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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7-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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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舅舅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陈局长急得头上冒火,这天晚上和老婆议论起自己的为难。老婆是一家饭店的经理,听罢,指尖点着他的额头说:“笨蛋,为什么不上绿林山?”又压低声音悄悄地说,“我们几家饭店、宾馆供应的‘野味’,全是从街面上雇的小混混儿从那儿打来的呢!”陈局长恍然大悟,咧开嘴巴笑了:“是啊,我怎么把自己的‘优势’给忘了?”
绿林山在紧傍市区的运河西面20多公里地方。山上树木繁茂,野花遍地,正是鸟儿们栖息相聚的安乐窝。由县城到绿林山的唯一通道是一座六米多宽的桥,桥是去年才竣工交付使用的,钢骨水泥结构,相当坚固。
陈局长是交通局长,这座桥正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第二天早上,桥头上突然竖起了一块赫然醒目的告示牌,上写:桥面维修,禁止通行!根据陈局长的安排,桥面上还真有几个筑路工在煞有介事地平平挖挖。那些兴致勃勃开车下乡打鸟的小混混儿一见告示牌,不得不骂骂咧咧、垂头丧气地拨马而回。正当他们将要离开时,陈局长的那辆“蓝鸟”趾高气扬地开上了桥头。执勤的民警一见是主管局长前来“检查指导”,自然客客气气地敬礼放行。陈局长回头一个飞吻,几乎喊出声来:对不起诸位,我可要垄断一把喽!
山上的丛林果然是小鸟的天堂。陈局长看看周围,不禁笑出了声,暗暗佩服自己的高明,那个“禁止通行”的广告牌一竖,这绿林山就成我的天下了,根本不必担心有人看到。别说放两枪了,就是响几下迫击炮,人们还会以为是开山炸石的呢!他乐滋滋地托枪在手,连瞄也没瞄,望着树顶上放了几枪,“扑扑嗒嗒”,两个灰喜鹊就掉落地上;他高兴得脑门发亮,紧接着放了几枪,又打下来两只云雀,一只松鸦。惊呆了的鸟儿们这才知道大祸临头,就听“刷拉拉拉”一阵响,霎时东逃西散,飞得无影无踪。陈局长哪肯罢休,望着半空呈扇面又打了一排子;可是,除了纷纷扬扬飘落的树叶,再没有鸟儿落下来了。
陈局长不免有些着急,拔腿就往林子深处追去。他磕磕绊绊转了大半天,累得满身臭汗,终于在一个树杈上发现了两只斑鸠。陈局长举起猎枪,三点成一线,瞄得准准的放了一枪,两只斑鸠咕咕叫着,绕着树顶转了一圈儿,又落回了原处。好胆大的鸟儿,怎么不逃跑?陈局长眨眨眼睛,仔细一看,原来那树杈上面的三尺多高地方架着一个鸟窝,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吱吱的啼叫。啊?窝里还有小鸟哇,难怪它们不愿逃跑!
陈局长心里怦怦跳着,往前挪了两步,定了定神,向树上又放几枪,一只斑鸠被打中了翅膀,悲鸣一声跌落树下,在草地上扑棱起来。陈局长呵呵笑着,一把抓起,塞进了袋子里。再看另外的一只,早没影儿了。他擦了把汗水,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便非常潇洒地吹吹枪口,走出林子,开上他的蓝鸟出了山。
不大一会儿小车就驶上了桥面。陈局长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虽然就这么几只鸟儿,但却捞了个“独一无二”。也就是说,舅舅回来以后,只有从我这里才能尝到他最爱吃的鸟儿,只有我最贴心、最孝顺、最值得疼爱……明天,后天,再多打一些,一定要让舅舅吃足、吃够,吃得痛痛快快!
陈局长越想越美,不由自主地唱起了他平日最喜爱的那首《纤夫的爱》:“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哪知一句拖腔还没到头儿,只听“哗啦”一声,陈局长觉得身子忽然“荡悠悠”了一下,脑袋“嗡”的一响,脸都吓白了,原来他的“蓝鸟”已经偏离车道,撞断了栏杆,冲出了桥面……
到底是交通局局长,关键时刻他狠狠一脚踏下,死死踩住了刹车!果然是进口高级轿车,车身冲出桥面一半,便如电影电视画面一样,来了个定格!此时的惊险只有力学家们才能解释清楚,小车横空逸出,两只轮胎悬空,好像被冻僵了似的,犹如一尊精心设计的城市雕像,绝对不亚于泰坦尼克号即将倾覆的一刹那!
此时,也恐怕只有陈局长能感到车身的微微颤动了。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高声呼救,唯恐自己体重的微小变化、或者是声波的震动都会破坏了车体的平衡,使他的“蓝鸟”从三十多米高的桥上跌下去,把他送进死神的怀抱。他就这样满身大汗、呆若木鸡、心急火燎地等待着,车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静得能够听见脉搏的跳动……
忽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夹杂着人们的呼叫从远处传来。一定是桥头上的执勤人员发现了这里的紧急情况,赶来救援了。陈局长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然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猛地“扑扑棱棱”一阵响,显然,后排座上袋子里的那只受伤的斑鸠在拼命地挣扎,而且发出了“咕咕”、“咕咕”的哀鸣。陈局长的心“嗖”地揪紧了:老天爷,你千万不要乱动啊!他真后悔,刚才在林子里没有给它补上一枪!
很快,陈局长的头顶上也“咕咕”、“咕咕”,传来了那只斑鸠配偶的应答。他本能地预感到什么不妙,脑袋猛地胀大了,还没有醒过劲来,一只斑鸠从半空中飞落下来,随着它的爪子在车头上的轻轻一点,那辆“蓝鸟”失去了平衡,“轰隆”一声,一头栽进了河心……
儿子回来了
2004年09月09日15:54 作者:毛鑫亮 编译 来源:故事会
山田是个推销员,每天的工作就是到人家家里去推销他们公司生产的各类家电产品。
这天,他敲开一家人家的门,出来的是一个白发老头,山田恭恭敬敬地向他鞠了一躬,还没开口说话哩,谁知老头竟然一脸惊喜地朝他喊了起来:“洋一?洋一你真的回来了?”又回头叫他老伴儿:“老婆子,快出来,儿子回来了!”老太太跌跌撞撞出来一看,喊了声“洋一”,就捂着嘴,眨巴着眼睛,几乎要昏过去的样子。
山田知道闹误会了,刚要作解释,老头说:“孩子,有话以后再说,快进来。你离开家的时候才小学六年级,看现在都一表人才了!我们一直等着你回来,所以连这个旧门都不修理,不改原样……”
老头一边说一边就伸手要拉山田进去,山田吓得转身就逃,心想:这对老人大概是走失了儿子,悲痛之极精神失常了吧?真是怪可怜的。
回到公司,山田把刚才的遭遇一说,有个老推销员笑他:“你上当啦,他们哪里有什么儿子,还‘洋一、洋一’地叫,这两个人是因为日子过得无聊,才这样作弄你的!”
山田挺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那老头子家我去过!”
原来如此!山田心里有点不平衡了:“好,我明天再去,我就假装是他们的儿子,看他们怎么样!”
“你算了吧!”
“为什么?”
“那回我也是气不过。再去,没料到老头子居然冲着我说是女儿回来了,还叫老太婆拿女人的衣服来给我穿!”
复仇的剑花
2004年09月09日15:51 作者:朱传辉 来源:故事会
有个人,名字叫“九朵”,父亲很早就被人用剑杀死了,所以从懂事起他就拜山里一个剑客为师,刻苦学剑,想有朝一日替父亲报仇。
∨朵人很聪明,学剑也很用功,所以剑术长进非常快,所有看过九朵舞剑的人都说他师傅收了个好徒弟,但师傅看九朵练剑,常常会看着看着突然地叹一口气。九朵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叹气,在他的心里,成天只有“替父报仇”四个字。而且关于父亲的死,九朵有一点一直不明白:剑术中最高级别是能舞出十朵剑花,父亲那时候已经能舞出九朵剑花了,可死的时候胸口上却只有一朵剑花,也就是说,对方只舞出一朵剑花就把父亲杀死了。一个能舞九朵剑花的人却被一个只舞了一朵剑花的人所杀,这实在让九朵想不通。
∨朵发誓要替父亲报仇,所以学剑学得特别狠,到十八岁的时候,他已经能舞出八朵剑花来了。这在当时的武林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在那几年的武林大会上,九朵出尽了风头,各种奖项和名号几乎都被他囊括一空。称雄武林的九朵等不及了,决定立刻去找杀父仇人较量一番。九朵知道师父一直不赞成他的做法,所以就不辞而别下了山。
一路上,他风餐露宿,历尽艰辛,到处寻找打听,终于有一天在大漠边关,他遇见了一个老人,九朵还没说话,老人就开口了:“你和你父亲长得太像了,你是来找我复仇的吧?没错,是我杀死了你父亲。我叫关霜。”
∨朵顿时血气上涌,没容这个杀父仇人再多说一个字,拔出剑就和他交起手来。可是,令九朵羞愧难当的是,只几个回合,九朵就败下阵来,关霜取笑九朵是个没用的种。
∨朵不甘心认输,仇恨和屈辱反而给了他一种巨大的动力。离开关霜,他觉得没脸回去见师傅,就自己找了一处山林,一气狠练了五年。到第六个年头,他自知自己的剑术肯定又上了一个剑花,就再一次站在了关霜面前,逼他出剑。
∩是关霜根本不理睬他,关霜独自舞起剑来,一舞就舞出了十朵剑花。九朵愣住了,什么话也不说,掉头就回到山林,开始练他的第十朵剑花。九朵心想:你关霜能舞出十朵剑花,我为什么不能?我非要把你打败不可。
但没想到的是,九朵练了三个月之后就出事儿了。这天早晨起来,九朵就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他还是咬着牙继续练。可六个月之后,胸口疼痛更加厉害,到九个月的时候,只要九朵一舞剑,胸口就剧烈地疼痛。九朵知道自己再也练不下去了,一定是自己急于求成,方法不对,他决定回去向师傅求助,这是九朵最后的希望了。
师傅听了九朵的述说,脸色大变,他给九朵讲了一件往事。
那是在三十年前的一次武林大赛中,九朵的祖父误杀了关霜的父亲。那时候关霜已经是武林中千年一遇的奇才了,他是当时唯一能舞出十朵剑花的人。当时如果关霜要报仇,只要他一出手,九朵的祖父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但是关霜没有这样做。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关霜胸襟宽阔,后来才知道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关霜当时暗暗发了一个毒誓,要用九朵家老少三代的命来替他父亲报仇。后来只是没等关霜的计划付诸实施,九朵的祖父就病逝了,于是关霜直接将目标指向了九朵的父亲,在几年时间里,他不停地找九朵的父亲切磋武艺,九朵父亲毕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关霜就用最难听的话来羞辱他。九朵父亲心中的仇恨之火就这样一点点被关霜点燃起来,练功的劲儿比起现在的九朵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来只能舞七朵剑花的,但是仇恨让他的剑术进步神速,很快他就能舞出八朵九朵剑花了。九朵的父亲心想:这样下去,舞出十朵剑花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到那时我就可以打败关霜了。
“唉,”师傅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你父亲不知道,其实他这是中了关霜的圈套啊!”
因为剑术中藏有一个极大的避讳,那就是绝对不能以仇恨来驭剑。刚开始,仇恨会让练习者的剑术突飞猛进,从一朵剑花到两朵三朵,甚至八朵九朵,但到了九朵就是极限了,如果这时练剑的人心中还有仇恨,那么第十朵剑花就不可能出现在剑锋,而是出现在人的心中,这时候越练人的心神受伤越重,在第十朵剑花练成的那一刻,只要一运功,这朵剑花就会从心中穿胸而过。这个避讳常常被人忽视,那是由于绝大多数的人能练到七朵八朵剑花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对于九朵十朵剑花中的玄机当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师傅说:“你父亲就是这样被他自己的第十朵剑花杀死的,关霜这一手真是刻毒啊!我过去一直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你,是怕你像父亲一样去白白送死,不希望你父亲绝后啊,可没想到你还是难逃这个劫难。你也练到第十朵剑花了吧?”
这样的结果让九朵始料未及。
∨朵泪流满面地说:“师傅,照你这么说,我永远也报不了仇了?我该怎么办啊?”
师傅说:“满怀仇恨是永远练不成十朵剑花的,当年关霜练成了,是因为那时他心中还没有仇恨。不过,好在练武的人都有一个练门,武艺越高练门就越薄弱。我和你父亲当年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琢磨关霜的练门所在,我想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九朵,你过来,我告诉你吧。”
师傅附着九朵的耳朵,如此这般了一番。
第二天,九朵立刻起程去找关霜。关霜还是在大漠边关石壁那里等他。关霜讥讽九朵说:“你这个没种的东西,你出剑吧!”
∨朵说:“不,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报仇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些年来,我除了练剑报仇就是报仇练剑,人世间那么多美好的东西都没有感受过,我已经厌烦这种生活了。我们不要再斗下去了,做朋友吧?”
关霜一听就暴跳如雷:“你果然是个没种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忘了你的杀父仇人呢?而且你竟然还要和你的杀父仇人做朋友,真是笑死人了!”
∨朵神定气闲地说:“随你怎么说吧,除非你杀了我,我是不会动手了。你瞧,这次我还带来了好酒好菜,我们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吧?”
关霜的脸上露出了骇人的神色:“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恨我了?你……你这个不孝的子孙!”他一边说一边跺着脚,激动地在石壁前走来走去。
∨朵看着他,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觉得你其实比我更可怜,我年纪轻轻醒悟过来已经觉得太迟,你还不醒悟可就真的太晚了。”
∨朵的话音刚落,关霜的颈上开始青筋暴突,眼睛里像了充血一样鲜红鲜红。
∨朵说:“为了表示我这些年打扰你的歉意,我这次来是准备好好服侍你几年的,每天给你洗衣做饭,有什么事你旧以差遣我做。我不恨你,也不想欠你什么,以后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这时候,只见关霜开始痛苦地抓自己的头发,嘴里喘着粗气,像疯子一样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我那么多年的心血不可能被你破坏,你休想破坏!休想!你……”他这句话没说完,就“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气绝身亡了。
∨朵就地挖了一个坑,把关霜的尸体埋了,还在坟前作揖说:“前辈,安息吧!”
之后,九朵跪地朝西天拜了三拜,喃喃自语道:“爹,您的仇我已经替您报了。可是,为什么我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功勋王八
2005年02月23日15:03 作者:杨清江 来源:故事会
白虎山下,青龙河边,有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村里有个中年汉子叫八哥。这年立秋前的几天,一直是阴雨霏霏,八哥想为女儿画眉改改口味,就从檐下取出钓竿,打算到河边钓些鱼虾回来。画眉也写完了作业,闹着要和他一块儿去。八哥笑了笑,就脱下蓑衣在画眉身上一披,拉上她钻进了雨幕。
青龙河在村外绕了个弯儿,形成个蛤蟆肚子一样的水潭。潭边有棵弯腰老柳树,枝丫交错,浓荫如盖,虽不能挡风,却能遮雨,是八哥经常垂钓的所在。他寻个干燥地方席地一坐,振臂一挥,撒下了钓钩。懂事的画眉已经俯下身子在草丛中挖起了蚯蚓。坐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和前几次一样,钓上来的仍然只是些攥住头看不见尾巴的小鱼儿,八哥忍不住又骂起那个混蛋朱乡长来。自从两年前这个乡长到任以后,为了搞什么政绩工程,偏要在这山窝窝里办一些“小造纸”、“小化工”,奇臭的废水昼夜不停、源源不断地流进青龙河里,没多少日子,就把一条美丽富庶的河流活活糟蹋了。“唉,再等等吧。”八哥自言自语骂了一会儿,又耐着性子撒出了钓钩。
又是半个钟头过去,八哥正感到无望时,突见那鱼浮子一阵激烈的抖动,猛地扎进了水里。他急忙抓起钓竿往回一拉,心里不禁怦然一跳,觉得钓线下面十分沉重,大鱼!他又稳着劲儿把钓竿提了提。按照过去的经验,如果是三五斤重的家伙,此时就该拼命地挣扎游动,自己便由着它晃荡一会儿,等它力尽筋疲时轻轻一拽,就能把它弄上岸来的。可是,眼下那钓线下面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难道挂住了石头?八哥心里“咯噔”一下,稍加用力,又把钓竿向上抬了抬,“咕嘟……”河面上冒出了一串鸡蛋大的水泡!是鱼!他急忙挺直腰杆站了起来,把钓线抖了两抖,然后猛力一拉,就听“哗啦”一声,一个脸盆大的王八浮出了水面。八哥定睛一看,不禁“啊”的一声惊叫!难怪那么沉,原来那王八的四条腿还被几个体型略小的王八拖着,还有一些更小的王八坠在下面……
八哥擦擦汗水,盯着草地上的这群王八,仔细数了数,大大小小一共18只,嗨,分明是几世同堂的一个家族。吞下钓钩的那只少说也有十七、八斤,千年王八万年龟,根据个头儿推断,可能已经百岁以上高龄了。其余的又可分为四五个档次,有钵盂大的、碗口大的,最小的也有马蹄大小。众鳖或仰或卧,无一例外地仍然紧紧咬在上一辈儿的腿上、裙上,没有一个松口的,大有“要死就死在一处”的神态。八哥双眉紧皱,不禁想起哪出古戏,有个忠臣良将被奸臣陷害,落个满门抄斩。临上刑场之时,全家男女老少、大大小小却没有一个服软的,慷慨激昂引颈受戮……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奸臣,那个十恶不赦、万人唾骂的奸臣……这可怎么办?八哥狠狠闭了闭眼睛,敲敲脑门儿,正左右两难时,发觉画眉不知什么时候已偎在身边。女儿轻轻拉拉他的衣角,指着草地上的那群王八,怯生生地说:“爹,它们舍不得……舍不得它们的老奶奶啊……”八哥心里猛地一颤,鼻子一酸,不禁想起八年前那场洪水中的一幕……
画眉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个“穷”字压头,八哥直到三十多岁还没娶上媳妇。那年秋季青龙河里发大水,八哥正在河边割草,忽然发现上游歪歪斜斜地漂下来一个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老女人,脚边还伏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女孩显然被吓破了胆,正仰着脑袋无助地失声哭喊:“奶奶啊,奶奶啊……”眼看她们随时都有被急流吞没的危险,八哥毫不犹豫地甩掉褂子,身子一纵,一个猛子扎进河心。等他把门板推上岸以后,才发现躺着的老婆婆已经气绝身亡。女孩哽哽咽咽地告诉他,自己叫画眉,爹妈常年在城里打工,是奶奶一手把她带大的。爹妈把她们放在门板上,推进洪水后不久,就被一个浪头打进河心了……自此以后,八哥就和画眉相依为命了。
此时,八哥见女儿眼里已经盈满泪水,就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去,从那王八的嘴上取下了钓钩,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老王八仍旧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豌豆大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八哥看了又看,似乎不相信有这等好事。八哥轻轻敲敲它的鳖盖儿,说道:“带上你的儿儿孙孙走吧,我也要回家了。”然后拉上画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潭边。
转眼过了几天,八哥总为这事觉得心里有几分惭愧,向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这天午饭后,忽然听到一阵“突突突”的摩托声响,接着,就见外号叫“夜猫子”的村主任刘二虎风风火火走进他家院子。他扳着一张柿饼脸,劈头撂过来一句:“八哥,你好大的胆子!老实交代,前几天你干了件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就那件事一直在心里放着,八哥便笑了笑说:“几个乌鳖杂鱼,我把它们放了。”
夜猫子眉毛一竖,嚷道:“吃根灯草,说得轻巧!什么乌鳖杂鱼,那是顶风作案、偷掘古墓的文物贩子,你敢把他们放了?”
八哥一头雾水,眨眨眼睛说:“乱七八糟的,你都胡说些什么呀?”
夜猫子拍拍鼓囊囊的腰间,阴阳怪气地说:“我这里铁证如山,你抵赖不掉的。”说着往前凑了凑,压低嗓门儿,“你从他们那里拿了多少油水?乡里乡亲的,自己哥们儿,只要你够意思,我保证不向乡政府汇报。”
八哥烦躁地把手一挥:“我越听越糊涂了,你干脆把话挑明吧。”
“你可别后悔。”夜猫子冷笑一声,从腰里摸出个青花小瓷瓶儿……
红牌牌绿牌牌
2004年12月15日12:17 作者:赵 新 来源:故事会
农历九月初九那天,八里庄的胡春去城里赶集。八里庄离县城只有八里地,又是柏油路,所以骑车子一会儿就到,跟在村里串个门儿一样方便,也就是抬抬腿的工夫。
胡春是去卖豆芽菜的,菜卖完了,装在口袋里的钱却被人偷走了。胡春骂了半天小偷不是东西,倒骂得自己“扑簌簌”流下两眼泪水。他一是心疼那钱,觉得自己好没出息,三十多岁的汉子咋就这么窝囊,二是觉得自己回去以后没法向媳妇交代,那钱是给媳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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