任家主的方式已经延续了很久，这个pk比赛的场地甚至也是特意将一个大房间改造的结果。
　　按道理应该已经是很宽阔的房间了，但今天却显得异常拥挤。
　　时涧不是很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尤其是这种封闭的环境，和一群陌生人——其中可能还有想要害你的人——摩肩接踵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他以前只知道阿尔斯特家族是一个帝国第一大家族，没想到家族的人这么多。
　　比赛为了公平起见，会在仪器判定赛程过半时对pk两人的脑电波进行读取，将他们模拟场景的图像投放出来，便于让众人观看整个赛程，也是为了表明比赛的正规与公平。
　　但所有人都知道，模拟比赛中读取脑电波会一定程度上影响比赛中人的状态，也会一定程度上降低比赛中人的体力，所以一般比赛结果都由AI直接判定，放送给围观群众。
　　而比赛期间大家只能靠机器上读取的数据来推断场景内发生了什么。
　　像这种后半程全部直播的比赛，已经属于比较少见，对于比赛者的精神状态有着相当高的要求。
　　时涧正在人群里寻找着消失的亚恒跟班，整个场地上方突然亮了起来，AI判定赛程过半已经开始投放影像。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时涧也不例外。
　　播放的屏幕非常高，也很清晰，不论哪个角落都能看到，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关注这个“赛程过半”的判定标准，一般是指某人的承受程度已经过了一半。
　　而这个身体承受程度超过一半的人是谁，就是此时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时涧原本以为一定会是亚恒，因此只轻轻瞥了一眼，但上面显示的数据却让他猛地将已经移开的目光立刻转回来：那上面显示劣势的竟然是纳维尔！
　　虽然亚恒的数据也只比他高一点点，但确确实实是纳维尔正处于劣势。
　　难道是刚才的小动作对纳维尔的影响太大？导致过大的差距一时没能追上来？
　　时涧死死盯着画面，看到里面的两人用机甲战斗不分上下。
　　这样对纳维尔而言不妙。
　　他最大的优势在于强大的精神力，不知道里面两人是怎么选择了机甲这种战斗模式的。
　　而纳维尔显然已经对这种不占上风的战斗模式产生了厌烦，他的攻击动作也逐渐狂野起来。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机甲激烈的碰撞，迸发出火星来。
　　激光炮应接不暇，而机甲在两人的操作之下犹如轻盈的薄翼，在炮火中翻飞。谁能想得到这是全感应状态的帝国最强机甲呢？
　　纳维尔突然加强的攻击令亚恒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一切就仿佛刚才纳维尔在放水一般，他突然不想放水了，立刻就在气势上将敌手压了过去。
　　在几声清脆的碰撞和激起的灰尘后，一声巨大的轰鸣，亚恒的机械臂被纳维尔生生砍了下来。
　　他的数值如同断崖一般立刻跳水，亚恒似乎没想到自己竟然没能承受这一下，愣在原地。
　　他们的机甲是同一型号的，而且只有他知道，他还偷偷修改了纳维尔的比赛舱数据，虽然只有非常细微的差别，但积累起来却能影响巨大。
　　只是没想到这些都没有用！
　　同类型的机甲怎么能砍断另一架机甲的机械臂？！围观的众人哗然。
　　而场景中，纳维尔已经率先推开机甲驾驶舱跳了出来，显然是一副示意要用冷兵器对战的意思。
　　亚恒咬着牙，他当然不想换冷兵器，他的精神力不如纳维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虽然纳维尔现在生病，但并不知道究竟恢复了几成。
　　但如果他拒绝切换对战方式，就意味着他要继续使用这个断臂的机甲战斗，必输无疑。
　　他狠狠咬着牙，一番沉思后还是离开了机甲。
　　一个必输的状态，和一个能有一搏的途径，他当然会选择后者。
　　他们选择手持兵器，所有人都知道冷兵器一寸长一寸强，更何况在帝国中，冷兵器是可以覆盖精神力的，加上精神力的激光剑与激光炮的威力哪个更强还有的一说，威力不可小觑。
　　纳维尔微微转动手中的激光匕首——他选择了武器中较短的那个，算是让了一手。
　　时涧为他捏了一把汗，虽然他知道纳维尔已经恢复的很不错，但心里其实并不赞同对方这种有些冒险的行为。
　　匕首与剑相接，却没有发出该有的碰撞声，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这是他们的精神力互相接触的结果，精神力在互相对峙，试图侵占对方的精神力操控的领域，这样的画面如同静止，实际上却暗潮汹涌。
　　底下围观的众人都扯长了脖子在看，不由自主地随着他们的观看目标一起握紧手用力。
　　对峙并没有很久。
　　所有人都听到纳维尔轻笑了一声，随后他的武器上光芒大盛，如同爆炸一般的视觉效果瞬间将整个屏幕变成了纯白色。
　　等硝烟过后，再站在模拟现场的，只有纳维尔一个人。
　　他的手上还捏着那把匕首，轻松地玩了个花样。
　　他赢了。
　　现场安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明明pk已经结束了，所有人却都愣愣的看着他们从模拟仓中出来，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欢呼。
　　时涧拨开人群跑上前去，给了纳维尔一个拥抱。
　　刚刚经历过一次战斗的男人张开双臂迎接了他。
　　时涧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把要调查的人都发给学长了。”
　　纳维尔轻轻揉揉他的后脑勺表示明白。
　　而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渐渐涌起欢呼来。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此时响起：“比赛结果我们还需要商议一下，大家稍等。”
　　刚刚出来的欢呼立刻消失了。
　　这毋庸置疑的结果，还有什么要商量的？时涧紧皱眉头看着发言的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第80章

　　时涧不由得轻轻抓住了纳维尔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对方。
　　纳维尔自然也听到了刚才那几位长辈的话，却并不在意，只是微微附身在时涧耳边说：“你认对人了吗？”大概是在比赛中赢得了胜利让他心情还挺不错，语气都显得相当愉悦。
　　时涧知道他在问自己给学长发的人选是否和这几个长辈一一对上，不由得微微皱眉，身子向后仰了一些轻声说：“算是，刚才亚恒的助手隐藏在人群里，和一个有胡子的人对话，我就把和他说过话的都拍过去了。”
　　有胡子的？纳维尔的眼神在自己的这一群长辈之间转了又转，要知道刚才说要商量的，还有后面跟着他一起走的几个，每个都有胡子。
　　纳维尔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到一个冷笑话：这是胡子联盟在对抗他们这两个没胡子的人吗？
　　他没把这个能冷出一身鸡皮疙瘩的冷笑话讲给时涧听，因为那几个说是去商量的人已经从背后回来了。
　　他们一个个表情严肃的很，好像他们真的去讨论了比赛结果一样。
　　时涧看着这群人义正言辞的脸，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低声抱怨着：“什么商量比赛结果，根本就是商量怎么给你扣锅吧。”
　　他控制着音量，又站在纳维尔身边甚至还被对方紧紧搂在怀里，这个距离也就只有他们俩能听见各自的对话。
　　纳维尔听闻后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