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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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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牙牙有些生气,“没用的,之前有人说过,光头过几天还是会欺负人。”
  小孩委屈地说:“可是咋办啊,光头打架厉害,现在还有狼孩帮他,我们打不过。”
  王牙牙愤然,把枯枝丢在地上,对着小孩说,“我有办法,我看狼孩不爽很久了,我们去打他一顿,光头厉害,但是狼孩不能打人,他打人,我爹就能把他赶出村子。打了狼孩,也算替你报仇了!”
  小孩拉着王牙牙的衣角,“不太好吧,狼孩也没做什么啊……他也就很听光头话。”
  王牙牙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别管,听我的,打他一顿又不会怎么样,你不给光头看看,他以后还会欺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惊了,破500了,感谢各位大佬!!!
下个目标,700 lets go!
1。26打卡,明后天可能是这个篇章的□□,有点可怜,我个人觉得哈哈,不知道笔力能不能让你们感受到……
那明天见!走过路过收藏一波啊,收藏佳节瘦三斤!=w=~

  ☆、谁在骗人

  声息渐走,走马观花而过,又一声音从远处而来。
  沈温红划走那个光球,迎来的是从远处渐渐走来的光头。活蹦乱跳的光头跟先前躺地上青白脸色的孩子不一样,他笑起来有些桀骜,走路带风,后面还领着好几个孩子。
  行至路岔口,几个孩子纷纷道别各自回家。光头一人,嘴里叼着路边拾的野草,晃悠晃悠地往家走。家门口的娘亲候着,还有邻居张叔。
  张叔大声吆喝:“哟,光头回来啦。”
  光头笑嘻嘻地摆着手,兴致勃勃地跑到张叔身边,“你这次回来好早啊,有给我带什么好玩的东西吗,我想养麻雀……”
  张叔一拳头砸在他肩膀上,笑骂道:“天天想着玩,有没有好好做功课啊!”
  光头娘亲捂着嘴在旁边笑着说:“他不欺负人就行,还指望他好好做功课。”
  光头耳尖,院门口就听到院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猎物挣扎的声音,他哇了一声,好奇地跑进张叔的屋子,边跑边说道:“你带回来什么猎物啊,动作这么大,老虎吗?”
  行至屋内,他诧然而止,张叔的杂物间不知道何时搞了一张小床,上面铺了动物的皮毛,而如今那收拾好的床上坐着个人,面色凶狠地看着光头。
  光头与皮毛上的男孩面对面,他注意到了那孩子手被绳索栓着,他即使面色凶狠想扑过来,却也被拉得紧,又坐回去。
  光头愣着,他问:“你谁啊。”
  张叔与光头娘急急忙忙进来,看着眼前状况,光头娘拉着光头走远了点,叮嘱道:“你离那孩子远点,小心被伤着。”
  光头疑惑:“娘,为啥他要被捆着啊。”
  光头娘摇头说道:“他会伤人的,我们离远点。”
  光头不解:“可他不是个人吗,捆着那是捆野兽的,小孩子不能捆。”
  光头娘哑口,抬头对着张叔歉意地笑了笑。张叔倒是不在意,他跟光头说道:“那是狼孩,被狼养大的孩子,以后就是光头的邻居了。”
  光头挣脱娘亲的手,跑到张叔的身边看狼孩,“那他好厉害,狼养大的孩子,那岂不是刷刷两下,就能划开栅栏?”
  张叔好笑地说:“你这孩子想什么呢,狼孩虽然是狼养大的,可是没爪子没獠牙,就是个人,嗯最多就比你力气大点。”
  光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对着张叔说:“那不行,我力气可比他大了,张叔你知道吧,村口那块大石头我能搬!”
  光影流转,好似多日过去了。光头怀里抱着好几个野果,蹬着两腿飞快地跑进了张叔的屋子,狼孩还是坐在上面,不过与之前相比,光头的到来,他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兴奋。
  光头爬上床,把怀里的果子抖下来,他说道:“我下学堂去山里摘的,这个好吃,你吃过没,哎,你应该吃过吧。”
  狼孩好奇地抓起一个果子,又用眼睛看着光头。
  光头也拿起一个,张嘴就吃,“能吃,就这样咬就行,唔这个好甜,你试试。”
  狼孩看着光头递到面前咬了一半的果子,犹豫了一会就低下头,就着那口咬了一下,他似吃惊地看着光头,点了点头,又将自己手中的果子塞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光头娘与张叔站在外头,听着里面光头的说话声,光头娘建议道:“张大哥,这段时间我看着狼孩,孩子本性还是好的,你看着,光头跟狼孩这不玩得挺好吗?”
  张叔沧桑的脸孔动了动,“挺好的。”
  “我听村里头说了,放村里的时候,村长看不过来,狼孩咬过人。你多日出外打猎,我看着的时候还是挺好的,这孩子底子里还是个人,山神庇护,再怎么恶劣,也会变好的。这不过数月,这孩子跟着光头玩得来,这要不把绳子解了吧?好好的孩子,不该这样捆着。”
  张叔摇头说道:“妹啊,我知道你想法,可你们孤儿寡母的,这孩子万一躁动起来,控制不住伤人怎办?”
  “孩子的牙口能有多厉害啊,光头跟我压不住,还有前面邻居呢。”
  “你这个心,可以放一放了。”
  “这孩子会好的。”
  光头领着狼孩在吃饭,狼孩用不好筷子,他就给他弄勺子。
  “我说你不能用手,手脏。”光头抓着狼孩的手,一脸先生样费心费力地教他用勺子,按住狼孩那克制不住的手。
  狼孩使不好,就愣愣地看着光头。
  光头正儿八经地叹了口气,学着大人模样皱着眉头,“哎呀,苦啊。”
  光他娘恰好进来了,笑骂说:“哪学的,少贫,教小狼用勺子,教不好就喂着他吃知道吗?”
  “我知道……”
  声音越拉越远,沈温红回过神时,他也看到了狼孩的模样,长得挺普通的一孩子,初见时学着那狼兽样子,狰狞着脸露着未长齐的牙像个奶气未长大的孩子,后来收敛了眉眼的凶狠,安安静静的时候像个乖巧的孩子,听着哥哥教导的话语,五六岁年纪,学着怎么握勺。
  光头与狼孩坐在村口的溪涧旁,他抓着一把石头,用力地往河里丢。狼孩见状,也学着,抓起石子扔河里,溅起水花。
  “王牙牙那混蛋又找我娘告状,回头我堵他放学,脱他裤子,让他遛鸟去。”
  他又看着愣着傻傻的狼孩,他说道:“你看你,多霸气,我娘喊你小狼,喊我光头,我也想有个霸气点的名字啊……你知道别人为啥喊我光头吗?我娘说,是我小时候头发长不好,额头这秃了,邻居就说我长大会变光头,后来不咋整,全村都叫起来了。”
  狼孩张大嘴,啊啊了几声,尝试着发声说:“瓜瓜…桃”
  光头愣了,回过神喊道:“什么瓜桃,是光头,得,你别喊光头了,喊哥,喊哥知道吗!”
  “来跟着我念,哥。”
  狼孩张着嘴:“额…”
  光头之前的气也消了,他不住笑出声,嘲笑道:“你傻啊,额什么呢,算了算了,慢慢学,不急。”
  “回家吧,天要黑了。”
  恰是某日放学,王牙牙领着一群孩子堵住了光头跟狼孩。光头对着这群同龄人,向来不放水,甚至为了要当村里的孩子头,他对着其他孩子都特别凶。狼孩很听光头的话,基本光头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边被堵上了,光头二话不说直接上头,把排头的王牙牙推地上,整个人就压了上去,喊道:“小狼,你看着别人……唔”
  “不许围上来,哪个上来你就扑他。”
  光头跟王牙牙在地上滚着打起来了,狼孩就护在他周围,只要有人上来,他就重拾凶狠模样,有声有样地露出牙齿,假装獠牙凶狠地吼着。
  王牙牙掉了个牙,哭着跟父亲告状。光头娘领着两个孩子站在旁边,看着张猎户跟人家道歉。
  一场喧闹,光头对着身边的狼孩说道:“你下次,可以扑人,但是不能咬人知道吗?”
  狼孩愣愣地点头。
  光头娘拧着光头的耳朵,“打什么?你还有下次啊光头,你看我回去不教训你!”
  又回到了小院,王牙牙堵住了孤身一人的狼孩,他指使身边的孩子说:“拖着他,不要在大路上,院子里打。”
  狼孩被几个孩子半拖半推地扯进了小院里,倒在地上,孩子们的拳脚就上来了,一下接着一下,把平日对着光头的怨气全撒在了狼孩的身上。
  狼孩疼啊,抱着头缩成一团,他想着光头让他不能咬人,愣是忍住没还手。拳脚不知轻重,狼孩挣扎爬起来,推开方才踩着他的孩子。那孩子见狼孩竟然敢反抗了,吆喝着周围的孩子过来,边推边踢着狼孩。
  狼孩一开始还有力气防御,到后来,手脚没什么力气,只能护着自己。
  有个小孩嘲笑说:“你动啊,不是平日很厉害吗,咬人,咬啊。”
  王牙牙看得打了差不多了,便说道:“行了,我们走吧,教训也教训了,把他拖出去吧,大娘晚点回来了,看到这样不好。”
  旁的小孩,走过去拽着狼孩的衣领,将他拖起来。狼孩以为这群人又要来打他,一挥手挣开了束缚,力气用得颇大,他控制不住身子摇晃,这时,另一个小孩见着了,赶上来推他。
  狼孩没站住,后仰磕在井沿上,摔了进去。
  “啊,掉井里了。”
  一群孩子愣在当场,等反应过来时,四处跑开,去找大人。
  因小孩之间的打闹,那一头栽进去的孩子就这样没了。狼孩从狼族里被带回了这个村子,因后天狼性遭村里人嫌弃,兜兜转转到了村尾,认识了光头一家人,被教导为人,慢慢改掉了之前的习惯,好不容易了生活走上了正轨,他学会了克制自己,尝试着去理解他人……
  一切回到了一开始,只是他不能再来。
  “为什么啊?”
  光头低着头,询问母亲的话语里充满了委屈,“我对他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山里去?我还答应他了,下次放学,带他去溪里抓鱼,我还可以带他去我的地方摘果子。”
  “我们说好了,他骗人。”
  光头娘抱着光头,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小狼没有骗你啊,会再见的。”
  “那他会回来吗?”
  光头娘将孩子的头捂在颈侧,声音沙哑,低声说:“会的,小狼会回来的。”
  沈温红拨开那些珠子,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站在井边,他面色青白,乱发披肩,一只眼只剩下个血洞,他张开嘴,露出一嘴的獠牙,嘴边留着血。
  沈温红知道他,在不久之前,他还是个傻愣愣的孩子,挨着打却不还手,后一头进了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狼孩站在那,手里拽着一魂,那魂已经不出声了,毫无气息像个棉布娃娃。
  沈温红轻声说道:“他是你哥哥啊,你忘了吗?”
  狼孩愣愣的,他看着沈温红,不发一言。
  远处一个珠子碎开了,狼孩循声望去,画面里光头坐在溪涧边,周围的大人拉着他往村子里走,“狼嚎了,还留在这,一会狼过来直接把你咬了抓回狼窝去。”
  光头被大人把在腰侧,他说道:“不会的…是小狼回来看我了。”
  

  ☆、因不甘愿

  那画面最终荡开了,狼孩青白的脸愣愣地看着那画面越来越远,最后消散于夜里。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画面里的人,那好不容易埋藏在心里的往事,却如话本里的文字一样,在他仅剩无几的神智里不住地回荡着,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光头哥哥怎么握着他的手,教他用力握住那难以操控的勺子。
  那覆盖在手上的温度,在无数个寒冷的深夜里,温暖着他。狼孩记得自己很疼,在一头栽进去枯井后,他的头磕破了,眼睛很疼,好像流血了。可浑身上下的疼痛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他在掉井之前的经历。他苦恼地想着,他很想问光头,问他,为什么我好好听话了,还是要挨打呢?哥哥不是说,听话的孩子,可以吃到甜果子吗……
  我只是推了他们一下,我也没有咬人。
  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在这里……好冷啊。
  月光照进井里,狼孩卷成一团在地上,他额头的血已经止住了,可撞石头上的眼睛一片血污见不清原样。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觉得好冷,比以往无数个冬日加起来还要冷。他想念光头,想着光头会给他穿上厚厚的冬衣,带着他去喝暖和的汤。
  一开始,他还偶尔听到了远方幽幽传来的说话声,他想着他的爹爹,想着光头跟光头娘亲,是不是他们要来救他出去了,是不是出去就可以穿上暖和的衣服,喝上好喝的汤了。狼孩想着,他可以好好的握住勺子了,再也不会偷懒用手了,他可以很乖地吃饭穿衣服,他也可以学会说话……
  他渴望光明与生命,渴求着远方伸来的手。
  可是没有。他分不清活着与死亡,他仿佛置身在无尽的黑暗里,他面对的永远只有拳打脚踢,恶言恶语,甚至他从未经历过的所有恶意与恶行,在他处于这片无尽黑暗时,饱受折磨。他感觉到那拳脚带来的疼痛并非作用在他的身体上,而是深入灵魂之中,打下一个又一个烙印,反反复复地提醒着他,他只是被捡回来的一头野兽,所谓的善意不过是人类可怜他,可一旦他露出獠牙,他就会重新回到野兽的身份,饱受折磨与驯服。
  后来他开始怨恨了,怨恨人类的伪善,怨恨这个村子,怨恨折磨他的人。他想着从这个井里爬出去,他要撕烂人类的嘴脸,他要生吃他们的肉,啃掉那虚伪的灵魂。他诅咒那些小孩,他想要他们满身病痛痛苦地死去,他诅咒那些大人,希望他们一直活在噩梦里不得善终。
  生而为人的悲哀,死为厉鬼的不甘愿。
  狼孩张大了嘴,已成形影的魂体周围散着黑息,他从喉里挤出来一字,却只成了气音。沈温红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只见他因无法言语而恼羞成怒,张大獠牙向沈温红扑过来。沈温红身形一闪,散开的妖气化作烟白色的绳索,捆住狼孩的手往后一拉,将人钉在了墙上。
  狼孩愤怒地吼叫着,是失去理智的野兽,也是一心报复的厉鬼。
  沈温红面色平静地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勾起他的下巴。狼孩忽然被怔住了,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仿佛被藤蔓困住动弹不得,却周身不见束缚。那烟白色的妖气化作虚无,他因来者满涨的妖气而惊慌,一心只为报复的幼崽,见到了传说中大妖。
  狼孩没有知识,他不知道这浑身不动弹其实是因为遇到强者的畏惧,他疯狂的行为在沈温红接触他的那一刻化作如镜的潭水。
  沈温红的手指伸进他的嘴里,他感受到那指尖的温度比他的魂体更为冰冷,像是刺骨的冬日寒溪,顺着利牙的长势,从嘴里,遍布满身。
  沈温红问他:“你想成为狼吗?”
  狼孩在遍体的寒冷中异常清醒,他在一瞬间失去了往日的疯狂,他掩盖在所有凶狠之下的温情突然迸发,他觉得难过极了,……我不想。
  我不想,我不想,我真的……真的,曾经很想活下去。
  沈温红的妖气缓缓褪去,他抚着狼孩的脸颊,声音温柔却充满冰冷,“那我帮你好不好?”
  狼孩愣愣地看着他,似乎问:帮我……?
  沈温红忽然笑开,妖瞳里泛着莫名的光,“对,我帮你。”
  狼孩恍然间明白了眼前人的意思,他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大妖能洞悉他内心所想,知道他往日所有苦难与难过,他曾自以为的不被理解,自以为的茫茫苦海,在这一瞬间忽然,苦海望到头了,见到了那彼岸,似乎站着谁。
  他死死抓住的手终于松开,那缕幽魂缓缓飘至地上。沈温红垂眸,见到光头饱受折磨的魂体终于得了歇息,而罪魁祸首的厉鬼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像个无助的孩子,嚎啕大哭。
  他终于可以跟正常的孩童一样,因难过而哭泣,抛开所有的枷锁,正视自己。
  那夜被怨恨占据,癫狂的行为,他无数次看着光头走过那条坡路,无数次看着他从自己眼前走过,终究抑制不住,向他实施了报复,他满脑子的痛苦满脑子的质问,明明说好的话,你为什么要骗我?说好带我去摘果子,去捉鱼,可你怎么就不救我?
  獠牙生啃他的肉,恨不得将他吞入腹,永生永世一起受折磨……
  沈温红问他:“这到底是爱呢?还是恨呢?”
  狼孩幼稚的占有欲说,是见而欢喜的爱,也是满腔癫狂的恨。爱他悉心教导,爱他温柔待我,爱他与我同进退,但也恨,恨他引我受尘世困扰,恨他不以为然的抛弃,恨他独自苟活留我一身冰冷于世间。可这复杂的情感哪说得清楚?
  只不过,爱他是长兄,恨他不陪伴。
  

  ☆、狼孩旧事

  沈温红牵着狼孩的手,像个长辈一样引导着他站立,让他昂首挺胸来面对眼前一切。说是害人性命的厉鬼,却也不过是四五岁的孩子,哪懂那么多的纷争,不过爱憎分明,爱所爱的,恨所恨的。
  忽然剑影破空而来,擦过沈温红的肩膀,将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孩子钉在墙上。狼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才知觉地看向自己肩胛处的霜寒剑,那剑透着至寒的气,从肩胛蔓延来。狼孩被疼痛与寒冷刺激到了,他似哀嚎地叫喊出来,无助地看向沈温红。
  沈温红哪知道这关键时候,他家不分青红皂白只会斩妖除魔的道侣一剑飞来,这剑的走势是不念旧情的,像是要将沈温红与狼孩一起,钉在那墙上。好在沈温红及时侧身,肩膀被刺破了一口子。
  沈温红回头,对着进院的季渝愤怒地喊道:“季渝。”
  季渝毫不在意地冷笑一声,又看向钉在墙上的厉鬼,地上的幽魂,最后才将目光放在沈温红上,“你急什么?先将他留下,你们再慢慢说也不急,省得回头跑了,麻烦。”
  沈温红说道:“你把霜寒剑收了。”
  季渝扬眉,“不收。”
  季渝不收剑,沈温红只好放出妖气,绕在狼孩的伤口上,替他减少伤痛。待一切做完,他问季渝:“你来做什么,村民那你说好了?”
  季渝漫不经心,“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你本事也强,好好一只妖,引厉鬼的本事却像个道修。”说完又道,“村长将事情说了,不过是凡间道人胡言乱语,小小孩子心性不好,短短半月成了厉鬼报复村子罢了,至于那村口妖兽伤人,待处理完这厉鬼,再去不迟。”
  季渝蹲下身,凑近看了眼狼孩,“哟,还真是个长了狼牙的孩子。”
  沈温红冷声问:“那你可知他为何是这副模样?”
  季渝蹲在地上,侧目看了一旁的沈温红,说道:“你知道你跟妖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沈温红一愣,“什么?”
  季渝低笑,道:“妖天生妖性,你不同,你虽是妖身,却一副人性。向来矛盾的个体我不会信,到底你这副人样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我也无意探究,真假因果注定,顺其自然。”
  “至于这厉鬼,他生前经历好坏,身后入地府,自有判官定断,与他成厉鬼伤人,是两码事。所以分开来看,你可怜他生前经历,与他成鬼后伤人。”他停顿了下,嘲笑说:“人的事,活着解决不了,死了自有定断,今生欠债,来世再还。但如果他死了,成了厉鬼,那这行为所以,他要自己承担。”
  季渝跟他说,“所以斩妖除魔,看的是这妖魔造的孽数,而不是他生前是怎样的老好人。”
  沈温红失笑,“师兄,你总把一切看得分明,那若是这孩子并非自愿成厉鬼,而是另有妖魔作祟呢?”
  季渝蹙眉,“什么?”
  “师兄你可有意,听我讲个故事?”
  “跟狼有些因缘,山和村依山傍水而生存,受这大山庇护,世代平和,几百年来从未出过什么事情。三年前,村里一户人家的猎户进山打猎,于狼口救下一孩子,是个狼孩。”
  “那孩子被救回来时,已有四五岁大,习性狼性。村长可怜他幼小的遭遇,便一直教养着他。可后天养成的狼性不易改,他吃生食,会咬村民,一段时间,村内好几个人家不满。村长抚不平众怨,救下狼孩的猎户,便领着那狼孩去村尾居住了。”
  季渝听至此处,道:“这村长和猎户也是个善人。”
  沈温红声音温和,讲述故事时却不带什么感情,客观又沉静地说:“山神愿意庇护的村落,本性还是善。村尾的人家,除了猎户,还有两家,其中便有光头一家人。狼孩在猎户的教养下,倒也不咬人了,可那性子却改不过来,偶有失控,但很少见。光头平时本性顽劣,可对狼孩却很好。”
  季渝情绪不明,似乎这样的情况出乎意料,他开口问:“光头跟狼孩是朋友?”
  沈温红知他意思,便说:“猎户时常需要外出打猎,狼孩放在家里也无人看管,就委托了光头他娘看着,起初还用绳子拴着,怕伤了妇人小儿。倒是光头不介意,常常与狼孩说话,后来也是当了朋友。”
  季渝心有所想,“你该不会想说……”
  沈温红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知你想法,但你要听我讲完。后来狼孩解了绳索,常被光头领着出去玩,他也是光头手下另一个顽劣孩子,被光头带着,也欺负了不少村里的孩子。村口有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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