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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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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寄鸿一愣,原以为对方要隔一段时间交货,是打算监督红酒的用途,看来是想差了。不过也无所谓,他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揣摩陈咬之的想法。

    “陈老板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一起看看。”顾寄鸿道。

    陈咬之倒也想见识下,千年一开的花到底是何种光景。从一旁找了件椅子大小的废弃机甲零件,陈咬之拍了拍灰尘,抱着小柯基坐下。

    顾寄鸿小心翼翼拔开红酒塞,唯恐一用力,浪费了一滴红酒。

    瓶中的红酒鲜红透亮,闪着琥珀色的光芒。只是观色闻香,都觉是人间佳酿。

    可惜顾寄鸿没有品酒雅兴,谨慎的将红酒导入试验器皿内,再将千年留影花浸泡于红酒中。

    那千年留影花如同被迫戒酒一年的酒鬼,嗖嗖的吸收器皿中的红酒。不一会,器皿中的红酒被吸食得干干净净,玻璃器皿上连一滴水珠都未残留。

    顾寄鸿就这样重复着将酒倒入器皿中的步骤。

    随着红酒被吸收,千年留影花的表皮也发生了显著变化。原本漆黑的皮好像脱壳一般,从原本黑漆漆中散着红点,逐渐分裂出火焰色的纹路。纹路越来越密集,如同掌纹,又形似渔网。

    陈咬之终于有了点兴致,同其他三人一起,低头注视着千年留影花的变化。

    两酒瓶中的酒只剩一杯的量了,如果这杯下去还未能催生千年留影花,怕是还要再等几年。

    顾寄鸿抬头,和陈咬之对视了一眼。

    顾寄鸿心底也纳闷,明明眼前这人情绪冷淡,看起来就是情感缺失的人群,却偏偏有种特殊的气质,会让人压下心中的焦虑和怒火。

    顾寄鸿将瓶中所剩的红酒全部倒入。

    千年留影花的表皮如同火山爆发,炽热熔岩喷涌而出,火光四溅。火红的纹路逐渐由网状扩散,最终通体红艳。

    时间如同静止一般。

    就在陈咬之以为火候不够,花期未到时,鹅卵石状的千年留影花倏地破裂出一条缝,一簇红枝以直破云霄的气势穿涌而出,蓊蓊郁郁的枝叶刹那间挤占了破厂房。

章节目录 76。当年情

    陈咬之也被那来势汹汹的枝叶给震倒在地; 好在这枝叶不锐利,否则怕是要上演一场穿肠破肚的恐怖片。

    千年留影花的枝叶遒劲有力又密集,花期时一朵就能构成钢筋森林。陈咬之搂着成语君从密叶中站起身; 废了好一阵功夫,才从遮挡物密布的视线中看到其他三人,以及千年留影花的真身。

    陈咬之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美景。在一堆杂乱枝叶的上方,悬着一朵巨大的; 如梦似幻的红花。

    那红色不是纯粹的红色,而是渐变的,甚至是流动的。玛瑙红、玫瑰红、樱桃红、石榴红……各种红色像鲜活一般流动跳跃; 造就了一场色彩的盛宴。

    陈咬之顺着枝叶的间隙,艰难行走到顾寄鸿身边。

    “这花虽美,怎么好像和中记载的不一样?”

    陈咬之记得,这千年留影花有千片花瓣; 每一片都记载着一年的光阴。可眼前这花美则美矣; 却不见所谓影像痕迹。

    等会顾寄鸿不会把问题归责于他吧?陈咬之心底道。

    顾寄鸿神情里的激动显而易见; 却仍对陈咬之很有耐心。

    “不是的; 这千年留影花对于光影的记载,是从最底层的外花瓣开始的,越靠近的年岁就在越上层。”

    顾寄鸿边说着; 边从储物器中取出数条材质不明的细绳。

    “我们催化了千年留影花,所以这九百多年的岁月并不会有影像。有影像的那几十年应该在最底层的花瓣中; 我们把上层的花瓣收一收; 直接找最底层。”

    顾寄鸿说着; 将细绳分给在场其他几人。

    陈咬之倒也没推辞,他也想看下这花叶的影像是何情况。

    上层的花瓣被几人囚在了一起,只留最底层。不出顾寄鸿所料,最后一层花瓣果然皆有影像。流淌的光影清晰度比星际最好画质的影音记录器还清晰。

    每一瓣花瓣都是一年的光影。

    最早的一瓣上有个体态婀娜的女孩子,文静娴雅,说不上倾国倾城,但自有一番出水芙蓉的恬淡气质。那应该是过完二十岁生日又三个月的顾千影。

    画面里另外一个男人就是顾寄鸿,那时的顾寄鸿和如今全然不同,器宇轩昂,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意气风发。

    父女两人的日常相处颇为有趣。不过在场四人都无心观看日常,果断的找到了最后还有顾千影影像的花瓣。

    那时的顾千影负责野外异植的考察,二十岁时的及腰长发被修剪得不到肩膀,利索的扎了一个拇指长短的小辫。

    和二十岁生日的顾千影比起来,这时的顾千影少女气退去了许多,或许因为常年呆在野外,皮肤也不似当年那般光滑如牛奶。不过整体给人的感觉更加舒服了,清爽大方,没有一点忸怩作态。

    顾寄鸿拿出一根细铁棍,均匀的敲打着花瓣。花瓣的影像会按正常的时间流动循环播放,但可以通过刺激花瓣来加速画面的流动。

    很快,画面里出现了另一个常驻人物。

    那是一个颀长俊美,艳如桃李的男人。

    是的,艳如桃李。

    这男人和顾千影的相遇,就是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只不过英雄是顾千影,美是那个男人。

    那男人似乎受了伤,在顾千影考察的异植林里行走,一时疏忽,将七级异植湖口森当做普通树木,靠在树上休憩,没料到直接被湖口森的粘液给圈住。

    好在这棵湖口森应该饱食过,如果是饥饿的湖口森,粘液里会有极强的腐蚀性,能迅速将猎物溶化成营养液。

    然而即便是没有腐蚀性的粘液,粘性也强得厉害,猎物根本难以挣脱。那男人又明显受了重创,只能无力的在树上挣扎,徒劳无功。

    顾千影正好路过,她本身只有六级异能,还是相对柔和的水系异能,和湖口森硬战是没有胜算的。

    不过她研究异植多年,又有丰富的野外求生经验,自然很清楚如何对付当下的状况。

    顾千影取出了一份相克奥尾虫的粉末,兑了点水,找了几块手臂长短的干木条,将兑好的粉末裹住木条。

    顾千影将几根木条置放于湖口森的四周。

    相克奥尾虫对湖口森有致命吸引力,是湖口森最钟爱的美食。湖口森的粘液有限,不可能同时固定太多的猎物。很快,湖口森做出抉择,放弃了黏在树上的男人。

    顾千影立马上前将男人带走。

    再然后就是悉心照顾,日久生情的戏码了。

    那男人的确非同凡响。不笑时温润如玉,儒雅俊秀。一笑起来顾盼神飞,带着点孩子气。两个甜蜜酒窝,像在雪地里陷下一个坑,坑内装满醉人的美酒。

    少女情怀总是春。面对这样的男人,顾千影自然没有抵抗力,很快陷入其中。

    好在这是一场男女相悦的人间欢喜剧,没有单相思的惆怅。两人很快相爱了。

    陈咬之对感情戏不感兴趣,撸了两把狗,侧头看了眼顾寄鸿。顾寄鸿的神情很严肃,对于女儿和男人相爱,似乎没有很惊诧。

    也是,毕竟美人是难以抗拒的,对于男人女人都是。

    “这青年你认识?”陈咬之问道。

    顾寄鸿瞥了一眼陈咬之,上眼睑微微合闭,轻声道:“如果我没记错,他是萧礼泉。”

    顾寄鸿说完,继续盯着花瓣,时快时慢敲着细铁棍。

    对方显然是不打算介绍下萧礼泉是谁了,陈咬之倒也没追问,自食其力的打开认证器上的搜索栏。

    萧礼泉,萧家掌门人萧殷的独子。

    萧家是联邦五大家族之一,掌门人萧殷当初就是天纵奇才,再加上容貌倾城,是联邦男女趋之若鹜的存在。

    萧礼泉比之其父,可以说青出于蓝。然而为人低调,大多人只知其毕业后就去了第四军,其他消息一概不知。

    这名字再次被联邦人民议论,是在二十七年前一场星际虫潮,时任第四军副元帅的萧礼泉不幸丧命。

    陈咬之看着花瓣中的男人,俊眼修眉,肌肤胜雪,全然想象不到是位久经沙场的副元帅。

    那青年对着顾千影的眼神含情脉脉,妩媚多情,让陈咬之不禁想感叹句蓝颜祸水。

    花瓣的画面继续流动,顾千影怀孕了,两人将婚期提上日程。萧礼泉告诉顾千影,等这场虫潮结束,他就把这几年累积的假期全部请了,陪顾千影回去见岳父,开始他们的蜜月之行。

    顾千影安心等着,规划着他们要去的地方,要看的风景,要拜访的人。

    然而她最终等到的,是爱人战死沙场的消息。

    花瓣中,顾千影的神情之悲恸,让自认淡看情爱的陈咬之也有些动容。女人双眸紧闭,修长的睫毛轻轻战栗,许久,晶莹的泪珠顺着蒲苇般的睫毛滑落。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成语君又开始不合时宜的吟诗,被陈咬之直接把上下颚按住。

    好在在场其他几人并未在意,都直愣愣的看着花瓣。

    陈咬之心想,陷入情爱中的女人遭受这种痛苦,定然想不开。然而出乎意料,顾千影的性格很倔,她依然悲伤,但并未让自己沉迷于期期艾艾中,或许是天性使然,也或许是为母则刚。

    然而剧情再次风云突变。

    就在顾千影决定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养大时,一群不明人士闯入家中,带走了顾千影。

    顾千影被囚禁在一间空旷奢华的房间内,每日三餐都打理得仅仅有条,要不是房间外有人监控,身份认证器被剥夺,倒像是静心修养的贵族世家小姐。

    顾寄鸿狠狠的盯着花瓣,唯恐漏掉一个细节。

    窗户外白天黑夜轮转,顾千影偷偷记录着时间。房间永远很静,每天只有三餐时,有面无表情的下人来送餐,除此之外,只有架上那几本陪着顾千影。

    产期临近时,房间内终于出现了其他人。

    “怎么可能?”顾寄鸿的神色里满是惊诧,原本的义愤填膺,悲痛欲绝,一时间全被大惊失色给取代。

    陈咬之也觉得,房间里新出现的两人,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陈咬之来这个世界不到一年,交际圈算不上复杂,若是曾经打过交道,多少会留下印象。但画面里这一男一女,并没有那种熟悉感,但的确并非完全眼生。

    到底在哪见过?陈咬之记忆飞速翻滚。

    很快,陈咬之想起来了。他并没有和这两人在现实里相遇,但他见过这两人的照片——在从九鼎星飞往蓝明星的航程上,那本打发时间的《杜康传。

    这两人的照片在《杜康传里出现过,杜康的父母,原第四军元帅杜礼国和其夫人。

    花瓣影像里,杜礼国和身后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探讨什么,紧接着,白大褂男人给顾千影做了检查。

    再然后几个月,画面里又只有顾千影一个人了。

    很快,顾千影的产期到了。接生的阵容很庞大,若不是有前情提要,或许以为是有贵妇在最高级的产科医院生产。

    萧礼泉和顾千影的结晶呱呱坠地。

    婴儿完全继承了双方的优秀基因,不像寻常孩子出生皱皱巴巴,皮肤华润晶亮,双眼灿若繁星。可以预见,这孩子长大后,怕也是不输其父亲的祸水。

    然而孩子诞下没多久,杜礼国夫妇又出现了。他们无视了顾千影淌着泪的脸,无视了她从咒骂到哀求,执意抱走了孩子。

    孩子不在,对于顾千影而言,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画面内,顾千影每日都是一副游离的状态,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终日以泪洗面,一副人间已无留恋的状态。

    陈咬之不忍心再看,侧头看着一旁的顾寄鸿。

    顾寄鸿的表情带着肝胆欲裂的痛,如果顾千影是痛得隐忍,那顾寄鸿则是痛得爆发。

    毕竟,没有一个父亲,能够在看到女儿这般痛楚后,依然能平静面对。

    陈咬之没说什么,接过顾寄鸿手中的细铁棒,帮他敲打花瓣控制进度。

    浑浑噩噩数日,房间内进来了数人,将顾千影带上一辆车子。

    顾千影被囚禁在一个狭隘的空间内,车身晃动,光线透过车侧的一个排气孔,打在了顾千影脸上。车子似乎在经过有遮蔽物的地方,光线忽明忽暗。

    顾千影好像从浑浊的状态中惊醒,也或许,她感到强烈的危机,知道命不久矣。

    她站起身,重新打理了一下头发和裙子,试图破开这个空间。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制作这个空间的人明显是高级异能者,她的异能才刚发出就被吸收了。

    顾千影站着沉思许久,低下头,用力扯下了一块裙角。

    手帕大小的裙角上,顾千影用自己的血,写上了顾寄鸿的名字和身份认证器号码。她似乎还想写点什么,将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可是想了很久,又发现一无所知。

    她低下头,取下了挂在脖子上的千年留影花,用手帕仔细包裹好,顺着通气口丢了出去。

    她的所有私人物件,从身份认证器到储存手镯,早在被关入那个奢华房间前,就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唯独这千年留影花,大约外形看起来太过普通,对方以为只是个石头配饰,就没再搭理。

    那千年留影花就这样被丢弃在了野外的道路上,直到被狩猎人捡到,交给了顾寄鸿。

    在那之后,千年留影花里,再也没有这个女孩的身影,只有一个因痛失爱女而逐渐苍老麻木的父亲。

    废弃工厂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日里歇息的风又卷土重来,一阵阵,穿过工厂的残垣断壁,打在废弃的机甲零件上,发出了敲击钟磬的声响。

    千年留影花的花叶在风中舒展,肆无忌惮,洋洋洒洒。

    陈咬之抱着泪眼婆娑的成语君,看向顾寄鸿。

    成语君只当这是一幕戏,和他往日看《西厢记《长恨歌的话本,现在看晚间档联邦言情剧无大差别。

    可是对顾寄鸿,那是他的亲骨肉,他最爱的女儿。眼睁睁看着至亲受苦受难却无能为力,那种痛楚难以言喻。

    陈咬之不会安慰人,也自知难以感同身受,索性也不说些徒劳无用的安慰话。

    顾千影这情况,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要找谁呢?

    画面里唯一认识的人,也或许是残害顾千影的凶手,杜礼国夫妇,早在许多年前的事故中身亡。甚至连他们的独子,前联邦第九军元帅杜康,也在去年光荣牺牲。

    所有当事人和关联人都已不在。顾寄鸿原以为,让这千年留影花盛开,就能真相大白,或许能找到女儿的踪迹,也或许能抓到凶手,万万没想到,结果是这般徒劳无功。

    “节哀。”陈咬之最终只说出两个字。

    顾寄鸿脸上的泪水早已风干。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并非深陷数九寒冬。而是在白雪皑皑之际,忽得一阵乍暖春风,让你以为将迎来春暖花开。结果春风变成途经,世界依然被漫天风雪所占据。希望过后的失落,更加的寒风刺骨。

    陈咬之忽然在想,或许当初他不心软,果断的拒绝顾寄鸿,会不会比现在好一点,至少顾寄鸿还可以拥有残存的期望。

    “陈老板,我看老师可能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要不我先送你离开?”蓝邮道。

    顾寄鸿现在显然没有心情和时间打发陈咬之,蓝邮倒还记得要送客。

    陈咬之摆手:“没事,我自己走。”

    这千年留影花的花期有三个月,想来这段时间,顾寄鸿都会住在这里,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虽然陈咬之觉得,一切最终或许会是徒劳无功。

    从废弃厂房出来,陈咬之掸了掸衣服上的花粉和灰尘,看向远方。

    天色青灰,那些还在运作的工厂飘起了黑烟,一道道黑烟化成了獠牙和镰刀,将天幕撕得支离破碎。

章节目录 77。赎魂节

    惆怅的情绪对于陈咬之; 不过是一闪而过的过客。

    当第二天的鸟语啁啾落入耳中,昨日那些怅惘早已散落天涯海角。

    我大概真是个凉薄的人; 陈咬之心道。

    陈咬之今日心情不错,新一批酿造的红酒到货了。陈咬之将新货品储藏到地窖,和林忍两人盘点库存。

    “要不要试试新品?”陈咬之问。

    林忍这个最听话的员工自然言听计从。“好。”

    新一批酿造的红酒花费了陈咬之不少心血; 光从颜色上看,清澈,酒红里充满活力; 一看就是佳品。

    陈咬之很满意的斟了两杯,黑樱桃和覆盆子的混合香气扑面而来。

    林忍忍不住打量正在品鉴红酒的老板。他感觉无法揣摩到老板的一点点心意。他能感受到老板对于红酒的热爱; 很纯粹; 很炙热。

    以老板的才华,其实用在那些异能酒上,能够炒作出的价值; 远比他们开店这么久卖的普通红酒大。然而老板似乎隐约抗拒着异能酒; 只把他当做辅助。

    林忍揣测不出老板的心思; 索性作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店铺内。

    肖柯爱看着进门的客人; 有些手足无措。

    来人是杜康。几次三番下来; 肖柯爱也知道这人和老板关系匪浅,或者说单方面对老板关系匪浅。

    “老板在地窖; 我去叫他。”肖柯爱有些犹豫道。

    杜康摆摆手; 指了指窗户边的木桌。“不用了; 我等他,让他忙吧。”

    杜康话说到这份上,肖柯爱索性也不再搭理。

    杜康坐到木桌边,打量着趴在木桌上休憩的小柯基。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打量,成语君的耳朵抖了抖,猛地睁开眼。

    眼前这人,成语君也算熟悉了。

    始终乏善可陈的面容,眼里却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对他的主人明显图谋不轨,想要征服的野心□□裸。

    杜康看着眼前瞪得跟灯泡似的柯基,轻笑一声,想要像陈咬之那样玩弄他的围脖。

    小柯基不满,立马往一旁蹦了几下,将桃心屁股对准他,两只耳朵翘直了,每根毛发上都写着警惕。

    他才不会给要跟自己抢主人的人机会。

    杜康暗自好笑。

    平日里,小柯基都和陈咬之形影不离,有陈老板在,杜康不会把眼神放在这只狗身上。现在陈咬之不在,杜康倒有了几分兴趣。

    这狗说是陈咬之的精神力伴生物,和陈咬之的性格又天差地别。爱好一惊一乍,口里时不时来点之乎者也听不懂的东西。杜康觉得自己病得不轻,才会爱屋及乌的看一只狗很顺眼。

    轻笑一声,杜康再次伸手,要去抱小柯基。

    这回小柯基倒是没有闪躲,因为有人阻止了。

    “你做什么呢?”清冷的声音传来。

    杜康低头笑了一声。这人的声音永远带着几分无情无欲,却不知为何令他欢喜。

    “来者是客,陈老板这是拒绝迎客?”杜康轻微歪头、莞尔一笑,动作里透着三分撒娇。

    陈咬之抱起小柯基,倒也不恼。这人虽说面容平平,笑容却颇有杀伤力。至少,面对这人的胡搅蛮缠,自己非但没有抗拒,甚至有几分说不出的安稳和习惯。

    陈咬之坦荡的和杜康对面而坐,取出架子上的茶具,利索的沏茶。

    杜康撑着下巴,视线追随着这人一举一动。

    杜康在想,当初为何会对陈咬之一见倾心。

    或许他身上的气息太特别,像一道穿越了千万年的光,没有热度,也不刺眼,古旧却又让人心安。

    “你……有心事?”杜康忽然开口道。

    陈咬之手一滞,不过很快就掩盖过去,将茶水递到杜康桌前。

    “你说,现在的联邦,算不算太平盛世?”陈咬之道,一个存粹的疑问句,听不出任何情绪。

    杜康有些意外。以他对陈咬之的了解,这人绝对是典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不见什么忧国忧民的情怀。

    杜康带着几分嘲讽:“联邦现在号称富国强民,只可惜,不过表象罢了。你不知道这些风光后面,到底有多少腐朽,衰败。联邦上层那些繁花似锦,拨开后剩下的,大约只是荒唐。有时候,在这个圈子里越深,见识越深厚,失望也就更真切罢了。”

    “你对上层,倒也是了解。”陈咬之淡淡道,没有识破的洋洋自得,也没有进一步的的恫疑虚喝。

    杜康笑了一声,不否认不辩解。

    “我记得,已故的第九军元帅,和你同名?”陈咬之道。

    杜康撑住下巴的手微微上移,覆盖住了嘴唇。如果不是对方的语气太平和,不见丝毫咄咄逼人,杜康会觉得这是反讽。

    “杜康元帅,不,前元帅,我有幸见过几面。那可真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他本人就是世间最香甜、最醇厚的葡萄酒,令世间所有男女迷醉。我相信就是你,也会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杜康大言不惭道。

    陈咬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就是个同名,你这与有荣焉的模样太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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