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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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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我!
谢谢阅读!继续加油鸭!

  ☆、再到洛城

  守门人惊讶道:“天魂境界的?还是幼崽,极品啊,这回可是大功劳。先头那娘们抓了一窝回来,还费了半个多月时间,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拿了大功劳,你这一个顶她一窝。”
  黑衣人面上红光,干咳两声,“那是自然,不过那位本事也强,我这不过撞上点运气。”
  两人寒暄一会,又问:“后头两个是?”
  黑衣人得了这高阶幼崽,一下子欣喜把后头的忘了,道:“有一只猫妖,我看不清什么猫,觉得不凡。另一个,可奇了,跟这天魂幼崽长得一模一样。”
  “还有这事?”
  后头人把朝灵拎上前,给守门人看。守门人一见,这两者就是一模一样,不过一个是妖的长相,发白长角,妖瞳明光,另一个更女气一些,黑发精致面孔,更像是凡间小孩。
  “这两个该不会一窝出来的吧?可能是姐妹?”
  黑衣人道:“我也奇怪,不是姐妹,白的那只是公的,黑的是个母的。”
  守门人啧啧两声,道:“进去吧,晚点换班,哥俩喝酒?”
  黑衣人示意后头的先进去,与守门人道:“行,等着啊。”
  密道往里,是简单砌成的阶梯,往下洞壁火把通明。约莫行了半柱香时间,地下密道的全景终于展开。这已经不是密道的规模了,这假山石壁之下,是一座巨大的牢笼。
  四周高墙上圆形巡围成一个又一个的牢房,乍一眼看下,数以千计,牢房之下,覆盖着一个巨大法阵,隔离开了往下地方与这刑牢。石壁上皆是锁魔石雕刻的上古魔兽,栩栩如生,眼珠是取之南溟的雷炎珠,环境通黄,明灭之间阴森可怖。
  黑衣人拎着他们循着阶梯往下走,沈温红侧目所见的牢笼里,有的单独关着一个,有的隔间是两三人,但无一例外,皆都是幼崽。中央法阵冒着幽幽紫光,巨大的天书符咒循着轨迹慢慢流转,发着森森威压。
  沈温红心想,这法阵之下,究竟还掩盖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周围不止一道外出的密道,圆形的牢房,乍一数共计八个出口,而他们刚刚进来的,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这个牢房设立八个密道口,可见至少有八处明面上的驻地,而最后通往的地方都是这个牢房。这么大的手笔与规模,这场人魔之间的交易至少持续了五十年以上,甚至还更久。
  很快,行至一空着的牢房时,一个看守人替他们打开了牢笼,转眼三人就被粗鲁地扔了进去。沈温红趴在地上,不悦地皱着眉,心想着等出去了要怎么将这该死的地方轰个彻底。沈温红坐起来,花浅与朝灵很快就围了过来。
  花浅道:“这个地方,跟先前关我还真是同个地方,不过,我不是从刚刚的地方进来的。”
  沈温红将心中疑惑掩下,道:“这地方我们看得见的估计有八个出口,我们进来这是一个,你先前进来也是一个,这地方在洛城地下这么多年,没道理守城人不知道,在一切没确定前,我们不能行动。”
  花浅一愣,道:“不逃啊,留在这不等着被宰吗?”
  沈温红蹙眉道:“我们总要知道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抓这么多妖兽幼崽又有何用途,如果可以,知道他们上头有谁更好。”
  花浅双手放在脑袋后,一脸纠结。
  朝灵这时候道:“你这么着急出去?”
  花浅漫不经心道:“还行吧,也不是很急。”
  沈温红抬眸看着花浅,道:“我记得你说,你是从西府被抓出来的,西府的猫妖,我倒认识一个。”
  花浅打着哈哈说道:“猫妖有啥稀奇的,西府的猫妖多了去,红红你这么小见识倒挺广的,西府有什么猫妖你认识啊,说出来,看看哥哥听没听过。”
  沈温红抿嘴一笑,心有打算,他道:“倒也不是什么大妖,不说也罢。”
  季渝跟着马车一路行至洛城城门时,守城人特意在门口等候,将他拦了下来。季渝见到来人,一个天魂境界的修士,应是中原皇族的人,镇守在洛城。
  守城人躬身道:“此先剑尊经过,老夫未曾打扰,不过剑尊去而复返,是为何意?”
  季渝依旧一身白衣,背负霜寒剑,青丝披肩,蓝缎系发。他见人拦路,也不恼,倒是和声和气地与老者解释:“先前落下东西,回来找找。”
  守城人垂首沉思一会,道:“剑尊可需要人手?”
  季渝莞尔,“不用,取完东西,自会离去。”
  守城人躬身,不多一言,既然这位剑尊回来不做什么大事,那也不好再拦着贵人,“那老夫便不多做叨扰,剑尊,请。”
  季渝颔首,迈步往洛城内走去。
  牢笼里光线灰暗,只隐约看得到彼此。沈温红手中握着不知从哪找来的碎石,在地上写写画画。花浅凑在旁边,边看便问:“这是什么?阵法吗?”
  沈温红淡淡应了一声。他确实在推演一个阵法,来解燃眉之急。阵法一学,他仅在天虚剑阁的藏经阁中看过一二,他这人医术看得也不多,后来走上剑道,倒也把其他的东西落下了。阵法是小时候,他师傅瑶华真人,哄他睡觉的玩意。虽然不知其中奥妙,但也知阵法口诀与布阵法。
  如今要拿起这东西,也亏他修为足够,知识不足,推演来凑。
  他实在讨厌这颈间锁魔石,也讨厌那骨子里生生不息的魔性。如果这牢笼内其他人都帮不了他,若等出去再解开这锁链,那他可能这妖身都要毁了一半。好不容易得了妖身从太古魔渊跑出来,沈温红怎愿意前功尽弃再回去。
  他自戴上这玩意,便抽空观察了花浅与朝灵身上的项链,这仔细一看,发现所设立的密锁都是相同的。这密锁也不是普通人为的钥匙可以解开,而是要通过设立者的逆向推演来走,才能成功卸下这玩意。这说是阵法也算是阵法的一个分支,其实若要说起来,不过魔修手段。
  魔修手段。
  他越想越觉得好笑,想他沈温红这人,少年时期满堂花醉成了那逍遥剑修,一生顺遂至神魂境,破镜进阶时,却遭人所害,心魔反噬入了魔,从此由人成魔。同生境的大魔,放在当今原荒,可是屈指可数的强者。
  世人只知花醉剑尊沈温红于千年前失踪了,有人传陨落,有人传被关于某一秘境……
  这半路仙人进了魔道,还未过那魔修的快活日子,又披着好不容易得来妖身跑到了热闹凡间。
  如今还甘做诱饵,屈身于这牢笼里推演阵法。
  他沈温红哪个名号不是响彻原荒,这季渝怎就不开窍?
  花浅看了好一会,实在没懂,求助地望向了朝灵,问她:“你看得懂吗?”
  朝灵伸手弹了一下花浅的脑门,“我是个剑灵,阵法与我不搭边。”
  花浅倒不想那阵法是什么玩意了,他突然想到一事,满怀期待地看着朝灵,试探性问:“朝朝,你的剑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呀,就先前你们说的那个,于箜。”
  朝灵一愣,没想到花浅这么问,她脸上一红,“就……就长得好看,剑也厉害,修为还高,又很照顾我。”
  花浅嘿嘿笑了两声,“我长得也好看,不会耍剑但是我会妖法,也会照顾你。”
  朝灵不解:“你说这干什么?”
  花浅佯装烦恼地叹了口气,“我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找那个于箜把你讨来,讨你做媳妇,我娘准开心。”
  朝灵有些生气,她道:“你莫痴心妄想,于箜不会把我给你的。”
  花浅看人真的有点生气,忙摆手笑道:“开玩笑开玩笑,我这不搞搞气氛吗,你看红红那么认真在弄那什么幺蛾子阵法,我们两又闲着没事,可以说说点别的。”
  朝灵嘟着嘴,不多说什么,只是看阵法看得更认真了。
  周围少了两人的说笑声,沈温红推起来更快了些。一个时辰后,他总算得了最初推算,只是还未实践,也不知是对是错。花浅早已在一旁躺着打起瞌睡,朝灵还坐着,见沈温红做完事情,她好奇地看着他,也不多问。
  沈温红看着朝灵,心里莫名地就想起了花醉。花醉是他的剑灵,也是女剑灵,不过与朝灵吧不同,花醉的模样要更成熟一些。只是朝灵这一样子,总让他想起千年前花醉在他身旁时,总念叨的徒弟。
  而这些不过是花醉口里说出来的事情,他也从未见过花醉的徒弟,甚至花醉,也有千年未见。
  他也活了几千年,见这些孩子,总觉得可爱又可亲。
  沈温红轻声道:“朝灵。”
  朝灵皱着眉毛,眼中泪光,她爬过去,爬到沈温红怀中,伸手抱住了他。沈温红笑而不语,他倒也忘了如今模样是一孩子,这抱起来,是小姑娘撒娇了。
  沈温红低笑道:“你这样,很像我小时候。”
  “小时候?”
  “我难过的时候,就这样揽着我师兄与他告状。”
  也曾两小无猜。
作者有话要说:  2。16打卡!
谢谢各位小可爱
读者“临渊”;灌溉营养液+12019…02…15 23:44:52
读者“凉繁未落三千道丶”;灌溉营养液+12019…02…15 16:51:50
读者“七七”;灌溉营养液+12019…02…15 14:24:26
今天晚了对不起,我午睡睡过头了,周末□□逸了呜呜呜

  ☆、斩断风生

  他伸手顺着朝灵的发抚了抚,像哄孩子一样与她低喃道:“朝灵怎么了?”
  朝灵呜声道:“没什么,于箜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啊。”
  “朝灵怎么像个没长大的姑娘啊,于箜晚点就会来找你的。”
  朝灵退出来,抬头看他,“我本来就没长大,我也就出生两年。”
  她眼出奇地亮,似水光润过的清澈润亮,她轻声问:“你小时候也爱这样抱着人吗?”
  沈温红没想到朝灵先前那安安静静的样子,私底下还会是个爱哭没长大的孩子,不过也是,是初生剑灵,也非剑冢的老古董们,也带着孩子的稚气,他温柔道:“嗯,会的。”
  朝灵微微低头,望着地上的碎石块,“我也这样抱着于箜,他嫌我太腻乎了。”
  “剑灵会长大吗?”
  沈温红莞尔,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等朝灵不会那么容易哭了,自然就长大了。”
  朝灵歪着头,面上似有难过,她微微垂眸,又抬眼望沈温红,不知如何开口。
  沈温红将小姑娘的满脸纠结看得清楚,便问:“怎么了?”
  朝灵小心翼翼地问:“你真是红红吗?”
  沈温红失笑:“我怎么不是。”
  朝灵闻言,既开心又无措,她道:“那你,那你别走,等于箜来,他见见你,就会开心了。”
  沈温红一愣,问:“于箜不开心……?”
  季渝进了城,发现剑意与他断了联系。这种情况极为少见,通常这剑意与霜寒剑相接,只要在这方圆百里内,都会有微弱感应。而失了消息,只能说,仅在他耽搁的时间里,沈温红三人去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离他甚远亦或是某个被阵法掩盖的秘境。
  季渝身于来往人群里,既失去了剑意,那也不能在此继续耽搁了。
  这洛城走商有两个人家,张家与林家,既然皆是对头,那么这件事不出意外就是其中一家的手笔。酒楼被刺杀的张家家主?
  季渝走到一小贩前头,打听道:“请问,这洛城张家府邸,怎么走?”
  小贩见白衣飘飘的仙人走过来,心本有打算,恰抬头皮带笑时,那仙人问他,这张家怎么走?张家洛城谁不熟啊,可是个盘踞了半壁洛城的百年大家,他道:“您往前,过两条街,北行一段路,就能看到了。”
  季渝轻微点头,道声多谢,回身便走。
  小贩急忙喊道:“您不多看点东西?这洛城的桂花糕也是不错,买点啊?”
  渐渐远去的人没有回声,小贩只好暗自叹气,只一垂眼,发觉那桂花糕中夹着一块东西,在阳光下,出奇地亮。他伸手将东西拿起来,笑咧了嘴。
  洛城张家府,坐落于洛城北面一大街上,远远望去,便可见这府邸的广阔与堂皇。张家府里头后花园,张家家主张明越坐在家仆摆好的太师椅上,看着花园里几位舞姬翩翩起舞,脸上不见任何雀跃,身边立着一黑衣奴仆,正低声与他说着什么。
  张明越敲着椅手的指尖顿了顿,道:“所以撤回来了?”
  黑衣奴仆恭敬道:“西府那边,万妖会近期会内戒严,查得紧,很多经万妖会的商路都停了,怕查出什么状况。”
  张明越垂眸,疑惑道:“万妖会突然戒严,十几年来也未见这等事,奇怪了。”
  黑衣奴仆道:“那边戒严,对家主的计划是否有碍?”
  张明越闻言,忽地笑了一声,“我倒无碍,甚至这个戒严,来得太过于凑巧。”他抬眼看着花园中的舞姬,“巧到我都怀疑,上天是不是站在我们这的。”
  张明越又道:“这舞蹈,还是苏家那姐弟跳的好看,姐姐跳的美,弟弟跳的蠢。”
  黑衣奴仆躬身道:“你先前让苏家那狐崽子住在西苑里,这是有何打算?”
  张明越眉眼一弯,笑了一声,“我瞧那小子蠢得可爱,想知道这狐狸上门,图得什么心思。”
  张明越话到一半,家仆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与黑衣奴仆递了话,黑衣奴仆闻言眉头一紧,待人交代完了,他屈身与张明越说道:“先前离去那两位,回来了一位,递了一话,霜寒,想见家主。”
  张明越一愣,回过神道:“霜寒?霜寒剑尊,天虚剑阁,先前那两位是天虚剑阁中人。”
  黑衣奴仆不解地问:“家主,这天虚剑阁,名头很大吗?”
  张明越沉声道:“这原荒第一剑修高门,名头能不大吗?只不过这天虚剑阁,与凡间的交集,也仅在东海一带,什么时候,到洛城这边了……”
  黑衣奴仆问:“会不会,是人假冒的?”
  张明越迟疑,摇头道:“不会,霜寒剑尊,天虚剑阁的名号,并不是谁都能用,哪怕是天虚剑阁内门弟子,也不敢顶着天虚剑阁名号行走天下。”
  “这……?”
  “我曾听闻这天虚剑阁,门下弟子无一愚才,而剑修本就修为高超,甚至可以越阶杀人。这无人敢用天虚剑阁的名号,是因为怕给师门带来凡界因果。行侠不留名,是天虚剑阁一向作风。”张明越沉思,“而这霜寒剑尊,在这原荒的名号可响着,千年前曾与阁内师弟仗剑天下,留名满堂花醉,一剑霜寒。那不过千年前情况,如今这位,可迈进了同生境,与那永生只差一步之遥,人与修仙界屈指可数的同生境强者。”
  “什么?”
  张明越站起身,笑道:“这上天果然站在张家这边。走吧,迎接贵客去。”
  花园里两人谈话,皆落入屋檐之上,抱剑靠在檐牙处的蓝衣少年的耳中。高光日下,少年人剑眉星目,五官俊朗,青丝满肩,耳后拉起锦色缎带,而风微起,他身前一剑,剑鞘紫木流华,剑上镌刻木灵神相,绿光流转,生息源源。
  剑上剑穗,是小儿手笔的简略穗条。蓝衣少年把玩着那剑穗,面色沉静,不知想着什么。
  世不过几载,光影陆离是万变。
  百年大典夜间,玉衡峰一场凤凰火,烧烬山腰盛开的烈红海棠,如凤凰展翅过,尾翼三火缀满人间花。玉衡峰的海棠,本千年仅见几回,栽花人不见去向,徒留那海棠红花,给这积雪玉衡峰带来趣与暖。
  那夜间火光乍过,一瞬便是霜寒漫天。
  于箜见着那火光,惊恐地狂奔回去,只是这山间烧作灰烬,山路渐渐难走了。行至玉衡阁不远处,见漫天飞雪,玉衡阁倒是无事,长生树的枝叶一点也没掉。
  于箜的心稍稍放下,他越走近了,见他那师伯站在焦土之上,华贵的峰主长袍褪下,白衣铺在那焦土上,略有起伏。
  于箜的心不知怎的就慌了,他慢慢走近,张口便是失言。
  头一回,他不知怎么与他师伯打招呼,越过他,匆忙地跑进了玉衡阁。玉衡阁还是往日模样,一桌一椅未曾少,屋内沐浴的水桶未曾抬下,红红旧衣裳挂在屏风上,烛光快烧到头了,摇曳灯火不见其他身影。于箜把玉衡阁都找遍了,未见那个回来拿东西的孩子。
  他走出玉衡阁,长生树飒飒地飘扬,落叶随风落下,远处月光高照,还可以见那摇光峰上瑶池的灯火,只是这云间冷了些许,夜里飞雪,竟像是泪糊了眼,看不清树影落雪,人与虚影。
  长生树的枝条缓缓伸到了他的面前,枝干上无枝叶,仅有一银色项链垂下,末端一个闪过微微蓝光的平安锁。
  岁岁难安。
  玉衡峰修缮了,百年大典热闹一去而过,客人似乎未注意到那晚玉衡峰的突变,火光似梦里陆离,转瞬消散。玉衡峰的论剑台又回到了从前肃穆,弟子们路过御兽园时总会停下来看个几眼。于箜也不每日往玉衡峰跑了,玉衡的热闹也渐渐去了。
  挥剑的次数渐渐多了,剑法也渐渐精湛。
  可于箜心中总有自责,他曾无数次地想过那日重来,他陪红红走回去拿平安锁,亦或是劝住了红红一起走去瑶光池,无论其中,皆是不一样的结果。他年少失责,连拥有的弟弟,也能在他眼皮底下失去。于一修剑人,是莫大的悲哀。
  他不敢将其中情绪定义成难过,他怕从此悲伤迷失剑心,剑道修行止于当下。他也不敢将日后趣事想作开心,怕他弟弟孤身一人走在奈何桥上,桥下倒影是他嬉笑不知畏。少年人的欢喜悲伤皆藏于那春风吹生的剑意下,从此斩断风生,喜哀仍在,不敢表露。
  他将责任揽入弱小的肩下,用铭心的难过来鞭策自己的前进。年少多智,慧极必伤,他的剑本是暖暖春意,生息木源,却一日成了那玉衡长生树,长生不死,喜哀如山重。
  一切往往,是他的剑不够强大。
  于箜松开手中剑穗,望去便是洛城起起伏伏的高楼房檐。他微微蹙眉,闭眼还能回忆起玉衡峰的微微寒气,霜寒剑于他而言太过于熟悉,熟悉到他师伯一到了这张家附近,他便惊愕不解。
  这洛城,究竟是怎样的卧虎藏龙地。
作者有话要说:  2。17打卡√
感谢
读者“七七”;灌溉营养液+12019…02…16 22:45:46
终于把于箜这段写了,其实红红的暂时下线对于十二岁的于箜而言是个巨大的阴影,修仙人斩断尘缘,这少年伙伴突然离去,其中原因还与自己有些牵扯,自责是难免,思虑过度又是性格变化的原因。
这应该交代,于箜也会知道这些年一二,朝灵与红红绝对没有什么替身情节!于箜与红红,是兄弟之情,而于箜与朝灵,大家往后再看看。
谢谢大家阅读!

  ☆、师侄相见

  朝灵剑铸成那日,天虚剑阁正值门派比武大会。往日各峰比武决出峰内前三,再前去天枢峰代表各峰决出阁内第一人。那年,于箜少有地缺席了门派大比,抱臂守在铸剑台,铸剑长老就在他的身边,凝目聚神地看着炉子。
  于箜沉迷剑道,唯剑第一。朝灵剑出炉见初光时,引来雷劫。天虚剑阁铸剑台早已有一定的措施来应对灵剑出世的雷劫,乌云密布,云间紫光闪烁。铸剑长老捋须抬眼,赞赏道:“九重紫雷,是把好剑。”
  于箜心不在乎那紫雷雷光,目光放在炉内缓缓升起的朝灵剑,眼中满是惊叹。
  他于私心,将幼小陪伴在他身边的桃木剑作剑身,投入其中。铸剑台的长老们对此有些不解,向来门内弟子铸剑,取之材料都是上品或绝品材料,于箜的桃木剑不过是普通品阶的木剑,取之何物铸的剑身都未能了解清楚,就如此匆匆决定铸造本命剑。
  雷劫最后,最后一重雷劫要剑主替剑承雷,是天虚剑阁自创立来的规矩。
  于箜飞身而上,伸手接过台上朝灵剑,挥舞剑招,正面迎上云中紫雷。
  千里乌云过,抬眼天光来。
  朝灵光着身子站在炉子后头,看着剑主拿着朝灵剑,目光憧憧。
  铸剑台的长老最先发现了异常,他定睛一看,发现炉子旁站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孩子,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初生剑灵……”
  于箜闻言,回头一看。
  这剑灵,往往是你梦中人的模样。
  翩翩少年一身精简束腰的弟子服,发丝微乱,如亮星的眼透过一切,直直往剑灵的地方望去,刹那,欣喜又哀伤。
  朝灵坐在沈温红前头,后者咬破指尖在背后锁链处画符。失了妖力灵力,虚空画符的本事倒是没了干净,但也亏这锁魔石,将沈温红满身妖气收得干净,才能用道修手段来解锁链中的迷阵。
  沈温红借着微弱的光,观察着背后阵法纹路,说来可笑,魔修的锁链,剑阁的阵法来推,道修的手段来解,这其中哪一环,换了个人就是不一样的解法。这设计锁链之人,也想不到有人能身傍三门之法。沾着精血的指尖轻触在纹路之上,逆着阵法缓缓地推演回去。
  花浅不知何时醒了,屏息在另一边看着,不敢打扰。
  沈温红额间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微光下红光变深,深色血迹缓缓成型。忽然咔嚓一声,锁链后头分开一缺口,沈温红双手抓住两边,用力一拔,锁链解下来了。
  “可以了。”
  花浅啪啪地鼓掌,激动地说:“红红你太厉害了!”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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