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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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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殷点头:“毕竟第一军团和第九军团联手,这两支军团可以算联邦实力最拔尖的部队了。”
井岳:“但是杜康那出了点问题。”
萧殷沉默良久:“我听说了。不过事情发生在联邦辐射的星域外,总司令部应该会遵循‘不主战’政策吧。”
井岳:“是的,只不过现在压力很大,第九军的情绪不好稳定,其他各方的反馈也不尽理想。”
萧殷并不意外:“杜康虽然年轻,但很得军心民心。别说第九军,这事如果传出去,民间也会掀起一场舆论风暴。”
井岳额头渗出汗水,一滴滴攀附在瘦柴的脸上,像是一块刚切过菜的木头菜板。
井岳抬起袖子:“我那几天不在总司令部,如果知道总司令部会下达分批巡逻回程的馊主意,我肯定是会阻止的。”
萧殷嗤笑一声:“你莫非真觉得,下这决定的人不知晓那条路线会撞上第十军圈画的领域?”
井岳眼眸眯起,如同白日猫瞳。下决定的定然是总司令部的司令长陈典,只是出这主意并且能促成其达成的,井岳只能想到一人,他的同僚,另一位副司令长徐子康。
“这死胖子到底打什么主意?”井岳咬牙切齿。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萧殷安慰道。
井岳:“能不担心吗?现在进退维谷,无论下不下对第十军的围剿指令,都是两败俱伤。”
“呵。”萧殷轻笑一声。“我说你活了这么多年,怎么都不如一个小年轻来得有手段。”
井岳一脸疑惑。
“你难道认为,杜康真是被抓走的?”
“前线传回来的消息应该没错,杜康率领的小分队回程巡逻途中遇到第十军,因为双方战力悬殊,杜康选择撤退。事后才发现负责扫尾的杜康没有回归大部队,再派人沿路寻找已不见踪影。比起当场被击毙,更倾向于被第十军俘虏。”
萧殷摇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井岳:“井岳啊井岳,本以为你是老狐狸,现在看来,你还挺单纯的。”
一百多岁的人被形容纯情,井岳忍不住面部抽搐。抽搐过后,井岳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杜康绝对是我活到今天见过各方面能力最突出的一个。”井岳思索道“以他的能力,且不说能在第十军包围下游刃有余,但所有人都能逃出,唯独他被俘,确实有些异常。”
萧殷点头。
井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杜康是故意被俘虏的?”
萧殷:“这个可能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有。”
井岳不解:“他的目的是什么?挑起战争对他有何好处?难道他像他的父亲一样被……”
萧殷打断他:“我想不是这原因。”
井岳:“那是为何?他不可能和第十军产生交集吧?难不成和范映然惺惺相惜?毕竟都是天才。”
萧殷:“惺惺相惜恐怕没有,但你别忘了,当年可有不少人投奔第十军,而有个人,和杜礼国可是关系密切。”
井岳沉思,两条稀疏的眉毛小幅度起伏,忽然,他从记忆长河里拉出一个名字:“你是说,叶翀?”
章节目录 请神容易送神难
派金达克星。军部基地。
这场夜雨雷声大雨点小; 下过一阵后就后续无力,很快停了下来。
第十军基地的排水设备一般; 地上还残留着一滩滩薄薄的积水,在昏暗的路灯下,汇成一张张死不瞑目的脸。
“我们这是去哪?”陈咬之问走在前方带路的叶翀。
“军部牢房。”叶翀道。
陈咬之抿了抿嘴,低头快步跟上。这一路上,陈咬之有无数次机会发动金呦的能量球; 然而他放弃了。
他今日穿了双极为保暖的棉鞋; 踩在这一打打积水中; 白色棉鞋变得污渍斑驳,更糟糕的; 是积水渗人棉鞋中,整个人像包裹着厚实的水袋; 难受极了。
然而想到此刻杜康或许在经受着牢狱之灾; 这点难受都算不上什么。
第十军的监狱修筑在军部基地的边角处; 外表看起来年久失修; 显得有些荒凉。
两人迈入监狱; 数个男人迎了上来。
陈咬之能够感觉到; 这几个男人的异能水平不低。这水平的高手来看守大牢; 看来进到这里就插翅难飞了。
“叶副元帅。”那几人打招呼。
叶翀点头; 带着陈咬之往内走。
监狱很空旷,一间间金属屋子冷冷清清,床被整齐,显然长时间没人居住。都说这民风淳朴; 秩序良好,看来名不虚传。
走过两个长廊,陈咬之看到了杜康。
和预想里凄惨无助的铁窗泪画面不同。
房间窗明几净,相当宽敞,床褥看起来绵软舒适,木柜上摆着各种小摆件和绿植,看起来别具匠心。
杜康坐在一把雕花精致的摇椅上,盖着酒红色的天鹅绒软被,手里摊着本略厚的书籍,旁边的小桌上茶具酒具齐全,好不惬意。
陈咬之:……
杜康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陈咬之有些诧异。
“阿之?你怎么在这?”
陈咬之面无表情。
他到底为何会在脑海里构造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牢房,杜康被架在寒光森森的刑具上,地上满是斑驳血迹?
小时候看还珠格格的后遗症吗?
叶翀推开门,陈咬之这才发现,这所谓牢房竟然连锁都没有?
大概听到陈咬之心底的疑惑,叶翀头也不回道:“我不认为什么锁能困住杜元帅。”
杜康从摇椅上坐起,温柔如水的看着陈咬之,片刻,他起身从柜子上拿了一棉拖,走到陈咬之身边:“快换上。”
陈咬之恰好也觉鞋面湿漉漉不太舒服,半扶着杜康换好了鞋。
叶翀看着面前老夫老妻般的默契,沉默不言。
“你在这过得还挺好的。”陈咬之平静的语调里带着丝丝幽怨。
杜康搂住身前人,带到摇椅前,顺便沏了一壶热茶递给陈咬之,佯装可怜道:“我本来也做好呆在电网密布的高墙内,吃着又凉又馊的饭菜,就着满地的苔藓和满室的霉味,凄凄惨惨度过下半生了。”
杜康说到这,还适时的眼角湿润,搭着他那张令人沉迷的容颜,活脱脱诠释着西施捧心。
明知这人是在说瞎话卖可怜,陈咬之还是忍不住心软了,而且软得一塌糊涂。
好在房中还有另一个不被美色沉迷的人。
“杜康元帅又在空口造谣了。”叶翀道,见没人给他沏茶,于是自顾倒上一杯,坐在木桌旁的小圆凳上。
“我们这推崇人道主义精神,对犯人都以教育为主,绝不乱用私刑,希望进来的人都能早日洗心革面。”叶翀顿了顿。“况且,杜康元帅也不是犯人呢。”
陈咬之看着两人还算热络的氛围,倍感好奇,忍不住问:“什么情况?”
叶翀冷哼一声:“请神容易送神难啊。有的人就是故意被俘虏,结果好声好气想送走,人家还赖在你地盘白吃白喝了。”
杜康笑得迷人:“您这话说的,您这么热情好客的人,还差这几顿粗茶淡饭的吗?大不了我把这几天的接待费折现给你?”
叶翀无语。他差的是那点钱吗?
叶翀想到小半个月前,基地的探测系统收到信号,有大部队在派金达克星附近集结,并且距离逐渐靠近,初步探测应该是联邦军队。
根据防御机制,第十军立马整合军备迎敌。出乎意料,对方看到他们也很震惊,显然不是有备而来,更不是打算绞杀第十军。
对方撤退了,对于第十军,不战而胜是最好的结局,避免无畏伤亡。
只是这中间出了点小波澜,对方大部队撤退了,偏偏留了架机甲在他们前方晃荡。独木不成林,第十军不把这台机甲当回事,只是对方穷追不舍,第十军忍无可忍,直接把机甲围捕了。对方一点也不反抗,伪装一下困兽之斗都buq情愿,兴高采烈的被其俘虏。
当时叶翀他们只觉这机甲战士怕是脑子不清楚,等回到派金达克星,把人从机甲里挖出来时,他们瞬间后悔了。
哪怕派金达克星和联邦互不打扰多年,但杜康那张在联邦名扬四海,甚至外域都有所耳闻的容貌,叶翀等人还是认得出来的。
掳走一位联邦的元帅,这不是要故意让自己不得安生。
叶翀立马做出放人的决定,结果对方赖着不走了,连哄带骗都没有效果。
叶翀只能吓吓人,把人关在了闲置已久的军部监狱,但没做任何防护。当然,以监狱的设置,想要防住杜康这水平也不太现实。
叶翀等着对方逃跑,甚至连偷渡用的民用飞船都备好了,就等对方醒悟。
结果没防住是真的,送不走也是真的。杜康简直把第十军基地当做度假村,经常从牢里晃悠出来,在基地内打个转。
有一次,叶翀去军士部巡逻新兵培养情况,竟然遇到杜康坐在高台上,对着新兵指手画脚。更惨的是新兵一被其美貌晃晕了神智,二被其才学迷得五体投地,估计只要杜康一声令下,这些人就打算造反起义了。
叶翀觉得这人实在麻烦,可又不能真如何处理,只好紧急从军部调派了几位高手,联合守住基地监狱,防止杜康再到处晃悠迷惑众生。
而后杜康倒真安生了几天,至少叶翀没在基地内看到杜康招摇的身姿。几日后,他做好万全准备来找杜康谈判,却见杜康坐在摇椅上闲适的翻着书。
叶翀好奇,第十军监狱的条件确实还行,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像杜康这种并没有犯罪被关押的,条件都相当舒适。但监狱内并未提供精神食量,杜康这书又是哪来的?
叶翀上前翻看了一眼桌上洒落的书,三魂七魄差点集体出窍。那哪是什么书,是军部机密档案室的文件。
更让叶翀一口血咽在喉咙的,是杜康用极为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只是想找点这里民风民俗的书籍来看,哪知晓你这地方找半天只有这玩意。”
从那天后,叶翀给这尊大神好生安置,好酒好菜好书全供着,唯恐杜康哪里不满,又到基地内撒野。
听到这,陈咬之终于没忍住:“这么麻烦的人你怎么不就地解决了?”杜康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况且在对方地盘上,基本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杜康淡然道:“谁让我是联邦之光呢,死在这边远之地,就算联邦军部不作声,民愤民怨也能让人不安生。”
——好不要脸啊!叶翀和陈咬之统一了心声。
叶翀:“陈先生,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也打算采取点强硬措施把人送回去了,不过您来了,那就皆大欢喜。”
陈咬之无语,感情他们谋划半天,倒是画蛇添足了。
杜康仿佛陈咬之肚里的蛔虫,语气撒娇道:“阿之你别听他的,就他们想把我送走是不可能的。”
叶翀一个头三个大,看着在陈咬之面前仿佛换了个人的杜康:“杜元帅,您就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请您这尊大神离开我们这荒蛮之地。”
杜康嘴角上扬:“夜半三更,我们还是早点休息,明日再谈?”
叶翀也琢磨透杜康的脾性,这人不想多谈的事,勉强是没有用的。
叶翀:“陈先生算是贵客了,不能让其屈尊待在这监狱内,我会另外安排客房。至于杜元帅,您是继续呆在这看凉风冷月,还是和我们一起走。”
杜康从后方拥住陈咬之,下巴在陈咬之的脖间处轻蹭摩擦:“叶先生说笑了,一家人怎么能睡两张床。”
若放平日,陈咬之定然不搭理。今日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这段时间的彷徨心忧终于尘埃落定,陈咬之没反驳,轻声道:“早点休息。”
==
翌日。
陈咬之睡了这些日子最安稳的一觉。一睁眼,他就被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给怔住了。
美人侧卧在床,不安分的脚还在他的腿上蹭啊蹭。
美人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舒缓,那双平日里流光溢彩的美目紧闭,睫毛合着呼吸微微颤动。
视线下移,美人只穿着一件布料丝滑的扣式睡衣,睡衣原本的款式就是深V,美人还解了粒扣子,性感的锁骨连同锁骨下一大片肌肤坦坦荡荡,沐浴在柔和的晨光里。
“好看吗?”美人慵懒的声音传来。
陈咬之一愣,视线上移。美人依然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
陈咬之仿佛偷窥被抓的毛头小子,急忙背过头,打算当做无事发生下床。
半只脚还未着地,炙热的手掌从身后搂住他的腰。
杜康只是一用力,就将人从床边重新拖回床中央。
“不负责吗?”杜康幽幽道。
陈咬之:……
陈咬之无言,他就算此刻脑子再混沌,他也能对天发誓,昨晚两人就是相安无事的睡了一觉罢,谁让叶翀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
至于明明睡前在床上天各一方的两人,睡醒后为何会缠在一起,陈咬之就不得而知了。
“每次都不认账,我好委屈。”杜康的吻落在陈咬之敏感的后颈处,在后劲到肩处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陈咬之一僵。
上次的事情说不上谁吃亏,他的记忆也因药物不甚清晰,偏偏杜康就有本事,把事情说得全是对方罪大恶极。
陈咬之恍惚半晌,直到胸前传来温热,这才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跳起。
对方的手掌已经从睡衣底部进入,一点点上探,炙热的点燃陈咬之每一寸肌肤。
杜康遗憾的叹气。
上次药物失控之后,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纯洁如白纸的状况。
他能感受到陈咬之对于感情的抗拒,不单指他,是所有人。陈咬之有他自己的防御层,防御层里刻满了他经年累月在人际关系里受到的伤害。他不会伤害别人,也并不愿意和他人过度亲近。
哪怕两人明明相知相惜。
“我,我还没做好准备。”陈咬之忽然道,向来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不易觉察的撒娇。
杜康一愣。良久,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章节目录 往事
晨间的插曲很快过去。
然而当早餐时分; 坐在两人对面的叶翀却觉得浑身不舒服。
杜康和陈咬之的关系,哪怕两人没有明说; 只要不眼瞎,自然能够察觉到。
然而不知发生了什么,今天一早,两人之间就弥漫着一股旁若无人的气息,将其余人都隔绝在屏障之外。
等到熬过早餐; 叶翀终于开口:“杜康元帅?早点回去主持大局吧; 别在这小地方浪费时间了。”
杜康:“我打探到想知晓的事情后; 自然会离开。”
良久,叶翀轻叹一声; 看着对面如画中走出来的人。他能猜到对方的来意,只是往事如烟; 他并不想回看。
“你真想知道?”叶翀问。
杜康点头。
又是许久的沉默; 叶翀终于道:“你问吧。”
“我想知道当年萧礼泉的死; 真的只是调查报告里那么简单吗?”杜康道; 说出了一个陈咬之有点陌生的名字。
叶翀眸色深沉; 盯着杜康:“我还以为你会打听你父亲。”
叶翀的气场忽然凌厉; 压迫感十足; 陈咬之心一揪; 有些担心的看向杜康。
杜康却像没事人一样:“我父亲出事时,您已经离开第四军几年了,我相信没那么深旧怨,离开时不解决; 反而在时过境迁后念念不忘。”
叶翀,二三十年前曾经是第四军的副元帅,是当时第四军元帅杜礼国,也就是杜康父亲的左膀右臂。不过在二十五年前,叶翀叛逃联邦,投奔了第十军。只不过除了人离开,倒也没带走什么精英机密武器军备,所以在多事之秋那几年,倒也没掀起太大风波。
听了杜康的话,叶翀笑了一声,那笑容却未有长辈的如沐春风,反而像薄如蝉翼的刀片,一旦碰上,就会割得生疼。
杜康毫不在意的继续:“况且叶先生真有能耐对付我父亲,也不至于心甘情愿在这偏安一隅了。”
叶翀忽然发出爽朗的笑声,笑得极为肆意,仿佛四下无人。
许久,叶翀才收起笑意,重新变回冷峻模样。
叶翀:“你为何会想打听萧礼泉的事情?”
杜康也不隐瞒,全盘道来。
杜康在调查父亲杜礼国生平关系时,无意中注意到萧礼泉的死。明明当时的战场被定体虫攻击得一塌糊涂,为何萧礼泉受创的部位全部集中在驾驶舱。
直觉告诉陈咬之,萧礼泉的死有问题。
“我的疑惑有两个,第一,为何我父亲会单独让一名副元帅和几个手下护送军备物资;第二,难道整个第四军都无人对萧礼泉的死产生质疑?”
房间陷入了沉寂。
许久,叶翀哼了一声,道:“第一点,我也无从告知,作为下属,从来不去质疑上司的决定;至于第二点,有人,只是这些人不是死就是逃,比如我。”
杜康的脸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叶翀:“我以为你这么聪明,不会听不出来。”
又是许久的沉寂。
叶翀叹了一口气:“你很优秀,令尊已逝,我也不该再嚼逝者舌根。但在萧礼泉逝去前的半年多,令尊就变了。我说不上来这种变化,我曾经和他追忆往昔,很多只有我俩才清楚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楚。可说没变……”
叶翀没再继续,只是又长叹了一口气。
叶翀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件深灰信封。
“这是我当年会离开的主要原因。”
杜康打开,发现里面是军部传递电子情报后留档专用的光纸。杜康仔细分辨了一会,终于看清上面已经模糊的信息。
那是一长串数字代码,外人看了肯定会一头雾水,但他们一眼就知道,这是联邦星域上的地理坐标。而这串坐标,杜康不用地理辅助系统,一下就知道其对应方位。
这个方位,在调查萧礼泉事故时反复出现,就是萧礼泉被定体虫围攻的地点。
杜康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光纸,你是在哪发现的?”
叶翀淡淡道:“在你父亲办公室对应的废纸收纳屋中。”
军部的所有文件,档案,甚至普通的草笺,只要不存档,就必须经过废纸处理器,变成细碎的粉末,以防流落到外部。
废纸处理器处理的粉末也不会随意处置,而是会联结废纸收纳屋,定期由负责人员再进行一遍处理,以防有拥有类似复原这类异能的人做手脚。
“这是我从废纸收纳屋中偷出来,请了一个朋友帮我复原的。其实除了这张,前后还有一些发件对应的光纸。”叶翀道。“这个发件对应的地址,是总司令部。”
杜康怔住。“总司令部?”
“嗯。”叶翀轻声道。“所以,你让我如何当做无事发生的待在第四军呢?一个第四军元帅,和总司令部的不知何人里应外合,残害一位忠良。”
杜康看着叶翀,口鼻间有酸涩在流淌,脑袋像被塞进一团乱麻,找不到那个解开的线头。
调查了近一年,许多事情都已不是海底的沉船,他们都飘到海面,隐约可见当年的风霜。
“或许我父亲是被陷害呢?”杜康道。
叶翀轻笑一声:“你今天能来问这个问题,心里多少有数吧。信与不信都在一念间,这世上本就没有看得分明的事情,你以为看透了,其实是水中望月,你以为是镜中看花,其实你早就撵着那朵花。”
杜康没有反驳,良久,低声问道:“为何呢?我父亲要这么做?是派系斗争?还是功高盖主?”
叶翀摇头:“我跟你父亲风里雨里数十年,他不是野心勃勃的人。我是真不知道,人是不是到了一定年岁,心境就会变化。”
房间陷入沉默,杜康问道:“那和我父亲发通讯的人是谁?”
叶翀摇头:“我不知道,我有追寻这条线索,最后不了了之。唯一可以确定的,这人在总司令部最高层中。”
总司令部最高层一共十四人,近五十年都没有人事更迭了,包括总司令长陈典,副总司令长徐子康和井岳,以及司令员十一人。
见杜康的脸色白如漆纸,叶翀长叹口气。
面对无法掌控的局势,有人选择逃避,权当碰不到看不见,比如自己。而有的人,会选择迎难而上,比如对面这人。
“你敢碰吗?”叶翀双手背身,问道。“寻求真相的道路,往往会牺牲很多人,而最后的真相,未必也是青天白日,皆大欢喜。有可能最终,你后悔追寻的过程,甚至宁愿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杜康感觉冰凉从脚底窜进,混进他全身的热血里,他分不清是冷吞噬了热,还是热感染了凉。
“人活着,总要知道个是非黑白,才对得起死去的人。所有人都选择得过且过,视而不见,任凭真相被掩埋,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又怎么能在九泉下安息。”良久,杜康道。
叶翀静静看着身前的青年,青年的外貌过于出众,然而最吸引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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