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七苦书卷-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佛家七苦,我也搜到了有八苦的说法,在八苦的说法中,第八苦五阴炽盛是前七苦的集合。
中国地府的鬼神形象受外来影响比较大,佛家道家还有印度神话都融合在一起,比如黑白无常是道家的鬼,但他们的顶头上司阎王却来源与印度神话,他们的同僚牛头马面来源于佛教。我在这方面理解也不是很透彻,都是从度娘上搜到的,如有问题欢迎探讨。
第一次收到地雷,非常感谢31267383小可爱,我会努力的
第3章 羽春楼3
“最好回去别让我逮住那死牛头,这么关键的事情不早跟我说。我猜前缘门肯定不是非得开在地上的,他故意整我俩。”谢必安揉了揉和范无咎磕到一起的脑袋,睁着眼气急败坏地说。
“算了,你先给他脸子看的。”范无咎安慰道。
谢必安:“谁让他闲着没事瞧不起咱们道门?”
“我觉得也没……”看到七爷眼睛已经彻底睁开,笑容也全部敛了去,范无咎只能老老实实地闭嘴。
七爷脾气是好,大部分的时间都不怎么生气,别人无论怎么激他,他都一副“好好好,您说的对,我傻丨逼,我傻丨逼”的态度,但唯独三件事能让他恼。第一件是,但凡和八爷相关的事,他自己怎么说都别人都管不着,但旁人只要胆敢说八爷一句坏话,七爷一定将你祖宗问候个遍。第二件是不能当着七爷的面说道家的不好,特别是佛门中人,只要表露出对道家的一丝丝鄙夷,七爷分分钟教你做人。第三件事是八爷今天才发现的,就是八爷自己不能跟七爷提娶媳妇儿的事,但八爷目前还弄不明白七爷为什么要为这个生气。
总之,一个平日里没脾气的人,发起火来非常的可怕。今天八爷也算是出门忘记看黄历,目睹了七爷三次发火,不过好在每次发火都即使止住了,也没留下太大的心理阴影。
“总之,得尽快适应我们当前的身份,法力被散了大半是真的难受。不过还好你还长着原来那张脸,不然我还得适应半天。”谢必安说。眼前的范无咎还是原来的脸,但装扮却是古时的样子,近百年没见过穿着汉服的范无咎,谢必安见他这身打扮不由地感到了一丝怀念。
送菜的伙计正端着托盘,肩上搭着一条擦汗的毛巾,看到黑白鬼使,朝他们行了行礼,道:“两位门主怎么还在这后院,吉时快到了,楼主马上就要拜天地了,其他几位门主都在大堂上凑热闹,两位也抓紧过去吧。”
谢必安眯着眼朝伙计抱了抱拳说:“好,我们马上就去。”然后又沉下脸色,转身跟范无咎说:“死牛头,他绝对是故意的,早到几个月这次的任务两句话就能解决,现在可好,两人估计已经反目成仇了,让我们怎么劝。回去我做东,晚上请八爷和钟判涮牛肉吃。”
范无咎宽慰道:“事已至此,七爷我们还是见机行事吧。先去看秦屿拜堂?”
“不成,得先去找赵鸣筝。算了,我去找赵鸣筝,你去找秦屿。”谢必安说。
范无咎问:“七爷怎么能肯定赵鸣筝没在堂上看秦屿拜天地?”
“八爷大概是没喜欢过什么人。若是真的将那人捧在心上,怎么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挽起旁人的腕子,对着旁人许下生死与共的誓言。”说到这里,谢必安半垂下头,没敢看着八爷的眼睛。
范无咎点点头,也没多问,交代了七爷几句,然后朝大堂走去。
八爷走后,谢必安就开始琢磨赵鸣筝这会儿能在哪里。按照赵鸣筝这么极端的性子,铁定不会跑出去借酒消愁,更不会找个没人的角落里伤春悲秋。二十出头的少年郎,性格又有些扭曲,职业是个杀手,此时青梅竹马的恋人结婚,他会在哪?他能在哪?
如果我是赵鸣筝,我会怎么做?七爷想。
“八爷,听得到我说话吗?”谢必安悄悄掐了一个千里传音的诀。
几乎是话音刚落,范无咎低沉的声音就传到了谢必安的耳边:“听得到。”
“还好千里传音还能用,不然得麻烦死。”谢必安说,“八爷,出门看看赵鸣筝在不在大堂的屋顶上。”
那边秦屿正同新娘子跪着给老楼主的牌位倒酒,范无咎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人身上,悄悄从灯火通明的大堂里走了出来,翻身跃上了屋檐,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也掐了个诀,朝谢必安回复:“不在。”
“行吧,八爷你继续混喜酒吃去吧,我大概知道赵鸣筝在哪儿了。对了,秦屿入洞房的时候隔空喊我一声。”
此时的谢必安走到了后院的寝房,今夜的洞房已经布置妥当,因为新人正在拜堂,所以洞房还没点起蜡烛,此刻黑洞洞地一片,看不清楚里面的场景。谢必安想掐个火诀,但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于是只能推开洞房的门,让月光照了进去。
谢必安站在门口,朝洞房喊道:“赵鸣筝,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别费功夫了,出来吧。你想找机会杀了那女人,可楼主也得给你机会,怕是最后没能血溅锦被,反倒是和楼主势不两立了。”
赵鸣筝到底还是年轻,听了谢必安的话,觉得自己身形既然已经暴露,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从床底下出来了。看见谢必安,赵鸣筝气不打一处来,径直走到他跟前,拽起他的领口,怒道:“秦屿早就知道我不甘心,怕我趁机做些什么,所以才派你来监视我?”
谢必安任由赵鸣筝拽着,眼眯成一条缝,对他笑道:“你想多了,不过是我怕你想不开,索性离了人群来寻你,没想到你竟躲在床底下,当真是好兴致。”
“七门主,你我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在这里多管闲事。”
“倒不是多管闲事,我是来救你的。赵兄,不如你先松开我的领子,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谢必安相貌本就俊朗,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眉眼弯弯,颇有遗世独立的美感。赵鸣筝本是断袖,见了谢必安这般模样,出于本性地面上一红,又听前院喧吵的人声越来越大,知道秦屿此刻已拜完天地,自己也来不及再躲回床底,只能同意谢必安的提议,拽着他从后门溜出了院子。
赵鸣筝拽着谢必安,停在了羽春楼外不远处的河畔,然后才回头看向身边的人,嘲道:“救我?就凭你?”
“我今日若不阻你,你定躲到夜深人静,待楼主歇下了便起身动手,杀了夫人,一了百了。”谢必安不等赵鸣筝回复,便自顾自地说道,“可万一今夜楼主并没有打算睡下呢?你动了手,被楼主捉了个现行,或者退一万步,楼主没发现你让你得了手,那第二天呢?你拿什么跟楼主交代?拿你们俩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情分吗?但凡你出了手,你和楼主便永远回不去了,你可想清楚。”
谢必安咄咄逼人,赵鸣筝眼眶微红,拳头紧握,目光顺着河岸看去:“我得不到的人,凭什么让那女人得到。大不了我杀了她,秦屿再杀了我,一了百了。”
“按照秦屿的性子,无论你成功与否,他都不会要你性命。秦屿充其量不过会觉得愧对妻子,对她比往日更好罢了。然后你同他,此生不过只能是同门师兄弟。你看着秦屿与夫人相敬如宾,兴许过两年,两人还能添一双儿女。然后你愈发不甘心,决定夺走秦屿的一切,让他成为你豢养的一只金丝雀。但秦屿宁死不服,最后被你折辱玩弄而死。赵兄,你说说我的推论是否有可能?”谢必安真假参半,将日后发生的事透露给了赵鸣筝。
赵鸣筝牙关紧丨咬,思索了半天没有答话。
“楼主娶那女人,不过是故人所托,其实心底里还是放不下赵兄的,赵兄可千万别钻了牛角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谢必安劝道。
赵鸣筝缓缓摇头,说:“我赵鸣筝堂堂男儿,怎么能委身与一女子共侍一夫?”
“赵兄糊涂,楼主不想娶那女人,那女人也不一定想嫁给楼主。楼主为人堂堂正正,绝对不会碰那女人半分的。赵兄先同楼主解了心结,再由我想办法为那女人扯一段红线,将她另配给别人,如何?”
“赵兄可先好好想想,若想通了,便来找我就是。”
七爷笑眯眯地,挥了挥手,留给了赵鸣筝一个潇洒的背影。
回了羽春楼,八爷正靠在大门边的石狮子旁,等着七爷。
因为多喝了些酒,八爷脸红红地,看着七爷便微微咧开了嘴:“七爷终于回来了。”
“八爷怎么知道我出去了。”七爷笑着问。
八爷跌跌撞撞地靠在了七爷的肩膀上,有些得意地说:“和七爷一起几千年,七爷无论做什么,我都知道。”
七爷由他靠着,满脸宠溺地对八爷说:“八爷喝醉了。”
“没醉。赵鸣筝那边怎么样了?”范无咎问。
谢必安:“目前为止还算顺利。八爷那边呢?秦屿可和夫人圆房了?”
“没有~,我听了好一会儿墙角,两人连话都没说几句。和衣而睡。”说完,范无咎拿脑袋蹭了蹭谢必安的肩膀。
谢必安:“八爷这是在跟我撒娇?”
“没有~,我堂堂八爷,撒什么娇。”大概是真得醉得不轻,范无咎说话都带了些许颤音。
谢必安一听心都软了。鬼是不会喝醉的,所以范无咎已经很多年没有喝醉过了,谢必安也早已忘了平日里严肃认真的八爷喝醉时的模样。今日一见,竟觉得心神荡漾。
第4章 羽春楼4
谢必安喜欢范无咎,喜欢了三千五百多年。
第一年,谢必安与范无咎拜了把子,从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第二年,谢必安抱着范无咎被水泡得有些浮肿的尸身,三尺白绫,一梁横木,把结义时信誓旦旦许下的誓言完成得一字不落。
第三年,两人一起留在了地府,一人白衣如雪,另一人黑衣如墨,一个笑脸,一个冷面,从此七爷八爷,相依为伴,再没人能将二人分得开。
第三千年,范无咎得闲便在在冥府同各鬼差吃酒,谢必安便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些事情,谢必安不说,范无咎就不会知道。八爷没有问,七爷也就不会说。谢必安糊弄过了旁人,竟也快糊弄过了自己,有时候他也几乎不记得自己还爱着范无咎。但无论如何有一点谢必安是一直记得的,那便是谢必安为范无咎而死,白无常因黑无常而生。
……
范无咎一旦喝醉了酒,就变得非常黏谢必安,昨夜也是整夜未曾撒手。谢必安求之不得,留他在自己房里睡了一宿,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多少年不曾梳过头,不曾换洗过衣裳,谢必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感到新鲜极了。
“七爷,在束发?梳子给我,我来。”范无咎慵懒地睁开了浓黑色的眸子朝谢必安说道。一夜而已,范无咎的下巴上就长出了一些短短的胡渣,头发散乱在床榻之上,显得有些性丨感。看到谢必安手中拿着的梳子,他不由地想起从前活着时,自己也总这般帮谢必安束发。
范无咎走下床去,一手接过谢必安手里的梳子,另一只手拢着谢必安如瀑的长发。檀木制成的梳子,散着淡淡的香味,缓缓从发间划过,前生今世,恍然千年。
“七爷长得俊,工工整整地束完头发,便更俊了。”范无咎打趣道。
谢必安不说话,只笑着。
这便够了,他不娶亲,不成家,同我相依为命,心情好了,还能如妻子一般为我梳头束发,我又何必要求更进一步,七爷想。一层窗户纸罢了,七爷不怕将它捅开,只是怕,若是捅开了,便再不能和八爷回到现在这般亲密的关系了。
在这个时代,地藏王菩萨为范无咎和谢必安安排的身份是羽春楼的七门主和八门主,为了方便起见,该有的记忆都已经植入在了二人的脑海里,倒也不会让黑白二人摸不着头脑。但谢必安倒有些好奇,菩萨究竟是如何做到将众人的记忆全部改变,使周围人通通都接受了范无咎和谢必安的存在?并且,还有一点谢必安没有搞明白,那就是,原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两位门主去了何处?
范无咎帮谢必安束好了头发,谢必安也顺手帮八爷把胡子给刮了个干净。刚刚刮完最后一刀,便有手下来通报,说赵鸣筝求见。七爷眼睛一眯,立刻换好了衣裳同八爷一起去了会客堂。
此时的赵鸣筝,不过二十出头,还不是书卷上的那个性格扭曲心狠手辣的男人。昨晚恋人大婚,他心中冲动,方才潜入房中打算痛下杀手。昨夜在河边,谢必安劝了赵鸣筝许久,赵鸣筝回去后辗转反侧了一夜,竟也想不出除了谢必安提出的建议之外更好的解决办法了,于是纵是心中不甘,却也只能过来求谢必安的帮助了。
“七门主,要我怎么做,你直说吧。”赵鸣筝手上还端着仆役刚刚倒上的茶,见谢必安一到,随手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溅了满手。他拿出帕子随意擦了擦,挑起一边的眉毛接着说道:“色丨诱?酒后乱丨性?还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都不必……你现下手上可有任务?”谢必安问。
赵鸣筝:“倒有一个。前日接的,但楼主大婚,放了兄弟几个三天假,倒也没急着去做。”
“杀谁的?”谢必安继续问。
赵鸣筝:“不过一江湖大夫,得罪了敦云门门主,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
旁听的范无咎默默开口:“江湖大夫罢了,怎么需要羽春楼出手?”
赵鸣筝哂笑一声,道:“虽是个江湖大夫,却懂些武功,善使毒,小小的敦云门,奈何不得。”
听到这里,谢必安也笑出了声:“哈哈哈,好一个江湖大夫,听起来却与楼主功法有几分相似,赵兄这任务接的,分明是在赌气。”
羽春楼楼主秦屿,通晓医术,最善飞刀和用毒。
“不过,赵兄这任务接得的确是好,且听我细细道来。”谢必安眯着眼睛,凑到赵鸣筝耳边小声说道。
范无咎站在一旁,也不问两人窃窃私语的到底是何事,等谢必安说完了,才开口:“七爷,我该做什么?”
“劳烦八爷去好好查查楼主夫人的生平,可曾与旁人有过婚约,可曾心属过哪家公子,越详细越好。”
范无咎点点头,转身一个轻功飞出院中。
月光如水,层云如莲,窗外夜枭叫了三声。窦如晦刚放下剪完烛心的剪刀,起身准备关窗,便感到一阵风吹来。这风直直地吹灭了窦如晦手边的蜡烛,狭小的卧房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当中。窦如晦眉头微蹙,拿起桌上的火柴轻轻一划,一团火焰突然出现在半空中。他拿起火柴的朝蜡烛点去,火焰只同烛心接触了片刻,便有了光。杜如晦嘴角微翘,端起烛台转身看去,只见刚刚还空荡荡的卧房,此刻多出一身着夜行衣的高大男人。
“你来了,来杀我的?”窦如晦不慌也不忙,端着烛台问道。
见到窦如晦如此坦荡,男人有些错愕,但也很快恢复了镇定,说:“怎么,你早料到会有人来杀你?”
“敦云门门主本不是什么好东西,窦某没杀了他,已是医者仁心。那小人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会放过我?”窦如晦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听吩咐办事,也不容易。我贱命一条,任你取了去吧。”
等等大哥,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
男人满头黑线,解开挡住口鼻的面巾,正是赵鸣筝。
听了窦如晦的话,赵鸣筝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你也不反抗反抗?”
“不了,窦某活了近四十载,救人无数,也算是功德圆满,到了地府,想来阎王爷是不会亏待了我。”
躲在窗外学夜枭叫声的谢必安也对窦如晦如此心大感到有一丝无语,心说,你不怕阎王爷找你麻烦,那怕不怕两位鬼使因你耽误任务回去刁难你?
“你还是反抗一下吧,我给你个机会,如何?”赵鸣筝同窦如晦商量了起来。
窦如晦摆摆手,非常有礼貌地拒绝了赵鸣筝的提议:“你到底杀不杀我,不杀我睡觉了。”
“这样吧,我杀你,但你得给我下毒,最好是那种看起来很凶险,但有药可解,解毒需要花好几个月才能彻底解开的毒。”赵鸣筝说。
窦如晦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赵鸣筝的额头,喃喃道:“不烧啊,好好的小伙子,可惜了……”
赵鸣筝拍掉了窦如晦的手,说:“那,我不杀你,你逃了吧,从此隐姓埋名老老实实当个大夫,作为报答,你帮我下个毒。”
窦如晦看着赵鸣筝快要爆发的表情,不敢再多说混话,只点点头说:“行,行吧。我有一毒,唤做五时丹。服下后,每个时辰失掉一感,若无解药,五个时辰后便同行尸走肉。纵是有了解药,想恢复感官,也要数月的功夫。”
“致命吗?”赵鸣筝问。
窦如晦:“不致命,但被人追杀的话,用此毒最为快速。因为中毒后会立刻失明,所以逃命的话最好。”
“好,我就要这个了。”赵鸣筝高兴道。
窦如晦却面带担忧,说:“不过……这毒,全天下只有四个人能解。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巫医玄,还有一个是羽春楼秦屿。我跑路了,我师父死了,玄远在南疆,秦屿行踪不定,这毒不好解。”
“好解,这毒最好解。我们便是羽春楼之人。请大夫不要手下留情,把毒下给他吧。”谢必安翻身上窗,两条腿跨在窗沿上说。
窦如晦也不推脱,翻箱倒柜翻出一粒红色的小药丸,随手扔进了赵鸣筝嘴里,然后在谢必安的注视下,迅速将值钱的物件收了收,背着一个小包裹,从谢必安跨着的窗户翻了出去。此人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地拖泥带水,简单明了一气呵成,饶是见过世面如谢必安,都直直地看愣了。
窦如晦跑后,谢必安将事先带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尸体扔到房中,给尸体脸上施加了些幻术,让它变成了窦如晦的模样,然后扶起赵鸣筝离开了窦如晦的茅草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多码了一篇
第5章 羽春楼5
破晓时分,赵鸣筝才在谢必安的搀扶下回到羽春楼。此时距赵鸣筝服下五时丹不到三个时辰,但他已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赵鸣筝甚至感觉到他的听觉也在渐渐消散,周围动静已听不分明。
“快,快去叫楼主。”谢必安扶着赵鸣筝,看到准备去训练场的杀手,连忙喊道。
羽春楼其实并不是一栋楼,而是一个庄子。秦屿所在的主楼以羽春楼为名,杀手平日里的任务以及排行都是在羽春楼里发布的。主楼附近分布着八个小楼,分别是八门所在的位置。从谢必安此时的位置到羽春楼主楼,一去一来,少说也要一炷香的时间。
秦屿匆匆赶来时,赵鸣筝已失了听觉。虽是一同长大,但赵鸣筝给秦屿的感觉总是强硬倔强的,就像一棵竹,傲雪凌霜,纵是雨打风吹,却依旧高傲挺拔。就连当日秦屿决定同女子成亲,赵鸣筝都未曾朝他低过头。此时,赵鸣筝半个身子瘫倒在谢必安身上,唇色苍白,秦屿不由地心中一动,将赵鸣筝一把搂在了怀中。
赵鸣筝嗅到了熟悉的气味,知道秦屿就在自己身边,朝他挤出了一丝微笑,张了张口。秦屿从口型中辨认出赵鸣筝喊的正是他的名字,心中更加悲伤,毕竟自己负了师弟,而师弟却没有一丝怨言,甚至仍是对他万分信任。
“鸣……鸣筝究竟怎么回事?”由于秦屿体弱多病,得知赵鸣筝重伤的消息更是立刻飞身赶来,此刻气息有些不稳。
谢影帝难得睁开着眼,神色严肃地说道:“赵兄前几日接了一个任务,说是刺杀一江湖大夫。但赵兄觉得此事蹊跷,便喊上我同行。没想到那大夫果然非同寻常,是个用毒高手,赵兄一时没有防备,中了圈套,当时便瞎了双目……不知,楼主可有解毒的办法?”
“是五时丹。那大夫好狠的心肠,这毒虽不致命,但极难解,若是没有遇上会解毒之人,中毒的人便会彻底无法与周围联系,陷入比死还可怕的境地。”秦屿伸手搭上赵鸣筝的脉搏,片刻后说,“索性我曾偶然得到过解药的方子,鸣筝想来是无大碍的。”
果然是性情中人,若是羽春楼里的其他人,定会先问任务完成的如何,但秦屿却一心扑在赵鸣筝的伤势上,也是难得的,谢必安如是想。
秦屿拿出几根银针,扎在了赵鸣筝指尖,赵鸣筝只觉意识一阵恍惚,便晕了过去。秦屿示意谢必安同他一起将赵鸣筝扶回了羽春楼。
“咳咳,鸣筝的毒性已经控制住了。不过有一味药,我此刻却是没有的。”安顿完赵鸣筝,秦屿捂住口鼻,轻咳了两声,急促地喘了口气,“是百年前制作五时丹的毒圣亲手培育的藏红花。毒圣培育的藏红花比普通藏红花在药性上猛了许多,是特别为解五时丹而准备的。初见婉儿时,我将那花埋在了苏家江南别院的桂花树下,不知七门主可否为鸣筝跑一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