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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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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轩可以吗?”花浅问。
  于箜否决:“不行,林轩不是会听我们摆布的人。”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几个人都沉思想着妥当的解决方法。眼下,除却魔阵地底的情况,这洛城表面的一切他们几乎摸透了,只是不知情况,贸然行动只会将已有的优势变劣势。
  花浅想了想,道:“我觉得有件事,要与你们说下。”
  季渝看她,“你讲。”
  “我刚到洛城边界时,便可感觉到沈温红的剑意,剑灵剑主在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时是可以无视所有结界,进行神魂交流。沈温红很急躁,少见的,他很久没这么急躁过。”
  季渝一顿,“急躁?”
  “洛城地底的魔阵,可能远比我们想象中棘手。”花醉不将所有情况全盘托出,沈温红那性子疯起来不顾一切强行越阶的可能极大,眼下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式,把情况敞开来讲,太影响季渝的判断。
  忽然霜寒剑脱鞘而出,剑尖直指来人的咽喉。
  苏舞停下脚步,无视威胁的霜寒剑,目光沉静地看着在座所有人。她不似往日自信又骄傲,此时像是被削去漂亮皮毛,眉间略带颓态。
  她道:“我愿将所有计划全盘托出,只求各位帮我救一个人。”
  花浅毛发炸开,咧嘴嘶哑地低吼着,敌视地看着来人。花醉修长的手将即将蹦起来的花浅按下,“年纪轻轻那么不老实。”
  于箜看向苏舞,见她等不到回应似乎有些着急,“可以听她讲。”
  季渝侧目看于箜,于箜微微点头。
  苏舞微微倾身,行了个礼。
  “洛城地底,以前十几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里,魔人跟林家四处抓获妖族的幼崽,关在洛城地底的地牢里,待时间一到,便由林家走商的队伍,押送去西府。”
  “魔阵的建立,有上百年的时间,从林家与魔人开始勾结起,他们日复一日地完善魔阵。若是以往情况,这个魔阵只展露了它最外层的一面,隔灵,将林家与魔人所有勾当都埋藏在地底上,无人所知。”
  “林家与城门守卫有勾结,每次过城关都不会仔细检查车厢里头,若是突遇检查,随行的领头人会使用阵法将车厢内情况变换成普通的行商货物。”
  “为什么要捉妖族幼崽,因为天生带灵的种族只有他们,年纪越小,灵力妖力越纯粹。魔阵的最表面是隔灵,最里面却是献祭。”
  季渝一惊:“献祭。”
  花浅问:“献祭是什么?”
  于箜有些担心道:“我曾在藏书阁中看过一竹简,里面简略写了献祭。献祭是魔修的手段,利用纯粹的女子或孩童为祭品,使用秘法将他们生灵之气全部吸为己用,得到一定的修为。”
  季渝道:“不错,普通的献祭是这样。但利用如此巨大的阵法来达成这样的秘法,其中流转的灵力足以,使魔强行越阶。”
  苏舞垂眸,“这个计划,叫造魔计划。”
  “洛城并不是这个阵法最完善的地方,以往造魔计划皆在西府地界内实行。西府是开放的城市,妖魔人在其中做的各种事情,只要不引发大动静是不会有人管的。西府的魔阵已经十分成熟了,它可以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吸灵,而走商押过去的幼崽多用于此。”
  花醉沉声问道:“这个计划多少年了?”
  “至少五十年。”
  “万妖会失责了。”
  苏舞摇头道:“万妖会查不出来是正常的。押送的妖魔修为不低,躲过万妖会检查不在话下。”
  “而这并不是现在最急迫的。”苏舞认真道:“近一月万妖会戒严,林家行商走不进西府。但是因为霜寒真人以及天虚剑阁的接入,洛城背后的大魔决定舍弃洛城这个地方,在最后的时间里要强行开启地底的献祭。”
  “这个阵法不成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洛城以及周围村落。他们已然放手一搏,而林轩自荐,想要参与造魔计划。”
  季渝听出了苏舞话中的意思,“他想要成魔?”
  “魔族不敢冒险,因为未确定的阵法极有可能吸纳更多的灵力,如果让高阶的魔族来吸纳这些灵力,极有可能爆体而亡,而用从未修行的人来吸纳,则可以通过另一手段启动阵法。”苏舞担忧地说:“前者助魔进阶,后者是魔族传说中的秘法,造魔,据说可以让人在一瞬间变成天魂境或者神魂境的大魔。”
  苏舞猛地跪下,“希望各位,能阻止这个计划。只要阻止了,定能救下林轩一命。”
  花醉不住笑出声,问她:“要是林轩真正成魔,对你而言岂不更好?你将计划告知与我们,待此事了,以你们以往罪孽,还想图个自由身?”
  苏舞仰头看她,“苏舞来此,便无求自由身。他的一生,活在对平等的追寻里,我希望他看清所有,从噩梦中醒来。”
  她对着季渝说道:“此事结束后,苏舞任由各位决断,绝无怨言。”
  所有人沉默地看着她,苏舞长跪着,她知道这样的选择已无后路,可是她更不愿意林轩就此丧命或者活在苦痛里。她苏舞一条贱命,本早该于十多年前的计划中死去,是林轩跟林家人放过了她。
  于箜突然道:“我觉得可以相信她一次。”
  苏舞猛地抬头看他,那个蓝衣少年平静地看着她。
  于箜说完发现季渝认真地看着自己,他忽然有些窘迫,这么就这样脱口而出了,他解释道:“这苏姑娘跟林家公子关系不一般,而且她这么认真地与我们说……”
  季渝觉得于箜的样子有些可爱,便逗弄他:“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于箜哑口,“就是……”
  朝灵眨着眼睛看他,于箜突然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一旁的花浅好不容易从花醉的毒手下冒了个头出来,道:“什么关系啊,不就苏狐狸喜欢那个林轩吗?”话说到一半,又被花醉按住。
  “出来几年,连喜欢都会了,怎不见你拐个小母猫回东海?”
  花浅挣扎着说:“也不一定要母猫啊,我爹不也找了我娘一条鱼。”
  季渝笑了几声,才回过头与苏舞道:“你先起来,魔阵我们会阻止,林轩也不会有事。我的师侄信你,但是我不一定信你。计划真假,等到底下便知,我需要你带我们进去。”
  花醉道:“她说的若是真的,以防万一,这洛城周围人要暂时避难了。”
  季渝点头,“是的,这件事,就交给守城人跟张家吧。”
  苏舞一愣,看向季渝。
  花醉问:“张家?”
  季渝淡定地说:“张家。这张明越在洛城这么久了,自然有他的基脉,林家可以跟魔族有联结,这张明越与洛城妖窝,要说是没有庇护,我可不信。”
  苏舞站起来,问:“您是何时发现的?”
  花浅冒头道:“这我知道,真人把妖窝里出来的妖查了一遍,发现绝大部分妖混迹的地方,不是跟张家有关,就是跟张家关系密切的商贩。”
  花醉挠了下花浅的下巴,“大人说话,少插嘴。”
作者有话要说:  3。7卡
心中有纲,下笔硬刚的日子过去了。
昨天终于给自己写了洛城篇的细纲!

  ☆、子时前夕

  花浅着实太好笑了,在花醉的魔爪下死命挣扎。也许是挣扎地太厉害了,花醉用手圈住他脖子,那手的手劲吓得花浅不敢动弹。
  季渝道:“你跟张明越有交往我们也知道,虽然林家对你有不杀之恩,可张明越庇护你族多年,你夹杂在其中多年周旋,也是不易。”
  苏舞苦笑道:“既然大人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借此要挟我,而是听小女子讲了这么多话。”
  花浅刚想冒头插话,又被花醉忽然用劲的手吓了回去。
  季渝继续道:“听你讲,跟要挟你,并不冲突。而且林轩此人,真的如你了解的那么简单吗?他可是设计你亲弟弟去杀张明越,张家庇护你们是背地里的事情,林轩无论知不知道这件事,暗地里下的这一手,可是置你们一族不顾,执意而为。你对他的情义,相较他家族大计,皮毛不如。”
  于箜轻声应和:“林轩背地里多次使坏,我听坊间人一人说,他曾在林家后巷里听到林轩叫人当街殴打你弟弟。他看起来很不喜欢你弟弟,你的付出值得吗?”
  苏舞启唇,到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花醉适时出来圆场:“你们也莫要多说,小姑娘心里自然清楚。”
  苏舞敛去目中悲伤,轻声道:“林轩不喜欢我弟弟的事情,他曾与我说过。我以为是孩子皮又爱闹,不讨他喜欢,平日里他们相处也算融洽。”
  “可后来,酒楼刺杀一事,林轩背后教唆你的弟弟,若非张家庇护你族,你弟弟极有可能因此丧命。这说是借刀杀人,还是一箭双雕呢。”季渝继续道,“你也是个清楚的人,既然林轩救过你们,十几年来在他手下助纣为虐也当还恩,再想这件事本不算还恩,抓你们的人是林家,放你们的人也是林家。”
  花醉笑道:“不算恩,也当为一桩旧情。”
  苏舞不语,静静地站在那。
  花醉见状,说道:“你们的旧情如何,我们作为局外人多说无益,但造魔计划这一事,我们自然是要管。你们结局如何,这些年死去的妖族幼崽,自然会有万妖会跟皇族的人来找林家跟魔人算账。”
  “我们会管造魔计划,但是不会管你。”季渝认真地说,“如果接下来的行动中,造魔计划未得成功阻止,林轩因此入魔,那我们会强力镇压,即便如此,你还愿意帮我们吗?”
  苏舞苦笑一声,抬眼看着众人,“苏舞明白,会来此地,就已然做好了所有决定,妖窝的人不清楚此中计划,还望真人饶他们性命。”
  “今夜亥时,我在妖窝等候各位。”
  待苏舞走后,屋内众人就地图把剩下的行动安排妥当。
  季渝指着城北城门道:“若按照眼下情况,让守城人与张家协助城内百姓从城北出城避难,动静要小,莫要惊动城南的魔人。我们这里分两路,一拨人随苏舞去地底阻止魔阵,其他人留在上方应对。”
  季渝问花醉:“你留在上面?”
  花醉摇头:“不行,我得下去。”她指着身后的花醉伞,“我得给某人送东西去。”
  于箜掩下自己想跟下去的念头,认真道:“我留在上面。”
  季渝认真看了下于箜,“你可以吗?”
  “师伯放心,只是这一次。”于箜愧疚道:“你定要让红红回来,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花醉闻言看向于箜,又转眼看季渝,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季渝伸手,搭在于箜的头上,“师伯之前就与你说好了,此事了却,我们相约喝酒。”说罢将地图上几个点标明,“你跟花浅朝灵留在上面,城内人离开时,要避开这几个地方。我会给你信物,到时候直接找守城人,他会安排好的。”
  花醉嘱咐道:“你还得给几个小东西留点护身的东西。你们几个也听好了,如若真被发现了,不要慌,按照我们计划继续走,谁人挡你,不必留情。”
  花浅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你们说得倒是轻松,这城内多少百姓,还要不动声响地送出城。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想想就好累。”
  洛城地底。
  中央巨大魔阵泛着强盛的紫光,流转的符文上清晰的人面逐渐显现,人面形态不一,有枯瘦的老者,空眼的孩童,衣衫破烂的女子,乱发披肩的男人……符文是人面枯骨,嗔痴贪欲活现在人脸上。紫光大盛的魔气从地面上刻着的光印升起,繁多的锁链串在高空中,组成了巨大的图腾。
  一个接一个的守卫押着牢笼里出来的幼崽往前走,走到锁链前时,用另外的铁链将幼崽的手捆在上面,顺着魔气漂浮的锁链缓缓将幼崽带到魔阵符文上。
  修改魔阵的魔族阵修站在魔阵八角处默念着咒文,强大的魔力顺着他们的位置蔓延到魔阵中央。
  煌溟负手站在高台上,暴涨的魔气逐渐成形,似热风一样将煌溟的发吹起。
  从高往下看,魔阵正中央处,有一个成形紫色气团,浓烈的魔气聚齐在那。煌溟阴鸷的眼看着那个气团。石梯上还有数百幼崽顺着阶梯慢慢走下,身旁的魔族守卫低声骂着什么推着幼崽走得更快。
  一个匆匆爬上来的魔族躬身对着煌溟道:“大人,待祭品准备好后,即可启动。”
  煌溟沉声道:“安排下去,子时开始。”
  妖窝外面,苏舞换上了一身粉裳,平日散在肩上的头发高高梳起挽了个简单发髻。今夜的夜极黑,青石板路暗沉着,路上无行人,整个洛城仿佛陷入了寂静之中,连往日夜间犬嚎都听不到。
  苏舞提着灯,在妖窝的禁制前方候着。烛火在纸灯笼里发着光,照亮了苏舞周遭的地方。季渝与花醉并肩走来时,远远便看到远处灯火,苏家狐狸孤身一人站在路的尽头,灯火之余见她惨白着脸。
  花醉打了火折子,先季渝一步上前,走到了苏舞旁边。她远远注意到这城南妖窝的禁制,像极了万妖会中某人的手笔,那也是只狐狸,一只狡猾的九尾狐。
  她观察了一番,季渝才走了过来。
  苏舞微微一躬,“两位跟我来。”
  顺着妖窝的禁制走进去,妖窝里的房屋出现在几人的面前。今夜见黑,远处的屋子也不见灯火。苏舞边走解释道:“我让族里人出城去躲一阵子了,若是此去不归,这天下之大,也有我族的安身之所。”
  花醉跟着她走进了一处拐角,道:“你是把一切安排得明白,也做好了不归的打算。”
  苏舞浅笑道:“得张家庇护已是我族之幸,妖也不能一世安逸于此。”
  绕过几处拐角,有一石壁出现在三人面前,高处垂下的枝条凌散地掩着石壁。苏舞上前,撩开枝条,“这便是地底的入口。”
  她话说完,三指成爪,顺着石壁一抓而下。石壁上的禁制被她抓开,三道抓痕里头可见微弱的火光。她朝两人点了下头,往抓痕的地方探去,整个人没入石壁之中。季渝与花醉相视一眼,紧跟上去。
  石壁里头,是弯曲的密道,每隔一段距离便高挂着几团火炉。
  苏舞低声说道:“再往前一段距离,便会遇到守门的魔人,两位若可,可否变换下样貌。”
  花醉啧了一声,将背上裹着白布的花醉伞拿下,递到了季渝手中,“一路上那么多麻烦,我回剑中便是,劳烦你拿着一段时间。”
  季渝接过花醉伞,黑衣女子化作一团红光没入伞中。
  苏舞惊讶:“居然是剑灵。”
  季渝接过此伞时,莫名地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却说不透其中的意味。他捏了个法诀将自己样貌变成苏宝的样子,问道:“你弟弟的样子可取?”
  苏舞微微点头,“嗯,守卫认得他。”
  “那走吧。”季渝将花醉伞拿在手中,跟上苏舞。
  刚走十几步,果然遇到了两个手拿银枪的魔人,他们没有拦下两人,却主动问话:“苏大人,今日下来可晚了些。”
  苏舞将手中提灯递给了其中一位守卫,笑道:“家中有事,倒是耽误了,下面准备得怎样了?”
  守卫在意地看了眼季渝,“听说子时便要开始,苏大人你下去之后差不多就要走了,不要被阵法波及到了。”
  苏舞看到守卫的眼光一直在瞄季渝,道:“我弟弟好奇那魔阵是怎样,央求我带他去看看。时辰差不多我们就上来。”
  守卫收回目光,道:“您请。”
  季渝跟着苏舞走过了好几处地方,才渐渐听到了远处传来嘈杂的声响。在拐过一处转角,地底下的全貌终于展现。
  季渝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地牢,如此巨大,一眼望去四周石壁上皆是牢房,三四层楼道下来至少有几百间牢房。往下望去,一个巨大的魔阵浮在半空中,锁链在其之上,上面似乎挂着什么。
  苏舞道:“锁链上面,就是幼崽。”
  季渝看到不远处的阶梯上,还有守卫赶着幼崽往下走,“这么多?”
  苏舞道:“这回一月没走,留下的幼崽比以前多了两轮。”
作者有话要说:  3。8卡
下一章有一点点虐,打个预防针!=w=
快周末了,我的小可爱们要回来了吗?

  ☆、孤风不度

  周围一片虚无,沈温红站在魔阵的阵眼前。身上衣角还滴落着血,剑尖轻触地面,腥血沿着剑身流下。地面上残留几张人面符的碎裂符面,沈温红微微垂眸看着身上污浊,“血海……”
  “呵。”他一脚踩在阵眼上头,石灰抖落,阵眼中央石刻的人面符还是那副笑容。
  沈温红微眯着眼,只见阵眼中心人面符一动,浓烈的魔气忽然爆发。
  他退后十几步远,站稳后持剑抬头。
  一个黑衣白面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白面刻着石板上的那张脸,过分夸张的妆容十分诡异。沈温红眼神凛冽地看着他,两人对视许久。
  忽然,白面人的脸笑开,一息功夫来到沈温红的眼前,一双苍白的手屈指抓下来。
  不好!
  沈温红猛地抬剑,正面接上一击,剑身发出铮鸣。沈温红收剑,身影骤退十几步,与白面人保持着距离。
  白面见一击未成,扭过头来看他,面具动了动,身影突然消失。
  沈温红瞳孔一缩,瞬息功夫迎上了来自手边的攻击。剑与人手相击数十回合,两人动作逐渐慢下来。
  白面人停下来看他,脸上面具动了动,“沈温红。”
  沈温红一愣,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白面人,后者面具笑得更欢,又重复一遍:“沈温红。”话语一落,突袭至身前,抬手将沈温红击飞。
  沈温红身前衣服裂开,剑插在地面,单膝跪着。
  怎么可能?季渝?
  那白面人与季渝的声音完全一样,声音似勾魂一样地喊着沈温红。
  “师兄!”
  沈温红头痛欲裂,往日记忆像针扎在他的识海里,他喊季渝时的雀跃与心动,像魔音灌耳一样在他耳际回荡在耳际。他突然想起千年前太古魔渊,季渝惊愕地看着他,突破同生境的道侣一脸惊愕地看着身边的魔。
  他喊他师兄,后者不为所动。
  “沈温红,你入魔了。”
  “我没有。”自己激动地辩驳着,试图让眼前的人相信自己。可漫天的魔气,身上流淌的冰冷魔力,像冰棱扎在血肉上提醒着他,他已经是魔。
  千年前他与季渝相约进阶,在天虚剑阁的秘境里相对而入定。可他一眼睁开时,所经历的劫难与满身的魔气却将他拉入无底深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气。
  眼前的季渝的五心朝天而坐,仙胎道体正在经历最后一层的心魔劫。而他却一身魔气地坐在他的对面,看着道侣遍体灵气的流转,骨子里欲望从血脉攀爬至识海,强烈的破坏欲充斥他的全部。
  他想伸出手去触摸他,可青白的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
  他竭力控制着满身魔气,眼眶里的泪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他想张开口喊他,可出声哽咽,所有的不解一语难言。他无法正视入魔的自己,几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道心碎裂,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像个无助的人,看着他入定的道侣,泪流满面,心若刀割。在季渝眼皮微动之时,捏了一个手诀狼狈逃窜,一路到了太古魔渊。
  季渝千里迢迢来寻他,见到的不过是狼狈逃窜躲在魔渊的自己。沈温红不敢相信自己,他以往道心绝无入魔可能,怎么这一玩笑噩梦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道侣惊愕的看着他。
  他所有辩解变得苍白无力,他无助地看着季渝:“我没有,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他朝季渝无力的嘶吼,满身魔气却失控地肆虐着。
  季渝持剑迎上,将他压在孤崖上,用剑刺在他的手心,认真地跟他说:“你入魔了。”
  “沈温红,你入魔了!”
  鲜血从刺穿的手心里涌出,季渝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制服在那,坚定又凛冽的眼神看着他,黑发垂下来,被风吹过时倾抚着他的脸。
  沈温红头一回这样看着他的道侣,那凛冽坚定的目光里似乎有痛,他的眼前渐渐模糊,泪光糊了眼,他看不清他道侣眼里的痛。
  身心上下,被霜寒剑刺穿的伤口蔓延开,剧烈的疼痛深入筋骨,曾经的仙胎道体正一步步崩坏,魔气在他血液里流转拓大。可沈温红觉得,这远比不过他心中难过,他回想起他引以为傲的人生,痛如碎骨,神魂不得安。
  季渝松开手,倾身下来将他抱住,“红红,我的红红。”
  “师兄,我的手好疼啊,全身都好疼……”
  他被师兄死死抱在怀里,眼中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我该怎么办……”
  “别怕,师兄在。”
  “你知道吗?”
  满身狼狈的沈温红站起来,深邃的眼看着不远处的白面人。
  “我这人,平生最恨,就是别人与我开玩笑。”
  白面人讥笑一声,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毫不停歇奔及身前。沈温红冷笑抬剑,将到眼前的攻击挡下,剑身争响时展开剑影,齐排的剑光绕成剑诀阵形,汇聚重叠猛地砸下。
  白面人踉跄几步,沈温红趁机追上,红光长剑像是粹了雄厚的意,似火烧灼的剑光摇曳着,越发地烈。白面人抬手接剑,烈火烧灼着他的手,僵持片刻,他猛地退后,指尖焦黑。
  他垂头看了下自己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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