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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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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温红稚嫩的脸上浮现一丝惊愕:“师兄说的什么话,不过是我不愿作那女儿模样。”他说完又轻声道:“我心能有多深?师兄莫要开玩笑。”
  季渝喃喃着开玩笑,摇头笑道:“我像是开玩笑吗?”声音却丝毫不带笑意。
  季渝站起身,背对着沈温红道:“我几年前未救下红红,我心有愧疚。可你沈温红于我而言不过是朋友话里话外的人,如今也只是暂时结伴的人。我以为你知我底线。”他看似随意,却字字诛心,“所以,你心到底多深?”
  “不深,浅到你践踏过都能留下痕迹。”沈温红后退几步,失笑道:“可季渝,千年前你是我道侣,几年前也是我千里迢迢去寻你,我望你见我儿时模样,望你早日回忆起我,可你愿意对一个傀儡产生怜爱之情愧疚之意,却从未想过我。”
  沈温红眼眶似乎带着水光,又扬起头回避着季渝,“我一时口快,师兄当玩笑听就好。”
  季渝也察觉到自己似乎过于固执了,他见到沈温红这副模样时,确实是想到了几年前那个在玉衡山腰死去的孩子,太像了,像到那个孩子活蹦乱跳出现在自己面前,会说话了,变聪明了,以往的瑕疵一下子补足了。
  突然之间,季渝觉得,红红本该是这副模样。
  究竟谁是那梦魇里走不出来的人,谁又执迷不悟妄想着妖魔的诡计多端。季渝恍然间,发觉心魔微火,燎原在及。
  雨滴水洼,滴答两声。
  沈温红抬头看他,深邃目光里不见情绪,他笑着说:“师兄下次,不要将我话当真了,我这人也许真如师兄所说,如师兄所想带着目的接近你。我也会胡言乱语,说着那奇怪的玩笑话。”
  季渝低头看着他。
  沈温红道:“当我是个疯子好了。”
  他眉眼笑开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不一样,季渝看着他,心中却不自觉地做起对比,到底哪个才是红红,哪个才是沈温红?或者哪个更像记忆里的红衣少年。
  两人沉默许久,久到风渐渐起了,风雨欲来。
  季渝才开口道:“你变回来,我们见机行事。”
  沈温红理了理身上衣物,说道:“师兄计划挺好的,而且这小儿模样,对我本身而言,益处更大。师兄不知,我成妖不过几年,成年模样更耗妖力,倒是这样子更舒服些。”
  季渝正欲开口,又被沈温红打断:“方才停留许久,那伙人往西边去了,像是洛城来的,欲往西府。”
  那雨声滴答,像是心境里倒映的另一人,带着他误入歧途。
  季渝略思一二,取出一物递给他,嘱咐道:“这是一道剑意,我跟在你后头,若有急事,直接摔碎就行,我带你走。”
  沈温红拿着那类似玉佩的小玩意,心有不甘,“我之前也想要你的剑意,却不曾与你开口。如今这模样,未开口就能得你全部关心,也是极好。”
  季渝一愣,心想不是。
  沈温红笑道:“开玩笑的,若是我讨要,师兄定是会给。”他心想变为小孩模样,心性也回去了,与自己争风吃醋有什么意思。
  沈温红说完,边低声喃喃着什么,低下身子要去够那水洼里的脏水。季渝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沈温红舀了水,倒在衣角上,“刚刚下了雨,这衣服太干净,不像是与大人走失的妖。”
  季渝喉间微哽,似自言自语:“我要帮你吗?”
  “什么?”
  季渝未行先笑,他打了一响指,沈温红的头顶上忽地倒下水,将后者淋了换个模样,这事做完还若无其事说:“这样就可以了。”
  沈温红气极,“季渝。”
  季渝不顾某落汤小孩,道:“走走,再不起身人家马车都走远了。”
  沈温红冷笑一声,先他一步往西去。
  季渝在他后头,慢慢地走着,心里却不如表面上平静。季渝向他开玩笑是假,让他先走是真。沈温红其人,面上乖巧,其实字字诛心。季渝承认,对于红红而言,他可以将自己所有的和蔼与温和用来对待他,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将父爱与责任全部寄托在一小孩身上。
  忽然就一天,你知道你疼爱的孩子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狼,你猜不透其中算计,全世界告知你其实你将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这样的你,活得太过于窝囊,太过于被动。
  他愿意红红只是他萍水相逢的一孩子,沈温红只是心存歹念想要接近他的妖魔。
  这样最好,他没有任何负担,活得自在。
  今日沈温红这模样,却把另一面剥开了与他讲,他惊愕自己心中所想,惊愕之前的自欺欺人。他似乎逃避什么,使得他话中带刺,一字一句皆是嘲讽。
  一开始就错了,他一直在否定一切,其实也是在否定自己。曾是一剑霜寒,却将自己的剑心蒙蔽,徒留拙劣地掩盖,越活越不自由。这哪里是自持己见的明目,只是骄傲的一叶障目。
  季渝心想,不该如此。
  我应待他如常人,而非自持己见待他严苛。
作者有话要说:  2。11打卡……
白天应该有事碰不了电脑,以防自己忘记了熬夜先更!
困死

  ☆、惊遇锁魔

  林间草木窸窣,马车车轮过一水洼,溅起泥水。领头的人抬头看了眼乌云,回身催促道:“雨有要来了,动作快点。”
  他身旁一骑马的黑衣人道:“走不快,我们要找下个地方落脚了,希望这雨不要太大。”
  领头人道:“大人您要不看看,我们这才刚出来不久,雨又要来了,要不折回去等天气好点再出发?”
  黑衣人像是这伙人的核心人物一样,他骂道:“蠢货,耽误了时辰你担得起?”
  奔走的车马前忽然穿过一白影,领头人勒马,轰轰烈烈的车队停了下来。领头人下马,本欲大骂呵责挡路的玩意,话到嘴边却止住了。车队前方,一白衣孩子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他。那孩子生得精致,是个小幼崽。领头人打量着沈温红的模样,不由得啧啧赞叹难得一见的种族。
  黑衣人也下马了,走到他跟前,见到那孩子,“它被吓到了。”
  领头人躬身道:“大人您瞧,这妖的模样,真少见。”
  黑衣人示意手下将那孩子抓了起来,道:“这妖,我也是第一次见,头生白骨,遍体通白,带回去再琢磨琢磨。”
  领头人道:“这突然冒出来的玩意,会不会……”
  黑衣人看了眼沈温红,“不像是,这脏兮兮的模样,不知道在这林里跑了多久,傻愣愣倒是像个离家出走的妖。既然离家出走了,跑进我们这里,又能问谁?”
  沈温红认真扮演着一只被吓呆的小妖,他见那头人派了两个出来,将他压到领头两人的面前。黑衣人蹲下身,满是茧的手摸上了沈温红的脸。沈温红掩住满身恶寒,怯怯地躲避着那人。
  黑衣人问:“孩子,你哪里来。”
  沈温红伸出烟白色枝条,想要挣扎开,那后方两人将他压得更狠,使得他扑通地跪在地上。
  领头人道:“大人。”
  黑衣人示意,“将他压下去,跟后头那群绑一起,撞车头上的玩意,正好抵了昨夜病死的那个。”
  沈温红低着头,却悄悄观察着周围,三辆马车,护车人大概七八人,领头两个。这会又过来了个人,手里拿着什么。
  沈温红抬头,他看到了来人手里的拿的东西,通体乌黑的锁,锁上镶着一块冒着红光的石头。
  沈温红忽地睁大了眼睛,他认识这东西,更具体来说他认得那块红光石头,那是原生于太古魔渊的锁魔石,可以吸附天地间所有生息。
  太古魔渊的锁魔石怎会流落到这凡间来,甚至被制作成这模样。
  沈温红不想接近这东西,他看到这东西便满身恶寒。
  满身压制住的妖息一下子爆发,妖力将周围压着他的两个人弹开。沈温红站起来,盯着那泛着红光的锁魔石,后退几步,想要逃走。
  锁魔石,他的原身就封印在太古魔渊,周围全是锁魔石,将他彻底束缚在那。沈温红见这石头可没有什么近乡情怯,他厌恶,这个石头一下子将他拉回去被封印暗无天日的千年里,那附骨噬魂的痛苦仿佛在向他招手。
  太古魔渊的血月,万鬼哀嚎,如深水的肮脏与丑陋,顺着锁魔石,顺着封印的巨大锁链,爬上他的肢体,如诅咒一样附骨,刻满了魔的印记。
  黑衣人注意到这边的变动,他夺过手下手中的锁魔石,快步向前。他看到那孩子被怔住了,便趁机将他压倒在地上。沈温红见到来人,正欲施法将他驱退,来人完全不惧他的妖气,屈腿压住他的双臂,动作迅猛,掐着脖子就给他戴上。
  那石头将他满身的妖气吸得一干二净,他一下子没有了力气,那爆发的妖息瞬间消散。锁魔石可以吸附天地间所有生机,他的神魂本就不稳,被锁魂石一控制,整个人仿佛回到了太古魔渊下痛苦的日子里。
  痛苦与茫然,压抑与绝望。
  黑衣人从他身上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痛苦地缩成一团,冷笑着说:“这妖本事可不小。”
  领头人急急忙忙过来,他看到黑衣人身上满身血污,失口道:“大人您这……”
  黑衣人嘶了一声,“这妖刚刚爆发出来的妖气,不亚于天魂境界的修士。我不过接近他一两息,被他妖气伤得这副模样。”
  领头人一听,浑身冷汗,他道:“那大人,这妖我们还抓不抓?”
  黑衣人怒骂:“抓啊,老子都伤成这样了,还放他走?这可是极品的幼崽,等带回去,让尊主做决定。他这样不能跟那群小的关一起了,你把他压到后头那辆去,好好看着!”
  领头人忙点头,“是是。”
  沈温红感觉到自己被人抓起来了,然后丢在了潮湿的马车里。他现在浑身没力气,脑子里压抑的情绪爆发开来,他冷汗淋淋缩成一团。他感觉到周围有人过来了,推了推他,还似乎低声说着些什么。沈温红想说很吵,能不能安静一会,有过了好久,周围没有声音了,寂静得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浑浑噩噩,最后有人将他扶起来了,抱着他。
  沈温红清醒时,乌黑的牢笼里只有窗缝漏进来的光,他依稀能看见眼前有两个人。他观察着四周,原来这颠簸的马车里是个笼子。有人发现他醒了,爬过来,拖动的锁链发出声音。沈温红才注意到,他四肢皆被绑住。
  过来的是只妖,虽是人形,却露出了耳朵,穿得破破烂烂,像个遭难的孩子。他伸出手在沈温红面前晃了晃,道:“醒了吗,看得清我不?”
  沈温红十分虚弱,他在怀间找到了季渝送他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握着,那玉佩散发着的霜寒气息这时像是温暖的源泉一样,护着他虚弱的神魂。
  “醒了……”
  那小妖又招呼后面的人,喊道:“朝朝你过来看,他醒了。”
  沈温红垂眸,将四肢都缩起来,像舔伤的小兽,把自己保护起来。朝朝过来了,他坐到了沈温红的旁边。沈温红余光里瞥到了衣角,蓝白相间,好熟悉的感觉。
  他抬头一看,怔住了。
  朝朝长着一副与他相像的脸孔,不过与他妖身相比,朝朝更像人,黑发弟子服,与红红竟是十足地像。
  那小妖开口道:“这么一看你们更像了,你们是孪生姐妹吗?”
  沈温红压下满心的疑惑,他问:“孪生姐妹?”
  小妖道:“是呀,朝朝是女孩子,你不是女孩子吗?”
  沈温红摇头,目光还是停留在朝朝身上,怎么可能?这世间居然还有另外一个长得与他一样的脸孔,而且眼前这孩子,不是妖,更像是人。
  “你们太像了,你刚被丢进来的时候,朝朝也是吃惊,不过她说她没有兄弟姐妹我才信了。”小妖笑嘻嘻地说着,好像完全忘了他们现在处境,他又道:“我叫花浅,是只猫妖。”
  花浅指着朝朝说道:“她叫朝朝,你叫什么呀?”
  沈温红正欲开口,那方朝朝却说了话:“他叫红红。”
  沈温红蹙眉:“你是天虚剑阁的人?”
  朝朝却道:“我认得你的剑,也认得你的模样。”
  沈温红坐直了身子,目光直直地看着朝朝,“可我不记得你,我印象里天虚剑阁没有像你这般大的孩子。”
  朝朝皱着眉,有些生气地说:“我印象里红红也不是妖怪。”
  花浅见这话越聊越要吵起来的样,赶忙拦在两人中间,说道:“哎,你们别吵了呀,不就长得一样嘛,我娘一胎好几个,我们兄弟姐妹小时候都长一个模样。红红是吧?既然进了同个笼子那就是遇难兄弟了,我们可要逃出去的,内讧可不好了。”
  沈温红一听问道:“逃?你们要怎么逃?”
  花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边朝朝挪位置挪到了沈温红的身边靠着他。沈温红满心疑惑,朝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花浅说他逃过一次。”
  花浅挺直腰说道:“不瞒你说,我被抓过一次,逃走了,没想到又被抓回来了。”
  沈温红问:“那你的计划是?”
  花浅道:“没有计划,我运气特别好,总能逃掉的。”
  沈温红叹气,他不该跟小孩子讨论什么逃亡计划,像过家家一样。季渝应该还跟在马车的后面,眼下情况,先是要知道这车队以及背后的阴谋,其二要调查清楚靠在他身边的这个长得与他相像的女孩子究竟是谁?
  花浅见新伙伴对他的运气不屑一顾,不满道:“红红你可别瞧不起我运气,我娘亲说我是这世间最好运的猫,到时候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
  这个车厢里只有他们三个,那当时他们在庙里看到那黑布底下的孩子应是在其他的马车上。这马车只关他们三个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还是说这马车之间有区分,他们是特别的?
  沈温红仔细想想他被带进来的经过,那人本是要带他与后头孩子一起的,却因他妖力失控后改了主意,将他关在这边。那极有可能是这个车厢内的三个人不是好拿捏的,容易失控应需要更多关照。
作者有话要说:  2。12打卡!
不出意外,大概是每天中午或下午更新,谢谢大家的鼓励!

  ☆、剑灵朝灵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了,沈温红靠着车厢,过车缝漏进来的风吹得沈温红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但这个感觉也不太好受,被锁魔石一锁,他如今仅仅只剩下妖身体质,其他方面却跟人间小儿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太被动了。
  花浅也靠过来了,跟着朝朝一左一右地靠在他身侧。朝朝的身体更冷一些没什么温度,但是花浅就像个暖炉,两人之间传递体温,倒不是很冷了。
  沈温红道:“还好你是只猫,不然我们三遍体通寒还不知能不能熬到这车停下来。”
  花浅缩了缩肩膀,“你说话倒是不客气,你这身上怎么比朝朝还冷啊,朝朝我暖一暖她还能暖和起来,我靠着你我也开始冷了。”
  沈温红失笑:“我天生体寒,你往中间来吧。”
  朝朝倒是不乐意,伸手抱住了沈温红的手臂。花浅见了,不满道:“朝朝不乐意,你们真不是一窝出来的吗,她这么粘你?”
  沈温红还是不大舒服,这种阴寒的感觉是从灵魂深处来的,像是在撕扯神魂一样,痛苦麻木。他甚至有点不乐意这两孩子靠着他了,没有任何用处像个累赘。沈温红咬着下唇,神智还算清醒,他时刻提醒自己保持冷静,莫要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魔性涌上来。
  这锁魔石真不是个好东西,总能将激发人心里的阴暗面。沈温红想着,才入凡世不过一年,他扮演乖巧温柔的模样倒是上了瘾,骨子里的那股霸道任性被压得紧紧的,生怕爆发出来将他的伪装的模样撕得干净。
  季渝他喜欢怎样的人呢?沈温红思考过,他应该不喜欢自己的样子吧,那么任性霸道,冷血无情,说是逍遥肆意,以后却是另一模样的冷漠。
  季渝喜欢温柔乖巧最好是像红红那样的,善良可爱的修道人。
  沈温红不住地想,善良可爱?确实,斩妖除魔,行侠仗义,当他第一次离开天虚剑阁时,他曾信誓旦旦要做那逍遥天地的剑修,走遍凡间各地,游历四方。他曾经把一切想得那么高远自由,曾经也是一个仗剑天涯的剑修,习得天虚剑法,自悟花醉剑意。
  少年时的大无畏,活得那般逍遥肆意,纵使闯祸玩闹,季渝也会跟在他身后,叹气摇头叮嘱他不可再闹。摇光峰的药草总会少那么几株,玉衡峰的路闭着眼睛也会走了。闭眼可见那花开花谢年复一年的少年日子,耳边依稀可听那两剑交锋的铮铮剑鸣。
  事参不透,浮光剑影,人不如故。
  他恍然想起了千年前季渝将他压在地上,霜寒剑插在他的掌心上,掐着自己的脖子,厉声道:“你入魔了。”
  沈温红忽地停止了思考。
  是的,他入魔了,所以季渝将他封印在太古魔渊了。
  “红红,红红。”
  花浅摇着他,将他的思绪拉回,他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太冷了?”
  沈温红瞪大了眼睛,他举起自己的右手掌心,手掌白皙,不是他那双因为练剑满是茧的手,也不是那杯霜寒剑刺穿的手。
  他如今是妖身,只不过是只妖。
  沈温红冷静下来,他低声说道:“没事。”
  花浅捂着胸口拍了拍,道:“吓到我了,你刚刚那模样就像后头的妖一样,刚刚戴上这玩意总有点邪乎。”
  沈温红神色恹恹,他道:“无事,这马车往西府去?”
  花浅腰板挺直靠在颠簸的厢内板上,“对,每月都会有一趟来回,哎我曾经就是从西府被带去洛城的,现在又要从洛城被带回西府了,命苦啊。”
  沈温红微笑道:“你看起来不像是命苦,倒是有点兴奋。”
  花浅佯装吃惊,“这都看出来了?”
  沈温红不说话。
  花浅继续道:“也不算是很兴奋,我以前的家在西府,我都被抓走了五年了,西府的人也不知道惦记我,等我回去了,要给他们好看!”
  朝朝冷冷道:“你要先逃出去,才能去见家人吧。”
  花浅摇头道:“所以我命苦啊,五年前被抓了次,好不容易逃了,又被抓回去,来回的马车费都可以省了。”
  “我方才听你们说,天虚剑阁?你们是从那来的吗!我曾听我胞姐说过,天虚剑阁的剑修都特别厉害!”他说完,又仔细看着两个人,“哎也不对,你们一个是妖,一个也不是人,天虚剑阁收弟子都不看种族的吗?”
  “像你这样的,不行。”
  忽然车中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嗓音,花浅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对面。
  沈温红一愣,这声音他清楚得很,是他那欠揍师兄的声音。他掏出怀里的玉佩,发现玉佩里散着幽幽蓝光。
  “看来情况跟我们考虑的差别太大了。”
  季渝的声音略有歉意,他继续与沈温红道:“此次是我不对。”
  沈温红虚弱地笑出声,“你还会认错啊?”
  “对不住。”
  朝朝怔怔地看着蓝光,喃喃道:“霜寒剑尊。”声音虽小,但是周围几人都听得清楚。
  季渝那边顿了一下,道:“你那边三个人?”
  沈温红到:“我们这马车三个,除我之外还有两个孩子。”
  季渝犹豫了会,沉声道:“我跟在你们后方不远,你妖息爆发的时候我没及时救你,等我感觉不到你气息的时候,我才发觉一切我们想得太简单了。”
  沈温红低着头,似乎在笑,却没出声,过了一会,道:“不,你没救我是对的。”
  “不进虎穴,焉得虎子。”
  季渝失笑,很快收住了声音,他严肃道:“马车转向了。”
  沈温红与花浅皆是一惊,“转向?什么意思?”
  季渝负手踩剑于半空中,他斜视着前方不远的马车,“往东边去了。”
  沈温红妖瞳微闪,他低下头,嘀咕着:“转东去,不去西府,却往东边,他们要回去洛城。”
  花浅闻言,抱头哀嚎道:“不是吧,我刚以为我能回家了。”
  季渝沉声道:“洛城只是可能,也有可能要离开中原。”
  沈温红思索,微微吸气,后道:“可能不大,这马车洛城西府两地跑,若中途变向,除非有其他的歇脚点,不然临时变更目的地,对这车队变数太大,更何况这车内不是一般货物。”
  沈温红不解地问:“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变向回洛城呢?”
  季渝思索一二,回:“西府不能去了?”
  “不能去?西府那边有变动,所以转向回洛城,再商议下次走货。”
  季渝肯定道:“极有可能。”
  沈温红握紧了玉佩,冷声道:“看来他们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传信方式。”
  季渝沉默了一会,雨越下越大了,瓢泼大雨。季渝周身真气撑开了一个圈子,隐藏着气息跟在马车的后头,他垂眸看着手中一道剑意,忽然低笑出声:“这也大概是一同赏雨了吧。”
  马车内潮湿,沈温红正挪动身体,抱膝缩成一团抵御那阴寒气,忽然听到季渝说这一声,他低低笑了几声,“那师兄,这雨好看吗?”
  季渝莞尔,“若你一同出来,这雨许是更好看了。”
  沈温红沉着脸,面若冰霜,隔着一道剑意,双方都不知道彼此的表情,也道不明其中心意。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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