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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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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取出一柄柳叶小刀来,找准了位置,便灵活的下手,找准筋脉,一挑而断。
  白胥华本已经做好了疼痛的准备,却不料那小刀划开他手腕时,他竟是半点痛感都未曾有。
  一时不由怔住了。
  难道是那医者抹在他手腕上的药水有什么奇效?
  但再珍贵的药,也不该有这般效果。
  “是你做的吗,”白胥华敲了敲系统,“修改了我的身体数据?”
  系统小声承认了,他说:“这样很疼的,要是您不喜欢,等到您的手恢复了,我就把数据改回来。”
  “不用了,”白胥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做的很好。”
  系统被他的笑声迷的晕晕乎乎,羞涩地把自己团成一团。如果他有身体该多好,系统这么想,这样的话,他就能一直把宿主保护得好好的了,而不是在他受伤的时候,只能调低他的疼痛数值。
  白胥华看不到系统在想些什么。
  那医者挑断了他双手筋脉,又将伤处敷上药粉,用干净的白巾包扎好。
  等到他与那老妇一同离开天牢,白胥华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的好快。”
  金元自然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动静。
  他此时显得欢欣极了,将白胥华的手捧在脸边,留恋地在上面蹭着,像是一只需要主人安抚的小兽。
  白胥华轻轻蹙眉,偏过脸面向他,却不做回答。
  “不要生气。”
  金元有些痴怔地看着他的脸庞,这个人分明是目不能视的,可他现在看着那双点墨一般的漆黑瞳孔,却莫名有一种他在打量自己的错觉。
  他轻声解释道:“你的手若还是好的,定会有人想从我这儿把你抢走。”
  可若是他的手废了,无力抚琴,便不再有什么用处。自然也就永远都是他的了。
  金元半揽着白胥华的肩膀,缓缓凑近,似乎是想要亲吻他的模样。
  白胥华却也没有躲避的意思。
  等到他们的距离不断靠近,几乎让人觉得要吻在一起时,金元方才停下了。
  他又退了回来,眉宇间带着一点少年人才有的忧愁,叹着气问白胥华,“我要是亲你,你会讨厌我吗?”
  白胥华道:“自然是会的。”
  金元顿时更加闷闷不乐了,他道:“那什么时候,我亲你你不会讨厌呢?”
  白胥华不做回答,只是轻轻摇头。
  这个问题怎么答都是错的,因此还不如沉默。
  金元像是被这种沉默打败了,他将脸庞埋到了白胥华的肩窝里,忧愁地蹭蹭。
  白胥华被他弄的有些痒,却也强制忽略了这一点痒意,让系统看一看春满楼那边的动静。
  只是一夜时间,红袖已经将白胥华被御金刀带离的消息带给了楚子徽。
  此刻楚子徽正在东宫之中。
  楚子徽是楚帝第九子,他出生时,楚帝早立了储宫,当朝太子正是他的大皇兄。
  楚帝子女众多,但他宫中极乱,因此虽然生得多,但夭折的孩子却更多一些。楚子徽出生之时,宫中的皇子公主已经不剩下几个,他母妃也因为宫中算计难产而亡。
  楚帝对楚子徽生母很是有几分真心,因为这件事,他勃然大怒,整顿了后宫。当时的太子生母,楚后也遭到清算,被楚帝囚在宫中,冷落数年。
  而楚子徽生而丧母,按照规矩,本应由其他妃子接到膝下抚养,可楚帝却并未如此,甚至将他抱到自己寝宫之中,亲自抚养长大。
  如此下来,楚帝对其一有他生母之愧,而因为自己亲自抚养,自然是更加宠爱。
  到了如今,太子早已经到了而立之年,政绩之上却依旧毫无建树,而楚子徽及冠不久,已经成了大楚战神,战绩斐然,加上楚帝对他的宠爱更胜以往,叫太子不由生出惶惶之心。
  他这太子之位,可能是坐不稳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便暗中对楚子徽出手。
  而此次意外,便正是他下令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是哪里看不懂了,千万要给我说呀。
  我写文的时候先入为主,哪里模糊了看不出来的_(:3 」∠ )_
  以及,谢谢小天使遗忘的梦的地雷,么么啾!
  【放心过几天就自己长好了】


第17章 金元是我的哥哥
  太子要做的,不过是毁了楚子徽为楚帝准备的惊喜。
  要知晓,楚子徽曾经亲自当着他数位血亲的面儿说过,他为楚帝准备了一份寿礼。
  太子暗中派人打探,自然就知晓了一些事情。
  再由他身边的聪慧宫人推测一番,他们便定下了这个密谋。
  不得不说,楚国太子误打误撞,竟也当真是猜对了一部分。
  他们只待毁了楚子徽的准备,再揣测楚帝心意,献上一份楚帝想要的寿礼,太子便能在楚帝面前,狠狠出一回风头。
  反观楚子徽,夸下海口,却未能实现。便是不说圣心旁落,但叫楚帝失望一回,倒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些东西,白胥华并不知晓,但是见微知著,猜到一些,还是不难的。
  天牢之中实在无聊,他干脆便与系统说了自己的推测,系统问他:“要是真的是楚国太子做的怎么办?”
  “要是真的是他做的,那他这位子,可能便真的要坐不稳了。”
  太子生母虽是楚后,但是如今被囚于宫中已经二十余年,一朝废黜也只是楚帝一念之间。
  而太子论年龄、血统、天资,抛却他生母乃是当朝楚后,便无一样比得上楚子徽。
  但楚帝却依旧叫他做了太子。
  甚至是一连做了这么多年。
  他曾经没有罢黜太子另立楚子徽的念头,如今哪怕生出异念,但顾忌颇多,真正废黜太子的可能不足三成。
  可此事若真是太子所为,叫楚帝知晓了,见识了他这宫中妃嫔争斗一般的小家子气手段,怕这想要废黜太子的念头,便要从三成,变成八成了。
  毕竟不怕太子生出危机感来。
  只怕他连彻底废了楚子徽的果决都不曾有。
  与白胥华所料想的不差,此事本就是太子所为。
  楚子徽连夜得了消息,便直往东宫中去,如今正与太子坐在一处。
  太子高坐主位,楚子徽便在他下首喝茶。
  太子已至而立。
  他身姿略显瘦削,容貌肖似其母,只算得平平。
  约摸是平日里并不是太顺心,他比起如今的年岁看起来还有大一些。便是已经满头花白的楚帝站在他身旁,也要比他更有精神些。
  此刻太子的脸色很难看。
  他未曾想到,自己刚刚出手,就被楚子徽得了消息,来寻他兴师问罪。
  楚子徽自然未曾直接言明。
  他喝了太子数盏茶水,更在这里用了午膳。与太子闲话半日,却一直未曾提到昨夜春满楼中事。
  但这种事物在眼前半遮半掩,似乎被人完全掌握的感觉,于太子而言,比起楚子徽与他直接撕破脸的压力还要大。
  他额头出现了点点汗水,却依旧强撑着身体,保持他身为太子,身为下一任楚帝的尊严。
  “我听闻皇兄很喜爱那位从楚馆中来的倌儿。”
  楚子徽捧着茶水,慢条斯理地道:“他在外也素有美名,外面都盛传他诗词极好,如今我来访皇兄,实在是机会难得。皇兄便叫他出来,叫我寻个乐子吧。”
  另一边的白胥华已经不在天牢之中了。
  他正坐在临靠着窗的软榻上看雪新落。
  金元到底是不能真的一直与白胥华待在一起的。
  他片刻之前,便被太子派来的人寻了去。御金刀虽说是天子亲领,按理来说,旁人不该沾手。但太子作为下一任天子,自然也是可以指挥得动的。
  金元很无奈,只能带白胥华从牢内到了牢外,他取下了白胥华手腕上的镣铐,亲自在他脚上锁了两柄拖着石块的锁扣。
  有这石头在,白胥华想要往哪里去,都是极费力的。便只能待在天牢之上的一件偏室之中。
  这孩子当真是小小年纪就知道了小黑屋的快乐。
  不过这本来也是极清净的自在时刻,可惜这清净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层喧闹声音从远至近,白胥华还没清净多久,就又迎来了一个少年。
  他未曾回头,只听得到一个清脆少年中气十足地指挥:“浴桶放这里,人家要洗浴的呢!”
  “屏风再拿一架来,换洗衣物没人备吗?”
  “多撒花瓣,咱们没有?我记得隔壁的大人家中好似种了梅花,去他家树上撸,别给撸秃了就行。”
  白胥华听到这一句,实在是忍不住回了头,这一看,就叫他微微一怔。
  一个与金元模样极像,又迥然不同的少年正叉着腰,将一群御金刀指挥的团团转,似是发觉了他转过身来,还对他露出一个略嫌弃的表情。
  不过这神色只维持了一瞬,在其主人看清了白胥华整张面孔的时候,就瞬间变成了一个极其灿烂耀眼的笑脸。
  白胥华:“………………”
  那少年看见白胥华的容色后,便连蹦带跳,像只猴儿一样蹿了过来,他蹲在白胥华面前,发丝散在脸上,显得极稚嫩可爱。
  “你就是我嫂子吧。”他认认真真地看着白胥华的脸,赞叹道:“你长得可真好看。”
  嫂子?
  金元到底与他说了些什么?
  白胥华微微垂眸,道:“你是金元的兄弟?”
  “对的,哥哥是我哥哥。”少年认认真真地说:“你就是我嫂嫂。”
  白胥华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来,他极喜欢这种心思简单的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连语气都柔软了一些。
  他道:“我并非你嫂嫂。”
  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睛,他道:“哥哥说了的,你分明就是我嫂嫂!”
  “世间男。欢。女。爱,阴阳。交。合方是正道,”白胥华道:“且我与你兄长都是男子,相见也不过只有一日,哪来这等亲密关系?”
  少年歪了歪头,叫白胥华的手落了个空,他察觉到这点,又连忙抓住了白胥华的手,按到了自己头顶,一边道:“你是介意哥哥不是女人吗?”
  白胥华微微一顿,又耐心地道:“并非如此。”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哥哥了?”
  白胥华道:“……也有些因由。”
  少年道:“那就好办了,你不喜欢哥哥,喜欢我就是了。你当我的娘子,当哥哥的弟妹。晚上我们三个人睡到一起,你明天洗澡,我都可以给你撒花花。”
  白胥华:“………………”
  白胥华无奈地道:“你还是个孩子。”
  他唇边甚至有些笑意,那双眼里的神色极其温柔,就像是高山之上的冰雪,融成了清澈溪流,尚带着雪莲花的一丝甘甜,直叫人润到了心底。
  少年蹲在他身前,竟是直接呆住了。
  他往日最厌烦有人这般与他说话,他们总是将他当成孩子,带着大人的傲慢与轻蔑,叫人讨厌极了。可眼前的嫂嫂这般说的时候,却不带一丝让人厌恶的情绪,叫他还想得到的更多一些。
  少年喃喃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又高兴起来,将脸埋在了白胥华膝上,他说:“那等到我长大了,我就来娶你当娘子。”
  一想到眼前的嫂嫂温温柔柔地叫他相公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地想笑。
  白胥华道:“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他只觉得自己面对的,分明不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人,而只是个十岁稚童。
  他的心智明显不全,除了这张脸,与金元完全不像是一对兄弟。
  或许也是像的。
  他们的思维,都是一般无二的直来直去,却不会考虑他人的想法。
  就像是孩童的喜爱,喜欢什么东西,就要将其拿到手中,在这个过程里,那被喜欢的物品是否会受到伤害,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白胥华抬起了眼,恰好见一位御金刀发髻微散,抱着满怀梅花,从另一边的窗户跳了进来,与他目光相逢。
  ——这御金刀的人,都生的这般简单纯粹的思绪。
  就像是被人精心打磨而出的,最好的,也最锋利的剑。
  短短时间内,金元就已经到了东宫之内。
  御金刀是楚帝亲领,自然就有许多特权。他一路骑马到了宫中,入宫也绕了小路。
  宫中礼仪,本不准疾行,以防冲撞贵人。
  可他甚至都未曾下马,在宫中如入无人之境。
  金元到的时候,东宫之中已经一片纷乱。
  太子遣退众人,宫中一片寂静。只隐隐传来哭泣声,金元无人带领,也无人通报,一路进了太子寝殿,便见一个蓝衣少年正在太子怀中瑟瑟发抖,楚子徽手持长剑,站在一旁,剑锋上还染着血迹,滴滴鲜血从剑尖流下。
  “皇兄心痛了?”
  楚子徽脸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笑意,他并未看向刚刚到来的金元,只道:“你我本是兄弟,安安分分如何不好?非要去碰我的东西,是当臣弟不会心痛么?”
  太子紧紧抱着那少年,也不知是气是惧,全身都在发抖,他道:“你——那你也不该这般对他,你怎么下得去手!”
  “皇兄怜惜他,臣弟却是不怜惜的。”
  楚子徽冷笑道:“再者都是已经拿出来叫人亵。玩的玩意儿,哪里下不去手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模一样,但是又完全不一样的双生子x
  下一章出天牢了。
  写人渣楚,真的很开心了【不是】
  谢谢小天使【耽于吾爱】的地雷么么啾
  以及上一章轻改,应该能看出来主角是个看不见【假的】的了。


第18章 御金刀的人命贱
  楚子徽此言一出,那蓝衣少年哭泣声音便骤然停下,他从太子肩上抬起脸庞,眼瞳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那张脸庞极其秀丽精致,虽沾着一点血污,却也只能更显其楚楚可怜之色。
  “殿下,您……”他戚戚道:“您当水烟是,是玩意儿?”
  太子张口想要解释,楚子徽却先一步道:“可怜这惹人疼的美人儿,偏偏却落在了我这皇兄手上。”
  他瞥了太子一眼,轻柔道:“他若是真心喜爱你,哪能叫你出来与我寻乐?哪里会遣散宫人,甚至在你受伤之后,还不传唤御医呢?”
  水烟被他一顿言语说得摇摇欲坠,太子又恨又惧,却并无悔色。他将水烟轻轻推到身后,露出娇美少年胸口到腰腹的一片血色来,自己对楚子徽道:“……九弟怎能这般说,你不也是为了一个烟花艳女支,闹到了本宫这里来么?”
  他额头上有点点薄汗,神色略带惶恐,却也强撑着不露出惧怕之色,这话里满是对楚子徽的嘲讽之气,甚至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的确是得意的。
  看,他的九弟,天资聪颖,素来深受父皇宠爱的九弟,如今不也为了一个烟花之人,闹成了这幅模样吗?
  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是个见了美人就昏头的色。胚罢了。
  金元在一旁看了半晌,直到看完了一场好戏,方才出声道:“殿下唤臣前来,是为了何事?”
  他虽然出了声,叫的也是殿下,但是却完全没有行礼的意思。
  御金刀,是天子亲领。哪怕太子殿下可以调动,也毕竟不是天子。
  身为御金刀副统领,在某种意义上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金元,对着他完全可以不用行礼。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也少有御金刀副统领敢这么做而已。
  太子似乎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了他的到来,他的神色变了变,对着楚子徽道:“此人乃是御金刀副统领金元,便是昨日带走了那女支子的人。”
  他主动示弱。
  哪怕刚刚才得意了一瞬,可他看着楚子徽那张脸庞,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楚子徽微微一笑,道:“皇兄当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既然现在又还人与我,却不知之前插手此事,到底是为了何种缘故?”
  他并没有告诉太子,金元并没有带走他所说的烟花艳女支红袖,而是带了另一个不相干的白胥华,只是似笑非笑地继续发问。
  金元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看了楚子徽一眼,莫名生出了一种恐慌感。
  这种感觉慢慢在他心中泛滥开来,似乎预示着他马上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但是不应该这样的,他想。
  白胥华的手已经废了,他已经没有了价值,他们不会想从他的手里带走他。
  然而事情却往往并不会如世人所愿的一般发展下去。
  太子道:“你毕竟是我九弟,父皇一向对你期望极大,你若是沉迷这美人乡里,可要辜负了父皇对你的宠爱。”
  他本只是想寻个借口,此时开了个头,却慢慢的清醒过来,继续假惺惺道:“身为太子,身为兄长,我怎能看你自甘堕落,自然只有将那女支子拿下,方能让你回正道上来。”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个女支子,也能是自甘堕落的事了。”楚子徽微微冷笑,他道:“起码该干的正事儿,臣弟可是一件都没落下,倒是皇兄……”
  他轻轻冷笑了一声,将太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便转了话头,道:“罢了,你便是那带了人的御金刀?”
  这话便是对金元说的了。
  金元微微蹙眉,他看了楚子徽一眼,道:“我带走的不是你说的那人。”
  他道:“那是一个琴师,他的手已经废了,对你们没有用处。”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冰冷,神色平静,说出的话却叫太子与楚子徽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太子是因为他竟然私自抗命,而楚子徽却是因为他所说的白胥华手已经废了的事。
  “你怎敢对他私自用刑?!”楚子徽的脸已经全白了,他道:“你将他带到了哪里?!”
  金元心中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他紧紧看着楚子徽的眼,道:“那不过只是一个琴师,您完全可以找一个替代他的人。”
  “他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了,这辈子,也再弹不了琴。”
  再也弹不了琴……?
  楚子徽脸色铁青,难看的简直像是什么重病之人。他再不顾嘲讽太子,只袖袍一挥,便匆匆转身离开。
  这不对劲。
  金元已经深深的皱起了眉,他冷冷地盯着楚子徽初升离开的背影,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多。
  这不对劲,他分明只是一个琴师,而琴师废了手,就没有用了。
  没有用的琴师,就再不会有人和他来抢。
  金元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墙角已经被自己弟弟挖了的事情,只来得及顾及楚子徽。
  他瞥了太子一眼,只匆匆说了一声告退,便跟在楚子徽身后离开了。
  太子毕竟是没有他心喜的那人重要的。
  绝不能叫那人被这位武安王带走。
  绝不能。
  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有吐完,他身后的水烟却已经紧紧咬着牙,怨愤的看了他一眼,满身狼狈的跑走了。
  金元从离开到东宫,再从东宫到天牢,时间花费可谓不短。
  等到楚子徽匆匆来到御金刀所在的地方,白胥华已经洗浴完了。他发间甚至还粘着点点艳红的梅花,半干半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他身上穿着御金刀所着的便衣,袖袍窄了不少,衣物颜色也极其暗沉,却更衬得他肤白如玉,简直犹如神仙中人。
  那少年没有许多常识,其他的御金刀也未曾注意,竟然就让这么一个刚刚挑了手筋的伤者自行沐浴,半点都未曾考虑伤处碰了水,是否会得了伤风的事。
  御金刀的人都是从尸体里爬出来的,命贱,受伤之类的事情从来不少。
  因此,他们在这些方面也就从未在意过。
  毕竟死了一个,还有更多的可以补上,能活到现在的都命硬,从来不会在意这等细节。
  为楚帝挑选御金刀的人,数量可不少。
  但幸好这些人起码还知道关窗,怕白胥华得了风寒,屋里也捧来了好几盆炭火,叫屋里暖如三春。
  楚子徽到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
  似乎把胃搞坏了emmm……
  明天补上。


第19章 我来这里接你走
  楚子徽进门的时候,少年正半蹲在白胥华身前,捏着他的手腕,帮他上药。
  白胥华面对着他,他眼帘微垂,睫羽微落,那双点墨一般的眼眸本该深如寒潭,冷若冰雪,此刻却一片无神的空茫。
  楚子徽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喉间一哽。
  “他怎么来了。”白胥华好似不经意地抬头,无神的双眼看向了楚子徽的方向,停顿几息,见那边不在发出声响,面上露出一丝疑色,却也再不理会,重新垂下是眉眼。
  要是提前知道楚子徽此刻便来,他定要抓住机会,用全息再闪他一闪。
  “非常抱歉,”系统十分愧疚,他小声说:“是我没有注意。”
  “不碍事,反正有的是机会。”白胥华安抚他,道:“等到他叫我名字的时候,你就看准时机闪全息。”
  他顿了顿,继续道:“全息可见锁定他一个人,不要让其他人看见了。”
  这种重要的细节系统当然会注意,他温顺地应下了白胥华的话,就开始迅速删选合适的片段。
  楚子徽进门时,惶惶焦灼,踹门而入,因此动静极大。
  等到他进了门,便一眼看见了坐在软榻上的白胥华——与半跪在他身前,细心帮他上药的稚嫩少年。
  他的话语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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