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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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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箜:“可前几天,您不是让红红闭门思过吗?”
  季渝又想起某个贪玩的小屁孩,“前几天的事,就这样过了。”
  于箜欣喜若狂,想到自己内心的小算盘,他还是选择开口:“师伯,还有一事……”
  季渝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他与红红同时回头看了于箜。于箜此时竟有些害羞,他的脸颊微红,不知所措地摸了下后脑勺,道:“明日下山采买的事情,师姐说要择一人做搭档,于箜想让红红与我一起……不知可否?”
  季渝笑出声又克制住:“你们两小屁孩,给对手送人头吗?”
  “也罢,那么想下山,师伯与你师姐说一声便是。”
  于箜羞红了脸,他道:“不行,这不公平!下山机会应人人平等。”
  论剑台上此时此刻站着两个乳臭未干小屁孩,红红抱着自己的小木剑站在于箜的身后,而于箜面色凛冽,双目有神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师兄师姐。
  楚嫣见到此景,不禁叹气:“所以你就让他们两个组队了?”
  季渝抱剑靠在石壁上,“多有意思呀,看着玩呗,正好考一下于箜的功课。”
  论剑台下,两峰的师兄师姐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有的还欢声鼓舞为于箜跟红红打气,有的见状便道又是师尊的主意,该不该搞个最受欢迎奖项送两小孩登顶呢
  “于箜,红红就交给你保护了啊!师姐看好你哦。”摇光峰的师姐师妹们喊道。
  “对面的!打伤红红自己去思过峰思过啊,玉衡峰的论剑台十年不欢迎你!”玉衡峰护犊子的师兄这样喊。
  论剑台上,闻言的对手不禁动容,师兄道:“于箜啊,要不这样,师兄接你三剑,挪步算输?可好?”
  搭档的师姐闻言笑出声:“也好吧,那红红呀,你要不要也耍一剑?”
  于箜面色凶狠,一副狼崽子模样,他道:“我与师兄只差一个境界,这样让箜不大好,箜交一剑,师兄若是退了便输,反之箜败。”
  师兄一脸无奈:“听你的。”
  师兄扭头询问师姐意愿,那人摊手表示还行,这样一场一剑定胜负的比赛就此开始。
  于箜师承摇光峰云瑶真人,天生木灵力超脱,本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医修候选人,却不知如何爱了剑道义无反顾,倒成了千年来瑶光峰一位属木的剑修。年纪不过十二,已是凝气境巅峰。他手拿着修炼至今轻巧的桃木剑,浑身灵力皆聚于手心。
  他起手剑挽了一个好看的剑花,手心灵力缓缓爬至木剑满身,已是准备完毕。
  季渝见,不由得赞赏了几句:“对于于箜而言,木剑才能使他的能力达到现阶段极致。”
  楚嫣不解:“可木剑易折。”
  季渝摇头:“没有绝对锋利的剑,也没有绝对坚韧的剑,铁剑过刚易折,木剑柔弱易削。可春风吹又生,于箜的剑,是活的剑。”
  “他即便贪玩,也每日挥剑万次。”
  论剑台上微风佛过,台下众人似乎闻到了远在摇光峰的药草香,那纯粹的木灵溢满了木剑满身,灵力过满又泄了些出去,顿时春风满面,清香清明。台上台下人都收敛了轻浮的神色,他们将注意力放在了于箜身上,此时此刻这个年仅十二的小孩,浑身散发出来的剑气不逊色筑魂境的修士。
  台下有一人如是感慨:“他即便十二,也是个凝气巅峰的修士。”
  于箜蓄势待发,对手也敛了神色做好了防备。
  那瞬间,论剑台上似乎见着刹那芳华,宛如摇光峰那蜿蜒而上的山路,那万里阶梯的翠绿,落叶飞花间,凛冽剑气如飞叶的迅猛,携着澎湃的草木清新扑面而来。
  落叶归根。
  师兄抱拳:“师弟的剑,厉害。”
  师姐捂嘴笑出声:“我还以为你满腹诗华地夸赞一番,不过……”她美目流转,唇间满是笑意,“于箜的剑,似摇光峰秋日,飒飒秋风,落叶宜人。”
  两人抱拳认败。
  于箜呼出一气,认真作揖地与两位师长作别,又约好了日后一起练剑,眉目间满是喜悦。他回头看躲在阴影里的红红,红红抱着剑,眼里满是于箜。于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问道:“哥哥厉害吗?”
  红红点了点头。
  于箜挺直腰板又小声问:“好看吗?”
  而这会,红红却不笑。
  他歪着头,目光里似乎透露出某些不知名的情绪。
  有世人问,天虚剑阁剑术高超,个个都是顶尖的剑道高手,那谁是最厉害的哪一个?凡间传闻四起,有吹捧这的,也有吹捧那的,有的大言不惭更是说天虚剑阁的剑并非最厉害的。这世间强者无数,谁胜谁败皆无定数。传言民间有诗如此说道: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世有名器,一为花醉伞,二为霜寒剑。
  季渝见完了这一对决,心里倒是多了些波澜。他抬头见烈日当空,才恍然原来只过了两个时辰。那么该开始下一场了。
  而场上情况却有些微妙,两位师兄师姐倒是下了台,而于箜拉着不愿意走的红红僵持在了论剑台上。
  季渝失笑:“这是怎了,红红不愿走了?”
  楚嫣扶额:“看样子是了,师侄下去劝劝他。”
  季渝见场上拉扯的两人,心里是少有的惊讶,红红何时这么不懂事。
  红红挥手甩掉了于箜,右手倒是拿起了剑,有模有样地学起了于箜的刚刚的起手式,还流畅地耍了个剑花。众人见状,倒是沉默了。
  季渝朗声:“红红也想要给大家看看他的剑。”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于箜大人模样地叹了口气,走到了一旁,免得扰了红红。
作者有话要说:  他歪着头,目光里似乎透露出某些不知名的情绪。
红红:我的剑最好看!

  ☆、满堂花醉

  红红如今穿着蓝白色的弟子服,娇小可爱的身体有模有样作了个姿势,他负手拿剑,似乎在等候万籁寂静之时。论剑台变得像往日肃穆,那万把同时挥动的剑声似乎还停留在耳边,那一下又一下的剑意在此刻仿佛活了一般。
  红红闭着眼,神色如常地感受着论剑台上流动的灵气。玉衡峰上玉衡阁的长生树挥动枝叶飒飒,是风动。红红缓缓睁眼,背手横剑,眼光似情人望着剑尖,刹那间仿佛锋利的剑光被烈日照耀着。他随风而起,燕子钻云而上,木剑覆着日光,无灵似有灵。
  季渝看着舞剑的人,一动一静剑恍若离世孤鸟,独一人自北向南。他或慢或快地舞者剑招,慢至蜻蜓点水,快至扶摇直上。季渝觉得太熟悉了,熟悉到下一瞬,他便能猜出红红的剑招,这仿佛跟挥舞了几百万次的剑一样,深入神魂,动则震撼万分。
  他也无数次同如今这样,看着某个人舞剑,那时玉衡峰玉衡阁外的山路上海棠花开了满地,与铺雪的寒冷山腰尽是不同。玉衡峰本无海棠,那与玉衡峰格格不入的植株在玉衡峰活不过数日。某人有日从瑶光峰带来海棠,将其栽在了玉衡峰山腰,日日灵力培育,而终养成了这一玉衡海棠。
  玉衡峰远看白雪皑皑,独山腰处一点红,然是喜庆,似那民间花袄,点缀了山腰一路至论剑台。
  “玉衡这一路太冷,哪像瑶光峰那般好看,我也要将这玉衡山腰栽满海棠,论剑台一路也不会寂寞。”
  “栽不久的,玉衡养不活。”
  “那若是养活了呢?”
  “又能怎样?”
  “那师兄便应我一次,说好了。”
  玉衡海棠终于开在了玉衡积雪之时,季渝某日晨起,见着了那调皮的祖宗在海棠树下练剑,那剑花伴着落花,在漫漫雪里嫣红展开,宛若人间美景,人见痴之而独醉。
  那迷茫的光影陆离间,季渝恍惚间听到了有人惊呼天啊这是什么海棠……?那话穿越千载而来,似故似真,真叫人甚是想念。
  季渝微笑,怀中的霜寒发出怔怔剑鸣,随着缓缓而开的玉衡海棠,玉衡峰灵力倾泻而下,漫天飞雪,一剑霜寒。
  楚嫣不禁惊呼:“满堂花醉,一剑霜寒……,原来凡间所言…”
  红红不知何时收了剑,他回身看着不远处的季渝,眉眼间笑意洋溢,不似之前的懵懂可爱,他肆意逍遥,一剑舞尽花皆开,梨雪飞红故人来。
  季渝看着他,万里喧嚣皆失,他问:“你从哪里来?”
  “师兄,别忘了我。”
  那日玉衡峰飞雪漫天,唯独山腰海棠开得争艳。玉衡峰的弟子恍若隔世,他们的师尊剑意霜寒覆盖玉衡,正应了那句花雨霜寒。传言玉衡峰不得百草喜爱,唯有长生树一脉可存活,但千年之前,玉衡峰其实花开花落,皑皑白雪间,飞花满天红。
  “前日你的剑真的很好看,红红也是很厉害的!”
  于箜凑在红红旁边,一直打听着前日发生的事情,那漫天飞雪与落花着实惊了天虚剑阁上下,很多其他峰的弟子甚至组队来围观。而红红却在收剑之后又变回了那个懵懂可爱的模样,仿佛那个剑招奇特的人不复存在。
  东海城坊间人山人海,因恰逢天虚剑阁盛典,东海一带进入了盛典狂欢的阶段,多数走市商人都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各类打折活动层出不穷。季渝一行人来至东海城时便分为两路,临时受命的楚嫣领着一众弟子前去采买,而季渝则带着两小孩于箜红红在东海城坊间逛了起来。
  于箜这一句那一句地跟红红说这话,时不时提起昨日论剑台,又忽而跑了题说起了东海城的特产。
  季渝在一旁听得新奇,便问:“于箜,你是东海人吗?”
  于箜被打断了话,他转头对着季渝回道:“回师伯,弟子不是东海人,不过母亲是东海人,幼时曾听她唠叨过几句。”
  “传闻东海城有一小店,专售那东海深海中的宝贝,珍贵有鲛人珠,凡品也有深蟹肉。”来搭话的人是天虚剑阁一位小辈,面目平凡,身着玉衡峰弟子服饰。
  季渝一挑眉,那人便作揖行礼:“弟子是玉衡峰容炙,出外游历,回程经东海城,能遇真人实在荣幸。”
  于箜看着容炙,只觉这人陌生得很。
  容炙与季渝搭话了一会,又以有事为由先行告退。
  于箜拉着红红小声说话,“那师兄准是混脸熟的,鲛人一族销声匿迹数百年,东海城早无鲛人珠出世。”
  季渝也听着了两小孩悄咪咪的话语,他未入世多年,犹记得某年来到东海城,那时候东海城里还能偶尔见鲛人一族的身影,原来如今鲛人隐世了。
  “哇,红红看这个!”
  季渝闻声望去,那是东海城里的一个小贩,小木车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玉佩。小贩是个年迈的老婆婆,她驼着背拿下了一块玉佩,递给于箜看。
  季渝看着小贩车上的饰品,在众多的玉佩项链中,唯有几块泛着银光的锁引起了季渝的注意力。
  他走近,伸手握住了那块锁。
  老人乐呵呵地开口:“真人好眼力,这是凡间的平安锁。”
  于箜闻言,兴奋地说:“我知道,我小时候我娘也给我戴了一块,说是可以保护小孩子平安长大。”
  “平安锁,凡间百姓祈求孩子富贵长寿,平安喜乐,往往会给孩子带上一块。真人,老身瞧这位寡言的小公子,是否缺一块?”老人家和蔼地看着红红。
  季渝倒也是忽略了这点,红红虽然是傀,主人未知,但说到底也是凡间小孩的年纪,是该有长辈为他祈福平安。季渝买了一块凡间的平安锁,为其施加灵力剑意,后为红红戴上。
  红红得了一新鲜玩意,高兴极了,拿着锁看来看去,又宝贝地塞进衣服里,连于箜也不给看。于箜作为哥哥,不与他计较,心里却暗暗地抱着你不给我看我也不给你看的想法,把自家娘亲的平安锁藏得更深了。
  季渝见两孩子玩闹,倒也新奇。三人逛着逛着正是日中,便到旁的一家小酒楼坐着歇息。
  小酒若贪杯,入喉似浮生。
  东海城有佳酿,取之深海素材,聚酿酒人之慧,得一东海佳酿。季渝点了一壶独饮,着实把于箜羡慕了。于箜可怜年纪小,一进酒楼便吹起了东海城的酒,说得有多好喝。季渝闻言要试,点了一壶,那醇香气味飘开,满堂香。
  有酒有菜,凡人手艺精湛,俗言百家菜都能不断换样做。季渝倒是个疼小辈的,点了一桌好菜供三人欣赏,修真人早已辟谷,多食会添杂气不易通感,最多饱口腹之欲,却不多食。于箜看着满桌菜色,心里却觉得这是师伯的考验,每样尝一小口,便放下筷子。
  红红食不了人间物,只好看着。
  酒入喉是百味愁。
  “师伯,箜有不解。人修剑至极,剑能生灵,霜寒剑是否有灵?”
  季渝一杯尽,倘然开口:“有,万物皆有灵,就如你现在身边伴着的桃木剑,他虽只一器物,但与你长久修行,与你修生气运相通时,他便与你同生一源故生灵智。你修为尚浅,通悟随其自然,不得操之过急。”
  “剑灵,是怎么样的?”
  季渝低头失笑,他言:“这剑灵,往往是你梦中人的模样。”
  “啊?”
  “你想他多好看,他就多好看。”
  于箜羞红了脸,倒也不问了,只低着头,不知脑海里想着什么。
  楚嫣来的时候,季渝正摇着杯中酒逗弄红红,后者对一切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玩腻平安锁后,又对季渝的酒感兴趣。
  “师叔,你莫要逗红红了。”
  季渝勾着酒壶,对楚嫣一举,又言:“这哪叫逗弄?来一杯?东海城的酒。”
  楚嫣婉言谢绝,于一旁坐下。酒楼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楚嫣乍一进来被这嬉闹的人声绕得心神略失,不过一会便沉下心来与季渝交谈:“这家酒楼可真热闹。”
  “中央戏台子有人唱戏,似乎是名怜,附近看热闹的人就多了。”季渝转头望向台中央,楚嫣随着目光寻去,只见人头赞赞。
  “东西都准备好了?”
  楚嫣夹了一吃食,“嗯,备好了,剩下些零散的有师妹看着。不过师叔,有一事倒是奇怪。”
  季渝狭长的凤眼垂下,那眼缝间却露出深邃的目光。
  “说说。”
  楚嫣停顿小会,开口说道:“我们在途径东海城酒坊的时候,偶然听见几句凡间传闻,是关乎天虚剑阁的,说是百年大典当日,是天虚剑阁的灭顶之灾,天虚剑阁再也庇护不了东海城。”
  季渝把酒的手停了,他抬眸示意楚嫣继续说。
  “我于是向那附近一酒坊的老板打听,老板说,这消息是半月前于天虚剑阁外门传出,具体是哪位弟子传谣倒是不知。不过传出来的内容没有坊间传得那么严重,只是说,百年大典当日,凤凰会严惩天虚剑阁忤逆之人。”
  楚嫣叹了口气,“这是不知真假的消息,或许是有人针对百年大典有意造谣,或者是真有什么大阴谋在酝酿。前日玉衡峰山腰海棠绽开,凡间远望去确实是红色一片,这谣言也越来越凶,说是凤凰已经提前惩罚天虚剑阁了。”
  “无论真假,有源便有头,百年大典不得有失。神兽凤凰早几万年神隐,天虚剑阁与妖兽一脉无恩怨,这有目的传谣,百年大典当日必有事情发生。”
  楚嫣点头:“回去之后,我便禀告爹爹,早做准备。”
  季渝望向窗外,街上路人来来往往,他不经意一句:“最近外门弟子倒是经常在东海城。”
  楚嫣对此事略有耳闻,便说:“近日接近百年大典,这段时间出外历练的弟子也多了起来,毕竟百年大典结束就是门派比武,外门进入内门的机会也就此次。”
  “那背后策划这人,对天虚剑阁倒是了解颇深,此次可非小事,或许有些老家伙忍不住想要露出苟延残喘的面目了,也不知道这獠牙,到底咬在哪座峰呢?”
  于箜听得迷糊,又道:“老家伙?剑阁的长老们不都不怎么露面吗,除了几位授课的长老。”
  红红捧着馒头,也望向了季渝这边。
  楚嫣笑嘻嘻问:“看来于箜对剑阁还挺了解的,那你知道,长老会背后,是哪几位大长老吗?”
  于箜摇头,看向红红,红红也跟着摇头。
  楚嫣忍俊不禁,“现在长老会背后,可是上一任的天虚剑阁各位峰主,也就是,还未飞升的大能呢。”
  于箜惊讶地说:“峰主不是飞升才会退任吗?”
  季渝微微摇头,“天虚剑阁三千年一更迭,五百年前恰好是最近一次。虽然都是好剑人,但也少不了几个贪恋权利的俗人。”
  “师伯你为何会把源头想到长老会那边?”
  季渝手指一勾,把红红手中的馒头勾起来,引得红红一脸仇视,他目光平静:“谁知道,也许是看不顺眼吧。”
  

  ☆、顾家鹤之

  太古魔渊难得下了一次雨,铺天大雨倾泻而下,浇在干裂的土地上。那深壑之中,被束缚的男子仰头看着雨,身子不住微微颤抖。
  有一人慢慢走来,将一把破旧的纸伞置于男子头上。
  “百年一次雨……”
  血衣男子的声音微颤:“一千…年了。”
  撑伞的蓝衣男子垂眸说道:“是啊,一千年了。”
  深渊之下皆是静谧,血衣男子充满怀念地看着破旧的伞面:“他最近,有稍微地,想起我了。我好高兴了,真的好高兴……”
  “剑主他,只是还未觉醒,他一直记得您。”
  血衣男子低头看着自己被束缚的肢体,低声呢喃:“那他要快点来,带我回天虚剑阁,回玉衡峰,看海棠。”
  “会的,很快的,您再等等。”
  血衣男子靠在符文巨柱上,歪着头说:“容炙开始行动了……”
  “您怎么知道,凤凰火就一定会去天虚剑阁。”
  “有人想闹事,缺个帮手啊,我不过让鲛人族传出点消息,说花醉在天虚剑阁,他就去了……我也有一点点想花醉了,让她再等等,等我出去,就去东海寻她,然后我们四人一起,回玉衡峰。”
  “我们要一起回去的,所以,你要再撑一撑。”
  蓝衣男子温柔说道:“好。”
  隐约幕里,伞落在地上转了两圈,撑伞人渐渐消失。
  转眼三日,雨停了。
  天虚剑阁百年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全剑阁上下也进入了迎接典礼的状态。百年大典诚邀原荒世界的各门各派,凡是收到天虚剑阁请帖门派世家,是这个世界一流修道大家。而天虚剑阁作为顶尖的剑修门派,每次百年大典,不仅峰主出席,还有长老会等隐居元老。
  天虚剑阁天虚七峰,有现任天虚七子为峰主,隐居的元老会背后还有两个亟待飞升的永生境强者。此次大典由天虚剑阁摇光峰所主办,大典举办之地是摇光峰瑶光池。传言瑶光池乃天虚剑阁至美之地,可谓是人间瑶池。
  陆陆续续,各门各派先后抵达了天虚剑阁,被安置于各峰休憩。玉衡峰今年接待的是来自西蜀的贵客,为主的是西蜀顾家。西蜀顾家乃大陆唯一的傀儡世家,精通傀儡之道,机关术也是上一流。现今,顾家的家主乃大陆仅剩七名永生强者之一,而顾家少主顾鹤之更是出类拔萃,已修至同生境,与季渝是同一境界的强者。
  季渝一大早就被门下弟子告知,说是顾家的机关鸢已到天枢峰,拜见完阁主之后便会来玉衡峰。季渝许久不见顾鹤之,又想起红红手臂上的刻字,便领着红红到玉衡阁那边候着。红红今日难得被峰中师姐装扮,穿上了一身红衣,束发点胭脂,实一可爱的小孩子。
  季渝好好打量了红红的衣着,问道:“这红衣服,是楚嫣小时候的吧?其实红红是女孩子吧,这么好看?”
  红红听完,还低着头看了会自身的红衣,服饰样式确实是女娃常穿的。他笑嘻嘻地对着季渝,一副傻乐模样,让季渝忍俊不禁。
  东海城买的平安锁好好地戴在红红的颈间,隐约的银链露了出来,他腰间还系着一块暖玉,是楚嫣在缥缈时送他的玩意。
  季渝有种吾家孩儿长大的感觉,他感慨地叹了气,弯腰将小福宝抱了起来。
  “今日要见一人,红红或许认识,一会好好坐着,不许跑来拽我头发,知道吗?”
  红红晃着脑袋,闻言迟疑了小会点头。
  “你怎么被抱着还晃?一会自己走哦。”
  红红笑脸盈盈,笑得更开心了。
  季渝一脸无奈,仿佛耳间传着莫须有的咯咯声。
  玉衡阁外的长生树今日也着了新衣裳,被调皮的小师弟们系上了红彩。它摇晃着枝叶,不知是喜还是怒,惹得周围人嘻嘻哈哈地笑。一位身着华贵紫赏的女子来到了长生树下,她面上戴着面纱,露出的眼眸精致好看,妖艳动人。她一旁站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青年面目冷峻,长发用紫缎简单束着,他静静站在女子的旁边不发一言。
  长生树缓着枝叶,欢迎着这位久违的故人。
  女子伸出白皙的手,放在长生树粗糙的主干上,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真是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树叶飒飒地响,似乎是在回应。
  季渝见到此景,把怀中的红红放下,指着女子方向,轻推着红红让他过去。
  红红得了意思,便拔起小腿呼哧地跑过去。男子注意到来人,一瞬间眼光冷冽煞人,红红害怕得打了刹,怯怯地看着漂亮姐姐。女子晃了神,她看到一个精致可爱的红衣娃娃跑到身边,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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