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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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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心引恨自刎,事隔半年,先主人终因爱恋主母姿色过深,哭求真人应允,二度将葛氏接上山来。唉……这开头一次就错了。”
岳怀冰苦笑了一下,未曾说话。
然而他内心却同情到尉迟青幽之父的悲哀,试想如此绝色的妻子,如何割舍得下?讨情接回,原在情理之中,只是却有失武林男子气慨。可话又说回来了,设非当事之人,哪一个又能体会到那种当事者的苦衷情怀!
是以他苦笑不答。
苍须奴道:“葛氏转回,表面上与先主和好如初,其实,闺房中时起勃豁……只是先主为息事宁人,又因深爱葛氏过甚,是以,一忍再忍,终于酿成了日后之大祸。”
岳怀冰记得尉迟青幽说过她母亲曾二度放逐,但是苍须奴既未谈及,显然是羞于启齿,他心里知道,也就不再多问。
他把眼前一段撤过不问,遂点头道:“这件事方才青妹已谈过了,我只想知道葛氏今日情形,听说你对她目前情形知道得很清楚,可是?”
苍须奴叹息道:“不错,老奴知之甚详。”
“听说她如今改投在大荒山‘紫面神君’门下,可是?”
“她……哪里是投在‘紫面神君’门下?”
苍须奴面有恨色地道:“分明是下嫁那个老魔,为第八房宠妾……真正的……自甘……”
他想说“自甘下流”,终因当年有主仆之分,这“下流”二字碍难出口。
岳怀冰陡然一惊道:“这一点,尉迟兄妹可知道?”
“小姐只知一半,尉迟少主却全然不知。”
“是……我明白你的苦心!”
他心知苍须奴所以不告诉尉迟鹏,是因为尉迟鹏个性急躁、冲动,只告诉尉迟青幽一半,乃是顾全小姐的颜面与自尊。
“你小姐知道多少?”
“她只知葛氏投奔‘紫面神君’门下学习魔法,却不知是嫁与‘紫面神君’为第八妾了。”
岳怀冰轻叹一声道:“紫面神君这人如何?”
苍须奴道:“魔法高深,当世少有其匹。”
“黑石公呢?”
“少主是说……”
“我是说‘黑石公’之魔法比之‘紫面神君’如何?”
“这个……老奴难以臆测,黑石公诚然更为可怕。”
“我知道了。”
“岳少主该进饭了。”
“不忙。”
岳怀冰道:“苍须前辈,以你猜测,葛氏下嫁与紫面神君之后,是否对我们‘天一门’有所不利?”
“这个……”
苍须奴吟哦着道:“紫面神君与老主人同属‘青云九老’,当年老主人因觉得‘紫面神君’为人险恶、心术不正,晚年即与之疏远,至于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过节、芥蒂,老奴可就不知道了。”
岳怀冰皱了一下眉道:“葛氏呢?”
苍须奴道:“葛氏因为老主人追回飞剑与本门两本经册心有不甘,老奴推想,她定会索取。”
岳怀冰笑道:“她能进来吗?”
“冷香阁后山一带,四面皆有老主人与小姐所设的厉害禁制,要想闯入,大非易事。”
“大非易事,只是不容易而已,并非不可能,是也不是?”
苍须奴点头道:“这个……老奴正是这个意思。”
“好!那么我们假设葛氏来此寻仇,又假设她已冲破了四面禁制,那么又将如何?尉迟兄妹终是她亲生子女,焉能会对生母下手?那时又将如何?”
“那时老奴将不顾一切,阻止她侵犯本山!”
“你自信敌得过她吗?”
“这个……”
苍须奴略一犹豫,遂即肯定地道:“老奴承老主人亲自传授了几种厉害手法,加以百年来修为功力,谅那葛氏不是老奴对手!”
岳怀冰道:“那么,如果紫面神君亲自登门呢?”
“那……老奴只怕不是他的敌手!”
“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剑术精湛,道法亦高,唯老魔数百年修为,只怕小姐也不是他的对手!”
岳怀冰长叹一声,说道:“这么说来,岂非大事不妙。苍须前辈,我们宜事先有所准备,才不至临事措手不及,你说可是?”
“唉!”
苍须奴叹息一声,说道:“少主,这几日来,老奴日夜皆为此事发愁,真正不知如何是好?但只盼他们不会前来才好!”
“这件事,以我之见,已是刻不容缓。”
“岳少主,你有什么打算?”
“承蒙尉迟真人显像真身,属意我为天一门正统弟子,我虽然目前谈不上道法功力,但是对本门,却有责任维护!”
“少主所说极是,少主天质极品,日后必是我天一门承先启后、大振声威的人物!”
岳怀冰一笑道:“日后之事,谁也难以预料。”
他神色慎重地接道:“眼前之计,我以为必须双管齐下,一方面,我须加紧练习本门道法;另一方面,却要充实本山的防务!”
“少主说得对,老奴正有此意!”
岳怀冰向前踱了一步,思索着道:“目下宇内同道,有成就者据你所知,有多少人?”
苍须奴道:“除去‘青云九老’之外,当推‘宇内十七奇’为道中佼佼者!”
“这些高人与我们天一掌门昔日交情如何?”
“老主人为人忠厚,飞升前领袖群伦,恩泽庇被,故而善缘广结!”
“这就是了!”
岳怀冰道:“必要时我们尚可登高一呼,广发侠义帖,请各路道友主持公道!”
苍须奴道:“少主所说固然有理,只是此刻因碍于道家四九天劫不久将至,各路道友多兢兢业业以图自免,只怕很少有能力兼管别人闲事。再说,对手又是九老中极难招惹的紫面神君,恐怕更将无人愿意树此大敌了!”
岳怀冰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了!”
苍须奴道:“少主肚子饿了吧?”
岳怀冰一笑道:“是有点饿了!”
苍须奴道:“老奴这就去取!”
“不必了!”
岳怀冰道:“我与你一齐前往便了!”
苍须奴道:“这样也好,也许尉迟少主要一同用餐,这些菜,都是他点的!”
“那就更好了!”
二人步出阁外,只见残阳一片,点缀西边天际,在大群鸦雀噪飞起处,耳边随地闻得隐隐雷鸣之声。
即见空际,瞬息间变为赤红之色,一时天地山树……一切均幻为多色异彩,大片火云,呼啸着有如万马奔腾般地自西北角落处簇拥飞驰而近。
一时烟霞隐隐,烈焰飞扬,熔云滚雾,相隔百十里,已觉出热力极炽,烤得人面肤生病!
苍须奴停足道:“火云来了,岳少主少候,等其过后再走不迟!”
二人后退几步,掩在一堵山石之后。
眼看着大片火云自当空疾若奔电骇雷地划空而过,弹指间,已拥向南面矗立的黑石峰上。
那前番岳怀冰所闻知异啸之声,再次由石峰之内传出,乍闻之下,真令人毛发悚然!
岳怀冰道:“什么人发声呼叫?”
“黑石公!”
苍须奴目注黑石峰上喃喃道:“这个老魔头为火云烘烤……已有数十年之久,照说应该习惯忍受才是,想不到仍然天天呼叫不休!”
岳怀冰注目黑石峰上,只见那一片火云,大约有亩许方圆大小,只是团团围着石峰疾转,烈焰滚滚,熔岩流金,那闪烁的赤光,耀得人眸子难睁,当真是骇人已极!
二人站立之处,与峰顶相距如此之远,已感觉出热风扑面,灼灼迫人,试想峰内之黑石公身受之人何以忍受?这种惩罚,实在是太严厉了。
然而,再想及黑石公之为人毒恶,所犯诸罪,却又觉得这般惩处不为过!
所幸这段时间并不太长,那片火云,在疾转百十转后,呼啸着掉头复向来处飞回。
一来一去,势苦奔雷,瞬息之间,即隐于极北山角之处!
二人由石后现身而出!
岳怀冰纵瞰火云来去之处,但见山巅树梢,皆是火红之色,远远看去,直如置身枫林之上。唯独此冷香阁方圆数里,依然翠谷白云,想系受惠于山势地形之故,另外当年之尉迟真人必也设有禁制,防止火云来去时之流焰奇热攻势,才使得此一福地万古长春!
他早已不似来时的那般单纯了。
月余以来,耳濡目染所见无一不奇,所听无一不骇,再加上他本身奇妙之邂逅遭遇,已使得他本身之人生观上起了革命性的改变!
他已能适应眼前之环境,并且雄心万丈!
二人来到“听雷阁”,只见尉迟鹏伫候阁外,见面即向岳怀冰道:“我妹子跟你呕气了可是?”
岳怀冰正不知何以作答,苍须奴却抢前欠身道:
“是老奴一时口无遮拦,言语开罪了小姐……老奴真正罪该万死!”
尉迟鹏一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是岳二弟怎么了呢!”
苍须奴惶恐地说道:“小姐现在哪里?”
“谁知道!”
尉迟鹏皱着眉头道:“我好意邀她吃饭,却碰了她个软钉子,理也没理我,怒冲冲地就走了!”
岳怀冰不禁怔了一下!
尉迟鹏在他肩上一拍,笑道:“瞧瞧你,你放心,她本事大得很,跑到天边也丢不了!走吧,我们吃饭去!”
二人步入阁内。
但只见膳室内玉桌上,陈列着四样佳肴,俱用上好青瓷盘碟盛着。
一盘清炒雪笋,一盘油闷松鸡,一盘酱爆生鳝,一盘雪素百叶,大花盖碗里,是整只雪鸡煨的汤!
其它小碟内,另有几样黄精、首乌、山芋等素斋,看上去无不色香味俱全!
岳怀冰来山之后,久已不吃肉食,按说乍见美味,理应味口大开,无奈他心念尉迟青幽,显得有些意兴索然!
尉迟鹏让他坐下之后,笑道:“这几个菜,是灵珠特地为你烧的,我是沾你的光!”
岳怀冰苦笑一声,道:“这可更不敢当了!”
提起灵珠,他不禁想起了她与自己今晚约晤之事,心头益加沉重。
“你是怎么了?”
尉迟鹏看着他道:“有什么心事?”
岳怀冰忙笑道:“没有、没有,你不要瞎疑心!”
尉迟鹏由爷爷碧简金批所留之偈话中,已知妹妹与他乃是三生爱侣,夙缘极深,见他如此,颇能同情他的心境,含笑不语。
岳怀冰忽然发觉苍须奴不在附近,不由奇怪道:“咦,苍须前辈呢?”
尉迟鹏唤了两声不见回答,说道:“管他呢?这么大一个人,你还怕他丢了不成?”
方说到这里,即见碎玉珠帘响处,灵珠身着罗衫短裙,手中托着一个白玉托盘自内步出!
托盘内盛着三只高脚青玉盏,另有一只仙鹤状的绿玉酒壶,玉质晶莹透澈,可以清楚地看见壶内盛着的碧色佳酿!
灵珠手托着玉盘,先向二人请了个安,遂即走过来把盘内酒杯置于二人座前。
尉迟鹏喜道:“怎么,是‘万年青’吗?”
灵珠低眉道:“我爷爷说今天岳少主归入天一门,是大喜的日子,所以特别命我到酒库中取酒招待。这万年青是小姐最爱喝的……所以取来。”
说到这里那双含有无限妩媚的长长凤眼微微一瞟,道:“咦,小姐不在?”
尉迟鹏道:“小姐出去了,你先给我们两个人把酒斟上!”
灵珠应了一声,双手捧壶,先与尉迟鹏斟了一杯,又绕向岳怀冰座前轻呼了一声“岳相公”,遂即为他也斟了一杯!
她双手持壶,却把一双无限妩媚、风骚入骨的眼睛睨向岳怀冰道:“岳相公放心畅饮无妨,这酒是喝不醉的!”
岳怀冰自她一进来,就未曾注视她,这时听她这么说,少不得说了声道:“谢谢!”抬头看她一眼。
二人目光乍一交接,岳怀冰顿时心头一荡,似觉出对方那双眼睛里,荡漾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妖冶,似乎存心不良,意在挑逗自己。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对此女,实在存下了戒心,忙把眼光移向一边,假作不见!
正好尉迟鹏举杯劝饮,他就举杯附和着轻尝了一口。
那酒入口甘芳,清香透体,其质冰寒,如饮冰露般的非同凡俗,一时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顿时遍体舒畅,齿颊留芳,由不住赞了一声:“好酒!”
尉迟鹏笑道:“这万年青听说还是我曾祖父‘玉洞真人’在时,采集本山青梅与后山峰顶上的黑蜂所酿的蜜汁,共同酿制。制成以后,埋在冰雪极深的地方,足足有二十年才拿出来饮用!听我父亲说,爷爷又在酒内加有特制的百花酿,味道就更好了!当初我曾祖父一共酿制了十五坛,到现在,只剩下了两三坛,所以才觉出了宝贵,轻易不再饮用!”
岳怀冰叹息一声,道:“怪不得味道这么好。”
说时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灵珠走过来又为他斟了一杯。
岳怀冰道:“既是这么珍贵,一杯也就够了!”
灵珠笑道:“酒还多的是,今年青梅已熟,我爷爷那天还说,要仿照老祖宗当年制法,再多酿制一些,岳少主只管放心饮用就是!”
尉迟鹏也笑道:“我说的两三坛,每一坛比你我两人还要高,足够你喝好几年的,你只管放心喝吧!”
灵珠笑着又为他满斟了一杯,在她斟下最后一滴时,有意无意地却以最后小指指尖,轻轻在岳怀冰酒盏内点了一点!
岳怀冰与尉迟鹏都不曾注意到她这种细心微妙的动作,因为那个动作太快了!
灵珠表情极其自然,纤指上晶洁透剔的指甲,不过在酒面上微微一沾,即刻收回,却有一线细若游丝红色物件,一现即隐于对方杯内。
她脸上含着媚笑,向岳怀冰道:“我爷爷说这‘万年青’酒,有和血益气的功效,再喝多少也不会醉,岳少主你多喝些吧!”
岳怀冰不忍拂其心意,但他目光自从一度与她眼睛交接之后,就再也不多看她一眼!
他嘴里谦虚道:“谢谢姑娘!”
遂即扬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灵珠脸上顿呈喜色,她立刻走上来,又为岳怀冰斟了一杯!
“三杯够了!”
岳怀冰举杯向尉迟鹏道:“多谢鹏哥今日盛情,我敬你一杯!”
尉迟鹏笑道:“一家人客气什么!”
二人酒杯一碰,仰首干杯!
就在岳怀冰干下第三杯酒,放下酒杯的一刹那,蓦地只觉出腹内一阵绞痛!
他脸色倏地变为苍白,忍不住“啊”了一声,手中玉杯不及放正,已脱手滚下桌来。
尉迟鹏眼明手快,一把抄在手中,顿时一惊道:“你……你怎么啦?”
岳怀冰刹时间只觉出腹内再次的一阵奇痛,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厉害,仿佛肝肠都绞在了一块,一时痛穿心肺,他痛呼了一声,身子猛地一翻,已滚倒桌下,当时昏了过去!
这番形象,自然使得尉迟鹏大吃一惊,而一旁的灵珠显然面现得计之色,可是她却做作出一番惊惶失措模样,猛地扑向岳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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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妙体翩翻舞,镰光霹雳轰
“岳相公……你怎么了?”
灵珠一面叫着,两只玉腕已把岳怀冰的身子托在了双腕之上,迅速地向后面房中抱了进去!
尉迟鹏由于事出仓促,一时也慌了手脚,当下不假思索地忙自跟了进去。
灵珠托着岳怀冰一直进入到“听雷阁”,四顾道:“这里连个床也没有……暂时把岳相公安置到婢子房中可好?”
尉迟鹏焦急道:“随便哪里都好,先看看他要不要紧?”
说时灵珠已抱着岳怀冰进入到自己房中。
她这间房子,布置得极为华丽,即连尉迟鹏也大为惊讶,只是眼前却不是说话的时候。
灵珠这时已把岳怀冰放倒床上,却只见后者牙关紧咬。
两只手紧紧地攒握着,全身想是由于腹内奇痛难熬,虽然在昏迷中,兀自发着颤抖,脸上沁出一层汗珠,一颗颗大如黄豆,显系痛苦到了极点!
尉迟鹏见状,不禁大惊道:“不得了,你爷爷和小姐偏偏又不在……这个如何是好呢?”
灵珠一面用一方绢帕为岳怀冰脸上拭着汗珠,一面伏在岳怀冰心中上听了听,又看了看他的眼睛、双手,道:“少主人先不要慌,也许岳相公只是一时得了绞肠痧,这个病婢子会治!”
她一面说,一面把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掌,抚按在岳怀冰两侧胸上,轻轻摸了几下。
说也奇怪,在她纤纤玉手抚摸之下,岳怀冰顿时停止了颤抖!
灵珠回眸向着尉迟鹏轻柔一笑,说道:“怎么样?少主人不必担心,这病我懂得治!”
尉迟鹏心情少定,道:“可是他怎么还没有醒转?”
灵珠睫毛下垂道:“岳相公可能是练功过勤,夜里又着了凉,心里有心事,上来连喝了三杯酒,一时才会发作!”
尉迟鹏道:“这些都不要去说它了,你倒是快点为他治病要紧!”
灵珠脸上一红,粉颈下垂道:
“看上去岳相公是因为体内冷热不接,才会一时发作,婢子须要用嘴为他引渡,他身上一暖和,接上了这回气也就好了!”
尉迟鹏怔了一下,道:“必须要这样才行么?”
灵珠面现羞涩地点了点头。
尉迟鹏道:“要多少时候?”
灵珠道:“除了渡气以外,还要为他全身推按和血,总要个把时辰才行。”
尉迟鹏道:“要这么久么?”
灵珠道:“总是要的!”
尉迟鹏叹息了一声,抱着一双胳膊,在一旁坐下,说道:“好吧,那你就为他治吧!”
灵珠鼻中“哼”了一声,眸子飞瞟了尉迟鹏一眼,却是垂首不语!
尉迟鹏道:“你怎么不动?”
灵珠头垂得更低了,并不言语!
尉迟鹏忽然“哦”了一声,站起身来,道:“是我在这里你不好意思?可是?”
灵珠害羞地点了点头,一张脸鲜红欲滴。
尉迟鹏虽说也知道灵珠一些既往,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灵珠竟然会对岳怀冰怀有什么异心,当时微微一笑,遂即举步踱出。
灵珠待他步出之后,伸手一指,石门自行封闭。
她缓缓走向岳怀冰身前,伏下身来!
岳怀冰此刻虽然已不再痛苦,只是并未醒转,他双目轻阖,似乎在熟睡之中。
灵珠那么近地看着他的脸,用手摸着他的头发,他的眉毛……那么轻轻地抚摸着。
渐渐地她面现红潮,那双原本就极其诱人的丹凤眼里现出了一片醉人的魔光。
渐渐地她上胸频频起伏不已,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娇喘之声。
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紧紧地压着她,只是一瞬间她已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起先她还似极力克制着自己,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挺起的前胸,尖尖的十指早已穿透了身上的那袭罗衫,那么用力搓揉着!
一刹时,她诱人的丰满胴体,充满了无限欲火,眼睛荡漾着渴望的春情魔光。
忽然她站起来,再也顾不到“羞耻”二字,十指分处,已把上身的一件短短罗衫撕裂开来,露出白晶晶、抖颤颤的一抹酥胸,玉峰纤腰,配合着她那张情发姣好、如痴如醉的美丽容颜,交织成一片惊心动魄的春情之火。
她紧紧地拥抱着他结实的身子,像是一只情发的兽。
在一阵热烈的拥吻之后,她变得益形痴狂。
忽然她跃身而起,纤腰扭处,下体的一袭短裙自行脱落,粉腰玉股、美腿丰臀,赤裸裸地暴露眼前!
就在这一刹间岳怀冰忽然睁开了眸子。
灵珠娇呼一声,赤裸裸的身子,蓦地围绕着那张床快速地旋转起来。披散的长发,云也似地散开着,美腿、丰臀、纤腰、酥胸,幻炽着梦般的欲火春情!
这般的色情欲火攻势,真较刀剑还要猛烈十倍!
岳怀冰的目光在初一接触到这般情景时,无异大吃一惊!
只见随着灵珠赤裸的胴体旋舞处,室内灯光顿时幻起了一片异彩奇光,原本就陈设在四壁的几面铜镜,迎合着灵珠旋转的胴体,自不同的角度反映出各种不同的人体画面。
无限春情,万种春光,乍然一见,就算你是铁打的汉子,也难以自恃。
岳怀冰在惊心动魄的一刹那,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禁不住大喝一声道:“灵珠!”
正在热舞的灵珠,经此一声断喝,蓦地停住了身子。
她鼻咽间发出了一声曼吟,倏地朝着岳怀冰身上扑过去,岳怀冰乍惊之下,举起右手,一掌直向灵珠赤裸的身子击去!
只听见“碰”一声。
掌力过处,灵珠娇呼一声,赤裸的胴体被击得歪斜着直飞出去,“噗通”摔倒地上,登时倒地不动!
岳怀冰心中一惊,忙由床上跃身而下!
只见灵珠赤裸的身子,仰卧在地面上,嘴里微微发出呻吟之声。
岳怀冰怔了一下,忖思着糟了,我怎可对她下此毒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却是怎生向她爷爷以及尉迟兄妹交代?
当下叹息了一声,忙自上前,将她由地上抱起来。
尽管他信心坚定,可是在目注手触着对方全裸的玉体时,焉能无所动心?
他当时匆匆把她放置床上,目注向对方赤裸的身子,心想方才那一掌,也不知伤在了她什么地方?目光情不自禁地,向着她耸峙的胸脯,以及纤腰、玉项之间看去!
奇怪的是以岳怀冰那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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