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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夫当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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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你疯了吗,想死也不是这个时候。”
姜齐在河边捞回萧明,偏偏这人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心求死的人,谁能拉得住呢。
“兰心道长,我爹还在船上啊,还有我阿娘。”
水花拍打在姜齐脸上,头发湿哒哒垂在耳后,他半眯着眼,水珠一滴滴从额前落下。他抿着唇,轻声地说:“船上的人都已经死了。”
萧明甩着姜齐的手,嘴里哆嗦:“我不信,我不相信。”
小芙半个脑袋探出收妖囊,甩了甩头,一片浅色的羽毛在萧明头上扫了扫,萧明渐渐安静下来,两人相顾无言,萧明还愣愣地坐在河边。
船上的火一直燃到了天边泛白,萧明夜里哭累了睡,睡醒了哭,姜齐就在一旁静静地陪着。
姜齐闭着眼,萧明抽噎着说:“我要报仇。”
萧明的声音像阵冷风,贯穿入耳,激得姜齐睡意全无。
“道长,我要报仇。”
姜齐毫不留情:“你拿什么报仇?妖怪在哪你知道吗?”
萧明吼道:“他凭什么杀了我家十几口人,凭什么能够逃之夭夭。”声音渐渐变弱:“我为什么还活着。”
萧明背对着光,绝望的表情藏在阴影中,姜齐想着,如果当初答应和萧明同行,会不会又是另一种局面。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徒劳,萧明心意坚决,姜齐不参与世间恩怨,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句祝他今后保重的话后蹑手蹑脚地离开。
没走几米,身后有残叶被踩碎的声音,姜齐回过头,萧明正垂着头跟着他,小脸扬起来的时候哪还有小少爷时的风光,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像是按了两个大核桃。
姜齐问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萧明有点儿不甘心地说:“我想跟着道长学捉妖。”
“跟着我,没有前途,我也不参与别人的恩怨。”
萧明红着眼发誓:“我只学捉妖,报仇是我一个人的事,绝对不会牵连您。”
“兰心道长,我什么都没有了。。。。。。”
姜齐不喜欢参与别人的恩怨,也从不愿意收徒,当下想说出口的推辞都硬生生卡在喉间。
“你……”
“道长……”
姜齐败了:“你跟我来吧。”
~~~
萧明那天过后,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姜齐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有时候姜齐甚至以为萧明已经忘了自己拜师的理由。
直到有天,姜齐从外面带回来了一只黑猫,小芙才问萧明:“萧明哥哥,那只猫我们要留下吗?它是不是……”
萧明瞥了眼破庙里的姜齐,轻描淡写地说:“师父开心就好,我的事始终与他无关,况且我总有要走的一天,多个伴陪着不是更好吗。”
小芙怕触到萧明的伤心事,乖乖地闭上了嘴。
姜齐住的破庙外,有个祝姓村庄,那儿的人都不喜欢姜齐这样的道士,他们称之为是“装神弄鬼”。
有日夜里,祝家庄的人举着火把围在破庙前,人人高呼要让姜齐交出那黑猫,萧明才知道那只杀了他全家的妖怪又出现了,然而这次,却是让姜齐的安儿做了替死鬼。
剑气交错间,屋外的胜负已定,村民们请来捉妖的道士被打得退回山下,姜齐身上受的伤也不少。
萧明带着姜齐连夜逃跑,夜路走得格外辛苦,时不时还会被路边的荆棘割破皮肉。
姜齐气息微弱时,告诉萧明,南山的水晶兰,可以解他身上的毒。
萧明毫不犹豫,直奔南山,偏偏绕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一株水晶兰,他绝望地蹲在草丛里,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响声,一个道士被巨蛇托在空中,他的手中握着一朵幽幽的小花。
那花像是灯笼,散发出来的微光直射入萧明的内心。
道士弯下身把水晶兰递给他,临走前不忘了说:“你代我问问他,他的天命破了吗?”
不用问了,命归于天,他的天命没破。
虽然萧明不知道南山那个道长说得天命指什么,但当他看到姜齐冰冷的身体时,他很清楚,这世上唯一关心他的人也死了。
归根结底,是那只恶妖。
~~~
一道鲜血喷射到姜齐的脸上,他看到珩安变回黑猫,为了救自己,珩安死在了一个道士的剑下,血液在他脸上慢慢凝结成块,像是一条狰狞的伤疤。
姜齐抱着黑猫,眼泪水吧嗒吧嗒得往下掉,他颤抖着手摸过黑猫的身体,手上沾满了鲜血。
“珩安……”
天蒙蒙亮时,乐安宫的又鸡开始叫了。
姜齐一夜睡得昏昏沉沉,乱七八糟的梦一个接一个地来,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还梦到珩安亲了他,真是令人乍舌。
迷糊中,姜齐翻了个身,有只手搂住他的脊背,将他蹭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东西在他脖间挠得难受,姜齐抓了抓,摸到一撮柔软的长发。
他愣了会,睁开眼,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睡意瞬间消散,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涌入脑中,他倏地坐起身,拎起被子望了望,还好,衣服都还在身上。
他踉踉跄跄地滚下床,破口大骂:“你……你对我干嘛了?狗珩安,你乘人之危!你……你吃我豆腐!”
珩安支着头,一副无辜地表情说:“你昨天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我就勉强让你在这睡一晚。”
此时的姜齐身上的火已经烧红了耳根,珩安当个没事人似的,再补上一句:“你太重了,我抱不动,好好减肥吧。”
他开玩笑呢他?
姜齐搂住自己,整理好皱巴巴的衣服,他有种自己已经被玷污了的羞愤,瞪着珩安那张欠揍的脸,半晌,门口响起了崇禹的敲门声。
“主上,虞鹤回来了,在前殿正等着您呢。”
姜齐像是偷晴被抓包的小情人,慌慌张张地找地方躲,珩安下床拎起姜齐的后领,打开房门,又一次把他丢了出去。
崇禹年纪大了,有点老花眼,他揉揉眼确定被扔出来的是姜齐之后,联想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这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
衣衫不整,一大清早出现在主上房间,又被主上丢了出来,姜大人这么快就开窍了?主上真是苦尽甘来,这两人总算睡到了一起。
崇禹心疼地把姜齐扶起来,把他当个宝似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当着珩安的面笑眯眯地对姜齐说:“恭喜贵人。”
“恭喜个屁!”姜齐恼羞成怒,甩开崇禹奔回自己的房间。
姜齐在浴桶里倒上水,生无可恋地浸在浴桶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刚醒来时珩安的那张脸,说他帅吧,还真的很帅,看一眼就能让人心动。
可珩安他是男的啊,男人啊!是只公猫啊!
睡就睡了,可气的是,姜齐不仅梦到了珩安死后自己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梦到了珩安亲他。
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珩安欺负他都欺负到梦里来了。
姜齐搓着身子,嘴里不停地骂咧:“天杀的珩安,居然乘人之危,亏他一副人模人样的外表,原来是个斯文败类,呸呸呸!”
外面有人经过,姜齐放低了声量,珩安站在门口说:“我去前殿等你,你早点来,过时不候。”
姜齐听到珩安的声音,脊椎骨的刺激沿着神经一直蔓延到大脑,他在水中抖了个激灵,气息蔫蔫地回应:“哦……”
听崇禹说,虞鹤回来了,可他昨天干嘛去了?
姜齐怕前殿的某位大哥等急,利索地擦干净身子换上衣服赶去前殿。
刚跨进门,虞鹤正在给珩安展示个亮晶晶的盒子。
那盒子呈半透明状,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往外散着幽幽的蓝光,盒子里隐约可见一本薄薄的本子。
那是……寻灵册?
虞鹤来的时候有提过,现在见到这个盒子,寻灵册这名字瞬间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慢着!”
虞鹤正准备打开盒子,姜齐这一嗓子喊得珩安和虞鹤齐齐转过头来。
姜齐抓了抓脑袋,凑着热闹走近虞鹤说:“好东西得一起分享,我也想瞧瞧。”
虞鹤翻了个白眼,被珩安又瞪了回去,他慢慢开启盒子,怕姜齐不懂,他解释说:“这是锁灵塔里的宝物,专门用来装寻灵册的,原本除了我家主上外谁也打不开,只可惜锁灵塔封印破了,离开锁灵塔这盒子也就跟普通的木盒没什么两样了。”
“怎么会,还是有区别的。”姜齐在虞鹤背后插嘴道:“这个盒子更好看些。”
虞鹤打开盒子,别看外面的盒子湿哒哒的,里面的小本子却是一滴水也没沾。
姜齐不禁好奇:“你昨天不会就是去找这玩意了吧?”
虞鹤忍不住了,反驳道:“什么叫这玩意?这是我们西冥界的宝物,说话注意点儿。”
姜齐哦了声,听虞鹤继续说:“我昨天感应到了寻灵册的方向,你们猜怎么着,我去了忘川河边,这玩意居然被风炎丢在了忘川河里!”
虞鹤自己也说了“这玩意”,姜齐腹诽: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珩安沉默许久,问道:“你怎么拿回来的?”
虞鹤说得漫不经心:“我就捻了个口诀,它就从河里飞出来了,你们说奇不奇怪?”
他翻了翻灵册,一页没多,一页没少。
虞鹤自言自语道:“奇怪……那风炎拿它做什么……”
珩安冷不丁地说:“他是想找人。”
姜齐和虞鹤同时问:“他想找谁?”
珩安抿了唇,说:“杀死他的人。”
虞鹤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风炎死之前是只猫妖来着。”说到这,他瞅了眼珩安,见后者没什么反应,接着说:“我听我们主上说过,风炎在人间作恶多端,后来他成了人之后没多久就被一个江湖道士杀了。”
“嘶——”姜齐替风炎叫苦:“刚成人就死了,有点惨啊。”
虞鹤说:“惨个屁!他一死我们冥界可遭殃,刚来那会每个鬼官都提心吊胆的。我家主上还说……”
珩安打断道:“你一个传令使,你家主上跟你说这么多干嘛?”
虞鹤心头一惊,扯开话题:“如果风炎拿走寻灵册只是为了找人的话……那他为什么又丢了?是他想找的人找到了?”
珩安说:“未必那人就在寻灵册上,他会在寻灵册上找的,对方一定也是个恶鬼。”
姜齐接上珩安的话:“恶鬼杀恶鬼,有意思。咱们这也有恶鬼啊,不是前几天还放出几个积满阴德的恶鬼吗……”
“坏了!”姜齐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珩安。
刚放出来的恶鬼,已经准备重入轮回了,想必现在应该已经在排队投胎的路上了。
“先去看看。”珩安从虞鹤后面抓出姜齐,门口的崇禹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等到忘川河边时,马车过不去,三个人只能下车寻找。
风炎要找的人如果正好是投胎队伍中的那几个,那他一定会埋伏在某个角落等待最佳偷袭时机。
又是敌在暗我在明的较量。
姜齐小心翼翼地躲在珩安背后,早上发生的那些事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
虞鹤带着随手变出来的面具,装作珩安身边的一个小鬼官,佯装恭敬地站在一旁,而他的眼睛止不住地往四周瞟。
忘川河上鬼官带着一波又一波的魂灵过桥,姜齐左右望望,也见不得个可疑的人。
虞鹤压着嗓子说:“只要我们在这里候着,风炎就过不了忘川河。”
姜齐问他:“你怎么这么确定……”
话还没说完,腰间一紧,姜齐的双脚突然离开了地面。
他惊讶地看向腰间,再回头一瞧,风炎那张小白脸正靠在他的耳边。
“姜齐!”
姜齐看不清珩安的表情,只知道珩安正仰着头看他,刚才那声也是他叫的。
“主上!我的妈啊,快救救我!”
风炎带着姜齐跳到忘川河边,他抓着姜齐的手伸在外面,姜齐整个身子都悬空在忘川河上,姜齐不禁感叹,这恶鬼的臂力好强大。
忘川河上血水滚滚,不似以往的平静,甚至还能看到里面有几张扭曲的嘴脸,很是渗人。
姜齐看着脚下,当即被吓傻了。
他摆动四肢大喊:“珩安!我他妈不会游泳啊!我靠这他妈……珩安!快点救救我!我的妈啊!老天爷啊!”他又拍着风炎的手骂道:“你这人抓谁不好偏抓我干什么!”
风炎又把姜齐举出去一点,回骂他:“柿子都挑软的捏,就属你最没用,不抓你抓谁!”
“你骂谁没用呢!你才没用!你全家都没用!欺软怕硬,有本事你抓珩安去啊,你抓虞鹤去啊!”
风炎受不了姜齐的刺激,松一松手,刚刚还在骂咧的人登时乖巧了几分。
姜齐带着哭腔,向珩安发出求救:“珩安……”
听风炎和姜齐两人说了那么多废话,他手中聚起一团蓝火,懒得多说,眼睛一眨,蓝火已经飞了出去。
“死猫妖,你不得好死!”风炎身上着了火也不忘丢下姜齐,带着人跳上桥头,对着珩安挑衅说:“一百年前你让我不舒坦,今天我也不让你好过,这是你小情人吧,看不出来你还很专情,两百年多年了都不知道换个,真替我们猫妖丢人。”
姜齐愣了愣,想到早上和珩安睡在一起,心里的害臊腾得又冒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呢你,死到临头你还逞能。”
珩安又聚了两团蓝火,比之前那个烧得更旺,虞鹤见状往桥边挪了挪,生怕被珩安误伤。
风炎急了,说:“你个死猫妖,我化形的时候……”
姜齐骂道:“去你妈的化形,你化成神都没我家主上帅,要死自己死,别拖我下水!”
风炎单手唤出银针,银针还没靠近珩安就直接被拦腰斩断。
他急了,这下要报仇对象还没找着,偏偏就碰上了这个煞星。
“风炎!”一声怒喝从背后传来,萧明站在忘川河另一边,他手里还端着碗忘川煮水没来得及喝。
风炎一晃神,珩安手上的两团火直接将他打倒在地,没了风炎的力量,姜齐掉下去时及时抓住了桥桩,虞鹤跑上前把姜齐从桥边拉了回来。
风炎被火烧得原地打滚,没一会就变成了一具焦尸,姜齐从地上爬起来,受到的惊吓还没平复,看到地上的焦尸,十分解气地上前踢上一脚。
才刚碰到风炎的尸体,焦尸瞬间化成一道黑烟散开,刚才还在大闹的恶灵就一瞬间化成了虚无。
在一旁观看的鬼官和魂灵都不禁咋舌,姜齐僵硬着身子站在桥上,额头上渗出层层细汗。
珩安这人……太恐怖了。
对面的萧明之前听说忘川河上出了事,打听完才知道是西方来的恶灵,叫风炎,这跟他在人间斩杀的那只猫妖的名字一模一样,直到见到风炎,被他忘了三十多年的记忆一下子回想起来。
风炎杀了人嫁祸给师父抱回来的猫妖,师父为了救猫妖不惜拼上性命和前来捉妖的道士对抗,他的师父临死前还骗他……骗他说只有水晶兰才能救命,等真正拿回了水晶兰,师父却走了。
他寻找了好几年才找到了风炎,那时候的风炎刚化形,躲在烟花巷柳的不净之地,就跟今日珩安杀风炎那样,不等风炎多说几句,他的剑直插入风炎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 风炎好惨一男的,两次都是还没来得及说遗言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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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鬼王府醉意浓
忘川河畔的魂灵面面相觑,他们只顾着凑热闹,连前因后果都没弄明白。
有好奇的鬼灵问孟婆:“刚才那是什么情况?”
孟婆望了眼奈何桥,盛起一碗忘川水煮递到他面前,咧着嘴笑道:“轮回前不喝忘川水,就是那个下场。”
萧明回过神,桥上的那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喜宫那日过后他仔细回想了许多,一连两世他的师傅身边都有珩安的身影,现在他又纠缠着姜齐不放,傻子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姜齐就是兰心道人这回事萧明一开始还不能接受,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变了个德行。
鬼官催促着岸边的魂灵投胎,萧明还没来得及跟姜齐搭上话就被推搡着进了队伍。
喝下忘川水前,萧明回头望了眼桥上的那个人
有什么话还是下辈子再说吧。
奈何桥上,珩安揽过姜齐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已经没事了。”
虞鹤缓过神,在一旁鬼哭狼嚎:“怎么就把他给打死了啊!我还想抓回去交差呢!我的老天爷啊!”
姜齐小声问道:“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珩安点点头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风炎死了,虞鹤只能捧着丢失的寻灵册回去交差,他一刻也不想多留,告别了珩安和姜齐后就上了忘川河上的渡船。
回到乐安宫里,姜齐还想着风炎灰飞烟灭的场景,先前珩安和风炎过招那会两人不分胜负,今天三两下就把风炎打死了,看来这珩安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姜齐腆着脸跟在珩安身边,笑眯眯地说:“珩安,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啊!”
珩安站在书桌前整理早上送来的名单,侧着头说:“我还有很多方面都很厉害。”
姜齐好奇,问道:“还有啊?比如呢?”
等候在一旁的崇禹摸了摸胡子插嘴:“还有的方面当然得由贵人您自行探索了。”
原本没什么问题的一句话到了崇禹嘴里又变了味,姜齐想起早上和珩安睡一块被崇禹看到,当下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姜齐举起手佯装要打人,说道:“你有病呢!”
珩安整理好名单,放到崇禹手中,崇禹眼神暧昧地看了眼姜齐和珩安,乐呵呵地退出门外。
崇禹走时,还特意关上的书房的大门,空荡的书房登时安静了下来。
有时候忙起来会顾不上一些尴尬的事儿,但闲下来又会突然想起,就比如今天早上姜齐和珩安睡在一起的那件事。
姜齐觉得不太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那个什么……昨晚我没说梦话吧?”
珩安笑了笑说:“说了。”
姜齐脑子一下没转过弯,警惕地问:“我说什么了?”
不会说了想回家的计划吧?
珩安的手抚上姜齐的脸,凑近他说:“你说你很喜欢我。”
“你放屁呢?”姜齐拍开珩安的手,涨红了脸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顶多就是夸你两句。”
他怎么可能会说这么违心的话,都什么年代了,还玩人鬼情未了呢?
珩安沉下脸说:“是你自己忘了,总会有记起来的时候。”
姜齐决定不跟他多扯,找了个借口就退出书房。
接下来的几天乐安宫都没什么大事儿,第一次恶鬼积阴德计算是完美落幕,该入轮回的入轮回,该减刑的减刑,鬼牢那边正准备着找个好日子再进行第二次积阴德计划。
这日早上,崇禹递上来一封信函,是西冥界送来的。
珩安皱着眉打开信函,姜齐揣着好奇心在一旁偷瞄着。
信的一大半都是在感谢珩安帮忙解决了风炎那个大麻烦,一顿乱夸后才进入正题,正题就三两句话,是邀请珩安前去西冥界做客,信中还特意提到了要把姜齐也带上。信的落款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看上去有点儿像汉字“古”。
珩安折了信就揉成团烧掉,姜齐纳闷地问道:“干嘛烧了呀?咱们不去吗?”
去的话说不定还能吃到美味的小鱼干呢。
只听珩安淡淡地说:“去。”
说是要去西方冥界做客,可这事足足拖了好几天才被珩安重新提起。
天刚亮时,珩安就把姜齐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姜齐在半梦半醒间踏上了去西冥界的渡船。
忘川河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由红色变成了粉色,岸边的曼珠沙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迷人的花香弥漫在四周。
姜齐第一次做渡船,觉得沿路看到的一切都挺新奇,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儿说说那个,珩安坐在他边上垂着眸闭目养神,就跟睡着了一样。
渡船驶出一半时,四周逐渐聚拢了一片黑雾,姜齐有些紧张地抓着珩安的袖子,后者依旧面不改色地垂着眸。
“这是西冥界的障眼,穿过黑雾就到了。”
经珩安这么一说,姜齐就放宽了心。
果不其然,没多久四周的黑雾就退散了,入眼是一个繁华的码头,码头上的男男女女们正在卸载货船上的物品。
这里与东冥界相比,更像是个人间。
渡船缓缓靠岸,根据信上标明的地址,到了码头还得穿过集市才能到达西鬼王府。
姜齐心里激动,等渡船刚一停稳就蹦上了岸,等回头时珩安还在渡船上犹犹豫豫地不肯下来。
等了一会儿,珩安突然化作一只小黑猫跳入姜齐怀中,珩安的声音轻飘飘传入姜齐耳中:“鬼多眼杂,这样会方便些。”
姜齐想了想,很赞成珩安说的话。
一路上,姜齐怀里捧着只黑猫穿行在来来往往的鬼民间,路边的摊贩见到姜齐都会夸赞他怀里的小猫长得俊俏。
姜齐走一段路问一段路,怀里的珩安张着大眼盯着路过的门市。大约半个时辰后,总算是被姜齐找到了西鬼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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