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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仙只靠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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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他就有了三张成年体卡片,石子砾心下甚喜; 捧出盘子来又亲了一口收回眉心处温养。他在洞窟内又逛了逛,没啥特别之处,便向外走。
行了有一二十里,眉心的圆盘一颤; 牧羊鞭也出言提醒:“有人触动了洞口的禁制——卫权来了。”这气息它很熟悉,厌恶无比,“快些离开,别同他朝相。”
卫权也是神游期人物嘛,他的想法跟石子砾差不多,来北海寻冰蚕顺便取走羊奶,一举两得。石子砾倒不怕他,但听牧羊鞭语气略烦躁,可见对卫权印象分真是负数,便很配合得隐去气息,在牧羊鞭的指引下,选了跟卫权不一样的路走。
这测验没花多长时间,他回到放置模型的地方时,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石子砾便在海边礁石上坐下,托腮看海浪拍打着海沙、鹅卵石,不多时感应到有两道身影正急速赶来,其中一道气息极为虚弱。
为首的正是费邦,他后背背着一位女子。石子砾第一时间迎了上去,见那女子雪白衣衫上遍布血迹,左肩有三道狰狞无比贯穿伤,看着好似抓痕,不知是被何种怪物所伤。
伤口处,黑红色的血液不断流出。费邦道:“你帮我抱着她。”腾出手来,取了一瓶灵药,喂了她两颗。
他边为女子注入法力化开灵药,边为石子砾解惑:“我和桃然在三百里外碰到她被一只毒蝎精袭击,桃然出手相救,留下断后,让我带着她先走。”
桃然是跟费邦同行而来的女修士,也算石子砾的老熟人,他首次出游跟随母文光去燕京八宝山,收服乾坤书页那一次旅行,唯一的女修士便是桃然,她是仙桃成精,其时已有凝魄大圆满修为,上个月刚破入神游初期。
修真界弱肉强食,修士活得长了,热血也冷了,走在路上少有人管闲事,除非遇到同校或另外两校的学生遇险才会相助。
桃然是个姑娘家,心肠终究软些,何况那毒蝎精相貌丑陋、话语污秽,让人生厌,桃然一时不忿管了这个闲事。费邦本让她带着姑娘先走,她晋升后首次遇敌,有意试试身手,便主动提出断后。
“毒蝎精也不过神游初期,桃然该能赢的。”费邦淡淡道。三校出身的学生多少带有些优越感,他们的法宝口诀比散修魔修强上不止一筹,同样的修为下,桃然打胜仗十拿九稳才是。
他再看这姑娘,已是气若游丝了,两颗灵药并未见效,仍血流不止,叹道:“怕她命该如此,也无法了。”
费邦随身携带有一颗灵药,可生死人、肉白骨,是师门留给他保命的,只此一颗,他师门下师弟们绝大多数都没有,可知珍贵,不会为个陌生人用出。两人素未谋面,能做到此地步,他问心无愧。
石子砾道:“我来试试吧。”端详这三道狰狞伤口,询问费邦才知,这并非抓伤,而是被毒蝎精三根并排尾刺所伤。
当务之急是把毒素吸出来,石子砾也就知道点被蛇咬伤自救小常识,掏手机正想查关键字,看着打出来的“毒”字,灵光一闪:“有了,以毒攻毒!”
费邦紧张道:“好歹也是条人命,你别胡来。”庸医害人,他都想把姑娘抢回来了。
石子砾不理他,在乾坤书页上画了个纸片人,小人落到地上,不断长大到一米八左右,埋头在狰狞伤口处,吸吮毒血。
这人法力全无,不过是个凡人。费邦本不如何在意,还当石子砾要用变化成千上万的凡人转移毒素的笨办法,听他咕嘟咕嘟咽了好几口,除了脸色发紫外竟不见有别的症状,讶然道:“凡人怎能如此抗毒?”
“这可不是普通的凡人,”石子砾点开纸人的属性栏,指着种族一项给他看,“这是吃中国食品长大的现代人。”元素周期表都吃了一个遍,百毒不侵,还怕你区区一点纯天然蝎毒?
这话当然是调侃,蝎毒比啥三聚氰胺奶粉、苏丹红鸭蛋、地沟油要命多了。说话间,那纸人已维持不住法身形态,重又变回纸片,纸面从白色变作紫黑色。石子砾新的纸人已画好,无缝衔接补充上,在废了三个纸人后,伤口吸出来的血已成鲜红色。
费邦忙又喂了颗灵药,这次灵药见效很快,止住了血。他松了口气,凭空点了一团火,放在姑娘身侧,为她取暖,可能是失血过多,姑娘周身冰凉没半点温度。
石子砾则埋头看使用过的纸人所化纸片,奇道:“怎么有股青草味儿?”吸收了太多毒液,变了颜色很好理解,味道也该臭臭的才对,但这些纸就透着一股清新的香气。
费邦取了一片嗅了嗅:“还真是。她身上有很浓的妖气,怕是草木或者昆虫成精吧。”绝大多数妖修在人形状态下所流的血液都是红色的,原形时可能会流绿色血、金色血。
不过是顺手救人,他俩对这姑娘的探究欲也不深。石子砾倒是隐隐觉得有些异样,一边聊着天一边思索,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费邦已眼睛一亮:“哟,桃姑娘得胜归来。”
桃然脚下踏着一支极精美的簪子,在北海湖面踏浪而来,行至近前,先看了那姑娘一眼,确认她尚存生机,将簪子缩小后往发髻上一插,微微笑道:“有二位在,果真能起死回生。”伤得那么重,能捡回一条小命,也是好运了。
她打斗时有些擦伤,只破了皮肉,没伤及大动脉,毒素第一时间被她用法力逼出了,倒无大碍。费邦仍是取了颗灵药给她:“还是小心些为妙,这蝎毒有点邪门。”
桃然谢过,为那姑娘清理了一下伤口,在岸边采了株野花,以花芯变了个帐篷,摘下花瓣来变作被褥:“这样也暖和些,等她醒来吧。”
这一番折腾,天蒙蒙亮了。贝加尔湖畔的日出很美,另外两人都是初见,石子砾见过一次,也不妨碍他再被陶醉。三人并排坐着欣赏美景,都很入神,还是桃然一错眼看到了,忙道:“你醒了?”
那姑娘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脸颊白得无一丝血色,嘴唇也是淡紫色的,缩在被褥里显得有些畏缩:“谢谢你们,我、我就记得被一个紫黑色怪物袭击,重伤昏过去了,谢谢你们救了我。”
桃然道:“不必如此客气,顺手为之。此时的北海并不太平,你不过凝魄初期修为,本便不该来此。”又招呼石子砾和费邦,“我们走吧。”夺宝时组野队是大忌讳,救了人就救了,她不打算再有交集。
姑娘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道:“多谢。”连说了数次谢谢,又轻声道,“可否请三位告知名号,待我养好了伤,定亲自登门,拜谢恩人。”
她姿态摆得极低,温婉动人,何况凭她的修为,受此重伤,难保能活着走出这片海域。桃然稍一犹豫,将耳坠取下来:“这物件乃我少时所用,凝魄期以下能隐藏气息,等闲魔物难以察觉。并非需要贴身佩戴,你随身收着便能起作用。”
姑娘郑重谢过,取了个帕子小心包好。
石子砾眼尖,见她帕子角上绣了浅红色的“田翀”二字,怕是她的芳名,顺嘴问:“这个字念什么,中?”今天的事儿从头到尾,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费邦咳嗽一声,悄悄传音:“音同‘冲’。”石学弟还是年纪小,考虑不周到,这种问题私下问就好嘛,非得当着人家的面问出来,略尴尬。
石子砾眼睛一亮,田翀,田冲,天虫,不就是蚕?这姑娘的血液有青草味,身体冰凉,不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北海冰蚕?
想当初,乾坤书页也是化作纸妖,近距离考察他,这是法宝们都爱玩的套路啊,不过冰蚕应当不算法宝,是个灵宠宝宝吧?
石子砾根本不缺灵宠,他丹田内还三只小神兽呢,养不过来,何况他没出啥力啊,哪好意思收,便传音将此猜测告知了他二人。
费邦立时道:“桃姑娘,这是你的机缘。”是桃然仗义出手相助,又以赠以法宝,当然该是她拿。
桃然踌躇道:“人家看着也不像有认主的意思,就当没看出来吧。何况这功劳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若非你们在,我救下她来,也解不了她的毒。”
其实有点小后悔,她要是能表现得更热情些,说不定就刷够好感度了?可对着个陌生人,怎可能毫无防备、一上来就掏心挖肺的?她已经够圣母了,要不是那毒蝎精嘴里不干不净想欺辱小姑娘,她从一开始便不会出手相助。
桃然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缘分不到,也就释然了,转身欲走。倒是田翀见三人都盯着自己手帕发呆,忙道:“此乃小女子自己吐丝所做,我这里还有许多,尽数赠与恩人们。”取出三团巴掌大小的银线,线丝呈半透明状,散发着阵阵雾气。
石子砾是穿过北海冰蚕丝的边角料所做的衣裳的,一眼看出这丝线跟他衣服的料子系出同源,在精纯上又远胜,当是真品无疑。
这么一团蚕丝,搀上些好材料,够纺个肚兜了,正好她平胸,将将够用。桃然痛快道:“正好三个,直接一人取一个吧?一点小东西,没必要客气来客气去的,咱们日后彼此扶持还长着呢。”
三人互相看看,谢过田翀后,各自拿了一团。
石子砾抢先取了最小的一团,果真轻如蝉翼、沁凉透骨。他正拿在手中把玩,却觉眼皮如山般沉重,脚下不稳跌落在地。手中蚕丝疯长,将他团团缠住,眨眼便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
石子砾:“???”
他看费邦和桃然,也都中招了,被裹成了个茧子。费邦也是昏昏欲睡,桃然修为最弱,已是沉眠不醒。
田翀笑得特别柔弱特别美,弱柳扶风般:“我养的三尾毒蝎繁殖太快,实在是养不起他们,不得以只好出来捕猎,希望恩人们不要介意。为了引你们上钩,我也是死了一只小可爱呢。”指的是跟她合唱双簧、被桃然斩杀的那只毒蝎精。
石子砾强撑着问:“你不是北海冰蚕吗?”他看到了什么,一只养蝎子的蚕?一只会放毒的蚕?一只演技上线、中戏毕业的蚕?
田翀笑道:“我的母亲是北海冰蚕。”她左半边脸颊如玉般光滑洁白,右半边脸上浮出一层浅棕色绒毛,显露三只红色眼睛,声音一半轻柔一半低哑,“我的父亲是六眼沙蛛。”
“……”石子砾诚恳道,“这一刻,我相信了爱情。”
——我丑没事,你瞎嘛。而且我是有六只眼睛的贵族哟,我们正好互补。
这一定是真爱!
第64章 请叫我散财童子
田翀素手一扬; 将三团蚕蛹背在肩上。她这么个身形纤细的柔弱美人,扛着三个大活人脸不红气不喘,身形如风,向贝加尔湖身处疾驰而去,唇畔噙着一丝笑意。
这次捕猎很成功,自从放出她要吐丝作茧的消息后,已诱导了数拨人前来。田翀用装可怜引诱正道人士上钩; 对付魔修、散修手段又有不同了。
这三名小修士,瞧着天真稚嫩些,心肠太软; 但修为是真的高,她嘴上说说罢了,怎舍得将他们喂给三尾毒蝎,自己吞吃入腹; 修为定能暴涨。田翀洋洋得意,哼起一段轻快悠扬的小曲。
“哇; 小姐姐声音真好听,人美歌甜。”石子砾嘴甜似蜜,跟着扯嗓子唱起了《我在东北玩泥巴》,“虽然东北不大; 我在大连没有家,大连的隆冬,大连的隆冬,大连的隆冬; 蛋蛋大~”
“……”田翀神色一变,半边脸又冒出一层绒毛,难掩震惊,“你怎么没睡过去?”她下的毒,足以使神游大圆满期的修士昏迷,这三人最高的也才神游中期修为,何况神游中期的那姓费的早便昏厥了,正在噪音扰民的这小子不过神游初期。
石子砾神采奕奕:“因为我吃白加黑,白天吃黑片,睡成猪,黑天吃白片,嗨成狗——小姐姐要不要来一片?”
——傻样,作为一个言灵修士,你绑我手绑我脚,有屁用啊!老子仅凭一张嘴,就能说死你。
田翀心觉不对,将三个蚕蛹一扔,纵身疾驰,却一剑横斩,将她面前的湖水劈作两半,水流瀑布般倒灌,围拢四方,封堵了她所有的退路。
一如轻烟般美丽的女子浮现在水幕上,她双眸冰冷如霜,头顶的夜明珠闪烁着幽幽寒光,直将田翀心肝脾肺都冻结了一般,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好冷。”
龙女玩水很厉害,玩冰也不差,北海寒气对招式也有增益。她长剑一挥,一剑竟未将蚕蛹斩断,轻“咦”了一声,以大法力灌注宝剑,催得如紫电青霜般笼罩青紫剑气后,方又斩了一剑,算是剖开了一小截豁口。
石子砾挣脱出双手来,顾不得旁的,先把龙女收了回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法力都给抽空了,不敢再劳动她老人家。腾出手后,自个儿摸了把小刀,一点点挑着丝线割开。
田翀从头到尾震惊脸,她是个聪明人,识时务为俊杰,看石子砾这般泰然自若、不疾不徐,哪里猜得到他此时是个银样镴枪头、内力虚得很,还当人家挥挥手又能召唤出大姐姐来灭了她,不敢造次,软塌塌跪到了地上,眨眼便泪流满面:“小的迷了心窍,求大能饶命。”
这演技倒是时刻在线,石子砾道:“解药拿来。”
田翀忙道:“这毒是自我体内吐出,除我的血液外,天下无药可解,我这便取血为您朋友解毒。”说着硬咬断了手腕血管,待要喂入费邦口中,却又后背一冷。
这冷意并不摄人,但田翀还当大能不满意她自作主张,又召唤出了龙女震慑,不敢乱动,趴伏在地。因背对着,看不到大能神色如何,她实在忐忑不安,心绪烦乱。
石子砾拿仅存的一点点法力,召唤出来了一个《植物大战僵尸》的寒冰射手,豌豆嘴朝着田翀吐冰球,对田翀这等聪明人,一个冰球就足够让她脑补二十万字了。
这下法力是彻底见底了,石子砾心下暗叹,将眉心处苏武的盘子取了出来,接了两滴田翀的血,放入乾坤小世界中。在小世界,便可直接查看属性了。
他点点这两滴血,看着并没有剧毒的属性,下面详细介绍中也确实说可解六眼沙蛛之毒,方让田翀避到一边,自己取血唤醒了费邦和桃然。
费邦一醒过来,觉察法力流转迟滞,忙盘腿打坐,逼出残余的毒素。桃然却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摘下头顶簪子,向着田翀刺去。
田翀流泪道:“我化蝶在即,愿拜入三位门下,甘当灵宠,助三位早履仙道。”
石子砾道:“桃姐姐息怒,此物若能改恶向善,倒也是美事一桩。”北海冰蚕吐得丝是做衣服的好材料,论理它们化为蝶后,该更加不凡才是,他虽没听过北海冰蝶的大名,但没道理越进化越弱,定也有神异之处。
桃然停了手,问他:“石学弟愿收下她吗?”
“当然不,”石子砾道,“我是觉得她同桃姐姐更合,也可防备今日之祸再发生。”同是女性,交流也方便,桃然性子有点直,有个这等灵宠正好互补,一旦签订了主仆契约,法则作用到灵魂上,也不怕田翀再故意加害了。
他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又补充道:“听凭桃姐姐处置。”
桃然微微一笑,先谢过他,方道:“讨价还价的是商品,寸步不让的是底线。她便是设下再奸险阴毒的圈套捕了我去,怪我傻我笨我技不如人,没有二话,可利用他人善心善意,这绝不可饶恕。今日之后,我于路上再见此等惨事,不敢轻易相救,无形中便绝了真正需要帮助之人的性命。她这等人若不灭绝,天下之大,还有谁敢路见不平,还有谁敢行侠义之事?”
她说罢,见无人反对,簪子前伸,刺穿了田翀心脉,抽出她的神魂,以秘法碾碎了。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连闭目打坐的费邦都睁眼看来,目露赞许之色。他是冷血冷情的脾性,从不招惹是非,但桃然自有一腔热血,心存善念、与人为善,无论何时都是美德。
石子砾联想到了老人倒地扶不扶的问题,一个彭宇案,虽然事后又有反转,但曾激发起了整个社会的信任危机,桃然的指责并非空中楼阁、张大其词。他感应到丹田中的牧羊鞭微微颤动,瞬间猜到了什么,故作悲伤得掩面指责:“喜新厌旧、始乱终弃!说好的白头偕老,把我当做你的掌中宝、心头肉。”
“……”牧羊鞭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怎么戏这么多?”
石子砾一摊手:“你走吧。”
他早便看出留不下牧羊鞭。苏武的意志很欣赏他的赤子之心,以圆盘相赠,可显然已经形成独立意识的牧羊鞭,更期望有一个道德水准高于常人的主人,不一定要求十全十美伟光正,但人性中要有某个闪光点能带给它触动。它一直跟着石子砾混,比在卫权身边积极许多,但也没有建立长期契约关系的打算,它只是在静静等待。
现在,它等来了桃然。她未必有石子砾的修行天赋,也并不很聪明,也许终其一生也不过神游期修为,很可能修真界掀起个小风浪,便把这艘小船打翻了,但它愿意陪着她一起走下去,直到死亡将他们一并带走。
牧羊鞭有些羞愧:“我——对不起。”卫权是个烂人,它扔起来理直气壮,但石子砾人很不错,虽然才相处了两个月,但就这么转投旁人,它很不安。
石子砾完全无所谓,没看他还有心情扮怨妇给自己加戏吗?牧羊鞭对他用处不大,而且画风也格格不入有点奇怪,就跟随身带着个教导主任,做点啥坏事儿都有种后脊背发凉的负罪感。
法宝有灵,自择其主,要尊重每一个法宝自己的意愿,不能因为牧羊鞭没择到他,就接受不了怒掀桌子,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献出忠诚嘛。
不过真一点都不挽留或者生气,好像有点不给牧羊鞭面子。石子砾礼貌性得表露出了一丝不舍,将牧羊鞭掏了出来:“桃姐姐,送你了。”
桃然莫名其妙:“啊?”
“这是我同瀛洲的卫权交战时,从他手里抢来的,苏武在北海牧羊时所用的鞭子,千年下来,孕育出了神智。”石子砾详细说了牧羊鞭的功效,诚恳道,“它一直没人要也挺可怜的,你就收下吧。”
桃然都没伸手接,她被吓到了:“这太贵重了,不可不可。”三校比武时她还未升神游期,打死打活熬过了海选,初赛第一轮就挂了,其后的比赛倒也看过几轮,自然知道卫权这鞭子在攻击神魂上有奇效。
“我送,你推,我送,你推,不停重复,一个时辰后,我再送,你在费学长的帮腔下,终于收下了这鞭子。”石子砾一句话总结,“收了吧,大家分分钟几百万上下,时间很金贵的。”
费邦“噗嗤”一声笑了,开口道:“嗯,你就收了吧。”
桃然也被逗乐了,想了半天,方道:“二十年前,我外出游历偶然得到了一件宝贝的线索,苦于修为不够迟迟未敢探寻,石学弟进境远胜于我,得宝大有希望。”
她不愿白占人便宜,提出用另一条宝物信息交换。桃然正色道:“这宝物是何我并不知晓,但想来怕比不得牧羊鞭贵重,算来还是我沾光了,你就别再跟我客气了。”
石子砾是真不缺宝物,见她神色坚决,便也应了,笑嘻嘻的:“多谢学姐。”
桃然便写了张条子给他:“此处有一秘境,每十年开启一次,十分凶险,待你入神游大圆满境地,或可入内一探。”
石子砾收入乾坤小世界中,转而道:“去抄了这妖精老巢?”既然都能在蚕丝上下毒了,她所居洞穴中说不得还有蚕丝,凑凑也够一套新衣裳了。
打怪后开宝物,向来是最受人欢迎的环节,三人俱都兴致高昂,一路说说笑笑,寻觅着田翀遗留的气息,走向北海深处。
第65章 莲波的组队邀请
田翀下了毒的三团蚕丝; 让他们三个瓜分了。桃然走出一段距离,不知想到了什么,匆匆折返,再回来时手中揣了个白色骨笛:“田翀同那三尾毒蝎交战时,便不停吹奏此笛,我还当是她对敌的攻击手段,原来是在凭音律操纵毒蝎。”
石子砾纳闷问:“那桃姐姐把它捡来又有何用; 咱们又不知道具体如何吹奏才能指挥毒蝎?”
“……”桃然给噎住了,这话问得很有水平,作势欲扔掉骨笛; 冷不丁听石子砾道:“等等,拿给我看看。”
骨笛如玉般微凉,被打磨得圆润细腻,显是主人心爱之物。他清了清嗓子; 先唱了一句米娜《写在心里的歌》的首句:“听着熟悉的旋律,唱着我们的过去~”
而后再吹响骨笛; 石子砾是随意乱吹,但这笛子却好似有生命一般,自行奏响悠长的曲调,这是残留在笛子上的记忆。
石子砾一路吹着这曲子入了洞窟; 里面黑黢黢的,密密麻麻遍布了半栋楼房高的毒蝎,身后粗壮的三根尾巴高高竖起,好似随时都会斜刺而下; 但每一只毒蝎的脑袋都趴得很低,摆出臣服的姿态,乖巧无比。
桃然赞道:“厉害。”她还伸向就近的一只毒蝎,想摸摸人家脑袋。
毒蝎猛地一动,三尾摇摆,瞧那一米多的尾针寒光闪闪,石子砾一惊吹的旋律都变了调,桃然还不避不躲,淡定脸站在原地。那毒蝎果真未曾攻击她,长尾来回摇晃,跟小狗撒娇似的,主动拿紫青色的外壳蹭蹭她的手。
大姐,你这有点莽啊。石子砾松了口气,安下心继续吹笛。
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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