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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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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事实真是他所想的那般,那红袖便可能当真是那故人,到时若是叫白胥华知悉了……
他心中心思百转,却还有时间去想这些情长事宜。白胥华时时注意着他的情况,自然也将楚子徽的模样映入眼中。
他已经不去看阮酥玉,而是转向楚帝,微施一礼。
却也只是轻轻拱手,并未如他人一般行参拜跪礼。
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寻常地方中,再寻常不过之人。这一拱手,只是为了礼数,就像是他与一个寻常老者说话,也要这么行礼,以表对年老之人的尊敬。
态度可谓狂傲轻蔑,可放在他身上,却又显得内敛谦和,端庄严谨。
就好似天上仙君,面对人间君王不拜。
这世间诸人,在他眼中本无不同。他本该是被跪拜的人物,但是却对凡世之人,也仍旧放在与自己同样的高度对待。
白胥华对楚帝微施一礼,随后便道:“你是此地之主。”
他神色淡淡,开门见山。
“凡世朝堂之中,本该是有规矩的。”
白胥华微微抬头,直视楚帝。
这句话,便已经将他排除在凡世之外了。
一些心思灵敏的人,已经想到了其他方面。
楚帝自然也是这般。
这一连串事情说起来长,实际上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是以,楚帝也未曾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
他没有从位置上起身,却端正了坐姿,挺直了脊背,神色也变得威严而庄重,就像是他在朝堂上的模样。
楚帝道:“凡世朝堂中,自然是有规矩的。”
他道:“你是想要与朕提意见?”
白胥华道:“是。”
他指尖的血未曾止住,此刻滴滴落在地上,连雪白衣衫上,都落了几滴鲜红。
楚帝看不见他的神色,目光便落到了那袖间被染红的手指上,他道:“你想说些什么?”
他的声音极威严。
就像是一名帝王在对臣子说话的模样。
白胥华却不是他的臣子。
他依旧是一副平静模样,语气也冰凉得像是一片欺寒霜雪。
“凡间王朝,需有秩序。”
“秩序从朝堂中起,帝王最高,朝臣次之,百姓再次之。”
他道:“楚子徽是你的子嗣,乃是朝臣中的上属,而阮姑娘是朝臣的子嗣,是朝臣中的下属。”
阮酥玉心中一惊,隐隐有些不详预感弥漫开来。
白胥华继续道:“我入世以来,尚也见过一方王朝兴起衰落。王朝兴盛,是因为帝王贤明,秩序有度,帝王立下的法制,没有人敢去触犯。朝臣辅佐帝王立下的制度,有利于百姓。”
“有利于百姓,自然也就有利于王朝,百姓安居乐业,富裕起来,王朝自然也就如此。”
“王朝兴盛的原因有许多,可我见过王朝衰落的原因,不过只有一个。”
楚帝捏紧了扶手,他面无表情,叫人辨不出喜怒,语气也极其深沉。
他道:“你是想说,我楚国要衰落了?”
“的确如此。”白胥华身上气势丝毫不弱。
他道:“王朝之中,最重要的东西,便是秩序。没有了秩序,其他一切便也无从说起。”
“我今日于楚宫中所见,宫人不敬其主,却不见有人教导。朝臣之女挑衅帝王子嗣,却不见有人阻拦。楚朝堂之中已无秩序可言,上行下效,楚国无序之日,怕也不久了。”
这话说得极为大胆。
甚至可以说是其心可诛。
整个宴席之间,一时鸦雀无声。官员与家眷都已经颤抖着跪倒在了地上,尤其是阮酥玉的父亲,此刻抖如筛糠,背后汗湿一片,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此刻尚还端坐在桌案前的人,便也只有燕,南,西凉三国的使者了。
楚帝沉默半晌,忽地一把掀翻了面前桌案。
菜肴落了一地,瓷盘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一时之间,宴席之间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就连景修然几人,都不由呼吸一窒。
楚子徽更是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将白胥华护在身后。
楚帝却倏然起身。
接着,快步从桌案后走了过来,对白胥华深深一拜!
在白胥华身旁的楚子徽与红袖俩人,连忙让开了身子,白胥华却坦然处之,甚至连一丝退却的意思都不曾有。
楚帝声音诚恳,道:“多谢先生教导。”
他说完这一声后,方才起身,厉声道:“阮连,你是如何教导女儿的?!当众指责武安王,对朕不敬,可谓毫无教养!”
阮父跪在地上,艰涩道:“是臣教养不当……”他看了一眼身旁仍旧站着的阮酥玉,怒道:“你这孽障,还不跪下!”
阮酥玉紧紧盯着白胥华,毫不理他,阮父见状,一手拉住她的袖子,硬生生将她拉下,叫她跪在了地上。
楚帝冷笑道:“我看你这女儿,可是半点畏惧之心都不曾有!看来朕这儿,可容你不得了!”
他袖袍一甩,便道:“御金刀何在!”
殿外的守卫顿时涌了进来,白胥华眉头一蹙,便听到一个熟悉声音道:“金元在此,见过陛下。”
楚帝道:“将阮连与他这女儿带下去,一人仗四十,给我送出宫去!”
金元应声,他眉目低垂,竟然是未曾看白胥华一眼,叫左右拿了阮酥玉与阮父二人,便沉默着退下。
大殿之中,重新恢复了寂静。
楚帝一改方才怒色,转而又化作春风细雨,恭敬道:“不知先生姓名如何,出自哪一方圣人门下?”
可谓十分的能屈能伸了。
白胥华微微垂下了眼,轻轻捏了捏手指,对他的评判又多了一句“城府深沉”,道:“我名白胥华。”
“乃是青云门问道峰峰主,叶惊鸿座下三弟子。”
这里自然是没有青云门的。
也没有什么问道峰。
这个身份,是白胥华曾经在一个新手任务中的身份。
那方世界之中,有几大仙门,妖魔鬼物横行世间,叶惊鸿,便是世间最为强悍的剑修。
叶惊鸿弟子的名头,在那方世界,可谓是如雷贯耳。
但是在这里,却并没有什么用的。
青云门,问道峰,在这里全然不存。
起码楚帝,从来未曾听过这两个名字。
但他依旧恭敬道:“原来是叶圣人座下高徒。”
他再次对白胥华深深施一礼。
就好似叶惊鸿在这里,依旧是那位世间尊敬的仙道魁首。
白胥华抬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他的双眼依旧是一片空洞。
但是此刻,楚子徽在旁看着,却觉得他似乎是能看见一般。
白胥华指尖的血,已经点染在了白玉面具上。
他将白玉面具往旁一递,楚子徽便极贴心地将面具接了过来。
白胥华在新手任务之中,曾经面对过许多这般情景。
此刻他平静而淡漠,就好似对他施礼的人,并非是一国之君,而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老者。
他袖袍一抖,雪白衣袖挡住了尚有血迹的双手。
双手托住了楚帝双臂,用一种刚刚恰到好处的力道,将他扶了起来。
就好似,这般事情对他来说,是件极寻常的事宜。
就像是平常人疲惫了要歇息,饥渴了要用食水,有人在他面前拜下,他也就将人扶起。
语气平静淡漠。
“请起。”
第28章 唯楚国没有国师
世间人都知道,四国之中,楚国最为强盛。
几十年前百国征战,整个天下民不聊生。最后数百个国家被阵列征服,许多皇室都流落民间,再不复往日荣光明耀。
天下只余四国。
便是北方燕国,南方南国,东方楚国,西方西凉女国。
其中随意一国国土之广,都可以横跨海域,直到其他陆地上去。
可谓是真正将这世间土地瓜分殆尽。
四国之间,彼此关系都并不友好。直到十数年前,各国疆域接壤之地,也依旧不断爆发战争。
楚子徽的战神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而楚国强盛之始,也是那时方才开始。
但是楚国为何而强盛,旁人却是不知情的。
唯有楚帝,方才知晓其中的缘故。
——是楚国国师献祭了自身,将厄运引向他方,以保楚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四国之中,燕,南两国皆有国师,西凉没有国师,但也有西凉圣女。
唯独楚国,似是从立国之时,便没有国师。
——其实是有的。
那人是楚帝的贴身内侍。
世人都以为楚国兴盛是因为楚帝英明神武,却不知真正的原因是从来不曾露过面的楚国国师。
也不知那能呼风唤雨,召龙引凤的人,世间是真的存在的。
国师于一国的重要,是世人难以想象的。
而楚国虽有前国师献祭自身,但这法子能持续多久,却是极没有保障的。
而白胥华,在楚帝眼中——便是一个可以接任国师的人。
他恭敬应对,见白胥华平淡态度,这个念头便愈发强烈。
楚帝道:“先生所言,叫朕简直如醍醐灌顶,还请先生上座。”
他说话间,已经有宫人小心收拾好了那一地狼藉,在楚帝座旁,也摆上了一方桌案。
白胥华轻轻颔首,答应下来。
楚帝便抬起了脸来,看见白胥华的面容时,他也是微微一怔,但只恍神了一瞬,便又清醒下来,态度更加恭敬,亲自引着白胥华往前行去。
全然没有一国之君该有的架子。
白胥华在那桌案前端正坐下,他轻轻一抚衣袖,白色衣袍上的点点血迹,便已经消失不见。
“调整我的身体数据,恢复全部负面情况。”
“打开投影,把我身上的痕迹全部覆盖住。”
他的语气颇为凝重,系统连忙照做,又忍不住询问道:“宿主,怎么了吗?”
“楚帝有问题。”
白胥华端坐于位置上,他眉目高远,冷清如天山上雪,身上气度好似仙人临世,绝非凡人可有。
旁人远远看去,只见得他眉目低垂,神色淡漠。只坐在那里,便像是一副水墨图,能叫人看痴了去。
眼前之人,就算是在这靡靡宴席之中,也好似是在悬崖边,古松上,神色淡漠,看人间繁华落尽,看俗世红尘滚滚;看天边云霞变幻,看海边潮汐起落。
全不该与任何一点“俗”的东西沾染在一起。
楚帝也不由连看他数眼,犹豫了一瞬,便下令叫歌舞开场,楚子徽与红袖都退到了一边,白胥华低垂着眼,察觉到了许多视线都凝固在他身上,不由深叹一口气。
剧情里,阮父只是一个寻常官员,是阮酥玉娘亲招来的上门夫婿。
——且在他成了阮酥玉娘亲的夫婿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妻子,膝下更有一子两女。为了当这个上门夫婿,他甚至休了妻子,不认子女,很是为世人所耻。
他在朝堂之中并无建树,虽然官职尚可,实则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在朝堂之中,存在感一向低薄。
而阮酥玉娘亲病逝之后,他便彻底隐于众人之间,许多时候,甚至叫人想不起他这个人来。
他在阮酥玉娘亲病逝之后,唯一做了的,关于剧情的事,也只有一件。
——他又娶回了自己曾经的妻子,因此阮酥玉也就从曾经的阮家大小姐,变成了如今的阮家三小姐。
综上所述,他一个可有可无,处于朝堂边缘的官员——为何楚帝却能直呼出他的名姓?
“他并没有直接处置阮酥玉。”
虽然发出指令,但是却并没有当面给阮酥玉太大难堪。
他那一句“毫无教养”,对寻常官家小姐可能便是灭顶之灾,但对于阮酥玉这等出格大胆,先退婚武安王,后大闹春满楼,整日与商户人家混在一起的“奇女子”来说,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白胥华:“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阮酥玉之前退了楚子徽的亲,叫楚帝记住了她,也记住了她父亲的名字。”
可……阮酥玉到底是如何与楚子徽定的亲?
白胥华在此之前,都以为问题应该出在阮酥玉母亲身上。
可如今一看,这其中的关联,怕并不是如他所想的这般简单。
起码楚帝与阮父的关系,可并非表明上那般,毫无波澜。
他思忖间,歌舞已经又换了一茬。
甚至有宫人为他添上新菜。
白胥华依旧一点未动。
他抬起了眼,将整个宴席都纳入眼中。
之前所出的意外,似乎已经将所有人的酒意与疲倦一扫而空,只是此刻白胥华坐在上方,他们惊惧交加,又有一种莫名的拘谨,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放开了。
而此刻,却竟是有一名少女悄悄起身,默默退了出去。
这实在是极其不寻常的举动。
而且这少女也不是旁人,正是不久之前,方才与阮酥玉挨在一起,被白胥华听了半场私语的少女。
白胥华手指微动,对系统道:“重新调整我的听觉数据,开到最大。”
系统连忙照办。
白胥华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好在不久之前,他才刚刚经历了这样的感觉,此时调整起来,也容易了不少。
他重新合上眼,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少女身上。
便听到那少女脚步声匆匆,渐渐远去。
半晌之后,才又发出细微声音。
“叫我出来做什么……阮姐姐——阮酥玉都已经那般了,还要做些什么?!”
一个陌生声音轻轻冷哼,对她道:“鼠目寸光,把主子之前曾经给了你的东西给我,还要用的。”
少女声音微微一顿。
她似乎有些犹豫,道:“她……她没事吧?”
“主子能有什么事。”
那人发出冷笑来,道:“主子现在好好的,你若是识相,继续跟着主子,之前对主子的冒犯,我便可以就此揭过。”
第29章 先生可要用些茶
白胥华听到这里,心中便沉了下去,他继续听了片刻,便收回了心神,叫系统把数据调下去,建立模型,监控阮酥玉的情况。
系统有些担忧,但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迅速建立了楚宫模型。
阮酥玉的身影呈现金色,白胥华只花了一点时间,便寻到了她的身影。
阮酥玉正在某一座宫殿之中,大发脾气,摆设东西都被她砸碎一地,宫中的宫人内侍都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白胥华微微一蹙眉,便有宫人附身上前,低声询问他可有事情要吩咐。
白胥华微微抬手示意,那宫人微微一怔,便又退了回去。
众人都注意着他此处的情况,见到这丝异状,不由便心生疑惑。楚帝更是心中一跳,莫名生出一丝不祥预兆。
白胥华继续查看阮酥玉的情况,她眉目间怒色极盛,正对一个宫人拳打脚踢,那宫人蜷在地上,默默承受,甚至不敢躲避。
不多时,便又有一个女子行了进来,她容貌极普通寻常,一身宫装,本该是极不显眼的。
可她眉目间带着煞气,举手投足都有几分凌厉意味,那股异样的不和谐之感,便就此凸显了出来。
阮酥玉一见她,神色便缓和许多,二人附在一起,窃窃片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到她们再分开时,阮酥玉眉目间已经露出满意之色,她从袖袍间捻出一方小纸包,交给了那人,那人便受收了东西,退了出去。
白胥华看得头疼,询问系统:“可以听到她们的声音吗?”
“非常抱歉……”系统小声道:“系统做不到这一点。”
白胥华只能叹了口气。
所幸这个问题,他早已经问过许多遍,此刻也只略带玩笑地道:“人家的系统都是会升级的,你怎么……”
他想到系统一开始的模样,不由道:“你倒也是多了许多能力,罢了。”
系统一开始遇到他时,功能非常稀少,现在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白胥华继续查看那宫人的情况,她一路匆匆,慢慢近了宴饮的宫殿,方才寻见了一名模样乖巧,看起来已经在原地等了许久的少龄宫人。
那宫人只是少女模样,她手中捧着白瓷托盘,盘中放着青玉小壶。
她二人交谈几句,那模样普通的宫人便取出纸包,将其小心打开,将里面淡红色的粉末,都倒入了那青玉小壶之中。
那少龄宫人见状,又说了几句话,另一人便拿起青玉小壶,使劲儿晃了一晃,似是要保证里面的药粉全部溶解。
她还不忘打开小盖,又仔细查看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方才又将青玉小壶放了回去,看着少龄宫人匆匆离去。
——那离去的方向,正是朝着白胥华所在的大殿。
“她来了,提醒我。”白胥华让系统撤销建模,重新睁开了眼,这次宫人并没有上前,他却拿起了筷子,取了一点素食用了。
持续性产生的头痛眩晕感,似乎随着进食产生的舒适被缓解了一些。
白胥华点到即止,等到那股不适感觉轻了一些之后,他便放下了筷子,将其原样摆好。
楚帝神色微动,面上带了一些笑意,道:“先生觉得这膳食如何?”
为白胥华布食的宫人小心斟酌,为他上的膳食几乎都是极清淡的口味,白胥华微微颔首,道:“尚可。”
楚帝便露出喜色来,他道:“那先生可要再用一些茶水,我这便叫人去准备。”
白胥华却微微露出一点笑意来。
他眉目低垂,掩住了那双点墨双眸,唇边带起的一丝笑意,就好似万年不变的高山冰雪忽然化为涓涓细流,像是那道观之中,本该永远不会做出反应的道君,忽地睁开双眼,露出叫人生出妄念的悲悯。
叫楚帝这般人物,都不由微微一晃神。
白胥华道:“不必劳烦了。”
此刻,那之前白胥华在建模中看见的宫人,已经端着那白瓷托盘从偏殿进来,在这歌舞升平,不时有宫人添上新菜的空当,她可谓是极不显眼了。
白胥华却缓缓起身。
他眼中依旧是涣散空茫,是一副目不能视的模样。
可他却转过了脸去,正对上了那少龄宫人所在的一片区域。
平静道:“最佳的饮品,便是那位姑娘手中之物。若是姑娘不嫌,可否容我一品?”
诸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看向了那一片区域,宫人们都已经屈膝行礼。
此刻正是换上新菜,诸人尚且拘束,没有几人敢叫汤酒茶水的时候,那白瓷托盘中,放着青玉小壶的少龄宫人便显得格外显眼。
她甚至有了一点手抖,在诸人目光下,似怯似懦地低下了脸。
楚帝沉默一息,便对身边内侍吩咐几句。
那内侍便一路碎步,到了那少龄宫人面前,就要小心地端过那白瓷托盘。
少龄宫人似是惧怕他一般,在将白瓷托盘递出之时,竟然是手中一抖,那青玉小壶,就往旁边一倾。
但内侍却手疾眼快,扶住了青玉小壶,将白瓷托盘小心接过。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开口训斥什么,只暗暗瞪了那少龄宫人一眼。
少龄宫人似乎也被这茬意外吓到了,她深深垂着头,脸色极为苍白,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宫人模样。
内侍将白瓷托盘端了上去,小心地将东西放到了楚帝面前,楚帝又端起那白瓷托盘,将之捧到了白胥华面前。
白胥华道:“劳烦你了。”
他将东西接了过来,便重新坐下。楚帝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青玉小壶中的饮品,便见那带着一点浅红色的酒液被倾倒而出。
一股极淡的异香,从杯中传出,琼杯玉液,极其勾人。
叫人一嗅,便生出干渴之感。
白胥华并未拒绝,他对楚帝道谢之后,便将其中酒液一饮而尽。
随后,他便再次起身,暂时离席。
楚帝未曾阻拦,甚至亲自派人陪他去了偏殿。
这里的境况,自然也都被诸人记在心中。
白胥华看似自若,他被宫人陪着进了偏殿,便将宫人遣出,轻轻按住了额头。
那酒有问题。
——或者说,是那药粉有问题。
他身上火烧火燎,炽热之感,从腹下升起,燃到全身,叫他脚步都变得绵软起来。
一股干渴之感,也自喉间生出。
白胥华指尖烫的厉害,他往桌上提了茶水,浇灭了殿里的碳火。
又开了窗户,让寒气进入屋中。
总算是消了一些不适之感。
系统低声询问他,是否要调节身体数据,灭掉体内的药性。
却又被白胥华拒绝了。
他甚至叫系统调低了身体的抗药性,叫那灼热之感,愈发兴盛起来。
“他们有没有人过来。”白胥华做到了床榻上,他摆好姿势,做出修炼之态,一边在心里询问系统。
系统道:“景修然好像要过来,楚子徽本来也要来,被楚帝叫住了。”
“他过来……”白胥华微微蹙眉,道:“也好。”
景修然这般的正人君子,抓住他的最好方法,莫过于叫他生出愧疚之心。
这样的人,只是愧疚,就足以将他压垮。
只是责任,便足以束缚他一生。
而叫他生出愧疚之心的最好方法……如今的情况,就正好合适。
白胥华行到窗边,扶着窗直面冷风。
然而饶是如此,他面庞与手指依旧惊人的烫。窗边积下的一层细雪,都在他手掌间尽数消融。
系统算得也算准,不过片刻时间,白胥华便听到外边传来细细的言语声。
他微微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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