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蜉蝣)-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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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还活动自如的，就可以算是安全了。
　　不过这是被丧尸直接造成了伤口的情况，还有可能因为食用了不洁的食物与水而导致的传染，或者自身抵抗力下降以至于明明在非常安全的环境中也莫名其妙地突然就变成了丧尸，就像丧尸刚爆发的那一天的突然。
　　这看伤口就看不出来了，潜伏期也不一定，只能隔离起来通过特定饮食与身体运动来推测，这些就是初入基地的人们在等待过程中需要配合的检查，异能者之所以时间短一半，不仅是因为异能者的感染率相对低很多，更因为半数检查在他们身上呈现出的结果唯一，异能就像是显性基因，遮盖了被感染可能的隐性基因，查不出东西来，就没有了检查的意义。
　　沈灼二人得到准入许可后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要带他们去住的地方，在这个丧尸世界，异能者有各种优待，普通人进入基地后需要从贫民区慢慢攒积分才能过得好一些，而异能者则一开始起码就有真正的房子可以住，还有底线的食物可以领取。
　　沈灼略微琢磨了一下自己冒充的雷系异能者身份被戳穿的可能有多大。当然，他确实是雷系，可是，这个丧尸世界对雷系异能的理解是可以放出雷电球远距离击杀丧尸那种的，在博雅的定义中，那只是魔法类职业的特质，但沈灼是体术类职业，他的雷击是不可能离体的。
　　这个世界的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雷击必须通过剑或者身体直接接触才能释放到敌人身上，而不理解就意味着排斥，然后他的异能者身份被剥夺，然后他就享受不了异能者的优待，还要因为被错误优待过而饱受责难。
　　＇……你是不是有点太入戏了？＇莫淙烁问。
　　沈灼：＇不喜欢这里而选择离开，和被赶出去，我不太想接受后者。＇
　　莫淙烁：＇行了，这里的异能使用还处于摸索阶段，同系的两个人表现完全不同根本不是异常，你就说你的异能比较特别就好了。唉，被称为异能者还真有点不习惯。＇虽然很对不起博雅的异能者们，但是自己被这么称呼时，莫淙烁真觉得有些像是受到了侮辱。

　　第169章　脑洞

　　沈灼：＇可不是比较特别而已，我怀疑这里的异能者都是魔法向觉醒，才能明显表现出异能。而那些被歧视为不算异能者的力量、视觉、嗅觉等觉醒者才是我的同类，不过他们好像不知道自己体内有魔法元素，更别提使用了。＇
　　此时他们面前就有一位力量觉醒的异能者，两个世界的熟人，汤宵，满脸的不情愿。
　　“真是太有缘分了，”旁边一个小个子的男人笑容满面地说，“虽然你们大概不记得我，不过三天前我还多亏你们才捡回一条命，熊老大一直遗憾你们的离开，这下好了，我们又能结伴了。”
　　汤宵在一旁哼笑了声。
　　沈灼二人都盯向汤宵，没理那个小个子，虽然可能会得罪他，不过，嗯，其实三天前就得罪了他们全队不是吗？
　　是的，当两人实力被压制、受到了一定程度生命威胁时，他们也开始正视了这个世界的人，包括人际关系。当无法碾压时，随心所欲不管不顾便不能够了，只不过要他们因此而笑容可掬地打好关系或者挽回关系，他们也没被逼到那份儿上。
　　倒是汤宵对那小个子有些顾忌，面对两人的注视或者重视，他神色严肃了些，不再露出嘲讽，平板地说：“队长说你们也许会来，所以听说进了新异能者时，我们就来看看，没想到真是你们，如果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请提，只要我们能做到，绝不推脱。”
　　沈灼：“那就请你带我们去……C区？”
　　小个子笑道：“看来我不太合眼缘，不过没关系，大家都是伙伴，我就先回去跟熊队报告你们来了的这个好消息，下次熊队做东还望你们能赏脸。”
　　说完也不等沈灼二人回应，或者说，他根本不指望这两人能给什么好回应，很快地就离开了，同时，那些知道沈灼二人的也草草打个招呼露下脸便各回各队，而不知道这二人的，见那些反应奇怪的人们，也犹豫着不敢上前跟汤宵抢生意，放过了新肥羊，只远远观望，并等待下一个正式进入基地的需要雇带路人的人。
　　“你们的交际能力真差，肯定没什么朋友，人情世故一塌糊涂。”汤宵一边带路一边吐槽。
　　沈灼：“咦，这么说我们，你胆子不小啊，不怕我一剑砍了你？毕竟我们在人情世故上一塌糊涂，做出什么来都不奇怪不是吗？”
　　喂，不通人情世故和杀人狂魔不是一回事。唉，算了，这世道，能活到现在的，谁手上没几条命。不过汤宵敢这么直言，却主要是因为：“因为我发现，你们实力大降，降得跟我差不多了。”平等，才有对话权。
　　真敏锐。莫淙烁笑：“弄死你的余力还是有的。”
　　汤宵‘嗯’了声：“但不能悄无声息地弄死，只要盖不住，我的队友们就会知道，我不觉得你们会无故树生死之敌。”
　　沈灼：“我以为已经树了呢？”原来三天前的见死不救居然没被恨死吗？
　　汤宵正色：“我不知道其他两队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们队虽然恨你们轻视人命，但是也都认同你们的救命之恩，后者大于前者，毕竟你们出现后，伤员虽然增多，但死亡率是立刻降到零了的。”
　　莫淙烁疑惑：他记得他们是看到人死了的。
　　汤宵解释：“你们出现后还死的都不是我们队的人。”
　　原来如此，所以这队的仇恨值特别低。
　　“死最多的是哪队？”沈灼问。
　　“就刚才还邀请你们的那队，但他们队的死亡……”汤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太情愿地转开了话题，“你们想住热闹点的区域还是安静些的？后者可能会时不时发生些小麻烦，虽然丧尸进不来，但人有时候做出的事情比丧尸都可怕。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反正你们选吧。”
　　莫淙烁：“热闹的地方，冲突也一样不少吧？”
　　汤宵：“明面上的冲突，再厉害也就那么回事。”
　　沈灼：“你们住哪？”
　　汤宵：“我们也住C区，但十人以上的队伍有特殊安排，要配合基地的调令，跟你们住不到一起。”
　　莫淙烁确信自己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欣慰。唉唉，果然是把人得罪狠了，轻忽人命始终是个非常糟糕的选择，因为死亡无可挽回，而做出选择的人在选择时绝对不会知道此时的轻忽在未来会导致什么后患，就像本来仗着实力高出一大截可以在这个世界横行的他们，突然就被封印成了平均水准，然后本来得罪了也无所谓的人就成了随时可能捅向他们的刀。
　　＇做人需要伪善。＇莫淙烁总结。
　　沈灼纳闷：＇你反省好几天就得出这个？＇从上个时空缝隙反省到这个时空缝隙，然后得到个碎三观的结论。烁烁啊，魔法师是很讲究心神平和稳定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莫淙烁：＇这不是反省出来的结论，而是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们应该先救人或者先表现出救不了人。明晃晃地展示冷血是很危险的，对我们自己危险。＇
　　沈灼：＇嗯……那人性方面的结论呢？＇
　　莫淙烁：＇我自私自利，才不在乎别人死活。＇
　　沈灼更正：＇主语用‘我们’。＇
　　莫淙烁：＇好吧。我们自私自利，才不在乎陌生人的死活。＇
　　沈灼：＇这样听着顺耳多了。＇
　　“你们能不随时随地眉来眼去吗？”汤宵斜视二人，“就算现在迫于生存压力，没闲心歧视同。性。恋了，但是大家更没闲心好好谈恋爱，于是秀恩爱的狗男男就更让人难以容忍了。毕竟男女搭配酸溜溜的人还能背地里诋毁女人攀附强者，或者称那男人只是把女人当玩物，但两个势均力敌的大男人在一起……哦，你们从外表看还不能算势均力敌，有人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强大的异能者，还是看着像攀附。”
　　被说成攀附的莫淙烁笑眯眯的，一点也不生气。
　　汤宵嗤了声，无趣地扭头。他当然知道莫淙烁的实力不在沈灼之下，从三天前的那场战斗来看，论异能的运用，莫淙烁还明显在沈灼之上。沈灼主要是格斗实力强，很可能末世前就是个练家子，莫淙烁则更符合末世后普通人异能觉醒继而迅速强大的路线。
　　不过奇怪的是，两个人都没什么凶气，一点也不像是为了生存一路拼杀到现在的样子，反而带着悠闲旅游的调调，只有从他们对生命的漠视上还能看出末世的影响。
　　他们队内猜测这两人可能一开始觉醒的力量就很强，加之沈灼练过，所以他们对上丧尸一直有着极大的优势，没有太多生存压力，活得比较轻松，所以才不像大多数人那样被逼得杀气腾腾。可能他们俩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很有余力还救过不少人，结果被一次次恩将仇报，所以慢慢就变得冷硬，习惯了见死不救。
　　这倒不是为这两人的冷漠找理由，而是这种事情，几乎所有现在还活着的人都遇见过，或者做过。背叛，被背叛，和丧尸一样普遍，因此而冷漠得只对一两个人心软的人不计其数。
　　如果这次他们自己不是被冷漠对待的人，他们队绝对一个字的坏话都不会说这两人。其实就算是现在，他们也没说什么坏话，不忿肯定有，但要说埋怨，这世道，谁能埋怨谁啊。
　　他们队内还猜测，这两个人肯定至少有一个觉醒了空间系，或者是得到了传说中的空间法宝。看他们那整洁的外表，连个包都不背的潇洒，以及凭空出现的诡异。
　　也有人觉得太夸张了，他们俩展现出来的已经有水火雷三系异能，还再加个空间系？如果再依照他们露在外面的皮肤毫无疤痕的情况推测他们还拥有治疗系，那这两人未免也太得老天厚爱了。
　　还有人认为，正因为如此被厚爱，所以才能那么傲慢啊。猜测的内容跟他们表现出来的气质是符合的，不然反而没法解释他们跟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气场。
　　就连他们的队长陶烊召，本质是个温和的人，觉醒的力量一开始就很强大，等级又一直走在异能者中的前列，也算得上顺风顺水，堪称末世中的人生赢家典范，可即使如此还是避免不了杀气和疲惫。
　　所以那两人肯定比他们队长还顺。只有碾压级的力量和逆天的运气，才能在这个末世中养出那种格格不入的气质。
　　……嗯，末世之中，生存压力极大，但除了战斗求生外的时间，也闲得发指。娱乐的孕育需要安定的环境，这世道显然不具备，所以娱乐活动除了不足为外人道的运动和经久不衰又易于制作的棋牌——尤其是扑克——外基本没有，打发时间就只能靠八卦了，每个人的脑洞都够写几本长篇狗血巨作的。
　　汤宵的脑洞也不小，本来末世爆发时他就还是个大学生，又是个网瘾青年，各种奇幻设定见多了。他猜这两人是从异世穿越而来，既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那当然就跟这个世界的人气质迥异，也解释了他们的突然出现以及外表整洁。至于他们实力深不可测又漠视人命，那说明他们原本的世界也并不和平，说不定比这个丧尸世界更加危险。
　　他的论调得到了不少支持，尤其某位在末世前对品牌深有研究的女士表示，那两人的衣服牌子她从未见过，而看质地和款式，又不可能是地摊货，所以肯定是异界的名牌。
　　“异界的服装样式跟我们的差不多嘛。”有人叹道。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名牌女士权威表示，“服装的发展除了故意作怪的奇装异服外，大体就两条线，繁复华丽和简洁方便，前者先不说，后者肯定会殊途同归，毕竟人就长这样，方便意味着修身或者符合工种需求，所以如果再除开职业装，日常服装再变也就那么大回事了。”

　　第170章　病患

　　名牌女士猜错了，其实沈灼二人的服装，还真就是地摊货，哦，当然，博雅已经没有物理意义上的‘地摊’了，都转成了小网店。小网店开设不需要风吹日晒，也不用将东西搬来搬去，除了需要给网站支付少量的管理费外，没什么额外费用，谁都可以开。就像帝都学校的每个学生都有一个网店一样——校内网店没有管理费，或者说是在学费里一起收了——绝大部分博雅人都开或者开过小网店。
　　实名制的开店要求和成熟的网店监管体系保证了这些繁杂的小网店进行不了欺诈交易，事实上，就不含魔力的物品而言，网店欺诈比现实欺诈难多了，因为网店交易必须将物品的数据扫入到网店中，一扫入就被监控，任何违法物品都会被第一时间锁定，然后顺着网店所有人资料就来抓犯人了——别想逃，满大街的巡街机器人可不是摆着好看，或者只做基础服务的。
　　犯人实在不能指望机器监控能有什么疏忽，除非他的犯罪产品实在新得在监控数据库中毫无重叠，那么不会立刻被逮捕，但是，会立刻被关注——以博雅现今的科技发展程度以及对蓝星物资的开发了解程度，全新可不是好达到的，那简直是一出现就会得到举世瞩目，有那技术还犯什么罪，各大相关机构都排队邀请英才加入啊。
　　含有魔力的物品，包括炼金制品、魔核等等，普通扫描监控系统处理起来麻烦一些，不过这些东西又有职协同时监督，还有职业者内部的口耳相传，其数据量比普通物品的总数据量小得多，被监控的关卡却多很多，而且被逮住贩卖这种假冒或恶劣产品的代价，那可不是监狱旅游可以解决的，稍不小心也许自己就被解决了。
　　哦，扯远了，说回到服装品牌。博雅的服装品牌很多，有尖端的奢华名牌，也有走平民风的价廉物美的名牌，还有贵族的定制名牌，更有数不清的小服装店挂着自己的牌子不求畅销全博雅，只为混口饭吃，或者满足一下自己的设计欲。另外也有明明白白地打着仿制的标签，跟着大名牌喝汤的。
　　贩卖仿制品有几个要求，首先，要向正品店报备，得到批准后才能够进行仿制贩卖；其次，标签价格的一成是支付给正品店的品牌使用费，对，是标签价格，不是利润的一成，这意味着如果仿制成本太高，比如原材料用得太好、损耗太多，或者人工费太高，而仿制品又卖不出高价的话，利润还不够付使用费的也很有可能；再次，正品店随时有权要求仿制品停售——虽然只要批了报备的，一般就不会这么做，即使出现特殊情况也通常会提前至少半年通知。
　　简单来说，仿制品极大地受到了正品的制约，就像同人写手总是要低原著作者一头一样。但好处显而易见，人气不用自己拼了，可也别以为会太轻松，仿制品的圈子也不小，仿制品与仿制品之间也有高下之分，别人的仿制品火得直逼正品，有的仿制品还被并入了正品，自己的仿制品就无人问津，这种事情天天都在发生。
　　沈灼二人对名牌不名牌都没什么想法，他们对服装的仅有要求是舒服和方便，他们看中材料更胜款式，除开战斗装出于安全必须定制外，对小网店中的家居服情有独钟。
　　小网店服装也是标有牌子的，这是管理所需，售卖物品必备，除了自做自用的外，任何东西都得有个牌子，就像人都得有个名字。也许是随手的几笔涂鸦，或者随便的几个色块，再不然就干脆用文字，标在服装上不起眼的地方。他们俩喜欢猫形的图案，于是挑完材质就挑猫，买来买去大猫小猫泛滥。
　　幻坎&大黑：哼，蠢材。
　　名牌女士之所以笃定沈灼二人的服装是异界的名牌，一方面是博雅的整体服装业比这个时空缝隙发达，从材料到设计到加工，都更为优良并规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末世这么长时间了，挣扎在底层的名牌女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看过服装了，整洁一词有了极大的加成作用。
　　这些都还是其次，重点是，汤宵的异界穿越者一说得到了队内的强烈支持，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真是太靠谱了。于是当他发现两人因为不明原因而实力大降后，他忍不住就大了胆子想确认：“你们是从异界穿越而来的吗？”说话时带着三分戏谑，就像末世前调侃某些能人简直跟重生开挂了的一样。
　　沈灼回答他：“是啊，我们来自蓝星博雅。”淡定的陈述句。
　　莫淙烁补充：“那是一个魔法与剑与科技并存的星球。”
　　说的跟真的一样。汤宵反而不信了，打哈哈：“哦，外星人啊，离丹星有多少光年？”
　　这个时空缝隙自称丹星，在天文学方面的认知与博雅是一致的，他们探索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星球上，有卫星，有恒星，有星系，有宇宙。他们的星空与博雅的星空非常相似，似乎这个时空缝隙并非是依附在博雅土地上的一个小空间，而是与蓝星重叠在同一个坐标上的另一个星球。
　　莫淙烁定义：“不光是空间意义上的距离，我们来自另一个发展方向差别很大的平行世界。”
　　汤宵：“哦……我们需要踏破虚空才能达到的世界？”
　　沈灼抬头望天：“没错。要能找到或者开启时空之门。”
　　呵呵，比我都能掰。这下子汤宵是彻底不信了，把这两个当做了幻想中毒的死中二，于是压力骤减，问了一个这次一见面就想问，但又怕得罪人的问题：“你们的实力为什么会降了那么多？啊，不方便说可以不说，我只是怕有什么新型病毒，会导致人等价大降的那种，毕竟你们看起来没伤没病的，却突然……”从深不可测降为了和我差不多的地步。
　　异能者对等级的判断都比较准，像是觉醒之后自然就有的天分，知道谁比自己强，谁好欺负，谁和自己在同一水平线上。
　　其实如果问沈灼二人，就知道这种判断是不准的，这个丧尸世界的人类对实力的判断其实是简单地判断能量多寡，虽然说能量和等级呈正相关，但与实力却未必。比如沈灼二人现在只有一级的能量，但单挑干掉这里的三级没什么压力，两人配合要干掉四级——如果有的话——估计成功率也不低，因为双方对能量的使用技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蓝星那是上万年的系统发展实战累积，而丹星不过就这么区区几年最多再加上很多天马行空的神话传说幻想脑补。
　　“不方便说真的就当我没问，我只是个人特别好奇。”汤宵强调，他还是有点虚这两人万一心狠手辣并迁怒他的队友。
　　莫淙烁：“确实不太方便说，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们，我们的这种情况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是个例，同样的情况不会发生在你们身上，跟病毒、跟丧尸都没有关系。”
　　“其实告诉他也无所谓，”沈灼在莫淙烁的斜视中表示，“我们的实力大降是因为我们被这个世界排斥了，就像人体自然排斥异物一样，丹星也在排斥我们这样的异界来客，所以我们自我封印了部分能量，让我们不再那么显眼，这个世界就不会太急着把我们扔出去，我们就可以待久一些。”
　　汤宵：“……”
　　沈灼：＇看，我就说告诉他也无所谓吧，他根本不信。＇
　　莫淙烁：＇我觉得他对我们的来历猜测，从异界穿越者变为了精神病患者。＇
　　是的，汤宵还猜了这两个末世前肯定就是病友，然后末世爆发精神病院没了管束，没死的病人就敞开了满世界撒欢，这俩已建立了深厚感情的病友则携手共闯世界。哎，这么一想他们那无压抑的气质就很好解释了，精神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欢乐多，这俩在正常人中犹如闪光弹一样特立独行亮瞎人眼，简直理所应当。
　　说起来，在末世爆发的之前几年，屡屡传出这样末日预言那种末日警告，不少人都信了还引发恐慌，据说信得过头发展成精神病的也不少，说不定这俩就是，然后末世真的爆发了，他们当然如鱼得水，适应得比正常人好。
　　嗯，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汤宵简直迫不及待要回队里告诉大家这个真相——作为一个理性的成年人，就该鄙视玄幻故事，猜测应该合乎事物的逻辑发展，不能凭空乱猜。
　　有了这个结论，汤宵看向沈灼二人的眼神中就带上了些许怜悯，但很快警醒：这世道，强者为尊，病人不病人已经没所谓了，他们俩这实力、这滋润的生活程度，怜悯这俩还不如怜悯自己。连情况不明的实力大降，也有可能是精神病发作给自己做的新设定——强者受挫暂时压抑然后在关键时刻重新爆发，很带感不是吗？——所以对他们的态度依然要如队长所说，以拉拢为主，实在交流障碍起码也得敬而远之。
　　沈灼二人看着汤宵那变幻莫测的神色，不知道这厮的脑洞已如野马狂奔完全拉不回来了，而且今后两人说的任何话，他都会按照‘与病人不可交流’的方向去包容，然后鸡同鸭讲徒惹伤悲。
　　沈灼二人最后落脚在C区中并非最热闹也并非最安静的地方，秉承中庸之道——其实是怕在安静的地方被袭击而惹上更多人命，又怕在热闹的地方得罪更多队伍以后举步维艰。
　　这谨慎的选择让汤宵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有游戏人生才能轻易改变性格，真顺风顺水的高傲人就算实力受损陷入危机通常也会端着更为坚固的自尊心绝不低头，尤其不可能在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