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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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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摇头。“就那样了,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弥补的过错。我后来请了很多高级治愈系异能者,也遍寻了许多珍贵药方,但都没有效用。傀儡一旦成型,一切都是无法逆转的。”
“所以,总司令部是想让我们成为傀儡军?”范映然不可置信,这一切太过于阴暗,超出了他对于人性的预判。
前辈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相信总司令部的初衷是好的,只是执行过程中被有心人利用。傀儡军团一旦成型,后果未知。你这趟还是回去,切记不可声张,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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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所谓的见机行事,就是直接离开联邦?”
杜康的用词从叛逃变成了离开,他的心情很复杂,比起同情,怀疑,更多的是压抑,漫天掩地的压抑。
范映然:“回军中后,我一直谨慎行事,和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小心替换军用物资。本来我是打算循序渐进的,直到前辈的噩耗传来。你听说过钟晚风吗?”
这名字对于陈咬之全然陌生,杜康却有所听闻。
三十多年前,曾发生一起轰动联邦的冤案。联邦著名学者钟晚风被诬陷叛国通敌,被义愤填膺的殉难者家属联合残害,死状之凄惨让人不忍直视。虽然后面冤案平反,但一代学者就这样深埋于六月飞雪里。
“你说的前辈,是钟晚风?”杜康蹙眉。
范映然点头。“叛国通敌?要陷害一个人,真是什么理由都想得出来。等人死后再澄清,不痛不痒来一句调查有误,这天理王法都是一书废纸吧?”
杜康:“所以,钟前辈在调查的时候,触犯到了相关当事人的既得利益,被陷害了?”
范映然点头。“不过钟前辈把我保护得很好,至少当时,我并未暴露在不知名敌人的眼皮底下。这才给了我充足的时间,找准时机,带领兄弟逃离联邦。”
范映然最欣慰的,就是他在军中的威信极高,当年自己那听起来荒谬可笑的观点,竟然得到了众人的新任。
“你当年就没想过站出来举证?”杜康质问。
范映然看着身前年轻气盛的青年,笑着摇了摇头。
一束光恰好从窗外直射进来,照在了对面杜康和陈咬之的脸上,两人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但范映然知道,每一张模糊的面孔里,都有他年少的傲气,桀骜,执着和冲劲。
“我现在说,你估计也是半信半疑,更不用说当年了。一位声名显赫的学者,尚且能死得如此憋屈,我又算什么呢?所谓天才之名,大多时候徒有虚名罢了。”范映然说着,似乎因为沉闷,解开了衣服最顶端的扣子,仿若解开了多年缠绕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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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和陈咬之离开元帅府时,正是正午。
派金达克星的早晚温差极大,军部基地的地面笼罩着一层水汽蒸发的白雾,又热又闷,让人心烦意乱。
叶翀看着身旁两人:“杜元帅,你父亲的事情你也知晓了,第十军当年的原委你也听说了,算是得偿所愿,是不是该劳驾您回去了?我可不想等来联邦的军队。”
杜康:“这您放心,以联邦的不主战政策,还不至于为我变更,我可没这么脸大。”
叶翀送两人到贵宾休息室,转身离开。
人一走,陈咬之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听了范映然那话,无论他是胡说八道还是瞎编乱造,至少是个挺感人的悲剧,不是吗?”杜康轻巧道,玩世不恭的神情又回来了,仿佛之前的压抑沉闷,都只是听闻一场悲情戏剧的暂时反应。现在剧终人散,一切如常。
陈咬之沉默。这么久的相处,他了解杜康这人。
如果人都是矛盾体,那么杜康就是矛盾体金字塔的顶端,纷繁复杂,你就是解了一百盘残局,走了一百条华容道,也没办法把那盘根错节的矛盾体分门别类。
他的洒脱是真的,他的情谊是真的,他的不羁也是真的,然而每一项的底端,都还拖着长长的根。根扎入土地,在地下孕育新的果实。每一颗果实剖开,都是截然相反的一面,脆弱,沉痛,压抑。
因为身处高位,他需要举重若轻,需要安抚人心,需要乐观积极,需要活得大无畏。第九军需要一位勇往直前的领导者,联邦需要一位被群众仰望信任的精神标杆,而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位父母早亡的普通人。
陈咬之说不出什么安慰话,他从储物手镯里掏出一瓶红酒,倒了小半杯。“我研制的新品,他们都说喝完会心情愉悦。”
杜康接过酒杯,小酌片刻,道:“你觉得范映然的故事说得怎样。”
陈咬之摇头,他本身就不喜政治权谋:“信则有,不信则无。况且往事翻篇,当事人都已经心灰意冷了。”
陈咬之能感受到范映然的死心,或许对手太庞大,也或许往事如烟,至少从他的语气里,感觉不到他想为自己平反的心。
杜康:“范映然的故事让我难受的,并不是这个故事本身。在到第四星域支援前,我听闻了总司令部一个新计划,超级军人计划。”
这名词陈咬之陌生得很。
“超级军人计划,两年半前总司令部的提案,在今年正式提上计划。组建一支听命于总司令部,独立于九大军团的精英部队。本次计划全部招新,不从九大军团抽人,上至机甲训练下至饮食药物,全方位培训新兵。”
杜康说完,陈咬之怔住。这计划如此的耳熟,几乎就是范映然第十军计划的进化版,改名换姓却没有改头换面。
杜康继续道:“我抗拒范映然的故事,是因为如果我信了那个故事,那么我要如何面对现在正在进行的这个计划。”
陈咬之沉默,原来三十多年前的往事并非不追究就不存在,并非把头埋进沙土外面的暴风雪就会消失。那片乌云走过了三十多年的岁月,从前人到后人,他都不知疲倦的笼罩住头顶那一片晴空。
杜康其实还有一事未说。提出超级军人计划的是徐子康,总司令部副总司令,这人并未出现在他的调查对象里,他一直调查的,是另外一位副总司令,井岳。
可就当下来看,这位徐子康,恐怕也不是清清白白。
一个总司令部十三人,一位总司令两位副总司令十位委员,委员基本也不独善其身,各有站队。现在两位副总司令身上都疑团遍布,杜康发现,事实的真相或许比他所想象的还糟糕。
杜康并不想把糟糕的情绪蔓延给爱人,摇头道:“算了,这事等回联邦再说吧。对了,之前叶翀说长得和你一样的人,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事,陈咬之按捺住心底上涌的不安:“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蓝明星的时候,有一位顾客逝去的爱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陈咬之问杜康。
杜康神情再次变得严肃,刚提起的两分吊儿郎当荡然无存,沉默得像一副古字画。
杜康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件事陈咬之只当一日趣谈,杜康却早心有介怀。
他的第六感向来不错,在看到两人几乎一个模版的成长影像时,他的心底就埋下了一根刺。
他并不在意世间有人和陈咬之拥有一模一样的容颜,孪生兄弟之类的理由都可以解释,他爱的从来不是那副皮囊。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种相同非比寻常。
这一切在今天听闻范映然的爱人后达到巅峰。
陈咬之打开影像记录仪,这是他昨夜偷录的一小段视频,范映然的爱人秋山慕的生前影像。
这已经是他遇到第二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了。更让他恐惧的,是之前温未央带给他的那封信,他前身的老板那有许多照片,照片里是许多过着截然不同人生,却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如果只是照片,陈咬之可以用许多理由来解释,比如金茶故意和他开了个愚人节玩笑,比如那终日花眠柳宿的前老板暗恋他且有特殊癖好,合成了许多照片,臆想他心底的完美设定。
如果只是两个和他不同的人,结合原主的孤儿身份,他也可以合理联想,比如他是三胞胎。
然而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情交错在一起,陈咬之再也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一切。
陈咬之看着身旁眉头紧锁的杜康。这人身上早已背负太多,父母家仇,联邦社稷。他的每一步都在负重前行,哪怕他依然笑着,闹着,身后的泥泞小道上却尽是血脚印。
他不该再给他平白徒增烦恼了。
陈咬之把心底几分愁情打包丢弃,打趣道:“我听叶翀说,范映然的这位爱人也是被领养的孤儿。这么多领养,说明联邦弃养的问题很大啊。元帅是不是能弄个提案,关注下这民生大事。”
杜康被感染到,忍不住露齿一笑。
然而笑了几秒,他的笑容就凝滞了,心底的不安在渐渐扩散。
他无所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和眼前人一模一样。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是这个模版,他也能在数千亿人中,找到他的陈咬之。
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不可控的事情,会不会伤害到眼前的人。
章节目录 身边有鬼
杜康和陈咬之很快与陆闻青一行人汇合; 众人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面对伤痕累累的杜康; 没料到虚惊一场。
众人商定了回程日期。
回程前,两人又去了一趟第十军基地。
叶翀有些意外,他以为这两人并不想再到这里。
陈咬之:“其实我这回来,是因为上次您和我说起一件事。”
叶翀曾说过,范映然自从秋山慕离去后; 精神状态就有些恍惚; 时好时坏。
陈咬之:“您上次说; 范先生在病发时经常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比如上次到孤林星寻找秋山慕。并不像是思念成疾后无故冒出的; 倒像是有人刻意引导。”
叶翀曾经疑惑过,范映然为何会忽然产生去孤林星的想法。基地和联邦的星际网不通; 不可能有人通过网络传达信息。范映然的书信叶翀也翻阅过; 找不到蛛丝马迹。若说一切都是范映然臆想; 可有些消息却又惊人的巧合。
“梦。”陈咬之道。
“什么?”叶翀云里雾里。
“范映然的状况; 或许是托梦。”陈咬之道。
叶翀轻笑一声:“没想到陈先生也是感性之人; 信这种滑稽之谈。”
陈咬之摇头。
他并非胡说。这两日; 他曾经和金呦谈论过制幻异能的话题。具有制造幻境异能的人; 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去更迭对方的记忆。
当然; 这一切是有前提的,比如说对方精神相当脆弱,有过情感创伤性经历等。因此,许多制幻异能者都从事心理治疗师的相关工作。
这种能力能够正面治疗; 但也可以反面利用。
叶翀听完陈咬之的分析,笑着摇头:“你的思路很好,但不成立。首先,知道秋山慕真实容貌的只有寥寥数人;其次,范映然状态再差,满级精神力摆在那,制幻异能要到能影响范映然的程度,必须是身边人,且致幻异能等级较高,才能让范映然放松本能防备。我们这可没有高级幻境异能者。”
陈咬之摊手:“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毕竟你也说,天下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你说得对,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附和陈咬之的不是杜康,而是从房间暗门里走出的范映然。
“元帅。”叶翀焦虑道。听闻杜康和陈咬之今日要来拜访叶翀,范映然特意让叶翀把自己安排在暗室内,透过特殊材质的墙,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叶翀理解范映然的心情,那把名为秋山慕的刀,将他的心劈成了三瓣,一瓣写着避之不及,一瓣写着望而却步,最后一瓣写着求而不得。
杜康的神情一下冷了下来,进门时悠然自得的状态荡然无存。
范映然反倒从容得多。对于杜康,他并无多少敌意。他从叶翀那听过这位后辈的身世,也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们都是头顶光环的负重者,头上顶着年少成名,背上驮着他人的期许。他们在悬崖峭壁上攀爬,低头回望来时路,长满了泪水浸泡的青苔和沉痛磨砺的沙土。不同的是,他选择了放弃,而杜康还在努力跋涉。
清醒时的范映然还是当年联邦最负盛名的天才,他从柜子上取出一张简化版的地图。“我们就从当时孤林星之战说起。若不是恰好虫潮来袭,我们两人就提前相遇了。以当时的状况,会发生什么呢?”
杜康:“第一种,你赢了,联邦出兵讨伐你;第二种,你输了,第十军叛国进犯被缴,大快人心;第三种,两败俱伤,尸横遍野。”
范映然笑笑:“你怎么老从我的角度分析,你自己呢?”
杜康默不作声。
范映然点点头:“看出来了,杜元帅会参加那机甲风云会,想来就是顺水推舟,甚至主动诱敌深入,就和这回故意被我们所虏一个套路。”
杜康继续保持沉默。
范映然:“也对,毕竟当时大部分人都认为杜康死了,设局时自然没有提供你的舞台。但我不认为,我差点在这舞台上粉墨登场,是因为我和设局人心灵相通。”
陈咬之:“所以你为何会去孤林星?”
范映然看着陈咬之:“我说我不记得了,你信吗?就是脑海里忽然迸发出一个强烈的念头,他告诉我,小秋在那。这几天清醒时我想了很久,或许,你的猜想没有错,我被人下了暗示。”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派斯达克星的天气总是忽晴忽雨。雨夹带着风,将半掩的窗户吹得时开时合,仿佛屋内住着一群孤魂野鬼,互相拥挤着往外窜,想要感受雨水的滋润。
范映然猛地将身子凑到陈咬之跟前,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吗,秋山慕在死前送给我一样礼物,是一本童话书。我曾经和他说,我小时候很喜欢拿本童话书,但是我买不起。”
陈咬之不知如何接话。这份有心的礼物或许能感动当事人,但感动不到他这个旁听者。
范映然也不求对方感同身受,他苦笑了一声,继续道:“他在那本书的扉页留下一句话——‘不要靠近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最初我以为,这句话是占有欲。再后来我以为,这句话是对我的恨意。直到遇见你,我忽然发现,这或许是一句警示,字面意思的、赤/裸裸的警示。”
空气忽然变得凝重。
陈咬之想到了金茶给自己的信——【许许多多和你长得一样的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从细针变成钢钉,远处的风景在一片雾蒙蒙里,变得不甚分明。
最终,还是杜康打破这份沉默。“斯人已逝,寻求替代品是件很可笑的事情。”杜康面无表情,肢体上却一把搂住身旁人,宣誓着所有权。
范映然低头,自嘲的笑了一声:“我知道,一开始就知道。”
他抬起头,盯着陈咬之:“我知道你不是他,从最初第一眼,你蜕下伪装开始,你相信吗?人的灵魂是有颜色的,肉体不过是一副皮囊,你跟他的灵魂,是两个色调。”
杜康有些厌恶范映然这故弄玄虚伪作高深的话,然而陈咬之却能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他对自己并没有寄托式的爱恋,更多的是睹物思人,把自己看成一尊雕像罢了。
杜康不喜两人对视:“所以呢?你打算杀回联邦?重新调查当年的真相?还是打算寻找秋山慕的来历,看看这后面隐藏了什么秘密?”
范映然摇头。
“不,我累了。当初选择逃离联邦,我也想着养精蓄锐,想着有一日替钟前辈平冤陈雪。但你知道吗,年轻气盛就好像是在熬粥,你总想着用最好的火候熬到最好的口感,却不知熬着熬着,粥就糊了,焦了稠了,你赶紧关掉火,却没有等来喝粥的人,粥就凉了馊了。”
杜康不言,追求真相也好,对抗暗处的敌人也罢,过程都是漫长而艰辛的。杜康也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自己也累了弃了。
范映然忽然盯着杜康,眼神里出现了不曾见过的璀璨。
“但你和我不一样,你的心还年轻,有冲劲,或许你能解开所有的谜团,替过往者,替将来者。”
范映然的眸光闪烁,似乎要将自己仅剩的热情从身体里拖出来,揉成一颗药丸,再让杜康吞下去。
良久。
“你有何打算。”杜康道。
范映然:“我一直安慰自己,当年我从联邦逃走,一切就结束了。但现在看来,并没有,而且我们产生了某种微妙的交集。我想促成这交集,恐怕我们身边的人马都功不可没。”
杜康眸色一暗。
范映然的意思,是他的身边有不明势力的内线,而杜康身边也有。这和杜康的猜测不谋而合。
范映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页纸,递给了杜康。杜康扫了一眼,神色复杂。
几人共进了午餐,等到雨停,杜康和陈咬之告别。
在要踏出基地的最后一刻,陈咬之转头,发现范映然站在不远处。他始终跟随着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脸上的神情还是如初见那般,分不清是哭是笑。
陈咬之忽然有些难受,一种奇怪的情绪从胸腔开始蔓延,又被皮肉包裹得严严实实,无法透气。
范映然没有挽留的意思,他就站在那,直愣愣的看着两人。
走了老远,杜康才想起身边的人一直沉默不言。
“不开心?”杜康声音软糯的问道,他了解陈咬之的性格,软硬不吃,但一般情况下,直接示软的结果会好一些。
出乎意料,陈咬之没有冷脸,忽然拥住了他。
温热透过衣衫传进胸口,杜康忽然有些蠢蠢欲动。
“你不怕吗”陈咬之的声音从怀里传来,闷闷的。
杜康本想调节下气氛,戏谑两句,话到喉咙却梗住了。
良久,他才故作轻松道:“怕什么?”
“我不知道。”
杜康把人从怀里捞起,难得看到陈老板的瞳孔里有迷茫,忍不住觉得可爱,捧起脸,重重的亲了下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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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星域。孤林星。
往日无人问津的原始小星球,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可拆卸军屋,像是黄土地上一溜烟冒出的野蘑菇。军用仪器机甲随处可见,仿佛正是军情危及时。
然而战争早已结束,母虫被剿灭,残余的虫族也几乎被赶尽杀绝,徒留几拨不成气候的余党,成了军人们发些的目标。
第九军临时前线指挥部。
自从杜康失踪后,整个指挥部的气氛就一触即发,仿佛是深秋枯枝上最后一片落叶,摇摇欲落,唯恐一阵秋风席过,枝干空无一物,彻底萧条。
然而今日略有不同。
辛婆撑着那张萝莉脸,不确定的问:“真的,总司令部的消息没有错?”
第九军副元帅朱艺焦一如往常沉稳,多么喜悦和悲痛的消息,对他而言最多只有嘴角上扬和嘴角下垂的区别。“是的,据说来自第十军的信号件也发送到了金池频道等媒体那,被总司令部强制压了下来。”
第九军中的大多数人,也是在这次杜康被虏事件后才听闻还有第十军的存在。当然,即便听说了,他们也知之甚少,大多对其定义是当年背叛联邦,如今伤害杜康的不忠不孝不礼不义之人,总之人人除之而后快。
然而这个传言里十恶不赦的存在,却特地派出了一架信号舰,飞到了联邦第四星域附近,在星际网能够接受到信号的地方,给联邦发了一封长信。
长信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潸然泪下,写得很实在。
传说中第十军的首领范映然表示,往事终归成烟,他们不想再和联邦扯上任何关系。杜康元帅他们会鲜活完整的送回,从此大家尘归尘,土归土,不要再打照面。
信件写得不卑不亢,可信度反而高了不少。
装备部部长李子芍拖着他那张伤花悲月的脸:“这么说来,那个第十军也没有传闻那么坏。”
后勤部部长吕风流摆着手指,很好的执行着第九军第一杜吹的职责:“不,我觉得一定是老大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让他潸然泪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星舰部部长韩箬箬沉着脸,没说话。他是第九军高层里最年长的,对第十军的事情知晓得比其他小年轻多不少。他和范映然同届不同系,当年范映然叛逃联邦的事情曾让他极度震惊。对于范映然这人,年少时他妒忌居多,后来叛逃事件一出,不屑之情更多。然而年纪大了,时过境迁,再回想往事,就会察觉当年的事情颇为诡异。
韩箬箬捋了捋他的络腮胡。他原本只有一圈胡子,稀稀疏疏还有些上翘,他会精心打理在不超过下嘴唇的长度。虽然被同事嫌弃了多次,不过他总会表示“胡子是成熟男人的标志。”这段日子因为担心杜康,除了茶不思饭不想,这“成熟男人的标志”也有些成长过快,蹭蹭就快往脖子下探了。
同样沉默不语的还有黄玖。作为和杜康从学生时代一起走过来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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