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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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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渝目光微沉坐在床边,屋中极静,他伸手将沈温红左手上的玄色手套解开,露出的白骨延至护手之下。季渝轻轻握着,他知道这只手延至手臂处皆是白骨,是沈温红为得妖身催生寒骨草所致。白骨之上有些许划痕,季渝指腹摩挲着,这一千年,着实太久了。
  过了好久,他才将那手放下,替他掖好被子。
  忽然妖风袭过,季渝眼神一凛,只见沈温红起身拉住他的手,两人心里暗道:不好!
  

  ☆、花醉决定

  月色见黑,屋外夜风阵阵,花醉吹灭了鲛人居里的烛火,才推开门离去。离开鲛人居时,月光之下屋檐棱角微暗,花醉蹙眉看向一处,心中总有些奇异的感觉。
  忽然耳间传来屋檐瓦片轻响,花醉猛地抬手,一道剑气爆射而去,一个巨大的火光结界突然照下,花醉脚步迟缓,稍慢一步被笼罩在那结界之下,夜风杂响瞬间消失。
  花醉眼前跳跃着一簇妖火,它忽然变大,渐成人形。
  花醉沉声道:“容炙。”
  那妖火渐成人形,一个身着焰火长袍的男子自火光中走出,在一方结界之地,面色温柔地看着花醉,容炙轻笑道:“一千年,可让我好找。”
  花醉退后几步,“炙渊的消息可真够快,才放出去,你就找上门来。”
  “洛城的霞海,别人认不出来,我可认得出,这世间仅有你花醉剑才能挥出的奇景,像极了我梦里的模样,我可是找了一千年了,天虚剑阁的剑冢我都翻遍了,花醉剑尊已然陨落那么你就是无主之物,我怎么能不去寻你?”容炙步步逼近,走至花醉身边,轻声道:“却没想到你居然在我眼皮底下,炙渊庇护你,可让我一番好找。”
  花醉挥开他逼近的手,冷声道:“别动手动脚。”
  容炙轻笑一声,“好,你躲我这么久,又突然放出消息,不是引我前来,我猜不透其他。我可真荣幸,即使知道是陷阱也乐意前来。花醉,你可要应我,随我回凤凰山。”
  花醉背靠着结界,暗骂沈魔头动作太快,又不得不凝神对付眼前这个男人,“随你?算了吧容炙,既然知道是陷阱,你觉得我们这边会没有准备吗?”
  “那又如何?”容炙牵起花醉的手,道:“我既然来了,就要把你带走。”
  花醉抽回手,面色阴沉地看着他。容炙轻笑一声,伸手正欲碰上花醉的脸。
  远处剑光袭来,穿透红色结界,霜寒剑直直擦过容炙脸侧,将其与花醉隔离开来。容炙面色阴沉地退后几步,看到季渝与沈温红从那剑光阔口中跃入。
  沈温红刚一落地,手中花醉伞伞身展开,旋转伞身以迅猛之势夹带着烈风向容炙袭去,直直逼退他数十步。
  沈温红看着他狼狈后退,冷声道:“妖主好兴致,夜探万妖会,难道不知上门拜访要递帖子吗?”
  容炙扫开花醉伞,怒道:“沈温红。”
  “我在呢。”沈温红收回花醉伞,“扰人清梦,容炙,一千多年你这搅局的模样半点没变。你也莫称凤凰火了,凤凰要是知道她的真火三更半夜点灯坏人好事,也不知羞到哪去。”
  容炙怒上心头,指尖凝成三团真火,自手心弹射而出。沈温红一开伞,撑起微微红光,将那火光挡住,凤凰的三昧真火附着在花醉伞之上,很快消失不见。
  沈温红嘲讽道:“没半点长进,不知道花醉伞伞身可是融入凤凰山的真火,与你可是出自同源,这一招对我没用。”
  容炙才冷静下来,他看着沈温红与季渝站在花醉面前,先头被怒火冲昏头,现在才发这沈温红浑身魔气,显然已经入魔,他冷着脸说:“入魔?沈温红,你也有今日。”
  “劳烦你关心,我魔修当得也挺好,千年前我神魂境就可压你,如今你在手下可还有半点挣扎余地,容炙你行事前考虑过吗?”沈温红问。
  容炙不屑道:“你怎么不早死?”
  “多谢关心,我命比你还长。”沈温红走到季渝身边,借着他的肩膀站得稳一些,又道:“容炙,追人不是你这么追的,大半夜翻墙入院,哪个姑娘对你有好脸色?你那强夺豪取早就过时了,追人就不能换点新意?”
  容炙冷着脸不说话,目光却越过沈温红看向花醉。
  花醉脸色也不太好,容炙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他才恍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太冲动了。这也不能怪他,他寻了花醉一千年,哪里都找遍了,得知他在这西府万妖会中,能不着急吗?
  容炙朗声:“花醉,是我过于莽撞,你莫要在意,你若不想太快,我便慢一些。”
  花醉不喜欢这容炙极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凤凰火容炙过于自大,他自以为的骄傲,觉得女子最吃他撩人的这套。可惜用错了策略,花醉本性就是个较为爽朗的女子,容炙这种追人方式莫过于少年人谈情说爱式的宣扬,花醉对此十分无奈,甚至有些厌烦。
  她不想多作回应,那头她祖宗却灵光一闪,道:“容炙,追人也要拿出些诚意,眼下你惹人厌了,可不得讨好一番?”
  季渝心里失笑,沈温红要这凤凰火带路去极北之地,那自然也要让这容炙心甘情愿来领路。沈温红与花醉商量过,问她能接受这容炙一段时间的追捧吗?花醉虽然烦容炙的热烈,但想至不找凤凰火带路,就只能让她小徒弟上路,亦或是把那不迈大陆的老龙王请出来。
  小徒弟还是老龙王,花醉都不想。若她不想被容炙缠上,沈温红自会另想他法,说是抉择,其实是交由她的考虑。花醉也不是不接受,就等同于给了容炙一个机会接近自己,至于谈情说爱那套,花醉确实没心思,就当是交朋友。
  容炙冷着脸不说话,过了一会,才问道:“我惹你生厌了?”
  花醉走上前,与他相隔几步站着,她道:“过几日我要去极北之地,寻徐雪遥徐老妖主,我可否请你帮忙?”
  容炙干笑几声,“你知道你开口问我,我从不拒绝。可是花醉,我当真与你……”
  “容炙,我现今不想说那么多,若是可以,此件事了,我便欠你一人情。情爱之事,强求不得。我不想利用你,但我感情确实如此。”花醉难得沉稳下来说着一番话,沈温红给了她一个台阶,她若按沈温红的话继续往下说,确实可以一劳永逸。
  可花醉总觉得,无论对自己,还是对他人,她觉得感情一事,当须自由。
  沈温红低头轻笑一声,与季渝低声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人之常情,你确实给了花醉一个最好的选择,若真她不愿意,你也不会强求她。你给她最安逸的做法,她不想因此抉择违背本心,倘然说出也好。”季渝轻声道,“她是个温柔的人。”
  后面的话,沈温红也没细听,那结界撤了,他与季渝往回走。他没好好休息一场,眼见天边吐白,又一日清晨到来了。他本想直接去议事厅与炙渊交谈接下来的事情,却被季渝拉回小院里,在爱人责备的目光里,渐渐入睡。
  待再次醒来,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季渝站在窗前。白衣浅影,风雨之余,也有几番雅意。沈温红从床上坐起,发现季渝早已替他除去外衣,里衣柔软舒适,连手骨处也被精心包裹了起来。
  季渝听到声响,回头看他,几步走过来,为他拿来了外衣,“醒了?”
  沈温红问:“外面下雨了?我睡得深,竟然没发现。”
  季渝小心翼翼护着他的手,道:“你睡着的时候,谢神医来了一趟,看过你的手,也点了安神香。睡得可好?”
  “挺好的,不觉得累。”沈温红微微抬起自己手,笑道:“还好是左手,裹成这样,要是右手我这剑修名号可担不住了。”
  沈温红站起来,被季渝揽在怀中,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替自己系上外衣,才轻声道:“你这样,总让我觉得我像个孩子,事事都需你照顾。”
  “可我愿意。”季渝系好外衣,静静地看着他。
  沈温红问:“下雨了,剑尊可要邀我赏雨?”
  季渝扶着他往外走,房门一推开,迎面清新凤雨,一下子吹散了沈温红的困倦。雨水顺着屋檐流下,眼前雨水幕帘,风中夹带着几丝灵气,让人灵台清明。往前的路上几处水洼,雨里朦胧,沈温红静静地看着,心中惬意万分。
  季渝站在他身边,问:“这一场雨,下了许久。”
  “这原荒的风雨也要来了,师兄,你觉得,我们此举,可会引发再一次的太古战役?这世道,真的只有魔族这一庞然大物吗?”沈温红有些失神,他问:“我总觉得,这场风雨,可能比我们预料的,还要更大些。”
  “这究竟是不是盛世将至的瑞雨……”
  季渝顿时哑口,盛世将至的瑞雨,这是任何修道者无法公然应允的承诺。进阶同生境,迈进永生境,难倒了这世道里无数人,多少人逆天改命,却最终止步在这两境界之前。
  季渝还有一事,未向沈温红表明。他之所以会在天虚剑阁的秘境之中入魔,除却长老会外,还有一人才是此间的罪魁祸首。长老会是那人的一把刀,沈温红是那人悉心培养的人选,或许从沈温红进入天虚剑山那一刻,他的人生早已注定。
  天总会黑,风雨也将来,可季渝却始终无法开口。
  他要如何与沈温红说,亲手推他至深渊里的人,是养他长大的师尊……
  

  ☆、丹青神笔

  这第一个出现分歧的门派,不是什么小门小派,而是盘踞在大陆之东的天下名门天虚剑阁。阁内老一辈长老为首的长老会公然反对阁主楚寒秋发群英令翻三族旧账一事。
  天虚剑阁天枢一脉为首的年轻一辈与老一辈之间的矛盾就此爆发,紧接着各门各派开始就此分成两派阵营,其一是主战派,其二是主和派。
  事情传至万妖会时,众人早已对此有了预料,也有人会因这突然爆发的分歧感到不解,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涌的世道下,原来隐藏着亟待爆发的矛盾。
  季渝收到楚寒秋传来的信件时,他们决定前往极北之地的日子刚刚定下,天虚剑阁阁内纠纷一起,这出行的日子就不得不提前了。他与沈温红商议过后,再去万妖会议事厅与炙渊一起将这尔后事宜安排清楚。
  沈温红的身体还没恢复完全,但也不需要季渝时刻搀扶,他恢复一点气力后就赶忙拉着顾鹤之等人喝酒,只可惜他有意,别人却忙得歇不下来。沈温红只好跑到鲛人居同其他养病的晚辈说话。
  去到鲛人居就喝不来酒了,沈温红就端着徒孙花见歌沏好的茶坐在太师椅上看晚辈下棋。这棋也下不好,于箜再高的棋艺遇到花浅这不按常理的下棋方式,也得气得半死。
  花浅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同于箜辩论这棋该怎么下,于箜从好心解释到实在没了耐性。沈温红见他们这棋也下不成了,就问花见歌:“花浅除了下棋,平日还搞什么名堂?”
  花见歌很无奈:“让小朝灵带他去放风筝。”
  沈温红惬意极了,放软了身子靠在太师椅背上,“于箜让呀?”
  “一同去的。”花见歌遣人端来了瓜果小食,又道:“师祖是明日出发去极北吗?”
  沈温红道:“原本是后日,天虚剑阁局势不大好,我们只能提前先走,你也莫强求要跟,与容炙算是说好了,他也愿意帮忙。你这身体状况别说炙渊不让你走,我们也不会让你跟。”
  花见歌微微垂眸,“说来也是,我只是问问。”
  “这极北,炙渊也与你说过,眼下情形若战役推后至西蜀一线,那万妖会是背水一战了。太古魔渊以南,是极北之地,过极北天险或荒漠沙海才能真正进入这人族领地。荒漠沙海往下是西蜀一线,极北天险过后是天虚剑阁,无论哪处,都是我们战场。”沈温红认真道:“如今打算,最好是能在极北抵挡住魔族,莫让战线延后至人族领地,我们才能竭力一战。天虚剑阁已然开始乱了,老龙王那边花醉也传信过去。”
  花见歌问:“我父王,会前往极北天险,只是天虚剑阁,真的无碍吗?”
  沈温红低笑道:“我不知道,我师尊也在剑阁内,她定然会想些办法,至少有我师尊跟楚师兄在,还能稳住局面。等极北见过老妖主,我们会动身前往极北天险,到时候,西蜀一线就靠你们了。”
  花见歌郑重道:“您且放心。”
  沈温红打量了她一会,“你醒来也有些时日,鲛人居阵法谁动的手脚,可有眉目了?”
  花见歌闻言微微停顿,思索一二,道:“炙渊交由九尾狐族去查此事。”
  沈温红看她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
  花见歌失落道:“他虽未告诉我是何人做的手脚,但多日不见惊蛰几人,我多少也猜到了些。”惊蛰等人是花见歌的妖族侍女。
  沈温红对此事也是知情,此先因为妖疫,炙渊遣散了鲛人居的妖族。沈温红曾向炙渊私下提过,花浅出事必然有蹊跷,也许原因真出在花见歌的侍女上,亦或是其他原因这侍女只是被推出来当挡箭牌。但无论如何,总归是花见歌曾朝夕相处的妖,多少也有些难过。
  “他是有打算的,也许时机未到。”沈温红说完,又不知道这话到底该不该说,说到底是万妖会的矛盾,他总归是局外人。
  花见歌笑了笑,道:“多谢您关心,我也是相信他。”
  “对了,您是明日出发,徐老妖主喜欢些人间吃食,还是要给他老人家带着过去的。”花见歌说完,后知后觉地赶忙催人去买。
  沈温红日子过得枯燥,拦住她道:“还是我去吧,正好出门走走。”
  花见歌先是看了他脸色,倒无先前那般苍白,于是柔声道:“我给您写个单子,您好照着买,容易些。”
  等花见歌写好单子,那先前下棋的几人便闹着要跟。花见歌难得严厉一回,花浅这病还没好完全,几个小辈跟去岂不是要闹沈温红,她师祖也是大病初愈,哪有那么多精力带孩子。
  沈温红还想说人多热闹些,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着了花见歌沉着脸色教训孩子的一面,连带着于箜也一脸羞愧。
  花见歌道:“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也当要为长辈考虑一些。”
  沈温红心想着,长辈,确实我也是几千岁的人了,晚辈尊老也是正常的。想至此,沈温红的脸色又奇怪了一分,我也不显老,怎么就把我当成那迈不动脚的老头子了?
  沈温红的茶是喝完了,但他也拿着花见歌给的单子在一群晚辈的目送下出门。沈温红想着这接二连三的动作实在了奇怪了些,他一路走至万妖会大门,那先前拦着他的小妖一见到他来了,二话不说就赶忙把前两天修缮过的阵法关了,面带讪笑地把沈温红送出了门。
  待那红衣越走越远,方才谄媚的小妖赶忙驱使着同僚进去通报,同僚是新来当值的,对这情况着实不解,就问:“为什么要去通报?”
  懂事的那妖道:“妖主来交代过,说这沈剑尊一出门,就派人知会一声,好好做事,问什么为什么,不想丢差事就好好干。”
  新来的一脸懵:“那我直接去找妖主吗?”
  “算了算了,你看着门,我去!”
  沈温红走在街上,照着花见歌的单子念:“西街的花糖酥,东街的卤肉蹄子……”沈温红埋头看着单子,走着走着就到了最为热闹的中心街道,这一片地方小贩居多,摊子摆放四通八达。沈温红回过神来时,早就忘了方才自己是从那条街进来的。
  他叹了口气,将单子收起,眼前货物琳琅满目,想来也不是很着急,先逛逛。
  季渝匆匆从鲛人居出来,走至回廊时遇到了门口当值的小妖,那小妖赶忙迎上前来,躬身道:“剑尊。”
  季渝记得他是谁,便问:“沈剑尊出去了?”
  小妖忙点头:“刚走不久,小的这打算去议事厅上报一声,没想到遇到您。”
  季渝冲他颔首致意,又越过他匆匆而去。
  人流纷杂,沈温红恰好撞上最热闹的时候。席地而坐掀开摊子的小商贩到处招呼着人,沈温红身形微动轻巧地在人群中穿梭,足尖微点灵巧步伐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他眼前摆摊的小贩是个修行百年的山鼠妖,还未能完全遮掩住妖形,披着黑色的斗篷,去露出鼠尾晃悠着。山鼠一见到沈温红到来,抬头笑问:“客官,看点什么?”
  摊子上杂物偏多,都是些低阶的灵器,灵器黯淡无光,在这一众琳琅满目的器物里确实不太出众。沈温红目光停留在他摊子上的一只笔身褐红的毛笔上,那笔身上的气息大老远就将他引来,他问:“这笔怎么卖?”
  山鼠妖看到终于有人来问价灵器了,高兴了一番,热情道:“这是我在东海购来的丹青笔,传说中三天不去墨,只可惜这笔炼器师是谁尚不清楚,客官若想要,五千灵石即可。”
  五千灵石?
  沈温红微眯着眼:“这么便宜?若是高阶炼器师,那这玩意可是被我低价买去了。”
  山鼠妖被沈温红这一质问,着实不明白,“客官您真奇怪,这五千灵石买丹青笔算是价格尚可,我这低价卖您,你还问上我,让我抬价不是?”
  沈温红被他这一说,心里莫名想笑,他从纳戒中拿出五千灵石给他,他道:“那行,这五千灵石。”
  小贩接过,又将毛笔包好了给沈温红,道:“客官,这到底是我老实,要是遇上别的妖,你这准要被忽悠了。五千灵石买丹青笔,真的不贵,而且您看着笔身,多好看啊。”
  沈温红接过,又将笔拆了出来在手上转弄,笑嘻嘻地跟小贩道:“那你也还好撞上我,我也算老实,就不瞒你了,这丹青笔,笔身用的可是当今世间仅留下来的长生树断枝所制,这毫毛用的是天虚剑山极其罕见的天山鹿身上的鹿毛所制。”
  “这笔确实上品,这笔身毫毛所用之物皆是无价之宝,更何况啊。”沈温红看着那山鼠妖愣住的模样,继续道:“这笔上一任主人,是天虚剑阁玉衡峰的霜寒剑尊,而炼器师是剑尊的道侣花醉剑主,你说,这笔五千灵石,贵不贵?”
  “什么?”山鼠妖惊讶地喊了一声,又马上意识到眼前此人说的指不定就是逗他的,“客官您开什么玩笑,这笔要真的这么贵重,我摆摊这些天早该卖出去了,长生树的笔身怎么会长这样,而且啊,真这么贵的东西,您还会跟我说,不怕我不卖了?”
  沈温红闻言失笑,怎么这山鼠妖这般好笑,那笔身确实相比其他奇宝朴实了一些,但高阶灵器长得朴实也不在少数,“你不信我说的呀?”
  “您准是逗我的,这丹青笔要真这么值钱,还会留在坊间贱卖啊?随便放去西府的藏宝阁,光这头衔,十几万灵石都不成问题。”山鼠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又道:“这霜寒剑尊眼下就在万妖会内,您带着这东西去给他认认,说不定是人家剑尊丢失之物,您送过去,人家还答谢一番。”
  沈温红笑道:“那我是不是该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去,问问那霜寒剑尊,这笔是不是你丢的?”
  “行啊,走着,我给您领个路?”山鼠妖说着,就要带着沈温红去看笑话。
  沈温红笑着摇头,心想算了不逗这小山鼠玩了。他刚走两三步,就见到季渝穿过人群走了过来,一下子他的脸色变得奇怪,他回头问那山鼠妖:“你看到没,前面走过来的那穿白衣的男子,认识不?”
作者有话要说:  4。10
加更我好难,我争取每章多点字,谢谢大家,这章会比较平淡些,下章去极北=3=

  ☆、极北之地

  山鼠妖想着这人又要做什么妖,顺着他目光望去,果然看见一仪表堂堂的男子匆匆赶来,“不认识,看着衣服还挺好的,是西府哪家的公子吧。”
  沈温红笑了一下,“你说要带我去找霜寒剑尊,你认识他?”
  山鼠妖:“自然是认识,反正我就能把您领到万妖会门前去。”
  沈温红笑笑没说话,那头季渝已经走到这边,看见他时脸色稍缓,问:“怎么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沈温红手中变幻出一纸文字,道:“出来采买些东西,不是明日就要走了吗,总得给老妖主带些西府的玩意。你与他们商议结束了?”
  季渝看他两手空空,轻声道:“结束了,你买的东西呢?”
  沈温红从袖中拿出方才买下的丹青笔,“你看,这笔可还熟悉?”
  季渝目光停留在那白指把弄的褐红丹青笔上,一下子就想到了此人借傀儡身在天虚剑阁捉弄他一事,那丹青笔的墨迹真的三日不去,害的他只能留在阁内三日。季渝记得当时他将此笔丢下山去了,怎么兜兜转转又到了这祖宗的手里,他无奈道:“怎么了,又想捉弄我?”
  沈温红笑嘻嘻道:“我哪敢啊,这要往你脸上招呼了,明天极北路上你可要黑着脸与我说话,多憋屈呀。”
  季渝道:“你知道就好。”
  “这笔我得留着,我给你做的东西你那么随意就扔下山,太寒我心了,我收回了。”沈温红将笔身一转,转眼消失在他手中,他心想着,此间事了,我再招呼你脸上去。
  两人聊了一会,沈温红才想起什么,他回头看向那山鼠妖,思索一二,还是算了,拉着季渝往外走,“你领我去采买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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