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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书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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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回到了自己还活着的时代,自己能不能想办法救自己?让范无咎不要一个人等谢必安回家拿伞。可如果自己没能死去,就不会有后来的黑白无常,自己现在也轮回多年,早都忘了谢必安。

  算了吧,现在挺好的。活着有活着的好,死了也有死了的好。只要有谢必安在,上至碧落下达黄泉,哪里都是家。想起谢必安,范无咎心头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暖意。

  一晃神的功夫,小范无咎已经拿了篮子,朝家的方向走去。

  找机会得回去看看,范无咎想。

  与范无咎分开后,姬兰准备先去街边的胭脂摊子上看看自己前些日子与老板订的胭脂膏可否做好,然后再回家和家里人一起准备中秋夜宴。可笑着转身之际,她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范无咎不过一时沉浸在回忆中,忘记隐藏身形,没想到姬兰的眼力如此之好,竟能从茫茫人海中筛出他来。

  四目相交,范无咎也不再躲藏,反正自己的目标是姬兰,总归是要见上一面的。于是范无咎走上前去,伸出手和姬兰打了个招呼。

  姬兰错愕地揉了揉眼,又朝小范无咎离开的方向再三确认之后,才又回过头来朝范无咎看去。两人容貌几乎一模一样,但眼前的人比刚刚与她见面的范无咎高了一大截,五官也更加坚韧,失去了少年人独有的灵动。而且,眼前人与姬兰认识的范无咎最大的不同是,他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好像天生就失去了脸上的肌肉一般。

  “你,你是……你是范无咎的哥哥?”姬兰突然问道。

  

  

  

  






第20章 故人来3
  “你,你是……你是范无咎的哥哥?”姬兰突然问道。

  八爷满脸黑线,他想,如果是谢必安的话,一定会立刻应下来,还能将一切圆得滴水不漏。

  可范无咎毕竟是范无咎。

  “不,我是范无咎。”八爷说。

    “那刚刚的那个呢?”姬兰指了指身后。

  “那个也是范无咎。”八爷一本正经道。
  
  八爷成功地将姬兰搞得一脸懵逼。只见姬兰低头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然后“嘶”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应该不是在做梦啊。”

  “我是范无咎,他也是范无咎,我就是他,但他现在还不是我。懂了吗?”范无咎解释道。

  姬兰摇摇头。

  “我来自很多年以后,是死了的范无咎。我奉命回来办事。”

  古人都迷信,所以范无咎并不需要向姬兰做过多解释,姬兰就能相信范无咎的说辞。

  “那你是神仙?”姬兰问。

  “也算是,但不要告诉旁人。”编外人员范无咎硬着头皮说道。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酆都了解很少,酆都的重要成员都还没有就位,范无咎也没办法过多解释。

  “哇,小范你以后这么厉害的吗?”姬兰非常愉快地接受了范无咎的设定。

  姬兰和范无咎两个一边叙旧一边沿着街道走着,一直走到街道的另一头,看到一群人围在高台下面。

  范无咎目测了一下,台子大概有两米左右,上面有几个木制的大笼子,笼子里关了许多被绑住手脚的少年。其中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刚刚被人从笼中拉扯出来,他跪坐在高台的正中间,嘴角还有些许淤青。

  “只要六张羊皮,有人要买吗?”肥胖的男人走到少年身边,用一只手抬起少年的下巴,朝台下围观的人群问道。

  原来是在贩卖奴隶。

  范无咎不喜欢凑热闹,对人多的地方总是敬而远之,看到前方围着这么多人,他本能地想绕路离开。

  但姬兰显然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反而挤进人群,凑到了台前。

  少年看到姬兰,目光带了些迟疑,然后朱唇轻启,朝姬兰喊道:“你是兰妹妹吗?”

  姬兰原是觉得少年面善,但没有想到少年一看到她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你是?”姬兰在脑子里飞速地将自己从记事起熟悉的人过了一遍,“你是钰哥哥?”

  “是我,妹妹,救我。”听到姬兰唤出了自己的名字,黄钰的眼泪像珠子一样一粒一粒地滚了出来。

  “这人我买了,我现在就回去拿羊皮。我让我的朋友在这里等着。”姬兰立刻朝台子上的肥胖男人喊去,然后又回头对人群外的范无咎喊道,“无咎,麻烦你在这里照顾一下钰儿,我马上回来。”

  然后不等范无咎回答,姬兰就立刻朝家的方向跑去了。

  看着姬兰几乎消失在远方的背影,范无咎叹了口气,然后一个飞身直接翻上了台子。台上的黄钰可怜巴巴地看着范无咎,像个刚刚逃脱了老鹰追杀的兔子。范无咎迅速地将黄钰手脚捆着的绳子解开,然后带着他到了台子后面。胖老板好像看出了姬兰的身份显贵,也不敢说什么,任由范无咎照自己想法做了。

  “谢谢。”黄钰怯生生地说道。

  范无咎回应道:“不必。”

  见范无咎不怎么讲话,黄钰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安静地和他一起等着姬兰回来。

  姬兰救人心切,很快就带着几个扛着羊皮的家奴回到了街上。

  “好哥哥,你受苦了,跟我回家吧。”姬兰声泪俱下和黄钰抱做一团。

  范无咎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亲密模样,仍是一头雾水。他想给七爷传个话问问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可又突然觉得自己不能总是依赖谢必安。若是万一有一天谢必安有了家室,自己难不成还要成天什么事都去找他商量?

  想到谢必安有可能以后会有家室,范无咎还是会有些难过。虽然谢必安跟他说过了,绝对不会娶亲,但保不准哪日遇到了真爱,他范无咎难不成还能做棒打鸳鸯的恶人?

  “无咎,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哥黄钰。当年黄家犯了事,成年男性都被处死,女眷和孩子就成了奴隶。今日若不是同你相见,我定不会走这条路,更不会遇到表哥。”

  原来是姬兰的表哥。只不过,大概是因为之前受过虐。待的缘故,黄钰整个人都骨瘦如柴,个子也不高,看起来仍像个少年的样子。

  别人亲人相聚,范无咎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主动告辞离开了。

  大漠烽烟尚未起,谢必安在主帐中讨论了一天的军务,眼看着天色已黑,晚上的时候还有中秋的宴席,姜举便也不再多耽搁,示意谢必安可以先行离开为晚上做准备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谢必安基本上是了解了姜举的性格。他是一个典型的热血男儿,重义气、重感情,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也是为什么当他看到尹子徽娶了姬兰以后,一句话都没有同姬兰说就回了边疆的原因。

  “将军,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子偏偏让你出征?”谢必安看四下无人,便趁机压低了声音想要提点一下姜举。

  “当然是因为他信任我。”姜举回道。

  谢必安摇了摇头,说:“对,将军确实是天子最信任的人。但天子放着手下这么多经验丰富的大将不用,偏偏派出即将成亲的将军你,真的仅仅是因为信任吗?”

  “你的意思是……”姜举看着谢必安欲言又止。

  “他不想让你和姬兰成亲。”

  姜举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他喜欢姬兰?”

  七爷:我果然不喜欢直男(〝▼皿▼)

  谢必安摇了摇头,道:“不是因为姬兰,将军你再好好想想,我先行告退。”

  “哎,军师别啊。你让我自己想,我能想出些什么来啊。”姜举朝谢必安喊道。但谢必安没有继续回答他,只是朝他挥了挥手,然后退出了主帐。

  对姜举而言,这注定是个不眠夜。当然,对姬兰而言,这一夜也不平凡。当然姜举的失眠和姬兰的失眠并不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姜举是因为谢必安的话,姬兰是因为黄钰的请求。

  黄钰回到姬府以后,换洗了衣服,人靠衣装马靠鞍,竟比回府之前还要俊俏上几分,濯濯如春月柳,看得姬兰也是愣了半晌。

  只见黄钰细眉轻蹙,从身上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了姬兰。

  “兰妹妹,我家人获罪,我也沦为贱奴,幸得妹妹相助,才能脱离那生不如死的苦海,我本不该有所请求。只不过黄家获罪前,我曾与救过一人,那人与我约定待他顺利解决麻烦便来找我。却未料还未等到他,我家便遭此横祸,我与那人也再不得相见。我在外辗转飘零多年,全是靠着尚未完成与那人的约定这股子信念,才苟延残喘至今。这半枚玉佩便是那人送予我的信物,我一直贴身藏着。兰妹妹你在都成多年,认识不少的人,可否帮我找到这玉佩的主人,那样,我就算是死也能闭眼了。”黄钰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

  姬兰拿出手帕帮他把眼泪拭净了,才接过玉佩仔细端详。黄钰给姬兰的玉佩刻着一条鲤鱼,想来另外半块玉佩也定是一条鱼,鱼传尺素,这是定情的信物。

  姬兰拿着玉佩的手微微发抖,因为这块玉佩的另一半她是见过的,就在姜举的身上。

  难道姜举便是黄钰心心念念的人?姬兰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如果那人真的是姜举,他究竟是因为喜欢我才同我私定终身的,还是因为我长得与黄钰有几分相似将我看做了替身?

  姬兰感到了阵阵眩晕,连黄钰口中说的话也听不真切了。她现在只想到姜举面前,将这块玉佩砸到他的脸上,好好质问一下他究竟什么意思,但姜举远在边关,归期未定,她一介女流,又如何能翻山越岭找到他呢?

  对了,范无咎,去找范无咎,范无咎不是说他是神仙吗?

  姬兰强装镇定地收下玉佩,然后又安慰了黄钰几句,送他回了卧房休息,然后跑出了姬府。

  可是人海茫茫,范无咎只说之后会再来找她,却没有告诉过她他究竟住在哪里,她又该怎么去寻他!

  悲伤、猜忌、无助将姬兰团团围住,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当怎么做。

  太阳渐渐西斜,月亮也早早地出现在了蔚蓝的天空当中,姬兰看着黯淡无光的月亮流出泪来。

  回家吧,或许是我记错了,姜举根本没有什么玉佩,是我记错了。

  姜举,你究竟何日才能回来。我已将嫁衣织就,只等你一骑白马,接我入你姜家。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而此时的范无咎,却趴在自家的屋顶上,偷偷打量着院子里的人。这是他生前与谢必安同住的房子,他知道趴在哪个位置院中人看不到自家,但自家却能清晰地看见院中人。

  夜幕渐渐降临,谢必安将饭桌搬到了院子里,然后又在桌子中央点了油灯。借着暖黄色的灯光,范无咎看清了谢必安的模样。

  他的脸庞尚且稚。嫩,没有这么多的棱角。他也不像现在这般整日里一副笑面虎的样子,眼睛也是好好睁着的。范无咎知道,再过几年谢必安的眼睛就越眯越小,嘴角也越来越翘,将喜怒哀乐全都藏在了心里。

  范无咎突然想起来,活着的谢必安的右眼眼下有一颗小小的淡红色的痣,范无咎突然开始想念起他那颗痣来,夜色朦胧,他是断然看不真切这痣的。


  PS:姜举:不是的,老婆你听我解释

  姬兰:我不听我不听,你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学了,更新要变得更慢了,气哦。
今天和亲友讨论,发现鸡总巅峰时每月完结一篇文,而且篇篇精品。唉,你男神到底是你男神,实在是太厉害了。






第21章 故人来4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

  少年的范无咎拿出今早从姬兰处得来的月饼,找了个盘子将它们与谢必安精心准备的菜肴一起端上了桌。

  “你哪里得的月饼?”谢必安坐在椅子上,一边给小范无咎倒酒一边询问着。

  小范无咎掰开了一个月饼,给谢必安递过去了一块,说:“之前认的姐姐。”

  谢必安神色凝固了半分,然后才接过月饼说:“倒是没听你说起过。”

  院中的范无咎并没有察觉到谢必安神情的变化:“前不久我上街,帮她解了个围,这才认识的。是个好姑娘,性格也好,笑起来很好看。”

  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趴在屋顶上的那个范无咎将谢必安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小范无咎讲得越开心,谢必安的神色就越冷,但他仍是弯着嘴角在听小范无咎讲话,不插一句嘴。

  一顿饭吃了近半个时辰,因为是中秋,自古以来便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虽然家人都已经不在,但小范无咎身边有谢必安最近还认识了姬兰,难得不再是孤家寡人,便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眼下干脆直愣愣地醉倒在了桌子上。

  谢必安见他如此,便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筷子将他扶回了房间。

  安顿好了小范无咎之后,谢必安又重新回到院子里。一轮皎月,发着素颜的光芒,月上的暗色斑点清晰可见。谢必安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簪子,将它举起对着月亮,用拇指在反复的揣摩,然后又长叹了一口气,将簪子又重新收好。

  范无咎的突然一惊,这是女子用的发簪,为什么谢必安会将女人的簪子视若珍宝?这是他的心上人给他的信物吗?范无咎可以瞒着谢必安认识姬兰,谢必安也自有范无咎从未知晓的红颜知己,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范无咎还是觉得胸口有些钝钝的疼痛感。

  范无咎从未想过谢必安会不会有过喜欢的女人,他虽然也有时会设想谢必安有了家室之后会如何,也拿此来打趣过谢必安,但这些设想也都不过是设想罢了,范无咎也未曾拿它们当过真。但这次不同,谢必安手中女子的木簪让范无咎的假设突然有了实感,他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谢必安的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范无咎本以为谢必安说要和他相依为命终身不娶是因为在乎他,但现在想来是不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理由?

  他不娶妻,也从未朝范无咎表露过喜欢什么女性,是不是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他非娶不可的那位女子已经不在了,所以他宁愿不娶。

  想到这里,范无咎的心脏突然产生了类似撕裂感的疼痛,疼得他的鬓角冒出了汗水。

  可是心中越疼,范无咎的头脑便越发清醒,他仿佛是突然开窍般地意识到,去他。妈。的好兄弟,自己对谢必安的感情,早都不是什么好兄弟了。

  一切的困惑突然就迎刃而解了。为什么范无咎看到谢必安同孟姜女言笑晏晏时会觉得心脏像被针扎过一样,为什么无论遇到好事还是麻烦都会在第一时间想起谢必安。因为他爱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范无咎突然笑出了声,自己为何这么傻,人事无常都看了个遍,生生死死都看了个透,却从未看清楚过自己的感情。

  范无咎的笑声引起了院子里谢必安的察觉,谢必安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目光锁定了屋顶,朝着范无咎的方向喊了一句:“谁在那里?!”

  范无咎连忙噤了声,然后思索片刻说:“路过的旅人罢了,不足挂齿。”小范无咎还没有过变声期,与范无咎的声音差别很大,故而范无咎也不怕被谢必安认出来。

  “路过的旅人?为什么会在我家的屋顶?”谢必安抬头问道。

  范无咎转身背对着他说:“中秋佳节,路过赏个月罢了。”

  “那你可赏出了什么来?”

  范无咎:“赏出了你心里装着一个佳人。”

  谢必安自然不知八爷指的是他怀里的木簪,只以为他看出了自己对范无咎的情谊,不由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竟表现地如此明显?

  谢必安问:“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该如何?请先生赐教。”

  范无咎大概听明白了谢必安所念的诗的意思,但不知道谢必安口中的“明月”正是自己,只道谢必安心中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位佳人,胸口顿时又疼了起来。

  “感情的事,你不懂,我更不懂,你自己悟去吧。在下告辞。”范无咎只觉心中愤怒,皱着一双剑眉转身朝王宫方向轻功飞去。

  平日军营里是禁酒的,但今日是中秋节,各将领远离亲人,为了缓解大家的思乡之苦,姜举同意今晚将士们可以小酌几杯,聊以慰藉。最多十天后我军就会和敌人开战,故而大家也时分珍惜最后的安逸时光,席间说说笑笑,将气氛炒到了极点。

  谢必安到了快要三更天才终于得了闲,可以回到军帐中好好休息。

  一开始独处,谢必安就掐了千里传音的诀:“八爷,中秋快乐啊。”

  范无咎思绪正一团乱麻,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谢必安,便冷淡地回应道:“中秋快乐,我该睡了,明天见。”

  谢必安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得了闲,还想与范无咎多说几句,但范无咎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收了法术。

  七爷很郁闷,因为八爷不理他了。他知道八爷肯定是有事情瞒着他,可他离八爷有点远,不能赶过去问个究竟,所以他郁闷。八爷长大了,八爷都不黏着他了,七爷不开心了。

  七爷不开心,他就得想办法让自己开心。

  于是他又去了主帐。

  因为晚宴前谢必安的一番话,惹得姜举心里乱糟糟的,所以姜举还没有睡觉。谢必安掀开帘子进去时,姜举正在挑着蜡烛拿笔在绢布上写东西,一边写一边唉声叹气。

  姜举一看到谢必安坐在了旁边的矮桌边,就立刻扔了笔朝他说道:“齐安啊,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不能坑我。”

  谢必安弯着眼睛,一手托着腮问:“我哪里坑你?”

  “你傍晚跟我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我真的想不到天子如果不是喜欢姬兰,那他为什么会不想让我和姬兰成亲,总不能是因为我吧?说实话,如果他真的喜欢姬兰,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如果姬兰真的爱上了他,我肯定不会纠缠她的。”

  谢必安没有回答他,转而问道:“将军你现在在写什么?”

  姜举把桌上的绢布递给谢必安,然后说:“在给天子写信,不知道该怎么写。”

  “不如你朝他讨个恩赐。”谢必安好像想到了什么,笑得越发热烈。熟悉谢必安的人一定知道,七爷如果露出这种表情,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主意。

  姜举显然不怎么了解七爷,满脸期待地道:“什么恩赐?请军师赐教。”

  谢必安道:“就说,如果你能凯旋而归,让他将姬兰赐给你。”

  “可是你说过他不想我和姬兰成亲。”姜举有些搞不明白谢必安的想法。

  “没错,他是不想,可你想啊。可是他想不想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和你过日子的人又不是他。”现在还不是个王权至高无上的社会,如果现在是几千年后的封建社会,谢必安说出这种话,一定会立刻被姜举绑了军法处置的。

  姜举想了想谢必安的话,也觉得有理。他其实一直有点担心自己在边疆几年,回去后姬兰会不会被父母嫁给别人,如果他现在朝天子讨了承诺,至少能给他和姬兰的未来一个保证。至于天子的想法……回去以后再说吧。

  “那我就按照你说的写了。”姜举重新拾起笔,开始埋头写字。

  看到姜举如此的从善如流,谢必安满意地点了点头。

  离开主帐前,谢必安突然回头朝姜举说道:“其实天子和我一样喜欢男的。”

  姜举停下笔抬起头看着谢必安,半晌才发出了声音:“啊?!”

  谢必安依旧没有过多解释,只留给了他一个潇洒不羁的背影。正可谓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但姜举这次显然打算让谢必安好好给他解释清楚后再离开,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谢必安。

  谢必安装逼失败,不过心情大好。一想到刚刚姜举吃惊错愕的神情,又幻想了一下尹子徽收到姜举信后气急败坏的表情,忍不住想偷偷笑出声来。

  “你怎么知道?”姜举一只胳膊挡在谢必安的面前问道。

  谢必安高深地抿了一下嘴,然后缓缓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

  谢必安敢这么糊弄姜举,其实全是占了职业的便宜。因为这个时代的军师,不仅仅要为行军打仗出谋划策,还需要会算卦扶乩、夜观星象,以确定应该何时何地同敌军作战。因此谢必安这么说,姜举也就不再询问他了,毕竟人家本来就有常人没有的本领,能知道天子的秘辛,也不是不可能的。

  姜举果然不再质疑,又接着问道:“那军师你的意思是天子喜欢的人是我?”答案昭然若揭,姜举又不傻。他长叹了一声,然后讲手插到了头发当中,紧蹙双眉,喃喃说道:“我早该知道的,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就以为他是把我当兄弟了呢?”

  “那你呢?”谢必安问。

  “我对姬兰之心,天地可鉴。况且,我是真的不喜欢男人。他是我的王,也是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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