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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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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猛禽却像是通了人性一般,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臂。
  竟然还挺舒服。
  白胥华颇有些兴趣,他又逗弄了那猛禽一二,便见到它做出的种种举动,都显得极有人性。
  实在是极难得的灵性了。
  可惜这般禽鸟,却被阮酥玉所驱使,白胥华难免便感觉到了几分遗憾。
  然而那一次过后,那禽鸟每一次到来,都无师自通一般,先飞来白胥华这边,叫他将上面的东西看一遍,再飞去阮酥玉那处。
  全然不像是以前送信的鸟儿,无论白胥华捉住多少次,下一次也一定还是到阮酥玉那儿去了。
  阮酥玉手下势力渐渐壮大,送来的信件也就越来越多,白胥华俺按着她的计划,寻了燕国的商户,叫他们以最新兴起的一位年轻商户为主心骨,将阮酥玉组成的势力都照搬了过来。
  白胥华到底是在此刻的时代待过许多时间的,他对于一些问题,认识得比阮酥玉更加深刻,加之燕国背后的势力,有国师与燕帝一同支持,手下的人也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来。
  很快,这一支势力便已经从燕国发展出去,延伸到了南国境内。
  有了皇帝的支持,一些事情做得
  起来,实在是方便极了。燕国的商行取名“昌盛”,极其吉利好记的名字。
  似乎只是一夜之间,昌盛的分行便如雨后春笋一般在各处冒了出来,阮酥玉一直待在府中,对于外界的消息迟钝许多,直到她在楚国的下属来信,在信中说了,她方才知晓了此事。
  白胥华未曾拦下那封信。
  如今已经是春日里,青绿的柳树在水池边弯下枝条,看着实在是一副再好看不过的景象。
  阮酥玉在燕国待的时间绝对不会太长,一个势力,或许可以长久的脱离它主人的掌控,但那要在它有了深厚的沉淀之后,要势力中的人,对于势力的主人,都有足够的忠诚。
  而阮酥玉手下的势力,还是太过稚嫩了。
  这就会导致她一旦离开太久,这一方势力,就会脱离她的掌控。
  在知晓自己的势力出现了对手之后,阮酥玉明显变得有些焦躁。
  她虽然没有慌乱,但是心中的烦躁之情却也绝不会少。
  她的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就连每隔一段时日,就到白胥华这里来下棋的景修然也看了出来。
  白胥华这里的仆人极少,但一个个都能拿得出来,然而像是迎接景修然这一类的人物,都还是由阮酥玉来做的。
  往日里面对景修然时,阮酥玉的态度虽然说不上殷切,却也是极好的。
  毕竟景修然,实在是一个叫人讨厌不起来的人物。
  然而这一次时,她领路时却频频走神,就连说话时,也充满了敷衍之态。
  她面容上虽然与往常一般带着笑脸,但只要是有一些心思的人,就能看出其中的勉强之感。
  等见到白胥华的时候,景修然便提了一句,他道:“公子不准备………”
  他只说了前一句,便不再说下去了,白胥华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只平静道:“我此刻若是问了,她便瞒不住了。”
  白居华对外表现出来的形象,实在是极深不可测的。
  只要被他眼神一瞥,被他看见的人,就好似被看透了一般,全身上下的秘密都无处可藏。
  这般情况下,若他真的问了,阮酥玉定然是要更加慌张一些的。
  她若是因为这些情绪,而匆匆忙忙离了燕国,那白胥华几人定下来的事情,便要生出变动了。
  但在景修然看来,事情却不是如此。
  他是全数跟进了这件事情的,在一开始知道了阮酥玉的各种奇思妙想之后,他实在是惊讶极了。
  其中有些点子可行性极强,简直堪称绝妙,但这些东西,却不该是由一个女人所想出来。
  但景修然所见,这些东西却的确是阮酥玉所想。他知晓自己陷入了误区,便收起了所有对阮酥玉的轻视之心。
  但是时代所赋予人的局限性,却并没有完全消除。此刻,在景修然看来,阮酥玉已经是一个男人,已经不被他划分在女性的分辨范围之内了。
  因此阮酥玉身上该有的,女性所独有的一些弱点,也就被他这么忽视了过去。
  白胥华未曾多说什么,他看了一眼景修然,露出了一点无奈神色来,这叫景修然立刻便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些什么,他顿了顿,便有些无措一般地看向了白胥华,想要得到一个疑问的解答。
  白胥华与他对视一眼,却像是未曾看出他的意思一般,只垂下眼睛,落下了手里的棋子。
  随后道:“你要输了。”
  景修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顿了顿,便也只得低下脸来,继续专心这一局棋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到白胥华院子里,水池中生出荷花来的时候,阮酥玉成了白胥华的弟子。
  阮酥玉的体质,无疑是非常优秀的。
  白胥华借着师门未允之名,没有教导阮酥玉青云门的功法,他在另一个任务里游历之时,曾经得到过一本残缺的奇异功法。
  他将其修改补全,到了自己满意的状态之后,便将其交给阮酥玉练习。
  阮酥玉只是练习了几日,就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体质有了改变,她行走起来,身体简直轻得要飘起来一般。
  在夜里的时候,也能在黑暗之中,看见许多东西。
  这叫阮酥玉欣喜若狂,她不会武功,因此很多时候,有很多事情都极不方便。
  但是如今有了白胥华给她的功法,很多事情上,因为她的身体而出现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然而这段日子里,好事似乎只有这么一件,燕国这里出了昌盛商行,与阮酥玉的势力打擂台,而阮酥玉手下的势力,却偏偏在这个空当,大出了问题。
  原因还出在她一名手下的身上。
  阮酥玉手下的商行,与楚国的商户联系起来,垄断了楚国之中的许多生意。
  如布匹绸纱,胭脂水粉,酒楼,烟花所在之地,除了那么一两家老店铺,不愿意加入商行,还在倔强支撑,其余的,都已经被阮酥玉的势力横扫了。
  就连春满楼也是如此。
  阮酥玉所开的红楼之中,花样极其新奇有趣,女子娇童身着薄纱,只在关键之处裹了绸布,简直是再肉谷欠不过的感觉了。
  他们或是围着一根木柱,姿态妖娆地摇晃,胸前的丰盈呼之欲出。
  或是几人一列,一起做些极其热烈暧昧的舞蹈,叫人身处其中,实在是熏熏然而不知时月,甚至有人大张旗鼓,住进了红楼去,日日有美人陪伴,身子都虚了不少。
  而阮酥玉的那名手下,便是看中了一家商户之中,极其娇俏可爱的一对双生姊妹。
  他年岁已大,足有五十,家中妻子蛮横无礼,粗俗至极,而妾侍也是娶了一房又一房,甚至能毫不在意地将玩腻的妾侍送往红楼,叫他们如楼中的妓子一般,做些皮肉生意。
  他有如此恶劣前行,那商户自然不肯将女儿嫁给他。
  他们一户也算得清白人家,如今入了商行,日子过得比起以前更好,只要精心钻研,也是可以给女儿嫁个好人家的,又怎么肯将女儿嫁给这么一个毫无所成,看着模样,也再不会有什么作为的懒汉呢?
  按理来说,婚嫁求娶,若只是口头一说,便是被拒绝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阮酥玉那下属却不这般想。
  他被那商户拒绝之后,便心生羞恼之意,又实在垂涎那极娇俏的双生姊妹,竟然是在某一次,那商户一行出门上香的路上,收买了些地痞流氓,将人打得昏了过去。
  那商户的妻子本就体弱,此刻被殴打一顿,竟然是直接死去了。商户从昏迷之中醒来,便见一对女儿不见踪影,自己的爱妻也断了气,简直要恨得呕出血来。
  他带着人闯上阮酥玉那下属的府邸,便见那人正一脸晦气,只穿着亵衣出了门来,他心觉不好,闯入一看,便见到一双女儿已经撞柱而死。
  她们衣衫不整,外裳被撕开,露出雪白的肩颈酥胸来。她们身上尚且留着青紫痕迹,是因不堪受辱,一心求死,方才撞了床柱。
  其中的姊姊,还留了一口气,尚未死去,但她已无生意,只过了片刻时间,便也随着妹妹离开了。
  那商户被这般惨状刺。激得吐出鲜血来,他冲上前去,想要用刀砍死那禽兽之人,但那人之前见势不妙之时,便已经派人叫来了官兵,此刻兵卫将他拦下,又被那人塞了许多银钱,竟是颠倒黑白,将商户抓了进去。
  这件事情,若再是没有什么波澜。怕就是会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但事情便巧在这里。
  那一对姐妹容貌出众,娇憨可爱,有一位世家子弟,在偶尔一次,陪着母亲去佛前上香的时候,见着了她们,便对那姊姊生了心思。
  他尚且没有妻室,此刻看着那姊姊,却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
  若非那姊姊身份不够,怕就要被他安排冰人,上门说亲了。
  在这般情谊之下,那世家子弟见自己的心上人出了这般变故,自然是怒不可赦。
  那商户被他带了出来,上报其家惨事,动静也闹大了。
  而身处楚都的楚子徽,便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他派人浑水摸鱼,暗暗助那商户,判案时,将那禽兽之人判了斩首之刑。
  而事情到这里,还未曾结束。
  那商户的案子被闹大之后,便叫人或多或少,对阮酥玉手下的商行生出抵触之情,楚子徽派人在人群之中引导言论,更是真真假假,不断爆出阮酥玉手下商行,曾经做下的黑事来。
  如他们卖的胭脂出了问题,叫买了胭脂,正待出嫁的姑娘毁了脸。他们怕此事事发,便将那人家好一顿威胁,叫他们甚至不敢将此事说出,害怕惹来灾祸。
  而在这般情况下,那姑娘原本定下的好亲事,自然也就这么黄了。最后,她只嫁了个瘸腿老汉,每日以泪洗面,还得做许多活计,维持生计。
  如他们经营的酒楼,其中的饭食有许多都不甚新鲜,甚至有些客人点了满桌菜肴,有些菜未曾动口,他们离去之后,酒楼便会将那些菜肴热一热,端去给新的客人。
  甚至有时候,他们连食材都用隔了时日的,如一些口味颇重的菜肴,便取那便宜的,发馊的肉食来做,总归只要味道够重,客人便吃不出其中的异样来。
  这些事情,若只是爆出了一件两件,那对于这般势力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毕竟不管是多么优秀的组织,都难免要出一次两次的错误,只是那么一两件事情,可说明不了什么。
  可这一件一件的事情接连爆出,便叫人实在招架不住了。
  这便像是一个人,第一次做错了事情,旁人可以宽容原谅,第二次做错了事情,却也是情有可原。
  但等到他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更多地去犯错时,便要将旁人宽容的心理消磨干净,只叫人剩下无尽的厌烦之心了。
  这本来发展得繁盛的无根大树,似乎只是一夜之间,便臭名远扬,叫人抵触厌恶。
  就连本来生意兴盛的红楼,也因为其中有美人身患花柳病,而变得人烟寥寥。
  对于这般情景,阮酥玉自然不能不急,尤其是昌盛商行蒸蒸日上,却一直未曾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更叫她心里发沉。
  白胥华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极其滋润,楚子徽在那时候,被他骗了一骗,此刻都不敢送来信件,他便也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每日下下棋,与国师见见面,翻一翻医书,练一练字,实在是再惬意不过了。
  便是有一些难办的事情需要他来处理,他处理的速度也是极快的,就好像这些能将其他人难倒的难题,在他这里,就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罢了。
  阮酥玉的所有焦躁不安,对于他来说,都是叫人欢欣愉悦的事情。
  一转眼间,莲花便已经开了。
  白胥华自己做了鱼竿,坐在水池旁钓鱼,钓到干瘦的,他便将鱼放回去,钓到肥美的,还不等他动手放鱼,阮酥玉便已经手疾眼快,将那鱼取了下来,丢到了一边的鱼篓里。
  白胥华看她一眼,她便也回过来一个笑脸,虽然整个人都焉哒哒的,但若是去掉了她的身份,只是这么看着,竟然也显得有几分可爱。
  白胥华收回了视线,他重新将线甩回了池子里,便只觉得手上一紧,竟然已经是有鱼上钩了。
  “今天的运气怎么这么好,”阮酥玉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好继续将鱼取下钩来。然而白胥华却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他拉了拉鱼竿,便觉得这一次钓起来的东西的重量,远不是前几次能比的,但那被钓上来的鱼却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鱼尾一摆,便在水面上露出一片青色尾巴来。
  白胥华:“………………”
  白胥华又拉了拉线,将鱼钩收了回来,把钓鱼竿放到一旁,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来了?”
  他说的正是国师。
  国师身上并没有穿衣物,他拨开身边拥簇的莲花,露出苍白的身体,对白胥华道:“你这几日都不来寻我,自然便只得我来寻你了。”
  他头发贴在脸上,苍白的皮肤和深黑的头发对比极其鲜明,竟然很有一种病态的性。感,叫阮酥玉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国师这幅模样,很像是久病的人,但是他除了外表是这般模样,其他方面,却是半点都未曾表现出不对的。
  白胥华微微皱着眉头,他解下了身上的外裳,叫阮酥玉转过身去,便见国师上了岸,披着他的衣裳,湿淋淋地站在原地。
  “并蒂,”白胥华支开阮酥玉,道:“你去为他取一件衣裳来罢。”
  阮酥玉微微一顿,便应了下来,她好奇地看了国师数眼,方才慢吞吞离去了。
  “你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国师实在是个极其疲懒的人,他在几年前,因为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甚至几年都未曾出过宫,就连燕帝要见他,也得自己前去。
  可是等到白胥华到来之后,曾经的那个疲懒国师,就像是一个恍惚间生出的幻觉罢了。
  他虽然并非是三天两头往外跑,a3是如今这般离宫的频率,也叫知道他原本秉性的人颇为心惊了。
  “可当真是聪明,”国师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他将紧紧贴在身上的头发拨开,道:“可还记得你之前叫我们看的那张图纸?我这些日子,可一直在寻那东西,昨夜刚刚寻见,本想要来见你,怕你睡了,方才今日来寻你。”
  这可实在是一件喜事!
  白胥华道:“是寻见了那些图样,还是见到了那地图?”
  “是那地图,”国师道:“若是那记载未曾出错,那该是吕国皇宫的暗道。”
  白胥华这些时日里,也看了许多关于以往事情的记载。
  如吕国,便是几十年前战乱时期,曾经飞速发展起来,繁荣昌盛,却又在一夕之间全数崩溃的国家。
  据闻吕国之中,全数国民都是女子,她们颇为神异,力大无穷,每一个国民,都有这叫人心惊的武力。
  身为一处大国,她们的百姓数量却极其稀少,几乎没有军队,像是本能一般,吞噬周边有人烟的场地,不断扩大自己的地盘。
  她们受孕的日子,也是固定在每年七月的时候。每到了那个时间段,她们便会四处掳猎优秀的男子,带回去轮流上阵。
  在确保受孕之后,她们便将对方驱逐,简直像是某种人形的动物。
  虽然有着人类的身体,但是实际上,却仍然遵循着天性之中的本能。
  “吕国。”白胥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想不通,为什么吕国皇宫的暗道地图,会流落到阮酥玉的手上。
  难道是楚帝?
  阮酥玉与楚帝的关系,实在是值得玩味,若是楚帝得了这方图纸,交给阮酥玉查看,倒也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吕国当初,可是留下了什么东西?”
  “有没有留下东西不知道,不过金银珠宝,怕是留下了不少。”
  国师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他的眼睛半眯着,看起来,简直像是在下一刻就要睡过去一般。
  他们聚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阮酥玉便捧着衣物过来了,国师先穿上了鞋子,便抱了衣服,只披着白胥华的外裳,往屋里去了。
  白胥华的衣裳,颜色都偏向素色,如今国师将他的衣裳穿在身上,便更多了些病弱的味道。


第60章 这是怎么回事啊
  国师实在是越发孱弱了。
  他摆动尾巴的力气,依旧与白胥华初见他时一般无二,可是他如今的模样,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虚弱病态。
  就像是久病缠身的体虚者。
  白胥华皱着眉头,他也换了一身衣裳,将被国师弄得湿淋淋的外裳收好放在一旁,阮酥玉知晓他们说话时不喜欢有旁人再侧,又送来了一些小点心,就自己离开了。
  她走远了一些,一回头,便又见到一道隐约的虚影。
  那就该是那人的佩剑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叹些什么,便一路围着水池,慢慢不见了人影。
  白胥华也收回了注视着她的目光。
  国师道:“我见她生出了不小变化,你交给他的东西,这么有效?”
  白胥华顿了顿,他教给阮酥玉的东西,看似极其玄妙,但是实际上,却有着走火入魔的风险。
  但是这些事情,自然不能说与国师,他便只沉默的看了国师一眼。
  国师皱了皱眉,他顿了顿,便没有再问下去了,转而道:“那记载,也是我几年之前曾经看过的了。你可要随我回去,看一看?”
  白胥华略微犹豫,他顿了顿,便应了下来,道:“他可知晓这件事?”
  这个他,自然就是指的燕帝,国师似乎直到现在才想起来了燕帝一般,他想了想,道:“罢了,我回去再与他说也是一样的。”
  这怎么能一样?
  白胥华看了他一眼,便召来一个奴仆,叮嘱了下去。这些人都是燕帝派来的,自然就有着能见到他的法子。国师在一边看着,道:“就算是他现在知道了,也帮不到我们的忙,急什么呢?”
  白胥华道:“他的确是帮不到什么忙。”
  “但他是你的朋友,且也参与了这件事,既然如此,我们有了什么发现,自然就该告知他才是。”
  国师以前可未曾有过这个概念,他略微惊奇地看了白胥华一眼,有些不懂其中的道理。他身为国师,高高在上,是燕国不可或缺的人物,就算是燕帝,也要迁就着他。
  他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么过的。自然也就从来未曾将他人的心思放在心上过。
  白胥华是一个例外,但是也只是一个例外,对待旁人,国师的态度,仍旧是与以前一般无二的。
  白胥华念头一转,就知晓了其中的问题。他看了国师一眼,道:“日后若是有这般情况,你应当把这件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他才是。”
  国师顿了顿,他皱起了眉毛,倒也知晓白胥华是为了他好,但还是不懂,他为何要在意他人的感受。
  但想是这么想,实际上,他还是乖乖地答应了下来。
  白胥华微微颔首,他收拾了一番,便与国师进宫去了,两人坐到了马车里,白胥华方才道:“你是怎么到我那儿的?”
  若他未曾记错,这片水池,只是与外边的一条小河连通,但宫里国师居住的地方,连着的,可不是那一条小河。
  他怕这是国师所特有的奇异法术,因此顿了顿之后,方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国师“唔”了一声,眯起了眼睛,他极其自然地朝着白胥华靠了过来,一边道:“这世上可不是只有那几条水,燕都地底下有许多水流,我潜到那水里,寻找味道,就找到你这儿了。”
  “………………”
  原来是走了地下水吗。
  国师的收藏,自然是极其丰富的。
  他的年纪,实际上是很大的,因此这些年看过的东西,自然也就很多。
  从这些东西里面找到一张地图,实在是很有些困难的事情。
  所幸到了最后,也还是找到了。
  白胥华直到此刻,方才知晓国师宫里居然还藏着一处暗间。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国师放在最上面的书籍,连忙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翻开来,寻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细细查看起来。
  倒是叫国师忍不住有点莫名心酸,觉得自己还比不上一本泛黄古籍,实在是叫人心酸。
  白胥华却顾不上这许多了,他没有注意到国师的神色,只小心将古籍翻看几遍遍,直到在心中牢牢背下,方才停手。
  他道:“若我未曾记错,吕国皇宫的旧址………”
  “就是如今的西凉皇宫。”
  国师道:“你可是要往西凉去?”
  白胥华想到西凉的师姐,踌躇了一下,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他道:“她会害了西凉圣女,不得叫她到那边去。”
  国师奇道:“就她如今的本事,又怎么能伤到西凉圣女?”
  世间如他们这般身有异术的人极其稀少,无一不是被人奉为座上之宾。国师并不觉得区区一个阮酥玉,能伤到同样通晓异术的西凉圣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国师也称得上一句天真了。
  白胥华对于人心这方面的东西,比起国师更加了解,原剧情中,阮酥玉使用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下作,叫人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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