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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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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鹤之看着放置在橱柜上的小傀儡,说道:“这可是我小时候做的,那时候没想去做其他的,他大概像个凡间玩偶,只能看看。也不是不能让他动,只要是主人,都可以做他的提线人。虽然与我现下的傀儡不同,但是走走动动还是可以。”
  “多没意思啊,那你现在是跟属下傀儡都做了契约吗?”
  顾鹤之翻了白眼,“那就是我顾家的秘密了,换在你们旁人眼里,怕就是神魂定下契约,操纵他们罢了。不过你们学不了,怎么,要不要来顾家学艺,我倒是可以收你为徒。”
  “我剑学得好好的,不跟你混,你把这傀儡送我呗?”
  红红领着顾鹤之干什么去呢,他们走到寒池边,红红在路边捡了一枯枝,在寒池边挖起了土。顾鹤之心绪也算平静,她蹲下来与红红一起,问:“红红,你是这是要干什么?”
  红红不语,晃悠着小身子,显然是不想把秘密告诉姐姐。
  但他又很期待姐姐的反应,笑着看了下姐姐,又低头挖自己的土。很快,地上就挖了一个大人拳头大小的洞,红红蹲在池边,捧了一手水。
  他手合不拢,寒池水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也湿了衣摆。红红却不在意,他乐此不疲地跑了几趟,将水弄到洞里。那洞却来者不拒,将红红好不容易捧来的水,吸了干净。
  顾鹤之说道:“你舀的水,都被土地公公喝了。”
  然红红听不懂土地公公的玩笑,他坚持跑了几次,终于,那水没的速度慢了下来,红红蹲在旁边,用枯枝将水搅了搅。把那一处的水搅得浑浊起来,他才伸出手,把水里的土给挖出来。
  顾鹤之一开始还以为小孩是要玩水洞,却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就着水洞里的泥开始捏泥人了。红红捏的不算好,他捏了两个球,一大一小,大的在下,小的在上,还折了枯枝给他做了两个手。完事了,他看着自己满是泥的手,苦恼地看着顾鹤之。
  他走到顾鹤之身边,用干净的肩膀蹭了蹭,把自己衣服上的小袋子凑到她的面前。
  顾鹤之疑惑地问:“你这是要我帮你拿东西吗?”
  红红点头。
  顾鹤之只要伸手进红红的小袋子里,这一抓,抓出来了满地红色的花瓣。顾鹤之知道,这是玉衡海棠的花瓣,这孩子将花瓣捡起来了,放了满满一包。
  红红对掉满地的花瓣露出了可惜的表情,又从中拾了几片,揉成团,拉成线,给小泥人做了眼睛跟嘴边。他终于将自己的小泥人完工了,开心又小心翼翼地把小泥人捧到了顾鹤之的面前,笑得眉眼弯弯,俨是要把这小泥人送给不开心的姐姐。
  顾鹤之愣了一下,小心用灵力护住小泥人,怕他掉了,从红红的手中接过。她满腔的不解与难过,似乎在一瞬间消散了,她想起了每年给她寄去长生果的沈温红,心想,无论是哪个模样,这样会哄人开心的小霸王,果然还是沈温红本人啊……
  顾鹤之得了这沈温红亲手捏的泥人,新奇又开心,她拿出了之前的鲛人珠,对着小泥人头顶就这样给摁下去了,完了还补一句:“我们再给他做个小皇冠。”
  红红愣是没想到顾鹤之这么做,等傻愣完了,马上拍手给顾小姐鼓个掌。
  季渝过来时,远山来客居的院外站立着身着黑色劲装的男青年,这是顾鹤之的傀儡。季渝见他在门外守着,向他点头示意后,便不出一言。
  不过一会,顾鹤之牵着红红走了出来,眼神认真又刻意,季渝刹那间明白了意思,他随手一个响指,身后的霜寒剑忽然飞起,在空中幻化成无数剑影,完完全全地罩住了远山来客居。
  顾鹤之微微蹙眉,她犹豫些许,“此先禁地的事,多谢你提醒。”她将先前情绪敛了干净,徒留就事论事表现与季渝说话。顾鹤之知事情发展到如今,沈温红既然甘愿千里迢迢来到天虚剑阁,那事出有因。她虽然仗着友人的身份,但是真正关乎到沈温红与季渝两人之间的事情,却是她想出手相助也可能做不到的事情。
  因沈温红下落不明担忧也好,对现在季渝不作为的态度感到气愤也罢,因果轮回来,谁也算不清此中一切,接下来会怎样的发展。
  季渝闻言,淡淡道:“不用,只沈温红一事,我无意听你。”
  顾鹤之冷呵一声,“你也不在乎?”
  “季渝,我现要与你说三事。”
  季渝抱臂一旁。
  “第一,沈温红此人,是你师弟,也是你道侣,他于千年前渡劫时遭人所害,如今下落不明。”
  “第二,你们身边有主使这件事的幕后凶手,他必是你与沈温红熟悉之人。”
  顾鹤之稍顿,她觉得好笑又悲哀,“第三,百年大典之后,若是你愿意,罢了,他人在太古魔渊,但是在太古魔渊何处我不知。”
  季渝沉声道:“你与我说这么多,你想让我寻沈温红?”
  顾鹤之一听,心中有些气郁,“怎么,你的道侣,你不去找?”
  季渝无所谓,他摊手言道:“沈温红此人,我如今半点印象也无,他如若与我有因果,该去的时候我会去,我无法凭任何人的片面之词来断定我与他的关系,顾鹤之,我与你也不过几百年前有几面之缘,如今沈温红此人,到底是我爱人还是仇人,我不必外人来告知。”
  “我谁也不信。”
  顾鹤之大笑几声,语气甚是嘲讽,“我望你有所长进,不过还是千年前那个冷面冷心之人。”她深吸一气,恶意道:“我盼你,有朝一日,心似刀割,终身后悔。”
  “滚吧。”
  任哪位修至季渝这地位的真人被人喊滚的时候,大抵都会教训教训出言不逊的人。而季渝不同,自他千年有记忆以来,他便知自己心是冷的,性格再怎么变,也不换不了那冷面冷心的底子。所以,当顾鹤之,亦或是其他的流言蜚语,他当是耳边流风,不足在意。
  他自知心冷,所不信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dbq,晚饭翻文的时候吓了一跳,点击涨了,收藏涨了。
于是决定掏空自己烧存稿,谢谢阅读!!!比心
今日大寒,1。20打卡!

  ☆、烈火海棠

  入夜,今日恰好月十五,满月当空,月朗风清。
  天虚剑阁不似往日入夜寂寥,各门各派人多了,夜间也多了些趣味。玉衡山脚下,容炙握着老旧的剑穗,倚靠枝干,看月夜撩人。他恍若隔世来的故人,独一人心有明朗,却有如磐石般的执着。人心有执念,得不到,放不开,心有不甘。遂日夜思念,终成心魔。
  容炙忽然开口:“你们准备好了?”
  树下一倒影,是一人,“主上已经准备好了,妖主自可随机行事。”
  “本座与你们的谋划无兴趣,只这一次各取所需,我意取花醉。”
  “主上说,只要妖主事成,事后自然为你开启剑冢通道,到时剑冢万剑,任妖主挑选。”
  容炙冷笑几声,“那便好。”
  百年大典终于拉开序幕,这一日各峰迎来了百年一次的热闹。那坐落于摇光山巅的瑶光池,弥漫着草木香气,清神养气。席间,居上为天虚剑阁各峰峰主,长老会数位长老,往下是前来道贺颇有名望的各派使者。
  大典一开始,由现任阁主楚寒秋讲述天虚剑阁这百年来的短史,天虚剑阁近百年来,多少弟子成功筑魂,多少弟子成功修出剑意。天虚剑阁不愧是大陆第一剑修门派,它培养各路剑修的资源与底蕴比其他门派不知多了多少。世人常说,入了天虚剑阁,半路地魂剑修。
  各大门派与世家,在楚寒秋话毕,便送上祝福与贺礼,恭贺天虚剑阁繁荣昌盛,千秋万代,万古长青。而后,酒宴上觥筹交错,交头接耳间说着修为秘法,又说着哪门哪派的密事八卦。季渝向来不喜这样的场面,他以闭关为由翘掉多次大典,如今只能老实坐着,听着各路人士谈笑风生。果然有时候耳力太好也不行,不想听的事倒是多了。
  他心有烦躁,离席伫立山巅。
  这典礼白日开场,立宴却在夜晚。摇光山巅也是这东海之巅,它可见万里星空,满月当空,云烟缥缈。季渝抱剑于这虚空之下,那嬉闹的宴席似乎越来越远,刹那万籁寂静。
  忽而滴答两声,他又恍惚间伫立在某一处山间,耳边虫鸣绕耳,滴水留声。又似有巧脆琉璃,叮铃风铃,一声一响间拉着他,又入了另一般奇境。
  是在梦里,又似曾相识。
  又是哪一峰的山间妙景,竹林因风过飒飒,有一人独立于断截的竹干上,身着红衣,负手持剑,闭眼凝神。他忽然睁眼,一个转身逆空而上,剑影流光间,竹叶旋飞,飞叶伤人。他剑花收剑,缓缓落地,抬眼看向这边,悦耳的声音里满是兴奋。
  他喊道:“师兄。”
  季渝见又一人过去了,抬手摘掉他发间竹叶,语气稍冷却不失关切,“天黑了,再不回去,瑶华师叔又要寻你了。”
  红衣少年撇嘴叹气,“师尊真是,那我要早点筑魂,下山游历去。”
  “往何处游历?”
  红衣少年想了会,说道:“那往西行,再往北行,最后回东海,西可去西蜀瞧瞧,北可见太古遗迹,路程稍远,我们可以去久一点。”
  “我们?”
  红衣少年拭剑,随意说道:“是啊,我与师兄一起。”
  “我再练几招,就回去。”
  少年飞身而上,后方男子无奈又厉声高喊:“红红!”
  忽然耳际呼哧火声,季渝猛地回过神,他眼力惊人,于山巅之上,见林间火光微动。霜寒剑脱鞘一出,于山巅直射林间,一路寒气逼人。
  季渝骤身而下,接过霜寒,立于一人面前。
  他见来人,眼神凛冽,“是你?”
  来人一身玉衡弟子服,乱发披肩,眼瞳妖光憧憧,竟是那日东海城遇到的外门弟子。
  容炙见到季渝,玩味地笑了几声:“好久不见了,霜寒剑尊。”
  “你是何人?容炙?”
  容炙忽然笑出声,“传闻你记忆全无,倒也是真的,本座名为容炙无错,可本座又有一名号,不知剑尊听过?”他忽然妖魅笑开,“世人唤我,凤凰火。”
  季渝神色一凛,传闻凤凰隐世多年,却遗留真火于世,真火生而有灵智,遂修炼成精怪,名为凤凰火。
  “阁下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容炙一摊手,两团妖火猛然跃起,“剑阁有人邀我来,我为何不来?”容炙一收手,妖火一熄,又花掌一举,五指跳跃火苗,他饶有意味地看着季渝,“剑尊猜我,要干什么?”
  于箜领着红红,往论剑台走着,“瑶光池可好玩了,我们可拿几个小瓶子,装点池水回来。”听说瑶光池池水可解百毒,可它平日不开放,一旦开放,引得无数弟子趋之若鹜。
  “红红?”
  红红不走了,他忽然摸着自己的颈间,寻不到什么东西。
  于箜似乎注意到了,“平安锁落下了?是不是刚刚沐浴的时候放桌子上了?”
  红红闻意,扭身往回跑,去玉衡阁寻自己的东西。
  于箜高喊:“一日不戴无事的,哎哎怎么跑了?我在这边等你,拿了快回来啊,晚了宴席要结束了。”
  玉衡阁内,红红爬到烛台旁,找到自己的平安锁,他拧着那链头,想要给自己戴上,却解不开。他失落地将平安锁抓在手边,走出阁外。
  夜间寂静,所有热闹都往摇光峰去了。
  红红在阁外停留,他抬头看着长生树,枝条上还缠着红带,像个喜庆的树爷爷。长生树垂下枝条,擦了擦红红的脸颊,引得红红眉眼弯弯。
  玩闹间,平安锁又落在地上。
  红红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挥手跟树爷爷再见,傻乎乎地绕着路往来时路走。长生树抖擞着树枝想提醒他落下东西了,后者却望向了对峰摇光,山巅间似乎有烟火宴乐,亮亮的,很好看。
  恍惚间,他觉得那烟火越来越亮,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我这火,烧在瑶光池正好,今晚那边可是很热闹了。”
  季渝持剑而上,剑光流转间,容炙缓缓后退,他弹指一火猛地往山巅行去。霜寒剑脱手伫立山间,展开结界挡住了妖火。
  容炙冷笑一声:“你护得住摇光峰,那你护得住玉衡吗?”
  那妖火脱手而出,直蹦玉衡峰而去。容炙哈哈大笑,一面回避着季渝的进攻,身影转瞬间越来越远。山间传来他的声音,“季渝,我无心与你交手,这把火只要烧起来,我不枉此行。”
  玉衡山间乍开了火光,季渝暗骂一声,骤身飞向玉衡。
  这火还是烧起来了,位置恰好不好,就在玉衡阁。于箜被这火吓了一跳,他想起了还在玉衡阁的红红,惊慌地往火光处跑去。季渝御剑而来,霜寒剑气撒下,妖火越来越小。玉衡阁不知为何展开了一个结界,护住了周围一切。
  季渝一怔,那是他在红红平安锁上留下的剑意。
  外围的海棠烧光了,火苗越来越小,小到只剩下一点点。
  季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他握剑的手止不住颤抖。他失神望向霜寒剑,心里惊讶又抑制不住。他走在山路上,突然咔嚓一声,他看向脚下。
  他踩裂的,是小儿臂膀大小,已然烧焦的枯枝,他蹲下身,颤抖着伸向那枝,往上,是已经烧焦的面目,唯有瞳孔,沾着灰,却晶莹剔透。
  季渝忽然觉得心中空落落一块,他解下外衣,轻轻地盖上。
  原来,阴差阳错,一念之间。
  “师伯,红红被仙鹤叼走了。”
  于箜急匆匆地跑来,语无伦次地比划着来由。
  季渝正在拭剑,见于箜来了,饶有兴致地问:“怎么被叼走了?”
  于箜喘着气说:“抓走了,我在那边打坐,他跟着那鹤玩,玩着玩着,那鹤来性子,飞起来还抓着红红的衣裳。”于箜急匆匆地讲述着事情的起因,忽然一声尖利鹤鸣,季渝出外一看,那鹤爪子抓着红红的衣裳,飞来玉衡阁外。红红兴奋地举起小手,跟季渝打着招呼……
  玉衡峰原来有海棠花的啊,漫天雪里一点红,真好似模糊间看不出模样的故人,落花深处拥红堆雪,小儿挥着木剑,展示着奇特的剑招,灵力溢满山间,海棠争放,霜寒剑满天。楚嫣怎么说,她说满堂花醉,一剑霜寒。
  再往前是什么时候,季渝某天起来,见着红红抓着丹青笔,懵懵地看着他,然后咧开嘴笑开。季渝看着他满手墨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他拔开霜寒剑,照着那剑身,见到了自己满脸乌黑。
  楚嫣领着那孩子,在缥缈山峰寻到了他,孩子乖巧可爱,却穿了一身滑稽的破旧红袄,也不知道是哪年的东西。那孩子一见他,眼神有光,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到自己的身边。他起了心思,便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来自己身边,握着自己的手,搭在脸颊,像个想家的孩子。
  满腔热意,哽在喉头。
  清风烈酒一场空,满间心雪一点红。
  真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写到这里小红同学也就暂时下线啦~?
这是前传部分,原本没有这么多篇幅的,只是想简单介绍,大部分是16年的存稿,总体这书还是练笔文吧,如果有行文不妥处,大家就当是一个菜鸟写手的努力史吧!
那么接下来终于要进主线啦,前传只是部分交代,主线展开后,会把前文里所有伏笔一一解释清楚!
那么?1。21打卡,谢谢阅读!

  ☆、夜里惊叫

  细柳见风,摇曳柳条水上,顺着缓缓东去的溪流,起起伏伏。远方村落炊烟袅袅,山涧鸟鸣水溅。白衣少年走在溪涧旁,他望自然明秀美丽,凡间变化无常。他只是一指尾骨所化的精怪,承主人满腔情感而生的妖,因本体灵力精湛,从而化形为人。
  许久不见人间烟火,甚是想念。
  山和村便坐落于此数百年,依山傍水,靠着打猎捕鱼为生。沈温红右手竖着一梧桐枝,梧桐枝尾枝黄叶上跳跃着一点蓝光,摇曳着,指明着前方的方向。
  沈温红喃喃道:“那是一处人间村落,他真的来过吗?”
  蓝光抖了抖,似乎是点头。
  “那便行了,不枉我千里跑来此。”
  从遥远的太古魔渊一路行来,是匆匆的旅人,跋山涉水,为见那一人远去的故人。也不算是故人,是想不通偷偷出门散心的伴侣,沈温红心里偷偷想着,想着那人固执的坏脾气,又突然想着那人一路走来见到怎样的风景,是不是跟他所见相同,是不是对着全然不同的凡间有了新的想法?
  太多疑问了,迫不及待想见他,想问他。
  有没有想我?
  村口立着一石碑,写着“山和”二字。
  跨过溪涧,走过山林,行至此地。
  沈温红一眼望去,见村落起伏屋角,青树草屋间几人驾着牛车慢吞吞往村口来。
  沈温红收敛住满身气息,走上前,与来的人家打招呼:“敢问这位大哥,前方是山和村?”
  驾着牛车的青年人一身粗衣,他见来人,爽朗开口:“是的,前方是山和村,小兄弟是来寻人的?”
  沈温红闻言心明,也不拐弯抹角,“是,我与我哥走散,听闻他往山和村来了,最近村里可来了什么人?”
  “是来了几个,你可进村问问。”
  “谢谢大哥。”
  入村后,小路上的孩童见着外村人也不胆怯,大大方方地看着沈温红,还与同行的小伙伴讨论一番。沈温红心中平和,他开口问:“你们好。”
  “大哥哥是外面来的?”
  沈温红:“四海游历而来。”
  “那您是仙人吗?”
  沈温红温和地说:“为何这么问?”
  为首那小孩不怯,直上前来看看这看看那的,他说,“五天前来了一群道人,不过待了一晚上就走了,三天前又来了个仙长,还在村里住着。”
  身旁小孩应和,“是呀是呀,最近村里好热闹的。”
  “我爹出门好几天打猎,拎回来好多肉,希望多来点仙人。”
  沈温红失笑,“仙人那么容易见吗?”
  “那哥哥是仙人吗?”
  沈温红甚觉得好笑,他饶有兴致地开口:“若我是妖怪呢?”
  小孩闻言,后退几步,几个人害怕地看着沈温红。
  “骗你的。”
  小孩松了口气,“我也觉得你不是妖怪。”
  另小孩扬起胸膛底气十足地说,“就是,这位哥哥,跟仙长一样,亲切,还跟小孩玩。”
  “仙长都喜欢小孩子吧,我爹就没这个荣幸,仙长都不太搭理他。”
  沈温红停顿了一会,从纳戒里拿出个果子,又手指微动将果子一分为四,飘送至他们的手里。
  “好厉害,这是什么呀”小孩问。
  沈温红微笑,目光温柔,“这是长生果。”
  “哦哦。”
  “那位仙长,是不是背着剑,喜穿白衣,长得也很好看。”
  小孩皱着眉说道:“仙人哥哥,你说的好像你,不过你没有背着剑。”
  “仙长是背着剑的。”
  小孩叽叽歪歪地讨论起来。
  沈温红垂首看几个小孩玩闹,思绪微动,过了一会他问,“那可知那位仙长叫什么”
  “这个我知道!”其中一个小孩举着手说,“我听过村长喊他,什么什么真人来着?”
  “你傻呀?”
  “霜寒真人!”小孩补充道。
  沈温红面色温和,眼光深邃如幽水,他满腔情绪倒是收的一干二净,只是略有不稳的气息透露他此刻的不平静,他与小孩说道:“那便是了,我一故友,我正欲寻他。”
  入夜,村落四处静谧,打更人敲着锣街巷慢慢走着。
  光头小孩搂着衣裳,走在村里的路,家家户户熄了灯,村路一片乌黑,仅有远处几盏灯笼亮着路。光头心想着刚刚领居家的蛐蛐,又念着竹马的小白兔,在夜里叨叨地念出声,“好想要,明天找他们讨,讨不了怎么办,抢啊,为什么我没的东西他们有啊,我玩过了就还给他们,也不算抢,先生说这是借。”
  经过村中一泥泞上坡,见远处家里门口灯笼还亮着,光头又想着太晚回去又要遭娘亲一顿骂,心中更是不乐。这上坡说长不长,只是有点陡,光头的家在村口最里面,地势偏高。他每日读书玩耍都要走好长的路,因贪玩,归家总是日暮。今日更晚了,玩伴被母亲赶去睡觉的时候,他才匆匆忙忙地回家。
  他不知怎的,不经意的,望向了右边那个荒无人烟的院子里,枯草杂生。院门大开,风吹着吱呀作响。光头人是往前走的,随着视线的偏移,他渐渐看清了院子里的模样。平日也有与小伙伴站在院口看里面,不过因长辈的告诫,他们都不敢往院里走。
  兴许是今日风太大了,把院门吹开了。
  光头借着月光往里看,不由得驻足伸长了脖子。院中到处皆是杂草,十分破旧,可看见遗漏的几样耕具。光头忽然觉得,今晚的月亮倒是特别亮,亮到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看清夜里的事物,院中杂草间还有一口井,可惜草太高了,有点看不清。
  光头恍然惊醒,不知自己看了多久这个院子,甚有些魔障了。他害怕地抖了抖身子,扭头正欲往家走。坡顶站着个人,衣着破旧,露出的四肢在月光下青白。
  光头惊恐地看着他,一双眼独了一只。
  一眼空洞,一眼翻白。
  他忽然笑出声,一张口,满嘴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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