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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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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叫人忍不住沉溺进去。
  白胥华不像是国师,他到了这个位置之后,并不是如之前的国师一般,只是整日待在宫中,泡在水里,万事不管。
  他开始干预朝政,偶尔燕帝上朝之时,便也会看见他的身影。
  ——燕国的境况,实在是生出了极大的变化。
  白胥华的手段是极凌厉的,他有着阮酥玉无法比拟的优势——他有系统辅助,之前一场祭天,更是在燕国百官心中,留下了一个神人一般的印象。
  因此,他的许多手段便可以直接实施,并不会遭到太过严厉的阻拦。
  如果现在,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阮酥玉,那这些事情,可能还会出些其他的状况——
  毕竟,她终归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到这里之后,一直过的,也是荣华富贵的日子。
  因此她对于此时,最底层的一些事情,便不知晓,不了解,不知道如何处置,就算真想要做一件好事,也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白胥华不同。
  他算起来,已经是在这里带了百年之久了。
  他知晓如何对待皇帝,如何对待官员,如何对待百姓,如何对待敌手。
  他曾经是仙门天骄,也曾经落魄到勾栏瓦地。
  他曾经是士族公子,也曾经策马征战沙场。
  他曾经是世不详者,四处流浪落魄,见遍世间百态。
  见得多了,真正切身体会了其中的苦楚,便就能知晓这些人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真正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之前阮酥玉一事,便已经印证了白胥华无人可以比拟的优势。
  他有后人的眼光,却也有着玩弄权势的手段。
  便叫人不敢违逆,心服口服地拜服下去。
  ——自然。
  也并非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或许是国师之前的情况,实在维持得太久了。
  便叫人生出,国师不当干政的心思来。
  这一类人,大多是被白胥华的一连串手段,触碰到了利益的上层士族。在他们看来,白胥华身有异术是真,为燕国所做也叫人敬畏。
  可他若要插手凡物,便是不应该了。
  毕竟燕国国师,本就不该插手这些事物。白胥华如今插手,便是“坏了规矩”,更是分走了他们手中的权势。
  更重要的,还是——这样的人,怎么能被卷入凡世的红尘俗事之中呢?
  他若是插手这些事,岂不就是坏了那一身湛湛如月一般的风华?
  有人耐不住,便生出这般的想法来。
  他们既不想分出手中的权势财富,也不想本该得到的利润被分散到庶民之中去,更不想………
  白胥华这般的人,染上俗世间的红尘气。
  这样的人,若是一直高高在上,尚且还好。
  可他若是真的落下来了,到了这凡尘俗世中来,到了他们虽然未曾触手可及,却也能触碰到的地方上了,便叫人忍不住生出些其他的想法来。
  心中的谷欠念慢慢累计,愈来愈深,便叫人,要被带到魔障的深渊之中去了。
  到那时候,要是真的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来,便是燕帝,都要救不了他们。
  白胥华不知晓这些人的想法,他雷厉风行,行事格外干脆果决,只是数月的时间,燕国便已经变了个模样。
  那些曾经想要阻拦他的人,都被白胥华当着百官的面,直将一柄长剑驾到脖颈之上。
  白胥华身上穿着的,是唯独国师才有资格穿的迤逦华服。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见了,他手中本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可那大胆的士族一开口,叫他退出朝政去,便有一道湛湛华光,忽地自他衣袖间绽出,接着,那玄色长剑,便架在了那士族的脖颈上。
  白胥华那时的模样,实在是摄人极了。
  他满头白发都被束在发冠里,长长地垂在身后。
  层叠华服衬得他满身尊华贵气,直叫他好像仙君下凡。
  白胥华身上的病气还未曾散去。
  他的唇色是苍白的,叫人看得心中怜惜,只想要帮他将唇瓣吮得红艳一些。那露出的手掌,更是极尽白皙,简直要比他露出的一点雪白衣裳,还要更白上一些。
  简直是要透明了一般。
  叫人看得心惊胆战,直怕他下一秒便直接消散了去。
  可饶是这般虚弱,白胥华身上的气势,却还是半点不弱的。
  他一双眼瞳,简直是点墨一般的寒色,其中的情绪是极淡的,却又带着剑一般的锋利。
  叫人简直不知晓是该沉溺进去,还是生出惧怕的心绪。
  那士族更是瑟瑟发抖,他额头上生出汗水,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这般颜色所震慑,还是因为这要将他皮骨都穿透的锐利之感而畏惧。
  白胥华却未曾挥剑,直叫他血溅三尺。
  而是冰冷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分明是有能力直接将他血溅在此的。
  可偏偏又在最后一刻心软了。
  那士族面容上,简直要弥上一层晕红来。他一时之间,实在是不知晓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了。
  但实际上,事情却不是他所想的这般。
  白胥华一开始,就未曾有真正杀了他的想法——因为他手中的长剑,不过是系统幻化出来的虚影。
  既然是虚影,自然就不能真的做出什么事来了。
  白胥华平静收剑,诸人便又见那华华长剑落地,化作一道人身。
  系统低眉敛目,轻轻为白胥华整理一二纠结在一处的发尾,是极尽温顺的姿态。
  他甚至还有心思看一眼那士族,带着笑意对白胥华道:“主人为何要在乎这般人呢,若是有下一次,不若叫我出手罢。”
  白胥华只看他一眼,微微蹙眉,他本想要道一声“胡闹”,但顿了顿,却也只是道:“莫要胡来。”
  语气之中,竟然是带了一点微末的温度。
  自此之后,便不再敢有人对白胥华,说说什么请他长居宫中,不理朝事的言语了。
  白胥华此处逐渐发展起来,阮酥玉那儿,却也进展的极其顺利。
  此刻已经又是冬日。
  而景修然到了西凉女国时,却还觉得这里是夏日里一般炎热。
  西凉女国实在是与其他几国都有些不同的。
  景修然进城之时,骑在马上,便见到街头巷尾都是各色女子,他们不像是其他几国的女子一般,身着罗裳长裙,而是窄袖长裤,都是极其利落的装扮。
  街道之上,来往的人,也大多都是女子。
  她们见了景修然,就好像是平日里的纨绔公子见了好看的姑娘,不仅对他指指点点,甚至还有身份高一些,对自己的容貌也颇有自信的,直接上来拦马询问:“我看公子风姿出众,对公子一见钟情,敢问公子家中,可有了已经婚配的女子?”
  景修然:“……………”
  景修然骑在马上,倒也对这幅情景不陌生,他露出笑容来,道:“抱歉,在下已经有了意中人。”
  “有意中人也没关系。”那姑娘带着笑,道:“你们外边儿的男人,不是喜欢三妻四妾么,带我回去,我做你的姘头也不是不行的。”
  “………………”
  “不必了,在下只求与意中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姑娘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便已经被赶来迎接景修然的女侍拖到一旁了,那女侍还在呵斥:“这位乃是外边儿来的贵人,你竟然也敢冒犯!”
  那姑娘尚且还在死缠烂打,道:“好男儿自然是有俊女求,我住在西凉城中,实在未曾见过这般模样的男子,这般可人儿若是错过,岂不是要后悔终生?”
  “那你也莫要行这般孟浪之举,吓到了人家,算是什么事情!”
  “哈——说得你们不想似的,还不是因为我敢下手?”
  景修然:“………………”
  西凉之中,尊卑上下,并没有如其他国度一般严格,起码放在其他地方,如这姑娘一般,直接与皇宫之中的侍卫扛起来的话,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景修然被一路迎到了西凉宫中。
  西凉女帝刚到朝华年岁,她已有二十八,比起少女的青涩,更是带了妇人才有的风情。
  她容貌是极美丽的。
  这是金银玉器堆积出来的雍容。
  她见了景修然,眼睛便微微亮了,笑着道:“我见大人一表人才,可有心思入我西凉宫中?”
  景修然:“………………”
  景修然婉拒一番,不敢叫二人面子上太过难看。西凉女帝见他对自己没有心思,倒也不做强求,只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叫你如此痴情呢?”


第72章 第二份信函所说
  景修然只是微笑,不再多说什么。
  他这般反应,西凉女帝便已经知晓了他的意思。所幸她也只是感慨一二,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转而道;“大人此次来我这里,是做什么事呢?”
  景修然曾经游历的时候,与圣女安离很有些友谊。
  那时候的女帝还是帝女,先女帝对她的管束极其严厉,这便叫她这时失了束缚,便显得的放浪形骸起来。
  而那时,女帝是常年被拘禁在西凉宫中的。
  她出不来,每日在宫中,简直像是个被锦衣华服地伺候起来的囚。犯,对于安离口中所说的男子,本是颇感兴趣的。
  但等到先女帝逝去,她得了皇位,广招西凉美男子,见的美人多了,此刻再见着景修然,便没有初始那想要将他收入宫中的想法了。
  ——虽然也是有一丝丝的,但在景修然拒绝之后,她便也就歇了心思。
  但是她心中,对于景修然的好感,却还是留存了下来。
  因此在此刻,她的语气与神色,还是极其温和的。
  景修然略略犹豫一二,想了想,还是上前一步,道:“此事事关重大,极为紧要,还请陛下与我借一步说话。”
  ——他此次用官身前来,便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西凉女帝见他如此情态,倒也生出了些谨慎之心来,她道:“既然是要紧的事,大人便与我进来说吧。”
  一旁的女侍揭开帘子,恭恭敬敬侯在一旁,景修然略微犹豫一瞬,还是随着女帝进去了。
  等到景修然将事情细细说完时,原本还算得上轻松的女帝,霎时便郑重起来。她微微蹙着眉,道:“既然是这般重要的事,阿离应该会与我说一说的。你说的若是真,便随着我一起去见阿离吧。”
  ——阿离,便是白胥华的师姐安离,也是如今的西凉圣女。
  景修然乍一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也微微松懈了一丝。他道:“圣女殿下,也应该预料到了一些如今的事情。”
  西凉女帝见他如此竺定,不由更加担忧起来。她微皱着眉头,便带着景修然去了安离那一处。
  安离不处于西凉宫中,她的住处,是皇宫之后,群山之中的一处山崖。
  山崖上有潺潺流水,桃花满山,来来往往的都是浅绯色衣衫的女侍。
  这些女侍无一都是美人,她们衣衫华美,妆容精致,发髻高高挽起,只是双目紧闭,口鼻处戴了样式新奇好看的罩饰。
  “阿离这儿一向如此。”
  女帝与景修然坐着车架来到了此处,女帝便不再叫人跟随了,只是与景修然骑着马,直往山上去。
  那些女侍一路上,都好似他们两人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女帝道:“你以前,应该也未曾来过这里。阿离出去的时候,这些人便与我宫里的人没什么两样。阿离在家里待着的时候,她们便都是这样的打扮,眼睛看不见,嘴里说不出,就算是听到了什么秘密,不会写字,也没有什么办法说出去。”
  景修然道:“此处既然如此神异,那陛下带我来此………”
  他略有忧色。
  女帝却道:“你是外边的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说阿离,便是我,也是有法子叫你闭嘴的。”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狠辣手段,直叫景修然挨不住看了她一眼,真心实意地道:“陛下当真………”
  不愧是一方帝王。
  二人上了山,便见到了高高的一树桃花。
  一道白衣身影,便正坐在上面,一手拿刀,一手握着桃花枝,慢慢地削着上面的花。
  她见到女帝与景修然起马到来了,便提着裙子,从树上站起了身来。
  高高地问:“有什么事儿,要到我这里来?”
  …………………………
  景修然刚刚赶到了西凉,白胥华也终于接到了第一份,来自楚国的信函。
  在他离开之时,把楚子徽糊弄了一顿之后,他便在这一段长久的时间里,都未曾传什么消息,来到白胥华这儿来了。
  这还是他从楚国发来的,第一份信函。
  这封信并不是太长,只是抱怨了一番白胥华的术法似是不准,他在心中念了这么久与白胥华说的话,他却一句都没有回复他。又问白胥华在燕国发生了些什么事,怎么就成了燕国的国师。
  他未曾说到自己的处境,只是在末尾轻描淡写地道——
  父皇近来脾气愈来愈不好。
  位子也该换人坐了。
  ——位子上的人换成谁,在他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也就有了答案。
  白胥华倒是未曾料到他的速度会这么快。
  他略微有些惊讶,但也未曾有什么无措心绪,只是将信一遍一遍地读了,确定了里边没有什么其他的含义,便将信纸放到了一边去。
  自己慢慢地研了墨,提笔回复了楚子徽的信。
  他的语气冷淡了不少,似乎对面的人,已经不是楚子徽,而是他曾经的仇敌一般。
  写到最后,白胥华又取了彩墨,细细将国师的模样绘制上去。
  他画技出众,用的不是如今流行的写意流画法,而是融了曾经最开始的时候,学过一二的西方画技。
  这便叫他笔下的画,显得栩栩如生,简直像是将真人拘在里面了一般。
  他用略带踌躇犹豫的语气,在信件最后询问,这画上的人,楚子徽有没有印象。
  第一封信函送来的时候,白胥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到第二份信函送来时,他便将人逮了个现行。
  ——那竟然是个………一直为他打扫庭院的小宫人。
  她似是也不曾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事,只是本能地对此感到惧怕。
  在她被白胥华现场逮住时,她的脸上,简直要苍白成一片雪一样的颜色了。
  白胥华未曾预料到那人是他,倒也无心探查这小宫人是怎么与外边的楚子徽的人搭上线的。他只是微微蹙眉,道:“既然是予我的,便放在此处罢。”
  小宫人苍白着脸色,她眼里含着泪,一时之间,似乎是不知晓到底应不应该放下信函,看着又可怜又可爱,简直要让人无奈地叹气了。
  白胥华道:“你若是方便,便帮我将这封信,回给给你信的人罢。”
  他眉目低低地垂着,递出一份折得整齐方正的信函来,那小宫人似乎是被他惊着了,抬起了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白胥华与她正对上眼神。
  他向来喜欢这种天真无害的小东西,因此此刻的神色,也带了一点仿佛是幻境似的温柔。这一点微末的温暖,顿时便叫那小宫人面红耳赤,几乎连脖子都要红一片了。
  她惊惶地低下头去,却还是晕晕乎乎地,觉得——
  国师大人,可真是好看啊。
  简直像是一尊白玉雕刻成的神像,直叫她看得晕晕乎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白胥华还不知晓自己无意之间,便又撩了一个小宫人。
  直叫对方春心荡漾,生出无限的遐想来。
  他送了回信过去,便又看了楚子徽送来的第二份信。
  ——这一次,比起之前的那一封信,要厚得多多了。
  之前的信函,似乎是楚子徽极力压抑之后的成果,而这一封信函之中,他却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再不掩饰自己的强烈渴求,细细写了自己对白胥华的思念之情,询问他何时可以回来。
  ——便是回不来也无所谓,毕竟白胥华之前便与他说了,此次一去,归期要很长。
  若是他回不来,楚子徽大可以自己去找。
  白胥华看完信函,颇有些最初时,他与楚子徽还是师兄弟的时候,伸生出的恨铁不成钢之感。
  ——他实在是太过自我。
  这一点致命的缺陷,在他才华的压抑下暂时被隐藏,但若是到了大危机时,这缺陷却会成为他落败的关键。
  白胥华将最后余下的那些文字细细读完,见这一整封信函,似乎都是楚子徽对他的倾诉之语,顿时便失去了兴趣,只将信函重装入精致封皮,便点染了火烛,要将其烧毁。
  ——但在火舌即将要舔。舐上信函的时候,他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收回手来,重新将信函打开。
  他将那一封简直可以称之为情书的书信烧毁了去,又细心展开封皮,轻轻嗅闻一番。
  便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来。
  他到了水池边,将封皮浸入水中,便见上面,浅浅地现出小字来。
  他收回之前的话。
  楚子徽的性子,怕也是没有那么自我的。
  白胥华重新捞出封皮,细细阅读一遍,便将纸张揉做一团,放到了一边去。
  ——楚子徽那边,果真是出了些事。
  楚太子,被人刺杀了。
  太子若是身死,最大的得利者,自然便是楚帝唯二的子嗣,深受宠爱的武安王——楚子徽了。
  因此此事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到了楚子徽身上。
  最为致命的是,楚子徽,的的确确,是有这个想法的。
  但他自然不会这般废物,做一次刺杀,竟然还会叫人躲过了去。
  然而楚子徽知晓动手的不是自己,其他人却是不知晓的。他瞬时,便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处境中去。
  而事情至此,还远没有结束。
  本就已经因为刺杀一事受了惊吓,生了大病,在宫中修养的太子。
  在病尚未痊愈之时,竟然就迎来了第二次刺杀,他一眼被废,脚掌被削去半截,虽然保住了性命无碍,却也成了个半瞎的瘸子。
  楚帝的皇位,自然不能传给这么一个残废的。
  因此,饶是华都之中流言蜚语如风吹起,但是楚太子的位置,却仍旧是要换人来坐了。


第73章 为何有这般地方
  白胥华看完上面的东西,自己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便忍不住露出笑来。
  ——楚帝可当真是个聪明人。
  若是他未曾猜错,楚子徽此刻,怕是已经将楚国的兵权尽数收拢在了手中。
  而太子两次遇袭不死,这也未免太过幸运,也——太过不像楚子徽的作风了。
  按照楚子徽的性子,他若是要刺杀楚太子,别说刺杀一事会不成功。便是真的刺杀不成,他也会在第一时间赶去,亲手将太子割断咽喉。
  毕竟楚帝之前不理后宫,这也便使得他只有两个子嗣。楚太子身死,能继承皇位的,自然也就只剩下一个楚子徽了。
  楚子徽若是真的杀了楚太子,怕楚帝还来不及震怒发作于他,便要先焦头烂额,帮着楚子徽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掩饰楚太子为他所杀的事实了。
  白胥华慢慢等着纸团变得干燥,随后将它在火烛上点染,投到他练字之后,盛着废稿的铜盆中。
  楚太子遇袭,怕是楚帝命人所为。
  他怕楚子徽出手弑杀兄长,又觉得楚太子实在无法挨过这一劫——也实在没法子管理好这一片天下。便干脆出手,先叫世人留下楚子徽狼子野心的印象,再出手废去太子的眼睛与脚掌,叫他成了一个残疾,既彻底没了继承皇位的可能,又能时时刻刻提醒他人——
  看呐,未来的楚帝如此心狠手辣,为了皇位,竟然连亲生兄长都能将其残害成这般模样。
  如此一来,楚子徽为了收买人心,便不得不与楚太子厚待,不带动不得他,还得叫他安安稳稳地活着,叫世人都知道他活得多快活逍遥才好。
  可……当真是狠心。
  楚太子虽说平庸,但自小也是锦衣玉食的长大。
  如今他没了一只眼睛,又成了一个瘸子,日后都要忍受着他人异样的眼光活下去,这打击本就沉重,若他是一个从小苦难的人,那么这一次打击倒也不能将他击倒。
  但他偏偏是太子,更是皇家嫡长子。
  这便意味着——他自小,便没有受过多么沉重的苦难,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也就更加难以承受。
  或许在他看来,与其这么怪诞痛苦地活着,还不如风光安详地死去。
  也不知此事到底是好是坏。
  白胥华看着那火烛一直燃到了底,火苗挣扎着想要再延长一些时间,却被蜡油缓缓吞没,熄成一缕青烟。
  楚太子死了,燕太子却还小。
  景修然是燕太子的老师,他之前出使楚国,便已经是极其意外的情况了,此次又被白胥华派了出去,便叫燕太子这边彻底不乐意了。
  他本就喜爱这个温柔可亲,风趣幽默的老师,景修然走了之后,来教导他的,便就都是些年岁已高的老人家了。
  他们不将燕太子当做孩子来看,只觉得他是燕国的太子。
  如今燕帝的年纪已经是太大,随时都有驾崩的风险,而太子却还无力朝政。
  在这份忧心与焦躁的驱使之下,他们对待燕太子,也就格外的苛刻。
  虽然并不会打手板,罚些什么,只是那从不停歇的叹息,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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