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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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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抬头的一刹那,李答愣住了。

    傍晚的天气很舒适,不冷不热,一阵清风从集市深处吹来,在来来往往的人群耳边呢喃。

    风吹起了身前人的刘海,眉眼略显妖娆,一如晚霞里最红艳耀人的那片云彩。

    好像……

    李答的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

    真的好像……

    “先生,你要买什么?”那人开口了。

    李答这才晃过神,抖了两下身子,一股诡异感从脚底冒出。那感觉很奇怪,仿佛是行走于丛林中,忽然惊动了冬眠中的蛇,那蛇从冬眠里苏醒,吐着信子睁着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鬼使神差的,李答问道:“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睨了他一眼,明明是风情万种的眉眼,不知为何,却透着一股疏离,偏偏两种违和的感觉相交织,反而越发诱人。

    “我叫秋之咬。”美人答道。

    “也姓秋啊……”李答喃喃道。

    美人见李答东问西问却不购买,有些意兴阑珊,转头去招呼其他客人。

    李答愣了半晌,这才又凑到美人面前:“秋老板认识秋山慕吗?”

    美人动作利落的打包红酒礼盒,头也不回:“没听过。”

    “哦……”李答不知如何接话。

    到了最后,李答买了两瓶【重温旧梦】和小半箱的普通红酒,这才恍恍惚惚从人群里走出来。

    回到第十军基地,李答看着桌上的红酒发呆。

    李答虽职位不高,在军中却颇有威望。其是最早移居至此的第十军一员,当年也是第十军前线赫赫有名的一员猛将,只不过后来精神力受重创,久治不愈,这才调到了后勤部门。

    李答和范映然有几分私交,对范映然目前的状态和当年那段感情略有知晓。

    四野阒然,唯有夜风揉搓人心。

    李答起身,朝元帅居住地而去。

    在元帅居住区门口,李答看到了叶翀。

    叶翀是范映然的左膀右臂,负责处理整个区域的政务。其不是第十军原始编制人员,曾经是第四军的副元帅,后来过来投奔范映然,原因不明。

    “是你啊小李,这么晚了,有事吗?”叶翀比李答大了一轮,算是绝对的长辈。

    李答对叶翀敬畏中带点恐惧,慌忙摇头。

    叶翀盯了他一眼,没说话,施施然离开。

    李答这才进入元帅居住区,得知范映然已经就寝,他也不勉强,把买的两瓶【重温旧梦】交给了守卫。

    ==

    与此同时。孤林星。

    第九军团临时指挥部。

    辛婆直接把一沓文件甩到桌上,她的气势凶猛,只可惜那张脸过于幼齿,整个动作连贯下来,反倒像是小女孩耍脾气不愿写作业。

    “总司令部什么意思?都几天了还正在商榷?杜康的命那么不值钱吗?” 辛婆脾气起来日天日地,不分对象。

    黄玖劝慰道:“辛婆你淡定点……”

    黄玖话才刚开了头,就被辛婆打断。

    “小杜当初为了联邦浴血奋战多少回,总司令部是过河拆桥还是怎样?人都被抓去了还不主战,他不统筹老娘自己杀过去。”辛婆整个人像把机关枪一般喋喋不休。

    在座男人不敢打断她,只能任其发泄完毕。

    “老朱,杜康现在不在,第九军你来主持,我们现在就杀过去。”辛婆话锋一转,刺向副元帅朱艺焦。

    朱艺焦没想到辛婆这燃油烧到自己头上,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半晌道:“总司令部迟迟不做决策也不是没有原因,如果那里真是传说中的第十军驻地,那我们第九军未必是对手。”

    众人对第十军的信息知之甚少,有所耳闻的大多是当年总司令部打算构建一支不管辖某片星域,而是游离机动的精英部队。

    “我听说,魏居安自己组织了一队人马过去了?”指挥部部长粘嘉树道。

    黄玖:“就十多个人,算是刺探敌情。”

    星舰部的韩箬箬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帮辛婆披上:“辛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回剿灭母虫,将士都消耗极大,冒然开战怕是会自毁根基。我们会继续向总司令部施压,军队方面也会调整……”

    “能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吗?我们第九军可不是这做派。”辛婆讥讽道。

    “够了,辛婆。”黄玖出声打断。“杜康在我们心里什么地位,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人比你好受。现在忍着也是不想局势太动荡,搞得人心惶惶。”

    辛婆扯了扯嘴角:“所以是我无理取闹了?”

    黄玖:“抱怨解决不了问题。”

    辛婆哼了一声,摔门离开。孤林星最后一抹残阳落在她的背影上,萧条寂寞。

    ==

    派金达克星。

    清晨的光如同最澄澈的水,轻柔的漾在每一个角落。

    范映然半坐在床上,眼底没有刚醒时的睡意朦胧,反而一片清明,眼角还残存着一点水印。

    他做了一个很甜美的梦。

    那个多年来不曾入梦的男人,在昨夜光临了他的梦乡。没有喋喋不休的争吵,没有你进我退的博弈,两个人静静倚靠在一起,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范映然仔仔细细回味了一遍梦境,起身,举起桌上的红酒。

    昨天入睡前,他听到外面有响动。唤了护卫过来,才知道是李答来拜访。护卫以为他就寝了,就将人打发走。

    李答留下了两瓶酒,名叫【重温旧梦】,据说饮用后可以在梦中回忆往日温情。范映然多年不喝酒了,昨晚鬼使神差的饮用半杯后睡去。

    于是就有了昨夜美梦。

    然而梦醒后,怅然更甚。

    ==

    陈咬之同前几日一样,在午后摆起红酒小摊。

    这里的人比联邦开明,或者说,功利性淡了许多。

    想当初,为了在联邦开起1848红酒铺,他做了不少活动,什么抛砖引玉,买珠还椟他都用过,而在这里,从第一天卖出几瓶打出口碑后,顾客口耳相传,来买普通红酒的人就络绎不绝。

    金呦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陈老板。”金呦难得开口。“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陈咬之边将酒码放在货架上,边回道:“怎么?”

    “以陈老板的才学能力,其实做点其他行当,都比开个普通红酒店出彩吧?陈老板怎么做到安居一隅的?”金呦道。

    陈咬之对这问题习以为常,大概问的人多了,都有标准答案模板。“人各有志。”

    金呦摆酒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那陈老板的志向是什么?”

    陈咬之:“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力所能及帮助人,平安喜乐过完一生。”

    陈咬之说这话时,午后的流光恰好洒进小摊。金呦看着身前人,如同水雾中一朵遗世独立的莲花,一分娇柔两分坚韧,三分神秘四分坦荡。

    金呦笑了一声,道:“其实我可以理解,杜康对你这么执着的原因。”

    听到这名字,陈咬之的心沉了一下:“我们这摊子摆了几日了,真的有用?”

    “这几日来的客人不少,有几个明显能嗅出是军中之人,只是不知到范映然这一步,还要多长时间。”金呦淡定道。

    陈咬之:“一般军队虏获敌人,会严刑拷打?虐待囚犯吗?”

    金呦故意露出渗人的笑容:“如果第十军还带着联邦的习惯,那应该还是会维持人道主义精神的。只是你也知道,像杜康这般长得让人欲罢不能的人,嘿嘿。”

    一声嘿嘿让陈咬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开玩笑的,你放心,以杜康的能力,我相信他在任何境况下都能游刃有余。”金呦道。

    一声男中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请问秋老板在吗?”

    对于新名字,陈咬之显然还没熟练,恍惚了一会才答道:“在,我在。”

    那人从建议帐篷外探进一个脑袋,见内里两人并未有任何少儿不宜的场景,这才迈步进入。

    陈咬之记性不错,这人曾经来摊子上买过酒。

    “秋老板您好,我叫李答,是军事基地后勤部的。”李答道。

    有戏!

    陈咬之和金呦对视一眼,从容道:“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李答:“是这样的,这几日从秋老板这采购的红酒颇受军中士兵的欢迎,我们想和秋老板签订采购协议,成为长期供货商。”

    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地域,能成为军部供货商,那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真的吗?”陈咬之故作喜悦。

    李答点头:“除此之外,还有点其他事,关于【重温旧梦】红酒的。”

    “这酒数量极为稀少,没法长期供货的。”

    “我知道我知道。”李答解释。“其实我是想带老板见个朋友,他很喜欢你的【重温旧梦】红酒。”

    陈咬之眉头微蹙,眉心带着几分愠怒。

    李答以为他误会了,毕竟这秋老板长得颇有姿色,自己这话说得像拉皮条兼强迫民男。

    “我那朋友叫范映然,你应该知道。他前些日子喝了你的【重温旧梦】,极为喜爱,这些日子有派人来采购,但都没货了。”李答解释道。他相信范映然的名字一出,所有事情都能搞定。

    李答想到前些日子,范映然特地来找他,问他这酒何处而来。李答想到了卖红酒的老板和秋山慕几乎一样的容貌,只说了是从集市采购,若范映然需要,他会帮忙购买。

    然而很不巧,这些日子【重温旧梦】都缺货,只有普通红酒能采购。这中间范映然又问过他一次,显然对这红酒颇为喜爱。

    李答能猜到个中缘故,【重温旧梦】,重温旧日美梦,范映然最好的美梦,都是关于秋山慕的。

    李答虽是范映然下属,但年岁上比范映然大了一轮,对其有种对晚辈的疼惜。对于范映然和秋山慕的感情,他知之不多,但这段感情对范映然的伤害,旁人皆看在眼底。

    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下一段感情。而能让范映然注意到的,自然是一个和秋山慕长得一样的人。

    这或许对这位秋老板不公平,然而世间怎可能凡事都讲求公平。

    另一边,陈咬之和金呦正在用视线交流。

    这事情发展比他们预料得快。他们最初的计划,是军中见过秋山慕的人来采购酒后,把有人神似秋山慕的事情口耳相传,最终落入范映然耳中,让范映然亲自出马前来。

    而现在,有人要亲自引荐?过程好像不一样,好在结果没问题。

    “秋老板,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起身?”李答问。

    陈咬之也没有踌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立马答道:“好。”

    李答也没怀疑,只当陈咬之也是范映然的崇拜者。

    金呦本打算一起前去,却被李答拦住了。“这么多人到军中不合适,就秋老板一人好了。”

    金呦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将陈咬之拉向角落。

    “这一趟去多少凶险,这能量球你拿着,这是改良版的空间异能能量球,我之前从黑市淘来的,如果情况有任何不对,你就立马用这球,保命要紧,知道吗?”金呦道。

    陈咬之接过能量球。他从未扮演过妲己这种角色,体验感如何不知,但通常几多凶险。

    “放心,我会见机行事。”

章节目录 秋山慕

    第十军基地。

    陈咬之跟在李答身后; 时不时打量着周边的景致。

    第十军基地和陈咬之去过的第九军基地相距甚远,有一种朴素美。这说法着实委婉了些; 直白些就是相对粗糙。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联邦的军部基地一脉相承多年,经历了变迁和发展,基本是集全联邦科技精华之大成。第十军所在地幅员不大,人口稀少; 经过数十年的建设能到这程度; 也算是小奇迹。

    或许是建筑构造和布局的原因; 基地内的风比外围强劲。一阵疾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一块碎石; 蹭一下往陈咬之胳膊招呼。

    “没事吧秋老板?”李答关切问,这秋老板看起来细皮嫩肉的; 定然受不了这苦。

    陈咬之摇头; 他不是皮肉精贵的类型; 况且这也就搓了点皮。

    李答挺喜对方不故作娇气; 问道:“秋老板长这么好看; 一定有爱人吧?”

    对方这问话毫不拐弯抹角; 陈咬之思考许久; 才慎重道:“缘分天注定。”

    这回答模棱两可; 李答却不好再追问,免得过于暴露自己的动机。

    两人走到一间装潢雅致的房间。

    李答从储物器中掏出一式三份的合同。“这是军部的采购协议,老板你看一下,如果合作愉快; 我们今后会提高采购量。很多士兵都对老板的酒赞不绝口。”

    陈咬之接过合同,即便只是走个流程,陈咬之依旧细致看完。条款简约,也没有商业陷阱,是份让人愉快的合同。

    陈咬之爽快的签了字,问道:“您不是说要带我见范元帅吗?”

    李答点头:“嗯,估计要晚一些,等元帅处理完军中事务。”李答说完,又补充道:“如果晚上元帅有什么唐突的举动,麻烦你多担待。”

    陈咬之故作无知的看着李答。

    时间过得很快。暮色初上。

    门口传来窸窣声。陈咬之背过身看去,进来的是个有些年纪的男人,目测比李答大个十来岁。

    那人显然也注意到陈咬之,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仿若雷雨初起的天空。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许久,最终,陈咬之微微躬身,不露声色结束了这场尴尬。

    那人在原地静默许久,直到李答从另一间屋子出来。

    “副元帅。”李答有些意外。

    “什么情况?”那人道。

    李答有些尴尬,向陈咬之介绍道:“这位是叶翀,叶副元帅。”又转向进来的男人。“这位是叶咬之,是这次军部新采购的酒类供应商。”

    叶翀神情冷淡:“我就说奇怪,一个小分目产品的供货商,你为何要亲自引荐给元帅呢。李答,你不要自作聪明。”

    李答显然畏惧叶翀,结结巴巴道:“我这不也是希望元帅早日从昨日的哀痛中走出来。”

    叶翀:“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陈咬之面无表情坐在一旁,仿若这场针锋相对与自己无关。

    叶翀训完了李答,这才看向陈咬之:“你叫秋咬之?”

    陈咬之点头,思量着当初故意取姓“秋”是否太刻意。

    果然,叶翀问道:“这么巧也姓秋啊。”

    陈咬之从容点头,不卑不亢。

    叶翀紧紧的盯着陈咬之,企图看出破绽。然而盯了半天,那人眼里依然一派清明,不见丝毫慌张。

    “是个人物啊。”叶翀忽然自言自语。“收拾一下吧,范先生请大家到宴会厅用餐。”

    ==

    第十军基地昼夜温差很大,宴会厅大包厢内的暖气开得很大,让人昏昏欲睡。

    圆形大桌上,李答和陈咬之坐在一面,叶翀坐在两人对面,静静凝视窗外夜色。

    陈咬之有些饿了,自在的品尝了一遍桌上的小菜,百无聊赖的等着大餐和范映然。

    叶翀注意到他的动作,目光巡视了一遍空荡荡的小碟,吩咐服务生先上菜。

    精心烹饪的饭菜很快上桌,水陆俱陈。食材不算昂贵,却都处理得极为精致。很快,大圆桌被摆得满满当当。

    “饿了就先用餐吧,基地内不在乎这些烂俗礼节。”叶翀道。“范先生估计杂事多,要处理一会。”

    对方话到这份上,陈咬之也不再推诿。

    几块色泽焦黄,鲜嫩多汁的肉扒下肚,陈咬之感觉神清气爽不少。正打算再就点素菜维持下膳食均衡,包厢的门打开了。

    陈咬之望了过去。

    那个男人比照片里苍老许多,但依然很好看,只是脸上的神情奇怪极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陈咬之同李答起身,朝来人鞠躬。

    那个男人眼神冰凉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副腐败的尸体。那眼神没有爱,也没有恨,却也非看着陌生人,总之奇怪极了。

    陈咬之极力调动所有酒足饭饱的神经细胞,企图分析当下的境况。

    按照陆闻青的剧本,范映然在看到和前任一模一样的人时,应该要有所表示。

    难道陆闻青的信息有错?没有余情未了?两人早已相忘江湖?

    可就算已成陌路人,出现一个和已故之人一模一样的人,正常人也应该有所表示吧?

    难道易容得不像?毕竟他们都未见过那位秋山慕,只有照片里的影像。

    陈咬之追寻着范映然的脸庞,企图从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里察觉些什么。

    范映然行为举止端庄优雅,坐到叶翀身边,干净利落的两碗汤菜下肚,放下餐具,看着对面的人。

    李答也有些意外范映然无动于衷,他的本意是想做个月老,帮范映然走出情伤。他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比如范映然气愤他找替身玷污他的感情,却未曾料到是这般情况。

    范映然:“这位就是【重温旧梦】红酒的供货商?”

    李答点头:“是的。”

    范映然面色如常,看向陈咬之:“如何称呼?”

    陈咬之:“秋咬之,叫我小秋就行。”

    这昵称也是陆闻青打探到的,据说当年范映然称呼秋山慕,就叫小秋。

    范映然的眸光闪过一丝复杂,很短的一瞬,却被陈咬之捕捉到了。那瞳孔里不是怀念,倒带着三分讽刺。

    “李答,你和秋老板是如何相识的呢?”范映然问。

    李答喝了两口酒,有些健谈,将两人集市初遇开始的故事一五一十详细介绍了一遍。

    “真的是很妙的缘分,对吗?秋老板?”范映然道,举着酒杯,朝陈咬之晃了晃。

    陈咬之一愣,范映然嘴角的弧度,分明是刻薄的讽刺。

    一阵觥筹交错后,范映然对李答道:“李答,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秋老板相谈甚欢,再聊一会,晚点我会把他送出基地的。”

    李答喝得有点多,摇摆着手,刚想说不能麻烦元帅,却见范映然的眼里不容他人违逆的坚持。

    李答那一点醉意瞬间消散。整晚包厢内的气氛都很奇怪,哪怕菜香酒浓,哪怕交谈之声从未停息。

    李答边起身告辞,边思索着情况。或许元帅并非对秋老板无动于衷?或许外表装作处之坦然,其实内里早已惊涛骇浪?

    李答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情况,顿时兴高采烈,朝席间几人道别,兴奋的扬长而去。

    陈咬之看着李答的背影,心底的不安越发扩散。

    李答一走,包厢内瞬间安静了,静得陈咬之能够听到屋内三人的呼吸。叶翀整晚几乎没开口,范映然一杯接一杯喝闷酒,早已酒余饭饱的陈咬之无所事事。

    范映然:“秋老板怎么会想着卖红酒的?”

    陈咬之从容道:“我以前在联邦就是从事红酒行当的。”

    范映然点头,又自顾饮了一杯,赞赏道:“虽是普通红酒,口感却很曼妙,比喝过的异植酒都要醇厚。”

    听到对方赞叹自己的酒,陈咬之心情愉悦,然而下一秒,他就警铃大作。

    “那不知秋老板听没听过一个叫秋山慕的人。”

    陈咬之桌下的手一僵。明明他的目的就是要利用和秋山慕一样的脸,来获取范映然情感和心理上的共情,然而当对方直截了当说出这名字,陈咬之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克制着自己,不动声色的观察范映然的表情,企图找到最正确的答案。

    “秋老板怎么不回答?”范映然将杯中酒饮尽,问道。

    陈咬之缓下神:“未曾听闻。”

    “是吗?”范映然带着笑意。

    包厢内华丽的水晶灯光芒万丈,将范映然因饮酒而酡红的脸照得色泽更浓。

    “秋老板听过一句话吗?太多巧合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范映然道。

    陈咬之薄唇微抿,尽量克制任何情绪的流露。

    “要不我换个问题吧,秋老板听过一种名为易容的异能吗?”

    陈咬之的脑海里瞬间巨浪咆哮,海涛淹没了他所有理性。

    “亦或者,秋老板知道还有另外一种异能,名为还原吗?”

    ==

    包厢的暖气开得有些过大,陈咬之感觉半个背部都在渗汗,汗水将内搭的衣衫全部浸透,衣物贴合的黏在背上,难受极了。

    陈咬之桌下的右手缓缓挪动,抓住了左手手腕上的储物器。

    范映然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盯着对方故作镇静的脸。

    “虽不知秋老板目的为何,但不得不承认,秋老板是个人才。”范映然道,明明音调没有起伏,陈咬之却感觉到俯仰皆是的嘲讽。

    “哦,不对。”范映然自说自话。“秋咬之这名字,应该不是真名,不知该如何称呼。”

    陈咬之安静的与其对视,视线并不躲闪。

    他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正如对方所说,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他们接近范映然的安排的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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