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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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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咬之安静的与其对视,视线并不躲闪。

    他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正如对方所说,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他们接近范映然的安排的确有些急功近利,但按常理来说,对方但凡真如传闻里对秋山慕情真意切亦或恨之入骨,并不能如此冷静的分析出这些刻意的巧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陈咬之自问,桌下的手不动声色的取出储物器的能量球。

    “啊!”陈咬之被剧烈的刺痛震得叫出声,低头,一把叉子刺进了他的手背,鲜血汩汩的往外流。而原本手上的能量球也因为刺痛没拿稳,落到了地上。

    陈咬之看向桌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神情冷漠,没有一丝波澜起伏,仿佛刚才那叉子并不是他从桌下射出的。

    “来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干嘛?”范映然声音冷冽道。

    陈咬之垂眸,拔下叉子,从储物器中掏出止血的药膏和纱布,范映然没有阻拦。

    “我猜得没错,你的确属于淡然型人格。”范映然自顾道。“你难道不好奇,你这完美无缺的计划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吗?”

    陈咬之没有抬头,细致的将药膏抹上。联邦的药物相当发达,这么一点皮肉伤,药物一抹基本看不出痕迹,皮肤光泽如新。不过陈咬之还是包了个纱布,以防万一。

    伤口是好了,疼痛却记忆尤新。

    他抬头,“愿闻其详。”

    范映然有些惊讶于他的从容不迫,耸了耸肩:“你这处事不惊的讨人厌模样,还真和他有那么点相似。”

    这是这一晚,陈咬之第一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嘲讽以外的东西。那句略带嫌弃的话里,满满都是怀念和伤感。

    范映然将手伸向红酒瓶,才发现桌上的红酒已全部被他饮用殆尽。他缩回手,有些怅然的看着陈咬之。“你最大的破绽,也是唯一的破绽,就是秋山慕并不长这样。”

    陈咬之眉头微蹙,没有理出思绪。若说陆闻青信息有误,易容了一张和秋山慕并不相同的脸,那李答也不会在人海里一眼相中他,并把他带到范映然身边。

    范映然看出他的疑惑,也不卖关子,轻笑道:“因为秋山慕和你一样,这张脸也是易容的。”

    这话有些拗口,陈咬之思索良久才恍然大悟。

    秋山慕的真实容貌并非如此,只是用这张易容后的脸示人。范映然见过其未易容的真容,自然清楚爱人的真实模样。因而,当一张和爱人易容后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范映然心底,滑稽远多于怀念。

    陈咬之自嘲地笑了一声,人算不如天算。

    范映然手指闪过一抹微光。“不如,我们来看下秋老板的真容。”

    陈咬之清楚,那应该就是所谓的还原异能。

    异能落在肌肤上,陈咬之能清晰的感觉到,陆闻青帮他重塑的容颜正在恢复。还原异能并不疼痛,就好像易容异能一般。

    光点散尽,陈咬之从墙上的金属条上看到了自己的脸。这几日老换一张脸生活,一刹那换回来,反倒有几分恍惚。

    陈咬之收回自我打量的目光,看向范映然,想知道对方对这张脸是何反应,是不屑,还是漠然。

章节目录 孽缘

    出乎意料; 范映然怔怔地看着他。

    陈咬之无法形容此刻范映然的眼神,但他第一次理解了一眼万年这个词的意思。

    那目光里仿佛有千万年来岁月的流转; 时间变成了非恒定词,时而汹涌向前,时而踟蹰倒转。花开花败再花开,人去人归再离别,时间轴被无限的拉长; 轴上所有的欢乐与悲哀都变得不甚分明。

    刹那间; 范映然泪流满面。

    陈咬之看着那张被泪水吞噬的脸; 心底只有疑惑和茫然。

    范映然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朝陈咬之走来。他的动作迟缓僵硬; 像一樽年久失修的傀儡玩偶。

    陈咬之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不远处地上的能量球,估摸着趁对方状态奇怪时; 是否有机会抢到球并发动。

    那半张桌子的距离; 范映然仿佛走了半个世纪。

    然而陈咬之终究还是不敢动; 因为屋内还有第三个人; 叶翀。他从头到尾都是一脸冷淡; 仿佛在看一场手法糟糕; 镜头混乱的文艺片。

    此刻; 叶翀的眼神也很复杂; 直勾勾的看着他。

    范映然越来越近,终于挪到了陈咬之身前。

    陈咬之有些抗拒地往椅背上靠,对方却欺身上前。

    在陈咬之打算将人推开之时,范映然却先一步栽倒在地; 仿若一棵大树雷击后轰然倒下,没有藕断丝连,没有分毫犹豫。

    在范映然倒下的一秒前,陈咬之听到了他的呢喃。

    他说:“秋山慕。”

    ==

    叶翀速度很快从椅子上窜起,一把接住了倒下的范映然。

    范映然状态很差,脸色苍白,像一张泡了三天三夜的白纸,轻轻一戳就能支离破碎。

    叶翀扶着范映然到包厢墙边的沙发休憩,陈咬之静静的看着两人,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体,想要捡回那颗能量球。

    “我知道你在找杜康。”叶翀没有转身,道。

    陈咬之一愣,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杯盘狼藉的圆桌上,正中央的铜锅还在沸腾,锅下蓝幽幽的小火苗不知疲倦的攒动着,并不知早已曲终人散。锅中残存的鱼汤依旧冒着热气,香气在房间内蔓延。

    叶翀将范映然安置到沙发上,简单检查了身体,松了一口气,转身坐回圆桌旁。

    两人在圆桌上静静对峙。最终,开口的是叶翀。

    “秋咬之?不,应该叫你陈咬之吧。”叶翀平静道。

    陈咬之没有反应,仿佛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名字。

    叶翀笑了一声,道:“我见过你。”

    陈咬之凝视着他。

    叶翀:“这里接收到不到联邦的消息,但进入第四星域附近区域后,飞船可以断断续续接收联邦信号。之前孤林星虫潮时,我们的舰队也在附近,我恰好收看了金池频道的战事新闻报道。”

    陈咬之不想听这番长篇大论,也不想交流身份被拆穿后的心情。“杜康在哪?”

    叶翀对他另起话题并不在意,自顾自道:“我当时看到你,很震惊,程度和范先生差不多。”

    陈咬之不语,一种奇怪的猜想从心底蔓延。然而那猜测太恐怖,陈咬之怯步不前,并不想揭开那层纱布。

    叶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微型投影仪,熄灭了房间的灯,将影像投射在墙上。

    黑暗的房间,一个青年放大的面孔跃然于上,显得诡异至极。

    这分诡异,在陈咬之心底数倍的放大扩张,扩散速度堪比大肠杆菌的繁衍。

    影像是动态图,每张大约二到三秒,可以捕捉到影像主人短暂的一颦一笑。而影像里那人,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庞。唯一不同的,是那人眉眼里带着媚意,大赤赤的写满了水性杨花。

    “他是?”陈咬之咽了咽口水,艰难道。

    陈咬之感觉自己在看一面镜子,镜子里的那人有了自己的灵魂。他在镜子面前冷淡漠然,镜中人却风情万种。

    叶翀道:“这就是秋山慕,是范先生的爱人。”

    之前范映然晕倒时,他隐约猜到这可能,现在只是被证实了。

    陈咬之:“所以,坊间流传秋山慕先生的容貌皆是易容过后,他本人的真实模样和我一样?”

    “准确说,多年前和你一样。如果他还活着,或许岁月会留下些印记吧。”

    叶翀说着,在幽暗的光线中凝视陈咬之。眼前这人和秋山慕,范先生的爱人一模一样,可同样一张脸,却透着风流蕴藉,冷清风姿,和秋山慕的妖魅惑众全然相反。

    不得不说,对比起秋山慕,叶翀对陈咬之喜欢得多。

    陈咬之看着那张脸,四散的诡异和莫名的恐惧如同潮水,呛进了他的鼻子,喉咙,耳道,他感觉整个人都进入一种起起伏伏的模式,身单力薄得如同一叶孤舟。

    他想起了旧日好友金茶的那封信,信里那句他来回看了四五遍的话——“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和你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他遇到的第二个了。

    第一个是在蓝明星时,前来购买红酒的顾客逝去的爱人。

    两个死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联邦人口何其庞大,两个人能相遇的几率低到忽略不计。在这样的几率下,他竟然都能碰到两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是巧合吗?

    叶翀察觉到陈咬之状态不对劲,只当对方震惊于一模一样的脸。

    “我能冒昧问下陈先生的身世吗?”叶翀道。

    陈咬之半晌才缓过神,道:“我是孤儿。”

    “也是孤儿啊……”叶翀自言自语。

    又是孤儿吗?陈咬之心跳快了一拍。

    叶翀关掉了投影,房间灯光重新亮了起来。习惯黑暗的眼睛一时受不了这份璀璨,瞬间起了一层水雾。

    良久。陈咬之平复好情绪,不解问道:“为何秋山慕先生不以真面目示人?”

    叶翀沉默良久,为陈咬之讲述了一段孽缘。

    范映然率领中央星军,也就是传说中的第十军跑路到了这片无主星域,之后就在此驻扎。

    第十军当年都是些年轻力壮又身怀绝学的青年,不过半年光景,就将这片区域建设打理得井井有条。

    众人大多无牵无挂,倒也在此处安居乐业。

    后来,这里平和自由的氛围吸引了不少人来投奔,很多被联邦通缉之人,或者有其他难言苦衷之人都会来这里。这其中就包括他,叶翀。

    当然,这里也不是真的海纳百川,什么人都收,一些罪孽深重,嗜血好战的分子,这里同样不接受。

    秋山慕是七年前来到这里,他初来时就顶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整个人柔弱得仿佛蒲公英,风稍微吹大一点,就会随风而去。

    秋山慕在被第十军接纳后,就应聘了军部后勤工作。当时还没有常住满三年才能申请军部工作的规定。

    秋山慕的举动让叶翀很是意外,因为来这里投奔的人,大多还是选择一份自在的工作,而不是约束条款较多的军部,哪怕第十军比起联邦正规军团自由得多。

    最初,秋山慕和范映然没有交集,直到有一天,范映然发现自己的配饰被偷了。他很确定,那并不是自己遗漏的。

    那配饰并非贵重之物,背后也没有爱恨情仇,只是很平凡的一样配饰。因为其在军部内被偷,让范映然觉得要整肃一下军风。

    这一查,自然就查到了秋山慕身上。

    秋山慕被抓后坦诚,自己以前小偷小摸惯了,一时没忍住。

    按照第十军设定的军法,他被判了三个月监禁。

    第十军的牢房很小,甚至不太森严,长年无人在此。这片区域的民风确实不错,也导致牢房长年闲置。

    那一次,整个牢房竟然只有秋山慕。

    范映然某一日办公完毕,莫名有几分雅兴,想去牢房走一圈。

    然而到了牢房,却看到了意外一幕。

    牢房外的空地上,一个红衣男子翩翩起舞,舞姿曼妙,衣袂飘飘。

    那舞姿很美,范映然彻底看呆。

    那男子舞完一曲,竟然转身回到牢房。

    范映然这才想起,牢房虽在第十军基地偏僻处,但终归还在基地内,没理由有人能随意进出。

    翌日,范映然调阅了牢房的监控录像。

    监控器在隐蔽处,连牢房的负责人也不知晓。当然,因为常年闲置,牢房目前也只有三人分三班轮流值班罢了。

    监控录像里,范映然看到了秋山慕。在夜幕降临,那个值班的军人偷喝小酒进入梦乡后,他就会卸去脸上的伪装,变成了另一张脸。

    他穿上红衣,系上红鞋,或在漫天星光里,或在清风虫鸣中自在舞蹈。

    现在想来,他所有的行动,都是带着目的性的,更甚者,一切都是他的一场布局。

    毕竟,世上哪有那么多阴差阳错,又哪来那么多天作之合。

    只可惜,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那一刻,范映然感觉到一簇花枝翻过心墙,悄悄绽放,他越想要却遮掩那过墙的春色,却抵不住那控制不住的热烈春意。

    范映然妥协了。

    他每夜在远处偷看那舞蹈,直到秋山慕三个月刑期结束。

    一时夜晚无处可去,范映然觉得空空荡荡。

    最后,他向自己妥协了。

    他利用职务之便,将人调派到自己身边,负责文档的整理和记录。

    秋山慕还是平日的样子,柔声细语,娇气柔弱,全然不见夜色里那抹肆意张扬的红。

    范映然终于在某一日摊牌了。

    秋山慕先是三分错愕,而后平静下来,摘掉了身上的伪装。

    他告诉范映然,他的确有所隐瞒。

    他说,他是一个孤儿,长大后成了一个惯偷,他的师父是一个舞者。他自小受尽欺凌,但因皮貌尚可,总有心怀不轨之人欲行心怀不轨之事。好在他有易容异能,哪怕是高级异能者也难以识破。他习惯变着脸生活,不喜以真面目示人。

    坦诚心扉之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没过数月就已如胶似漆。秋山慕在众人面前都以易容后的面貌示人,只有在范映然和叶翀几人这,才以真面目示人。

    叶翀几人倒也喜闻乐见,范映然自小也算颠沛流离,能得个知心人在身边,也算不负这些年的苦楚。

    然而,秋山慕的所有一切,都是谎言。

章节目录 故意被掳

    一开始; 是范映然发现机密文件被翻阅过。能进到机密文件室的,只有范映然和身边几个心腹; 叶翀、江无升、刘裘,除此之外,就只有秋山慕了。

    范映然一开始并不怀疑秋山慕,直到他设置了最隐秘的监控,拍下了秋山慕入内的画面; 他才终于死心。

    他没有走公共程序; 而是直接找秋山慕对质。秋山慕很坦诚; 他说他自小养成了不好的习惯,一日不小偷小摸; 小偷小窥,就会浑身不自在。

    范映然当时被爱情迷瞎了眼; 第一反应竟然是觉得可爱。他和秋山慕解释了事情严重性; 而后把事情压了下来。

    在那之后风平浪静许久; 直到坊间传来异能者频繁失踪的消息。

    这片无主星域来去自由; 除了最初来到的第十军有完整的人员编制; 其他来投靠或者避难的人群; 都只有简单的人口登记。他们或者因为风险过了; 或者因为想念亲人; 或者有了新落脚点而离开,人口增多减少都是正常情况。

    所来之人大多都是孤身前来,无牵无挂,少有拖家带口的; 所以人多人少,行踪所至,这片星域也没人知晓。

    直到有人来报案,是一个女子,她到这定居后和另一个男子暗地交往已久,互表情愫,不日就将喜结连理。然而这男子近日忽然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一开始,负责人并没有重视这个报案,毕竟这里来去自由,更何况还是感情之事。可调查下去,负责人才发现问题有些严重。

    数月里,已经有二十多名中高级异能者不见踪迹,他们都未去人口登记处办理离开登记。虽说的确有人不打招呼就离开,但频率如此之高,实属罕见。

    负责人将事情上报给了范映然,范映然相当重视,秘密成立了调查组调查。

    调查结果却让范映然如雷轰顶。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秋山慕。他残害了二十多名异能者,动机不明。

    范映然想要问个所以然,秋山慕却闭口不谈,只是坦诚的确是自己动手的。

    临刑前。

    范映然问他:“你有真的爱过我吗?”

    秋山慕嫣然一笑:“或许吧。”

    当行刑针没入秋山慕的血液,没过一分钟,他的笑容就永远定格在那一刻,嘴角那一抹笑意仿佛穿过了沧海桑田,嘲笑着世人的决绝和多情。

    那天之后,范映然就进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平日公事里,范映然还是那个善治善能,恪尽职守的范先生,然而一走出公事,他的状态就会变得恍惚。

    秋山慕成为了他心底不能碰触的疤。

    到后来,这种情况非但没有好转,甚至每况愈下,到最后,他有时候甚至不记得秋山慕已经死了。

    他只觉得,秋山慕是失踪了,他要去把他找回来。

    叶翀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你还记得之前孤林星虫潮吗?”

    陈咬之点头,这九死一生的经历他自然不会忘。

    “那一次我们就在附近,只不过未到战场便先掉头了。”叶翀道。

    孤林星距离派金达克星有一段距离,陈咬之相信,如果不是刻意前往,他们不会出现在那。

    “你们去凑热闹?还是人美心善支援联邦?”陈咬之问。

    叶翀笑了一声 :“哪有这种兴致。只是范先生某日醒来,忽然非要说秋山慕在孤林星,他要去孤林星找秋山慕,我们不得已只能作陪。”

    “这是秋山慕托梦了?”

    叶翀摇头,神情无奈:“一开始我也这样想当然,毕竟映然在秋山慕死后,精神状态就有些恍惚。忙碌时候反倒和寻常无异,一旦清闲下来,就会陷入自怜自艾的状态里。他忽然提出要去孤林星找秋山慕,我们只当他老毛病又犯了。孤林星是未开发星球,除了一支不到百人的常驻军也不会有其他人,只要踪迹隐蔽点,就不会被察觉。我们想着范先生难得任性一回,也就随他去吧。”

    叶翀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长者对后辈的慈爱和怜悯。

    “可后来我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陈咬之蹙眉,不语。

    叶翀继续:“这里和联邦隔绝多时,不说消息完全闭塞,但若非什么大政方针,这里多也不关注不知晓。应该要感谢孤林星正好有虫潮经过,我们在途中收到了相关消息,打道回府。设想一下,若没有虫潮这个意外,我们并不知晓机甲风云会就在孤林星举行,正面撞上,情况就严重得多。”

    窗外传来几声闷雷,黑夜好像比之前又暗沉了几分,仿佛有人拿着巨大的墨刷,不甘心的在黑纸上反复涂抹。

    窗棂上吊着小球样的饰品,两个小球在风中来来回回碰撞。陈咬之盯着小球,如同那是交汇的两军。

    “如果没有虫潮,第十军就会和机甲风云会的选手正面交锋。”陈咬之分析道。“通常情况下,普通选手和军人不在一个层次,很快就会被碾压。”

    叶翀:“我们不会滥杀无辜,但保不齐赛会选手一慌乱发动攻击,我们做出正当防卫。”

    “一旦双方发生交火,哪怕没有造成实质性伤亡,也约等于第十军进犯了联邦。”陈咬之接道。

    叶翀点头:“联邦近百年一直坚持不主战政策,如果在孤林星发生交火,那么赶来的援军对付的就不是虫潮,而是我们。”

    窗外,雷声过后,雨落了下来。细雨敲窗,叮咚作响声绵延,让人心烦意乱。

    陈咬之望着牛毛细雨,雨如万千钢针从天而降,扎得大地生疼。

    陈咬之对于不主战政策的态度和魏居安陆闻青相似,七分嫌弃三分厌恶。但再一细思,除了有些怂,这政策又挑不出毛病。只要对方不主动来联邦为非作歹,就当他是个在墙外挑衅的跳梁小丑好了。

    “战事如果挑起来,必然是两败俱伤。”陈咬之道。“不过我只是一平民小百姓,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何用呢?”

    叶翀摇头,良久,才缓缓开口:“在临近孤林星收到联邦信号,看到画面中的你,我就有种感觉,一切可能比我想的还要更复杂。”

    沙发上的范映然瑟缩了一下,身体蜷缩起来,把自己变成襁褓中的婴儿。叶翀站起身,找了条被褥,仔细的帮范映然盖好。

    “你是来找杜康的吧?”叶翀忽然道。

    陈咬之一怔,点头。

    “走吧,正好我也想把这位煞神送走。”

    ==

    中央星。萧家。

    萧家家主萧殷拿着一把小剪子,细细的修剪新买的小盆栽。早晨的光线特别柔和,轻盈地洒满萧殷的脸,将他身上的戾气冲淡不少,仿佛他只是一位享受生活的自在老者。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家主,总司令部的井岳副司令过来了。”心腹邢达蛻道。

    井岳站在邢达蛻身后,还是骨瘦如柴得模样,看起来比庭院中的景观树还要脆弱。

    萧殷摇头:“老井啊,你是不是又瘦了?我说你们总司令部真挺有意思,那个徐子康胖得能拆成三个你了,你是不是伙食都被人抢了?”

    井岳被他逗笑了,瘦筋筋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只是因为脸上肉太少,颧骨高耸,显得有些渗人。

    “第四星域的虫潮差不多平息了吧?”萧殷问道。

    井岳点头。“母虫巢穴已经被剿灭,剩下的虫族消灭干净也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萧殷点头:“毕竟第一军团和第九军团联手,这两支军团可以算联邦实力最拔尖的部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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