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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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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御沐看着杜康，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他以为对方的质问和金呦如出一辙，现在看来并不是。
杜康：“那场虫潮破坏力如此大，除了其本身来势汹涌，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从监测探查开始的每个环节都延误了，对吗？”
李御沐一愣，没料到杜康会提到这点。当初战争结束时，他也曾质疑过这个问题，不过后来总司令部的调查结果并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你认为，有问题？”李御沐看着杜康。
会议室的灯光偏微黄，笼罩在杜康的脸上，就像一抹月色沁染了白玉。
杜康：“看似全是巧合和意外，正式仪器临检，备用仪器破坏，联络员正好身体抱恙未及时发现异常，之后的每一步通讯联络和报告都因为各种原因出现了延误。每一样在事后调查里都情有可原，可是所有的巧合都发生在一场戏里，真的不是剧本吗？”
李御沐忽然觉得空气有些沉重，仿佛在土里埋了太久，忽然被从土层里挖出来，对地上的空气都觉得陌生起来。
杜康盯着他，美目里并无眼波流转，而是一种无声的质询：“你怀疑过，对吗？”
李御沐沉默。
杜康也不说话。他之所以会在茫茫的军方报告里特别关注过这场战役，是因为那份报告最后的阅签人是井岳，总司令部副司令长。井岳上任至今，只签过两份报告，还有一份，是二十七年，第四星域的维客虫潮战役，也就是杜康的父亲，杜礼国英勇就义的战争。
会议室的气氛诡异，空气中仿佛有无数的尖针在飞行，时不时有几根飞到两人的皮肤上，试探性的想要穿肠破肚。
良久，还是李御沐开口了。
“事情过去这么久，能追溯到什么呢？”李御沐问。
杜康面无表情：“有时候，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真相。”
“杜康元帅，真的是个很妙的人，也难怪金呦会欣赏你。”李御沐道。
“或许，金呦也想要一个真相。”杜康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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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小伟走在故乡的街头，一脸彷徨。
作为当初西红商会营运部部长许年指定的接班人，他大概没有料到，自己有被辞退的一天。
小伟回想起这两个星期，仿佛在回顾一场噩梦。营运部被分了大半人手到副部长刘能那，他就是其中之一。全商会上下都清楚，费总打算重用刘能，大力发展新能源能量球，而原来的营运部部长许年，已经被慢慢架空了。
小伟一直受许年的器重，一时被划分至刘能那，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他只当刘能惜才，故而
熬了几夜，整出了一份调查报告和新方案，打算把自己的见解倾述给对方，没料刘能当着费总的面，说他是老顽固，甚至说他是其他商会派来的奸细。
他就这样被莫名扫地出门。
平日和他交好的同僚对他避之不及，不过也有几个同事心怜他，告诉他事实真相。别看刘能平日里一副憨厚老实，不争不抢的老好人模样，和他走过学生时代的人都清楚，其心思颇为活络，嫉贤妒能，属于喜欢暗地下绊子的类型。
小伟听着街上人群喧嚣，怅然之情再次蔓延开来。
“高品质白板能量球大促销！单颗立减百分之二十，五颗以上可抽奖……”周边商铺的小广播传来振奋而洗脑的宣传。
小伟好像被指引，缓步走入店内。
“先生，买白板能量球不？第一商会生产的能量球，质量绝对有保证！活动期间降价促销，走过路过不容错过……”看起来就精明能干的店老板凑过来，露出八颗白晃晃的牙齿。
小伟看着活动广告，一脸呆滞模样。
店老板鼓吹了半晌，见对方没有反应，不再搭理，热情的走向下一个客人。
许久，小伟才伸出手，拿起展台上一颗白板能量球。能量球的外形完好，没有瑕疵，是上等品。
小伟看着一旁特别炫目的折扣价，心底奇怪。
不是次品，不是处理品，这个价格，可以说远低于平均市场价格了。
小伟向四周打量一圈，这家店不是第一商会的直属店铺，属于私人商铺，周边能看到其他企业的商品。也就是说，批发价绝对要相应的下降，否则店主是不会愿意做这项活动的。
小伟快速折算了一下，发现这批发价快接近于成本价。
这根本不合理。
做这一行的，没人不研究过第一商会，魏居安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怎么可能打价格战。低价战略的弊端在每本商学教科书都提过，绝对是典型弊大于利，对企业未来发展和品牌口碑形象都会带来巨大负面效应。
小伟急忙叫住老板：“老板，这活动持续多久？”
老板不计前嫌，依然热情的应答：“一共十八天，就剩几天了，年轻人要把握时机啊，要知道，第一商会的能量球从来不打折的。”
十八天？小伟思索，这真的只是一次普通大促销活动？
老板看小伟又在发呆，以为其还在踟蹰：“年轻人，别犹豫了，这种机会真的不多，我店里的老顾客最近都疯狂囤货，有的都几百颗几百颗买，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疯狂囤货？
小伟忽然感觉从一团乱麻中抓到了线头，只是那团线缠得太乱，他无法揪着线头将其捋直。
店铺人来人往，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店主看着还占着位置发呆的年轻人，忍着脾气：“先生，今天的货不多了，从你来到现在都已经售出三百多颗了，你真的不心动吗？”
小伟这才从混沌状态中清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掏钱买了一颗。
走出店外，小伟抬头看着天空。云朵如同一团团棉絮，互相碰撞挤压，仿佛他脑海里一团团的混沌。
忽然，有一道光从混沌里透出来。
“我知道了！”小伟忽然大喊一声。
来往的行人停住脚，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继续自己的步伐。
小伟想起了之前西红商会新能源球售卖情况，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释。
小伟终于想清楚这一切路数了，魏居安真是个狠人。
西红商会的新能源球本该有个投石问路，被市场接受的过程，所以产量和存货都不多。
第一商会先是高价收购西红商会的新能源球，让西红商会产生一种新品饱受市场欢迎，需求量极大，供不应求的错觉。
西红商会将错觉当真，开始大力转移原能量球产业，耗费大成本采购新机器，高价聘请工人提高产能，第一商会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这个时候，西红商会进入了空窗期和脱节期，无论是原本生产新能源球的生产线，还是因为市场而新投入的生产线，要生产出新产品至少要三周时间，加上运输时间，投放市场时间，所需的周期就更长了。
与此同时，第一商会推出活动，以极其微薄的利润来清库存。按照这个活动力度，原本准备购买的人肯定大量囤货，尤其是买了少数能量球后发现质量并未下降，定然抱着捡漏的心态大批量购进。而原本并未准备采购但有需求的人，也会在身边人耳濡目染中来凑个热闹。
从刚才店老板的口中就可以印证，活动里能量球的销量极好。
白板能量球是一种弹性极大的特殊必需品，其没有替代品。
一方面，白板能量球是一种弹性较大的商品，其保质期极其长，当其价格下降时，顾客购买甚至囤货的欲望大大加强。
另一方面，白板能量球也是必须品。只要白板能量球价格比注入异能的能量球低，就一定有市场。毕竟所有能量球构成一个行业，白板能量球是这个行业的基础和根基。
与此同时，白板能量球的市场也有上限，因为白板能量球只有在注入异能后，他才真正有价值的存在。而专门从事制作能量球的人员毕竟有限，偶尔做一两颗能量球的群众成不了气候。
以上总总略带矛盾的特性，就构成了白板能量球的特殊存在，其有弹性，但上限和下限都摆在那。
第一商会这个操作，从表面上看是打价格战，走低价策略，但实际上，他侵占了未来至少一年内的白板能量球市场。
因为此番活动力度，有需求的人员大量购进未来几个月、一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白板能量球，市场达到饱和，这就导致未来一年内，整个能量球市场都将销售惨淡，当然也包括能量球市场的最大户，第一商会和西红商会。
然而这个结果，对两者的影响天差地别。
第一商会的主要生产线在第四星域，而第四星域虫潮战争影响极大，不知战火何日平息，平息后重建家园，工厂复工，再招工，都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一年卖不出能量球，对第一商会并无太大的损失，他们完全可以趁这段时间修生养息，为新能源能量球做准备。
反观西红商会，因为受到市场假象的误导，花费大量的前期投入，巨额资本到新能源球的生产线。等到他们踌躇满志生产出新产品，打算轰轰烈烈杀进市场，忽然发现他们所期待的，本应该繁花似锦的市场却草木萧条，心理会受到何种打击。最为重要的，是他们的资金无法回收，资金链无法维持。
即便西红商会坚强的撑到一年后，他们面对第一商会也没有竞争优势。
一方面，第一商会已经有条件进行大量新能源能量球的生产，其因意外的战火获得的优势荡然无存。
另一方面，因为这次错误的市场判断，急于生产产品进入市场，其新能源能量球的成本大幅提升，一年后打价格战也不是第一商会的对手。
想通一切的小伟想要给西红商会汇报，然而认证器刚打开，他的手再次放了下来。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仿佛一锅粥上下翻滚。路边二层楼高的绿化树静静站立，在华灯初上里显出几分寂寥。
一片树叶落到了小伟的手背。他这才想起，故乡进入深秋了。
叶生叶落，原本就是自然界的规律而已。而在那个茫茫的商海里，也有他的生存法则。
而他，作为被踢出西红商会那艘大船的人，就不用劳心去管其潮涨潮落，起起伏伏了。
章节目录 被擒
中央星。
西红商会总部。
刘能愁眉锁眼；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桌上的报告堆得如小山一般，而刘能心底的急躁比这小山沉得多。
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脸气冲冲的费老。
费老那向来和善有加的脸，此刻冷得像数九隆冬里的冰刀，企图将人割得七零八碎。
“费总。”刘能好不容易喊出声，全身被汗沁得湿哒哒的，直接能拧出水。“出了一点意外； 会长； 不过我会尽快处理的？”
“一点意外？”费老的两根眉毛变成倒八型； 声调提升了八度。“九个星域的货仓全部滞销，你跟我说只是一点意外？”
刘能急火攻心却又一筹莫展； 他也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问题。明明前期市场调研很好，进展也很顺利； 一副前程光明的模样； 怎么会忽然产品滞销了？
“整个资金流现在都在新能源这条线上了； 这产品再几个月卖不出去； 就等着整个西红商会倒闭吧。”费老气急败坏道。
刘能揉搓着双掌； 有些无助。要解决能量球产品滞销； 要么调转区域； 要么降价处理。
调转区域是行不通了； 从每个星域，每个星球的分会呈报上来的文件来看，所有区域都出现了滞销现象，不存在有的地方泛滥有的地方紧俏。
至于降价处理； 这是以往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方式了。偏偏这次行不通。西红商会这回为了抢占市场，基本是高价生产，无论是增加的厂区厂房机器投入，还是高薪聘请的员工，都让白板能量球的成本增高许多。如果降价处理，根本无法收回成本。
此刻，屋内的温度和暖，两人却都像掉进空荡荡米缸的老鼠，无奈而绝望。
“再观察一段时间，实在不行，就做活动降价处理，务必要收回现金流。”费老抱着最后一点奢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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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星域，九龙星。
柳锐看着心情颇好，哼着小曲的魏居安。
“会长，什么事这么开心？”
魏居安指了指桌上一堆汇报文件：“能不开心吗？”
柳锐看过这些文件，关于西红商会新能源能量球滞销的报告。不过柳锐没觉得是多大的事情。
“老板，我们之前举行活动，把库存清完了，所以按原价，对方肯定是卖不出去的。但对方如果也举行活动折扣处理呢？”柳锐问道。
魏居安在一旁的电子屏上敲了一会，显出一行公式。“你知道西红商会这批产品的成本多高吗？比我们不打折的最高建议零售价还高。”
柳锐点头：“啊，所以西红商会要收回现金流，就必须大出血！”
魏居安摆摆手指：“有时候不是出个血就能解决的。西红商会的新产品根本还没有市场接受度，现在贸然进行折扣活动，能不能起到正向效果不说，至少廉价品的地位就摆在那了。市场观望犹豫，对方就只能选择进一步打折大出血；市场接受了，那一年后市场需求开始旺盛时，对方的定位也没有竞争力了。”
柳锐这才理清整件事情的精妙布局，情不自禁的夸赞起老板。
魏居安：“这可不是我想的，你别胡乱拍马屁了。对了，让大厨给我做两份好菜，我要找人叙叙旧。”
==
1848红酒铺。
天气转暖，成语君身上的小袄子也换成了件三层纱幔。那纱幔随着小短腿奔走跳跃，轻摇慢动，隐约可见那过了一冬又肥润的小身子。
“之之~”（≧▽≦）
“又怎么了？”
“之之，最近好无聊啊。”
陈咬之抱着一杯养生花茶，这是胡瑰兔寄给他的，据说是精心研制的新配方。他看着摇头晃脑的成语君，这些日子他没少买物资兑换成语，这家伙有什么不满意的。
成语君一脸期盼的看着休息室投影屏，而后将渴望的视线转向陈咬之。
投影屏里，正是第四星域战况的专题报道。
陈咬之无奈一笑，这家伙，天气一转暖，那”一身报国有万死”的念头又死灰复燃了。“成语君我问你，如果哪天我真为国捐躯了，你会难过吗？”
小柯基一愣。如果系统的主人死了，他就会重新回归“晋江特别扯淡逗比不靠谱系统”大家族，等待分配下一个辅佐的宿主。陈咬之之于他，是他漫长人生里的一个过客，一个宿主罢了。
可为什么心底酸酸的。
成语君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有人推门而入。
“陈老板，看我又给你带什么好吃的。”魏居安提着两个大型保温盒道。
陈咬之无奈，这魏老板三天两头就往他红酒铺跑，搞得林忍和肖柯爱都以为，陈咬之移情别恋了。
“魏老板这喜眉笑眼样，看来上次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 陈咬之道。
魏居安想到昨日收到的报告，那张斯文败类的精英脸就忍不住大幅颤动。“你是没看到，西红商会那群人野心勃勃的新开了十万个新厂，结果现在第一批货都滞留卖不出去了。”
陈咬之：“你活动清了多少货？”
“所有库存，几乎一颗不剩，反正这个市场接下来一年基本饱和了。”魏居安道。
“你也太狠心了，不怕得罪人。”陈咬之实话实说。
魏居安手一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可不能怪我，也是花钱陪人玩，我可是减了七成利润，自己放血割肉来求个未来。”
陈咬之看他理直气壮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这不要脸的模样和杜康真是不分上下。“你不过是长肥了割一点肥膘，对方可是粉身碎骨，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魏居安：“这你不能怪我，商场上本来就没有仁慈。况且要不是西红商会想要把我赶尽杀绝，也不会反噬得那么严重。他不仁不要怪我不义。”
魏居安说得也是实话，白板能量球市场原本的大头就是第一商会，其次是西红商会，其他企业就是跟自身后分一杯羹而已。如果西红商会不是急于求成，企图趁战乱挤占市场，不给第一商会活路，也不至于下场如此凄惨。
陈咬之被他的歪理说动了，笑了一声，递给他一杯养生花茶。
魏居安打开保温盒，正要和陈咬之分食，又有一人推门而入。
“今天这么热闹？”陈咬之看着陆闻青。
陆闻青依旧是头发鸡窝胡子邋遢的模样，只是放在平时，他能凌乱出一种颓废美，今日却有些反常，浑身上下都写着丧。
陆闻青一改平日吊儿郎当模样，看着两人，没头没尾来了一句：“杜康出事了。”
空气忽然凝滞，有一缕风吹进窗户，像一把刀，企图劈开空气里莫名的屏障。
陈咬之双手握着花茶杯，半晌，才指着投影屏：“刚才新闻里，不是说剿灭母虫，大胜而归？”
陆闻青：“是大胜而归没错，但在回归途中，和一方武装势力起了冲突，杜康现在生日未卜。”
魏居安脸色一片阴沉，全然不见之前的春风满面：“那地方有啥武装势力？离树人族还有半个星域远，况且树人族和我们是友好邦交。”
陆闻青：“第十军。”
陈咬之疑惑，联邦不是只有九个星域对应九大军团。
陆闻青没心情卖关子，直接道：“我也是之前听杜康说的。曾经联邦有个计划，培育一支总司令部直属的机动军队，后来这个计划流产，这群人叛逃到第四星域的无主领域，其中因果不得而知。第十军在这片无主星域发展壮大，引得不少人投奔。”
魏居安：“既然如此，老死不相往来不好？为什么要作死攻击联邦军队？”
陆闻青：“据说是总司令部分散安排了几条回程路线，巡逻是否有残留的虫族巢穴，没料到杜康率领的分队正好经过第十军领域。据说杜康和其中一机甲缠斗数百回合，后被掳。”
“所以，现在联系不上杜康吗？”陈咬之问，声音里有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
陆闻青摇头：“联邦的通讯设备只覆盖了联邦区域，出了联邦划定的空间，信号微弱基本等于屏蔽。目前我得到的消息，杜康所带领的分队已经回到第四星域，并无重大伤亡。”
许久的沉默。
魏居安猛地敲了一下桌子，力道没有控制住，休息室的木桌瞬间裂开了一道大缝。那大缝好似火山爆发前兆一般，安静了几秒，再次分崩离析，整张桌子碎成了木头快，连带着桌上的茶具，菜肴，全部变成一地零乱。
成语君吓了一跳，乖巧的蹲在陈咬之腿上，将头埋进陈咬之怀里。
“我们等下就出发，真的是一次不成又来一次，不整死杜康不做罢了。”魏居安脸上原有的
斯文俊俏全部滑落，徒留十分的狠戾。
“我也跟去看看。”陈咬之开口。
==
中央星。
一个青年站在别墅的窗边，看着窗外山峦叠嶂。偶有飞鸟从眼前飞过，白皙柔软的羽毛如这冬日的暖阳，让人浑身懒洋洋。
“少主。”满脸皱纹的老者站在青年身后，仿佛一棵在地底埋了多年，忽然见到日光的枯木桩子。
“怎么了，乌老。”青年慵懒道。
老者犹豫半晌，道：“西红商会被摆了一道。”
“哦？”青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像是捡起一块碎石丢进万丈深渊，听不到回响，却会让悬崖边上的人由内而外战栗。“上次不是和我说，计划很顺利，能把第一商会赶出白板能量球市场，使其锐气大减甚至一蹶不振吗？”
乌老：“原本的确打算趁其病要其命的，谁知魏居安那只小狐狸，找到良药不说，还反将了西红商会一军。”
青年冷笑一声，向着窗外伸出手。一只白色的羽毛飘到窗外，恰好被青年白皙的手指接住，画面格外唯美。“怎么一次两次都被反杀，你找的人也太废物了吧。我们也算给这些废物投入不少资金了，真当钱是飘来的？”
乌老脸色暗如黑夜：“少主，这个魏居安还有杜康，确实不是简单人物。”
“这话还需要你说。”
“不过，第十军那好像进展顺利，只要这杜康回不来，魏居安那不说折半条命，至少也大伤元气，想蹦跶也蹦跶不出什么了。”
青年的手指摆弄着羽毛，轻拢慢捻，如在把玩一朵纯白的花。等到把玩得心满意足，青年一个响指，手中的羽毛燃烧起来，发出了呲呲的火焰燃烧声。不过两秒，那轻柔的白羽化为灰烬。
“早知道这杜康这么麻烦，当初还是襁褓时就不该留着。”青年道。
乌老点头：“和他的父亲一样难对付，当初他父亲一人折损了我们多少人。”
青年显然不悦：“往事不要再提，对了，那超级军人计划进行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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