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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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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景修然,也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楚子徽能忍一个景修然,但是却忍不了日后更多,觊觎白胥华的不知名者。
  因此此刻,他方才小心翼翼地出手试探。
  所幸白胥华对他,比起对待旁人,还是要亲近许多的。
  楚子徽收敛心中的思绪,道:“若是旁人对我,定不会这样说的。”
  白胥华道:“他们身在王朝之中,自然就得守王朝的规矩。”
  楚子徽神色一怔。
  随后,便似笑似叹地道:“你说得对,身在王朝,便得守着王朝的规矩。”
  他又看向白胥华,道:“胥华不必守王朝的规矩,也不必守俗世的规矩。你不必守这里的规矩,也不是这里的人,我也……没法子留住你。”
  楚子徽这番话说得,语气竟然比起之前更加怅然失落。
  他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求一个承诺:“胥华也该看见了,我如今的处境到底如何。”
  楚子徽苦笑一声,面容上也带了一些迷茫失落的神色来。
  “我父皇对我态度不明,这华都中的士族,也都看着他的眼色行事,到如今,区区一个官家女,就敢下我的面子。”
  “我皇兄对我,也颇有敌意。他若登基,我的日子,怕也不会好过。”
  “我的下属被他们派到其他地方去,免得我生出什么不该生的心思。我身边也遍布他人耳目。”
  “若是你也离我而去,我怕是要……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他一字一句,都说得可怜极了,道尽如今风光表象之下的心酸。
  这般的人,露出一点强大表象下的柔软来,总是容易叫人心软的。
  可白胥华却只是睫羽微颤,他迟疑片刻,到底却还是未曾给出承诺。
  楚子徽心中微沉,神色也沉重下来,一双长眉更是紧紧皱起。
  但是语气却依旧是低弱的。
  “我实在是……累了。”
  白胥华道:“你……”
  他顿了顿,道:“你极像我一个故人。”
  他们实在是一模一样的会卖乖讨巧,擅长露出柔软的一面来,讨得白胥华心中的怜惜之感。
  人若是对什么人生出同情可怜的情感来,就再做不到对那人说出什么重话了。
  一些本来难得的承诺,给起来,也就变得轻易许多。
  而若是有人知道自己对一个人这般重要,那么就算那人是自己厌恶之人,心中到底都会生出一点异样心思。
  这两者一叠加,起到的作用,成效就会格外惊人。
  ——曾经的白胥华,就吃过这方面的亏。
  在这上面受了教训,再来面对这一套时,也就能冷下心肝。
  楚子徽未曾得到自己期盼的结果,却得到了这么一句回应,难免有些失落。
  但他却依旧道:“那位故人,也是你的友人吗?”
  “………………”
  白胥华略做沉默,方才轻声开口。
  “他不是我的友人。”
  “他是我的师弟。”
  曾经的楚子徽,也是皇室中人。
  他父皇唯独得他一子,因此对他要求严苛,甚至到了刻薄的地步。
  那个楚子徽,年幼时便桀骜不驯,颇有野性。他根骨极佳,以至于叶惊鸿偶尔一次见到了偷跑出宫的他,便动了心思,把楚子徽带回了青云门,亲自收他为徒。
  楚子徽便成了白胥华的师弟。
  一开始的那会儿,那时的楚子徽对白胥华也是极不敬的。
  在白胥华的剑谱里夹上龙。阳。图,又假借求学请白胥华教他学剑——白胥华一翻开剑谱,那龙。阳。图便掉了出来,其上两人交缠姿势火辣,甚至细细上了色,实在叫一个旖旎风景。
  白胥华尚且未曾反应过来,只看了那书页便已经僵在原地,楚子徽便已经叫出声来。
  他甚至戏谑地问白胥华,仙家弟子也好龙。阳之事?平日里看见来往弟子,可有什么倾慕之人?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在山上修行,空虚吗,寂寞吗,冷吗?
  最后直叫白胥华拿着剑将他抽了出去,还尚且大叫着,说是白胥华做贼心虚。
  他还裁坏了白胥华常用的桌椅,那桌椅原原本本摆在原地,但人若是一旦坐上,椅子便会折了腿,叫坐在椅子上的那人狠狠出个大丑不可。
  所幸那一次是师姐安离遭了殃,楚子徽事后也被收拾了个够呛,但他却依旧是诚恳认错,然后打死不改。
  甚至之后还在白胥华洗浴时,偷走他的换洗衣物,坐在白胥华洗浴的寒潭边叫白胥华求他,更是放言威胁,若是不求,就要叫来几个女弟子围观。
  更甚者,他曾经还假做大彻大悟,痛改前非。送了白胥华一碟点心。但掰开来,里面竟是藏着一条条白白胖胖的虫子,在馅料中间,尚且还在不屈地扭动。
  那时他年纪尚小,也不过十七八岁,但那偷鸡摸狗的流氓行径,却已经锻炼得炉火纯青。
  想来这儿的楚子徽,年幼时也绝不会太好。
  等到那时的楚子徽及冠之后,他方才像是开了窍一般,下定决心,洗心革面。不但与白胥华关系渐好,每日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更是夜夜赖在白胥华床上,与他同床共枕,可谓是一派极其依赖师兄的小师弟模样。
  ——除去这些不一样的,那时的楚子徽,大到为人处世,容貌气质,小到一些吃食喜好,用度细节。
  都与曾经的那人,一般无二。


第34章 药膏是要涂哪儿
  白胥华挑拣了一些曾经那人的事情,与楚子徽说了。
  楚子徽道:“这么说来,我与那位师弟……倒真的是很像。”
  他心中隐隐已经有些沉了,某个猜想,也愈发像是事实。
  白胥华道:“他是那臣民唯一的君主,旁的不说……”
  他顿了顿,露出了一点好似想到了什么往事的复杂神色来,道:“但他的确是个好帝王。”
  楚子徽心中一动。
  他隐隐已是猜到了白胥华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却依旧屏住了呼吸,等待这人像是将一盘棋落下定数,对他做出一个评判来。
  “你也,该是一个好帝王。”
  楚子徽轻轻道:“可我皇兄……方才该是正统……”
  “你若是想。”
  白胥华轻轻叹道:“你也可以……是正统。”
  他眉目间尚带着忆起往事时,所有的沉郁,但是眼角眉梢,却无一不显得凉薄淡漠。
  这世间到底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如此冷漠无情,如此桀骜狂妄,如此不将世间礼法放在眼中!
  可偏偏又让人觉得就该如此。
  他本就该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世间君王将相,名士高人,都要以他一句赞赏为荣。
  这人对任何事都该是冷眼旁观的,可却又有人牵扯着他,将他带入这红尘之中。
  本该于云端之上的仙人,此刻落入这泥潭沼泽一般的凡世,一尘不染的白衣溅上泥点子。
  便只能,让人更想将他拉下来,叫他彻底落到泥地里,狼狈不堪,全身都沾上污泥才好。
  楚子徽心中战栗,此刻的白胥华,简直要好看到叫他挪不开眼去,他声音干涩,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眼前这人所说之言大逆不道太过狂傲,还是因为些其他的原因。
  楚子徽道:“你想我,做这个帝王吗?”
  白胥华道:“你不也是想的么?”
  武安王楚子徽,年幼便往边疆而去,在那苦寒之地待了七年。
  比起养在宫中,只知奢靡,耽于玩乐的太子,他更清楚百姓的苦难,知晓百姓所求。
  他有自己的眼睛,也有自己的耳朵。不像是华都中人,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只知晓花前月下的风雅美事,却不知晓百姓所求到底为何物。
  楚子徽道:“你……”
  他顿了顿,笑了起来,声音却依旧是压低的,带着一点沙哑之感,叫人听得耳中酥麻。
  “你可真是又无情,又悲悯。”
  对他真无情,能狠心叫他冒险去争那九五尊位。
  对那些与他素不相识的百姓,却是极悲悯,想为他们求一个英明帝王。
  两人一路上,便不再说其他的事情,到了武安王府,已经有人备好了热水茶点,楚子徽送白胥华去了洗浴之处,又亲自为他去寻药膏。
  等到他从自己屋里把药膏拿来,白胥华已经入了水,乌黑的长发浮在水面上,莫名显露出一种极艳的美丽。
  楚子徽与白胥华隔着一扇屏风,他将装着药膏的玉瓶放在屏风后的小几上,低声道:“你洗浴出来,便记得将药膏抹上。”
  白胥华将头发拢了拢,沉默片刻,方才带着点儿迟疑道:“……这到底是要抹在哪儿?”
  楚子徽动作一顿。
  他听着屏风后传来的隐约水声,心中的又闪过了什么,相比之前要清晰许多,竟是叫他隐隐有了一些想法。
  他道:“常人做完这种事情,都要受些痛的。”
  楚子徽声音变轻了,他道:“你未曾感觉到不适么?”
  白胥华微微一顿,道:“未曾有。”
  楚子徽这下已经确定了某个念头,他继续道:“胥华以前……未曾做过这事儿么?”
  白胥华这次沉默了一段时间,方才道:“……嗯。”
  楚子徽道:“那你怕是不知悉,云雨之事,男女之间也就罢了,男子间,若是处理不当,可是要病上一段时日的。”
  他顿了顿,又大义凛然道:“此事旁人不好知晓,你又不知该如何做……你若是信我,便由我来为你上药罢。”
  若白胥华当真是个什么都不知晓的,此刻怕已经要犹豫不决起来了。可惜他到底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对这档子事情一无所知。
  因此他一瞬便明白了楚子徽打的小心思。
  但却也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半晌未曾回答,叫屋里的氛围也变得有些沉默。
  楚子徽等了一会儿,未曾等到回应,便道:“胥华可是……不信我?”
  还未等到白胥华回答,他便又道:“你昨日……尚且可以信那景修然,我本以为你我好歹相识许久,你也对我……是极重要的友人。”
  却不曾想到,白胥华竟然是如此不信他,这种信任,甚至比不过一个昨夜应才相识的景修然。
  白胥华隐隐有一种自己是个负心人,而楚子徽便是被他辜负之人的错觉。
  他顿了顿,等到楚子徽说完了,便不再沉默,开口道:“你自然算得我的友人。”
  他顿了顿,方才带着犹豫道:“……但此事……”
  ——但此事,与他来说,还是过了一些。
  楚子徽心中极清楚这一点,他温声将白胥华的话打断了,道:“我既然是你的友人,这等事,却也还是做得的。”
  “且你昨日方才中了这药,景修然与你共处一室的事情,其余人大多都已知道了。若今日你不好好处理一二,病了下去……”
  那所有人,就都该知道他与景修然——行过那事儿了。
  此事实在是超过了白胥华的承受范围。
  他只顿了顿,便道:“……此事,旁人都已知晓?”
  语气中有一点难得的惊恐之意。
  楚子徽道:“昨日你先去了偏殿,我本想去寻你,却被父皇拦住了。”
  他顿了顿,方才道:“那景修然是于我之后去的,他明面上说是乏了,去歇息一会儿,可之后一夜不回,又叫了茶水点心,自然是谁都知道他去了哪儿。”
  “………………”
  这次白胥华沉默半晌,便道:“那之后便劳烦你了。”
  楚子徽唇边的笑意已经压不下去了,他稳了稳声音,甚至有一种亲自为白胥华清洗的冲动,但是到底还是耐住了。
  只道:“那我便等着这儿,殿里也有软榻,你出来了与我说,我净了手,便为你上药。”
  白胥华应了一声,系统忍不住出声了,小声对白胥华道:“宿主,您明明没有……”
  “对,我没有。”
  白胥华颔首确认,道:“景修然之前这么说,是为了气一气楚子徽。”
  “之前楚子徽也不知晓这一点,但是现在,他也该看出来些异样地方了。”
  ——就比如白胥华若是当真与景修然弄了一夜,那他走路,为何还是与往常一般,既然没有走得慢些,姿势也未曾有什么改变。
  楚子徽方才为他垫上软垫,也是怕他……酸痛不适,但白胥华也未曾表露半点异样之处。
  且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不管原本知不知道,只要做了,就该知道那药膏到底要抹在哪儿了。
  但白胥华却仍旧表露出一副迷茫模样。
  若说之前还算不上明显,方才那一点提示,若还是猜不出来——
  那楚子徽也就可以被白胥华从攻略名单上划掉了。
  过了好一段时候,白胥华方才从水中出来。
  换洗衣物便放在浴池旁,此刻虽然没有人看着,白胥华却依旧做足了模样,在浴池边摸索了几下,方才摸到了柔软布料。
  他上了岸,用白巾将身上擦干了,方才换上了衣物,又因为之前已经与楚子徽说好了上药,便只穿了亵衣。
  殿内碳火烧的很足,他赤脚站在地上,竟也不觉得寒冷。
  白胥华往浴池旁走了几步,方才低声唤了楚子徽的名字。
  楚子徽应声而来,他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见白胥华竟然上未曾穿鞋,顿时便蹙起长眉,道:“到底是冬日,你若是不着鞋袜,受了凉,日后也是要落下病根的。”
  他半蹲了下来,一手握住了白胥华的脚腕,一手提起了旁边的鞋,小心地为他穿上。
  白胥华略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脚,他:“你不必……”
  “我有什么不必的。”
  楚子徽道:“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他帮白胥华穿了鞋,方才引这白胥华往偏隔去。
  这里本是他洗浴的地方,白胥华之前在武安王府时,平时洗浴,也都是在自己房里。这一次也是因昨夜的变故,加上今日楚子徽受的刺激,方才带他来了这里。
  故而白胥华对这里,却也是完全陌生的。楚子徽一放往日模样,直拉住了他的衣袖,带着他往前行去,一路领着白胥华到了床榻前,方才叫他坐下。
  楚子徽早在之前,便已经将药膏拿到了偏阁里,他此刻指挥着白胥华卧到床榻上,极其有礼端庄地道:“我先看一看你的情况,你若是有什么不适,前往记得要与我说。”
  白胥华身体还是有些僵硬,但饶是如此,却也还是应了下来。
  楚子徽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也慢慢火热起来,甚至连身体都挨不住,起了一点变化。
  他轻轻出了口气,慢慢将白胥华的亵衣卷了上去,露出一截劲瘦腰肢,可谓是极其有礼了。
  就连白胥华都有了一点意外。
  他本以为按照楚子徽曾经的德行——此刻怕是早就耐不住,假借上药名义,要好生摩他一摩呢。


第35章 我助你夺得皇位
  楚子徽的举动,叫白胥华颇有些意外。
  但他面上,却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略带疑色,似是不明白为何行了云雨之事,却要在那儿上药。
  楚子徽已经褪下了他的亵裤,白胥华全身上下的皮肤,似乎都是一个颜色,并没有哪处更白,哪处更深。
  此刻楚子徽所见,自然也是如此。
  他取了药膏,道:“若是有什么不适,可千万要与我说。”
  白胥华闷闷应了,他道:“你……怎么寻来的膏药?”
  他身体已经绷紧了。
  楚子徽正细细查看他本该伤到的地方,见那处透着浅淡粉色,紧紧闭合,全然不曾如他之前所想的绽放模样,不由生出压抑不住的喜悦来。
  听到白胥华这一句问话,也极温柔地回道:“我以往也是军中人,什么膏药都备着一些。云雨后用的膏药……”
  与他们寻常受伤涂抹的其实差不太多。
  楚子徽差一点就要把这一句话说出来了。所幸他及时察觉,知道自己差点儿露馅,口中的话语连忙一顿。
  转而转移话题道:“我往日虽未曾用在这处过,但效果也绝不会太差。”
  他取开了小玉瓶,刮出一些雪白的油脂状膏药,道:“刚送进去时,可能会有些异样,你多含一会儿,它便会自己化开了。”
  白胥华应了,楚子徽便细细为他涂抹起来。
  只是弄了片刻,白胥华便觉得有些受不住了。
  他压下浪潮一般,一阵一阵传来的异样之感,道:“……到底为何要在这处涂药?”
  这话听着很带几分疑虑,楚子徽却依旧镇定,他道:“这儿本是生乐的地方,云雨之后,少不得受些罪。”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模糊不清,又隐隐有些道理,白胥华犹豫片刻,到底未曾多问。
  楚子徽的动作可谓是极温柔了,但有时候,却正是因为这份温柔,更叫人觉得难耐起来。
  等到楚子徽将那一小瓶膏药都涂了进去,方才是上完了药。
  白胥华早已出了一层薄薄细汗,楚子徽又用布巾将汗水为他拭去,方才叫白胥华起了身。
  楚子徽用的膏药,平日里是他涂抹伤处的,但若是未曾受伤,涂上了也无大碍,这膏药尚还有一些滋润作用,总之全然都是无害的。
  白胥华蹙着眉换上了衣裳,颇有一种自己含着水液的异样之感,他询问楚子徽道:“这药……日后还要上吗?”
  自然是要上的!
  楚子徽恨不能直接喊出这一句来,但他到底理智尚存,道:“不必了,你看着情况尚可,只这一次,应就已经足够了。”
  白胥华应了声,便又与楚子徽用了些糕点,方才与他说了阮酥玉一事。
  楚子徽带着笑意调侃道:“平常倒不见你会如此称呼旁人。既然你都说她是妖女了,我自然是要信的。”
  他顿了顿,又叮嘱道:“与我说一说也就罢了,且记得再不要告诉旁人。若真是你说的那般……”
  “父皇,可不可能不知道的。”
  如果阮酥玉与楚帝有些关联,那么昨日阮酥玉那般大胆,似乎也就有了缘由。
  白胥华微微颔首,他尚且觉得有些异样,此刻却也将那股异样之感压了下来,继续道:“此事我已与……那位景家公子说了。”
  他微微蹙眉,眉目间也显露出一点不自在来,道:“他若是知晓了,可于你有碍?”
  “倒也算不得什么。”楚子徽道:“不过若能得你忧心,叫你记挂着我,倒也是很值了。”
  他尾句又轻又柔,叫白胥华忍不住一蹙眉头,道:“你怎么……”
  怎么忽然这么会撩了?
  楚子徽却以为他要问自己,为何忽然这般唐突,他笑了笑,道:“只觉得胥华终于将我当做了友人,因此才一时忘形,但我方才所说,却也的确发自真心。”
  眼前这人对着他,始终是隔着一层的。
  楚子徽猜测,这是因为那位与他极相似的师弟的缘由。
  那人对眼前之人影响之大,甚至叫他对自己,都无法像是对常人那般,虽不亲近,却也并不疏冷。
  只有对他,这人方才是那般态度。
  冷漠又疏远,面对他时,似乎一直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这般情况,直到他前段时日放下脸面,日日主动去亲近接触这人,方才得到了一点缓解。
  但真正叫这人消融了那一点异样的,却是今日一早,二人一番交谈,所起到的作用。
  白胥华低垂下了眼,他忽地起身,压□□内异样之感,郑重其事地对楚子徽一拜。
  惊得楚子徽倏然起身,露出愕然无措的神色,想要伸手搀扶他,又莫名有些不敢触碰。
  白胥华道:“此前是我之过。”
  他慢慢收回了手来,道:“我将你当做了我的师弟。”
  楚子徽怔怔看着他,他不曾料到白胥华会这般做,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心跳却一下一下地跳动起来,快得像是战前敲响的擂鼓,有力而沉重。
  白胥华露出了一点笑来。
  他唇瓣尚带着艳丽的红,此刻笑起来,眉目间的冷漠消融,就好似春日来时的第一缕暖风,吹拂而过,桃花开满枝头的美景。
  美得让人失神,甚至叫人怀疑这是否是人间的美景。
  他道:“日后,我定然不会如此了。”
  他话语既轻又柔,与楚子徽给出一个承诺,叫他心中的情绪都化开来,成了一片蜜糖般的暖水。
  白胥华道:“我会助你,成这楚国的君王。”
  ——“我会为你,拿下百鸣宴的魁首。”
  幻象叠着白胥华的言语一起铺开来。
  那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模样。
  他穿着雪白长袍,腰上佩剑,眉目更凌厉了些。
  他本该显得冰冷而淡漠,但此刻的眉目之中,却带着一股郑重的味道。
  就好似在许下承诺。
  郑重其事,许此一诺。
  就好似在向天道立誓。
  这一次的幻象并未曾像是以往那般,一触而散。
  在那青年模样的白胥华,说完这一句话之后。
  便有一道极温柔的声音道。
  “师兄所说,佩弦自然是信的。”
  那说话人的面容也显露出来。
  正是与楚子徽自己,一般无二,只略显稚嫩的青年人。
  所有的热血,都随着这一幕幻象轰然褪尽。


第36章 公子该知道我罢
  楚帝大宴之后,送往武安王府的请柬便络绎不绝。
  那请柬多是交给白胥华的,白胥华对于这些宴会,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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